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洁,郝伟斌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 信息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民族文化乃一个民族的精神根基,民族的进步和国家的发展都需要传统文化的内在精神来维系和支撑[1]。红色文化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彰显了深厚的人文底蕴与丰富的民族精神。而红色基因库建设作为传承红色文化的重要表达方式,已得到了国家层面相关领导机构的关注。2022年,《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2](以下简称《意见》)中明确提出开展红色基因库建设,贯通已建或在建文化专题数据库,丰富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当代表达。红色基因库的建成需要以大量红色文化资源为基础,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Library,Archive and Museum,LAM)作为我国重要的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就是保存和提供这些红色文化资源的重要场馆。因此,本研究尝试探讨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逻辑机理并提出实际对策,这不仅是建设红色基因库的现实需要,更是促进中华民族文化数字化的重要环节。
红色文化资源作为革命文化和红色基因的表达载体,目前已在学术研究、政策制定等方面随着其价值的凸显而成为必须要讨论的话题。因此,分析总结现有的相关研究、制度以及建设现状,能够为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推进提供参考。
关于图书馆红色资源建设,袁逸等人从红色文献数字化建设现状出发,提出构建全方位开放、以统一内容和技术标准参与建设的三位一体协同模式[3];王静则是以宋庆龄文献数据中心建设为例,探索面向公共图书馆的红色资源建设路径[4];贾旭楠认为图书馆应通过构建红色文化阅读推广一体化模式的方式成为传承红色文化的新型红色阵地[5];周林兴等人倡导以协同发展理念指导LAM合作的开展[6]。
在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方面,高原认为档案馆应利用技术创新档案编研模式,重视数字媒体、数字平台在档案开发方面的作用[7];姚柳等认为档案馆应通过与其他部门合作来加强红色档案资源建设力度[8];周林兴等人则倡导将叙事表达应用到红色档案资源开发中[9];谭雨琦等人认为开展LAM 红色档案资源整合工作,是讲好红色故事、传承红色基因的必要手段[10]。
博物馆界,程慧中建议博物馆从打造记忆之场、推进仪式展演和塑造空间景观三方面发挥其红色基因库的作用[11];刘珍以赣南地区红色数字博物馆为例,提出完善市场化运作机制、加强人才培养、资源整合以及品牌建设的优化路径[12];伍洲则认为博物馆应积极利用先进技术,让革命文物“活起来”[13]。
关于LAM 整体研究,我国学者刘家真首先提出图档博应将资源进行整合共享[14];庞帅分析了LAM融合发展的依据、问题,并从资源、机制和技术等方面给出了建议[15];赵生辉等创新性地提出“D-LAM”框架以促进图档博机构的协作[16];周林兴等在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实施的背景下倡导LAM 协同发展,并从基础层、技术层、服务层和治理层提出了具体对策[17];张斌等人构建了“数字叙事驱动型”馆藏利用模型,为LAM馆藏资源开发提供了新的思路[18]。
综上所述,图档博各界对红色资源建设的相关研究成果不在少数,也有涉及红色数据资源,部分学者还关注到了机构合作创新的话题。但对LAM 整体的研究,是近年来才受到更多的关注,其中虽有学者关注到资源整合的问题,但对红色文化资源的相关研究还较少,尤其是红色数据资源的整合共享话题还未受到过多关注。
随着红色文化地位的稳步提升,目前LAM 各界正不断加强红色资源建设的政策导向。图书馆领域,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时强调“人民大学馆藏红色文献,见证了我们党创办正规高等教育的艰辛历程,是十分宝贵的红色记忆,要精心保护好,逐步推进数字化,让更多的人受到教育、得到启迪”[19];档案行业,2021年印发的《“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中提出要加大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力度,深入挖掘红色档案资源,建立“四史”教育专题档案资料库,传承红色基因,充分发挥档案在理想信念教育中的重要作用[20];博物馆界,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曾强调革命博物馆、纪念馆、党史馆、烈士陵园等是党和国家红色基因库。要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根据地的故事、英雄和烈士的故事,加强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把红色基因传承好,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21]。从上述相关论述中不难看出,LAM各自有着明确的发展方向与任务:图书馆通过对红色文献资源的阅读推广,提供知识服务、完成知识传播,实现红色文化在社会中的广泛传播;档案馆是保管红色档案的重要场所,且其多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政治性较强;而博物馆以文物为介质向大众传播红色文化,其公共属性更明显,且受众面也更广。尽管如此,三者仍有着共同的总体目标,即开发红色资源、传承红色基因,以此助力中华民族文化的继承与传播。这也是LAM能够协同发展、实现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原因之一。
目前LAM 在各自行业领域中,已取得了一些红色资源建设成效。为了吸取成熟经验,助力红色数据资源共享工作的开展,本文主要从资源建设主题、类型和方式三方面调研了红色资源较为丰富的省级与副省级城市的LAM机构。具体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部分LAM红色资源建设成效
另外,在红色基因库建设方面,中宣部文改办自2020 年以来陆续公布了78 家红色基因库建设试点单位,国家已明显在加大对红色数据资源的建设力度。通过网络调研,发现目前已有部分机构在红色基因库建设方面取得了实质性进展。例如贵州遵义会议纪念馆、井冈山革命博物馆、宁夏博物馆等机构已开展了不同程度的数据采集、扫描工作,重庆三峡移民纪念馆、渡江战役总前委旧址纪念馆顺利完成了红色基因库建设的阶段性任务。
不难看出,现阶段开发红色资源、传承红色基因已成为LAM 此类公共文化机构的共识。但总体上来说,目前LAM 多是独立地对红色资源进行建设,红色基因库建设工作也主要是以博物馆和纪念馆为主,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参与度较低,未能体现出在红色数据资源建设方面的协同合作,三者之间难以在实体空间中形成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完整组织架构。这将会影响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效率,阻碍LAM对红色资源进行深层次的智慧化建设。
改变LAM 固有工作模式和传统观念是实现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首要前提。只有当LAM 具有协同发展意识时,资源共享才有可能实现。因此,分析LAM 协同基础与动力因素,能够帮助其把握工作重点,推动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开展。
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的性质决定了LAM 具有一致的价值追求,即为全社会范围内的用户无差别地提供公共文化服务,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文化存贮、社会教育和信息传递的功能。首先,资源为主、用户为本、服务至上的共同理念是LAM 能够进行资源共享的首要前提。其次,三者馆藏资源的差异也造就了其资源互补的局面,这也是LAM 需要开展资源共享工作的重要原因。另外,目前日趋发达的网络信息技术恰好能够为扩大数据资源在社会中的传播提供技术支持,赋能红色数据资源共建共享,同时先进技术的应用也倒逼着相关参与主体的理念和行为发生改变,最终形成公共文化服务新生态,助力红色基因库和中华文化数据库的建设。
动力是推动事物运动与发展的力量,任何持续发展的事物都离不开动力的作用。因此,在思考如何促进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时,必须要对引发其产生共享行为、进行协同发展的动力因素进行分析,才能掌握协同产生的内在逻辑。本文将影响LAM协同的动力分为原动力、内驱力和外推力三种。
2.2.1 现实困境下的原动力
原动力是蕴含在主体内部的原生动力,具有隐藏性的特点,一般需要在外部环境或特定条件的刺激下才得以展露。对LAM 来讲,其得以协同发展的原动力便是在国家实施文化数字化战略和先进信息技术的涌现下,自身为了适应环境改变并脱离现实困境而做出的即时反应,这也是推动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深层动力。此时LAM 以自身发展需要为出发点,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持续推进资源共享工作开展的行为,便是原动力发挥作用的体现。由于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与广泛应用,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已意识到技术能够大幅度地影响公共文化服务的质量和效率,这种从主体自身意愿层面产生的企图利用技术解决问题的渴望,正是LAM 协同发展过程中原动力产生的源泉。原动力的存在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LAM 利用信息技术实现资源共享的观念和意识,也为其实现协同发展提供了条件。
2.2.2 需求导向下的内驱力
内驱力是主体依据自我现实需求所产生的内部力量,是驱动主体产生行为、从而满足自身需求和推动其向相对平衡状态转化的内在动力。内驱力决定了LAM 三方机构之间的利益格局和发展动向,主要包括协同目标、协同动机和协同态度三方面:协同目标是LAM 在当前困境下根据自身需要所确定的共同努力目标;协同动机是激发LAM 基于需求导向而进行协同发展的内外部因素;协同态度是现阶段LAM 针对有待解决的问题所形成的较为稳定的心理和行为倾向。协同目标、协同动机和协同态度的相互作用,能够刺激LAM 自发稳定地产生内驱力,以此提升其互利共赢、协同发展的可能性,推动LAM红色数据资源共建共享。
2.2.3 国家战略下的外推力
外推力是由于外部环境变化或主体之间关系改变,导致主体内部结构被动发生变化的外部力量。它是促成LAM 协同发展的重要外部辅助条件,主要包括了国家政策和相关制度的引导、先进技术条件的支撑和良好竞争环境的支持。在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进程中,国家相关领导机构作为政策制度的制定者,为LAM 产生协同行为提供了战略引导和落实督导,使LAM 之间形成和谐稳定的良性竞争关系。共享的本质是不同资源所有者通过互通有无提供信息服务,而网络技术和信息技术是实现资源共享的必要支撑,在提高资源共享效率的同时降低资源配置成本[22]。LAM 在这种良好竞争环境下所形成的协作关系有助于其在协同动机、目标和态度上达成一致,进而促进其资源共享,以此为社会用户提供适恰的支持与服务,为红色文化的传播创造机遇和优质的文化环境。
CDL-GRA 模型是为了更好地分析事物协同过程,挖掘协同发生的动力而构建的理论模型。该模型将协同产生的关键条件要素划分为外部和内部两类。外部关键条件要素是指协同情境(Context)、主体间的相互依赖关系(Dependence)、组织间强有力的领导力(Leadership);内部关键条件要素包含主体目标的一致性(Goal)、需求导向(Requirement)、参与主体的协同行动能力(Ability)[23]。在该模型中,只有同时关注内外部关键要素,协同行为才能产生。LAM 数据资源共享的本质是通过协调内外部各种条件因素,使其协同发展,以此实现数据资源的协同建设。因此,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问题也可借助CDL-GRA 模型明确其共享过程中各方要素的作用,以此指导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实践工作。
CDL-GRA 模型下,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过程中也包含着以上六个内外部关键要素。厘清各要素在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中扮演的角色,才能最大限度地刺激LAM 产生协同行为,这也是推动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机理所在,具体如图1所示。
协同的产生需要主体之间高度形成相互依赖和共存的稳定关系[24]。目前LAM 各自馆藏红色资源并不足以支撑其独立的长远发展,各馆也不具备得以生存的全部资源与技术条件。因此,只有LAM 之间形成和谐稳定的协同依赖关系,才能在协同情境中产生利于其资源共享的协同行为。LAM 相互依赖关系一方面表现在其都是在国家战略和相关政策指导下开展文化服务,另一方面是优质的文化资源与先进的技术条件可被LAM 共同享用,技术服务较成熟的一方也可帮助其他机构进行技术服务创新。
多主体协同发展一般来说需要在具体发起者的领导下才能得以实现。该发起者不仅要具备一定的权威性和执行能力,还要擅于平衡主体关系并激发其协同主动性,将有利于协同的各方因素汇集并应用到机构管理和服务的过程中。在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过程中,其上级领导机构及其所制定的政策、制度便是推进LAM 协作共享最有效的领导力,能够帮助主体内部建立可持续的互信关系,从而使得主体协同目标一致,解决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所面临的问题。此时LAM 才能兼顾其内部诉求及其与外部的关系,促进自身产生合作意愿与行为。
LAM 之间既存在着资源、技术的相互依赖,也存在着共同战略导向下的引导与制约。这就决定了LAM 应捆绑成为利益共同体,达成对问题解决路径的高度一致。利益共同体的形成是促进数据资源共享的活力源泉,该视角下其协同目标的一致性是推动数据资源共享的最好契机。《意见》中明确提出通过线上线下融合互动、立体覆盖的文化服务供给体系的构建,实现文化大数据的价值共创。这便是LAM 协同发展的目标所在,三者应通过保持良好的协同模式,最大限度地对文化数据进行开发利用,共同为现有文化资源赋予和创造新的价值意义。
情境是影响事物发生或对其产生影响的基础要素。协同情境便是在一定条件下促使主体产生协同意识和合作行为的环境,同时也是促成多方主体协同发展的基础条件。LAM 数据共享的协同情境便是由国家及上级领导机构、先进技术环境所创设的,例如国家实施文化数字化战略的重大决策、公共文化服务地位的稳步提升等都是LAM 协同发展的契机。此外,各类先进信息技术的涌现为数据共享创设了高密度的技术环境,以此支持LAM 进行跨机构合作共享,加快红色数据资源的开放共享进程。
用户的文化需求是影响LAM 服务的根本因素。LAM 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就应时刻秉持着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以人为本首先要体现在软硬件的建设上[25],采用技术改变自身资源的供给模式,开展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的主动式信息服务。另外也要深入调研用户的文化需求,关注其所需资源种类、形式,兼顾供给者视角和供需互动视角,关注其服务创新对用户利用模式产生的影响,构建全方位、多角度的LAM红色数据资源新共享模式。
协同行动能力是群体赋权的基础,可被视为有原则的投入和可共享的动机相互作用的结果[26],能够直观反映LAM 间的协同程度。现阶段LAM 协同行为主要依靠于国家战略和政策主导、相关领导机构及LAM 的积极配合而发生,但该过程中难免出现上层政策落实不到位等情况,不利于LAM 协同行为的持续产生,且会弱化LAM 在数据资源共享进程中的主体角色。良好的协同行动能力能够减少这种情况的出现,有助于提升其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成效。
综上,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机理可概括为在原动力、内驱力和外推力三种力量的共同推动下,协同情境、相互依赖关系等六个内外部关键要素不断发挥作用的过程,以此促进LAM 产生协同行为、主动进行红色数据资源的共享。具体来讲,国家对红色文化资源的重视以及各类先进技术的发展为LAM创造了良好的协同情境,这为红色数据资源的共享提供了基础,《意见》和相关通知的印发作为强有力的领导力,引领着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方向。在整个过程中,LAM 是以推动红色数据资源共享和传播红色文化为共同目标,将用户红色文化需求作为服务导向,同时不断提升自身的协同行动能力,以此推进红色数据资源的共享进程。
基于前文在CDL-GRA 模型下的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机理,本研究提出从内联外协构建共享机制、内驱外推激发共享活力、共建共享打造共享平台三方面推动红色数据资源共享进程,以期能够指导LAM红色数据资源共享工作的开展。
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工作是涉及众多社会用户和多个活动主体的复杂过程。虽然其外在表现为LAM 共同参与数据资源共享的多元合作过程,但内在本质实际是LAM 自主地与内外部环境中的各种要素进行协调合作的动态互动过程。因此,LAM 不仅要协调好三者之间的内部关系,也应意识到其需要不断与外部环境产生互动,做到内外部的双重治理,形成内联外协的LAM数据资源共享工作机制。
具体来说,LAM 应积极关联各自拥有的资源,利用资源互补优势形成红色资源共享联盟,强化三者之间的依赖关系,构成内部联动的LAM 协作共享模式。同时主动地处理好与其他组织机构或参与主体的外部协作关系,如上层领导机构、各类公共机构、社会用户等,尽可能地利用外部环境中的有利发展因素深化红色资源共享的深度与广度,寻找用户需求与红色文化资源建设二者之间的平衡状态,形成较为稳定的外部协同的多主体合作局面。这种内部联动和外部协同所构成的内联外协合作模式,能够最大化地发挥各方因素的作用,有利于红色资源共享机制的构建,不断激发LAM 的协同发展动力,以此促进红色文化的传播。
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核心在于怎样建立良好协作关系以摆脱现实困境。尽管目前有技术和政策作为加持,但激发LAM 协同的根本动力还是源于其自身的原动力和内驱力。因此,LAM 应在其为适应外部环境变化而产生原动力的基础上,将基于需求而产生的内驱力作为主导力量,同时将依靠外部政策和技术环境产生的外推力作为辅助,带动原动力与内驱力的可持续提升,以此不断增强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生态圈的活力。
一方面,LAM 应对外在环境的变化及时做出适恰的反映,展露内部所蕴含的原动力,调动自身利用外部有利条件的积极性,例如通过学习领会国家战略方针的核心精神、不断吸收现代信息技术等方式,来增加自身数字化建设的潜能和需求,以此产生源源不断的内驱力。另一方面,国家领导层面和相关主管部门要从多个角度加大对LAM 此类公共文化机构的支持,包括经费预算、政策制度、法律法规、技术引进、人才培养等各方面,全方位、多角度地给予LAM 充足且持久的外推力,以此更好地配合原动力和内驱力共同发挥作用,使红色数据资源共享长期处于充满活力的动态前进过程中。
打造红色资源共享平台,是推动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必要手段,有利于红色资源在全社会范围内的高效流通以及红色文化资源的价值共创。另外,有网络信息技术作为共享平台搭建与运行的强力支撑,也能够保障用户快速便捷地获取红色数据资源。
在此基础上,LAM 首先应积极响应《意见》中所提到的“推动文化资源科学分类和规范标识”要求,开展红色数据资源的标识工作,为后续资源共享工作的开展打下坚实基础。其次,LAM 要积极借鉴现有经验,将各自所有的红色数据资源进行底层关联贯通,打造出分布式、跨平台的红色资源共享平台,以此提升其协同行动能力。最后,LAM 应结合红色资源建设现状以及用户的现实文化需求,不断吸收新思想、利用新方法,以共建共享为导向对红色资源共享平台进行升级改造,优化红色资源配置,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发挥红色资源共享平台在促进资源共建共享、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水平方面的作用。
本文从现实角度出发,利用CDL-GRA 模型分析了LAM 红色数据资源共享的关键要素与过程,总结出了一条内联外协、内驱外推和共建共享的协同发展路径。但总体来说,目前的研究仍停留在理论层面,缺乏对其在实践中的验证,后续研究将结合红色资源建设工作的开展情况,验证该机理与路径在红色数据资源共享实践方面的应用,以此推动红色文化的继承与传播。
在未来,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和各项文化政策的深入实施必将会为LAM 数据资源共享带来更多的挑战与机遇,科学技术水平的进步也将不断深化文化数字化的程度。因此,LAM 应深刻认识到从协同视角探索服务新模式、构建数据共享体系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不仅是对红色数据资源进行共享,而是要加速全类别、无差别的文化数据资源体系建设,从而推动中华文化数字化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