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们的来处?
那口衔一枝花朵回眸的白鹿,远在山林:
那涣涣资水,如时间一样,永恒而不腐;
悠长的魏公庙古巷子里,那弹拨着月牙琴的老者呵,沉郁,浪漫。
年节里,美人舞动长袖;披红着绿的女子划着采莲船,在“正月正”的曲调儿里娇笑:
这楚风浸淫的江南呵,那光耀神圣的诗人,身着奇服,月光一般,涉水而来。
湿润的南方,钟灵毓秀;光明倾泻,高天有如神示。
大水泱泱,稻浪翻滚;形气转续,历史嬗变;八百里洞庭鸥鸟翔集,美如画卷。
地理与人文在益阳相契相合,川流不息,渊澄取映。
这里,每一枝芦苇都彰显着佛性:每一声号子都抒发着豪迈与真诚。
艾草与菖蒲悬挂在五月的门楣:乘坐赤豹的山鬼从不惧怕去跨越险峻的远途。
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文脉赓续,国运昌隆。
南方的益阳,一个新的歌者推开了黎明之门——清溪之子,他怜惜苍生,挥毫疾书,引领文学达到一种超拔的高度——
一粒尘埃的高度。一个修辞的高度。
一次贴近大地低翔的高度。
人民的高度。
诗的高度。
哪里是我们的来处?
映山红开满了清溪的坡坡坎坎,一山又一山,一年又一年;
走在茶子花街,我仿佛看见远行的歌者正在归来。
那个光耀神圣的诗人:那个清溪之子:
那些构筑新时代蔚蓝图景的设计师与建设者。
他们前仆后继,身体力行,预言、推动并缔造着这片永恒乡土的巨变。
今天的“山乡巨变第一村”——清溪村,作家与作品、田园与民俗、传统与现代相交相融;“一轴两核五廊六村”的“泛清溪”发展格局已然成型:
这片巫风楚韵喂养的神秘的土地正焕发出崭新的力量,酿造更加甜美的生活,创造更加壮阔而令人神往的未来!
映山红是乡亲们口中的“红军花”,随风摇曳,朴实,绚烂;
洁白的茶子花,无疑便是一个歌唱的诗人的精神之花,
是他给所有温热的文字烙下的灵魂的印记。
群峰高耸,大地显露壮美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