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猴的故事

多仁?丹增班觉著　索朗旺久译

第一章  猴子侵犯鸟类领地双方

发生争端

从前，有一个叫扎西泽噶的地方，那里山水钟灵毓秀、树木葱翠浓郁、遍野群花烂漫、湖水五光十色、绵延不断的雪山更是美不胜收。

此地，有一座叫贡桑日的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就像洁白的羊皮袄裹成的摇篮，孕育着居住在那里的一大群雪狮；山腰上青草覆蔽山花绽放，草芽果树应有尽有，以拉恰孔目（羊角鸡）为主的各式各样禽类在此栖息；山脚下密布的森林里有虎、豹、棕熊等猛兽。同时，在这片森林的某个角落里，住有珍克扎坚等好多猴子。这些猴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住在那里，并占地为家。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生活在那里的动物们互不侵犯，和睦地生活着。

可有一天，生活在山下密林处的有些猴子，因林中食物匮乏，便偷偷跑到山腰的草地上偷食东西。再后来，偷食的猴子越来越多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便明目张胆地在草地上享受野花、金菇、龙胆等草芽果实。

于是，大部分鸟类看到越来越多的猴子，无所畏忌地偷食自家领地上的野花、金菇、龙胆等食物，大大小小鸟类即刻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大家说：“自古以来，这山腰上的草地就是我们鸟类的领地，猴子不好好待在山脚下，偏偏来到我们的地盘上偷食花、草、果实等等，我们若是不劝阻猴子任性妄为的侵犯行为，以后恐怕我们的领地都会被这群贼猴给霸占了。”

大家各抒己见，众说纷纭了一阵子后，就跟拉恰孔目说：“吉吉（藏语敬称），拉恰孔目！你是众鸟中最出类拔萃的一只鸟，要不你去找猴子们说一下。你不仅有悦耳至极的天籁之音，而且辩才无碍、学识渊博。你看，能否代表我们鸟类跟猴子们说一说。如果那些猴子执迷不悟，不愿听劝的话我们再想办法，另作打算。”

拉恰孔目答应了大家的委托，便来到猴子那里，向猴子们说道：

“吉吉，猴子朋友们！我有几句话打算跟各位说一下。说起这座贡桑日山，山顶归雪狮所有，山腰归我们鸟类所有，山下茂密的森林才是你们兽类所有。自古以来，便是这样。可如今你们猴子跑到我们鸟类的草山上不说，还大啃大嚼偷吃草根花果等各种食物。你们自己说说，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不道德？希望从今往后你们猴子不要随意来我们的草地上，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拉恰孔目说完这些话，猴子里有个领头的嗤笑了一下说：

“吉吉——

请拉恰孔目听我说，有句话是不得不说。

群山之首贡桑日山，根之地心同根同生，

腰之矗立于地面上，实属共有世界之物，

绝非某人私有之物。即使山顶住着狮子，

实属碰巧住在那里，而非狮子购来之地，

即使山腰鸟类所居，实属碰巧住在那里。

一来二往栖息于此，而非别人供奉于你，

即使山下群居走兽，那也因果轮回之命，

并非金银财宝换来。我们猴子住在此地，

也是前世祸福得来，而非请命于此生活。

山上所长树木果实，草芽草籽花果等等，

本来就是共同拥有，何须某人为之阻拦。

如果执意假公济私，实属争端之征兆也，

如果执意公田私种，实属挑起战争之举。

公家食物私人享用，饿鬼烧肠无奈之举，

闲言碎语无须再说，还是牢记我说之话。

回到你们鸟类那边，一字不差转告众鸟。”

对此，拉恰孔目答复道：

“你领头猴子听我说，你知其一不知其二，

只看表面不知就里，不知所云装腔作势，

作茧自缚悔之晚也。正如方才你们所说，

此山的确属于共有，可是无论什么地方，

都有它领土所有权，难道那双眼没瞧见，

那对耳没有听说过。就拿南赡部洲来讲，

虽说是共有之土地，少说也有近百国家，

每个国家都有领土，每寸土地都有主权。

各自执掌各家领地。从来都是互不侵犯，

互不干涉各自主权，各自享受所积财物，

平等互敬和平共处。巧言善辩言之有理，

难道你不知这些事。你说因果轮回不同，

其实说得非常的好。‘善恶黑白皆因业力，

天下没有无因之果，善恶之分皆因而来，

执念于果才有你我。利欲熏心执着于我，

便会诞生自私之果。若想因果业力得善，

放弃自我心想他人。无论人家多么富裕，

勿想侵占他人财物。各管各家拥有之地，

各享各家拥有财物。要是这样和谐相处，

你我何来此番争执。我说的话有无道理，

你们自己好好考虑。”

听完拉恰孔目的妙言要道，领头的猴子找不到一丝反驳的言辞，便稍稍低着头，小声说：

“今日你说的这些话，听上去还是有些道理。

不过萨迦格言里说过，‘学者不经辩论考问，

怎能辨别学识深浅。响鼓不用鼓槌击敲，

置于他物有何区别。一次有理并非真理，

巧遇之事不能全信。今日我们回去之后，

便会召集所有猴子，开个圆如鼓般讨论，

方如列队般的磋商，黄如金子般的商谈，

白如皓银般的商榷，蓝如碧玉般的商讨，

赤如朱砂般的讨论。等到我們会议开完，

我们定会给你答复。今日首次相互交谈，

暂时算是你们有理。”

说完后，猴子们一溜烟就跑到自己的住处了。

第二章  猴子召开会议商讨对付

鸟类之策

猴子们回到自己的住地后。召集群猴，便当着众猴的面把事情的起因，以及与拉恰孔目相互争论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跟大家讲述了一遍，说完便问大家该怎样处理这件事？

这时，性情急躁、好勇斗狠的年轻猴子阿里玛勃然大怒、两眼冒火、摩拳擦掌摇着尾巴呵斥道：

“直至今时今日之前，此等怪事闻所未闻。

什么‘公田私耕犁，什么‘公饭放私盐，

什么‘假公济私说，这都是悖言乱辞。

若是所言当成事实，便是不成熟之谬论。

我为何说出此番话？就拿汪洋大海来讲，

往大的说就有鲸鱼，往小蝌蚪小鱼上万，

随时随地随意饮用，没有谁说谁的领地；

条条大路宽而又长，往来行人千万之多，

各自随意行于大路，然未发生挡道之事；

天空中耀眼的日月，不偏不倚照四大洲，

从古至今何时何日，可有光芒四方之争。

就说眼前贡桑日上，花草树木种类繁多，

实属共同拥有食物，禽类无权干预此事。

若要执意多管闲事，血肉之躯人人都有，

然而各有各的本领，他飞禽不是钢铁身，

我们也非酥油之躯。尽管禽类能够高飞，

我一跳也能抓尾翼。我们凭借各自本领，

何尝不能打败禽类。理就是这样一个理，

大家不要再犹豫了，各怀心事事办不成，

两头针永远缝不成，若能大家团结一心，

就是格萨王也不怕。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大家仔细地想一想。”

听完，有些猴子不知所措地发呆着，有些猴子则害怕地“啧啧”作响；也有一些胆大的猴子，附和着阿里玛的话大声吆喝着说：

“若是飞禽过来进犯，我们就会一拥而上，各显本领，抓住飞禽的双脚，拔掉尾翼，咬碎骨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众猴不知所措地闹腾着。

这时，老成持重的老猴洛桑厉声道：“大家安静一下。”

话音刚落，喧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老猴洛桑摸了三下嘴巴后，右手撑在腰上，左手放在膝盖上，清了清嗓子说：

“喂——

众猴听老夫一言，阿里玛更要认真听。

年少无知狂妄自大，大言不惭有何益处。

无论大小什么事情，事先务必大处着眼。

饭菜色香闻了便知，衣着得体用眼便晓。

不辨是非蛮横冲劲，实属疯狗胡乱狂吠。

不顾前后不明事理，血气之勇棍石为伴。

跳进深渊幼稚之举，自残身躯咎由自取。

不先观察江河之宽，盲目下河像那疯子。

此举纯属自杀之兆，尔等不如听老猴言。

和平共处事事吉祥，能断是非乃贤人也。

自私狡诈还有欺骗，一时得利一世失利。

头顶三尺有神明在，岂能逃避因果报应。

此生在世无人信你，来生受尽地狱之苦。

狭隘之心不成大气，处事行事以德服人。

老朽经过思前想后，此事双方争端来看。

不是敌人无事来袭，而是尔等挑衅在先。

它飞禽鸟类领地上，尔等不惭偷鸡摸狗，

人家岂有不说之理。搬弄是非倒打一耙，

无事生非助长矛盾。星星之火燃尽森林，

小水積多能淹村庄。属于我们的地和物，

若是禽类过来抢夺，就算死也不放毫厘。

若是他人的土地上，强行掠夺他人财物，

后果必是自取灭亡。此事实属无事生非，

管好自家的地和财，莫要疯狂挑衅它人，

和睦相处才是上策，是否有理大家想想。”

大多数猴子认为老猴洛桑说得很有道理，可年纪较轻的阿里玛等少数猴子则谴责老猴洛桑道：

“老猴洛桑犯糊涂了，糊涂使人悖言乱辞，

有理乱辞也可弄混，勇者懦夫也可混淆。

无论是非曲直对错，此番争端已成事实。

事已至此若不反驳，鸟类面前无地自容。

拖了走兽后腿不说，往后猴群有何威严，

有何颜面在此生活。无论双方谁对谁错，

你不来个谎话如山，哪得如牛大的真理。

他们禽类所言之事，若不反驳一生愧辱。”

听了一老一少之观点，多数猴子都无法抉择老少猴子截然不同的看法，内心纠结不堪。

猴群中的几位长者商讨完后说：“凡事都要以和为贵，况且此事我们有错在先。老者洛桑说得很对，没有争吵和矛盾那是最好的结果，但我们也不能把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那么，暂且就按照年轻猴子阿里玛的意思，就先从前日去的猴子里找几个口角生风，能言巧辩的去探探风，看看它们是不是真有胆子和我们较劲，还有就是一定要弄清它们是否有援军，然后我们再作打算。”

说完，大家默不作声地同意了老者们的意见。此后，便也结束了猴群大会。

第三章  猴子前来应战鸟类反被

陷入僵局

这之后，先前去的那些猴子，又一次来到拉恰孔目面前说：

“吉吉——

拉恰孔目请听我说，前日双方所争之事。

回去告知老少众猴，针对此事召开会议，

各持己见讨论数次。公一言一句一个理，

母一唱一和一个曲。全部告知感觉多余，

就拿重点事情来说。众猴之意其实就是，

雄伟壮观的贡桑日，天地万物之始就有，

绝非今时突然形成。狮子和野兽飞禽等，

生命之延续祖先来。聚集此山实属缘也，

并非别处迁徙而来，古时之起生活在此。

无论今时还是昔日，你我飞禽走兽等等，

共享共用此山食物。却从未发生过争端，

这事可以问问大家。可现如今不知为何，

你们鸟类吹毛求疵，不知是否被人挑拨。

我们猴群之领地上，你们禽类往来常有，

也是常吃果实之类，你来我往大同小异，

何来谁对谁错之理。言归正传就说重点，

过往不究和睦相处，无争无吵何等幸事。

如若执意搬弄是非，我们就会奉陪到底。

要比高度就比高度，要比宽度就比宽度。

你就把话带给众鸟，若是中听就当悦耳，

若不中听就当挑衅。”

听完猴子的话，拉恰孔目这样说：

“派来谈判的猴子们，你们所说我记在心，

针对所言本可反驳，可我们鸟类上万种，

岂能我一人来回复。‘一个智者再有能耐，

胜不过三人之商议。我们禽之王金翅鸟，

住在高高的山顶上，故此虽不能禀报它，

可也得从大鹏往下，雏鸟小鸟往上之间，

不分老少聚集起来，此事必须众鸟知晓。

有能者自然会提案，有福者自然会定夺。

我们禽类所属疆土，雄鹰飞完需十八天，

全部禽类聚集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你们猴多不过巴掌，迫切商议之心我懂，

你们安心等一两月，等召集商议完了后，

就会让鹦鹉来回话，这期间你们要注意，

小心老猴被树杈扎死，小心猴崽子坠崖身亡；

小心猴脑被狂风刮走，小心尾巴被断枝钩折，

小心食物掉下悬崖底，小心自屎吃尽自家嘴，

好言相劝谨记在心里。”

听完，猴子们便大笑着说：“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哈哈哈——”

拉恰孔目急忙让喜鹊、啄木鸟，还有红嘴乌鸦快去召集众鸟开会。过后不久大部分鸟类都聚集起来了。拉恰孔目清了清嗓子说：

“大鹏等大鸟请上坐，中鸟就请坐在中间，

小鸟们就围着边坐。今日有要事相商量，

请竖起耳朵专心听。前次众鸟讨论之后，

派我到猴群那说事，我也遵照众鸟之意，

精言细语与之交涉，弄得它们哑口无言，

便说协商完后答复。猴群前后说了很多，

细细道来觉无意义，就拿重点告知大家。

‘这座雄伟的贡桑日，根之地同根同生，

腰之矗立于地面上，实乃大家共有之物，

个人无权占为己有。此山间生活的鸟类，

利爪獠牙肉食野兽，有蹄食草动物等等，

都是前世轮回而生，并非某人请来之客。

还有那些树木果实，草芽草子各类植物，

不是你们用钱买来，也不是某人给予你，

共同拥有共同享用，谁也无权干涉对方。

说到底就是共有物，若是这样无须争执，

也不存在谁欠谁的；若要执意制定新规，

长的就用肘间来测，短的就用指间来量，

那就踏着鼓声跳舞。请大家好好想一想。”

这样说完以后，那些虚怀若谷的大鸟们还没有开口说话，底下的乌鸦等中鸟和小鸟们开始叽叽喳喳地吵着说：

“這真是无稽之谈，贼喊捉贼真不害臊，

还说什么共同拥有！引弓发矢又是卖弄，

矛刺完后摇旗呐喊，投石完后高举振臂，

看了反被横眉怒目，谁能忍受这等侮辱，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

说完，便咬牙切齿地站在一旁。这时，坐在不远处的猛禽雕王和狗头白雕讨论完后这样说：

“喂，众禽们，

词不达意有何用处，信口雌黄又有何益？

口出狂言多如水泡，践行之时少如滴金，

扯长舌头算不得数，说来说去浪费口水。

自己用的利器再好，技不如人成他人器，

言语和那利刃刀剑，把手不在尖而在柄。

若不反复甄别是非，有可能把烟当成雾，

做事不思成一时勇，实属无才无能之举，

对待如此毛举细事，没有必要争强斗狠，

更没必要怒火中烧。泼赖猴子侵犯之事，

无须竖起汗毛争强，虽说猴子能说会道，

是否有胆试了便知。要想知山谷之长短，

且要下谷江河便知。对猴子所说之言语，

切要不愠不火答辩，这样便知猴群之意。

若有强词夺理之意，用滚石般言语回击，

这样一来定会怯畏。我和狗头白雕两个，

展翅翱翔天空之时，看清了人畜之能耐，

勿以此等小事胆怯，这话众禽牢记于心。”

说完，便张开翅膀飞向天空，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在众禽的眼球里。

而后，拉恰孔目站在群鸟之中说：

“吉吉——

众鸟类认真听我说，昨日猴子所说之事，

借此众鸟聚集之时，一字不差广而告之，

望往后别说没听清。人家对我所说之事，

肯定要回话给它们。大鹏和狗头雕两位，

并非真的无话可讲，只因他俩轻视此事，

聚在这里的众鸟们，千万不要私欲所困，

要以众鸟未来着想。针对猴子所言之事，

大家想想如何是好。言多口杂势必头痛，

言少无理一无是处，多少适中言之要精。”

拉恰孔目刚说完，骄傲自满的矮个子乌鸦虚张声势地说：

“群猴向来喜欢搞事，并非动物里最凶猛，

言行举止实属懦夫，行使卖弄犹如鹿毛，

坐得住比白日星少，东颠西跑片刻不闲，

喜欢到处惹是生非，一追只会躲到树上。

嘴巴双手还有双脚，更是永远也不消停，

口无遮拦招引敌人，众多不幸因它而起，

所有坏事聚于它们。言归正传就说现在，

对付这群祸根猴子，不用劳烦众禽出动，

我等乌鸦三个足矣。众人说我们是黑鸟，

可我们面黑心不黑，我们三个召集群雄，

直奔猴群所住之地，无用言语不再多说，

开门见山一针见血。‘自古鸟类领地之上，

没有与猴同居之说。你方若能知错就改，

过往之事既往不咎，你我不存任何争执；

倘若执意不知悔改，故意捏造古来之说，

孤行己见蛮横无理，行使洪水冲路之举，

就说你我今日之内，谁是好汉一争雌雄，

有胆与否请吱一声。若是还要摆虚架子，

我等乌鸦老鸦寒鸦，乃大黑护法之神鸟，

绝非怯畏于那泼猴。我们就用一天时间，

定把猴子领地抢回，让那猴群仓皇逃遁，

带着果实凯旋而来，不灭贼猴何谓黑鸦，

这样可否各位众鸟！”

乌鸦说完后，老鸦寒鸦也跟着乌鸦“哇哇呜呜”地虚张声势着。

这个时候，家禽大公鸡站了起来，走到中间。它虽不能展翅高飞到蓝天上，但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好汉。他站在百禽当中“喔喔”地叫了一声，并抖了三下翅膀后说：

“祈神祭祀要敬三宝，请百鸟向中安心听，

尤其你们三只黑鸟。我乃家禽大公鸡也，

虽然不能展翅高飞，但有胆有识算豪杰。

长期居住人类家里，能懂人们所思所想，

行走在众百禽中间，能懂禽类盘旋之意，

俯身混在牲畜之中，能懂四足步伐之意，

智者学识不吐不快，渊博知识糜烂肚中。

就像好木烂在皮下，黄金埋在地下一样，

话不多说只有三句。大鹏狗头白雕两位，

百禽之王群雄之首，有勇有谋无人能比，

飞翔之技更是一等。两位大鸟对待此事，

若要说是不屑一顾，那就想想所说之话。

‘言语与之利刃刀剑，把手不在尖而在柄。

若不反复甄别是非，有可能把烟当成雾。

对待如此毛举细事，没有必要争强斗狠。

从我公鸡的角度想，两位大鸟所说之意，

轻言重语都可理解。可又从远着想此事，

无争无吵以和为贵，说得很对也很有理。

若是我们众禽鸟们，按照三位黑鸟想法，

与之猴群兵戎相见，谁赢谁输暂且不谈，

南瞻部洲之国土上，有百千个不同地方，

可以肯定每个地方，都有猴鸟栖息生活。

若把此事传之千里，定会殃及所有猴鸟，

最终便会祸及众生。我们禽类与之猴子，

虽身躯俯行属禽兽，若是以德对待双方，

对众生来讲那是福，就像和睦四瑞一样。

倘若你们认为有理，那就再派拉恰孔目，

能言鹦鹉随同去谈，说话用语轻重缓急，

想必两位智者都懂。”

听完大公鸡深入人心的大道理后，大家都一致同意按照大公鸡所提建议，派遣拉恰孔目和鹦鹉两位使者到猴子住地去谈判。

第四章  猴鸟双方针锋相对谈判

陷入僵持

拉恰孔目和能言鹦鹉两个来到猴群所住的地方，并提出要求把所有的猴子召集起来。老猴洛桑等便马上派使者到山顶、森林、水边等地将散居的猴子们叫齐。拉恰孔目大摇大摆地走到猴群中间，卖弄了两声自己嘹亮的嗓子，抖了三下翅膀后说道：

“吉吉——

众猴请认真听我说，先前你们所言之事，

本想及时答复你们，只因禽鸟疆土辽阔，

无法短期之内聚集，用了一个月十五天，

差不多才全召集齐。全部集中的大会上，

你们所说从头到尾，一字不差一句没落，

全部告知了群鸟们，不分大小多数鸟类，

众说纷纭沸沸扬扬，浮词连篇不提也罢。

可是有些关键事项，睿智博通的禽鸟们，

让我必须寻根究底，问清你们前面所说，

‘依照舊惯的规矩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依照旧惯是指什么？如果是指去年之前，

所形成的规矩来办，我们鸟类非常愿意。

那样我们各管各地，别做拔葵啖枣之事，

勿欲贪念别人钱财，勿去干涉别人之事，

就如同那山顶之雪，平川之霜互不干涉。

无怨无愁日离于云，无争无吵安宁相处，

所言是不是指这个？若依照旧惯非此意，

那肯定指你们猴子，在我们飞禽之地上，

无规无矩胆大妄为，无路可通硬修新路，

无桥可通硬搭便桥，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大言不惭按新规办，那绝对是不可理喻。

争执之源就此而来，祸根之毒就此而生。

若不说清依照旧惯，到底指的是哪方面。

就算到了世界末日，也不可能解释得通，

请讲此番话的猴子，针对此事解释一下。

若是你们需再商议，我们两个可以回避。”

拉恰孔目说完后，老猴洛桑微微笑了笑说：

“你们鸟类所言来看，无需怀疑却要为之，

不必过虑偏要为之，不必迟疑却要犹豫，

纯粹就是自寻烦恼。就此我也可以回答，

可我不能独断专行，要和其他猴子商量，

你俩那就回避一下。”

拉恰孔目和鹦鹉两个假装去远处，实际上却躲藏在猴群所在树林的不远处。可这种装模作样的行为被老猴洛桑一眼就识破了，却当作视而不见。便召集众猴往前靠拢，并暗中告诉一些猴子，两只鸟就藏在不远的树林处，所以等会儿就要按它讲的说。

群猴集中完后，老猴洛桑故意提了提嗓子说：

“吉吉众猴听我说。我们猴群和禽鸟间，

无凭无据发生口角，无事生非相互诋毁。

此事发生已有数月，前日我们所说之事，

迟迟不回有一月多。问鸟类为何这么长？

说是鸟类疆土广阔，无法短时间内集中，

所说之事难断真假。今日聚集重点讨论，

问我何为依照旧惯？是指去年之前算起，

还是说今年之始算。为何鸟类纠结此事，

其实就是自贻伊戚，无需怀疑偏要为之，

实属鸟类自寻烦恼。对此我也可以答复，

可我没有独言独断，此事我们如何答复，

群猴们各自提意见。”

这时，猴子阿里玛发言道：

“不问不询胡言乱语，此事无需过多讨论。

所谓依照旧惯之说，可从去年之前算起，

也可今年之后算起。说来说去关键在于，

山上草芽草子花果，白菇黑菇和金蘑菇，

涧水泉水草山溪水，从古以来同食同饮。

如今在旧的庙宇里，偏要制定新的戒规，

无缘无故新建佛塔，无需为此做开光事。

看来禽类实属找茬，一意孤行寻衅滋事，

肯定有人挑拨离间，颠倒黑白从中作梗。

我看就是拉恰孔目，它虽然称之为神鸟，

可心如蛇蝎乃妖鸟，没胆高飞在雪山间，

又不敢低飞于林中，无论春夏还是秋冬，

死活赖在那草坡上。猪狗那般好吃懒做，

没有草坡无处可居，没有山草无食充饥，

它对草山私欲成性，贪婪懒惰吝啬草山。

龌龊私欲藏于内心，假公济私蛮横嚣张，

说是为了群鸟着想，实际上就是为自己。

像它那种恶毒的鸟，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要想杀虱无需挥斧，要想杀虫无需举锤，

教训那个恶毒的鸟，就我一个绰绰有余。

倘若它想飞就拽脚，若想钻地就揪住头，

拔掉羽毛扔向天空，尸体直接丢水沟里。

到时其他禽鸟看见，就当杀山羊儆绵羊，

杀一儆百定会惧怕，这样可否大家考虑。”

阿里玛怒气冲天地讲完恫疑虚喝的话后，边上的其他猴子也呼应着阿里玛的话，“吱吱呜呜”地吆吼着说：“就这样……就这样办。看它还敢不敢乱说。”

拉恰孔目听着漫山遍野的吼叫声，看着群猴愤怒的举动，胆怯地对鹦鹉说：“要……      不……要不，我们先回到草坡上，再好好商议商议。”

它们到了草坡上后，拉恰孔目说：“从猴子们所言之语来看，此次猴鸟纠纷是我挑唆起来的一样。我一心为众禽利益着想，一字不多全部告诉了那些猴子。本来我是为了大家，可现在倒打一耙，我却成了挑拨双方纷争的小人。古有云‘上百角兽能通之地，岂有不通一只无角兽之道理。现在看来，管那么多闲事，还不如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以后遇见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再参与。”

针对拉恰孔目不去猴子那里的说法，鹦鹉这样说道：

“吉吉——

拉恰孔目请听我说，你身体洁白如雪山，

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心胸更是像那大海。

为此等事唉声埋怨，心胸狭隘像只鼠粪，

若被他知甚是羞愧，不必这样小肚鸡肠。

石小不怕被风刮走，山小不怕被人抱走，

小树不可能钻破天，小人不可能成大事，

小鸟不能凌云飞翔，小水不可能冲垮桥。

朋友你先冷静一下，请听我鹦鹉说句话，

我虽不能展翅高飞，却也算是智勇双全，

能说会道犹如江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它猴子所说之话语，首尾矛盾话不成章，

看到鳌头浮出水面，定辨鳌尾乃是菱形。

经我细细考虑之后，它猴子说话有用意，

我俩藏于林中之事，肯定被猴子看到了，

故此用言语来恐吓。若是你还害怕此事，

后面和猴子见面时，就由我来跟它争辩，

兄弟你把心放肚里，在边上好好地待着。”

就这样，它俩说话时，就有猴子们过来请它俩去协商。它俩到了猴群住处后，老猴洛桑这样说：

“吉吉——

拉恰孔目鹦鹉听我说，如今鸟猴间的争端，

看似无根无须之树，实则已是枝叶繁茂，

谁对谁错难以说清，鸟猴双方更是难辩。

千言萬语言归重点，上次你俩所说之理，

细细询问老少众猴，他们对此这样回复。

大小鸟类众禽所问，何为依照旧惯之理？

毋庸置疑却要怀疑，无需猜忌却要质疑，

实属浪费时间之举，对此无需太多回复，

就拿重点跟你们讲。所谓依照旧惯之说，

可从去年之前算起，也可今年之后算起，

反正末世劫未到时，共食共饮此山草水，

不用去做仰仰俯俯。若是同意和平相处，

若不同意听天由命，回复的就是这些了。

还有顺便带一句话，没有责怪众禽之意，

只因一两只鸟挑唆，若是有人庸人自扰，

挑拨离间不安好心，扔个石头想绑双手，

斗嘴争吵想捆舌头，依我老猴阅历来讲，

争吵争执还有宿债，不是自愿而是天命，

天命之事也可解厄，防患解厄何乐不为？

若是不愿顺其自然，最后得失难以预料。

若要执意争论不休，怕就怕最后没人帮，

众人只是隔岸观火，此种事情从前有过，

将来也可能再发生。忠言逆耳利于你俩，

老猴只是好心好意，不知两位有何想法？”

老猴洛桑唠唠叨叨说完一大堆后，鹦鹉便对此这样回复：

“吉吉——

老猴洛桑请听我说，百猴当中你是个王，

犹如鸡蛋里的蛋黄，眼眶里闪耀的眼珠，

胸腹中跳动的心脏；和谈能力如转轮子，

在猴鸟中赫赫有名。可智者却如此行事，

所言之事长短不一，一面是向着猴子说，

没有仰俯和平相处；一面又是这样说道，

‘若是有人庸人自扰，挑拨离间不安好心，

扔个石头要绑双手，斗嘴争吵要捆舌头。

一方面说争执斗嘴，若能遏制最好不过。

此番言语稀奇古怪，虽说言语甚多矛盾，

我也可以一一答复，如果变得繁如枝叶，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言归正传专说要义。

你们猴子商议后说：‘话还是上次那句话。

也就是说没有退意，此事对我乐不可支，

格言说得好，‘做一些无意义之事，

倒不如去转经念佛。若说你们有勇有谋，

我们禽类也非孬种。谁说无人遮拦天空？

我们鸟类大鸟漫天，乱石山岭遍是中鸟，

小鸟犹如下起冰雹。不论老少大小鸟类，

嘴和爪子天铁所铸。铁嘴戳碎猴脑而飞，

铁爪剥光猴皮而归。若是这样禽兵来袭，

群猴也就无处可逃。我们却也不想这样，

若是这样大肆袭击，我想你地便成禽巢，

猴子皮肉便是鸟食，最后你们全被消灭。

这些也是众禽所说，此言绝非说说而已，

我是好心好意告知，现在该是考虑之时，

顽固到底便是死路。七日之内没有回复，

禽兵便会成群飞来，一旦占领这贡桑日，

恐怕你们无处安身。今后我俩不会再来，

若是能懂知晓利害，忠言逆耳请细思量。”

说完，鹦鹉和拉恰孔木做了一个准备回去的动作。这时，众猴被鹦鹉的言语吓得惊慌失措，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上来。老猴洛桑便请求鹦鹉和拉恰孔目稍稍等一下，便这样说：

“吉吉，

两位尊贵的鸟使者，不必这样血气方刚，

也不必说这些狠话。你们禽类和我们猴，

很久以前一起相处。就算去年以前算起，

我们亲睦犹如乳酪，只要末日之时未到，

我们就要讲信修睦。何必为了此等小事，

说出这样绝情话来，就算仙界也有争吵，

就算妖界也有亲睦。我们猴鸟双方也是，

岂有不和之道理呢？此事就交给老猴我，

定会鸟猴握手言和，于情于理都有好处，

若像鱼水和睦共处，双方便能享受幸福。

此话请你转告众禽，无论怎样七日之内，

我定会给你们回话。今日就请两位先回。”

听完老猴洛桑的话，两只鸟傲气冲天地点点头，便飞回草山上去了。

第五章  猴子召开百兽大会选派

谈判使者

拉恰孔目和鹦鹉来到百鸟聚集之地，把双方交谈的过程全部一字不落地告知大家。绝大多数鸟赞不绝口地称赞着拉恰孔木和鹦鹉说：“你们说得很对。事实上我们有能力可以打败猴子，不过先看看猴子们是什么样的态度，若是我们稍微让点步，和解也许会成功吧！”

在这边，老猴洛桑也把猴子们召集起来，想借此机会弄清猴子们的胆识及看看大家有没有长远之有利之策，便这样说道：

“吉吉——

老少猴子们听我说，就是昨日能言鹦鹉，

冷嘲热讽所言之事，想必大家都已听过，

现如今怎样做才好？鸟类派兵来袭之事，

无论是有胆识之举，还是怯懦瞎编狂言，

是时候认真对待了。如果禽兵真的来袭，

我们能否可以应战？若能应战如何对付？

它鸟类能在天上飞，可我们只会爬树上，

如何与鸟类战斗呢？若是与之单打独斗，

没有什么不可战胜，可从数量优势来战，

少数肯定输给多数。虽说在南瞻部洲上，

有成千上万只猴子，可离我们万水千山，

肯定来不及来援助。现有的百千只猴子，

就算拼死与鸟抵抗，是否能够击退它们？

若能击退禽类来袭，能否坚守此地到底？

斗志是否慢慢削弱，我们能否坚持到底？

能够打赢固然是好，可我们现在的实力，

不允许与鸟类抗衡。何不趁小火就灭了，

共商和谈何乐不为。若是愿意如何去谈？

直接退让惭愧至极，蛮横无理谈不成事，

那又如何旁敲侧击，如何不惊母鸡取蛋，

如何不惊鱼去打水，如何不惊母牛挤奶，

就看你们能力如何，该是出谋划策之时。

言之粗细详略都可，必须符合众人之意，

这样往后不会后悔。方队般的四方屋内，

考虑要像那圆木鼓，提议要像滔滔江水，

决议要像掰切核桃，条理要像卷毛线球。”

这个时候，猴群当中有个年轻的猴子叫顿珠，它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它这样说道：

“吉吉——

老猴洛桑为主的，老少猴子听我说，

本人父母起名頓珠，今年岁数四三十二，

虽年龄不是那么大，可知道的事却不少。

虽无老猴们的睿智，但也算是智勇双全，

上知神仙言行举止，下知人类行事作风，

更知俯首牲畜之苦，可我不想件件卖弄，

也不想句句道出来。事到关键不说不快，

怕是才能毁在肚里，好树烂在树皮之下。

用时不用毫无意义，那我就提几点建议，

是对是错大家分晓。此次鸟猴间的争端，

看似根深蒂固之仇，实则看来根细如发，

事情弄大还是弄小，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它鸟类就算能上天，终归也得落在地上，

在山岭草坡上做巢，虽说飞翔能力很强，

可到了地面的实力，不说大家心知肚明。

双方执意分出胜负，那它鸟类所吃的亏，

和我们相差不会大。要说的理就是这样，

但是此番口角争论，若能平息利于双方，

和谐共处更是幸事。为何我说双方幸事？

假如双方和睦共处，双方活动更是方便。

踏实睡觉安心觅食，能和睦共处非常好。

和解之事如何提出，我方已经无颜前去，

应当从山上生活的，利爪獠牙猛兽里面，

找出个能言会道者，告知事情前因后果，

邀请其代表去和谈。若有动物去当说客，

调解时不会有异议，这样就能两全其美。

垭口高度犏牛熟知，正确与否大家知道，

这只是我个人意见，利弊关系还有很多，

大家静心好好想想。”

老少猴子们听完年轻猴子顿珠的一番妙言要道后，都觉得很有道理，也符合了大家的意愿。

紧接着，猴子们派使者到山里把鹿、黄羊、岩羊、兔子等野兽和豺狼虎豹等一些猛兽召集起来。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鸟猴之间前后几次发生争执的内容和盘托出，并询问如何是好？

野兽们相互讨论后便这样说：

“吉吉，

老少猴子们听我说，如今鸟猴间的争执，

从事情的起因来看，不用想你们错在先，

实属恶劣侵犯行为；其次在相互谈判时，

你们又是口出狂言。若问是非谁对谁错，

那肯定是鸟类有理。如果我们猛兽野兽，

倾巢而出讨伐鸟类，肯定能够打败它们，

可将来又如何补救？现在不想他日必悔，

不如猴鸟双方和解。不论现在还是将来，

都是有利而无害处。还是想想如何和谈，

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这样说完后，老猴洛桑和年轻的猴子阿里玛、顿珠等便这样说：“我们派了很多和谈的使者，可它鸟类过于惊吓和提防都没有谈成。要不这次就请智者兔子帮忙，因为你是一位聪明伶俐、善于辞令能说服别人的，想必这次也能让众鸟信服，而后我们再作打算。”

兔子答道：“我去可以，但我不能一个人去，因为我也是属于兽类，它们肯定会对我有所防范，无论我怎么说它们也很难相信我。要不就请家禽大公鸡一起去，因为在众禽里公鸡也算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好汉，众鸟定会信任它。我先问问大公鸡肯不肯，如果它能同意，我俩就想方设法让你们猴鸟化干戈为玉帛。”

第六章  猴鸟双方谈判成功众生和睦共处

智者兔子来到大公鸡那，把鸟猴之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便说道：“如果不把此次猴鸟间的纠纷调解好，就像禽类拉帮结派站在一起一样；野兽和猛兽也定会携手站在一起，共同对付鸟类。本来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样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最后会殃及整个动物界。我呢，叫兔子洛旦，虽说足智多谋，可这件事凭我一只兔子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想请朋友你帮忙。众所周知你在禽类里也是位德高望重的家禽，只要我们两个好好地商量对策去调解，定能让猴鸟和好如初，岂不美哉？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成不成？”

大公鸡回答道：“正如朋友你所说，前面我也想过跟鸟类谈论和谈的事情，可我一嘴难敌众人的心思，有心却无能为力。如今你来邀，要我们两个一同前去和解，情意相投，目标一致。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通力合作，这件事肯定会完成。”

随后，它俩便开始商量着，首先要到猴鸟所在住地上去问清楚是否要和谈？如果双方都同意和谈，那么就要问清楚和谈的前提条件是什么？有什么要求？这样的话它俩可以制定一个能够让双方都满意的和解方案。

起先，它俩来到鸟类聚集之领地上。

兔子洛旦走在禽鸟中间说：

“吉吉众鸟听我说，今年鸟类和猴子间，

往日无怨却生争端，邻里之间反目成仇，

起初小事已变大事，发生争端已有数月，

双方多次进行谈判，可却没有得到和解。

看到双方越陷越深，对此我和家禽公鸡，

惴惴不安时刻担心，要说为何惴惴不安，

就为此次猴鸟争端，相互对抗僵持到底，

最后便殃及全世界。别说猴鸟双方成仇，

甚至禽类野兽等等，也有可能反目成仇，

世间便永无安宁日。若能早日握手言和，

于公于私都是福也。我俩今日冒昧前来，

就为调解此事而来，言语者虽是小说客，

可我俩心善如雪山，希望众鸟好好考虑，

所说的话对与不对。若是众鸟认为有理，

我俩去找猴子谈谈。今日所说一字不差，

同样告诉林中猴子，这样一来我俩可以，

研究制定和谈方案。”

兔子说完后。大鸟们不由得从心底敬佩兔子和大公鸡的智慧并同意和解之事，于是便和众鸟共同来商量。商量完后，拉恰孔目代表众鸟，对兔子和大公鸡说道：

“吉吉——

兔子和公雞听我言，你俩心善如那雪山，

潺潺活水雪山淌来，花草树木把利益沾，

田园庄稼硕果累累，造福世间谁不欢喜？

树木繁茂枝叶成荫，装饰此地变成仙境，

实属好事而非坏事，可双方发生的争端，

若问罪魁祸首是谁？众所周知就是猴子。

只因猴子挑衅在先，如今和解是否成功，

那得质问众猴想法；如果它们答应和解，

我们没有不愿之理；若问为何同意和解？

不是因为惧怕贼猴，才和它们进行和谈。

‘人不需要的是争吵，树不需要的是木疖，

身体不需要的是病，心里不要的是痛苦。

故此才说和谈之事，也请你俩明辨是非。”

听完拉恰孔目的话后，他俩随后便来到猴子住地，这样说：

“吉吉——

各位老少中年猴子，请专心致志听我说，

聚集此山中的禽类，利爪獠牙各类野兽，

没有谁被召唤至此，实属因果轮回而生。

自古在此互不侵犯，也愿往后和谐相处。

若能此事冰释前嫌，往事随风旧事不提，

拨开云雾重见阳光。我俩希望双方和解，

所以今日来此讲和，就为猴鸟和睦相处。

前面双方和解之意，也跟禽类细细讲过，

没有不愿不行之意，现在同样说给各位。

你们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大家将心比心，

是好是坏大家商讨。”

这样说完后，因为猴子们之前就希望早点调停和解，如今遂了大家的心愿。大家嘴里吱吱作响，眼睛眨来眨去，尾巴摇来摇去都表示同意，便回答道：

“吉吉——

两位智者请听我说，你俩好心赛过黄金，

比那黄金还要耀眼，事实如此有目共睹，

我们鸟猴间的争端，你俩若能调停和好，

不是不行求之不得。‘裂木可以用胶来粘，

衣服破了用线来补。我们并非害怕鸟类，

只是希望天下和平，此事你俩谨记在心。

‘不看情面也看衣裳，不看狗面也看锁链。

你俩为了鸟猴和解，不辞辛劳出面调解，

两位若能真心调解，那得像梵线般公正，

圆鼓般解决好此事，并要做到大中至正，

若能这样就无异议。”

猴子们这样说完了以后，兔子和公鸡便回到住处。回去以后，它俩讨论怎样才能更好地进行和解，并对此事商量制定着解决方案。

兔子说：“朋友听我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这次猴子和鸟类之间的争执，毋庸置疑，道理掌握在鸟类手里。可是，不从草坡上让点地儿给猴子，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猴子们确实不够吃，恐怕往后便很难生存下去。因此，我想提议鸟类所住草山上割让三分之一草坪分给猴子们，然后定下规矩，往后猴子不得贪得无厌，侵犯鸟类之地。这样的话，你看鸟类们能否答应。你看怎么办才好？”

大公鸡说：“朋友，你说得很对。若不能解决好猴子吃住问题，就算这次能够平息此事，将来肯定还会重蹈覆辙。我们暂且可以按照你说的条件去谈判，若鸟类不同意的话，那么为了能够达到公平，我们也可以给它们提条件。你看猴子所住的树林里，也有大大小小的鸟儿在居住，往后鸟类也可以在猴子所住的深林处自由啄食。这样办的话，我想它们基本上能答应吧！不过事先提出这样的条件，我怕到时候鸟儿们会有更多的说辞。朋友，我们可以先按照你所说，叫鸟儿割让三分之一草坪分给猴子来说服。”

它们两个通过商量达成一致的意见后，就去了鸟类所住地。兔子走到鸟类中间，这樣说：

“吉吉——

大雕老鹰狗头雕等，你们就坐众禽中间，

中鸟就请围在四方，所剩小鸟围坐外圈。

圆鼓般的禽席中间，我和公鸡如此渺小，

就像那地里的小虫。所言之事所说之理，

虽有布鼓雷门之嫌，可心善犹如那雪山，

身白犹如白绸饮乳，言白犹如奶酿乳酪，

三白之灵浑然一体。声音如抚琴般悦耳，

请你们好好听我说，也请倾听之时斟酌。

如今猴鸟间的争端，该是时候相互和解，

若不再去考虑一下，安止龙王也无计施。

现如今就听我俩说，虽说此山中的猴子，

居住于山脚森林处，可觅食却在草山上。

若禁止来草山觅食，猴群很难维持生计，

此地草山食物丰富，草子草芽应有尽有。

若是被猴无限享用，那鸟类也不会愿意，

为了公平公正起见，把草山的三分之一，

请求割让给猴子们，除此之外剩余草坪，

禁止让猴子吃住行。这话我俩向猴子说，

你们鸟类无需顾虑。此事你们若能答应，

相信众猴不尽感恩，请你们深思熟虑后，

希望给个确切答复。”

兔子洛旦说完相互和解的方案后，众鸟仔细研究讨论之，由小黑乌鸦向兔子和公鸡两个这样回复道：

“吉吉——

两位智者听我言说，两位心善犹如雪山，

不仅相似就是雪山。行善之事更是无暇，

可是所说有些不妥，缘何要说有些不妥？

这里聚集的所有鸟，大家对此心知肚明。

为何要从鸟类领地，分给猴子三分之一？

为何我要说这句话，真理本在鸟类手中，

为何还要割地让猴？两位岂不助纣为虐，

岂不放生恶狼之举。行使如此荒谬之举，

别说言者汗颜无地，我们听者赧颜汗下。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若要执意这样去做，

这事如何能够和解？倘若鸟类半亩之地，

猴子要想金钱来买，请问价格怎么来定？

买卖本是你情我愿，必须要用等价交换，

那用什么东西来换？这个必须得问清楚，

这样双方可以商谈，否则刚才所说之话，

没有公正公平可言。”

小黑乌鸦这样答复完后，家禽大公鸡便回答道：

“吉吉——

各位鸟类请听我说，无论事关问题大小，

没有层层谈话解决，一句两句岂能说清。

不懂言语深浅长短，岂能明白话中之意，

片面之词难辨重点，不知事情前因后果，

只凭一句岂能阻止。要想知道山谷长短，

须一步一步去丈量，要想知道河水深浅，

不到正流怎能知晓。判断是非公正与否，

唯有安止龙王知晓。意见提得对与不对，

须等说完才能分辨。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就请你们仔细听好。飞禽鸟类领土之内，

割让分给猴子之事，并非想让鸟类吃亏。

这只是所说一方面，也是为和解开个头。

你们所说等价补偿，代价当然要说清楚，

欠债还钱理所当然。那么如何等价补偿？

其实这个代价不轻，你们可以好好想想，

猴子所住那座林中。大小鸟类种类繁多，

鸟巢更是數不胜数，以前也是现在更是。

难道那边那片森林，不是猴子们的领地。

这样看你们怎么赔？以前的你们怎么还？

往后又用什么偿还？若没有办法去说清，

我们倒要问问你们，林中群鸟能否迁居？

如果没有办法换地，那只能继续住在那，

对待这种事情之时，设身处地仔细想想，

将心比心互换角度，这样才能分辨对错。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像瞎眼牦牛吃草，

若能仔细分析研究，是非真理才能分辨。”

大公鸡实事求是地解释完后，其他的鸟儿便无话可说了。

这时，大鹏老雕听完大公鸡所说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就非常肯定地带头说：

“飞禽鸟类听我说，此次猴鸟间的纠纷，

兔子和大公鸡两位，为之调解所说之理，

没有什么不对之处。针对所言剖析之后，

公正无私犹如梵线，不偏不倚公平合理，

就算梵天不过如此。双方若能同意遵守，

此等规矩完美至极。我虽住在山岩之巅，

却能看清山谷原野，也知草山深林之事，

更知众鸟众猴苦乐。此事猴群肯定同意，

若能同意和解条件，我们鸟类不但不亏，

还利于大小众鸟们。这事群鸟记在心上，

快做决定别再迟疑。我大鹏就要飞上天，

两位告知猴子之时，也要做到不偏不倚。

其他大小众鸟儿们，也请各自回住处去！”

大鹏说完以后，便展翅飞向天空。大鹏飞走以后，众鸟儿们对兔子和大公鸡所提出的和解办法表示同意，也各自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了。

这以后，兔子和大公鸡又来到猴子聚集之地，当着众猴的面讲了与鸟类怎样进行调解的经过，并说：“对于这个和解的方案，禽鸟方面，老大鹏老雕首先带头表示赞同，其余鸟类也都完全表示赞同。”接着说：“此次和解的方案，主要还是按照‘依照旧惯，前地现住。这句话，鸟儿们也很干脆地答应从草山上划分给你们三分之一的土地。我想你们肯定会同意吧！现在如果你们同意了，你们必须循规蹈矩遵守相互制定的条例条规。不仅是现在要遵循，从今往后都不能违背今日定下的规矩。”

猴子们听完兔子和大公鸡所说的和解方案后，都非常兴奋，去弄了各种各样的草芽水果，恭恭敬敬地堆放在兔子和大公鸡的面前，作为感谢的礼物。

这时，老猴洛桑欢喜地说：

“吉吉——

兔子公鸡请听我言，在飞禽和走兽之间，

就属你俩智慧拔尖。此话早就如雷贯耳，

如今更是亲眼所见。若要问我此话怎讲？

它们鸟类数以万计，我们猴子也并不少，

各持己见想法异议，很难让人意见一致。

有时便会心生怀疑，有时便有疯子之举，

各持所欲心生是非，小事化大之举甚多。

时至今日两位智者，慧心妙语顺喉而出，

想出这么绝好办法。‘善巧者能围着大海，

便可从海底捞出宝。千颗万心拧成一股，

万条河水流向一处，此事鸟类能够同意，

我们岂能不应之理。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我们定会遵守规矩。还得麻烦两位智者，

为了鸟猴长远和睦，如有不正及时修正，

如有凹凸及时填平，如有长短及时磨平，

请做指引前路之杖，温暖后背之羊皮袄。

你俩的慈悲和恩惠，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老猴洛桑说话时虽非常严肃，可嘴角间流露出那种万分高兴的笑容。

此后，猴鸟双方不仅没有违背当初和谈时所定下的规矩，而且双方和睦相处事事吉祥，这个地方也年年风调雨顺，牛羊肥壮，庄稼丰收，到处洋溢着幸福美满的祥瑞之气象。

责任编辑：次仁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