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标志与本质要求

董树彬

民主是衡量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指标，现代化是推进民主发展的必要保障。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并在现代化进程中推动中国民主实现由“人民民主”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时代升华，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①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年，第23 页。，成为中国式现代化区别于西方现代化的显著标志，展现出不同于西方文明的崭新图景。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伟大政治创造，实现了从资本逻辑到人民逻辑的根本转变，“保证人民始终是国家的主人、社会的主人、自己命运的主人，享有更广泛、更真实、更便捷的民主权利和自由”②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30 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3 年12 月27 日，第2 版。。新时代新征程，我们要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通过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来进一步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凝心聚力。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在现代化进程中推动民主发展的时代升华

全过程人民民主根植于中国共产党在各个时期领导人民实现当家作主的长期探索和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总结中国民主发展规律，创造性地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论断，对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出场与发展作出了重要原创性贡献。不同于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之上的“西式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民主发展的时代升华，以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为其特色和优势。它立足中国国情和历史文化，吸收借鉴世界民主发展的有益经验，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

（一）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探索、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奋斗史

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宗旨，将实现人民民主作为自身的奋斗目标和价值追求，带领人民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并迎来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我们党领导人民在进行现代化建设和民主发展道路探索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关于“人民民主”的时代升华。换句话说，“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史，是团结带领人民探索、形成、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奋斗史”①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的民主》，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年，第7 页。。

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就开始探索民主政权建设。其中，陕甘宁边区建立的“三三制”政权，就是我们党局部执政时期探索民主实践方式的典型标志。“三三制”政权，即在抗日根据地政权建设原则指导下，“共产党员占三分之一，非党的左派进步分子占三分之一，不左不右的中间派占三分之一”②《毛泽东选集》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年，第742 页。。“三三制”政权初步实践了人民民主，蕴含着协商民主重要理念，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局部实践尝试。随着解放战争胜局已定，以何种方式建立新中国成为我们党面临的首要问题。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人民民主思想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正视民主党派等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作用，通过“人民民主统一战线”③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二十六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年，第758 页。这一法宝，创造性地提出了“协商建国”④习近平：《论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年，第272 页。重要方案。此后，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各民主人士等一道创立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并对成立新中国事宜进行广泛民主协商，为新中国的成立奠定了良好基础。可以说，“协商建国”是我们党践行人民民主的实践典范。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国际和国内局势逐渐稳定，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日益稳固。在这样的背景下，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时机也已经成熟。1954 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召开，标志着人民当家作主拥有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一根本组织保障。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后，人民政协并未就此退出历史舞台，而是作为专门协商机构同全国人大一起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生活中继续发挥作用。因此，依托于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协组织平台，人大选举民主与政协协商民主在相互配合、共同发展中长期存在，并发挥各自的优势，为在现代化进程中推进人民民主发展奠定了牢固的民主实践基础。

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确立并建构了完整的民主制度体系。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决定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地位，国家根本政治制度和三大基本政治制度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合法性与合理性制度基础。其中，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既是我国的政体，也是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还是新时期推动人民民主发展的重要制度载体；三大基本政治制度发挥各自的制度效能，成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和维护人民根本利益的重要依托，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背景下推动人民民主发展发挥了保驾护航的重要作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不断总结民主发展新规律，探索民主建设新实践，在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展过程中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积累了丰富经验。党的十八大报告中首次提出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论断，并在纵向和横向拓展过程中形成了“七大协商”渠道，为新时代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了有效、有序的政治参与渠道，找到了“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⑤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年，第18 页。这一人民民主的真谛。在此之后，党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实现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理论上的大繁荣和实践上的大发展，尤其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在基层的发展，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出场和发展奠定了充分的理论基础，提供了丰富的实践经验。

（二）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创造性发展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所进行的伟大民主制度创造和民主实践创新，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全过程人民民主既独具中国特色，又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总结中国民主发展规律和实践经验，创造性地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论断，实现了“人民民主”向“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质升级。习近平总书记曾在许多重要场合作出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对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提出和实践发展作出了重要原创性贡献。

新时代以来，中国民主理论不断丰富，民主实践全面发展，尤其是中国共产党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使得有事协商、遇事协商、做事协商成为人民群众政治实践的共识。协商民主不仅在国家层面、社会层面普遍实行，而且在基层也非常活跃并广泛实践。在新时代中国民主理论与民主实践发展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地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重要论断。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考察时，针对基层立法协商实践强调：“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①习近平：《论坚持人民当家作主》，第303 页。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在阐述中国民主时第一次提及“全过程”这一词语。在此之后，理论界对此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同时，以人大为代表的政治机关也对“全过程的民主”展开了理论阐释，并总结人大实践“全过程的民主”的丰富经验。

在研究阐释“全过程的民主”过程中，学界普遍认为，“全过程的民主”是人民作主、人民掌权、人民统治，它真正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第一次向世界正式提出中国的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②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年，第12 页。这一重要论断。在之前提出的“全过程的民主”基础上，加上了“人民”一词，更加突出和强调全过程人民民主所蕴含的人民属性、人民立场、人民至上的人民逻辑，进一步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此后，理论界开始普遍关注并从不同视角广泛研究全过程人民民主，特别是研究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重要制度载体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正是基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真实保障我国人民实现当家作主方面所发挥的强大效能，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全面阐释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相关内容，指出我国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③《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 年，第532 页。。由此，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属性和内在优势得到了全新概括。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诸多重要论述，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了根本遵循。

鉴于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新时代我们党对中国民主发展的重大理论与实践创新，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把“全过程人民民主”纳入其中，强调我国民主政治领域的关键就是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④《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年，第73 页。。这就以党的历史决议形式肯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民主发展里程碑的重大意义。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先后九次提及“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要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水平进一步提高”⑤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25 页。，并在报告的第六部分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为标题，深刻阐释并系统论述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未来愿景和实践指向，这就为新时代继续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民主实践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此外，党的二十大修订并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中，把“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全过程人民民主”①《中国共产党章程》，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年，第7 页。写入了党章。由此可见，在新时代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成为了中国共产党的重要担当和使命任务。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创了现代化进程中的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追求，更是中国共产党矢志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人民民主的时代升华，与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西式民主”有着本质区别。全过程人民民主立足中国国情和历史文化，吸收借鉴世界民主发展的有益经验，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

指标的选择要根据医养结合养老服务的具体过程选取，具有实用性，且各项指标的选取应根据实际情况，能具体反映其服务水平，不可过于复杂和笼统。

各国国情不同，建立在各国国情基础之上的民主形式各异。不可否认，西方国家在世界范围内较早开始民主探索与实践，但这并不能将其视为民主发展唯一方式的依据，而西方国家却在话语叙事上将“西式民主”作为民主发展的唯一类型。“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不民主的。”②《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 卷，第530 页。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西式民主，在发展过程中与人民统治、人民掌权的民主真谛相背而驰，特别是在资本逻辑的全面统摄下，西式民主演变为维护资产阶级集团利益的单一选举民主。尽管西方的单一选举民主具有一人一票的形式覆盖优势，但其并不能代表民主的全部。“如果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只有竞选时聆听天花乱坠的口号、竞选后就毫无发言权，只有拉票时受宠、选举后就被冷落，这样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③《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 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 年，第259 页。。可见，在金钱赋权模式下，西式民主成为资本逻辑在政治上的拓展和外在呈现，其具有难以克服的先天弊端。因此，西式民主不可能成为衡量其他民主形式的唯一标准。与此不同，社会主义就是要消灭资产阶级私有制，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所有制形式，在政治领域则表现为，通过建构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让人民掌握权力，从而实现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将“人民”镌刻在自己的旗帜之上，将实现“人民主权”和“人民当家作主”作为奋斗目标和价值追求，领导人民在浴血奋战中砥砺前行并最终建立起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党坚持独立自主和自信自立，立足中国国情和历史文化，吸收借鉴世界民主发展的有益经验，探索出中国式民主发展道路。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我们党推进中国民主理论与实践创新发展的结晶，是人民民主的时代升华，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光辉典范。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深刻总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④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37 页。这既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在逻辑机理和特色优势，也是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成为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的重要根据。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广泛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涵盖了选举民主，还克服了西式民主的单一选举民主本身所不可避免的内在弊端，实现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相辅相成、共同发展；同时，除了在选举环节、协商环节，全过程人民民主还在决策环节、管理环节与监督环节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从而建构了一体式的全链条民主程序，塑造了民主运行的首尾相接的闭环。其次，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真实的民主。西式民主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民主，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民主。与此相反，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之上的民主，不仅是政治民主，而且在经济、社会等领域同样是民主的，是一种最为真实和彻底的民主形式。最后，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管用的民主。民主不仅是一种理念，更是一种治理方式。如果国家治理低效与失灵，公民政治参与冷淡，这种民主模式称不上是民主的样板。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创造的实现人民民主的崭新形式，真正做到了保障人民权益、体现人民意志。因此，党在领导中国式现代化的过程中，能够充分发挥全过程人民民主在赋能国家治理方面的效能优势，集中力量办大事，从而实现良政善治。此外，广大人民群众能够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保障下广泛、有序地参与到国家治理之中，发挥自身在治理中的主体作用，进一步提升国家治理能力，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标志

民主是社会主义国家推进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构成部分。在世界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共产党从中国实际出发，吸收借鉴世界现代化建设的有益经验，独立探索出适合中国国情的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从资本逻辑到人民逻辑的根本转变。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民主发展的集中呈现和时代升华，充分契合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并在促进中国式现代化良政善治和弘扬全人类民主共同价值的过程中，展现出了民主的治理效能，成为中国式现代化超越西方现代化的显著标志。

（一）民主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构成部分

“民主”一词可追溯到古希腊时期所创设的直接民主形式。从历史政治学视角分析，古希腊所提出的民主可以释义为“人民主权”，城邦成为实行民主的共同体，公民是城邦的真正主人，“城邦不论是哪种类型，它的最高治权一定寄托于‘公民团体’”①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年，第129 页。。这表明，古希腊民主对于推进人类民主发展进程具有重要意义。但由于古希腊当时尚处于社会发展阶段中的奴隶社会时期，受到历史局限，“人民”的范畴在当时专门指代奴隶主，而国家人口中占大多数的妇女、奴隶等群体被排除在“人民”的范畴之外。故此，古希腊很难拥有真正的民主，更不用说实现多数人的统治。随着工业化的到来，西方国家通过对古希腊民主进行改造，建立了资产阶级私有制基础上的西式民主。尽管西式民主在理论生成上是对古希腊民主的延续，但是在现实民主演进中，又将自由主义融入民主之中，从而导致西式民主的核心成为保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而非保障“人民当家作主”。这就表明，西式民主实际上只是有产者的民主，而非广大人民共享的民主。尤其是西式民主异化为“一次性选举”之后，它彻底沦为资产阶级实行“钱权互换”的统治工具。相较于此，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就是要消灭私有制，完成从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到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的转变。因而，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资料公有制本身就决定了广大人民群众拥有普遍且真正的民主权利，人民统治和人民掌权也得以真正成为现实。在这个意义上，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也是社会主义的内在灵魂，还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显著体现。

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同社会主义具有一致性。同时，民主还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构成部分，是衡量现代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人民民主更是体现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内在灵魂和外在优势。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②《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 卷，第259 页。从现代化与民主发展的世界进程看，西式民主同西方现代化一脉相承，而西方现代化建立在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基础上，更多注重和强调技术层面的现代化，从而维护和服务于资产阶级利益。社会主义现代化则是充分借鉴和吸收了西方现代化的经验，并突出强调和坚持社会主义国家进行现代化建设所秉持的指导思想和价值理念，展现出不同于西方现代化的崭新图景。因此，社会主义现代化不仅是技术层面的现代化，更是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现代化。在这一过程中，社会主义现代化嵌入了人民民主因素，为实现人民掌权、人民作主和人民参与国家治理提供了有利条件，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在推动现代化建设和社会发展中的主体作用。从这个层面上看，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人与社会全面发展的现代化，它超越了西方现代化，能够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

（二）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从资本逻辑到人民逻辑的根本转变

纵观世界历史的发展，现代化发端并率先建立在西方工业革命基础上。西方现代化同资本主义工业革命相伴而生、互相成就，这就使得资本逻辑成为西方现代化的内在驱动力。同时，借助于资本主义工业革命，西方率先实现了现代化。而西方现代化道路凭借着较早进行现代化的优势，被西方国家鼓吹为实现现代化、国家富强的唯一发展道路和模式。尤其是伴随着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谷。在此背景下，有的西方研究者大肆渲染所谓“历史的终结”，他们试图把西方现代化打造成现代化模式的标杆。但从资本逻辑的视角进行分析，西式民主，无论是代议制，还是政党制，都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民掌权、人民参与治理，反而把人民排除在民主实践之外，正如马克思曾经敏锐地指出的：“市民社会通过议员参与政治国家，这正是它们分离的表现。”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年，第148 页。换言之，在西方代议制民主条件下，民主真正意义上的“人民主权”含义被偷换，即人民不再行使民主实际权利而仅仅成为民主选举权力的来源。历史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西式民主及其资本主义制度显现出政治衰败迹象，西方向世界所输出的现代化模式并没有给世界上那些想走上富强之路的后发国家带来福音，反而带去了政治动乱和经济萧条，资本主义制度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质疑和挑战。在这一不可抗拒的时代潮流下，美国学者福山也不得不修正了自己所鼓吹的“历史终结论”，认为美国“与其他民主政治体系相比，承受着更为严重的政治衰败”②弗朗西斯·福山：《政治秩序与政治衰败：从工业革命到民主全球化》，毛俊杰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 年，第443—444 页。。广大发展中国家也逐渐清晰地认识到，完全构建在资本逻辑之上的西方现代化，绝对不是人类发展中唯一的现代化模式，也绝不是后发型现代化国家走向现代化的唯一选择，在东方有着更符合人类整体利益的中国方案可供选择和借鉴。

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在接力奋斗中领导人民开创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为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从以资本为中心到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性逻辑转变、从资本至上到人民至上的彻底性价值更换，真正实现了民主政治“还政于民”的目标。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把它从统治社会、压制社会的力量变成社会本身的充满生气的力量；这是人民群众把国家政权重新收回，他们组成自己的力量去代替压迫他们的有组织的力量；这是人民群众获得社会解放的政治形式。”③《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年，第195 页。同时，中国共产党将全过程人民民主真正落到实处，涵盖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让民主拥有完整且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独特且具体现实的民主实践，让民主成为广泛充分、真实具体、有效管用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④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第11 页。党的坚强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两大优势，而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在吸纳和融涵中国式现代化内在优势基础上，成为中国式现代化超越西式民主和西方现代化的显著标志。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超越西方现代化的显著标志

中国式现代化是根植于中国特殊的国情土壤、建立在我们党百年奋斗伟大历史成就基础之上、契合社会发展进步要求并反映了全人类共同价值遵循的新型现代化发展道路，它“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⑤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年，第26—27 页。。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成功探索出的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西方现代化是现代化唯一模式”的守旧思维，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立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中国式现代化是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现代化，是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个领域协同发展的“并联式”现代化。其中，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人类民主发展的重大升华，有效整合民主实现过程中的各要素和各环节，切实落实人民当家作主，超越了西式民主的单一选举民主范式，成为中国式现代化超越西方现代化的显著标志。

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契合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对于有效解决中国式现代化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具有重要意义。全过程人民民主拥有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广泛的实践参与，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社会主义民主，能够确保民主广泛充分、真实具体、有效管用。其中，全过程人民民主蕴涵了“人民治理”等理念，充分契合中国式现代化作为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现代化实际，通过充分发扬民主实现科学民主决策以确保现代化的国家治理，有利于破解人口规模巨大现代化的治理难题；全过程人民民主蕴涵了“人民掌权”“人民作主”理念，充分契合中国式现代化维护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特色，有利于解决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现代化的本质问题；全过程人民民主蕴涵了“人民至上”理念，契合中国式现代化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满足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有利于促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现代化的根本问题和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现代化的关键问题的解决；全过程人民民主蕴涵了“人民发展”理念，充分契合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社会全面进步特征，符合人类社会“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有利于解决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重大时代问题。

其次，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使中国式现代化成为良政善治的现代化。坚持三者有机统一是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基本前提和根本保障。党的领导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和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色和强大优势，使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沿着正确方向发展。确保人民当家作主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和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前提，能够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依法治国则从宪法和法律维度，确保全过程人民民主完美地镶嵌于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之中，从根本上克服了西方现代化因追逐利益和权力倾轧所导致的国家治理效能低下弊端，从而既保证了良政善治，又实现了人民治理。

最后，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民主成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使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突破了把西方现代化作为现代化唯一模式与标准的固化思维。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独具中国特色、根植中国具体国情，而且符合人类整体利益。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从以资本为中心到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性逻辑转变，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很大程度上标识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重要特质。并且，不断推进以人民根本利益为价值追求的中国式现代化，能够为人类现代化事业提供新的方案，尤其是为广大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道路提供新的思路。西方现代化凭借工业革命优势率先发展起来，但是，建立在资本逻辑之上的西方现代化日益暴露出难以克服的本质缺陷和内在弊端。西方现代化不是现代化的唯一模式和衡量标准，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民主发展开辟了新道路。从这个意义上讲，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标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三、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这就需要以“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逻辑统领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发展，以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协为组织载体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运行。同时，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民主话语建构、民主形象塑造以及推动政治文明交流互鉴等方面，为后发型现代化国家进行现代化建设和推进民主发展提供了全新选择。

（一）中国式现代化要求以人民逻辑统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

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逻辑取代资本逻辑完全统摄的现代化，实现了从“以资为本”到人民至上的根本性价值转变。这就要求以人民逻辑统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切实保证人民享有更加广泛、更加真实、更加便捷的民主权利，调动人民在参与国家和社会治理中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核心价值旨归是保障人民当家作主。全过程人民民主用更加丰富的民主形式、更加宽广的民主渠道、更加健全的民主制度，保障每个人都能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参与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为国计民生贡献智慧，“形成了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构建了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①《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 卷，第531—532 页。。在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我们要把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作为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奋斗目标和价值指向，以更加高昂的历史主动性积极推进民主和现代化的协调发展，通过进一步健全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进一步丰富民主形式、拓宽民主渠道，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的权利，发展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更便捷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激发民主的治理效能。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应有之义。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至上，以人民为逻辑统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式现代化决定了人民逻辑不仅统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步的方向，而且统领我国政治领域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不断发展和接续进步的方向。全面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逻辑，就要把人民当家作主全景式贯彻到现代化发展之中。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社会主义民主。因此，在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就要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现代化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让现代化建设的成果更多更公正地惠及全体人民，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显著的实质性进展。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需要以“坚持人民至上”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坚持人民至上，不但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核心价值，而且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在精髓，抓住了人民至上，就抓住了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不二法门。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把“必须坚持人民至上”放在“六个必须坚持”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首位，强调指出：“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②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19 页。因此，我们要深入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尤其是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指导，坚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正确方向，发挥人民在历史创造中的主体作用，更好地汇聚人民的智慧和力量，不断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

（二）中国式现代化以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协为组织载体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发展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拥有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协双重组织机构保障。要充分发挥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协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重要组织载体和重要实践平台作用，促进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同向运行、同步发力，共同实现和巩固全过程人民民主。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重要制度载体。2021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③习近平：《论坚持人民当家作主》，第337 页。从全国到地方，人民代表大会由五级构成。其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最高国家权力机关，从根本上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真正实现。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由人大代表构成，人大代表由人民选举产生，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实践运行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本身的作用发挥过程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动实践过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作为我国根本政治制度，其居于我国民主政治的根本性地位，具有推进民主发展的全局性重要功能，是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践的重要制度力量；对于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的发展，亦是基础性的支撑力量。“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要不断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充分发挥社会各界参与国家治理和民主政治建设的积极性，保障人民享有真实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不断推进人民广泛参与党和国家政治生活、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从而确保人民当家作主权利的充分实现。”①包心鉴：《论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政治学研究》2023 年第1 期。因此，新时代新征程，要在党的领导下，进一步推动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发展。要深入贯彻中央人大工作会议精神，从加强理论武装、健全全国和地方人大运行机制和工作机制、推进机关建设等方面入手，健全系统完备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体系，进一步发挥人民代表大会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重要作用。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除了人民代表大会之外，人民政协这一专门协商机构同样是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必不可少的组织载体和实践平台。人民政协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根植中国国情的统一战线组织，是多党合作的重要机构，也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独具中国特色的体现，还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极其重要的实现途径与专门协商机构，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例如，人民政协“围绕中心任务建言，助力‘十四五’良好开局”“落实年度协商计划……全年举办重要协商活动25 次，开展视察考察调研82 项，立案提案5039 件，编发大会发言867 篇，有效服务决策施策”②《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第五次会议文件》，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年，第13 页。。与人民代表大会所采取选举民主的运行方式不同，人民政协正是通过协商民主的运行方式来发挥民主实践效能。新时代新征程，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指出：“协商民主是实践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发挥人民政协作为专门协商机构作用。”③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38 页。这就表明，人民政协作为专门协商机构，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要进一步发挥其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组织载体和机构依托作用，同人民代表大会一起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驾护航。

（三）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提供了新选择

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成功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展现出不同于西方现代化的崭新图景。西方现代化是以维护资产阶级利益为首要前提的，资本扩张的本性，使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成为西方现代化发展的内在属性。资本逻辑必然导致西方现代化的弱肉强食、逢强必霸、侵略扩张、战乱纷争。因此，尽管西方现代化造就了西方资本主义文明，但同时也带来了当前的世界之乱。而建立在社会主义制度条件下的中国式现代化，摒弃了西方现代化的资本逻辑，完成了向“以人民为中心”的人民逻辑的根本性跨越，将实现人民至上作为价值旨归，为人类文明形态的拓展和优化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式现代化彰显了全人类共同价值，它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造福于中国人民、实现国强民富，而且贡献于世界人民、实现天下大同，为世界文明发展进步作出了独具中国特色的贡献。“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为人类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④《习近平著作选读》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 年，第13 页。这充分彰显了中国作为世界上负责任大国的使命担当。

中国式现代化不仅造福中国人民，而且也是世界人民的福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创了中国式民主发展道路和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为当代民主话语构建提供了重要借鉴。中国共产党坚持民主发展的守正创新，系统分析、鉴别并吸收世界民主发展的有益经验，建构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在世界民主发展的横向对比中有效破除了“西式民主原型论、普世论”话语垄断，提出要立足本国国情构筑具有民族特色、民族风格、民族气派的民主话语，从而增强了广大后发国家独立自主探索民主发展道路和建构民主话语的自信心；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所建构的民主国情论、效能论、文明多样论等为当代民主话语构建提供了全新选择。其次，全过程人民民主为后发型现代化国家的民主形象塑造提供了重要方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①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46 页。。全过程人民民主所塑造的“人民至上”“良政善治”“全过程”等民主形象，超越了西式民主的“金钱赋权”“竞争博弈”“断点失序”形象，为广大后发型现代化国家塑造与本国国情相匹配的民主形象、展现政治文明发展成果提供了中国方案。最后，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中国智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共同倡导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坚持文明平等、互鉴、对话、包容，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包容超越文明优越。”②习近平：《携手同行现代化之路——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 年，第8 页。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倡导世界各国政治文明交流互鉴，并以自身内在特征引领人类民主发展，为推动世界现代化进程、民主发展和政治文明繁荣共进提供了新思路、新视角、新选择。

四、结语

民主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已然成为世界现代化进程的重要表征。从中国视角来看，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艰苦卓绝的奋斗过程中，独立自主探索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并在这一进程中总结中国民主政治发展规律，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探索出适合中国国情的民主政治发展道路，开辟了人类历史上社会主义民主发展的崭新道路。在党的全面领导下，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体系建构已经较为成熟，全过程人民民主也形成了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和具体现实的民主实践，并将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厘清了民主与现代化的关系，在推进民主和现代化事业发展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展现出不同于西式民主与西方现代化的崭新发展图景。换言之，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顺应时代潮流而形成的具有鲜明中国特色、包含深刻世界意义的时代命题。中国成功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在民主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它顺应时代发展潮流，产生出了新的民主原则和方法，即民主协商和凝聚共识的原则和方法，为中国乃至世界民主政治发展提供了新的民主形态。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民主和现代化发展已经完美无缺，尤其是随着全过程人民民主向纵深发展，许多具体实践层面的问题仍有待解决。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人类对民主和现代化的探索与实践永无止境。因此，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中国共产党要继续保持大党独有的清醒认识，立足中国、放眼世界，不断总结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理论成果与实践经验以及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宝贵经验，积极回应时代要求，满足人民期待，在人类政治文明和现代化事业交流互鉴中不断开创民主与现代化发展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