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瑶 龚 剑
(1.宜宾行政学院,四川 宜宾 644000;2.四川外国语大学成都学院,四川 宜宾 644000)
红色文化是中国特有的标志性文化,是由中国共产党、先进分子和广大无产阶级人民群众在革命斗争实践中产生的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先进文化产物。红色旅游景区拥有深厚的文化遗产,目前,红色旅游所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和其在爱国主义教育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和重视。然而,大多数学者更关注红色旅游景区所带来的游客及旅游经济效益,对红色旅游景区的文化和环境效益关注程度相对较低,对民族地区红色旅游地社区居民的研究相对较少。旅游社区居民是整个旅游目的地主要经济利益相关者,作为社区的主人、社区旅游的开发与参与主体和社区文化的传播者,他们对旅游的认识和态度也是影响旅游景区发展的主要因素。如何促进红色旅游的和谐、健康、可持续发展,提高旅游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值得思考。
本文主要研究四川民族地区红色旅游景区旅游影响感知对社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以期为旅游科学研究提供新的研究视角,丰富其理论基础和研究成果。同时以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为出发点,提出建议和对策,实现民族地区红色旅游景区居民与游客共享美好生活,促进健康、和谐、繁荣的可持续发展,实现民族地区红色旅游地居民与景区发展的双赢。
主观幸福感最开始来源于心理学领域,美国心理学家Ed Diener认为主观幸福感是以人的主观认知为基础的,是对生活质量的重要表达和评估,即主观幸福感是基于自我标准对个人生活质量的综合评估,包括情感(情感体验)和认知(生活质量认知评价)两个维度[1]。这一定义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认为幸福是人的主观感知,不但注重短期的情感状态,而且强调长期的精神满足。既有研究表明,旅游发展可以明显提升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旅游发展与居民的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着双边关系:旅游发展影响着居民的主观幸福感,而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影响着他们对旅游发展的支持态度[2]。
目前学术界主要以定量的方法来测量主观幸福感。作为一个一般概念,主观幸福感难以用单一维度量表来进行精确的定量测量,必须用多维量表进行测量。Bradburn衡量主观幸福感的标准是情感,认为可以从正负向情感两个维度来分析主观幸福感[3]。Kim等在旅游目的地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中,指出衡量指标包括经济、社会、文化与环境三个维度[4]。Chi等探讨遗产旅游背景下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因素,并考察各因素对居民主观幸福感各组成部分的相对重要性[5];Richard等利用个人幸福感、健康状况、社会经济地位和心理测量学的空间数据来评估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并使用空间尺度进行比较[6]。Perdue等学者认为,经济收入、就业机会、社区的拥挤程度、社区内的安全保障等都会影响居民的主观幸福感[7]。陈瑞霞研究了客体关联真实性对旅游者忠诚度的影响机制,旅游者忠诚度是幸福感的两个维度:享乐主义幸福感和幸福感的实现[8]。
相关学者认为旅游业是推动社区经济发展,解决贫困的主要途径。国内学者对黔东南肇兴侗寨、浙江湖州市、海南博纵村等旅游目的地社区的研究表明:发展旅游为居民带来大量的就业机会,实现在家门口就业,经济收入增多,生活水平明显提升等情况。基于以上分析,结合小金县红色旅游地社区实际情况,提出假设。
A1:红色旅游地经济状况对居民主观幸福感有正向显著关系影响。
通过文献梳理,学者主要从地理角度探讨了外部环境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外部环境可以划分为自然环境和人工环境。发展旅游可以改善旅游目的地社区的基础服务设施如娱乐设施、医疗设施、垃圾处理设施等,大大改善社区的环境面貌。李东等学者考察了新疆喀什噶尔古城旅游景区,提出社区基础服务设施、社区邻里互信程度等都会对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9]。史凯旋等学者认为社区的人文景观、公共服务设施和社区风貌等是居民评价其是否满意居住环境的主要因素,是衡量居民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标准[10]。基于以上学者的分析,提出假设。
A2:红色旅游地社区环境对居民主观幸福感有正向显著关系影响。
红色旅游地的红色文化是目的地居民的先辈或自身亲自参与所遗留下来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见证了新中国的成长和当地的改革解放等各项事业。红色旅游地居民从小耳濡目染经历、见证了红色文化的传承、保护开发等,这些红色故事、红色遗址以及民族特色文化等是他们与其他地方的区别所在,也是本地开发旅游的重要依据。国内学者对四川桃坪羌寨、湖南零陵古城等旅游社区的研究表明旅游景区内文化的保护与传播,以及知名度的提升对居民的主观幸福感有很大影响。据此,提出研究假设。
A3:红色旅游地文化对居民主观幸福感有正向显著关系影响。
社区归属感是指居民认同自己是本社区的成员,在社区内与其他社区成员产生互动行为,并对本社区产生的依恋之情[11]。旅游发展能给当地社区带来很大的变化,社区归属感较高的居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社区内的变化,旅游发展带来的各项收益、知名度的提升等,都会让本社区居民感到自豪。林晓娜研究了村民参与乡村旅游活动的行为、参与度以及效果等,分析了村民参与旅游活动越多,对社区的归属感越强,促进村民主观幸福感的提升[12]。付亚欢对韶山旅游景区进行研究表明,居民有较强的社区归属感对旅游发展具有较高的认同感和支持度,能够提升居民的主观幸福感[13]。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
A4:社区归属感对居民主观幸福感有正向显著关系影响。
基于相关国内外的研究,本研究中的行为意图是指旅游目的地居民对旅游的支持并有意参与当地社区旅游发展的行为。在对居民支持旅游发展的理论框架研究中,居民主观幸福感往往被忽视。相关的一些研究表明,居民主观幸福感对旅游行为具有一定的解释力。Andereck等人认为,旅游目的地居民的主观幸福感较高,具有显著的旅游行为倾向[14]。Liang等研究发现,居民对社区、家庭和隐私社会的主观评价对其旅游发展态度有重要影响[15]。据此,提出假设。
B1:居民主观幸福感对旅游行为意向有正向显著影响关系。
旅游影响感知是旅游目的地社区居民对居住区域内人地关系的主观感知,主要表现为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正面和负面感知。前者会转化为亲旅游行为的动态因素,后者会阻碍亲旅游行为的发生。李东等学者运用定量的相关研究分析了旅游正负观中影响目的地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因素以及目的地居民主观幸福感与亲旅游行为的关系。李华假设居民环境保护意识对旅游者感知环境行为与居民社区归属感的关系起调节作用,居民参与旅游的程度对旅游者感知环境行为与居民旅游获得感的关系起调节作用[16]。马茜茜的研究从认知幸福感和情感幸福感两个维度对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进行了测量,并选取了经济状况、社会关系、社区归属感、社会环境、旅游正面影响和旅游负面影响六个潜在变量[17]。基于此,提出假设。
C1:旅游正面影响感知正向调节主观幸福感与旅游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
C2:旅游负面影响感知负向调节主观幸福感与旅游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
根据旅游行为意向理论和幸福感理论的梳理,结合小金县红色旅游地的实际情况,建立相关理论模型。在本研究的模型中,通过红色旅游地经济状况、社区环境、文化等4个自变量对红色旅游目的地居民主观幸福感和旅游行为意向的因变量以及旅游正负影响感知的调节变量进行测度(见图1)。
图1 红色旅游地居民主观幸福感概念模型
小金县坐落于四川省阿坝州南部,辖区面积共5571km2,境内有两河旅游区、四姑娘山风景名胜区、夹金山国家森林公园等知名旅游景点。根据小金县人民政府的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小金县人口户籍总量为76 593人,其中藏族49 106人,占比64.1%。作为红军长征途经地,红军共在小金县内战斗生活了11个月,给小金县留下了丰厚的红色文化资源。小金县内的夹金山是红军长征路上翻越的第一座大雪山,红一方面军翻越夹金山雪山后在小金县达维乡胜利与红四军会师,现今达维乡境内的“达维红一、四方面军会师纪念碑”是小金县的重要红色文化资源,每年吸引大量的游客前往参观、学习红军长征精神。近些年来,小金县委、县政府以红军长征翻越的第一座雪山——夹金山为品牌,打造红军长征文化观光体验旅游景区,结合两河口会议旧址,将两河旅游区建设成为集红军长征文化、嘉绒藏族文化和自然生态景观于一体的国家级红色精品旅游区。据小金县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可知,2022年前往小金县旅游观光的游客共300万人次,给小金县带来的旅游总收入达26.85亿元。小金县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5 408元,同比增长9.9%,居民充分感受到旅游发展带来的巨大收益,对当地旅游业的发展也充满期望。
调研问卷量表是借鉴前人学者在相关旅游主观幸福感上的研究基础上进行整理,再结合本研究的情况进行相关改善形成的问卷。问卷主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基本信息调研,第二部分为研究的主体部分(红色旅游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量表调研),主要采用李克特5分量表进行设计。具体见表1。调研时间集中在2023年2—5月,期间共发放问卷527份,最终经过筛选得到有效问卷529份。最后对所得数据使用Spss26和Smartpls统计软件行整理和分析。
表1 维度与问项表
调研所得的数据首先使用Spss进行相关的信效度和描述性分析等,接着再使用Smartpls进行相关的组合信度、区分效度、模型拟合数、模型检验系数等数据整理。
根据SPSS描述分析统计结果,调查对象男性多于女性;年龄在40岁以上阶段的人数占样本数据42.72%。由于小金县地处偏远地区,经济落后,教育资源不均,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偏低,旅游发展起来后,当地人看到了旅游发展的巨大潜力,都让家里孩子放弃读书回来从事旅游服务,因此总体学历水平较低,学历在小学的人数占样本数据69.75%。但随着旅游的发展,经济收益增多,不少居民已经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对自身学历的提升和孩子教育越来越重视,都选择送孩子去大城市念书,但毕业后很少人会选择回来,因此留在本地的居民总体文化水平较低。调查的对象多数为景区的本土居民,其中藏族居民占比75.99%。调查对象在社区内的居住时长10年以下的占17.77%,居住时长10~20年的占24.39%,居住时长20~40年的占46.69%,居住时长40年以上的占11.15%。具体见表2。
表2 样本人口特征
续表
在本次问卷信度分析中,克隆巴赫系数值均大于0.85,根据标准问卷信度系数的要求,说明调研数据的信度较高。
使用PLS检查问卷的可靠性,如表3所示,本研究共有8个潜在变量,分别为经济状况、社区归属感、社区环境、文化、旅游正影响感知、旅游负面影响感知、主观幸福感和旅游意向,所有的测量指标的因子载荷系数都大于0.8,因此,每个维度的测量指标变量可以有效地反映其各自维度的基本特征。每个维度抽取的变异系数(AVE)均大于0.85,量表的组合置信度(CR)均大于0.9,表明测量量表具有更好的判别有效性,综合显示问卷数据具有更好的总体有效性,包括观察到的不同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列表均具有良好的有效性。具体见表3。
表3 量表信度与效度检验
区分有效性是由一个潜在变量表示的潜在特征与由其他潜在变量表示特征之间的弱相关性或显著差异。如果每个潜在变量的开方根AVE的值大于该潜在变量和其他潜在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则表明维度之间可以良好的区分有效性以及指示变量反映的潜在变量之间存在的显著差异。本研究中每个潜在变量的AVE开方根值均大于该潜在变量与其他潜在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因此测量模型具区别效性(见表4)。
表4 潜在变量区别效度检验
由表5可知,参照吴明隆[18]的建议,本研究中X2=/df= 1.087,介于1-3之间,CMIN/DF值为1.335,小于3,表明适配较为理想,RMSEA值为0.008,小于0.05,显示适配度良好,NFI,RFI,IFI,TLI,CFI结果均超过0.9,因此可以看出结果适配良好。
表5 整体拟合系数表
使用Smartpls4.0对构建的结构方程假设模型参数进行估计,结合模型检验结果(见图2和表6),以验证本文假设是否成立。
图2 模型检验结果图
表6 路径关系检验表
由图2、表6可知:
(1)模型的潜变量“经济状况”呈显著正向影响“主观幸福感”,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39(P值在0.000水平上显著),假设A1成立。模型的潜变量“经济状况”显著正向影响“主观幸福感”。小金县红色旅游的发展给居民的生活水平带来了显著的变化,这些变化可以分为正面和负面两个方面。正面的方面是居民通过在红色旅游景区内就业,经营民宿、餐饮以及旅游收入分红等使得收入增加,生活水平明显提升;负面的方面是红色旅游发展导致的物价上涨、生活消费成本增加。但“经济状况”对“主观幸福感”的路径系数的值为正值,说明红色旅游地经济状况对居民主观幸福感带来的正面影响大于负面影响。小金县之前属于少数民族贫困县,红色旅游的发展是脱贫成本较低、见效最快的方法之一,在2018年小金县成功脱贫摘帽,其中依托本地资源打造的特色红色旅游功不可没,相对于红色旅游发展带来的经济方面的负面影响,居民还沉浸在红色旅游发展带来的巨大收益中,对负面影响的感知较弱。
(2)潜变量“社区环境”呈正向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23(P值在0.006水平上显著),假设A2成立。潜变量“社区环境”会正向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红色+旅游”大力发展旅游产业,统筹资金不断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包括修建道路、居民房屋改造升级、加大医疗投入、娱乐设施等,极大地改善了居民的居住条件,生活质量明显提升。居住环境的改善是居民能明显直观感受到的,通过调研走访发现,虽然由于旅游发展需要集约土地,部分居民搬迁后失去了赖以耕作的农田土地,相邻居住导致矛盾纠纷增多,但与其生活质量的改善并不存在冲突矛盾。因此,红色旅游地“社区环境”会正向显著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
(3)潜变量“文化”呈正向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72(P值在0.000水平上显著),假设A3成立。潜变量“文化”会正向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随着红色旅游的发展,红色文化结合藏族特色文化的生态旅游吸引大量游客到此地游玩学习,本民族的特色文化被游客们熟知、模仿并扩大传播面,一方面给当地居民们带来极大的自豪感,同时也有利于本民族特色文化的保护和开发,但另一方面也带来文化的冲击。通过与小金县旅游管理者和相关旅游从业者的访谈中发现,他们对此现象是比较接受的。主要原因是:一方面,本民族的传统服饰和习俗习惯等本就繁琐,不利于从事劳动;另一方面,他们认为这只是本民族在逐渐走向现代化的进程,这种现代化的进程是早晚的事,只是旅游发展加快了民族地区现代化进程的速度而已。因此,文化带来的正面影响明显强于负面影响,红色旅游地“文化”会正向显著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
(4)潜变量“社区归属感”呈正向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06(P值为0.44),假设A4不成立。潜变量“社区归属”正向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探究其原因,当地居民以藏族为主,民族内部团结程度较强,本就对自己生活的社区有较强的归属感,旅游发展对居民社区归属感带来的影响较小,对主观幸福感的提升较弱。
(5)主观幸福感相关积极影响感知的互动元素对旅游意向有显著的积极影响(β=0.29,p=0.002),表明红色旅游地居民正面影响感知对主观幸福感与旅游意向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假设C1得到支持。负面影响感知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相互作用元素对旅游意向有显著的负面影响(β=-0.21,p=0.008),表明红色旅游地居民旅游负面影响感知对主观幸福感与旅游意向之间具有负向调节作用,假设C2得到支持。假设C1和C2的调节效应之间的关系,即红色旅游的积极效应感知和消极效应感知是否对主观幸福感和旅游意图之间的关系具有调节效应。将主观幸福感定义为一个自变量,依次整合调节变量(积极和消极影响感知)、影响调节变量(主观幸福感与积极和消极的影响感知的乘积项)和因变量(旅游意向)。因此,本文中对积极和消极影响的感知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
本文以小金县红色旅游景区居民为调研对象,基于Spss26.0、Smartpls4.0数据分析研究了旅游行为意向与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建立了经济状况、社区环境、社区归属和文化等潜变量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结构方程模型,旅游影响感知包括旅游正面影响感知和旅游负面影响感知,主观幸福感受经济状况、社区环境、社区归属和文化4个因素影响,分析了旅游正面和负面影响感知的调节效应得出以下结论:
(1)红色旅游地经济状况对小金县居民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其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39(P值在0.000水平上显著)。
(2)红色旅游地社区环境对小金县居民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其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23(P值在0.006水平上显著)。
(3)红色旅游地文化对小金县居民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其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72(P值在0.000水平上显著)。
(4)红色旅游地社区归属对小金县居民主观幸福感不具有显著关系影响,其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值是0.06(P值为0.44)。
(5)主观幸福感相关积极影响感知的互动元素对旅游意向有显著的积极影响(β=0.29,p=0.002),表明红色旅游地居民正面影响感知对主观幸福感与旅游意向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负面影响感知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相互作用元素对旅游意向有显著的负面影响(β=-0.21,p=0.008),表明红色旅游地居民旅游负面影响感知对主观幸福感与旅游意向之间具有负向调节作用。
首先,经济状况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旅游发展给当地居民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收益,同时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机会,居民们不用去往外地,在家门口就能实现收益,还能兼顾家人,同时旅游业的发展盘活当地闲置资源如开发民宿等来增加经济收入,从而提升居民物质生活水平。旅游业是推动旅游目的地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旅游业带来的经济利益直接影响着旅游目的地居民的生活,因旅游业发展而修建的各类娱乐、医疗等公共服务设施,极大地提升了社区内居民的主观幸福感。虽然红色旅游地经济状况对居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并不表示居民没有意识到经济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是其获得的收益远大于其受到的负面影响。因此地方政府、旅游管理者等应让旅游目的地居民参与到当地的旅游规划和管理中来,只有当居民充分感受到旅游带来的巨大经济收益时,他们才会支持旅游的开发和发展,从而提升他们的主观幸福感和亲旅游行为。
其次,社区内的环境除了社区内的公共服务设施等硬件设施,还包括社区内的人文精神环境,社区内的文化氛围、邻里关系、家庭和谐等因素塑造着居民的共同信仰和价值观,内在影响着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因红色旅游发展带来的交通条件改善、住房改造升级、基础服务设施完善等极大地提升了居民的生活质量,受益人群较广。虽然由于交通地理位置不同,交通便利地区居民受益更多,较偏远地居民受益较少,但因其生活质量的明显提升,仍然对旅游发展报有较高的支持意愿。小金县旅游管理人员应加强与居民的沟通对接,促进居民工作类型的多元化,缩小居民之间的贫富差距,多开展社区内的文化交流活动,同时整治景区内存在的恶性竞争等不良行为,塑造和谐的社区氛围,增强社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
再次,小金县结合红色文化遗址和本地藏族风情文化打造精品旅游路线,吸引大量游客到此地游玩观光,居民们对本地文化有极强的自豪感。在对游客反复解说本地文化的过程中,进一步提升了居民对本地文化的认同感和自豪感,虽然在旅游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对当地文化带来一定的冲击,但本地居民们认为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在旅游发展的前期阶段,居民对负面影响的感知较弱,对旅游发展产生的负面成本认识还不到位。因此,当地政府在制定旅游发展政策时要充分挖掘当地红色资源文化和本民族特色文化。游客到此地游玩除了感受旅游地的红色文化外,更想体验不同民族的风情文化,因此要加大对民族特色文化的宣传和保护力度,提高民族文化的知名度,增加本地居民的文化自豪感和自信感,从而增进其主观幸福感,提高居民参与旅游行为的意愿,促进红色旅游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