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轩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广西桂林 541004)
元宇宙(Metaverse)是利用科技手段进行链接与创造的、与现实世界映射与交互的虚拟世界,具备新型社会体系的数字生活空间[1]。元宇宙概念的发展极大地催发了社会对数字文创产品的需求。从元宇宙背景下的数字化文创产品设计开发技术以助力博物馆文创资源的数字化设计研究。
元宇宙概念出现后,数字藏品(NTF)紧跟其后。数字藏品也就是指使用区块链技术,对应特定的作品、艺术品生成的唯一数字凭证[1]。数字藏品的经验也为数字文创产品奠定了基础,通过对文创产品的数字化在虚拟平台上进行展示、交易是与传统文创设计最大的不同。
2021年在元宇宙元年的加持下快速发展,在此概念下虚实交融的用形成了独特的社会形态,这种虚拟社会形态转变了一大部分年轻人的审美观念和消费方式,极大地催发了社会对数字文创产品的需求。受新冠疫情的影响,中国以线下聚集为主的文化产业受创严重。作为文化产业中兼具文化教育和经济发展功能的博物馆文化产业也遭到了一定的冲击,其文化传播功能受到削弱,经济盈利遭到冲击。元宇宙有身份、朋友、沉浸、低延迟、多样性、随地、经济、文明这几个特性,而其中文明是重中之重。也就是这点,奠定了元宇宙与民族文化传播相结合的联系。
在元宇宙背景下,数字藏品在出现后迅速火爆,也真正实现了数字化发行、购买、收藏、版权维护和使用,成了数字化经济的开端,《数字文创行业自律公约》成了国内首个面向数字文创领域的行业公约。《公约》的重点主要有以下几点:赋能实体经济、弘扬民族文化、防范投机炒作和金融化风险,这也成了一份指导数字藏品行业发展的纲领[2]。
而数字藏品也成了数字文创的基础。数字藏品与传统藏品不一样,它具有独特的唯一性,使每个数字藏品拥有都有独一无二的数字凭证;还具有不受时间、空间、场景限制的永久性;限量发售购买创造了专属于个人的稀缺性;区块链信息公开透明让每一样产品都有可追溯性。总的来说,数字藏品的出现让拥有者变成了独一无二的“收藏家”,藏品在元数据中保存,不受空间、场景的限制,也让平台中的其他人可以不受时间、空间的约束参观藏品。给予了新型“收藏家”们不一样的收藏体验,也让人人都有机会变成“收藏家”。
2022年5月22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并明确提到,到“十四五”时期末,基本建成文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形成线上线下融合互动、立体覆盖的文化服务供给体系[3]。
随之社会变迁的加速,传统文化也面临着许多传播困境,例如:宣传手段和展现方式较为单一;过多的外来文化渗透;传播思维固化;时代性转化不足等。在碎片化信息盛行的时代,很少有人能够沉下心来钻研深入了解传统文化,现阶段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已成为文化传播现阶段需要快速解决的问题之一。而元宇宙的出现正好打破这一壁垒,数字文创的兴起也为此带来了贴合时代的创新契机。
上文提到,《数字文创行业自律公约》中的重要一点,就有弘扬民族文化。而博物馆也正是一个巨大的收藏所,其中饱含特色的民族文化,博物馆的诞生意义也是为了保留历史与传播自身的文明,每一个收藏品都是民族文化的缩影与结晶。而元宇宙在虚拟世界中,需要融合现实世界中的实体物质来形成独特的文明。因此,博物馆与元宇宙的文化传播宗旨是不冲突的,并且博物馆未来发展的传播理念与元宇宙更是相通的。
数字藏品的出现创新了传统文化的表达方式,助力优质文化以新姿态展现,奠定了数字文创的基础。融合实体世界的文化元素,创作出符合博物馆文化宣传的虚拟文创产品,新型的文化传播方式不仅能让青少年更乐于接触和接受,也更利于传统文化传播渠道和方式的拓展。
虽然元宇宙还存在不确定性,但无疑是产业变革新机遇,当前世界经济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持续研究数字文创创新,将更好的赋能新型商业发展新方向,也能的助推我国文化数字战略崛起,夯实文化强国[4]。
全球首个开在元宇宙世界中的加密艺术博物馆M○C△的3402号parcel的诞生颠覆传统。在此网站中,创造出一个虚拟的博物馆空间,可以移动人物挑选展馆行走,还可以实时看到与你一起参观的游客,用鼠标点击喜欢的展品还可以进行购买收藏。它的兴起对于传统形式的博物馆具有颠覆性的影响,可称为一场新的艺术革命开端。紧接着,法国卢浮宫完成了对48万件藏品的全面数字化;巴黎博物馆沉浸式展览“复活”了已灭绝的动物;大英博物馆与NFT平台LaCollection合作售出20多幅国宝级画作;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将40多万件藏品导入游戏《集合啦!动物森友会》中生成虚拟展品……种种迹象表明,依托于元宇宙的概念下,建立在虚拟空间中的数字博物馆已经成为新时代的潮流。国外的元宇宙发展让无形的东西再现,让有形的东西又归于无形,并且有渗入到生活中的趋势,(例如:在家用元宇宙场景进行办公、逛商场等)。国外的元宇宙平台的发展也让数字藏品购买后“有地可放”,进行展示,增加了购买力。
我国现阶段元宇宙在艺术设计中的研究内容较少,绝大多数学者还在元宇宙概念的研究上,但是研究趋势大幅度上升。
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成为首当其冲的数字博物馆试点单位,首次推出数字文创产品,并在自己开辟的小程序平台中进行售卖,为我国文化数字服务开了先河,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国家一级博物馆敦煌研究院则另辟其路,从创造虚拟人开始研究。创造出一位身着古代传统服饰的卡通形象少女,带领游客走进了动画版的莫高窟,少年从作为导游介绍着千年石窟的历史痕迹与壁画上的故事传说[5]。这也不失为元宇宙背景与博物馆相融合的第二种方式。国内不少博物馆也紧跟其后,开始纷纷推出数字藏品,价格在9.9-99之间不等,有二次创作也有对文物1:1的复刻,其中静态作品居多,趣味性不强。
而较大的问题在于各个博物馆之间没有一个能够互相联通兼容的平台,也就是能够同时容纳所有博物馆及观众,并能彼此相互沟通、共同参与的虚拟世界入口[6]。购买藏品后操作困难,没有共通性、可玩性,仿佛是为了售卖各个博物馆的数字藏品而强行制作的app。此外,我国的元宇宙构建还在初步探索阶段中,尚未成熟,正常运转还需要提出一套完整的规则制度来支撑。
国内元宇宙发展情况让我们还在接受和理解的过程中,但是国外已经发展了多年。由于目前国内处于初级阶段,所以我们看不到元宇宙的太大作用。元宇宙特别对于提升国家实力是非常有帮助的,各个方面的元宇宙将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与国内不同的是,国外的元宇宙大环境带动了博物馆数字藏品的开发研究,而国内因为平台的不完善是由博物馆数字藏品来带动元宇宙发展趋势。因为平台和法律条款的完善,国外博物馆推出的藏品价格较贵,极具收藏价值和贩卖意义;反观国内的数字文创主要从趣味化作为切入点,便宜的价格或者用精美的作品能够激发购买欲望,也从中达到宣传传统文化和元宇宙概念的效果。
国内的数字藏品意义更多呈现在用年轻化的方式宣传传统文化上,而国外数字藏品在宣传文化的同时更讲究“变现”的效果。这也表明了我国对元宇宙博物馆的发展着重点在于传承传统文化的创新性,而不是一味地追求营利性。
《2021年中国博物馆产业全景图谱》的数据显示,在博物馆受众中,26~30岁年龄层占比最高,达36.27%;而18~25岁的年龄层,达30.07%[7]。这意味着新的消费需求在年轻人中展开,年轻人有兴趣关注博物馆文化,并且更喜欢体验新事物的新鲜感。数字文创产品这一符合潮流的“新产品”正好符合年轻人深层次的文化需求,也为传承中华传统文化创新了传播媒介。
元宇宙与博物馆的兴起在无法自由出行的疫情防控期间迅速发展,博物馆数字化、文创数字化开始流行,为后疫情时代迎来了新的消费观,给数字化博物馆带来了新的契机。
Z世代的“互联网原住民”年轻人占比越来越多,对数字产品和新型文化艺术品接受度非常高,现在大火的“娃圈”“科幻圈”“盲盒圈”就能够体现于此。新型的消费观念让年轻人愿意去追求审美上的消费,开始追求时尚潮流、独特的另类设计审美,让文物“动起来”更加的迎合年轻群体的偏好。
受疫情的影响,线下实体经济为主的传播文化产业受到重创。博物馆文化产业在其中也受到了不少的波动。为博物馆文化产业发展的开辟新大陆,依托元宇宙语境下实现技术与艺术的融合,开发数字文创产业,既可以促进博物馆的文化消费,还能够更好地传播民族传统文化,增强人民的文化自信。
在这个以碎片化为主导的时代,要想有效地传播传统文化,传播的方式也就必须得贴合时代发展。而数字文创正好可以用新型的传播方式解决展现方式单一、快节奏文化传播问题。
迎合互联网原住民的新型审美取向,数字文创的发展是年轻一代人更喜欢更能接受的文化传播新型方法。而元宇宙在博物馆慢慢地发展,不仅有单一的宣传传统文化的作用,还能让大众潜移默化地对元宇宙概念慢慢接受,为以后元宇宙走入日常生活打下基础。
将博物馆中的实体的藏品“全面数字化”,投射进虚拟博物馆中,供游客在网上足不出户就可以参观。这几乎是公益、免费性的,但是能够最有效的传播博物馆中传统文化。无需遥远的路程和昂贵的门票,只需要在网页中动动手,便可参观博物馆中的众多藏品,对于没有过多假期、没有充足消费能力的青少年、上班族来说,藏品数字化可以解决他们深层次的文化审美追求与了解传统文化的最基本的需求。
但是此项目开发周期较长,工程较大,且盈利不高,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将少部分馆厅内的特色藏品先一步数字化上传到网络可供免费预览。而现实与虚拟总有区别,待宣传力度达到后,后续真正感兴趣的人便会紧跟其后进行线下参观,从而达到推广目的。
将实体博物馆中的艺术品进行1:1数字化复制后作为限量的NTF藏品进行售卖,让单独的艺术品不再是唯一的,每个顾客都能变成虚拟世界中的“数字收藏家”。这样不仅具有营利性质,也打开了新的艺术品消费市场,让受影响的博物馆经济“大回血”。
当然此举需要制定更完善的规则进行交易,防止倒买倒卖、炒作高价的情况发生。并且需要统一的元宇宙平台进行商品的挑选、交易、展示、社交,毕竟无法展示的藏品也就没有了收藏的意义。
运用虚拟IP形象、数字人为博物馆打造品牌、加强记忆点和辨识度。塑造3d的数字IP形象和数字文创产品,打造符合博物馆的品牌。后续还可以将IP形象放入导航、介绍等功能中,以此来吸引新型消费观下,愿意为新事物体验感而买单、具有更高文化审美需求的年轻群体的顾客,在能相对低龄化传播传统文化的同时促进产品消费。
年轻化形象的塑造,打造品牌独特性,数字文创的创新更有利于平台在年轻群体中传播。以彰显个性、打造人设的数字文创开创营销模式推广,并在“科技”“潮酷”“独特”的元素中带来生机,以年轻化为标准,让博物馆认知注入新鲜感与归属感。
除等比复制艺术品外,艺术品进行数字化后可加入更加趣味性的设计,再与IP品牌结合,做出虚拟技术与现实艺术结合的交互文创产品。例如,利用“滤镜”的方式,可以让顾客在固定点扫码,并在手机中与虚拟人物一同进行打卡拍照,实现虚实交互。也可运用VR增强现实,让顾客在屏幕外与屏幕内物体互动,达到感官上能够在同一宇宙中的错觉,在了解文化的过程中也同时爱上元宇宙。
用元宇宙技术创新传统文化的表达方式,助力民族文化打破传统方式以新姿态展现,让年轻人能够主动地、自觉地去接近、了解传统文化,打破对传统只有老旧的刻板印象,逐步拉近与年轻消费者互动的距离。
元宇宙的发展会打破传统的传播设计媒介,让设计语言可以变成虚拟的数字语言,让设计不再局限于二维世界,而是采用新的技术手段让设计存在于三维世界中,这无疑也是一场新的“艺术革命”。文创与博物馆行业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利用元宇宙技术给博物馆文创业创造新的消费体验,针对年轻顾客打开新的产品市场,让元宇宙更好的赋能文创行业。而博物馆也让元宇宙进入人们的视野,让元宇宙概念潜移默化地留在了人们心中。随着元宇宙技术在人们生活中的运用增多,元宇宙逐步会与众多领域应用融合。最终,元宇宙交易、社交、展示、使用等功能会通过统一平台或多平台交流,形成一个完整互通的宇宙,让元宇宙渗入生活不再是梦。
总之,元宇宙的发展为文创设计带来了新的传播、创作媒介,艺术与技术的融合能够跟好的推动文化数字化转型发展。而等到元宇宙发展的后期,各平台的互通性得到加强完善,便能逐步创作出各功能积聚的完整元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