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李雯 贾至简 曾玉珍

摘    要：基于天津市10个涉农区1 074个种植户的调查数据，运用二元Logit模型，实证分析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因素，为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更准确地了解种植户的发展意愿和诉求，制定合理的推进计划，实施适宜的诱导和扶持政策提供参考依据。结果表明：户主性别、年龄、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的比重、社会网络丰富度、政府支持、融资环境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文化受教育程度、设施蔬菜生产年限、风险感知能力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具有明显的消极影响。笔者提出3个有效提升农民发展设施蔬菜的建议：进一步加强设施蔬菜种植的宣传引导和技能培训；完善设施蔬菜种植的政策支持体系和风险补偿机制；培育打造设施农业龙头企业，持续提升农业设施装备水平。

关键词：设施蔬菜；种植户；二元Logit

中图分类号：F326.13; F323.3         文献标识码：A          DOI 编码：10.3969/j.issn.1006-6500.2024.01.011

The Willingness of Farmers to Develop Facility Vegetable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Tianjin City

LI Wen， JIA Zhijian， ZENG Yuzhe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ianji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4，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1 074 growers in 10 agriculture-related areas of Tianjin，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willingness to develop facility vegetable were analyzed by using the binary logt model.The research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goverments when they formulate reasonable promotion plans and implement appropriate induction and suppoting policites， because relevant departments accurately understand the development intentions and demands of farmer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gender， age， per capita scale of vegetable planting of labor force， proportion of agricultural income to total annual household income， richness of social network， government support and financing environment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of farmers to develop facility vegetable. However， the cultural education level， the number of years of facility vegetable production， and risk perception had obviously negative effects on the willingness of farmers to develop facility vegetables. The author proposed that the three opions were effective ways to enhance the willingness of farmers to develop facility vegetable： further strengthening the publicity and guidance and skills training of vegetable planting in facilities， improving the policy support system and enhancing risk compensation mechanism for facility vegetable planting， and cultivating and building leading enterprises in facility agriculture and continuously improving the level of agricultural facilities and equipment.

Key words： facility vegetable; facility vegetable farmers; binary Logit model

設施蔬菜是设施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力发展设施蔬菜有助于推动传统种植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升级，增强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和改善居民消费结构，也是推动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

学界针对设施农业发展影响因素进行了广泛研究和讨论。刘力等^[1]基于对粮食主产区调查资料分析得出，农户对农业基础设施的投资意愿取决于农户年龄、人均耕地面积、家庭收入结构等因素；朱红根等^[2]将设施农业的影响因素进行定量分析发现，户主年龄、文化程度等因素对参与意愿的影响并不明显，种粮收益、粮食补贴等因素正向显著影响农户参与意愿；刘晓昀等^[3]利用Probit模型对农户种植设施蔬菜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认为农户个人特征、技术水平、生产特征、地方规划等因素会对农户投资设施蔬菜产生影响；王静等^[4]运用有序Logistic回归模型探讨了政府农业规划对农户发展设施蔬菜是否采用的影响。针对农户发展设施农业的影响因素研究已相对丰富，且更多集中在对农户自身特征^[5]、农户认知能力（价格风险认知、产量风险认知^[6]、环境认知、农机认知^[7]）、农业基础设施^[6]等因素的影响分析方面。天津市连续5年的调研结果显示，极少发现未种植过蔬菜的农户发展设施蔬菜，因此今后进一步发展设施蔬菜的主体应以现有蔬菜种植户为主。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做好2023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8]中明确指出，“实施农业现代化提升行动，集中连片推进老旧蔬菜设施改造提升”。在我国严格落实稳定粮食播种面积和产量、保障菜篮子供给能力的背景下，发展设施蔬菜因兼具常年均衡供给蔬菜、强化现代农业基础、促进农民就业增收之效，成为各地推动实现乡村振兴和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有效措施。然而，生产主体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发展方向、发展规模、经营方式等因素则是影响和制约设施蔬菜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农业生产中，小农户是各类生产设施的最终使用者和生产实践者^[9]。只有准确把握各区域发展设施蔬菜的基础和条件，发现农民的发展意愿以及相关影响因素和主要诉求，才能更好地推进设施农业，保障合理发展目标的实现。

由此，对现有蔬菜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深入调查分析，将有助于客观把握区域设施蔬菜发展空间、动力和诉求，为合理制定设施蔬菜发展规划和诱导扶持政策提供参考依据。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蔬菜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表现为两个层面：一是现有露地蔬菜种植户有意愿发展设施蔬菜生产；二是现有设施蔬菜种植户有意愿扩大设施蔬菜种植规模。蔬菜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一般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借鉴国内外学者关于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因素相关的研究成果，结合前期调研发现和设施蔬菜的功能特征，该研究将影响蔬菜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因素归纳为家庭决策者（户主）个人特征、家庭经营特征和外部环境特征3大类。

1.1 种植户户主个体特征

本文“种植户户主”不是指户籍管理中的“户主”，而是指在家庭农业生产经营行为决策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人。种植户户主个体特征包含户主性别、年龄、文化程度、风险感知能力等方面^[10]。通常认为，男性户主对设施蔬菜的发展意愿和发展能力较女性户主更高，因而男性户主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可能性较大。

在调查的种植户中，蔬菜种植户年龄分布为31～80岁，平均年龄约为54.3岁。对于40岁以下的中青年难以吸引他们从事生产经营活动；对于50岁以上的中老年的农民，设施蔬菜生产成为了他们返回农村的就业保障和生活保障。

绝大部分种植户户主的教育水平在初中及以下，高中及大专以上的从业人员极少，而教育水平较高的农民可以将现代新型手段如互联网+等技术用于控制设施蔬菜成本，也可以创新性开拓微信、直播代购等新型营销模式，从而提高设施蔬菜的生产经营收益，这说明文化程度越高的种植户可能会更倾向于发展及扩建设施蔬菜。

风险感知能力通过种植户是否了解发展设施蔬菜的风险来衡量，其中具体的风险是指从事设施蔬菜生产活动中可能遇到的市场风险（菜价波动、销售市场不稳定性等）、自然风险（水资源、自然灾害等）、科学技术风险（种植技术、设施维护技术等）；调查显示，种植户对设施蔬菜的客观风险了解越多，越不愿意发展设施蔬菜，种植户考虑和担忧的因素越多，越干扰其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

因此，本文提出假说1：种植户户主个体特征影响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男性户主愿意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可能性更大，户主年龄、文化程度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有显著正向性影响，风险感知能力越强则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越不强烈。

1.2 家庭经营特征

家庭经营特征包含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比重、从事设施蔬菜生产年限等方面^[2，7]。从所调查的种植户来看，家庭劳动力人均蔬菜种植面积为0.379 hm²。通常情况下，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大、年限长的蔬菜种植户对于农业收入的依赖程度越高^[11]，发展设施农业的意愿也越强烈。根据相关文献研究表明，农民工外出务工可以提高种植户兼业化的程度，其家庭收入来源不止依靠农业收入，从而家庭从业的重心可能会转向劳动收益较高的非农业，促使种植户粗放经营，减弱了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积极性^[12-13]。调查结果表明，设施蔬菜种植户以小规模种植为主，而且从事设施蔬菜生产经验相对丰富，平均从事设施蔬菜生产年限为15年左右。

由上，本文提出假说2：家庭经营特征影响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比重，以及种植年限均正向影响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

1.3 外部环境特征

外部环境特征包含社会网络、政策支持和融资环境。社会网络的作用是促进信息传递和技术学习，比如种植户会把种植设施蔬菜的成功案例作为学习的榜样，如果有农户种植成功，其他农户会产生“同群效应”，也接受这样的种植经营方式^[14-16]。一般而言，政府支持能够积极影响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资金补贴降低了种植户的资金压力。除此之外，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还受到当地银行贷款环境的影响。根据实地调研结果，银行关于农民低息贷款发展农业的相关贷款方案会增强农民发展设施的意愿。调研发现，仅有29.05%种植户愿意发展设施农业；不愿意发展设施农业的种植户占比70.95%。进一步分析调研结果可知，周围人有扩建设施蔬菜的计划的种植户仅有34.54%，了解当地政府对发展设施蔬菜的种植户进行补贴的种植户仅有42.55%，了解周边种植户成功向银行贷款发展设施蔬菜仅有40.78%。

故而，本文提出假说3：外部环境特征影响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社会网络、政策支持和融资环境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产生积极影响。

2 模型构建、变量选择与数据来源

2.1 模型构建

基于蔬菜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只有“愿意”或“不愿意”2種结果，依据相关文献，对这种意愿影响因素探究的最适宜分析方法就是经典的二元Logit回归模型，由此本文构建了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二元Logit回归模型，基本模型为：

Y_i=α+β₁X₁+β₂X₂+…β_jX_j+ε_i（1）

式中，Y为被解释变量，是指种植户在生产过程中发展设施农业的意愿；X_i指的是第i个影响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解释变量；β_j指的是各变量的回归系数；j为解释变量的个数；α代表常数项；ε表示服从标准正态分布的干扰项。

2.2 变量选择

（1）因变量。本文采用“是否愿意发展设施蔬菜”这一指标来测量，如果种植户选择愿意发展设施蔬菜取值为1；选择不愿意发展设施蔬菜取值为0。

（2）自变量。根据以上分析结果，选择采用种植户个体特征（包括户主性别、年龄、户主文化程度、风险感知能力）、家庭经营特征（包括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比重、从事设施蔬菜生产年限）、外部环境特征（包含社会网络、政策支持和融资环境）。各个变量的具体定义及描述性统计见表1。

2.3 数据来源

样本数据来源于2021年5—10月，课题组在天津市10个涉农区的27个镇55个设施蔬菜种植村实施“面对面”“一对一”的典型随机抽样调查，总计调查了1 206个蔬菜种植户。根据关联数据逻辑关系一致性等判断，剔除了132份有瑕疵问卷，最终保留1 074份有效问卷。

3 模型结果分析与稳健性检验

3.1 模型结果与分析

首先，对所有的解释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分析，其所有解释变量的VIF值为1.08～1.7，均小于10，因此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问题。本文运用StataSE 16分析软件建立二元Logit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其结果如表2所示。结果显示，模型沃尔德检验P值小于0.01，可决系数为0.963 6，可见模型有效且总体拟合效果不错。

3.1.1 户主个体特征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 由表2可见，种植户户主性别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具有正向性影响，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户主为男性时，更倾向有意愿发展设施蔬菜。

户主年龄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具体表现为在其他条件不变时，户主年龄每增加1岁，其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提升0.2%，且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年龄越大的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越强烈。结合对户主年龄统计数据分析发现，平均年龄为54.39岁，这个年龄的大多数农民户主身体还处于非常健壮的阶段，但外出就业的机会却很少，从事设施蔬菜生产也是收入相对高的领域，因此更愿意发展设施蔬菜。

户主文化程度结果显示，其他条件不变时，户主文化程度每增加1个等级，其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会降低1.3%，且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不符合假设1。原因可能是当种植户文化程度越高时，其可从事的职业选择范围相对更广泛，获得更高收入的求职或兼职机也会更大，不愿意通过发展设施蔬菜增加收入。

对于风险感知能力的验证结果与预期影响相同，呈现负相关，且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表明种植户户主越了解设施蔬菜生产中的风险反而越不愿意发展设施蔬菜，也说明设施蔬菜生产虽然缓解了部分“靠天吃饭”的农业生产风险，但相对风险依然较高，同时也增加了投资风险等。

3.1.2 家庭经营特征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 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即其他条件不发生改变时，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每增加1 hm²，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增强15%。据此发现，目前设施蔬菜劳动力规模尚未达到最适规模，仍有扩大规模的潜力。

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比重这一影响因素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且在其他条件保持不变时，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的比重每增加1%，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增长91%，表明以农业收入为主的种植户，对发展比较收益更高的设施蔬菜的意愿依然比较强烈。

从事设施蔬菜生产年限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但从事设施蔬菜年限越长的种植户并未如假设2所示会促进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通过对调查数据分析发现，现有种植户平均种植年限约为15年，且从事年限越长的户主年龄也越大，受身体等原因影响，其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降低，符合现实客观情况。

3.1.3 外部环境特征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 种植户在其他因素不变化的条件下，周围种植户每多发展一户设施蔬菜种植户，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就会上升147.1%，这与理论预期一致，且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政策支持、融资环境对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均起到了积极的影响作用且均通過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政府和银行给予的资金等政策支持能够有效激发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

3.2 稳健性检验

为了更好地判断所建立二元Logit模型结果的可靠性，参照学者常用的检验经验^[2]，选择通过更换模型的方法对上述的实证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选取更换的模型是Probit模型，其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由此可见，其结果与二元Logit结果影响效应和解释变量显著性水平检验结果基本一致，证明上述实证结果具有可靠性。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研究是通过整理并分析天津市10个涉农区1 074个种植户的调研问卷的数据，借助二元Logit模型分析天津市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的影响因素。其主要结论为：种植户户主个体因素方面，男性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意愿更积极，风险感知能力越强的种植户越不愿意发展设施蔬菜；在种植户家庭经营因素中，劳动力人均种植蔬菜规模越大、农业收入占家庭年总收入比重越大的种植户越愿意发展设施蔬菜；外部环境因素中，社会网络丰富、政府补贴越高、金融支持力度越大，种植户发展设施蔬菜的意愿越强烈。

4.2 建议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现围绕户主个体特征、家庭经营特征和外部环境特征3个角度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4.2.1 进一步加强设施蔬菜种植的宣传引导和技能培训 一是通过设施蔬菜合作社、农业部门、农产品供应商等加强设施蔬菜技术的宣传，提高种植户对设施蔬菜的认知水平；以博览会、交易会、推介会等形式，利用网络、电视、报刊等媒介，加强设施蔬菜产品推荐。二是发展农超对接、农餐对接等直销模式，鼓励和引导种植户联盟与农产品批发市场、社区菜市场、大型连锁超市、企业单位食堂等建立合作关系，保障设施蔬菜销售收益。三是加强与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以聘请相关专家到田间与种植户进行技术和种植行为交流指导、建立设施蔬菜生产联合示范大棚等方式，提升种植户专业知识和种植技能水平。

4.2.2 进一步完善设施蔬菜种植的政策支持体系和风险补偿机制 一是可以按照建设设施农业的资金投入给予一定的资金补贴，一方面对有经营意愿的老旧棚室改造和升级给予一定补贴；另一方面对有扩建意愿的种植户进行补贴，参照新型节能日光温室、普通温室、钢骨架和普通塑料大棚4种设施给予不同的补贴标准，变普适性设施农补贴为有针对性的农业补贴。二是健全和完善设施蔬菜风险补偿机制，增强种植户从事设施蔬菜生产的抗风险能力，对从事设施蔬菜生产的种植户，如果生产效益低于往年，给予其风险补偿，以实现合理分散风险目的、保证种植户的经济收益。三是建立设施蔬菜风险基金，解决菜农融资困难的问题。

4.2.3 培育打造设施农业龙头企业，持续提升农业设施装备水平 一是充分利用“百家农企津门行”等平台积极引进大型农业企业等投资发展设施农业，建设生产设施先进、科技水平发达的现代设施蔬菜示范园区，更好地带动农民增收创益。二是扶持有条件的联合体、示范家庭农场进一步完善现有设施农业辅助及配套设施，创造或改善规模化集约化生产基地基础设施条件。三是通过现有产业化龙头企业、示范合作社和示范家庭农场，吸引各类农业专业人才、高端科技人才入驻，形成人才集聚效益和示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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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4-04

基金项目：天津市蔬菜产业技术体系创新团队（ITTVRS2023022）；2021年天津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2021XY018）

作者简介：李雯（1998—），女，山西大同人，在读硕士生，主要从事都市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

通讯作者简介：曾玉珍 （1972—） ，女，河南周口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农业经济、农业风险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