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幸
(山西应用科技学院 思政部,山西 太原 030600)
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强调中华民族作为具有深厚历史底蕴与优秀传统的集体,在思想血脉的紧密关联以及精神文化上的共识[1]。在地大物博、幅员辽阔的中华大地上,不同区域有不同的地理环境以及生活习惯,要求中华民族个体通过完全一致的行动表达集体精神以及共同体意识现实可操作性较低。而仪式通过相对稳定的程序以及行为规范,对思想精神进行抽象凝练,以达成提示、纪念、传承等群体目标。国家仪式则是以国家民族为边界的范畴具有一致认可度与辐射力的仪式。值得一提的是,国家仪式的认可及其辐射影响力并不以同时进行重复一致的仪式为标志。仪式作为意识的载体,缩略简化的表示只要以仪式承载的精神内涵为指向即吻合仪式的要义。换言之,国家仪式囊括了中华民族全体承认并有意识地进行象征性活动的内在情感体验以及外化行为。由此可见,国家仪式的内涵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在需求具有较高的吻合度。
厘清国家仪式机制架构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前提。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建立和规范一些礼仪制度,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的纪念庆典活动,传播主流价值,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2]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外显化并落地成一致行动路径前,通过国家仪式机制架构的指引搭建完善相应的仪式机制,有助于打通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外显意识化、认同共鸣、内化、行动默契的路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是要引导各族人民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3]而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铸牢后,国家仪式机制架构则有助于不断保持共同体意识的核心凝聚力,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发展持续保驾护航。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的主线”[4],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架构是立体系统的架构,在横向和纵向维度上均有各自的肌理。其中,横向架构主要根据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内涵搭建不同侧重点的行动框架。横向架构有机耦合,共进发展,为国家仪式机制架构的横向立面提供了有力支撑。
首先,政治共同体意识是国家仪式机制横向架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铸牢建立在共同的政治目标基础上。在日常生活中,并非每位中华民族个体都会以政治作为职业,但政治活动却贯穿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始终。政治共同体意识的搭建包括中华民族对于国家国体、政体、根本制度、根本目标等有一致的认识,并能自觉内化,以此作为行动指南。而相应的国家仪式机制则是将政治共同体意识从不可捉摸的潜意识转化为具象化的外显意识的有力抓手,如通过相应的选拔流程以及宣誓仪式加入共青团、共产党,在赋予中华民族个体政治身份的同时更增强了其归属感以及对相应身份的认同感[5]。
其次,文化共同体意识也是国家仪式机制横向架构不可或缺的支柱。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享有共同的文化血脉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凝聚的内在动力。文化意识共同体在仪式表达上有较强的地方特色,但在国家仪式机制的构建中,可通过内在的精神凝结促成更宏观层面的共同体意识塑造。如对于祭祀活动,不同地区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在时间、地点、服饰、祭品乃至配套音乐等方面均有不同的选择,但背后表达的缅怀先人、珍惜当下的主旨是一致的。同时,文化共同意识也是最早通过国家仪式机制进行外化表达与促进凝聚的维度[6]。国家仪式机制的搭建中,要进一步结合传统文化仪式中已有的群众基础,融合新时代文化精神,进行相应的指引规范,以此作为促进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凝聚的有力据点。
最后,生态共同体意识是国家仪式机制横向架构稳定可持续发展的保障。生态共同体意识强调中华民族在发展过程中要注重保持生态平衡,以此确保发展的可持续性以及有效性。生态环境与中华大地上每个个体休戚与共,但又因润物无声地存在大环境中而最容易被忽略。生态共同体意识在国家仪式机制中的建立也是相对薄弱的环节,仍有较大的完善空间。现有植树节、环境保护日等构成此维度的国家仪式机制内容。但在进一步的优化中,仍应持续促进生态共同体意识的渗透与融入,避免形式主义的倾向,如在文化仪式中也以不破坏生态为前提,提前布置、预后清理,以此促进生态共同体意识与政治共同体意识以及文化共同体意识形成三足鼎立的有机闭环。
国家仪式机制架构的纵向网络主要通过时间节点调节仪式机制,以时空联动唤醒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并不断凝聚,达成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初心旨归。
一方面,纵向架构下,国家仪式机制有相对固定的仪式程式。首先,根据具有纪念意义的日期开展相应的庆典是国家仪式机制纵向架构下仪式机制稳定性最直接的体现。根据不同日期对应的时间内涵,举行相应的仪式,能够在回忆中激活中华民族的情感体验,进而唤醒共同体意识。其次,根据特殊的时间日期搭建的相对固定的国家仪式机制纵向架构还在仪式章程上有较强的稳定性,这是由仪式的内涵指向决定的。对于具有胜利纪念意义的时间如国庆节等,仪式程式多围绕庆祝展开,仪式整体呈现欢欣鼓舞的气氛。而对于情感感受较为中性的,以教育意义为要点的仪式如劳动节等,则仪式更多以实践活动的形式开展,以实际行动体悟践行相应的仪式内涵,以此在团队合作中促成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生成[7]。此外,国家仪式机制的纵向架构下的固定性还体现在对相应的仪式开展具有一定的预期,除了对应的仪式本身,在相应日期附近中华民族的情感体验以及行为表现也与仪式内涵具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如在清明节前后除了举行相应的祭祀仪式外,鲜少有人进行嫁娶等喜庆活动,而是整体保持冷静、缅怀的心情,这本身也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自然流露。
另一方面,相对弹性的仪式机制也是纵向架构因地制宜、因时而化的灵活特性体现。国家仪式机制的搭建需要回归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初心旨归,因此,国家仪式机制的安排也应与时俱进,顺应相应的时代脉络与社会需求。首先,对于部分突发性的事件,应建立相应的仪式机制,并通过仪式凝练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较为典型的是部分造成一定损失的自然灾害反而激起中华民族众志成城一致战胜困难的决心,如汶川大地震等,在仪式机制的搭建中也选择了每年的固定时间以作纪念缅怀。其次,根据时代需求,在一定时间内作出突出贡献的群体也可通过仪式机制进行表彰嘉奖,以此形成榜样效应,促进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铸牢。如对山区教育有重要影响的张桂梅校长、对医疗事业有突出贡献的钟南山院士等,以表彰等仪式机制树立行业榜样,有助于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铸牢提振精神。
纵向架构与横向架构交相辉映,形成国家仪式机制的立体矩阵,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得以在时空中达到自洽平衡。纵横交错的国家仪式架构使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口号和形式,而是以仪式为浓缩的行动,以行动为内化指引的精神净土。
在横向和纵向架构的支撑下,国家仪式机制遵循历时性、共时性以及超时空逻辑不断演进完善。
历时性逻辑侧重已然发生且存在,在仪式演进中具有一定历史沉淀的约定俗成的活动通过国家仪式机制进行规范化以及体系化的发展[8]。
一方面,历时性逻辑需要挖掘传统优秀文化中的闪光点,将其提升至国家仪式的高度并通过相应机制进行巩固。中秋、端午、七夕、元宵等节庆所对应的相应仪式都能在传统文化中找到对应落脚点,也能从传统风俗中看到文化的传承。国家仪式机制的搭建中,进一步通过立体视、听、触觉等多重感官的激活,使历时性的仪式活动古为今用,打破时空界限维系中华情、促使中华民族情感在血脉相连的直观体验中得到升华,从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另一方面,历时性逻辑中,国家仪式机制还需要在传统仪式的基础上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方能切中不断发展进取的中华民族需求,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助力。国家仪式机制中保有对传统风俗的敬畏以及传承,但也结合现实需求进行一定优化,如对于端午赏月吃月饼等仪式,国家仪式机制中进行了进一步抽象凝练,结合假期、中秋晚会联播等国家节庆安排,端午赏月更能为现实的思乡团聚预留空间,月饼也在传统样式基础上有口味等方面的创新。
共时性逻辑强调以现实环境为场域,通过国家仪式机制增进中华民族个体之间以及个体与环境乃至环境生态之间的共生共赢。
一方面,共时性逻辑需要保持对历时性逻辑的传承延续,而非无中生有另起炉灶。只有保持共时性与历时性逻辑严谨路径的顺畅,中华民族在铸牢共同体意识时才能一脉相承、历久弥新。如在表彰、任命等国家仪式中,授奖者或颁发任命的领导会握手表示祝福和认可,而领奖人或被任命者则根据职责身份回握双手或敬礼示意,这其实是精神传递以及不负使命的承诺。另一方面,共时性逻辑下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还需要立足当下,放眼世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逻辑起点,也是中华民族立于世界之林、展现中华魅力以及以中国故事启发世界发展的关键。因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不能敝帚自珍、自扫门前雪,而应在国家仪式机制的构建与完善中以世界宏观格局与眼光进行更全面地考量。对于中华民族精神特色体验较强的国家仪式,应向世界仪式对标靠拢,如升旗仪式中国旗的维护、护旗手升旗手步调、敬礼、奏唱国歌等一系列仪式,需要参考国际通用标准进行细化,使国家仪式具有可操作性的重复标准,为国际活动中体现中华民族风貌,彰显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奠定基础。同理,在国家会议、国际赛事等盛事的开幕式等国家仪式前,也要充分考虑各国风俗以及优势,以海纳百川的心态包罗万象,以国家仪式机制的搭建推动世界舞台绽放,体现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格局视野。
超时空逻辑充分考虑了国家仪式机制的发展趋势,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可持续发展纳入蓝图。超时空逻辑以具有前瞻性的思想引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可预见的未来不断相交,使得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反复的交叠中水乳交融,紧紧铸牢。
超时空逻辑通过国家仪式机制激活中华民族对中国梦实现的憧憬,提升自豪感与归属感,进而落实使命感与责任感,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中形成螺旋式共进的良性通道。超时空逻辑下的国家仪式机制需要通过规范化、便捷化以及仪式感彰显综合国力,使伴随国家发展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凝聚的超时空仪式变得可想、可触、可及,如相关纪念日中设计互动式长廊、虚拟现实五感体验馆等渠道,丰富国家仪式体验,实现时空交融,均是顺应超时空逻辑的探索。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效能应需进一步优化提升,方能适应不断进步的新时代新局势。根据国家仪式机制的现有架构以及逻辑进路,结合时代进程中的作用要素,可从媒体、教育、社会等方面切入,共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效能提升进路闭环。
媒体占据着信息传播的主要通路。信息时代下,新媒体、融媒体平台更是让媒体信息的发布和传播通行无阻,不同的主体均可通过网络等高速度、高覆盖面的媒体通道表达意见,而信息的传播效果甚至与媒体的规模以及规范性无关,更多关乎其吸睛度。在此背景下,国家仪式机制要充分发挥凝聚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作用并提升效能,必须驾驭好媒体信息传播这一双刃剑,正确引导舆论动向,使国家仪式机制达成应有之义。
一方面,提升国家仪式机制效能需建立主流媒体矩阵,使主流媒体占据舆论引导重要地位。国家仪式机制的效能发挥以及提升中,舆论的发酵、传播有不可忽视的影响,而主流媒体的正确引导有助于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建立匡正边界,避免群众对被有失偏颇的信息误导从而偏听偏信。首先,主流媒体要积极通过多种形式宣传国家仪式机制。国家仪式机制不仅仅是相关的节庆活动,而是以相应的仪式活动为焦点、以仪式承载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精神为落脚点的一体化持续性机制。因此,主流媒体在仪式预热阶段即应通过挖掘国家仪式机制在平凡人平凡事上的体现,如任职前的宣誓仪式、准备国家仪式前的细致工作等。其次,主流媒体要保持舆论敏感度,对于国家仪式机制的跟踪报道,始终要把握国家仪式的精神内涵,通过整体叙述与特写镜头相结合的形式详略有序地展开国家仪式的系列报道,而非将国家仪式的报道混为流水账式的记录。此外,主流媒体的报道要在相应的官方渠道中占据显眼版面,通过图文结合、视频与文字解读结合等载体多渠道宣传国家仪式机制。
另一方面,主流媒体对舆论动向的把握还应与媒体的监督监管双管齐下,同步进行。部分自媒体由于擅长断章取义煽动舆情,仅以部分片段或镜头编造相应的故事,往往具有消息传播上的先发优势。如部分媒体夸大报道学雷锋、烈士陵园扫墓等仪式的非自发性以及形式主义,贬低具有民族精神凝聚意义的仪式活动,引导舆论走向负面取向。对于此类报道,要严格审核,避免以偏概全截取部分消极内容哗众取宠的宣传导向,应在深入调研、系统跟进的基础上全面报道,剖析负面现象的前因后果,并对后续的跟进整改进行反馈。其次,可通过明确媒体准入资质来规范相应的准入门槛。即使是个人自媒体,在发布相应信息的同时也应进行实名认证并签署约束规范。同时,在流量投放以及数据传播上,应通过相应的技术手段优先推送官方媒体消息。
情感认同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效能提升中承上启下的中流砥柱。相较于主流媒体从认知层面切入促成共识、塑造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情感认同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影响更加深入持久。情感上的认同和共鸣有助于促进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自动化思维,成为扎根在中华民族意识中的本能性反应,这也是决定下一步行动抉择效能的关键。而情感认同作为提升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重要部分,贯穿于中华民族个体成长发展过程的教育活动与其紧密相关。
首先,以教育衔接促进中华民族情感认同以提升国家仪式机制效能,需保障不同学段的衔接顺畅。在基础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等不同阶段,学校均是中华民族个体体验与参与国家仪式最频繁、程序最完整的地方。不同阶段在国家仪式机制的衔接上具有一定的基础,在大方向上均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前提,但在细节上仍有一定的完善空间。教育衔接的要点在于国家仪式机制情感认同的循序渐进、逐步深入,而并非简单重复。各学段的教育中在国家仪式的形式上均有一定程度的重叠,如升旗仪式等,但随着个体的成长成熟,机械重复的仪式对于促进情感认同的效用有限,反而可能激起个体的叛逆心理,使国家仪式沦为形式主义。因此,国家仪式机制在教育衔接中应充分结合个体所处学段的身心特点,采用逐步放手的思路,在国家仪式机制中激活主观能动性与主人翁精神。如在高等教育等学段,个体对升旗仪式的程式已有较高的熟悉度,可通过自主选拔旗手、轮流值岗等形式进一步加深在此国家仪式上的投入度与认同感。
其次,以思政教育为线索衔接不同学科不同课程的教育,有助于在提升国家仪式机制效能上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国家仪式机制的相关教育与思想政治理论教育结合最紧密,个体更多在思政课上接受国家仪式机制的系统性教育。但实际上,国家仪式机制的教育及其效能提升不应仅仅是思政课这一单一课程的任务,而应在各科各类教学上保持一贯性与延续性。一方面,以大思政为背景,不同学科均可以国家仪式机制为切入点展开思政教育。如文史类相关课程中,可从国家仪式的发展脉络以及作用影响切入国家仪式的情感教育,而理工类则可以杰出的科学家以及国家为此颁发的奖项为经典案例展开国家仪式教育。另一方面,国家仪式机制在各科中的教育要理论与实践并重,避免纸上谈兵。理论与实践联动是打破学科壁垒的有力抓手,通过实践体验,个体能够在国家仪式中完成部分学科实践,如升旗仪式中的杠杆原理、历史知识等,这与情感体验和认同的综合性具有较高的一致度,有助于提升国家仪式机制的效能。
此外,家校教育的衔接也是教育衔接促进情感认同以提升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有力支柱。在不同学段的衔接期,家庭是与两段教育均有联系的主体。因此,家庭与学校教育的一致性与衔接性至关重要。国家仪式机制在不同学段可能通过不同形式呈现,家庭要帮助个体适应不同的教育风格,顺利完成过渡衔接。同时,家庭教育也要与学校教育保持对国家仪式机制上的情感一致性。如部分国家仪式的参与需要在课外时间举行,或以家庭为单位开展,此时家庭的配合与参与则至关重要。
社会是伴随中华民族个体终身的环境综合体,也是个体融入中华民族大集体、发挥行动实践力量的主要场域。因此,社会力量推动行动实践是提升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落脚点,也是验证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试金石。
首先,以社会力量推动行为实践以促进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提升需要树立榜样,以榜样力量提升辐射面与影响力。一方面,要挖掘典型案例,平凡人通过个人坚守做出的不平凡事以及不平凡人在平凡事的中投入等。如烈士陵园值守人坚持多年守护一方净土,国家领导人每年风雨无阻参与国家仪式等。另一方面,要发动社会力量搭建典型案例与榜样人物的展示平台,以此推动国家仪式机制效能提升。如通过社会力量推选、提名相关的人物并颁发奖项,在国家仪式活动中为榜样人物预留火炬手、嘉宾等席位。
其次,以社会力量推动行为实践以促进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提升需强化中华民族的参与度。传统的国家仪式机制建设在方向思路上更多是自上而下的,即由管理统筹层面决定国家仪式机制设计,并由政府等公共部门执行,群众百姓的参与感较弱。而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塑造中,国家仪式机制的建设应是水到渠成的必然结果,即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已在历史考验与时代机遇中逐渐形成,国家仪式机制只是进行进一步的总结凝练以及复现,换言之,国家仪式机制的构建也可以是自下而上推动的。共同努力共克时艰的境遇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可靠契机,中华民族在挑战前自发地团结起来,凝聚共同体意识,将此中所展示的典型通过纪念日、纪念活动等国家仪式机制固定下来,有助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稳定以及进一步铸牢。
最后,以社会力量推动行为实践以促进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提升应挖掘更符合时代需求的形式与内容,通过推陈出新促进行为实践的落地以及国家仪式机制效能的实质提升。一方面,可结合现代科技手段丰富完善国家仪式形式,以更生动立体的光影效果与声像动态呈现国家仪式,为各方群众带来国家仪式的身临其境感,进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另一方面,应与时俱进地不断丰满国家仪式机制内涵。群众自发组织的、经过基层社会组织认定的、能体现中华民族精神的、遵循一定仪式活动程式的相关内容均可纳入甄选范畴,再根据仪式活动的影响力与普及性视情况确定为国家仪式机制的组成部分并推广宣传,由此推动的国家仪式机制完善更能贴近社会需求,更新度也更高,更能体现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国家仪式机制的构建及其效能提升有助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耦合共进的横向架构和相辅相成的横向架构构成了国家仪式机制的矩阵框架,在此方向下,国家仪式机制遵循历史性、共时性以及超时空的演进逻辑。据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国家仪式机制效能提升,可从主流媒体把握舆论动向、教育衔接促进情感认同以及社会力量推动行为实践中探索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