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鹏 燕
(中央民族大学 教育学院,北京 100081)
全球数字化变革重塑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也对教育领域产生影响。为迎接数字化的机遇和挑战,联合国发布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列政策文件,旨在把握教育改革新风向,为全球教育变革提供指南。我国教育领域也积极做出战略部署,为加快教育现代化建设积力蓄能。尤其在社会生产和经济环境叠加变革时期,职业教育现代化被推向风口浪尖。那么,职业教育数字化能否顺利转型?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条件是什么?职业教育数字化如何转型?这些问题将成为讨论的重点。
第四次工业革命带来全新的数字化变革,促进产业、社会以及生活发生关键性转变,催生出工业生产和制造业的新业态、新模式、新标准,传统意义上的技术技能正在更多地被信息化技能、数字化技术所替代。有效的数字化具有两个关键条件,一是数据,二是对数据进行加工、存储、传送等的数字技术[1]。
数据是基础,也是数字化转型的重点。数据种类繁多,数字、文字、图表、照片、音频和视频等等都可称之为数据,其作为理解事实的符号,经过加工处理就得到信息,可以说信息是带有逻辑的数据组合。信息是可再生资源,只有在流通、共建共享过程中才会迅速增值[2]。数字化时代是靠数据说话也是依靠数据竞争的时代,教学、实习以及就业等均会产生数据,基于数据的学习记录、学习评价等更能方便快捷地反映教学效果。
数字技术作用的发挥必须建立在有效数据之上。以数据为生产要素,依附于机械、工业4.0、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机器和智能程序上的技术加以赋能[3],例如,5G通信技术提供了快速稳定传输的通道,云计算为大数据对海量数据的处理提供了算力支持,人工智能可完成自动化处理和智能化分析功能[4]。数字技术作为技术创新,为海量数据提供采集、传输以及分析处理的通道,打破了技术壁垒以及行业界限,为不同产业发展以及用户提供便利。数字技术与各领域有机结合,形成更加系统精准的服务体系,催生出领域发展新生态。职业教育数字化以基础设施建设为基础,运用大数据和数字技术创设数字环境、搭建数字平台,形成数字化职业教育体系。
职业教育数字化关乎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国家为推动数字化建设制定了长期的战略规划。党的二十大将“推进教育数字化”写入报告,标志着推进教育数字化从教育工作任务上升为党和国家的集体意志[5]。近年来,国家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促进数字经济、数字化教育的发展,不断加强和丰富教育数字化理念以及发展方式,为数字化与教育的深度融合提供保障。《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规划》《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等文件强调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现实意义,突出强调面向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必须重视数字资源、智慧校园、数字平台的建设[6]。人才的培养必须具备高水平的数字思维和技能,统筹安排数字化人才的深刻变革。政策措施也指向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其他方面,如成立专门的信息化管理部门、信息化管理平台等,使教育数字化转型有策可依。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的制定将职业教育视为与普通教育同等重要的类型教育,为职业教育大数据逻辑算法的选择指明方向[7]。《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为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提供导向,鼓励运用“智能+”推进教育新形态,明确对管理体制、资源分配、教育理念、人才培养、专业建设以及课程教学等提出变革要求,使得职业教育更快走向制度化和规范化的办学道路[8]。同时,针对职业教育特殊性,明确提出深化产教融合,关注产业布局和专业布局,大力支持和资助职业教育的数字化研发和试点工作,包括基础设施的更新迭代、实验实训基地的建设、高级技能人才培训等等,为职业教育的校企合作以及优化管理体制机制提供制度保障,成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依据和动力。
2018年国家科技部组建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研究中心,该研究中心依托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通过广泛联系人工智能学者和产业界人士对各类智库平台建设以及人工智能发展的重大问题展开持续研究,并将高质量研究成果应用在各个领域。在面对数字化给教育系统带来的压力时,教育系统韧性逐渐增强,国家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使得数字技术和职业教育进行深度融合[9],设置国家职业教育智慧教育平台,与企业公司以及学校进行合作,推出教育创新成果。数字成果的应用与转化需要高级技能人才,数字经济背景下成长出一批能够应对行业标准和规范的人才,为数字产业的升级以及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保障。同时,“互联网+”和“人工智能”也促使职业教育进行不断的改组与改造,传统的职业教育存在理论和实践脱节的问题,为改善这一状况,职业教育不断地创新,如实行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项目,将课程教学与实习进行有机融合,促使教育向纵深发展。在数字化转型方面,技术仅作为工具来辅助职业教育的物质形态改造,势必阻碍教育的转型发展。因此,职业教育也尝试在关注器物性的数字技术和数字资源变革的同时,兼顾思维方式、教学内容、学习目的等全方位的变革,即注重人的观念以及素质和能力的提升。从教学的本质出发,满足人才培养的时代要求,培养学生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从而积极应对数字化变革。
数字化转型推动数字经济的高速发展,重塑了产业发展逻辑,使得诸多职业结构被改变。预计到2030年,在我国所有制造业工人中,与体力和人工操作技能相关的需求量将减少约12%,以数字化技能、高级IT和编程技能等为主的技术技能需求或将增加58%[10]。很多行业会被人工智能所接管,同时也会催生出源源不断的新需求来供给人工智能。人工智能训练师、人工智能工程技术人员以及工业机器人系统运维员等成为全新的职业领域,届时,人才培养和人才需求的矛盾将逐步加深。为适应数字时代的职业发展需要,需培养大量具有数字素养的技术技能人才,相应地也会产生大量的人力投资参与训练。但由于很多工作如人工智能训练师、无人机装调检修师等存在学习内容简单枯燥,可替代性高、年轻人居多的特点,可通过开设相应的人工智能短期培训项目解决,此举既有利于学员灵活选择就业地点,又能满足不同人群的就业需求。短期培训项目一般针对单一的技能需求进行集中训练,时间短、见效快但缺乏可持续发展所需的能力的培养,职业教育能更好弥补这一缺陷。
随着数字化转型,职业教育教学空间不仅由教室扩展至实训室、工厂等实践场所,还从物理空间拓展至虚拟空间,越来越多地惠及边缘社区、农村以及偏远地区,进一步助推职业教育转型升级。职业教育的社会适应性要求职业教育发展紧跟产业变革需求,培养具有数字素养的技术技能人才。一方面,学生需具备数字技术知识,包括常见数字技术的概念、基本原理,还需具备数字技术技能,包括数字技术资源的使用方法和策略。另一方面,区别于短期培训项目,职业教育需关注学生的个性化发展以及创造性的培养。学生不是被数字操纵的工具,而是具有自主意识的人,因此,要求学生根据自身发展需求和兴趣爱好选择职业,面对社会的发展变化,学生凭借对专业的认同感以及归属感产生积极心理效应,自主适应工作环境和新要求。在此过程中,学生更要具备创造性,才可能在面对未来的诸多不确定时,变更知识体系,从容应对变局。
服务对象扩大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20世纪80年代初,学生群体是职业教育的主要服务对象,相对封闭的群体不利于技能社会的建构以及职业教育的持续发展。进入21世纪,职业教育的对象扩大至城乡新增劳动者、下岗失业人员、农村劳动力等在内的全体国民,彰显了职业教育是“人人教育”的本质内涵[11]。全民普及技能的社会要求职业教育受众群体是贯穿青少年、适龄职业者以及中老年群体的全生命周期的教育体系,其服务对象涵盖“一老一小”、残障人士、下岗再就业者、退役军人、低收入农户、特困户等全人群[12]。随着职业教育国际化程度的加深,职业教育将积极拓展海外市场,扩大国际学生的规模和类型,增强影响力。
服务边界扩展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应有之义。职业教育最大限度满足不同群体的学习需求,以学生为中心,实现线上线下以及校内和校外学习的调节与转化。学习空间基于学习目的和内容强调场景化,实习实训基地的真实场景以及基于技术的虚拟场景建设决定了学习空间由传统的职业院校为主延伸到工作场所以及生活场景的方方面面,学校、家庭、社区、社会等都成为学习者学习的“学校”[13],物理空间的创设集学习环境、硬件设施、技术指导于一身,根据学习者的不同需求进行教学。虚拟空间则利用数字技术模拟工作场景,使得学生通过“在场”来增强学习的体验感。在线学习平台的建设,如乡村振兴以及共同富裕愿景的提出后,出现诸多省域及乡村服务平台,可以满足不同群体的教育需求,学习空间不断扩展。
服务内容拓宽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创新之举。一方面,教育教学内容具备多样性,技能学习以及素质教育的提出使得职业教育教学内容精准对接产业发展需要以及社会发展需求,将产业的新工艺和技术等融入教学内容,是包含生产以及生活所需的基本技能、生活技能以及数字技能的全技能教育,除关注技能习得,更注重教育的感受和体验,充分体现个性化以及创造性。个性化指能够围绕学习者的需求,制定个性化的发展方案,根据不同学校提供的课程模块进行组合,使学生灵活选择学习内容。职业教育通过联动企业和学校实现平台资源的模块化和精准化。学习者掌握学习的主动性,根据自身兴趣以及专业发展的实际情况制定学习计划,是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内容设置。创造性指职业教育提供的学习内容能够顺应和引领时代的发展,智能化使得人类的知识存储和技能操作随时可能被替代,而创造精神和创造能力等品质是人类独有的,职业教育能培养学生发现新问题、把握新问题和解决新问题的能力。创造性培养集中体现在知识体系和课程结构设置中,传统产业结构和生产方式被高新技术和高新知识所取代,创新能力人才的培养为科技竞争和经济竞争积蓄力量。另一方面,管理内容具有复杂性,职业院校的组织架构影响治理效能,由于职业教育的社会服务性,职业院校必须高效处理与地方政府、管理部门、企业、学生以及教师等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建立良好有效的沟通渠道和方式,积极协调处理各主体问题,从而激发整个职业教育体系的活力。其中,教师和学生关系着职业教育的发展前景,对其招聘和招生、就学和就业以及毕业和流动等机制需做好规划,进而提升总体的治理效能。
数字思维可以帮助人们理解技术背后的原理,以数据和数字化为基础,关注协同性以及融合性的思维方式可以从根本上应对未来世界的不确定性。数字思维为人提供了以数字语言为基础的新的思维工具、思维方法和思维模式[14],可以有效提高思维效能,帮助人们准确地分析和判断事物的发展情况,更新教育思想、理念和价值观。
数据和数字技术不仅作为工具为职业教育提供媒介或平台,加速职业教育信息的传播和交流,更是通过改变结构和组织形式优化职业教育教学全流程和全领域,是推动职业教育内部革新的持续演进过程,关系到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以及现代化进程。首先,数字思维要求以人为本,海量网络数据使得知识获取更加便捷,且知识呈碎片化、多样化和复杂性特征。教师不再是单一的知识来源,教师角色由简单的知识传播者转变为引导者和帮助者,需要以学生为中心,为学生提供必要的服务。以往只追求分数和升学的职业教育目标变得不合时宜,从学生的角度出发,通过数字技术采集和分析数据,对学生的学习成果进行评估和预测,增加知识的同时提高学生的各项能力和潜能,为学生提供个性服务。其次,数字思维更强调实践应用,职业教育的社会服务职能和做学合一思想更加突出,传统的理论和实践分离的状况在数字化时代得到明显的改善。一方面,数字化工具如AR、VR等使实践应用得以在教室或实习实训基地完成,以往需要在企业等实践场所进行的操作能以更加直观的方式在教室呈现,跨越时空边界,使学习更加便捷高效。另一方面,数字技术和平台的建构有效联结传承和创新,必须培养数字思维,从思维方式着手为创新提供基础条件。鼓励职业教育师生以及校企之间进行交流合作,将师生创新成果应用于企业,企业创新技术应用于课堂,有意识地培养学生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最后,数字思维要求理念的前瞻性。数字技术不断地更新迭代,目前所掌握的技术以及与之相配套的专业设置、教材内容等需要实时更新。数字思维要求职业教育的发展不仅要遵循基本的教育规律,还要把握教育的职能,将职业教育的发展立足于当前以及未来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中,培养能够适应变局的人才。教育理念必须重视全球视野的培养,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应用数字技术培养国际化人才,与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交流,形成职业教育发展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是运用数字技术推动职业教育内部革新的过程,涉及职业教育的顶层设计、制度规划、组织和体系变革,是全要素、全领域和全流程的转型升级。建立一个高效的职业教育生态系统,需要营造良好的数字环境,通过利益相关者的协作实现共赢。
数字环境构建需要从硬件和软件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基础设施建设是数字化的基础。对接学习时空的扩展,灵活地将物理空间和网络空间进行优化整合,不断加强学习空间的数字化改造,将新工艺、新设备引入校园,包括智慧教室、数字图书馆、虚拟实训室、师生发展所需的技术及其配套设施、互联网宽带连接、数字设备等。还要建立和完善职业教育智慧平台,增加个性化支持、信息推送和智能化搜索等功能,将智慧职教平台的管理界面和职业院校的数据界面有机融汇,强化职业教育领域的信息采集、分析和监管能力,形成覆盖全民、伴随终身,与学籍信息和学分银行等形成有效衔接的个人电子学习档案[15]。促进数字教育资源的整合与共享,反哺教育教学改革、数据平台建设、虚拟场景应用,倡导国家、学校开发和开放低成本的教育资源,确保职业教育能够为每个学习者提供平等的技术资源、信息获取权利和教育机会,使得经济上处于劣势的学生也能享受同等教育资源,也要适应不同地区教育技术的普及程度、使用习惯和社会文化等差异[16]。另一方面,教师数字能力、课程专业的数字化建设等软实力是数字化的保障。数字化时代要求教师具备更加综合的能力,如学习新知识的能力、操作数字技术的能力以及社会发展要求的其他能力。因此,必须为教师提供充足的学习机会,开展系统化的技能培训,尤其是职业教育教师需要具备操作技能,应增加教师接触以及操作数字技术的频率,提升数字技能;运用数据进行分析和解释教学产生的各类数据,为学生提供个性化指导;鼓励教师使用线上教学,增加与学生交流的机会,为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体验。课程专业的数字化探索初见雏形,中国已建成世界最大规模的课程体系,通过国家职业教育智慧教育平台推出系列精品课程,满足各个地区和层次的学生需求。接下来,国家应该继续完善平台建设,加强课程的质量,打造线上职业教育“金课”,邀请学校优秀的师资以及社会力量合作开发一流课程;注重课程的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充分运用数字技术解决实践课程的操作困境。
数字环境构建囊括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全过程。数字技术推动全流程人才培养,将数字技术嵌入教、学、管、测、评等环节,充分发挥数据在整个流程中的作用。在教与学方面,处于职业教育系统核心位置的教学和学习是以师生主体以及师生关系为基准,以教学环境为依托,借助教学内容实现培养目标的活动。教与学的数字化建设由以下几个维度组成,一是教学模式的数字化,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的教学模式是数字化转型的重点。企业和学校合作开展教学应考虑效益最大化,创新教学方式、实现数据和资源的共享就必须建立共享平台。平台整合学校和企业资源,提供教学需要的系列信息,包括学生上课、实习信息;教师培训、科研、教学活动信息;课程与专业设置信息等;二是学习方式的数字化,学生灵活掌握学习内容,充分运用数字资源调整自身知识结构;熟练运用数字技术进行实操训练,提高学习效率。三是教学管理的数字化,运用数字技术整合教学信息,为教学正常规范运转提供保障。在管理方面,主要运用数字技术组织、协调教学活动,包括要素的数字化以及流程的数字化。一方面是教师、教学、学生、课程、平台、基础设施等要素的数据管理以及数字化开发和建设,根据市场要求以及学生特征进行改革;另一方面是学校决策和管理流程的数字化,如建立相应的平台简化工作内容,提高办事效率。在测评方面,职业教育测评对象具有复杂性,需要运用数字技术对教学主体、企业、社区、家长等进行调查,保证测评工作的全员化和准确性。测评内容要全面且精准,包括职业教育内容是否符合市场和社会发展要求、是否能促进学生知识、技能和情感的全面发展,是否能在工作情境中合理运用所学技能以及创造性地解决问题。测评结果要具备可视化和可用性,能够通过结果精准分析学生发展情况,为学生制定个性化发展方案。还要识别用人单位和企业对学生的反馈以及技能需求,有利于调整和规划教学内容、减少重复低效的专业课程内容设置[17],切实发挥测评的导向和促进作用。
数字能力是人们在数字社会中必须具备的与数字技术相关的知识、技能和态度等的统称[18]。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依赖数字化应用型人才,打造具有数字能力的人才培养体系是应对未来社会发展和教育变革的应有之义。数字能力包括技术技能(复杂数据分析、智能硬件机器人开发、web开发、用户导向的设计UX、联网IT系统的设计和管理、区块链技术、技术翻译)、数字化关键技能(数字读写、数字交互、协同合作、灵活工作、数字学习和数字伦理)和非数字化关键技能(解决问题能力、创造力、自主能力、适应能力、毅力)。
首先,注重技术技能的培养。技术技能主要指职业的技术开发和相关的操作能力,是与职业有关的能力,即解决职业岗位有关问题的综合性技术技能。一方面,技术技能的培养需建构纵向贯通的人才培养体系,打造中高本甚至研究生的学制系统,从整体上发挥能力培养的优势。制定精准化、个性化的培养目标和方案,确保职业教育各个阶段的教学内容具有鲜明的特色和重点,并做好评价与考核。还应依靠专业和学科体系建设,系统讲授通识知识、职业岗位的理论知识以及数字化相关的知识技术,使学生具备扎实的基础。另一方面,技术技能的培养需建构产教融合的教学模式,调动企业参与教学的积极性,充分利用企业的资源优势,聘请具有高素质的教师讲授相关知识,还可通过顶岗实习以及校企合作在真实岗位中锻炼学生的技术技能。其次,注重数字化关键技能的培养。数字化关键技能培养关注数字化的应用原理以及应用伦理问题,包括数据挖掘、内容拓展、数字工具的应用和开发等相关问题。主要通过数字平台的建设帮助学生在虚拟端进行操作训练,还应确定专业的培训目标以及详尽的方案,建立数字培训包并提供培训资源包,加大技能培训力度,提升可持续竞争力。最后,注重非数字化关键技能的培养。社会对数字化培训和教育需求的激增促使各项培训内容的革新,具有同等技能水平的人即在技术技能和数字化关键技能均得到保障的条件下,非数字化关键技能是职业教育区别于普通社会培训的特色和重点,也是促进终身学习的关键。职业教育应将非数字化关键技能纳入人才培养体系,通过数字课程开发、数字教材编订、提供优质教学资源以及改变教学模式有效培养学生的非数字化关键技能,尤其在发展学生信息意识、数字化学习与创新、信息社会责任、数字化创造力、数字化领导力以及适应能力等有利于学生应对环境变化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培养上下功夫,着力构建数字能力进阶新体系。简而言之,职业教育应当遵循教育的初衷,最大限度让学生发展独有的人格品质,即不太可能被技术所取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