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大福镇中学219 田雅
浓密的树影勾勒出微光的模样,我循着光,抬头仰望,面前是一棵青树,独踞在学校的前坪中,有几片树叶飘到二楼,引人嬉玩,站在那个交界口,随着房屋的延伸而拓至前方又汇至山岭,直至远方……
渐行至河流交汇处,有几落残破的房屋,恰若某天放学时,我乘车见到的三医院外的一排屋,倒真像在历史书上学的凡尔登战役的插图,只是那时间的河流中,有无数次沉船和残骸,而现在,是汹涌而澄澈的大河,上面建起了堤坝,一旁种起了松柏,孤傲地挺立着,但沿岸,也只有它们。
愈行愈远,树渐渐少了,水却越来越深了,湖光鳞鳞,我拿起手机录像,真像一幅水彩画。暮霭沉沉,云衔落日。我驻足眺望,倒是远处的两座山峰中,凹陷了一片空地,上面只有一棵足以引目的大树,底下却有千万株小苗在向上冒着尖,宛如新生命的象征,也似饱经风霜的中华民族的觉醒之民,救国之躯。
河边,也标上了“坚定不移抓项目,全力以赴促发展”的大字。是指引,也是现实。旅途是征程的缩影,又何尝不令我联想起往昔与未来。
“苟利国家,不量祸福”的邓稼先先生在1986 年5 月所拍摄的照片中,嘴角有擦不干的血迹。那时,他受核辐射的严重影响,肝脏破损,最后于同年7 月因大出血逝世。在此期间,他问身旁的人:“三十年后,人们还会记得我吗?”我想说,不止,不止30 年,应是永远。
而现在,在寒冷的戍边,有一封刚开头的信“亲爱的妈妈”却再也没有了续集,信的主人是荣获一等功的陈祥榕,他正值青年,本就心怀祖国,坚守戌边,却将生命定格在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我信他无怨无悔,但也想他亲笔写完那封信。
那时,临近夜幕。万家灯火让我突然想起了泰戈尔在《飞鸟集》中所说“黄昏的天空,在我看来,像一扇窗户,一盏灯火,灯火背后的一次等待”。而仅仅是一盏灯火,却是用无数生命换来的。
树叶摇落,但不论风雨再大,根也不为所动。只要根不动,它就会永远定在那儿,任谁也动摇不了。树是这样,我们亦是这样,一团绿叶中,偏簇拥着几抹红叶。是啊,在革命的征途中,有人正老去,有人正年轻。
但无论怎样,没人会忘却他们,亦如我们,于是我们披上红衣,踏上征途,先辈们的勇敢无畏将化作我们的后盾,让我们步伐稳重,内心坚定地走出国门,面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