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份不同种质宁夏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综合评价分析

黎美霞，陶 蕾，王晓洁，何昕孺，米 佳，戴国礼,3，张 波,*，徐文娣

（1.宁夏农林科学院枸杞科学研究所，国家枸杞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宁夏银川 750002；2.北方民族大学生物科学与工程学院，宁夏银川 750021；3.北方民族大学经济林遗传改良创新团队，宁夏银川 750021）

宁夏枸杞（Lycium barbarumL.）的干燥果实枸杞子是我国传统药食同源中药材，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具有预防老年黄斑性病变、抗氧化、抗肿瘤、改善视力等作用[1-2]。枸杞子主要功效成分为枸杞多糖、甜菜碱、类胡萝卜素及类胡萝卜素酯、维生素C、多种氨基酸及微量元素K、Na、Ca、Mg、Cu、Fe、Mn、Zn、P 等成分。甜菜碱、枸杞多糖、黄酮、氨基酸、总糖等物质决定着果实的营养及药用性，其含量是评价食品和中药药材品质的一项重要指标[3]。建立宁夏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评价体系，有助于明确矿物质元素与主要功效物质间关系，本研究将枸杞品质指标与矿物质元素指标结合完善补充宁夏枸杞质量标准体系，为枸杞品质遗传改良与种质创新奠定理论基础。

枸杞综合评价分析多以主栽品种在不同生态区品质差异研究为主，如张晓煜等[4]选取6 省（区）多点‘宁杞1 号’干果样品，选出4 个药用和4 个商品品质因子作为评价枸杞综合品质的因子，反映气候波动和年季变化对枸杞品质的影响；张波等[5]研究宁夏、青海、新疆3 个产区的‘宁杞1 号’、‘宁杞5 号’和‘宁杞7 号’宁夏枸杞外在品质和内在活性成分，发现干果枸杞总糖、多糖、甜菜碱等含量因产区而异；同时，也有对枸杞品质性状进行综合评价的研究；如王艳平等[6]以宁夏、内蒙产区‘宁杞1 号’和‘宁杞7 号’干果样品，基于灰色关联度法分析评价，建立了以多糖、黄酮、浸出物、抗氧化性、水分、灰分6 个指标的评价模型，更科学、更全面反映枸杞子质量。赵建华等[7]针对不同果色枸杞鲜果品质性状指标间的相互关系，构建枸杞鲜果品质性状的综合评价体系，发现红色鲜果综合品质表现较优，黑色鲜果综合品质表现较差。

对于枸杞中矿物质元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含量差异，如开建荣等[8]利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对宁夏枸杞中55 种矿物元素在不同成熟阶段的含量进行跟踪测定，证明大部分矿物元素的吸收和积累存在时间差异。蒋金花等[9]建立了微波消解-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ICP-MS）同时测定枸杞中22 种元素方法，对不同产地枸杞中无机元素的含量进行比较，K、P、Na 含量最高，微量元素中Al、Zn、Cu、Mn、Ni、Ba、Se 含量较高，有害元素含量均未超过其限量；还有相关施肥[10-11]、非生物胁迫对枸杞品质影响研究[12]的报道。现有研究不仅反映了相同的枸杞种质在不同生态产区品质存在差异，不同种质的枸杞或成熟度不同的同种质枸杞在相同的生态产区品质也存在差异，也反映了枸杞果实中各种矿物质含量的差异。

但目前研究大多是将品质指标和矿质营养分开分析，缺乏对枸杞主要品质指标和矿物质元素综合评价分析，未针对枸杞新品种选育方向和优良种质利用提出建议。矿物质的动态平衡会影响到功效活性成分的累积，本研究从不同品种（系）枸杞果实主要品质指标和主要矿物质元素着手，开展功效成分含量与主要矿物质元素的相关性研究与综合评价分析，筛选出品质优良的枸杞种质，以期为枸杞定向育种和遗传改良核心亲本选择提供理论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仪器

试验在宁夏农林科学院枸杞科学研究所进行，试材选用60 份枸杞品种（系）皆来自宁夏农林科学院枸杞研究所资源圃，其中除了主栽品种外，很多为本课题组选育的优系。该资源圃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西夏区芦花台试验地，东经106°09′，北纬38°39'，为中温带干旱大陆性气候，干旱少雨、日照充足，年平均气温8.5 ℃左右，年平均日照时数2800～3000 h，年平均降水量200 mm，试验地土壤以淡灰钙土为主，其pH 为8.2～8.7[13]。7 月初选择不同种质健壮的枸杞树统一挂牌标记，7 月中旬分别从枸杞树冠中部外围，围绕树体东西南北4 个方向选择成熟度一致的枸杞鲜果，带果柄采摘，拣选出明显破裂、不成熟的枸杞鲜果，同时清除杂物，将清选后的枸杞鲜果浸泡在碱水中15～20 s 后取出放置在烘盘上，枸杞入烘房后35～40 ℃保温2～3 h，升温到40～45 ℃保温8 h，升温到50～55 ℃保温8 h，取出放入自封袋中。品种（系）概况见表1；所用试剂均为分析纯。

表1 实验材料编号与名称Table 1 Experimental material number and name

1260 高效液相色谱仪、G6410 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 美国安捷伦；RE-5286 旋转蒸发器 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UV755B 紫外可见光分光光度计 上海精密科学仪器有限公司；ZX4 涡旋混匀仪 意大利 VELP。

1.2 实验方法

枸杞总糖含量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GB/T18672-2014 附录B-滴定法测定；多糖含量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GB/T18672-2014 中附录A 分光光度法测定；水分含量参照GB5009.3-2016减压烘干方法测定；脂肪含量参照GB/T5009.6-2016索氏抽提法测定；蛋白质含量参照GB5009.5-2016分光光度法测定[14]；甜菜碱含量参考潘菲等[15]的液相色谱法测定；类胡萝卜素含量参考郑坚强等[16]的分光光度法测定；黄酮含量参考张自萍等[17]的微波提取法测定；氨基酸总量参考丁春瑞等[18]利用氨基酸自动分析仪测定；各元素成分含量参考王亚盟等[19]微波消解法测定。

1.3 数据处理

采用Excel 计算各指标的均值、标准差、变异系数[20]，根据平均值（X）和标准差（s）将测量性状分为10 等 级，1 级＜X-2s，2 级＜X-1.5s，3 级＜X-1s，......，10 级≥X+2s，中间每级相差0.5s，通过计算每一级的相对频率（Pi）来计算Shannon’多样性指数（H'）[21]。遗传多样性指数：H'=-ΣPilnPi，其中，Pi 为某性状第i 级别的种质份数占总种质材料的百分比即相对频率。

运用SPSSv20.0 将原始数据标准化，进行因子分析；用Excel 进行层次分析，运用SPSSv20.0 构建因子分析评价体系，用SPSSAU 构建灰色关联分析法评价体系，运用Origin Pro 进行聚类分析与相关性分析[22-23]。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种质枸杞相关指标的变异特征分析

宁夏枸杞相关指标的变化情况如表2 所示，测定60 份枸杞种质的16 项指标，各指标变异系数较大，变异系数范围在6.917%～52.272%。其中，变异系数较高指标有Se、Zn、Ca、Mn，其变异系数分别为52.272%、48.780%、34.780%、31.578%；变异系数较低指标有总糖、氨基酸总量、B，其变异系数分别为6.917%、8.676%、10.540%。不同种质间鲜果品质性状存在较大变异，可为筛选优良枸杞种质创造选择空间。

表2 枸杞干果主要品质指标与矿物质元素多样性分析Table 2 Main quality indexes and mineral elements diversity analysis of dried fruit of Lycium barbarum L.

2.2 枸杞种质中各指标分布规律

60 份枸杞种质品质指标的含量分布箱线图（图1）可以看出，总糖在45.0～46.0 g/100 g 的品种数量最多，占总数量的18.3%，总糖含量较高的品种为‘宁农杞1 号’、‘宁杞8 号’和‘宁农杞2 号’；多糖主要分布在2.0～2.5 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48.3%，其中多糖含量较高的品种为‘14-02-03-21’和‘14-04-02-02’；甜菜碱主要分布在0.50～0.75 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55%，甜菜碱含量较高的种质为‘宁杞7 号’、‘宁杞3 号’、‘宁杞8 号’和‘09-03’；类胡萝卜素主要分布在0.4～0.5 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40%，类胡萝卜素含量较高的为‘14-04-03-13’、‘14-06-11-12’、‘14-01-02-14’和‘14-03-01-05’；黄酮主要分布在1.0～1.5 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55%，含量较高的种质为‘宁农杞3 号’、‘宁农杞9 号’、‘宁杞2 号’、‘宁杞6 号’、‘宁杞7 号’和‘宁杞3 号’；蛋白质主要分布在9.0～12.0 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60%，含量较高的种质为‘14-04-03-13’和‘宁农杞3 号’；脂肪主要分布在3.00～4.00 mg/k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55%，含量较高的为‘14-04-03-13’、‘14-03-01-05’和‘宁农杞9 号’；水分含量主要分布在12.15～13.27 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47%，含量较高的为‘14-04-03-13’、‘14-06-11-12’和‘宁农杞9 号’；氨基酸总量主要分布在9.7～10.5 mg/100 g 之间，约占总资源的41.7%，含量较高的种质为‘14-01-03-21’、‘14-03-09-05’、‘14-04-03-13’。

图1 60 份枸杞种质果实营养成分含量差异Fig.1 Differences of nutritional contents in 60 germplasm fruits of Lycium barbarum L.

矿物质元素在60 份枸杞种质中的分布情况箱线图（图2）可以看出，Mn 元素含量范围4.65～14.21 mg/kg，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宁农杞3 号’、‘14-87’和‘宁农杞9 号’；Zn 元素含量范围3.69～24.69 mg/kg，含量较高的种质为‘宁杞2 号’、‘宁杞3 号’、‘宁杞5 号’和‘16-16’；Fe 元素含量范围37.62～122.6 mg/kg，‘14-01-03-21’、‘14-06-11-12’和‘14-06-03-04’ 含量较高；Ca 元素含 量范围214.0～1051.0 mg/kg，‘宁农杞9 号’、‘宁农杞1 号’和‘宁农杞3 号’含量较高；Mg 元素含量范围668.52～1518.00 mg/kg，‘14-02-03-21’、‘14-04-03-13’和‘14-03-03-11’含量较高；B 元素含量范围7.45～12.65 mg/kg，含量较高的种质为‘宁农杞9 号’、‘14-03-03-11’、‘宁杞4 号’；Se 元素含量范围0.008～0.095 mg/kg，‘16-20-11-11’、‘小麻叶’、‘14-16’、‘宁农杞9 号’和‘14-Z235’含量较高。

图2 60 份枸杞种质果实矿物质元素含量差异Fig.2 Differences of mineral elements contents in 60 germplasm fruits of Lycium barbarum L.

在各个单项指标含量较高的种质中有三种枸杞种质多个指标含量均高，分别是‘宁农杞9 号’、‘宁农杞3 号’和‘14-04-03-13’，在这60 份材料中这三种种质为优良种质，将这个结果与后面的总和评价进行对比。

2.3 不同种质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综合评价分析

2.3.1 不同种质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相关性分析 通过60 份不同种质枸杞的16 项果实性状指标相关性分析（图3），结果表明，品质性状指标间存在相关性，总糖含量与黄酮含量、甜菜碱含量呈显著正相关（P＜0.05）；多糖含量与甜菜碱含量呈显著正相关（P＜0.05）；甜菜碱含量与类胡萝卜素含量、脂肪含量呈显著性负相关（P＜0.05）；类胡萝卜素含量与黄酮含量呈极显著性负相关（P＜0.01），与脂肪含量和氨基酸总量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黄酮含量与脂肪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蛋白质含量与脂肪含量、氨基酸总量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同时，总糖含量与类胡萝卜素含量、蛋白质含量、氨基酸总量含量、脂肪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

图3 果实营养成分与矿物质元素相关性分析Fig.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fruit nutrients with mineral elements

常量元素和微量元素指标也存在显著相关性，其中Ca 含量与Mn 含量呈显著正相关（P＜0.05）；Mg 含量与Se 含量呈显著正相关（P＜0.05），与Fe 含量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Mn 含量与Se 含量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同时Mg 含量与Zn 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Mn 含量与Fe 含量呈显著负相关（P＜0.05），与Zn 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Zn 含量与Se 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

品质性状指标与常量元素和微量元素指标也存在极显著相关性，总糖含量、甜菜碱含量与Zn 含量，多糖含量与Fe 含量，类胡萝卜素含量与Mg、Se 含量，黄酮含量与B、Zn 和Ca 含量，脂肪含量与Se、Mg 含量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总糖含量与类胡萝卜素含量，蛋白质含量与Zn 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综上，Zn、Mg 及Se 含量与枸杞关键品质性状的含量存在极显著相关性，说明品质指标与矿物质元素指标间相互影响，抑制或促进代谢物的积累过程。

2.3.2 不同种质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指标因子分析 对16 项枸杞果实功效成分指标进行因子分析（表3），前8 个因子的累积贡献率为85.591%，即前8 个因子所含信息量占总信息量的85.591%，表明前8 个因子可以用于枸杞果实功效成分评价。根据这16 个指标在8 个因子中的总占比，选出的代表性指标分别为多糖、黄酮、类胡萝卜素、脂肪、Mg、Fe、Ca、B、Se，这9 项指标为枸杞干果主要功效成分综合评价指标。

表3 枸杞种质果实品质及矿物质元素指标因子分析Table 3 Factor analysis of fruit quality and mineral elements index on germplasm of Lycium barbarum L.

2.3.3 不同种质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层次分析 将筛选的9 项核心评价指标依据层次分析法，采用1～9 标度法构建判断矩阵（表4～表5）[24]。对矩阵一致性进行检验，判断矩阵一致性比率（consistent ratio，CR）均小于0.1，通过一次性检验。将9 项指标分成了营养因子、常量元素因子和微量元素因子三类，通过层次分析法最终确定多糖、黄酮、类胡萝卜素、脂肪、Mg、Fe、Ca、B、Se 这9 项核心评价指标权重分别为0.138、0.373、0.269、0.22、0.606、0.394、0.474、0.123、0.403。

表4 准则层评价指标及类型Table 4 Criterion level evaluation index and type

表5 指标层评价指标判别矩阵及一致性检验Table 5 Discriminant matrix and consistency test for evaluation index of index layer

2.3.4 不同种质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综合评价 选择所筛选的9 项核心评价指标作为综合评价的指标体系，前8 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85.591%，提取前8 个因子信息进行分析，其中因子1 主要代表类胡萝卜素、脂肪、Se 和Mg；因子2 主要代表多糖、Fe；因子3 主要代表黄酮、Ca、B；因子4 主要代表B；提取前8 因子所对应的方差贡献率为权重，对60 份枸杞种质材料完成基于因子分析法的枸杞干果品质评价，见表6。

表6 枸杞种质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综合评价Table 6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n quality and mineral elements of dried fruit germplasm of Lycium barbarum L.

以9 项核心评价指标作为灰色关联分析法的指标体系，结合层次分析法确定的指标权重，对60 份枸杞种质材料利用灰色关联分析法进行综合评价。由表6 可知，2 种评价方法获得的综合排序差异小，排名前6 的种质材料基本一致。‘宁农杞9 号’、‘14-04-03-13’、‘14-02-03-21’、‘14-06-11-12’、‘14-01-02-14’和‘宁农杞3 号’在因子分析法评价结果中得分明显较高，‘宁农杞9 号’、‘14-02-03-21’、‘宁农杞3 号’、‘14-06-11-12’、‘14-04-03-13’和‘14-01-02-14’在灰色关联分析法评价结果中与参考值关联度较高，‘宁农杞9 号’在2 种评价方法结果中得分和关联度值高于其他材料。以上结果说明，2 种评价方法皆可筛选出果实品质优异的种质资源材料，其中‘宁农杞9 号’、‘14-04-03-13’、‘宁农杞3 号’、‘14-02-03-21’、‘14-01-02-14’和‘14-06-11-12’果实综合品质较高。

2.3.5 不同种质枸杞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聚类分析 选择所筛选的9 项核心评价指标作为依据，对60 份枸杞种质进行热图聚类分析，将60 份不同种质的枸杞中相似的分为一类，以便于利用核心种质作为亲本。分析结果如图4 所示，越接近红色代表该指标数值越大，越接近蓝色代表该指标数值越小[25]。欧氏距离为8.63 时全部种质材料可划分为五大类：

图4 不同枸杞种质聚类分析热图Fig.4 Cluster analysis heatmap of different germplasms of Lycium barbarum L.

第Ⅰ类有1 份材料为‘宁农杞9 号’，此类种质黄酮和脂肪含量，Ca、Se 和B 含量高；

第Ⅱ类有15 份材料分别为‘宁农杞1 号’、‘中科绿州’、‘宁杞2 号’、‘宁杞4 号’、‘宁杞3 号’、‘宁杞6 号’、‘宁杞7 号’、‘宁杞1 号’、‘蒙杞1 号’、‘09-06’、‘09-03’、‘宁杞8 号’、‘宁农杞2 号’、‘宁杞5 号’和‘16-16’，此类种质黄酮和B 含量高，类胡萝卜素、脂肪含量低；

第Ⅲ类含有9 份材料分别为‘14-02-07-07’、‘14-02-03-21’、‘14-04-02-02’、‘14-03-02-03’、‘14-06-10-17’、‘14-06-11-12’、‘14-06-03-04’、‘14-01-03-21’和‘14-04-03-13’，此类种质多糖和Fe 元素含量较高，黄酮含量低；

第Ⅳ类含有2 份材料分别为‘宁1-2（小麻叶）’和‘宁农杞3 号’，此类种质类胡萝卜素、黄酮含量较高，Ca、Se 含量高；

第Ⅴ类含有33 份材料分别为’16-14-5-4’、‘14-3-3-11’、‘14-3-2-7’、‘16-16-9-2’、‘14-Z44’、‘14-3-1-5’、‘14-1-2-14’、‘16-16-7-6’、‘14-3-33’、‘14-3-9-5’、‘16-14-8-9’、‘14-3-3-7’、‘14-6-10-22’、‘14-401’、‘16-16-8-16’、‘14-3-2-6’、‘16-17-5-6’、‘JC14-2’、‘Z168’、‘14-16’、‘16-1-4-3’、‘16-21-8-10’、‘14-87’、‘14-104’、‘16-20-11-11’、‘Z235’、‘16-21-7-8’、‘宁1-10（大麻叶）’、‘14-3-2-8’、‘Z46’、‘16-1-3-5’、‘14-3-4-14’和‘14-2-3-20’，此类种质类胡萝卜素、Mn、Se 含量高，黄酮、B 含量低。

9 项核心评价指标分成三大类，第一类指标含有1 项品质指标（黄酮），1 项微量元素指标（B）和常量元素（Ca）；第二类指标含有1 项品质指标（多糖），1 项微量元素指标（Fe）；第三类指标含有2 项品质指标（类胡萝卜素和脂肪），1 项微量元素指标（Se），1 项常量元素指标（Mg）。聚类结果显示黄酮含量与B 含量，多糖含量和Fe 含量，类胡萝卜素和Mg 含量聚类关系较近，这与相关性分析的结果一致。

3 讨论

3.1 枸杞干果品质评价方法的确定

作物品种评价方法已逐步由定性和单一指标发展到多指标定量综合评价，由此构建起来的综合评价体系较为客观、全面、科学。统计数学、灰色系统理论、系统科学等学科的发展为这种综合评价体系的构建奠定了基础[26]。作物品种评价方法主要包括层次分析法、百分制记分法、模糊数学法、灰色系统分析法、主成分分析、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等[27]，不同方法的数学原理不同，且各具特点。灰色关联度法是根据比较数列与参考数列的关联情况确定样本的质量级别的方法因子分析法是把一些具有错综复杂关系的变量归结为少数几个无关的新的综合因子的一种多变量统计分析方法[28-29]。郑国保等[30]针对不同生育期水分胁迫条件下宁夏枸杞果实的品质分析与综合评价，在盛果期和秋果期均进行中度胁迫处理可以提高果实的综合品质。王艳平等[6]通过灰色关联度法分析评价枸杞子质量，以6 个指标（多糖、黄酮含量、浸出物、抗氧化性、水分、灰分）建立的评价模型能够更科学、更全面地反映枸杞子质量。赵建华等[7]针对不同果色枸杞鲜果品质性状指标间的相互关系，利用相关性分析、因子分析、层次分析法构建了枸杞鲜果品质性状的综合评价体系。本项研究所用评价方法都是大量用于品质评价中的方法，有些方法的科学性在枸杞品质评价中也被检验过，从方法选择上来说科学、客观，能够全面满足在本项研究的需要。

3.2 枸杞干果品质评价指标的选择

本研究参照国家标准枸杞GB/T18672-2014 中所规定的理化指标进行测定，同时将甜菜碱、黄酮、类胡萝卜素、氨基酸总量，常量元素Ca、Mg 和微量元素的Mn、Zn、Fe、B、Se 等反映营养成分的指标纳入评价体系，综合反映枸杞果实品质。常量元素K、Na 也是品质指标评价的重要矿质元素，由于枸杞在制干过程中需要添加碳酸钾或者碳酸钠作为破蜡剂，虽然在后期制备测定的过程中得到充分的洗脱，但是为避免对相关实验科学性的干扰，所以本研究未将K、Na 作为矿质元素指标进行选择，对于微量元素Se 的选择，主要由于宁夏中卫等地土壤富含Se 元素，通过对Se 元素的测定建立枸杞干果Se 含量的标准值，为同类其他实验样品的测定提供参考依据。

3.3 枸杞干果品质评价结果的分析

宁夏枸杞种质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相关性分析与聚类热图结果显示具有较强的一致性。总糖含量与Zn 含量，黄酮和Ca 含量，多糖和Fe 含量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但也存在一些差异，黄酮和Ca 含量、多糖和Fe 含量、甜菜碱和总糖含量这三组指标在聚类热图中体现出相关性，但在相关性分析中并未显著相关。综合评价筛选出的5 份优异种质优良种质‘宁农杞3 号’、‘宁农杞9 号’、‘14-06-11-12’、‘14-02-03-21’和‘14-04-03-13’，其中‘宁农杞9 号’属于第Ⅰ类，其黄酮和脂肪含量，Ca、Se 和B 含量高；‘宁农杞3 号’属于Ⅳ类，类胡萝卜素、黄酮含量较高，Ca、Se 含量高；‘14-06-11-12’、‘14-02-03-21’和‘14-04-03-13’属于第Ⅲ类，此类种质多糖和Fe 元素含量较高，黄酮含量低。所筛选出的5 份优质种质均是这三个类群中的优异种质。

4 结论

60 份种质干果种质营养成分和矿物质元素含量存在显著性差异，总糖含量、甜菜碱含量与Zn 含量，多糖含量与Fe 含量，类胡萝卜素含量与Mg、Se 含量，黄酮含量与B、Zn 和Ca 含量，脂肪含量与Se、Mg 含量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总糖含量与类胡萝卜素含量，蛋白质含量与Zn 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优良种质‘宁农杞3 号’、‘宁农杞9 号’、‘14-06-11-12’、‘14-02-03-21’和‘14-04-03-13’可作为枸杞定向育种和遗传改良核心亲本选择。宁夏枸杞种质干果品质及矿物质元素综合评价分析，初步揭示了干果品质与常/微量元素含量间的关系，为开展枸杞品质育种提供了参考依据。

© The Author(s) 2024.This is an Open Access article distributed under the terms of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License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nd/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