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教育课程的定位与知识建构*

吴根福 吴科杰

（1. 浙江大学 生命科学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2. 复旦大学 历史地理研究中心，上海 200433）

自从《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中明确将生命教育作为战略发展主题以来，生命教育的研究和实践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一大批高校教师从哲学层面对生命教育进行了研究，拓展了生命教育的内涵、价值和意义，更多的教育工作者在实践中将生命教育理念融入日常的教学活动中［1］，推动了素质教育的发展，取得了不少成果。 唐春红［2］将生命教育融入心理健康课中，认为这样的课程可提升学生的生命意义感；马洪丽［3］认为将生命教育融入德育文化课可以提升德育文化中的生命精神，实现“以德化人，以文育德”的文化意旨；台湾的生命教育开展得比较普遍，据粗略统计，共有128 所大专院校开设了与生命教育相关的课程1 563 门，其中半数以上是与通识课融合在一起的［4］。 但目前的生命教育研究和实践还存在不少问题，理论层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命哲学领域，而实践层面的研究又缺乏系统、规范的理论指导，使实践活动碎片化、无根化［5］，偏离了生命教育的“初心”。

生命教育是一种以塑造生命观、人生观为主要目的的教育。 由于目前对生命教育的定位还没有厘清，再加上参与生命教育研究和实践的大多是具有文科背景的学者，使得实践过程中有向哲学和人文学科靠拢的倾向。 但从学科内涵来看，生命教育是一种通过生命知识的教化培育来影响受教育者身心发展的理论学习和社会实践活动，其主要知识体系应是与生命有关的科学知识［6］。当然，人的生命除了生理属性外，还具有社会属性和精神属性，生命教育还应以哲学伦理和人文宗教知识为补充，因此从整体上来看，生命教育应是一门以理为主、文理交叉的新兴学科。

一、生命教育的兴起与发展

虽然生命教育这一概念在1968 年才首次提出［7］，但以“敬畏生命”为核心的生命伦理学思想在二战后就已得到快速发展。

随着二战末期原子弹的爆炸，几十万生命瞬间陨落，使人们认识到科学是一把双刃剑，有必要对科学的道德界限加以规范。 二战中大批受过高等教育的德国和日本科学家，开展了许多惨无人道的人类活体试验，使人们认识到对科学家的行为也必须加以限制。 在此基础上，生命伦理学得到建立和发展，但传统伦理学中的生命主要指的是人类的生命。 二战后世界重回和平，传染病成了人类生命的第一大杀手。 科学家发现，疟疾、乙型脑炎等传染病主要通过蚊子传播，而霍乱、伤寒、痢疾等主要通过苍蝇传播，如果用DDT（一种有机氯农药）来杀灭这些媒介昆虫，则可有效控制传染病。 DDT 的广泛使用，为预防流行性虫媒疾病立下了汗马功劳，但由于在食物链中的蓄积，导致大量益虫与鸟类死亡，使人们认识到对动植物的控制行为也必须受到约束。 为此，1952 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法国哲学家A.Schweitzer 提出了以“敬畏生命”为核心的伦理学思想，他认为所有生命都是神圣的，生命之间存在着普遍的联系，人类不可能孤立存在，必定有赖于其他生命和整个世界的和谐，因此，必须对所有生命都保持敬畏的态度［8］。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社会酗酒成风、毒品泛滥，暴力不断，为了使年轻人敬畏生命，“用正确的态度保持生命”，美国学者J.D.Walters 于1968 年提出了生命教育这一概念［9］。 其后，随着自由化思潮和艾滋病在全球的蔓延，澳大利亚（1979）、 英国（1986）、 新西兰（1988）、 日本（1989）等国也相继开展了生命教育，我国的香港和台湾分别于1994 年和1997 年实施生命教育，大陆则于2002 年引入生命教育理念。 2004 年的“马加爵事件”、2008 年的“三聚氰胺事件”和2010 年的“十三连跳事件”的出现，使教育主管部门认识到生命教育的重要性。 2010 年公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将生命教育列为国家教育发展战略，倡导以素质教育为抓手，采用以人为本的教学策略，通过生命起源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生存训练教育、安全呵护教育和可持续发展教育，帮助青少年认识生命、尊重生命、热爱生命，学会生活，提高生存技能，提升生命质量。

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和环境污染的加剧，土地荒漠化、水体富营养化、大气雾霾化现象越来越严重，不但使许多珍贵的动植物灭绝，还严重威胁到人类的安全，威胁到子孙后代的生存和发展。 为了使人类的明天更美好，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将保护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纳入生命教育范畴，期望通过生态和环境知识的普及，使年轻人感恩于自然，进而保护好自然环境，为生命的可持续发展留下一片绿水青山。

二、生命教育的课程定位

目前国内外对生命教育的定位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作为教育理念，另一类是作为专属课程。作为教育理念，宜将生命教育渗透在德育、人文、哲学、生理卫生和心理健康等课程中，采用融合方式进行教学活动。 作为专属课程，生命教育应具有独特的教学大纲和有特色的教学内容，采用独立授课方式，对生命知识进行系统讲解。 我们认为，在教育过程中这两类方式应相辅相成，相互促进。 在中小学阶段以融合式教育为宜，到了大学阶段最好能开设一门专属课程对生命教育进行系统梳理。 在现阶段我国的各级教育活动中，融合式教育方式开展得相对较好，而专属课程只在少数几所大学中得以开设，还没有构建起完整的知识体系，教学内容很不统一。 有的学校从生命哲学层面展开教学，强调的是生死哲学和生命价值；有的学校从健康层面来开展教学，强调的是心理呵护和生理健康；有的学校从传统文化层面来开展教学，强调的是身与心、心与灵的统合。 这些课程的教学内容与原有的德育课程、心理健康课程和传统文化课程重叠度高，缺乏独特性。

既然生命教育的教育对象是有生命的人，教育目的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教育内容应该是与生命密切相关的知识。 我们认为，以生命科学作为教学切入点，更符合生命教育的理念，更能构建成完整的知识体系。 通过生命的起源、生命的进化、生命的多样、生命的独特、生命的脆弱和生命的顽强等内容的介绍，教导学生欣赏生命、尊重生命、敬畏生命、呵护生命、珍惜生命，进而促进学生生理生命的成长；通过生命的和谐和生命的责任等内容的介绍，增强学生对社会生命的理解，培养社会责任心，感恩生命，进而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通过生命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等内容的介绍，增强学生对精神生命的理解，从而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生命教育的提出才不过几十年，而自然界通过几十亿年的变迁早已总结出了生命的哲理，我们只需“以宇宙为教室，奉自然为宗师”，就能取得较好的生命教育效果。 地球上存在着形形色色的生命，作为进化的产物，它们都经历了几十亿年的自然选择，各自有各自存在的合理性，各自都肩负着历史和自然赋予的责任。 我们有理由相信，通过生命起源和进化、自然界各种生命现象的介绍，将能养成学生的爱心和责任心，珍惜自己的生命，尊重他人的生命、爱护动植物的生命；通过自然生命、社会生命和精神生命的认识，将能使学生体会生命的顽强，懂得生命的责任，领悟生命的意义，进而树立起个人与社会、与环境和谐发展的生存观。

三、生命教育的知识建构

生命教育的教学内容比较广泛，在教学过程中，可把重点放在生命独特性教育、生命呵护教育、挫折教育、责任教育、价值教育、环境及生物多样性保护教育等内容上。

（一）直面生命的死亡教育

通过“死亡的本质”“生命的终极价值”等专题介绍，通过对敬老院、临终关怀医院的参观实习，通过追悼会、扫墓等活动的切身感悟，教导学生正确认识死亡现象，学会处理哀伤情绪，懂得安慰别人。 让学生明白人的生命会有三次死亡过程，第一次是心跳和呼吸的停止，那是自然生命的终结；第二次是葬礼的完成，那是社会生命的终结；第三次就是记得你的所有人都离开这个世界，那是精神生命的终结。 所以，每一个人都应该树立起正确的生死观，不但要呵护好自己的自然生命，还要多为他人和社会着想，努力拓宽自己的社会生命，延展自己的精神生命。

（二）珍惜生命的责任教育

通过生命形成、发育、关爱、责任等专题介绍，使学生认识到成长的艰辛和生命的宝贵，从而形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和自律的生活作风，增强对生命的责任感，防止不珍惜自己生命的自杀事件发生，防止不尊重他人生命的暴力事件蔓延，防止对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动植物生命的摧残和虐待。

（三）维护身心健康的呵护教育

通过疾病预防知识的讲授、良好卫生习惯的养成、体育锻炼的开展等健康教育活动，使学生认识到生理的极限及生命的脆弱，自觉呵护好自己的身体；通过心理素质的培养、心理潜能的发挥等心理健康教育活动，使学生认识到心理健康对成长的重要性，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通过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与个体身心健康关系的探讨等社会行为教育活动，使学生认识到社会的复杂性与毒品的危害性，自觉拒绝一切不良诱惑。

（四）增强抗压的挫折教育

通过逆境教育和生命顽强教育，使学生认识到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上下求索、知难而进。 面对竞争激烈、错综复杂的社会环境，必须提高逆境承受能力，做好与各种困难做斗争的思想准备。 要知道困难和逆境本来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从战胜困难的过程中也可以找到人生的乐趣，获得成就感。

（五）求异创新的独特性教育

通过生命独特性和多样性知识的讲授，使学生认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不但容貌、指纹、基因有自己的特点，知识结构和思维方式和别人不同，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也与别人不一样，从而增强自信心，培养起自强不息的独立行动能力和求异创新的批判思维能力。 正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所以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肯定会有不同的看法；我们既要相信自己，同时也要尊重别人，共同构建和谐社会。

（六）奉献社会的价值观教育

通过自我价值、社会价值等生命价值知识的讲授，使学生认识到人是社会的人，个人的生理满足和心理满足大多来自社会，也应该尽可能多创造一些社会价值来满足其他人的需要，促进社会的发展。 人生的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是统一的，个人对社会的贡献越大，社会给他的荣誉就越多，他的自我价值也就越高。 作为当代大学生，应该在追求“中国梦”的过程中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七）注重和谐的多样性保护教育

通过生命起源和进化路径的梳理，让学生明白现存的所有生命都起源于同一祖先，都是从38亿年前形成的原始祖细胞演变而来的；如果站在历史长河的远处看，现存的生命，无论是低等的还是高等的，无论对我们有益的还是有害的，都是我们的“亲戚”。 地球上的每一个生命都是自然界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中的一环，一旦其中的某一环节遭到破坏，就会影响到与之相关的许多生命。这就好像多米诺骨牌，随着其他生命的倒下，总有一天，人类那块骨牌也将随之倒下。 鉴于人类生命的脆弱性，人类肯定不会是最后倒下的那块骨牌，到时恐龙所经历的悲剧就会在人类身上重演。

（八）关注发展的环境生态教育

通过环境生态教育，让学生明白传承基因，让物种世代延续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但要让后代能持续地发展，必须为他们留下一片蓝天白云，留下一湾青山碧水。 通过环境生态教育，逐渐培养起学生的环境责任心，让他们在考虑发展时，注意对环境影响的评估，秉持可持续发展理念，不以牺牲后代人的利益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四、生命教育的教学内容

从以上的分析可知，生命教育的教学内容比较丰富，单用生命哲学或传统文化为载体很难构建起完整的知识体系，但若以生命科学为载体来进行设计，则可将所有教育内容连接成一个具有内在逻辑的有机整体。 我们可用生命的多样和独特、生命的脆弱和顽强等知识进行生理层面的生命教育；用生命的和谐、生命的责任等知识进行社会层面的生命教育；用生命的价值、生命的意义等知识进行精神层面的生命教育。

（一）生命的多样和独特

生命的多样和独特可从生命的起源讲起，叙述生命的整个进化历程。 由于突变的随机性，进化是没有方向的，那些能适应环境的进化最终都能保留下来，成为现存物种的一部分。 生命的多样不仅表现在生态系统层面上，还表现在个体形态、生理生化和遗传基因等层面上。 除了一些无性繁殖的低等生物外，世界上不存在一模一样的个体，所有的生命都有特异性，这就是生命的独特。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种具有高级思维能力的生命类型，人类个体的独特性除了形态、生理生化和遗传基因层面外，还反映在知识经验、思维方式、宗教信仰等方面的不同。 正因为生命是独特的，人与人之间就应彼此尊重，兼容差异。 通过生物进化、生命多样和生命独特的介绍，可使受教育者了解生命形成的不易，从而培养起热爱生命、珍惜生命、尊重生命、宽容他人的性格特质和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坚定信念。

（二）生命的脆弱

生命的脆弱可从生命大灭绝事件讲起，地质学研究和古生物学考证都表明，地球上至少发生过五次生命大灭绝事件。 在自然面前，生命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即使是肉眼看不到的细菌和病毒，有时也能把我们折腾得呕吐发烧，更不用说地震和火山等自然灾害了。 对物理和化学性灾害，我们尚可通过加强预报、规范操作来预防，而病原微生物的感染防不胜防。 影响人类生命健康的病原微生物种类多样，呼吸系统疾病一般由空气传播，消化系统疾病主要由不洁饮食引起，而泌尿生殖系统疾病则由接触传染。 通过生命脆弱的介绍，可使受教育者了解生命的局限，培养起珍惜生命、守护生命、远离威胁、洁身自好的性格特质。

（三）生命的顽强

生命的顽强可从单细胞原核微生物适应极端环境的机理说起，讲述生物，特别是低等生物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面对物理、化学、生物的威胁时，通过进化性适应来保存物种、战胜困难的事例，并就细菌、真菌、植物、动物对外源生物入侵的应答及其机理展开分析。 通过对生命顽强的介绍，可使受教育者了解生命的坚韧和不屈，培养起不怕困难，战胜挫折的勇气。 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低等生物能做到的，作为高等生物的人类，更应该能做到。

（四）生命的呵护

生命的呵护可从确证传染病病原微生物的科赫法则说起，介绍感染性疾病、心理疾病的防治措施和食品安全、药物安全、意外事故的防控策略。通过生命呵护的讲授，可使受教育者了解化学因子和生物因子对生命的影响，培养起良好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卫生习惯，时刻注意安全，关注身心健康，远离毒品，拒绝一切不良诱惑，呵护好自己的生命。

（五）生命的和谐

生命的和谐可从组成生命的元素说起，论证蛋白质、核酸等生命分子的生成、真核细胞的形成、光合藻类的出现及多细胞生物的进化都是抱团聚合的结果。 生命间只有抱团合作，才能克服困难，战胜自然。 同类生命间可通过合作共存，异类生命间也可通过合作共赢，生命间的相互合作，构成了自然界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达成了生命与自然的和谐。 通过生命和谐的讲授，可使受教育者了解合作的重要性，培养起互帮互助，精诚团结、相互尊重、取长补短的风尚，为进入社会，作为社会化大生产中的一员做好准备。

（六）生命的责任

生命的责任可从后代的繁衍说起，生物的进化总是向着促进物种生存的方向发展。 低等生物缺乏对后代的保护，只能依靠广撒种、多产卵来增加后代的生存几率。 随着生物的进化，后代的发育时间越来越长，哺乳和育仔成了父母的主要任务，这样配偶双方就添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份担当。 为了给幼仔一个舒适和安全的成长空间，父母需要建立起自己的领地，并时刻保卫这片领地。人类也不例外，随着人口的增多，为了增加自己的生存空间，人类不断争夺领地，造成环境的极大破坏和生物多样性的急剧减少，同时也使人类子孙后代的生存受到威胁。 所以，保护生态环境实际上也是人类自身繁衍的需要。 通过生命责任的讲授，可使受教育者了解父母的艰辛，学会感恩，懂得责任，培养起保护环境，维护生物多样性的意识。

（七）生命的价值

生命的价值可从低等生命对同类、对其他生命、对人类、对环境的奉献说起，阐述不同生命对同类、对生态、对人类的价值。 为了维持种群的生存和发展，象芽孢杆菌、蚂蚁、蜜蜂等低等生命从不计较个体的得失，以自己的生命换得同类基因的繁衍。 动物、植物和微生物不仅为人类的衣食住行提供了保障，还促进了自然界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维持了环境的相对稳定，为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默默奉献着。 人生也只有不断奉献自己，多创造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才能使社会向前发展。 通过生命价值的讲授，可使受教育者牢记其他生命对人类的恩惠，培养起热爱生命、感恩生命、维护生物多样性的决心，并从这些低等生命的无私奉献中去探寻自身生命的意义。

五、开展理学生命教育通识课程的探索

浙江大学的生命教育概论是一门理学通识选修课程，共24 学时，1.5 学分。 课程以生物学理论为载体，结合人文社科知识，对学生进行三观的教育。 自2017 年开设以来，累计已授课40 余班次，受益学生超过3 200 人。

为了使课程更加丰满，使更多学生有机会接受理学生命教育，课程组进行了慕课建设。 共录制视频572 分钟，上传PDF 文字图片资料52 套，建立单元作业8 套，单元测验试题库8 个，讨论56 项，期末考试题库1 个。 慕课自2019 年10 月在爱课程网站上线以来［10］，已累计开设9 期，共有2 万多人选修了该课程。 慕课在实践中不断完善，近年又增加了新冠病毒、基因编辑（CRISPRCas，2020 年诺贝尔奖成果）、mRNA 疫苗（2023 年诺贝尔奖成果）、大象北漂等热点问题的讨论。学生发言踊跃，第9 期慕课的讨论总浏览量已超过27 000 人次，总讨论帖数达18 000 条。

生命教育概论是一门全校性选修课程，受众背景不同，基础各异，授课深度很难把控。 随着慕课的完成，课程由线下模式改造成线上线下混合教学模式。 授课内容得到拓展，线上以基础为主，线下课堂体现高阶性与前沿性，选择一些对生命具有重要影响的自然现象和科研成果，特别是诺贝尔奖成果作为素材，以通俗易懂的语言进行展示，并结合人文社科知识将动植物的生命现象共情到人类生命上，总结出各类生命现象背后的生命哲理。 另外，过程管理得到加强，评价形式也更加多样，除了平时成绩（8 分）和期末考试（40 分）外，还增加了线上讨论（15 分）、线上单元测验（16分）、课程论文（15 分）和慕课考试（6 分）。 通过4 年共16 轮次的线上线下混合教学实践，证明这样的改革可提升学生的学习热情和学习效率。 据教务网统计，有96%的选课学生强烈推荐了该课程。 2021 年课程被评为校级一流课程，2022 年被评为省级一流课程。

六、小结

鉴于当代大学生生命观异化现象严重，在高校中开设具有系统性的生命教育课程很有必要［11］。 通过各类生命现象的讲授，让学生感悟生命的有限性和唯一性，热爱并发展个人独特的生命，进而思考生命的意义，将自己的生命融入社会之中，树立起积极、健康、正确的生命观，培养起坚定的理想信念，以博大的胸怀和坚韧的毅力去实现个体的生命价值，为社会积累财富，为他人创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