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景亚
(徐州工程学院 团委,江苏 徐州 221006)
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使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问题日益凸显,此类风险不仅内容复杂、表现多元,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总体国家安全,也与青年学生的全面健康成长有密切的关联[1]。青年学生群体是互联网的敏感人群,同时也是其积极参与者和在场者,化解网络意识形态风险即需高度关注青年人的价值倾向与意识主张,通过不断优化网络内容、加强网络监管、推动依法治网,在网络空间弘扬时代主旋律和社会正能量来引导青年学生坚定理想信念、守持本心,自觉抵制各种错误思潮,使主流意识形态在其价值观形成与发展中发挥更为凸显的规范引领作用。
一方面,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建设是夯实思想基础的有效路径。高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达成过程中,必须要不断深化思政教育工作。新时代背景下,网络空间的重要性日渐凸显,在学生思想交流、自我展示方面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还可推动思政教育空间的延伸。高校肩负着培养优秀接班人、建设者的重任,育人过程中占据主导的是什么价值观,对最终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才有着决定性的作用。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开展过程中,高校必须要将思政理论课的作用充分发挥出来,始终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作为育人工作的指导理念。积极建设大思政课程,充分发挥网络平台的育人作用,指引学生提升政治素养,增进学生对党的理论形成高度认同。强化网络平台的育人效用,不仅可巩固思想基础,还可将网络意识形态育人功能更大程度发挥出来,引导青年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另一方面,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建设是发展网络思政的关键内容。在网络时代背景下,青年学生思政教育已不再是单一的线下课堂进行,线上网络平台的应用也日渐广泛,在最新的技术与传播形态支持之下,网络思政教育的功能愈发凸显,作为传统线下课堂的有力补充。高校必须要加强教育教学工作和新技术的融合,不断增加育人载体、丰富育人资源、延伸育人渠道,打造良好的线上育人氛围,为网络思政教学模式、内容的创新提供良好助力,有效激发协同育人的活力,建立具有影响性的网络思政品牌,保障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更具渗透力。所以,网络意识形态建设工作的落实,对思政教育成效的巩固、民族复兴人才的培育都有着重要意义,必须要对此形成正确认知并着手开展各项工作。
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网络日益成为人们生产生活的重要存在情境,人们依托网络空间而交流互动、表达思想、分享体验,大众对网络的依赖程度愈来愈高[2]。当前,青年群体已成为互联网的重要参与者,他们徜徉在网络海洋中,享受着网络所带来的种种便利,但与此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被网络空间价值文化所影响干扰,由此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发生埋下了伏笔[3]。有效防范和处理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风险关乎着国家和社会的良性运行与协调发展,也关系着学生个体的全面健康成长。目前主流意识形态对网络舆情的引导效用日趋凸显,但网络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更新迭代速度非常之快,网络环境动态变化,复杂多元,在此情势下,准确识别把控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面临诸多挑战。
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首当其冲表现在价值风险层面,多元价值理念冲击着主流意识形态,由于种种原因,主流意识形态的抗冲击能力、对多元思潮的牵引导向能力表现疲软,由此助长了纷繁杂乱的多元价值观肆意传播。互联网的进入门槛很低,而其影响效应却极为强劲,在互联网空间中,不同社会个体摆脱了传统交际模式中的顾虑与限制,任性地放飞自我,展现个性特征,表达自身利益,在网络世界寻求不一样的存在价值[4]。多元价值理念在虚拟世界中快速传播,对于一些重大热点问题,不同的价值观念纷纷涌现,有的甚至南辕北辙,然而主流意识形态却因话语内容及话语方式的刻板、严肃、缺乏生动性而很难在人们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无法做到对社会热点的及时有效回应,在舆论场中的地位被削弱,此即为多元社会思潮提供了存在机会与空间[5]。
一方面,信息时代大数据技术、物联网技术蓬勃发展,万物互联互通,各种信息无缝对接。网络的迅捷性、即时性特点使海量信息的交互传播在短时间内即可实现[6]。直线性、单向度的传播模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上行、下行、平行等各种传播机制的综合,结构紧凑的内容传播网络铺陈开来。在此网络中,分布着众多的节点,网民个体即是节点的典型代表,他们通过对信息的把控来扩展影响力,赢得话语权。青年学生对于网络情境更是偏爱,且在强烈的好奇心、浓厚的兴趣支配下,他们积极地参与各种网络话题,对热点事件、重要节点发表自己的观点认知,其生产网络内容、分享网络信息、高度活跃在网络世界里,易于触发网络意识形态风险。另一方面,网络的不断发展使去中心化特点日益突出,新时代的网络空间中,人人皆是信息内容的创作者、编辑者、发布者与传播者。网络的开放性、交互性降低了个体生产传播信息的难度,并为此提供了诸多便利条件,但网民个体实则差异性很大,无论在知识结构、专业能力方面,还是道德素养、价值取向方面,不同个体特征不同,层次性及区别性显著,由此使得个体所生产的网络内容良莠不齐,混乱无序。
在碎片化、即时性的传播模式下,多元思潮获得了大量的内容接受者,加之大数据、精准推荐等的积极助力,受众的主观偏见被一再强化,主流意识形态所能起到的价值引导作用非常有限。对于青年学生而言,其经常性地集聚于微博、短视频平台、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空间中,不时为多元思潮所侵袭感染。青年学生尚处于价值观念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之中,其缺乏足够的鉴别能力,于是在断章取义、裁剪嫁接的杂乱信息影响下,其价值认知开始出现偏差扭曲状况。
与此同时,信息时代背景下,诸多新媒体形态纷纷涌现,它们鳞次栉比,层出不穷,且以很快的速度更新迭代,令人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比如继微博及微信之后出现的网络直播、短视频、问答社区等,这些媒体形态吸引着人们的关注和参与,在潜移默化间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理念。对于信息内容的表达,同样生成了多种多样的媒介元素,如表情、符号、弹幕等,网络媒体形态的快速变迁虽丰富了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在某种程度上优化了人们的生活体验,使受众获得了不一样的感官感受,但它们杂乱无序地生长,突破了传统的规则制度约束,为网络监管带来了诸多难题。以新兴媒体为载体,诈骗、暴力、色情等更是无孔不入,它们在网络空间中泛滥肆虐,使更多的人因此而受害,且网络的开放性、交互性为其提供了庇护,使这些负面信息更为隐蔽、渗透性更强,网络监管难以及时有效地发现并治理这些问题,监管能力的滞后性由此表现得更加突出。
据相关数据显示,当前互联网行业从业者规模甚大,人数已达2000多万之多,年龄结构方面年轻化趋势凸显,平均年龄在26岁左右。信息时代互联网高度发达,这使社会权力也发生了诸多变化,由传统的集中化、组织化向现代的分散化、个体化转变。网络空间中,社会权力以文本、图像、音视频等形式存在着,它们为青年学生表达利益诉求提供了工具和载体,网络从业者的网络行为深度地影响着社会权力的分配与使用;网络社交实践即在信息技术的支持下进行的多元化社会交往,青年学生网络社交实践以朋友和同学为主,且网上交流优先于线下交流;网络学习实践指的是青年学生通过网络媒体平台来获得丰富的学习资源,进而展开兴趣学习或专业学习,由于网络学习内容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使得其易于触发网络意识形态风险。
马克思主义观点认为,社会变迁、政治变革根源在于社会生产方式及交换方式的改变,对于青年学生网络意识形态风险的生成而言,即需从网络实践中寻找原因。青年学生是生活于现实社会情境中的个体,他们是真实鲜活的存在,其对于网络意识形态有自我的需要和诉求,这些诉求一方面是价值层面的诉求,另一方面则是利益层面的诉求,前者属于高层次需求,后者则属现实性需要[7]。青年学生在网络空间中基于一定的价值认知而聚集,他们对各种网络现象、风俗习惯等进行讨论,积极地参与网络话语系统,由此来凸显自身的网络生存意义,因此,当价值主张等不尽相同时,意见与分歧在所难免,矛盾和冲突必然生成。此外,网络也为青年学生提供了表达利益诉求的渠道与空间,青年借此提出在学业、就业、社交等各方面的现实需要,其利益诉求在现实社会无法得到充分满足使其将这种诉求投射于网络,尤其是当前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依然存在,青年学生在各种生活学习情境中会产生心理落差,这种落差感逐渐集聚,最终爆发为负面极端的情绪,进而在认知层面出现偏差。当个体情绪渐次演变为社会情绪,民生问题会发生质变,从而转化为影响社会良性运行的群体性问题、政治性问题。
互联网的开放性使其与世界格局、国际政治等密切结合在一起,不同国家借助互联网而展现自己的软实力,他们以青年人为对象展开争夺,希望赢得青年群体的青睐。美英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将网络视作其输出自身意识形态的媒介与平台,借网络来实施价值观渗透活动。在此情势下,诸多活跃在国内各大新媒体平台上的青年导师、意见领袖等实则是网络渗透的代言人,他们海外背景深厚,对西方社会心向往之,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品质恶劣,更有很多海外控股的网络媒体平台,同样在恶意地引导青年学生的价值观,妄图动摇青年学生信念。在它们的侵蚀下,青年学生面临着网络意识形态风险,这对我国青年是一项严峻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坚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应对这些挑战的不二法门[8]。
事实上,网络的本质属性是资本性,其逐利特性不可能改变,受此影响,其对于网络内容会疏于管理,在选择内容信息时更多从利益价值出发,由此境外资本有了进入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机会和空间。网络平台在攫取大量利润的同时还不忘宣扬资本主义价值观,企图获得网络空间更多的话语权与支配权,进而干扰网络舆情,使之向有利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渗透的方向发展,一些海外媒体也不甘寂寞,屡屡攻击围堵中国社会舆论场,进而为其输出意识形态提供便利。
一方面,加强信息管理,优化网络内容。青年学生尚处于价值观的形成发展时期,其人生道路刚刚开启,面临的来自学业、就业、社会交际等各方面的压力也比较大。为了纾解情绪、摆脱烦恼,他们往往选择将这些问题诉诸网络,希望在网络空间中得到宽慰与帮助,然而网络舆论的不可控性经常使普通的民生问题被无限放大,最终演变为群体问题、政治问题。鉴于此,化解网络意识形态风险急需加强对信息内容的管理,从改进网络内容出发将风险的发生几率降到最低。其一,要重视和推进网络细分化、专业化的发展,使不同类型的网站各有所长,基于自身特点而建构发展模式,由此来向青年学生供给和输出专业性、趣味性较强的网络内容[10]。其二,网络内容要讲究实用性、精准性。政府、学校、社会组织要充分发挥自身职能,促进网络文化建设的高质量发展,要为青年营造良好的网络氛围,提供高效的信息交流平台。其三,针对低俗、暴力、色情、恐怖主义等网络内容,应给予严格监管,使其失去在网络中生存的空间,对于引发的问题要及时处置,最大可能地消除负面影响。
另一方面,利用智能技术,强化内容供给。其一,需将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工具充分利用起来,对网络圈群成员的年龄层、认知水平、喜好等进行分析,精准制作主流意识形态内容,采取可视化形式呈现出来,并在互动传播之下激发网络圈群成员的兴趣,对此形成清晰的认知,并不断提升认同感。其二,需将网络平台在创作创新中的作用发挥出来,打造出更多优秀的文化作品,提升对青年人的吸引力。在网络冲浪的青年学生,并非只是单纯好奇,更多的是想找到和自身需求相匹配的内容,若是内容供给不够精准或数量不足,极易使得青年对非主流内容产生错误认知。因此,必须要对青年的诉求有清晰认知,并针对性地供给内容,确保青年需求获得更好地满足。
一方面,弘扬正能量,传播主流价值。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一直以来对我国的敌对渗透之心不死,网络时代它们更是依托互联网来兜售中国威胁论、中国分裂论等居心叵测的政治思潮,面对此情势,需弘扬正能量,传播主流价值,通过有效宣传来突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效用,使社会主旋律得以弘扬。其二,要积极支持优秀网络文化作品的创作与传播,以文化的潜移默化作用来调动青年学生的积极性,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同时通过文化作品来反映青年学生的诉求,探索现实问题解决方案。其三,培养网络意见领袖,引导网络舆情发展,使青年学生的利益得以维护,关切得到回应,进而有效化解网络意识形态风险。
另一方面,加快媒体整合,推进立体传播。当前各种类型的新媒体形态纷纷涌现,网络直播、APP等新媒体工具在青年学生群体中得到广泛的应用,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之间出现了逐步融合的趋势,协同高效、资源集约的融媒体时代已然到来。在此背景下,要牢牢把握机遇,积极进行技术研发与创新,将人工智能等数字信息技术应用到新闻采集、生产等领域之中,使主流意识形态因此而获得更大的传播空间。此外要对众多的报纸、期刊、电视台、微信公众号等媒体形态加以整合,建构立体化的传播格局,有效推动主旋律的弘扬传播。要发挥新媒体平台小而精、短平快的信息生产传播优势,其作为新时代传播最前线与最高点应在关键信息节点的传播中发挥更大的功能与作用。
对于网络意识形态风险的防范,要突出法治意识,以法治思维、法治方式来治理各种网络乱象。要建构网络空间的长效治理机制,推动依法治网工作的高效开展。其一,应在现有法律规范基础上加快制定自律性规定、公约,以形成全方位的法律制度体系,有效提高法律规范的实效性、操作性。其二,从严从重处置网络大V、网红等对青年学生群体有较大影响力的网络主体的错误言行,对于突破意识形态工作底线的网络行为要零容忍,给予严厉惩治。其三,不断提升青年学生的综合素质与信息素养,强化其网络法律意识,使其自觉抵制各种错误思潮,坚定信念信仰,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引导言行,以法律武器来维护自身的网络合法权益。其四,构建师生意见反馈平台。学生正当诉求无法获得有效解决,也是引发网络舆情的关键因素。所以,高校应针对师生诉求的解决设立反馈渠道,从而更精确地了解师生的需求。如在校园公众号中专门设置师生诉求表达窗口,并对诉求进行集中受理、分类处理、及时反馈,让师生的意见不再无处可诉,确保师生的合理诉求可以及时获得有效解决,网络风险可以实现有效防范与化解,从而降低网络舆情发生的概率。
信息技术的蓬勃发展使人们对互联网的依赖程度愈来愈深,青年学生作为网络空间的重要参与者和在场者更是与网络建构起了密切的关系。随着青年学生参与网络实践的不断增多,其触发网络意识形态风险的可能性也在增强,基于此,需要不断优化网络内容,加强信息管理,积极推动社会正能量在网络中的弘扬与传播,同时加快媒体整合,完善制度体系,推进依法治网,由此来强化青年学生的底线思维,有效防范青年网络意识形态风险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