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1990—2019年代谢因素对缺血性心脏病疾病负担的长期影响及趋势研究

张馨月 张良文 方亚

【摘要】 背景 缺血性心脏病（IHD）负担日趋沉重，代谢因素影响逐渐加重，且当前在探讨因代谢因素所致的IHD疾病负担及其变化趋势方面，尚存在研究不足的情况。目的 深入分析中国1990—2019年，由于代谢因素所造成的IHD疾病负担的长期影响及其变化趋势，从而为IHD的预防与控制工作提供坚实而有力的科学支撑与依据。方法 基于2019年全球疾病负担研究数据，获取1990—2019年中国不同年龄、性别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死亡率、伤残调整寿命年（DALY）率及其相应标化指标。运用Joinpoint模型对疾病变化的时间趋势进行系统的评估。结果 中国全人群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死亡率和DALY率分别从1990年的38.01/10万、944.68/10万上升至2019年的103.34/10万、1 972.50/10万。与1990年相比，2019年中国居民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死亡率、DALY率及其相应标化指标均表现为男性高于女性，高年龄组高于低年龄组的特点。就性别而言，1990—2019年中国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男性的标化死亡率逐渐高于全球水平，而全人群、女性标化死亡率始终低于全球水平。三者标化DALY率均显著低于全球水平。就年龄而言，1990—2019年归因于高BMI的DALY率在人群中均呈上升趋势并占据主导地位，肾功能不全在老年人群中逐渐凸显。结论 自1990年以来，中国的IHD疾病负担总体上呈现出上升趋势。代谢因素导致的IHD疾病负担日趋加重，应继续加大IHD防控的宣传力度，尤其是针对男性、老年人等重点人群，开展针对性健康管理，更好地指导卫生政策的制定，提高卫生资源的利用效率，优化医疗服务的布局结构，以更好地满足公众健康需求，更大程度减轻中国IHD疾病负担，助力健康中国目标的实现。

【关键词】 缺血性心脏病；代谢因素；疾病负担；全球疾病负担研究；Joinpoint模型

【中图分类号】 R 542.2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4.0049

A Long-term Study on the Long-term Impact of Demographic Factors on the Burden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in China from 1990 to 2019

ZHANG Xinyue，ZHANG Liangwen，FANG Ya*

1.School of Public Health，Xiamen University，Xiamen 361102，China

2.Fujian University Key Laboratory of Health Technology Evaluation，Xiamen 361102，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FANG Ya，Professor/Doctoral supervisor；E-mail：fangya@xmu.edu.cn

【Abstract】 Background The disease burden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is becoming heavier，and the influence of metabolic factors is gradually increasing，and there is still insufficient research in exploring the disease burden caused by metabolic factors and its change trend. Objective To analyzes the long-term impact and trend of the disease burden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caused by metabolic factors in China from 1990 to 2019，so as to provide solid and powerful scientific support and basis for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Methods Based on the data of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in 2019，the mortality rate，disability adjusted life year（DALY） and corresponding normalized indicators attributed to metabolic factors in ischemic heart disease of different ages and sexes in China from 1990 to 2019 were obtained. The Joinpoint model was used 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temporal trend of disease changes. Results The mortality rate and DALY rate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attributed to metabolic factors in the whole population of China increased from 38.01/100 000 and 944.68/100 000 in 1990 to 103.34/100 000 and 1 972.50/100 000 in 2019，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1990，in 2019，the mortality rate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DALY rate and corresponding standardized indicators attributed to metabolic factor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males than in females，and higher in the older age group than in the lower age group. In terms of gender，during the period of 1990—2019，the standardized mortality rate of men with IHD attributed to metabolic factors in China was gradually higher than the global level，while the standardized mortality rate of the whole population and women was always lower than the global level. The standardized DALY rates of all three a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e global level. In terms of age，the DALY rate attributed to high body mass index in 1990—2019 showed an upward trend and dominated the population，and renal insufficiency gradually became prominent in the elderly population. Conclusion Since 1990，the overall burden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in China has shown an upward trend. The burden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caused by metabolic factors is increasing，and it is necessary to continue to increase the publicity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especially for key groups such as men and the elderly，carry out targeted health management，better guide the formulation of health policies，improve the utilization efficiency of health resources，and optimize the layout and structure of medical services，so as to better meet the public health needs，reduce the burden of ischemic heart disease in China to a greater extent，and help achieve the goal of healthy China.

【Key words】 Ischemic heart disease；Metabolic factor；Burden of illness；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Joinpoint model

鉴于生活方式的不断变革与人口老龄化的步伐日益加快，当前疾病模式正经历着从以传染性疾病逐步向以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为主的转变，而心血管疾病（cardiovascular disease，CVD）则是影响居民生命健康重要的慢性疾病之一。在所有CVD中，缺血性心脏病（ischemic heart disease，IHD）是导致全球死亡和疾病负担的主要成因［1］，已成为一个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严重威胁着人类健康［2］。IHD是一种较为典型的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其发生源于冠状动脉循环的改变，导致冠状动脉血流与心肌需求之间出现不平衡，进而引发心肌损害［3］。据2019年全球疾病负担研究（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9，GBD 2019）报告，2019年全球因IHD死亡的总人数高达914万，占CVD相关死亡人数的49.2%。在2019年，中国因IHD而死亡的人数达到了187.4万，占全球IHD死亡总人数的20.5%。此外，这一疾病在中国导致的伤残调整寿命年（DALY）高达1 885.85万人年，占全球IHD造成DALY的10.4%［4］。IHD是由多种复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涉及膳食习惯、生活方式、代谢异常以及环境影响等多方面的危险因素。既往已有研究发现，以高收缩压等为主的代谢因素在其中的占比不断扩大［5］。快速的经济转型、工业化、城市化以及全球化显著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代谢性疾病的增加［6］。除了经济的迅猛发展和人们生活方式发生的深刻变革外，亚洲人群的遗传脆弱性可能使得该人群更加容易患许多代谢性疾病和相关CVD［7］。因此，深入剖析中国居民IHD中代谢因素所引发的疾病负担，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其有助于深入了解我国IHD患者疾病负担的现状和主要危险因素，为政府有针对性地投入医疗卫生资源，制定更有效的防控策略，进行精准健康管理提供科学依据。

本文依据GBD 2019的最新数据，运用死亡率、DALY率等关键指标，全面剖析了1990—2019年我国因代谢因素导致的IHD疾病负担及其发展趋势。旨在为制订精准有效的IHD防控策略及开展相关干预研究提供科学、有力的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本研究基于美国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发布的GBD可视化数据库，该数据库依托全球众多数据源，运用统一且具备可比性的方法，依据年份、年龄、性别等维度对1990年以来全球204个国家和地区的369种疾病或伤害、87种危险因素的疾病负担数据进行了估计和分析。本研究选取1990—2019年中国人群因代谢因素导致的IHD死亡率和DALY率及其相应的标化指标进行深入分析。同时，本研究严格遵循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伦理审查的相关标准，并全面遵循最新版赫尔辛基宣言的规定。

1.2 疾病分类

按照《国际疾病分类（第十次修订本）》（ICD-10）的疾病分类规则，对IHD进行了分类编码，其对应的编码范围为I 20～I 25［8］。

1.3 评价指标

在评估疾病负担时，GBD 2019采用了先进的贝叶斯回归工具DisModMR 2.1进行分析、建模与估计。分析指标主要包括人群死亡数、死亡率、DALY数及DALY率。为了确保数据的可比性，采用了2010—2035年世界人口的平均年轻结构作为年龄标化率的计算标准［9］；为了揭示危险因素暴露对全人群的危害程度，引入了人群归因分值（population attributable fraction，PAF）这一概念。基于比例风险评估理论，采用反事实分析方法，将目标人群的暴露水平与理论上的最小风险暴露水平进行对比分析。这一方法能够准确反映特定人群中每种代谢因素导致的IHD疾病负担占IHD总疾病负担的比例［10］。为了量化代谢因素对IHD的具体影响，将因IHD早死造成的寿命损失年（years of life lost，YLL）和疾病所致伤残引起的健康寿命损失年（years lived with disability，YLD）与每种代谢因素的PAF相乘，得到归因于代谢因素的YLL和YLD，最后这两者的总和计算为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DALY，从而全面评估代谢因素对IHD疾病负担的贡献。通过参考以往研究文献，本文中IHD代谢危险因素包括高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高BMI、高空腹血糖、高收缩压、肾功能不全［11］。

1.4 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采用Joinpoint Regression Program 5.0.2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运用死亡率和DALY率全面评估不同时间、性别和年龄层下，中国IHD归因于5种代谢因素的疾病负担状况；采用美国癌症研究中心开发的Joinpoint模型分析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DALY变化趋势，该模型计算了1990—2019年中国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DALY年度变化百分比（annual percent change，APC）和平均年度变化百分比（average annual percent change，AAPC）。在模型设置中，设定了最多5个分段点，并且通过蒙特卡洛置换检验来确定分段点的个数、位置以及相应的P值［11］。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019年中国不同性别、年龄的IHD疾病负担现状

2019年中国男性、女性IHD发病率分别为264.44/10万、227.03/10万；死亡率分别为141.49/10万、121.64/10万；DALY率分别为2 903.46/10万、1 955.46/10万，男性IHD发病率、死亡率、DALY率高于女性。<20岁人口IHD发病率、死亡率、DALY率最低，分别为0.86/10万、0.26/10万、18.68/10万。2019年中国人群IHD的发病率、死亡率、DALY率均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增高，在70岁以后出现快速增长，其中DALY率增长最为明显。≥80岁年龄组发病率、死亡率、DALY率均最高，见图1。

2.2 1990—2019年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负担变化趋势

1990—2019年全球、中国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死亡率随年份变化呈现上升趋势。中国全人群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死亡率由1990年的38.01/10万上升至2019年的103.34/10万，涨幅为171.88%，高于全球增长速度（11.83%）。随着年份增长，中国男性的死亡率最先高于全球水平，全人群死亡率增长次之，而女性死亡率最后高于全球水平，见图2A。调整年龄差异后中国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标化死亡率呈波动缓慢上升趋势，由1990年的72.16/10万逐步增长到2019年的90.33/10万，涨幅为25.18%。全球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的标化死亡率在1990—2019年中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随着年份增长，中国男性的标化死亡率逐渐高于全球水平，全人群、女性标化死亡率始终低于全球水平，见图2B。

1990—2019年全球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DALY率无明显变化，中国呈大幅度波动后上涨趋势。中国全人群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DALY率由1990年的944.68/10万上升至2019年的1 972.50/10万，涨幅为108.80%，高于全球涨幅水平（11.88%）。中国全人群、男性、女性的DALY率在2000—2005年均与全球水平相近，2005—2010年短暂高于全球水平；2010—2015年全球人群DALY率小幅度波动，整体变化较为平稳，呈现男性高于女性的特点，而中国人群则存在大幅度不规则波动，男性变化幅度远超全人群和女性，居三者最高位；2015—2019年中国全人群的DALY率与全球水平相近，男性低于全球水平，女性略高于全球水平；见图3A。调整年龄差异后中国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标化DALY率呈波动后上涨，全球标化DALY率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1990—2019年中国全人群、男性、女性的标化DALY率均低于全球水平，见图3B。

2.3 死亡率和DLAY率的Joinpoint分析

IHD归因于代谢因素DALY率的Joinpoint分析结果表明1990—2019年中国全人群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DALY率呈现逐步快速上升趋势，AAPC为2.61%（95%CI=2.56%～2.66%，P<0.05）。分时期分析显示，中国全人群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DALY率在2001—2004年上升最快，为6.29%（95%CI=2.98%～96.77%，P<0.05）。不同性别Joinpoint分析表明，1990—2019年男性粗DALY率AAPC为2.79%（95%CI=2.70%～2.86%，P<0.05），女性粗DALY率为2.29%（95%CI=2.24%～2.33%，P<0.05），男性DALY率高于女性。1990—2019年全人群标化DALY率AAPC为0.32%（95%CI=0.11%～0.52%，P<0.05），男性标化DALY率AAPC为0.68%（95%CI=0.43%～0.92%，P<0.05），女性为-0.14%（95%CI=-0.36%～-0.07%，P=0.192）。不同时期分析结果显示，全人群标化DALY率2001—2004年增长最快，为4.33%（95%CI=3.14%～5.54%，P<0.05），男性标化DALY率1999—2004年增长最快，为3.95%（95%CI=3.95%～4.41%，P<0.05），女性2001—2004年增长最快，为4.62%（95%CI=3.37%～5.88%，P<0.05），见表1。

2.4 1990—2019年中国不同年龄段人群归因于不同代谢因素的IHD疾病负担变化趋势

1990—2019年中国25岁以上年龄人群IHD归因的5种不同代谢因素DALY率变化趋势与死亡率相似。高BMI在各年龄段中均是导致IHD疾病负担增高的最主要原因，在>70岁人群中更为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高，肾功能不全所导致的IHD疾病负担逐渐显现。在老年人群中，高BMI是导致IHD疾病负担的最主要原因，与其死亡率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关系；除了高BMI外，高空腹血糖和高收缩压也被发现是导致IHD疾病负担的重要因素。这两种危险因素与IHD之间的关系在不同年龄群体中均表现出一致性。1990—2019年中国不同年龄人群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死亡率变化趋势情况见图4。

3 讨论

1990—2019年中国居民整体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死亡率、DALY率快速增长，分别上升了171.88%、108.80%，而标化死亡率、标化DALY率的变化趋势则较为平缓，仅上升了25.18%、9.29%，这表明人口增长以及日益加剧的老龄化趋势极有可能是导致IHD中因代谢因素所导致的疾病负担逐年攀升的重要因素之一，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12-13］。在剔除人口增长与老龄化程度加剧的干扰因素后，1990—2019年中国居民整体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年龄标化YLL和YLD率均呈现上升趋势，具体来看，YLL率上升了9.14%，YLD率上升了12.20%，因此在合计后的标化DALY率仍有较为明显的上升迹象。2019年，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YLL率为2 309.58/10万，是YLD率的17.89倍，表明我国IHD疾病负担的加重，与过早死亡和伤残损失所致的疾病负担总体均有所增大相关，且伤残所致的疾病负担尤其严重［14］。

本文研究结果显示，IHD中导致疾病负担较高的代谢因素为高BMI和高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高空腹血糖和高收缩压所导致的疾病负担仍然处在上升阶段，可能与我国居民膳食结构的特点有关［15］。随着生活质量的提升，我国居民在膳食上脂肪摄入增多，谷物摄入减少，不合理的膳食结构进一步加剧了肥胖、血脂异常增高等代谢性因素问题产生，以及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的发病率呈现上升［16］，将增加居民罹患IHD、脑卒中等心脑血管疾病的风险［17］。因此，应从基层开始加强重点人群的定期健康检查和高危因素干预，有利于进一步减轻IHD患者的疾病负担。

本研究发现，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疾病负担在性别之间呈现出显著的差异。中国男性IHD的发病率、死亡率和DALY均高于女性，但女性IHD的死亡率和YLD的年变化率高于男性。这可能与中国男性在IHD等CVD方面的基线死亡率高于女性有关。此外，可控制的危险因素对男性IHD相关死亡率和DALY的影响高于女性。这可能是因为相较于男性，女性人群在健康教育方面表现出更高的接受度和参与度，也更加注重自身健康，较倾向于积极寻找健康护理，更容易获得初级预防［18］。中国男性IHD的疾病负担高于女性的原因可能是男性社会责任重，面临的心理压力大，容易养成熬夜、吸烟、酗酒、高脂肪饮食、体育活动时间匮乏等不良生活习性［19］。与女性群体相比，男性更容易忽视自己的健康问题，例如不及时就医、不按时体检、较少参与健康宣传活动等。此外，雌激素对女性的保护作用可以预防糖尿病、保护血管、延缓动脉粥样硬化。然而，雌激素的保护作用的程度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支持［20］，这也进一步导致了中国IHD女性患者的死亡率和DALY低于男性群体。因此，有必要使用正确的健康知识和采取引导男性健康生活的措施教育男性高危人群，以减少代谢因素造成的IHD疾病负担。

本研究结果表明，尽管不同年龄组IHD归因于代谢因素的疾病负担的危险因素不尽相同，但高BMI是各年龄组IHD代谢因素归因的主要危险因素［21］，并且在整个生命周期中持续发挥着关键作用。45岁以下年轻人群以高BMI影响为主，这可能是因为年轻人群由于生活方式、饮食等方面的因素［22］，更容易出现高血压，从而增加了IHD的发生风险［23］。70岁以上人群高收缩压和高空腹血糖成为主要危险因素的原因可能在于血管弹性降低、血糖控制失衡等老年人群生理和代谢的变化［24］。这些因素引起冠状动脉供血减少，增加了IHD的发生率［25］。随着年龄的增长，肾功能不全的因素逐渐凸显，其原因可能与老年人群肾脏功能下降、排泄废物的效率降低有关。肾功能的不足可能导致水钠潴留、电解质紊乱，进而加剧心脏负担，成为该人群IHD疾病负担显著增加的原因［26］。

本研究尚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数据来源的局限性可能导致分析结果存在偏差。GBD数据库虽然涵盖了全球多个数据来源，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数据质量和完整性可能存在差异，这可能对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产生一定影响。此外，数据收集和处理的过程中可能存在误差或遗漏，这也可能影响到结果的准确性。其次，本研究的分析范围主要集中在代谢因素导致的IHD疾病负担，虽然这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但忽略了其他可能的影响因素或疾病类型。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进一步完善数据来源和分析方法，同时关注其他影响因素或疾病类型，以更全面地评估代谢因素对健康的影响并制定更有效的防控策略。

4 小结

综上所述，与1990年相比，2019年中国归因于代谢因素的IHD疾病负担明显上升。代谢因素在我国仍占据着IHD主要危险因素的重要一席，由其引发的疾病负担相当沉重，并且疾病负担显现出年轻化趋势，老年人群、男性是疾病负担的重点人群，且高BMI是导致IHD疾病负担的重要原因。因此，通过全方位的措施，从宣传教育、医疗服务、科研创新到政策支持，进一步采取有针对性的有效措施进行干预，全面提升IHD防治水平，以实现IHD的有效预防与救治，对缓解IHD疾病负担至关重要，助推健康中国战略的实现。

作者贡献：张馨月负责数据整理、结果分析及论文撰写；张良文负责论文逻辑结构审查、研究方法指导及质量控制；方亚负责文章整体可行性分析及审校，对文章整体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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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邹琳）

*通信作者：方亚，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fangya@xmu.edu.cn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资助项目（2022YFC3603000）

引用本文：张馨月，张良文，方亚. 中国1990—2019年代谢因素对缺血性心脏病疾病负担的长期影响及趋势研究［J］. 中国全科医学，2024，27（27）：3388-3394.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4.0049. ［www.chinag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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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ditorial Office of Chinese General Practice. This is an open access article under the CC BY-NC-ND 4.0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