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波,刘玮换
(1.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 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北京 100089;2. 河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0)
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党史是与中国探索独具本国特色生态现代化同向并进的伟大历史进程。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在生态视域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所形成集理论性、时代性与民族性有机统一的思想结晶,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在生态领域独具科学性、战略性、优越性的理论创新与实践探索的科学化阐释,从生态视域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现代化”及“如何实现现代化”的理论与实践问题。多角度阐释好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特征与整体性逻辑,将为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与构建清洁美丽的世界,不断探索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绿色、可持续发展模式提供有力保障。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汲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智慧,始终以马克思主义人与自然关系理论为根本指导思想,在“两个结合”中坚守住了生态理论创新的魂脉与根脉,在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中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人与自然关系理论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入挖掘,在生态文化的交流互鉴中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生态精髓与传统文化生态智慧的有机贯通,进而融合聚变为新时代探索中国式生态现代化道路的经验总结与理论优势。
中华传统文化绵延数千年,在如何处理人与自然关系方面积累了丰富的思想材料与实践经验。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始终无法阻碍人们对人与自然真理性关系的探寻,先民们以富含哲学意蕴的话语对于自然演变规律与人类自身的生存哲学进行了深刻总结与阐释,形成了“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诸多发展理念,彰显了先人在人与自然关系方面充满真理性光辉的理论思考与经验总结,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孕育、生成及其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实践中实现对中华优秀传统生态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提供了理论指引与实践方向。
与现今相比,远古时期人类处于敬畏自然、依附于自然、本能地从属于自然的生活状态。劳动工具的改进有效推进了人类改造自然实践活动的深入,使人们对于自身社会活动与自然生态系统之间的密切联系有了更深的理解,认为春耕、秋收是“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1],即开始注重遵循万物的生长规律,追求人与天的和谐。古代的庄子最早在《礼记·中庸》中阐述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强调发扬“诚”的德行在促进人与天融合中的重要性,随后董仲舒进一步将其阐发为“天人之际,合而为一”。与此同时,孟子推崇“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2],强调要遵循自然规律,对于自然资源的开采与利用要取用有节,物尽其用。在天人关系方面,道家将人与自然万物一视同仁。《老子》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3],就是对人与有生命的自然万物平等地位的生动彰显,体现出了超越现实和人的主体意识的自然主义。《老子》一书在精妙地阐述了“道”是万物之源的思想基础上推崇 “德”育万物,主张顺应自然而不干预。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在继承中实现了对传统文化生态智慧的创新性转化,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生态自然观与生态发展观。在生态自然观方面,习近平将“天人合一”的整体性自然观进一步提升,创造性地阐释了人与山水林田湖草之间的生命共同体关系,认为“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4]42,进而形成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论,强调注重对生态系统各生命体的珍视与尊重。在生态发展观方面,习近平认为生态系统作为有机生命躯体,在治水、治山、治林、治田工作中要做到统筹兼顾和协调推进,进而融入“道法自然”的发展观,使得“金木水火土,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循环不已”[5]55,这就为我国的生态治理实践有效规避“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不良效应提供了全新的思路与路径。
马克思主义人与自然关系理论作为人类缓解生态危机、寻求人与自然相处新模式的理论基石,对于现阶段破解经济社会发展难题、缓解资源能源困境仍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在马克思看来,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自然界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和“人的无机的身体”[6]161,是人类满足自身的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的重要场所。马克思指出:“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一方面具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这些力量作为天赋和才能、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另一方面,人作为自然的、肉体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物,同动植物一样,是受动的、受制约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就是说,他的欲望的对象是作为不依赖于他的对象而存在于他之外的。”[6]209作为“能动”存在物,人可以按照自身尺度以满足需求为目的来进行认识与改造自然的实践;作为“受动”存在物,人类必须在自然的规律与法则下来开展自己的活动。由于自然规律的客观性,致使人类只能遵循它、顺应它,并在适当的时机加以利用,这就决定了人类改造活动的实施必然要以遵循自然规律为前提进行合理的预设,在实践推进中随时随地以实际条件为转移,才能取得预期的结果。对规律的背离,不仅会导致实践活动的失败,而且人们必须承受违反自然规律后来自大自然的报复。由此可见,人类改造自然的实践是以主观能动性的充分发挥来统筹对于自然法则的遵循与自身需求满足的实现的,是辩证处理人的生存发展与构建美好环境的重要路径。
工业革命以来,经济社会巨大成就的背后隐匿着对自然环境的大肆破坏和对生态资源的疯狂掠夺。雾霾、食品安全、自然资源逐渐枯竭等日益恶劣的生态问题,无形中延缓了经济社会持续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的步伐。当代人类自身发展的实现、未来人类的发展走向,成为摆在全人类面前不可回避的重大问题。人类开始反思自身实践行为的不当与思想认识层面人类中心主义的作祟,试图重新回到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哲学特性,决定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理论并不是死板的教条、普世的模式,要使这个理论在不同的时期始终散发出活力与生机,就要随着实践条件、时代主题、人们需求的变化不断因地制宜。正是基于这样的现实,习近平立足于中国经济社会在不同发展阶段的特征,围绕人与自然关系问题在新的发展时期不同的表现特征,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人与自然关系理论的进一步展开与丰富发展,指出“人与自然共生共存,伤害自然最终将伤及人类”[4]93,强调人类的改造与实践活动要实现自身对自然、对社会的文明自觉与行动的自律,秉持人与自然之间相互依存、共处共融的整体性关系,将对自然的开发与人类自身发展的实现视为协同并进的同一个过程来把握,并以此为遵循来处理好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任何时候都不得割裂生态保护与人类谋求自身发展之间的关系,以此来警示人类正视实践过程中割裂自然整体内部各要素间相互联系的严重后果。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一个内涵丰富、逻辑严密而完整的思想体系,旨在协调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这一系统工程中诸多要素以及各要素之间的错综复杂关系。其以丰富的理论内涵和逻辑架构成功地回答了中国式生态现代化道路的理念遵循、价值原则及实践指向,从生态自然观、生态价值观、生态发展观的三维创新性视域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现代化”的理论与实践问题。
习近平摒弃了“人类中心主义”思想,将人与自然视为相互依存、共生共荣的有机体,强调“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应该牢固树立命运共同体意识”[7],从普遍联系与永恒发展的视角阐释了人与自然并非二元对立而是相互依存、共居于一个共同体的密切关系。就此而言,共同体中普通个体的发展离不开共同体的孕育与滋养,而共同体的和谐、稳定则有待于个体的良好发展与主动维护,无视自身与共同体的关联性,一味为满足私欲行损害共同体利益的破坏之举,势必导致共同体的破裂,唇亡则齿寒。与此同时,习近平提出的“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理论,进一步夯实了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这一伟大理论基石,实现了对农耕文明时代传统生活共同体的超越与发展及对工业文明时代利益共同体的扬弃,并致力于构建生态文明时代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命共同体。
一方面,习近平以“生命共同体”理论为基础的生态自然观在推进我国生态治理实践中进一步明晰了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主张将人与自然视为休戚与共、共处一个生态系统的共同体,并始终以共同体利益的实现为目的、决不以损害共同体的利益为代价来实现自身的发展,为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凝练了理论智慧、提供了方向指引。另一方面,为进一步夯实“生命共同体”建设,习近平将生命共同体建设充分融入“五位一体”建设之中,在生命共同体的构建过程中不断制定新的规章制度,不断转变“唯GDP”论的政绩考核体制,坚决贯彻和落实以新发展理念来推进生命共同体的建设与发展,从而为在动态过程中协调推进绿水青山的保护与金山银山的建设工作保驾护航,不断谱写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篇章。与此同时,为直面与破解全球生态治理难题,习近平进一步将“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本体论置于全球视域,揭示了生态环境之于人类生存发展所发挥的根基作用,为世界各国携手积极参与全球环境治理、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拉开了新帷幕,进而使得这一理念在推进全球环境领域的治理体系改革、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中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彰显出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大国气魄与生态理念。
民生的内涵与外延是随着实践的不断推进而丰富和发展的。建国初期,由于生产力水平的局限、物质资料匮乏,这一时期人们谋求的是仅限于物质层面的民生。随着历史方位的转变和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在具体表现形式上发生了变化,人们对于物质条件的需求逐渐转变和扩展为涵盖了对优美的环境、干净的水源、清洁的空气等环境产品的需求。基于此,习近平强调“良好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5]4,科学阐释了生态环境的公共产品属性,确证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以人为目的的价值原则。
新时期随着人民的物质生活条件日益改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日益向谋求更多生态权益以更好保障自身发展权方向转变,人民需求呈现出从盼温饱向盼环保、求生存向求生态的双重转变态势。为了使人民群众能够公平地享受生态环境这一公共产品,习近平在统筹现实需求与长远发展的前提下,强调“环境就是民生”,坚持以系统论和整体性原则来推进生产关系的变革,不断创新人与自然相处模式,着力推进构建绿色、低碳、循环的发展方式与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城乡各类环境污染与危害的高发态势,在空气及水污染治理、保障食品安全等方面取得显著成效,保障了广大群众共享生态发展成果,增益了人民求发展的生态环境保障。从“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到“天蓝、水清、地绿”,使得新时代我国生态建设事业更加聚焦于人民所患、所愿、所求,不断致力于提升生态保障这一公共服务的均等化水平和推进生态产品以实现代内公平与代际公平,这就从目标导向进一步彰显了人民群众在推进中国式生态现代化的征程中集实践主体与评价主体于一体的价值属性。
新的历史时期,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重大转变,正确处理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之间的辩证关系,成为了解决当前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问题的重要途径。综观发展实践,人们对于“两座山”在不同阶段形成了迥异的理论认识,新时代习近平在遵从对于生态系统的科学把握及多元化的生态治理实践中形成了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可兼顾、宁要前者不要后者且二者可以有机转化的“两山论”,辩证地把握住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并非相矛盾而是有机统一、相互转化的内在联系,进而在理论探索与实践创新中始终坚持以“两山论”为核心的生态发展观作为制定方针、政策及回应民众所诉、所求的重要依据。为了满足人们对优质生态产品的需求,促进社会的可持续进步与发展,习近平强调“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4]275,将水力、风力、土壤肥力等自然生产力与自然资源生产环境产品的能力纳入生产力的范畴之中,主张不断转变人类改造自然的方式和利用自然资源的途径来逐步摒弃传统的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的经济发展模式,力求在不跨越环境承载能力红线的同时来维持好生态系统的平衡。
而生产力作为人的能力的重要方面,其水平的高低事关人类认识、改造自然的能力以及人与自然和谐的程度。随着人们实践能力的不断提高,对生产力这一活跃性、革命性很强的因素的认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人们试图通过充分发挥自然生产力的动力作用来变革工业文明“黑色”发展道路,探索人类更加文明的发展模式。习近平以“两山论”为核心的生态发展观从中国式现代化的宏大视域实现了对如何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论化回答与科学化阐释,在综合研判新时期我国环境保护以及生态修复工作所面临的困境与挑战的前提下,以生态环境为基点,确证了其作为自然生产力对提升经济与社会效益的巨大推动作用,鼓励通过循环发展、低碳发展来为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提供新的增长点;倡导通过营造良好生态环境的方式来保护生产力,顺应了新时代在发展生产力层面的生态要求,着力促进生态资本向富民资本的转化,向世界证明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与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契合性,为推进全球生态现代化进程提供了中国样板。
马克思、恩格斯曾经说过:“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代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8]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作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最新理论成果与实践经验总结,充分体现了习近平同志对国际国内大势以及新的时代特征的科学把握,对于人类探索新型现代化发展模式、向世界贡献中国式现代化的文明理念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理论启示及实践指导作用。
自鸦片战争以来,历经苦难的中华民族就以实现现代化作为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为了加快推进现代化,曾有人一度把自身所掌握的技术的先进程度作为征服与控制自然的程度,实现了人与自然的作用方式的变革。长此以往,虽然经济社会实现了飞跃性发展、人类的物质追求不断得到满足,然而人与自然关系由和谐演变为矛盾、对立和冲突。科技的进步使人类无限趋近于对自然奥秘的完全把握,其工具性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推进了以技术进步为主导的现代化进程。科技与政治、经济、军事紧密结合,以追求征服力、控制力、制造力的日益强大为其发展方向,表现出了强烈的去道德化倾向,在一定程度上使自身居于道德与法律之上,忽视了对任何非人事物的同情与关怀,隔断了具体事物与环境之间的整体性联系,毋宁说丧失了对自然的敬畏之意,以至于为人类探索实现现代化道路的进程带来了越来越多的障碍、风险与危机。
新时代,习近平将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纳入实现现代化的目标体系,主张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9],革新了传统的现代化观念,成功实现了生态与现代化的融合,为利用先进科学技术来改变以损害自然换取自身经济利益的人与自然作用方式、推进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现实指引。科技作为“生态双刃剑”的工具性决定了全球生态环境问题的解决、人与自然关系的重构,亟需以促进科技的生态化为导向,发展环保技术、清洁生产技术、低碳循环技术来积极与自然对话,逐步调试人类与地球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实践将依靠生态科技的进步与推广来协调推进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修复工作,最终实现经济效益、生态效益、社会效益的有机统一;并以此来摒弃传统现代化模式中先污染后治理的种种弊端,以整体性原则统筹人与自然、社会的发展,逐步形成以生态为导向,以科技为抓手,因地制宜地推进生态治理的系统性工程。进而,促进科技转化为维持地球生态系统和谐平衡、稳定的生态化科技,以期建构起实现人与自然平等对话的实践途径,以生态化科技的发展与应用来促进人与自然逐步实现和谐共生。同时,推动科技生态化进程与现代化进程的耦合与共融,实现经济、社会发展方式以及人类生活方式的转变,不断消解现代化进程中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冲突与矛盾,为中国与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一条超越西方现代化及传统现代化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道路。
众所周知,作为实践主体的人的行为方式取决于人的思想观念。对于中国式生态现代化道路的探索首先要实现生态价值观的重塑,进而以人类价值观念的生态化助推行为方式即实践的生态化。工业文明时代,由于民众生态价值观的缺乏和市场主体生态责任的缺失,形成了只承认个人价值无视自然界的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以至于使自然价值处于严重透支状态,激化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矛盾,致使以生态危机为表征的文化危机愈演愈烈,使人类社会呈现出了严峻的不可持续的发展形势。
新时代,为破解人类可持续发展难题,探索人类走向可持续发展的新道路,习近平强调,“建立健全以生态价值观念为准则的生态文化体系”[4]14。正是基于此,生态价值观的重塑应以承认人、生命和自然界的价值平等性的原则为前提,以变革人与自然的相处模式为基本路径,以实现生态、经济、社会等多领域、多方面的可持续发展为目标。因此,中国式现代化的接续推进将不仅仅局限于经济层面,而是在生态价值观的指导下生态、经济、社会三个层面的统筹协调发展。实践中应当充分发挥生态价值观的理念引领作用,使其逐渐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始终坚持协调与共生原则来处理人与自然的矛盾,推进生态可持续发展;坚持以促进经济平衡稳定发展为第一要务,在承认自然价值的基础上以兼顾代内、代际、地区之间与国家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公平为目的,来推进人类社会的演进向着可持续的生态文明方向转变。
现今,面对生态危机阻碍现代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显特征”,生态价值观的重塑影响深远。中国作为一个崛起的大国,始终怀揣赤子之心来为人类发展与世界繁荣作出独特的贡献,将立足于自身物质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发展实践,循序渐进以价值观引领思维方式的转变为人与自然之间生态关系的矛盾、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矛盾的破解提供可借鉴的范例,进而来推进全球环境治理机制的完善与变革,促使自然价值的分配趋于公平化、合理化,以此来减少由于资源争夺战所导致的生灵涂炭、资源环境的大肆破坏,还世界以和平,还人类与自然界以安宁。同时,生态价值观的重塑应打破拘泥于单一国度的固化思维,充分发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良好平台作用,让世界各国与普通民众充分了解资源枯竭、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对人类可持续发展进程造成严重阻碍的事实,激发其生态忧患意识和致力于切实环保行动的责任意识,引导其树立生态价值观,同时将生态价值观转变为国家主体处理内政与国际事务的道德准则、普通民众日常生活的行为规范。此外,“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北京倡议作为中国这一崛起的东方大国在推进人类可持续发展的重大战略举措,以唯物史观的广阔视野联通了历史、现在和未来、国内与国外,实现了独具中国烙印的生态价值观在比较视野中对西方“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超越,充分彰显了中华民族立志走绿色发展道路、建设美丽世界的坚定信念,为打开全球环境治理文化新格局贡献了中国特色的文明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