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大双,徐一卯
(天津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84)
当今时代,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引发了现实与想象、具体与抽象之间边界的消失,给个体体验丰富的信息盛宴带来了极为开放的空间;信息传播的无处不在,人与媒介高度的融合也革新着旧的信息传播形态,由此带来的剧变更深刻影响着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它不仅让“一个人生活的地方与他的知识和经历越来越不相关”[1]13,也使得人在与信息的沉浸式互动中,因突破了时间的限制让交流与沟通变得更加频繁和直接。或言之,沉浸式传播正在最大程度地激发个体主动性的同时,也为个体个性化的需求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它不仅再造了新的传播工具,同样也建设起了一种全新的交互性传播关系,给当下及未来人类社会生活带来了诸多挑战。而这其中,尤以对教育教学实践活动产生的影响最为深刻。强调互动性、个性化的沉浸式传播在改变个体认知模式的同时,也革新着教与学过程中师生间的交往模式,结合有机论者所坚持的学生于教育教学实践过程中主体地位的基本认知,如何以现代化的个性定制、生活化的学习内容以及情境化的合作式教学形式,全面改革旧的教育教学模式,不仅有助于引发学生在认知、情感乃至行为上的主动求变与应变,对于最终在功能上完成教育影响的连续性,提升各类课程教育教学实践活动的效果也可以提供更多想象的空间。
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对信息的依赖如同空气对一切生命体的重要性一样,铺天盖地的信息资源俨然成为了现代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这种由信息空气(Inforsphere)所描绘并编制出来的依靠信息(information)和环境(atmosphere)所构成的信息社会,最终将人们带进了一个信息无所不在、人与信息环境相互交融的信息传播空间。在这里,人们高度融入所在环境,主动的搜索与被动的信息推送使得每个人都成为了世界的中心,身心的主动降噪更是让各种信息得以施展前所未有的影响力,也在重构着人们认知和交往的世界。认识并理解这种尤其注重人与环境的对话性、交互性,边界消逝的信息传播形态,也正是科学理解沉浸传播理论及其相关概念的前提和基础。
积极心理学中的“心流”(Flow),也常译作“沉浸”(Immersion)。这一心理学概念在后续研究中也多被广泛地用来解释人们在某些日常活动中能够全神投入、注意力高度集中并过滤掉所有无关知觉所达到的一种沉醉状态。1990年,美国心理学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赖伊[2](Mihaly Csikszentmihalyi)在其代表作《心流:最优体验心理学》(Flow:The psychology of Optimal Experience)一书中,对心流体验的基本原理进行了更为系统、深入的阐述。其后的1992年,美国心理学界的多位学者再次提出并完善了“心流理论”(Flow Theory)[1]15。该研究在人机交流(CMC,以计算机为媒介的交流)等相关探索上,首次实现了“心流”(Flow)和“沉浸”(Immersion)这对概念的重合。可以看到,前者的研究更强调的是个体因身心的全情投入所带来的心流效果,更多的是从机制和原理的角度来解释和说明心流体验;而后者的研究,则更为强调沉浸状态对于环境因素的影响。显然,全面理解“沉浸”这一概念的内涵,需要将二者有机结合,也即“沉浸”是个体主动的心理参与过程,也是个体在整体环境中自在交互,主动认识并发现世界的实践探索。
“‘沉浸传播’”(Immersive Communication)作为一种全新的信息传播方式,它是以人为中心、以连接了所有媒介形态的人类大环境为媒介而实现的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传播”[1]43,所形成的是媒介、人与媒体统一的信息传播大空间。也正是得益于科学技术的进步,才可以极大激发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这种力量也将人与环境融为一体,并最终将前者带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浸状态。在这个新的时空环境中,信息传播对人类生活的影响力也表现得更为整体与深刻,人们也在信息的共享中实现了将过去、现在、未来,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融为一体;超时空的信息传播也让各种交流与互动重新回归到无边界的沟通当中,甚至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信息传播的中心,传播的核心任务也不再是信息的空间流动。也可以说,沉浸传播要着重研究并理解的是人在完全专注的情境下身心状态的变化及其规律,强调个人在动态信息定制传播过程中人与环境的互动,尤其为了实现理想的传播效果,让个人获得超越时空、泛在的情绪体验,进而实现个体参与感和主动意识的提升。在这里,人在其中,也乐在其中,人不仅是消息的受体,更是消息的制造者和传播者。
“人能够具有‘自我’的观念”[3],每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学生不仅仅是活生生的人,更是兼具创造性和审美旨趣的存在”。在沉浸传播发挥主导作用的时代,信息在发送和接收的过程中均实现了无障碍传播,人们甚至无需感受到媒介的存在,新的传播形态改变着信息传播的方式,也改变着媒介环境。沉浸传播过程中,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有机体,也是理性、感性与情感的共同体,人们依靠环境中无处不在的终端与亲人和外界保持联系,也能够随时随地从各种渠道全方位了解这个世界,在真实和虚拟世界中找到生活的乐趣和情感的寄托。而因沉浸带来的愉悦感也不再完全取决于外部世界,更在于我们的工作态度和面对挑战时所能收获的真实感受。也正是这些因互动、交流而带来的各种深刻的体验,将人们引入各自的情感与心灵深处,在那里因个体主动沉浸其中而产生了令人忘我、入神的心流体验,并激发了个体的主动性、创造性以及特殊的审美情趣,这些能够沉浸于其中的人就是信息时代的“沉浸人”。
“沉浸传播”是媒介融合时代新的传播现象和传播形式,它不仅拟定着信息传播的方式和形态,更对信息传播效果的实现方式进行了规范。事实上,任何一种传播形式的变化终究难敌其对传播效果的期待。思想政治教育也是一项信息的传播活动,其形式的出现与变化都不是终点,传播者要认真对待受众对信息接受能力、接受形式的变化,教师与学生在平等的信息共享中达成良好的说服效果才是其存在的终极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讲,觉察到沉浸传播时代的到来,并深入理解、发现与促成沉浸传播功能的实现,对于思政课如何借助新的信息传播手段,更好地实现传播、对话和认同功能,达成更优的教育教学效果有着一定的现实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教师要做好“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这项工作[4], 这意味着包括思政课教师在内的新时代教师都应肩负起这一“时代重任”。作为立德树人之根本的思想政治教育有其特殊性,但同样也是融知识传播、思想传播以及真理传播于一体、有着明显“三传播”特性的教育实践活动。或者说,一切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包括思政课教学实践都是一项事关传播的实践。尤其在今天,当信息传播越来越依赖于技术的进步时,人们要认真反思新的传播技术对教育教学实践活动的直接影响,只不过一切教育教学活动从来不限于也不应止于技术。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活动重要内容的思政课教学实践是一种信息的传递,更是涉及思想、真理与情感的文化传播,是要引导学生在接受信息的过程中获得实在的、“内生化”的影响。当然,在这个“沉浸”的“泛众”时代,影响并决定信息传播效果的终极因素依然是人。人存在并成长于文化之中,这种亲密无间的沉浸感其实就与教育有机论者将一切教育都视作一个自然有机的过程如出一辙。今天这个信息时代也是全民文化学习的时代,必然也会给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带来诸多新变化。作为活生生的个体,每一个学生都是创造性的存在,他们拥有着具体而特殊的审美旨趣,一切只追求接受现成知识而忽视个体主动性的技术决定论不仅难以有效引导其主动认知世界,更会使其辨知能力萎缩,只有那些真正融入了受众自我创造的实践,才可能被真正内化为个体自动、自觉的本能行动。因此,尽管新的媒介技术改变着传播环境,但信息传播从遥在到泛在的时空延伸依然无法脱离受众视觉、听觉、触觉和嗅觉的限制,或者说,沉浸传播不同于过去的传统传播形态,它在突出技术进步意义的基础之上更强调受众主动、积极的全情投入,这也就是有机论者所强调的个体中心论。从教育有机论到沉浸传播,不仅涉及到技术启发下的思维转变,二者的结合也是当前理解一切传播行为的理论通道,更是新的媒介环境下,反思传统思政课教育教学实践的新起点。
思政课教学从信息传播开始,强调对学生进行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思想引领教育,但却因为它习惯性地将学生置于被动接受的地位,以至于学生主体地位的丧失,进而直接影响到了教育教学的说服效果。沉浸传播时代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各种信息无差别、碎片化的传播也在最大化地张扬着受众的个性,个性化需求在随意满足的过程中也让各种自上而下的教育形式受到了严重挑战,一种期待更为民主、平等对话的教育形式的呼声也变得愈加迫切。因此,尽管信息获取的渠道更加便捷,但教师与学生都不愿意被动的接受,加之科技发展与思想进步的叠加影响,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信息平衡早已被打破,信息渠道更趋扁平化。事实上,人们都清楚,“孩子在学习自己有兴趣的东西时掌握得最好”[5],一切涉及信息传播的活动也都“要鼓励平等、要求平等”[6],才有可能最大化地激发受众强烈的参与意识,毕竟,“今天的受众,希望获得知情权,同时也希望通过参与其中共同观摩和见证”[7]。正如玛格丽特[8]所描述的“后喻文化”那样,一场与年轻人新的对话条件已经充分成熟,形势的变化正倒逼着作为前辈且握有实权的教师,开始认真考虑是否有必要认真向学生跟晚辈学习了,于是一种基于交流、对话与交互存在的教育形式呼之欲出。或者说,在沉浸传播时代,教师的教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到学生或许根本不发生在信息本身身上,而在于信息的交互过程中的理解方式,这就需要也应更为强调实现师生间的平等对话,这意味着,适时改变传统的教育教学模式势在必行。传统思政教育活动,过于强调教师的教、学生的学,容易将教与学对立起来,而事实上,作为独立存在的学生,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日渐成熟,个性也更加突出,他们拥有自己的独立判断。加之,作为教师的知识与经验性优势在这个媒介融合时代已经显得十分有限,师生间的教学关系也不简单的只是信息的互换。作为一种对象性、交互性的事实存在,教师如何在教学实践中尊重并理解学生的需要、引导学生在对话中发表和接受观点、实现二者间的信息分享与互动,对于全面提升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愉悦感和获得感,以及提升思政课教学效果有着积极意义。
新媒介技术的更新已经在充分证明,包括思政课教学在内的一切涉及知识与理论传播的实践活动已经不能简单满足于言语的传递与制造了,如何将更多的注意力转向思维引导,以强有力的说服力带来受众行动上的改观,实现受众由内而外的认同感,才是产生实在教育效果的关键。或者说,今天的信息传播目的并不只是单纯指信息在时间和空间上的移动,更为理想的结果是要为弥合不同个体在价值观念上存在的分歧创造可能。思政课涉及各种理论知识的教学,但如何帮助学生实现对科学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认同,指引学生理智地创造有意义的人生才是终极目标。进入沉浸传播时代,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更加纷繁复杂,各种信息以更立体的形态影响着学生的生活,也在感染和诱导着学生的精神与文化世界。人们深知,一切“社会科学的使命是理解我们从生活中发现的意义”[9],也因此,深入挖掘思政课背后蕴含及其致力传播的各种文化观点与思想认识,远比单纯的信息传播更加有价值。因为,不仅“文化是个体由自然人到社会人的转变过程的尺度”,它还会带来广泛的“个人认同”[10]。作为思政课教师,除了要通过一般的知识教学不断丰富学生的头脑外,还应理解到思政课教学在育人成果上的特殊性,通过观念暗示、情绪感染等手段影响学生的思维方式、文化观念乃至精神状态;通过行为引领,影响甚至改变其人生重大选择上的态度。当今时代也不单单是一个全面信息沉浸传播的时代,高度一致只是一个虚假表象,个体中心才是真象。因此,信息在人群分享中有着明显的划分,每个人都习惯性生存在自己的“信息茧房”中,他们坚信对信息的接受不能只取决于新鲜、特别,而是“对自己要做什么事先必须有强烈的认知”[11],喜欢的程度是其选择与否的首要原则。这意味着思政课教学中信息输出并不意味着教育的结束,而仅仅是开始,教师要做的也不只是信息传输,更为重要的是要让传播的信息和学生发生关系,努力通过各种让学生感兴趣、愿意接受的内容实现对学生心理、情绪乃至精神层面的持续影响。可以想象,在这种做法的加持下,学生也将更乐于分享与传播,在各种信息的复制和裂变过程中,教育影响也将持续提升。事实上,思政课教学就应该努力创造一个可以持续影响受众的大环境,令受众沉浸其中获得内省能力,进而实现对科学人生观、世界观以及价值观的充分认同,这也正是一切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的真正价值所在。
沉浸传播时代信息的便捷化、个性化与多元化对传统教学模式提出了严峻挑战。同样,思政课教育教学活动也正在被各种先进的传播技术渗透,这也导致那种仅凭课堂上的知识传授,就想要达到帮助学生树立科学理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教育目标变得相当有难度。如何坚持以学生为本,以更富学理、更具思考意义的教学内容引导学生主动参与、积极体验,实现思政课教学由传统教育向有机论教育转变,以及提升思政课教学效果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20世纪70年代,在对现代性的质疑以及对否定性后现代主义中的怀疑主义和虚无主义批判的基础之上,一套兼具批判性和建设性,新的哲学思想体系——建设性后现代主义被提出[12]。该理论高扬人的创造性,认为一切实体都与其他实体存在相互依赖的内在联系,鼓励世人要从事创造活动并成为具有创造力的人。因此,相比传统教育中把学生视为机器的教育形式,建设性后现代主义强调,学生不仅是教育的主体,更是感情的有机体,强调一切教育活动不仅要围绕学生开展,更要努力创造教育的持续影响,以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显然,将这样一种兼具开放与务实的教育论移植到信息传播渠道日益丰富多元的今天依然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当前,丰富多元的信息渠道早已让学生淹没在了海量的信息素材之中,思政课课堂上出现的教育内容如果还是将一些应知应会的常识作为教育内容,实在难以引起学生的积极思考,“灌输”式的敷衍教学也一定不会产生沉浸式的体验,毕竟“人生最重要的道理,是无法直接用‘教’就学会的”[13]。如同音乐的学习不止限于学习乐器一样,任何一种学习追求的绝不单单是技术,还有感受,更有习惯的塑造和行为上的改变。当然,要达到这一结果也是有难度的,而这也正是心流体验的基础,它取决于人们对外在事物的阐释,更关乎个体如何培养并控制心灵。思政课课程的根本指向有着对学生精神乃至行为改观上的良好期待,要保证其教育教学效果,必须突出课堂教学的主体地位,内容自然不能只是简单的平铺直叙,更不能一味延用各种敷衍的评价模式。或者说,将学生视作活生生的个体,不断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积极引导学生理性、道德、审美地看待世界和社会生活,帮助其合理规划整个人生,本身也都是凸显思政课教育教学地位的重要保证。
媒介化是教育发展的未来趋势,而人性化趋势则是媒介化发展中的另一趋势。不论未来的世界如何在媒介发展中远涉,人都是媒介的关键构成,也是主导媒介走向未来的绝对力量。因此,即使已经进入了沉浸传播时代,其核心的交往模式依然离不开显性的人。尽管传播环境的变化无限扩大了今天的教育环境,使得信息获取的渠道变得越来越趋于多元化,并全面提升了学生自主选择信息的能力,但越来越多个性化的信息所呼唤的并不是绝对孤立的个体,而是期待更多更广泛交流的互动模式。将其影响延伸在思政课教育教学实践上,则集中表现为师生间对建立一种更为开放的交流与交往模式的想象与渴望,它也主导着一种更趋于温和、富于张力的合作式教学关系的开启。思政课教学作为一种特殊的传播业态,更像是一种以劝服为目的的意义传播,其最好的劝服,莫过于合作式、对话式的。于是,思政课教育教学活动就不能只局限于课堂教学,教师教学水平的高低也不再仅仅以知识的输出为唯一的衡量标准,如何引导学生于教学过程中发现个体成长的终极意义,也便成为了其在教育教学实践过程中首要考虑的问题。毕竟,每一个学生之于教师,都是鲜活的生命,是显性的存在。因此,教师创造的教学环境必须是活的环境,一切教育活动也应当着眼作为活生生的人之学生生活与学习的整个时空。努力实现教学内容的生活化,更应强调思政课教育素材和教育环境的整合,时刻关注学生的全面发展,注重理论知识学习的整体性,充分发挥一切教育资源的整体育人功能,让教育影响延伸到学生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还要结合不同的环境最大化地突出思想政治教育影响的无处不在,以此不断创设各种学生能够沉浸其中的氛围,也只有那种从情感和内心上的全身心投入,才能让学生收获到更为强烈的心流体验。此外,教师在设计各种教学实践活动时,还应努力实现学校思想政治教育与社会教育的接轨,让学生在具体的活动中将课本中学到的知识真正的用起来,在实践中对出现的问题形成及时的反馈。最后,学校还应注重加强校园文化建设,因为“将文化自信培育融入思想政治教育,有利于发挥文化的隐形教育作用”[14],所以通过校园中的墙壁、一草一木,也便有利于营造出处处、时时不在的思想政治教育氛围。总而言之,人作为显性的教育对象,不仅是生活化的存在,也是一种文化的存在,其生活、情感、心灵所至,皆为教育影响无处不在提供了可能。或言之,思政课要影响人,不能只是关注受众表层的影响与表面的改变,那些仅仅止于提供一些显性知识忽略个体成长发展整体性的做法一定无法真正影响到他们的成长、成才。也因此,新的时空背景下,作为信息与文化传播的有机存在,思政课教学更应在如何做到以文化人,设计并盘活各种隐性的教育资源,在发挥整体教育功能、实现教育效果方面做出更为长远和深入的思考与布局。
思政课不是书面化学科课程的输出与输入,而是富含情感和内向力的知识与实践相结合的教学活动,它强调教育的劝服功能,也更重视受众的情感体验与认同。从过去的经验来看,任何试图进行学科理论知识的教育,不论是过程和结果相对来说都是简单的,但这种长期坚持的工作却未必总是有效。尤其在今天,媒介形态的新变化不仅带来了学生学习模式的新动向,更给思政课提出了新的挑战,尝试并着手改革思政课课程内容和结构,探索新的教学方法势在必行。首先,思政课课堂教学,不能是简单化面对面式的信息传递,而应适度引入现代化手段实施课堂技术改革,一些重点内容更应在结合特有文化背景、深刻理论基础上进行主旨教学,对于重要内容要大胆讲、深入讲、示范教,通过适度增加课程难度将学生引入非表层世界,帮助他们熟练掌握并使用更加复杂的心智来理解课程内容。其次,思政课还应关注课程教学的完整性,从备课、讲课到评估都应做好过程控制,更好掌握学生的动态,对学生需求要有细致的分析与了解,通过个性化、更具针对性的课程设计引导学生自觉参与到教学实践当中,只有学生全身心的参与才可能帮助其获得充分的心流体验,教师也才可能有对教学效果更多的期待;方法选择上也要活起来,整合多种教学方法启发学生主动参与学习也十分重要。再次,思政课所强调的知识教学在结果反馈上绝不能只为了获得一个漂亮的分数,各种考核方式除了广度以外还得向深度拓展,教师要对学生学习结果保持充分的乐观,通过同学互评、教师评、分小组等方式充分调动学生积极性。在落实思政课第一课堂重要性的基础上,学校和一线教师还应积极协作,共同培育建设并运用好各种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基地,通过见习、实习以及社会调查,让更多的学生走出校园,因为“回归生活是教育最可靠的出发点,也是高校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的出发点”[15];也唯有如此才更有利于让学生在各种体验式、情境化的活动中充分体会各种思政实践课程的开放性、自主性所带来的积极影响,帮助其在实践中锻炼才干,在广泛接触社会的过程中开阔视野,最终在学科课程与实践课程有机结合中不断增进知识、强化能力,实现个人的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