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超
点睛前:
摸着树干静静腐烂
像捂住一个快死的婴儿的啼哭
一阵阵冷风,冷不丁将一棵站立多年的枯树
晃动
枯木上曾有泛滥的枝蔓绿叶
被锯刃切割,秋风按住
在那么多的坡地、密林
土堆抬高,鹰去向不明
终究一天——
“鹰已不在,拿什么从天庭领取暴风雨和闪电”
我抱紧自己,退到废处
只需闭上眼睛,用存在替代存在
鹰的怅惘只说给世人倾听
点睛后:
摸着树干静静腐烂
像捂住一个快死的人的啼哭
一阵阵冷风
将一棵站立多年的枯树晃动
枯木上曾有泛滥的枝蔓绿叶
被锯刃切割,被秋风按住
在那么多的坡地、密林、土堆
抬高,鹰去向不明
终有一天——“鹰已不在,
拿什么从天庭领取暴风雨和闪电”
我抱紧自己,退到废处
一只衰老的鹰,怅惘
只说给天空和枯樹倾听
点睛师评论:
此诗主要有三种形象:“我”“枯树”“鹰”,要表达的是一种“怅惘”的情绪。而在三个形象之间如何建立关系,如何在三者的关系之间表达诗人的清晰和想法,是写作者最先需要梳理清楚的。首段可以看作“我”与“枯树”的关系,在尽量不进行大调整的情况下,用“枯树”来反衬“摸着树干静静腐烂”的“我”基本成立。但所有表达都有底线,表达残酷也是,且“快死的婴儿”与“我”不匹配,故改为“人”。二段用“枯木”引出“鹰”,基本成立,但“土堆抬高”,将“坡地、密林”废置且逻辑不明,故改变位置。三段二句有错字,最后两句“只需闭上眼睛,用存在替代存在/鹰的怅惘只说给世人倾听”内容、逻辑、情感都有问题,故改。并在此用“鹰”隐喻“我”,从内容上可以和首段呼应,也可以在整首诗上形成闭环。“只说给天空和枯树倾听”才符合鹰的本性,而“世人”和“鹰”在此是无关的。不建议因为语感需要,而随意改动词性和将词语随意拼装。在无清晰的指向(包括思想、观念、逻辑、情感等)之下,在对词性没有深入的感受之下,对词语的随意嫁接、拼接,个人觉得不是所谓诗歌才华的体现,而是对语言的亵渎和调戏。望慎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