在地球的最南端和最北端,是冰雪覆盖的南极和北极,也是科学探索的圣地。自从人类开始涉足这片神秘的冰雪世界,南北极科考便成为了一个国家科技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重要体现。在这片神秘且充满挑战的极地,武汉大学南北极科学考察团队的青年们,以他们的青春热血,书写着一段段令人敬佩的探索历程。
武汉大学是国内最早参与极地考察的高校之一。自1984年派遣鄂栋臣教授参与中国首次南极科学考察起,武汉大学便与极地科考结下了不解之缘。40年来,武汉大学已选派了近200人次的科考队员参与了39次南极科学考察和17次北极科学考察。这些队员中,青年众多,他们怀着对科学的热爱和对未知的探索欲望,踏上了充满挑战的科考之路。
南极,被称为“地球上最后的净土”。对于科考队员来说,踏上南极既意味着挑战,这里也承载着他们的梦想。
从被《南极条约》大会“请”出场外喝咖啡,到把第一面五星红旗插在南极,再到在南极冰盖之巅建立考察站……中国正一步步迈向极地考察强国之列。一批又一批考察队员远赴险地、奋战冰雪南极,书写了中国极地科技创新事业的发展历程,锤炼出极为宝贵的南极精神:爱国、求实、创新、拼搏。
2022年10月26日,作为中国第39次南极科学考察队员,武汉大学中国南极测绘研究中心教授杨元德乘坐“雪龙2”号从上海出发,这是他第五次南极之行,参与在中山站周边的测绘、航空摄影测量等工作。“我们取得的数据主要用来分析全球气候变化对南极冰川、海冰的影响,还要和历史数据进行对比研究。”
2022年11月,杨元德发表了论文《东南极冰盖PANDA断面绝对重力测量》。论文的数据来自2019年他随中国第35次南极考察队出征时,在南极内陆冰盖测得的全球首份长距离高精度绝对重力值。论文中写道:“此次重力测量是国际上首次深入到南极内陆开展的冰面重力测量,并且获得了1240km测线上的14个绝对重力和重力梯度以及冰面高程数据。”
“将自己一手拿到的冰川雪原测量数据应用于科研成果,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刻。”对于这位五赴南极的“80后”来说,南极科考已然成为他日常科研的一部分,“南极时常天气恶劣,有时风雪特别大,能见度很低,需等天气好的时候再出门。在陆地上工作,还要特别注意脚下,以免掉入冰盖的裂隙中。”
回望数次极地科考经历,令杨元德感触最深的,还是科考基础设施建设的逐渐完善,以及科研能力的日渐提升。“从长城站、中山站、昆仑站、泰山站到罗斯海新站,中国建立的南极科考站日益增多,分布广泛。以前执行科考任务时,打电话、上网都很难。如今,通讯变得越来越便捷,用于科考的船、飞机、基地等设施保障一应俱全,我们国家极地科考能力正在飞速进步。”
狂风暴雪、严寒饥饿、极昼极夜……提起在南极的日子,武汉大学教授、中国南极测绘研究中心副主任艾松涛深有感触。“南极这个地方,充满人道主义关怀。”
当乌拉圭的科考站缺乏建筑材料、也没有运输条件时,俄罗斯的拖拉机拖着中国的平板车,免费向乌拉圭运送中国的建筑材料;行驶在南极阿蒙森海密集冰区的中国“雪龙”号破冰船,由于浓雾影响撞到冰山,船上的科考人员被困在难言岛上,韩国“全洋号”破冰船在附近执行任务,应请求救助了被困的中国科考人员;中国科考队员在南极冰穹最高点考察时有队员发生高原反应,美国科考队员用飞机将其转移到安全地带;澳大利亚的队员被困住时,中国队也施以援手。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在第40次南极考察中取得了多项重要成果。科考队员们成功完成南极冰盖“环”国际合作计划任务,填补了南极冰盖边缘关键数据空白,为精确评估这一扇区的冰量流失和冰盖不稳定性提供了重要依据。这些成果不仅提高了中国在南极科学考察领域的国际影响力,也为研究全球气候变化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
由于北极离中国更近,加上北极对全球变化的放大作用,所产生的变化都会对中国气候和天气产生不利影响。因此,中国北极科考目标更加突出了解北极的放大作用、驱动机制及其对中国极端天气和环境的影响。
在北极的科考之旅中,他们同样展现出出色的团队协作精神。他们不畏严寒,在冰雪覆盖的北极开展冰川、气候及生物多样性研究,为理解这片神秘之地提供了宝贵的科学数据。
“我看到‘雪龙2号还在向北,就猜测这次要挑战北极点了!保持密切关注!”2023年9月4日上午,艾松涛激动地说。次日,科考队抵达北纬90度暨北极点区域,填补了中国北冰洋考察在北极点区域调查数据的空白。
40年来,一代代武汉大学南北极科学考察团队的青年队员把热血和青春奉献给祖国极地科考事业,培养和锻造了一支极地测绘先锋队,攻克了一系列极地测绘技术难题,把为人类和平利用极地的中国主张传播到世界,为提升中国极地治理能力、提高中国在国际极地事务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提供有效的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