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玉米》中玉米形象的解读

2024-06-03 03:36范琴时曙晖
长江小说鉴赏 2024年2期
关键词:毕飞宇女性形象玉米

范琴 时曙晖

[摘  要] 当代作家毕飞宇在21世纪创作的小说《玉米》中,成功地塑造出一位鲜活的女性形象——玉米。毕飞宇通过表现玉米在母性意识上的缺失、女性尊严的失落及其面对生命困境所表现出来的坚韧等性格特征,传达出他对女性生存境遇和命运的关怀。

[关键词] 毕飞宇  《玉米》  女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 I207.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4)02-0039-05

毕飞宇塑造了许多形象各异的女性人物。他在21世纪创作的“玉米三篇”是从城市女性书写向乡村女性书写转变的代表性作品。特别是“玉米三篇”中的《玉米》,作家刻画了一个鲜活生动的乡村女性——玉米。作为女性,玉米丧失了母性意识,她也在一步步地争权夺势中丢失了女性尊严,但不可忽视的是,玉米在生活中表现出坚忍的性格特征。玉米这样一种形象的出现与男尊女卑的传统文化观念及社会环境是息息相关的。

一、玉米形象特征

毕飞宇的许多作品都是以女性为主角,《玉米》中,玉米缺失了母性意识,失去了女性尊严,在困境中体现了其坚忍的一面。

1.母性意识的丧失

茅盾曾经在《东方杂志》上定义了“母性”:“爱伦·凯以为母性是有广大无边的力,他的本性是‘授予,是‘爱抚,是‘温柔。‘母性不仅妇人有之,男子也有……不过老天特把浓厚的母性赋予女人,所以我们一讲到母性,总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女性。”[1]

毕飞宇在小说《玉米》中刻画的女性形象玉米颠覆了中国传统文化和文学作品中的母性形象。玉米身上的母性不再是茅盾所认同的温柔本性,也不再是冰心笔下可以安顿灵魂的温暖怀抱。毕飞宇以冷峻的眼光重新审视女性,他将笔触深入到人物内心深处,深刻地表现出了玉米身上缺失的母性意识。

《玉米》中,玉米是一个典型的丧失了母性意识的女性形象。玉米身上的母性意识是一种虚伪的母性,这种母性是她报复与父亲有染的女人的工具。母亲施桂芳生下男孩后,作为女儿的玉米替母亲松了一口气。玉米清楚随着弟弟的出生,王家再也不会被村里的人说三道四。玉米过于早熟,她的身上有了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母性意识。施桂芳分娩时,玉米承担起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她主动给接生婆打下手。弟弟出生后,玉米更主动包揽起杂活儿,主动承担起照顾弟弟的工作。之后,玉米几乎没有出过门,她替母亲照料小八子,带小八子完全是玉米自愿的。但随着弟弟一天天地长大,玉米照顾弟弟的动机不再那么单纯,更多是为了羞辱与父亲有染的那些女人。从前的玉米只能通过阴阳怪气、摆脸色、到门口踢毽子等行为来报复她们,但弟弟出生后,她手中多了弟弟这个筹码。小八子满月后,玉米便抱着弟弟在村里四处转悠,玉米在外人面前连名带姓地叫这个没有牙齿的弟弟“王红兵”,这便把弟弟和其他孩子区别开来了,支书儿子的出生使玉米对自己家在村子里的地位引以为荣。玉米抱着王红兵一家一家地转,一站就是好长时间。玉米并不是为了带孩子出去玩,而是用抱着弟弟四处转悠的行为去向那些女人宣战,而每一次的宣战都是为了给母亲挣面子,从而一雪前耻。特别是当富广家的主动和玉米搭话,流露出想要抱抱王红兵的举动时,玉米的言行举止发生了强烈的变化。她先是把弟弟的手抢过来,紧接着把富广家的碰到弟弟的手指都一根根地吮吸干净,转过头来生气地呵斥弟弟王红兵“脏不脏”。玉米的这一举动从表面上看是对弟弟的关心,是母性意识的彰显,实则尽显自己的家族有了男丁之后的扬眉吐气,更是对母性意识的一种嘲讽。

作为女性的玉米更没有母性意识中对孩子的关心和呵护,她所表现出的母性意识是希望通过孩子提高自己的地位。玉米因父亲的失权嫁给上了岁数的公社书记郭家兴,面对复杂的家庭环境,玉米便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她希望通过生孩子提高自己在郭家的家庭地位。一年的春天,玉米生下了女儿,她表面上看起来是高兴的,但内心却是挣扎和不安的。玉米从小目睹了母亲的经历,她的内心深处极其渴望生下一个男孩。玉米不仅责怪自己,甚至把这种羞恼转移到了孩子身上。玉米躺在床上相当怨恨,她不仅在生女儿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但一家之主郭家兴看到女儿后,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此刻玉米的心中便多了几丝欣慰,虽说生的是女儿,但母以子贵,自己的日子终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显然,孩子在玉米心中早已是实现个人目的的工具和手段,她的母性意识在慢慢地消失殆尽。特别是当玉米得知妹妹玉秀给郭左生下了一个男孩时,她的心中更加百感交集,怨恨妹妹是个下作的女人。在这种复杂的情形下,玉米为了不使郭家及自己的声誉受到损失,便擅自做主把妹妹的孩子扔掉了。不难发现,在个人利益受到损害时,玉米不关心孩子的死活,而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牺牲孩子换取自己的未来。这也注定了玉米的母性意识在本质上是极其虚偽的,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女性的悲剧。

2.女性尊严的失落

德国哲学家马科斯·韦伯认为权力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一种能力和力量,而男性作为主宰世界的主体,也就意味着他们对权力有更高级别的掌控能力,从而使女性在男权的统治下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毕飞宇通过对权力的书写让读者在《玉米》中看到了以玉米为代表的一群女性的悲剧,作家也借权力之手让读者看到了在权力的阴影下,这种“无声”带给玉米的女性尊严的失落。

《玉米》的故事背景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玉米作为王家庄“土皇帝”的女儿,一直带有人上人的优越感,她在王家庄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正是这样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促使玉米形成了争强好胜、不甘人后的性格。作为长女的玉米,不满意母亲放弃管家,于是自愿成为家里的一把手。小小年纪的玉米便掌握了家中的大权,她不但在第一次掌权时收服了与自己作对多年的妹妹玉秀,还在收服玉秀的过程中获得了权力带来的快感。同时,玉米在行使权力时承担起了监管家庭的责任。玉米用不和父亲说话的方式表达对父亲的不满,并把这种愤懑变相地发泄在被父亲玷污过的无辜女性身上。玉米用站门口、恶言相向等方式让她们难堪,让她们胆战心惊。如果说此时的玉米是下意识地运用权力为个人和家庭赢得面子和尊严,那么玉米在个人情感道路上的选择,则是有意识地向权力中心靠近,她不断地用权力为自己赢得脸面和地位。玉米在王连方和彭家庄书记的介绍下,和飞行员彭国梁谈起了恋爱。玉米完全不在意彭国梁的长相,看上的全是这个飞行员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面子。彭国梁的身旁有一架银鹰飞机,衬托在那儿,相当容易激活人的想象力[2]。玉米和这个飞行员的亲事实现了玉米要找一个“高人一等”的夫婿的目标,也让全村的人对玉米更加刮目相看,更让玉米有了傲视全村人的底气。玉米对母亲放弃管理家庭的不满、对父亲作风的不满、对与父亲有染的女人们的报复、自己掌权收服妹妹以及和飞行员谈恋爱等事件,从表面上看起来是玉米争强好胜的表现,实则体现了她对权力的渴望以及对个人尊严和面子的极力维护。但这种借用外力为自己赢得尊严的方式并不是女性真正意义上的尊严,只是一种伪尊严。

王家和王家庄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出了大事,王连方出轨了军人的老婆,因破坏军婚遭到了“双开”。作为家中的大姐,玉米深知彭国梁是王家和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自己维护尊严的最后一丝希望。玉秀和玉叶被对王连方有怨的村民们强暴了,而千里之外的彭国梁给玉米的來信中只有一句:“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睡了?”[2]彭国梁把玉米的照片和来信都还给了她,玉米一向追求的尊严随着寄回的照片和来信都消失殆尽了。在玉米急需用权力挽回面子、维持尊严的时候,权力却无情地抛弃了她、戏弄了她,把她带向更不堪的境地。经历了恋爱失败后的玉米,更加明白权力的重要性,更加清楚面子和尊严是需要权力来维护的。玉米因为父亲认识了公社干部郭家兴并做了他的填房。玉米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也是她的女性尊严不断失去的过程。她为了极力挽回自己和王家的尊严,刻意讨好丈夫郭家兴、被继女随意欺辱,这表明了权力并没有为玉米赢得女性尊严。

玉米用权力追求尊严的道路注定是失败的,同时注定了玉米的女性悲剧。正如李生滨所言:“毕飞宇的《玉米》系列看似凡人小事,故事也不过日常生活的琐碎与变故,但在隐约其后的权势和社会差别的阴影里很细致地写出了女性的命运,特别是农村女子曲折微妙的心性,串联起来则见内在统一性,隐喻了女性共同的悲剧。”[3]

3.面对困境的韧性

毕飞宇自20世纪90年代登上文坛以来,其写作风格经历了从先锋到写实的变化,但无论怎样改变,“疼痛”是贯穿其文学创作的鲜明特点。毕飞宇也曾在访谈中说道:“我的作品的思想或者母题就是伤害,我的美学趣味是喜欢悲剧。”正是因为作家偏爱悲剧美学,所以,毕飞宇笔下的女性书写也就充满了挫折与苦难。但无论怎样,她们都顽强地活着,勇敢地向现实反抗,从而坚忍地面对生命的困境。

毕飞宇笔下的玉米就是这样的女性,她以女性独有的韧性面对生活的打击,始终没有向命运低头。王连方因破坏军婚遭到“双开”,王家在王家庄的地位遭受了重创,特别是两个妹妹在看电影回家的路上被人强暴了。紧接着,玉米和飞行员彭国梁的恋爱也遭遇了危机。面对接踵而至的变故,作为长女的玉米,并没有歇斯底里地控诉和抱怨,相反却一直努力地活着。

毕飞宇一直认为自己的作品不是叙述英雄史诗的,而是平常的家长里短。他特别渴望真实的写作,还原生活的真实。玉米以女性特有的韧性去面对生活的困境。王连方被“双开”、妹妹被人强暴、玉米被飞行员分手、王家庄人对自己和家人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经历了这些的玉米理性地面对这一切,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要撑起这个家。在玉米所处的时代背景下,嫁人是改变现状的捷径之一。玉米在父亲的帮助下认识了镇上的公社干部郭家兴,她牺牲了自己,做了比自己大了几十岁的男人的填房。玉米的内心是挣扎和不安的,“玉米觉得自己扒开的不是衣裳,而是自己的皮”[2]。此时的玉米陷入了一种心如死灰的状态,为了改变这困顿的境遇,也为了追求自己心中的美好生活,更为了自己在王家庄的地位,玉米选择了隐忍。玉米嫁入郭家后的处境是举步维艰的:丈夫郭家兴的忽冷忽热、被与自己同龄的继女郭巧巧欺负。但玉米却选择默默地忍受,她终于在一次次的忍让中得到了回报。她凭借自己的努力不仅成了人人羡慕的官太太,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供销社的铁饭碗,还为郭家生下一子,更为妹妹玉秀找到了司磅员的工作,这不仅使自己在郭家扬眉吐气,更让村里的父老乡亲刮目相看。

毕飞宇刻画的玉米形象再现了女性在当时真实的生活状态,女性身上特有的韧性使她们在接二连三的困境中能够安然度过。毕飞宇笔下的玉米在压力下没有倒下,正如李敬泽所说:“我们从《玉米》中、从那激越的挣扎和惨烈的幻灭中看到了‘人的困难,看到‘人在重压下的可能,看到‘人的勇气、悲怆和尊严。”[4]

二、玉米形象的产生原因

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冰心曾经说过:“世界上若少了女性,就失去了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5]许多作家都非常重视对女性形象的描摹和刻画。玉米作为毕飞宇小说《玉米》中塑造的女性形象之一,作家不仅赋予了她立体丰富的性格特征,而且对玉米形象产生的文化因素和社会因素都进行了深入地分析与探讨。

1.男尊女卑的文化观念

鲁迅曾谈及:“中国的妇女自古以来就没有获得过做人的资格,女性按照男人规定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约束着自己的行为,女人很大程度上只是男人的附庸品和附属物。”[6]这种封建思想残余毒害着一代又一代的女性,玉米形象的复杂性与这种男尊女卑的文化观念是直接相关的。

施桂芳连续生下六个女儿,一直生不出儿子,不但村里人看不起她,就连丈夫王连方也看不起她。王连方对妻子什么时候想打就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想“下种”就什么时候“下种”,而施桂芳生下男孩后却变得趾高气扬了起来,连嗑瓜子也磕得目中无人。玉米目睹母亲在完成了父权文化所要求的传宗接代任务后的巨变,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然埋在了她幼小的心中,而这种传统思想使玉米在目睹了王连方的所作所为后变得更加强烈。

王连方是王家庄的书记,更是王家庄的“土皇帝”,他在王家庄是可以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的。王连方“睡了老中青”三代人,虽然睡了那么多女人,但家庭和事业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如果不是因为一次意外,王连方的丑事被秦红霞的婆婆亲眼所见,他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玉米感受到了男性地位是高于女性的,男性时刻压迫着女性。在这种强烈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和观念的浸染下,玉米便不自觉地站在男性的立场和角度衡量发生的事情。如玉米给郭家生下一个女孩时,她的内心波涛汹涌,当她得知妹妹玉秀生下了一个男孩时,便直言不讳地讽刺妹妹是个下作的东西。父亲王连方糟蹋了村里的女性,玉米只会认为是女人们不检点,而不是去反省父亲的所作所为;母亲施桂芳生不出儿子,玉米对自己的处境忧心忡忡,而当母亲生下了男孩后,玉米便四处炫耀和立威;王连方失权后,玉米选择丈夫的唯一标准就是“有权”。在这种传统观念的熏陶下,玉米始终以男性的标准要求自己,这也就使得她失去了母性意识。

毕飞宇是一个非常关注女性的男性作家,他笔下的玉米反映了作家对女性命运的体悟。毕飞宇在谈及《玉米》创作时所说:“我‘久久望着的其实还是人的命运,准确地说,我们的命运,我们心灵的命運,我们尊严的命运,婚姻的命运,性的命运。”[7]

2.畸形的社会环境

社会环境有狭义和广义之分,文学作品中经常提到的社会环境则主要是指广义社会环境,包括社会政治环境、文化环境等。小说《玉米》中,玉米性格的复杂性和形象的多面性就是当时畸形的社会环境的产物。

纵观玉米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她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以男性为主体,男性占据主要话语权的社会中。特别是包括王连方在内的王家庄人的所作所为就能清晰地表现出她所处的是一个不正常的畸形社会。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作为个体的人也会受到这种环境的影响。因此,社会环境是导致玉米形象产生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玉米是王家庄“土皇帝”的女儿,和飞行员彭国梁谈起了恋爱。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如火如荼,两人有不断地信件往来,特别是彭国梁回家探亲的那几天,两个人更是如漆似胶般地在一起。玉米内心自然是非常欢喜这门亲事的。事情的发展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王连方的出事使一切本该自然而然到来的事情变得那么遥不可及。随着王连方的倒台,王家及王家的女儿们的厄运也随之而来。王连方因破坏军婚遭到了 “双开”,王家庄的人甚至因王连方的下台强暴了玉米的两个妹妹。王连方的倒台是王连方个人咎由自取的结果,而曾经被王连方压迫的受害者们却以强暴他的女儿作为报复的手段。人们泯灭了人性,受压迫者采用报复女性或弱者的方式反抗压迫者,这种行为更是当时畸形社会的一个缩影。

玉米在这种痛苦中完成了人生的多个抉择,这种抉择更多的是在畸形社会中的无奈选择。在王连方倒台和妹妹被人强暴的双重影响下,玉米和飞行员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两人由最初的如胶似漆到分开,这一系列事件的原因是他们之间的信件往来被私自拆阅和回复;有人故意把妹妹被人强暴的消息透漏给彭国梁。在面对彭国梁的诘问时,玉米作为整个事件的当事人,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后,两人分开了。王家庄的社会环境是畸形甚至是变态的,从玉米和彭国梁恋爱起,他们之间的往来信件就处于一种公开的状态。先是小五和老师高素娟擅自拆阅彭国梁的来信、麻子大叔对拆信行为的视若无睹再到后来村里人替玉米回信,王家庄村民们的所作所为是一种极不正常的行为,他们的这种劣行也是当时畸形的社会环境的体现。玉米和彭国梁两人恋爱的失败结局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王家庄的人造成的,玉米最后也知道了村里的人不仅看彭国梁的信,还在替自己给彭国梁写信。在这种畸形环境的影响下,玉米始终不向困难低头,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女性面对风波时的韧性。但玉米在大的时代背景下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她选择了用身体进行权力交易,这使得玉米在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也丢失了女性尊严。因此,畸形社会的非正常状态对玉米的命运变化和性格的形成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玉米的故事和形象的塑造是立足于20世纪的70年代特殊的社会现状,作家对玉米形象的塑造及对人物的思考具有深刻的意义。

长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的热度持久不衰。而毕飞宇作为当代最关注女性命运的男性作家之一,他站在男性立场,淋漓尽致地刻画了玉米这个鲜活的女性形象。作家所展现出来的人物形象深刻地体现出了他对女性命运的探究与思索,这不仅拓宽了女性文学的研究范围,同时也能够更好地为女性文学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模式和文学样本。

参考文献

[1] 王俞萱.毕飞宇笔下的母性书写[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4.

[2] 毕飞宇.玉米[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22.

[3] 李生滨.毕飞宇《玉米》系列小说的多重悲剧意蕴[J].北方论丛,2004(1).

[4] 彭秀银.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J].扬子江评论,2018(6).

[5] 李娟.试论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J].安徽文学(下半月),2009(5).

[6] 翟传增.毕飞宇《玉米》中玉米形象解读[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5).

[7] 张晓燕.匍匐在男权阴影下的乡村女性——论毕飞宇《玉米》系列中的女性形象[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5).

(特约编辑 刘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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