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 徐显岁 陈荣清
陶 风,徐显岁,陈荣清. 基于潜力类型差异化的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及释放——以华南丘陵区某县为例[J]. 湖北农业科学,2024,63(2):261-267,封三.
摘要:从其他闲散用地、闲置建设用地及超标准宅基地3个角度对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进行测算,从经济角度探索区域整治效益,并结合整治潜力、效益确定建设用地整治时序。结果表明,研究区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充足,其中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显著;其他闲散用地及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效益优越,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收支差异明显;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释放大小与整治面积、效益、时序相关,由地区能力与需求决定。
关键词: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整治潜力;整治潜力释放;整治效益;整治时序
中图分类号:F30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4)02-0261-07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4.02.039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The estimation and release of the construction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of rural residential areas based on potential type differentiation:Taking a county in hilly region of South China as an example
TAO Feng1a,1b,XU Xian-sui2,CHEN Rong-qing1a,1b
(1a.College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Engineering; 1b.Resource and Environment Strategy Research Center,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Nanchang 330000,China; 2. Yongyehang Land Real Estate Assets Appraisal Consulting Co., Ltd.,Xianning 437100,Hubei,China)
Abstract: The potential of rural residential construction land consolid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other idle land, idle construction land and standard-exceeding residential land was calculated, the regional consolidation benefits from the economic perspective were explored, and the time sequence of construction land consolidation based on the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and benefits was determin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otential of rural residential construction land consolidation in the study area was sufficient, and the potential of standard-exceeding residential land consolidation was significant; the consolidation efficiency of other idle land and idle construction land was superior, and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income and expenditure of the standard-exceeding residential land consolidation was obvious; the release of rural residential construction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was related to the consolidation area, benefits and time sequence, which was determined by regional capacity and demand.
Key words:rural residential construction land consolidation;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release of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consolidation benefit; consolidation time sequence
鄉村是保障中国粮食安全与重要农产品供给、提供生态屏障与生态安全保护的复合系统,承载着生产、生活、生态等多种系统功能,乡村振兴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经之路[1-4]。快速城镇化与城乡分割二元制时期,农村人口快速、大量流失,有效调控机制缺失,导致农村人地要素匹配失衡、建设用地大量闲置、宅基地占用面积远超国家及地方标准等现象普遍[5,6]。在乡村振兴及新型城镇化建设时期,城乡发展对建设用地提出了双向需求,提高存量建设用地整理力度、优化村庄空间布局以盘活和挖掘农村内部建设用地资源,对于缓解城乡用地需求矛盾、破解乡村发展用地难题、推进乡村多维振兴尤为重要。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是农村居民点整治的重要内容,农村居民点整治的相关研究起始于德国,随后由其他国家地区借鉴、运用及发展,国外研究多关注于居民点规划及布局,强调居民生产、生活及生态环境的治理与改善[7-11]。而国内相关研究则在关注居民点规划管理的同时强调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的分析与测算。国内早期研究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的定义有两类:一是在一定社会经济水平及技术条件下,相对于特定土地利用标准下的理论潜力[12];二是满足开发条件,受制于区域经济、技术水平等要素而真正能够挖掘的现实潜力[13]。研究中存在3种常用的整治潜力测算方法:人均建设用地标准法依据居民点建设用地现状面积、人数及人均建设用地标准计算整治潜力;户均建设用地标准法采用户数及户均建设用地标准计算整治潜力;内部土地闲置率法通过测算典型采样点内的土地闲置率推算区域土地闲置面积,进而计算整治潜力[14-16]。在此基础上,后续研究对理论潜力向现实潜力转换方法、整治潜力测算的科学路径做了进一步的探讨,如从不同角度构建修正模型,通过对理论潜力的修正测算现实潜力[17-20];对区域潜力来源、发展类型等要素进行分层,并采用不同方法对各层次进行潜力测算[21-24];运用多因素综合评价等其他方法测算区域建设用地整治潜力[25]。随着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方法的不断发展,基于整治潜力测算结果的潜力释放相关内容的研究相应出现,如基于整治迫切性、适宜性、可行性等角度探索区域整治时序[26,27];从社会、经济、生态等角度测算区域整治价值与整治效益[28,29]。综合来看,国内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方法科学化、多样化,其后续研究着力于解决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面临的现实问题,为农村居民点的整治规划编制提供了技术支撑与理论参考。但受制于时代背景、数据来源、理论方法等多种因素,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方法仍存在可优化空间,整治潜力的释放内容尤有可探索之处。
本研究结合相关研究成果与现实条件,对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利用现状、整治潜力、整治投入产出等内容进行分析,从经济角度探索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的测算及释放等问题,探究当前背景下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大小与整治面积及时序,力求从决策者视角回答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有多少、整治多少、谁先整治等一系列问题,为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规划编制提供相对完整的理论与方法指导,为农村宅基地有偿退出、土地整治补偿等领域新政策的提出及定额提供理论支撑,为建设用地整治测算、村庄分类识别与发展等相关领域研究提供思路参考。
1 研究思路
本研究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对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与释放进行了探索,以分析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大小以及释放的最佳整治面积和次序。具体思路如下:一是由问题导向目的,探索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与释放;二是分析潜力内涵,由其他闲散用地、闲置建设用地以及超標准宅基地3个层面测算农村居民点整治潜力大小;三是估算不同潜力类型的整治投入产出比,结合地区限制要素测算区域完全及最大整治效益,并分析不同整治面积层级下的整治效益排序以完成整治时序的确定(图1)。
2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概况
研究区地处省域东北部、某湖东南岸,境内地貌类型以岗地、丘陵为主,辅之于滨湖平原。地势由东南向西北倾斜,呈阶梯状,东南部群山密布,中部丘陵起伏间夹小块平原,北部滨湖地区地势较低。区域内村庄主要沿河谷及交通线分布,布局较为散乱。整体来看,研究区村庄发展条件及现状差异明显,村庄人口流失严重、发展缺乏合理规划、土地开发利用低效等问题显著,具备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研究的基础与条件,且对其的研究结果具有相当的适应性。
2.2 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研究数据包括基础图件、自然及社会经济数据、村庄民意数据,用以指标选取、测算与分析。基础图件包括土地利用现状图(2017年)、第三次全国土地调查阶段性成果(2019年)、土地利用总体规划成果(2017—2035年),数据来源于研究区人民政府与自然资源局网站数据库;自然及社会经济数据包括《县人口普查统计报表(2018年)》《县统计年鉴(2018—2019年)》等,数据来源于县统计局、县自然资源局等;村庄统计数据包括县12个乡镇的1 105个自然村的调查问卷数据及各乡镇政府的座谈资料。
3 研究方法
3.1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
分析第三次国土资源调查(简称“三调”)成果,农村建设用地主要包括宅基地及其附属设施用地、公共服务用地、基础设施用地、乡镇级企业用地等。结合相关研究,可识别农村建设用地整治潜力主要来源于:农村居民点内分散的闲散用地;废弃或闲置的农村住宅、学校、养殖场等建筑拆除整治后潜力;减少超出国家或地方标准的宅基地占用面积而节约的建设用地面积;将农村居民点集中建设并适当提高容积率而集约的建设用地面积等[8,30]。按照潜力内涵,对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来源完成识别并进行分层测算(表1)。
3.1.1 其他闲散用地整治潜力测算 随着“三调”的推进及成果的公布,村庄内部土地利用结构得到了勘测和认定,一些学者开始关注于农村居民点土地利用结构,测算农村居民点内闲散的非建设用地盘活潜力[24]。本研究对研究区其他闲散用地的整治潜力进行了测算,具体方法为:将“三调”宗地及地类数据进行空间连接并进行属性数据的综合对比,提取农村居民点内土地利用结构并识别村庄内部零散分布的非建设用地地块,以行政村为基本单元进行汇总统计,得到农村居民点其他闲散用地整治潜力。
3.1.2 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 已有研究受农村建筑物使用状态数据的限制,一般通过抽样法测算采样区域闲置建设用地的整治潜力,而后通过“以点及面”的思路推算研究区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本研究结合“三调”与“农房一体化”数据库相关数据对研究区闲置、废弃建筑进行识别,并测算可挖掘的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具体方法为:将“农房一体化”数据库中居民房屋数据与“三调”地类数据进行空间连接与属性数据对比,提取各农村居民点内部房屋建设数据并识别闲置或废弃建筑(“农房一体化”数据库中对房屋标注为:“拆” “已拆” “破”的房屋),以行政村为基本单元进行汇总统计,得到农村居民点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
3.1.3 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测算 参考文献[21],综合3类常用潜力测算方法的优势,利用户均人口规模、居住用建设用地面积比重等指标测算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避免家庭结构差异及居住用建设用地统计误差对测算结果的影响。
式中,?S居为超标准居住建设用地整治潜力;S居为居住用建设用地现状面积;H为户均建设用地标准;R为区域人口;Nt为区域户均人口规模;B为居住用建设用地比例。因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中包含了部分居住用建设用地,为避免重复测算,对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测算公式进行优化。
式中,Sa为闲置建设用地中属于居住用建设用地部分。
其中,户均人口规模确定于研究区统计年鉴中各乡镇常住人口与户数比值;居住用建设用地比例为75%,确定于GB 50188—2007《镇规划标准》;户均建设用地标准为240 m2/户,确定于研究区实行的农村居民建设用地标准。
3.2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释放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释放受资金、资源、地区意愿等多重因素影响,是一个复杂的多因素影响系统。本研究从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经济投入及收入的角度探索随整治面积增加的整治效益变化,并结合整治面积及效益差值完成整治时序的确定,以为不同整治面积需求提供潜力释放的最优解。
3.2.1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效益测算 农村土地整治经济投入是农村土地整治项目的基础,保障着农村土地整治项目的稳定和可持续。参考相关研究[31,32],本研究基于研究区现状与《土地管理法》《土地开发整理项目预算定额标准》《土地整治项目工程量计算规则》《农村宅基地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以及研究区其他相关的土地整理补助政策,从收入、支出及限制值3个层面建立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效益测算指标体系(表2),探索研究区建设用地整治面积与整治收益(收入与支出的差)的相关关系。其中,参照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测算方法,对农村建设用地供需差值(E)进行测算。
式中,S现为居民点现状建设用地面积。
依据供需差值(E)计算值,结合收支类指标的参考标准估算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效益,并利用MATLAB平台对估算结果进行拟合成图。其中仅探索E为正值,即居民点建设用地供给大于需求时的建设用地整治效益。
3.2.2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时序确定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时序受居民点土地利用现状、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及整治效益等多重因素影响,本研究从农村居民点整治需求、整治潜力、整治效益3个层面选取4个因素用以反映居民点的整治迫切性、实际性及经济优劣性(表3)。
通过对各指标的逐步识别分析,完成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时序的确定,其具体流程如下:一是识别建设用地供需差值的正负,对建设用地供给小于需求(Z1<0)的村庄不纳入整治范围;二是识别宅基地供给差值的正负,对宅基地供给小于需求(Z2<0)的村庄优先整治,并将建设用地指标优先供给于村内需求;三是对可整治面积(Z3)进行分层,识别出整治面积大、中、小3层,并进行分层排序;四是依据最大效益值(Z4)由高至低的顺序对各层进行排序,排序结果即为研究区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时序。
4 結果与分析
4.1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分析
对研究区各行政村的各类整治潜力进行测算与分析,利用ArcGIS平台对各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测算结果进行统计,并完成空间可视化,结果如图2至图5所示。
结果表明,县域内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共3 403.54 hm2,其中其他闲散用地整治潜力为76.98 hm2,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为90.58 hm2,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为3 235.98 hm2。
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大小及分布图进行分析。从整体来看,除极个别区域外,各区域各类整治潜力饼状图中红色占比远多于其他类别,表征建设用地整治潜力中宅基地整治潜力远高于其他两类整治潜力,仅极个别区域中宅基地供给面积近似或小于现实需求。从区域来看,各类整治潜力条状图呈局部集中起伏状,表征地区性因素对各类整治潜力影响显著。从空间分布来看,其他闲散用地整治潜力较大村庄位于县域中北部、中西部地区,呈片状集中分布;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潜力较大村庄位于县域西南部片状集中分布、东南部条状分布以及西部和北部少量点状分布;县域各村庄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均较显著,其中北部、西南部、中东部地区相对整治潜力较明显。
1)乡镇或地区间整治潜力差异明显。各类整治潜力及总整治潜力大小均呈现片状或条状的集中分布,农村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受行政区划、地形地貌差异、交通干线路径等区域性要素影响显著。
2)其他闲散用地利用较好,部分区域存在较大潜力。研究区居民点其他闲散用地整治潜力相对较小,西北部至中东部交通干线沿线区域居民点其他闲散用地使用效率较高,但县域西部与北部两镇部分区域闲散用地面积远超县域平均水平。
3)建设用地闲置现象普遍存在。县域内闲置建设用地面积相对并不突出,但较为普遍,各行政区划内均存在建设用地闲置现象。
4)宅基地占用面积远超标准,整治潜力显著。除极个别村庄外,研究区各区域宅基地占用面积远超相关标准,各区域建设用地整治潜力中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所占比例普遍较大,位于75%~95%,可整治潜力明显。
4.2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释放分析
4.2.1 农村建设用地整治效益分析 依据收支指标参考值对整治面积-效益函数图像进行绘制(图6),并测算各行政村最大整治效益与完全整治效益。利用MATLAB平台Interpolant算法对测算结果进行空间趋势面拟合,并绘制成图(图7、图8)。
结果表明,县域内最大建设用地整治效益为1.97亿元,最大整治面积时的整治效益为-76.46亿元。
对最大整治效益拟合面进行分析。从整体来看,拟合面整体位于0值以上,且南高北低,表征县域建设用地最大整治效益均为正数,且南部高于北部,东南部与西南部建设用地整治效益最高;从局部来看,拟合面呈间断凸起凹陷状,表征单个或临近2个行政村建设用地整治效益高于周边其他村庄;从空间分布来看,拟合面于南部呈现四大凸起,小幅度凸起均匀分布,表征县域各地均存在较明显整治效益,但东南部区域及西南部部分区域建设用地最大整治效益远高于其他地区。
对完全整治效益拟合面进行分析。从整体来看,拟合面整体位于0值以下,且西部区域较东部区域起伏更大,峰值与谷值均更为显著,表征县域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完全整治时,西部区域各行政村整治效益较东部差距更为明显;从局部来看,拟合面由西北部至中南部的凸起与凹陷连续分布,中东部至东北部起伏较小,表征县域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完全整治时,西部区域各行政村整治效益差距较大,东部区域整治效益较为一致;从空间分布来看,拟合面中部及西北部呈现三大凹陷,表征县域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完全整治时存在较大整治效益差距,且中部、西北部地區整治效益负值最大。
综上,县域内村庄建设用地整治均存在较好效益,部分村庄最大整治效益优势明显,但完全整治时整治收支失衡,整治效益亏空严重。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充沛,但整治投入远超整治收益,整体整治效益不佳,在当下背景下,应优先推进其他闲散用地及闲置建设用地的整治进程,解决村庄面临的土地利用难题的同时获取充足的集体经济,而后基于国土空间规划、产业规划等相关内容,对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进行分析、识别,从而选择性整治。
4.2.2 农村建设用地整治时序分析 识别并处理无需整治、优先整治行政村后,利用GIS自然断点法对待定村庄居民点建设用地最大整治面积(整治效益最大化时的面积)进行高、中、低3级分级(G、Z、D型),而后依据各层级内最大整治效益由高至低排序,并绘制成图(图9)。其中,分级间断值分别为1.293、2.481,3级占比数量分别为55.74%、36.89%、7.37%。
结果表明,高、中、低3层整治面积村庄各有9、45、68个,其中高整治面积村庄整治效益区间为50.47万~344.40万元、中整治面积村庄整治效益区间为20.09万~750.38万元、低整治面积村庄整治效益区间为12.91万~515.44万元。在空间分布上,高、中整治面积村庄于北部、西北部分布较多,低整治面积村庄于东部、西南部分布较多,其中各层整治时序最先即整治效益最大的村庄分别位于县域正东部界福村、东南部塘边村及中部余源村。
5 小结与讨论
本研究分析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来源,从其他闲散用地、闲置建设用地及超标准宅基地3个层面测算行政村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大小,并在确定各类整治潜力整治经济收支的基础上确定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的整治效益,以此估算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最大效益与完全效益,而后依托整治潜力、效益等因素确定研究区建设用地整治时序。对本研究过程及结果进行分析后得到如下结论。
1)研究区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充足,其中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显著。从其他闲散用地、闲置建设用地及超标准宅基地的角度测算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的结果表明县域各行政村普遍存在各类整治潜力,在总整治潜力中,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潜力远高于其他两类整治潜力,占比达75%~95%。
2)其他闲散用地及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效益优越,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收支差异明显。从经济效益角度探索各类整治潜力的投入产出差值,其中其他闲散用地及闲置建设用地整治效益较高,分别达1.81万元/100 m2及0.67万元/100 m2,超标准宅基地整治效益收支差距明显,每整治百平方米亏损2.53万元。
3)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释放大小与整治面积、效益、时序相关,由地区能力与需求决定。依据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面积、效益、时序能够确定未来各整治时期的区域整治投入、效益等因素,而后应结合地区经济实力、整治需求等内容合理选取整治面积层级及整治面积大小,力求达到包括经济效益在内的地区综合效益最大化。
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潜力、整治效益、整治时序是一系列连续性内容,其覆盖内容广泛、影响因素庞杂,科学合理的高质量量化有助于农村居民点建设用地整治乃至土地整治领域的探索,为当下乡村振兴提供推动力。建设用地整治效益的收支包含国家及地方政府财政、市场投资、村民自筹资金、城乡增减挂钩、拆迁补贴等诸多方面,后续研究应全面剖析建设用地整治的收支,完善建设用地整治面积-效益模型,推进预测结果及整治时序精确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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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2-2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61041)
作者简介:陶 风(1999-),男,河南信阳人,硕士,主要从事乡村振兴与乡村重构研究,(电话)15970613162(电子信箱)taono_4@163.com;通信作者,陈荣清(1973-),男,江西高安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土地可持续利用研究,(电话)15946946006(电子信箱)42088870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