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英,王金叶,
(1. 桂林理工大学 旅游与风景园林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6;2. 南宁理工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6)
建国以来,国内长期实施的城乡二元结构形成了“偏城市端”的刻板发展思维,致使我国现阶段存在最大的发展不平衡——城乡发展不平衡和最大的发展不充分——农村发展不充分等问题[1]。2017 年,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以打破城乡二元结构,加快城乡融合发展。2020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作出重要指示:大力推动城乡融合发展见实效,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促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这一背景下,相对落后的乡村地区有了新的增长点,如何构建新型“乡村向城市”过渡体系,成为了城乡融合亟需探讨的现实性问题。为此,研究基于空间特征分析,探求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分布规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相关研究者应对未来乡村旅游地的发展方向进行积极地探讨,力求解决城乡融合在空间层面上的不平衡问题。
在城乡融合背景下,国内外学者的研究重心向城乡融合领域转移,而乡村地区作为发展终点,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及其发展为研究的重点话题,成果产出丰富,其内容聚焦于以下4 个方面:1)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特征。其贯穿于乡村旅游地研究的始终,通过分析乡村旅游地的分布类型[2-3]、冷热点区域[4]及空间密度[5-6],总结其分布特征,可以了解其内在规律,推动乡村旅游地提质升级,助力城乡融合。2)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影响因素。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受到自然环境、旅游资源、社会经济、交通区位和政策导向等多因素的影响[7-9]。3)乡村旅游地空间结构。其由早期的空间结构特征[10]向空间结构类型[11]转变,Gao C. L. 等[12]构建了旅游驱动乡村空间结构的重组框架,研究了乡村地区的空间重组。4)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优化模式。通过构建优化评价指标体系,计算各指标具体得分,评价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状态[13]。此外,学者们从宏观乡村旅游空间网络层面、中观乡村旅游空间体系层面、微观乡村旅游目的地空间结构层面,提出了不同优化策略[14]。
综上所述,国内外关于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的研究成果较为丰硕,然而其研究内容多局限于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等方面。目前,少有学者总结乡村旅游地的分布规律,将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与聚集性发展相结合进行研究。桂林市依托其独特的自然文化旅游资源,成为国内旅游型城市的翘楚。2020 年,桂林市旅游总收入约为1 350 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62%。但是由于缺乏科学的旅游规划与开发,桂林市旅游景区出现了自然和人文景观不协调、旅游地雷同发展等乱象。因此,本研究拟选取桂林市作为案例地,以城乡融合为背景,从乡村旅游地的角度出发,研究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分布及其规律,据此探讨其聚集性发展。研究成果理论上有助于打造乡村旅游产业的竞争力,促进桂林市旅游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实践上有利于优化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空间结构,为建设桂林成为世界级旅游城市、宜居城市提供参考与借鉴。
国内外关于乡村旅游的概念众说纷纭,部分学者将乡村旅游简单地与农业旅游、观光农业等同起来[15],使乡村旅游丰富性未被充分发掘,掩盖了乡村旅游包含的其他类型,追根溯源,地方性乡村生活方式是其核心内涵。借用何景明将乡村旅游概括为“乡村性”的界定,其构成特征包括人口密度较小、具有乡村型的自然景观和传统的社会文化特征3 个方面[16]。
桂林市于20 世纪末依靠丰富的自然与人文旅游资源发展乡村旅游,2006 年“中国乡村旅游年”成为桂林市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转折点。经二十余年的发展,桂林市乡村旅游产品逐渐优化升级,产品类型逐步多样。研究基于乡村旅游概念界定,通过查阅桂林市传统古村落、历史文化名村、A 级景区、星级农家乐等资料,在桂林市村镇范围内共查找到250处乡村旅游地,采用广为学者所接受的乡村旅游资源五分法[17],基于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实际情况,将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归纳为5 个大类和13 个小类,详情见表1 和图1。
图1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图Fig. 1 Distribution map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Guilin City
表1 桂林市乡村旅游分类体系Table 1 Classification system for rural tourism in Guilin City
利用八爪鱼软件,从百度拾取器获取POI 数据,包括桂林市250 个乡村旅游地精确的名称、地址和经纬度,利用Excel 对获取的经纬度坐标进行初步处理,然后将数据导入ArcGIS10.2,并将其在系统中投影,建立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空间数据库。同时,借助ArcGIS10.2 的数据分析工具,分析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分布特征。
1)最邻近指数。通过最邻近指数判定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分布类型,其表达式如下:
式中:R为最邻近指数,为实际最邻近距离的平均值;D为乡村旅游地的密度;A为研究区域面积;n为乡村旅游地数;re为理论最邻近距离。
2)自然间断法。采用Jenks 自然间断法将乡村旅游地在桂林市的分布划分成热点、次热点、冷点、次冷点、不显著5 个区域,并生成热点分析图,热点值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Xj为j地的乡村旅游地数量;Wij为空间权重函数,若i、j两地相邻,则取1,反之取0;E()和Var()分别为G*i的期望值和变异系数。
3)核密度估计法。采用核密度估计法分析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密度特征,其计算式如下:
式中:f(x)为核密度估计值;为核函数,其中h>0;x-Xi为估值x到Xi处的距离。
4)缓冲区分析法。借助ArcGIS10.2 的缓冲区和重分类等工具,分析与总结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内在分布规律,其计算式如下:
式中:A为缓冲区;x为需要进行计算的某要素;l为0 到x之间的距离;L为缓冲距离。
本研究中,借助ArcGIS10.2 平台,计算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最邻近指数,所得计算结果具体如表2 所示。
表2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空间聚集性分析计算结果Table 2 Spatial aggregation analysi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Guilin City
根据最邻近指数的地理意义,当最邻近指数大于1 时,表明点要素分布类型为均匀型;当最邻近指数等于1 时,表明点要素分布类型为随机型;当最邻近指数小于1 时,表明点要素分布类型为聚集型,且值越小,点要素聚集程度越高[18]。表2 所示结果表明,桂林市乡村旅游地最邻近指数为0.504 205,远小于1,其空间分布类型属于显著聚集型。从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细分类型看,休闲景观类最邻近指数(0.672 604)和农事体验类最邻近指数(0.564 393)均小于1,属于显著聚集型;农业科技类最邻近指数(1.988 933)和乡村文化类最邻近指数(1.125 128),均大于1,属于均匀型;特色村镇类最邻近指数为0.897 319,小于1 且接近1,属于聚集型。
基于桂林市县级行政边界矢量图,采用自然间断法,进行冷热点分析,结果见图2。
图2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热点图Fig. 2 Spatial hotspot map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Guilin City
由图2 可知,桂林市市辖区和灵川县为乡村旅游地热点区,分别包含了51 个、55 个乡村旅游地。该区域位于漓江流域境内,自然环境优美,基础设施齐全,且旅游开发时间较早,村镇一方面依附于漓江不断向外扩张,客源优势明显;另一方面靠近城镇目标市场,市场优势显著,成为桂林市乡村旅游地聚集的热点区域。除此之外,桂林市5 个一级类乡村旅游地在桂林市市辖区和灵川县均有分布,热点区乡村旅游地分布种类齐全,旅游发展程度较高。
阳朔县为桂林市乡村旅游地次热点区,包含47个乡村旅游地。阳朔县杨堤到兴坪段为漓江精华地段之一,自然风貌绮丽。阳朔县政府于20 世纪七八十年代打造了阳朔西街,旅游发展较早,至今基础设施已趋于完善,为周边村镇带来发展优势。此外,其紧靠桂林市市辖区,加之桂阳高速的修建,交通便利,可达性强。因此形成以阳朔西街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张的桂林市乡村旅游地聚集次热点区。桂林市5 个一级类乡村旅游地在阳朔县亦有分布,阳朔县虽为次热点区,但分布种类齐全,旅游发展程度相对较高。
龙胜各族自治县、兴安县、全州县和灌阳县4 个区域为桂林市乡村旅游地不显著区,分别包含17 个、19 个、14 个和17 个乡村旅游地。龙胜县依托龙脊梯田发展乡村旅游,以特色民族景观吸引游客;兴安县依托猫儿山国家森林公园和灵渠发展乡村旅游;兴安县、全州县和灌阳县凭借红色旅游资源吸引游客,但与桂林市其他旅游资源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更无法与延安等其它红色旅游地形成竞争态势。这些乡村旅游地不显著区远离市区,交通通达度较低,远离目标群体,因此这些区域无法成为城市游客的第一选择。此外,这一区域的经济与投资条件有限,无法承担高额的宣传费用,游客无法全面了解区域旅游特色。
恭城瑶族自治县、平乐县和荔浦县为乡村旅游地次冷点区,分别包含了8, 7, 8 个乡村旅游地,资源县和永福县为乡村旅游地冷点区,分别包含了5, 2 个乡村旅游地。冷点和次冷点区共有5 个,这些区域有如下共同特征:1)位于桂林市边境区域,距桂林市中心较远,远离目标市场;2)缺乏有吸引力的旅游景区;3)经济发展程度较低。这5 个区域处于乡村旅游发展初期,永福县甚至尚未发展乡村旅游。
对桂林市乡村旅游地进行核密度分析,详细的聚类结果见图3。
图3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空间核密度分布图Fig. 3 Spatial kernel density distribution map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Guilin City
由图3 可知,桂林已经形成以桂林市市辖区和灵川县为中心的中部乡村旅游集聚区,以及以阳朔县为中心的南部乡村旅游集聚区。桂林市外围区县中,在龙胜各族自治县形成了以龙脊梯田景区为中心的聚集区;在灌阳县形成了以红色旅游资源为依托的聚类区;其余地区聚类并不明显,尚未形成跨越县域范围的空间融合态势,尤其是资源县、全州县和灌阳县,红色资源丰富,但开发率较低,发展程度不够。
城镇化和工业化虽能引发乡村社会与经济结构变化[19],但不能使城乡等值化与空间均衡化发展[20]。本研究基于乡村旅游地分布规律,将乡村作为一个整体,考虑乡村旅游产业的聚集性发展,盘活农村资源,实现乡村在不依靠城市的情况下可持续发展。
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受到社会发展、经济条件、地理位置、水文条件、交通条件和旅游资源等影响,呈现出“大聚集,小分散”的特征,形成了“以市区为核心,以漓江为轴线,以低海拔区为扩散面,以A 级景区为辐射区”的分布规律。本研究利用ArcGIS10.2 中的缓冲区和重分类等工具,探讨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分布规律,结果如下:
1)桂林市乡村旅游地主要分布在桂林市辖区、灵川县及阳朔县,形成以市区为中心的“大聚集”区(见图4)。如图4 所示,以市区为中心的“大聚集”区域的乡村旅游地共计153 个,占桂林市旅游地总数量的61.2%,但其行政区面积仅占桂林市总面积的23.6%,二者形成巨大差异。该区域2020 年地区生产总值所占比例为56.2%,与乡村旅游地的比例相近,城镇居民的休闲需求成为乡村旅游得以发展的主导因素之一,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倾向于分布在经济发达区域,靠近目标市场,以空间距离吸引更多的客户群。
图4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要素关系图Fig. 4 Distribution element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Guilin City
2)桂林市乡村旅游地沿漓江等河流分布,形成以漓江为轴线的分布规律。利用ArcGIS10.2 的缓冲区工具分析其分布规律,结果显示分布于漓江等主要河流周围3 km 范围内的乡村旅游地由南北两端向中部递增,共计98 个,占桂林市旅游地总数量的39.2%。桂林以山水景观闻名全球,乡村旅游地以漓江为轴线的分布也同样依托其自然山水之美,吸引游客往来以扩大市场。
3)桂林市乡村旅游地沿国道、县道等主要道路分布。利用ArcGIS10.2 的缓冲区工具分析,得知分布于主要道路周围3 km 范围内的乡村旅游地共91个,占桂林市旅游地总数量的36.4%,表明距道路距离是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的重要影响因素。交通条件决定了乡村旅游地可达性,影响游客可进入性,证明了交通通达度在乡村旅游地分布的重要作用。
4)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在平原及丘陵地区。利用ArcGIS10.2 的重分类工具将桂林市高程分为平原(4 ~ 200 m)、丘陵(200 ~ 500 m)和山地(500~2 111 m)3 个等级进行计算,得到图5。
图5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与地形关系图Fig. 5 Distribution and topographic relationship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Guilin City
图5 显示,共106 个乡村旅游地位于平原地区,占桂林市旅游地总数量的42.4%;103 个乡村旅游地位于丘陵地区,占桂林市旅游地总数量的41.2%。相较于山地,平原和丘陵地区地势平坦,开展社会经济活动的难度较小,社会经济发展程度相对更高,且交通通达度较高,可进入性较强。因此,优势地理条件是决定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的重要因素之一。
5)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在A 级景区(3A 级及以上)周围,形成以A 级景区为辐射区的分布规律。利用ArcGIS10.2 的缓冲区工具分析其分布规律,结果显示分布于A 级景区周围3 km 范围内的乡村旅游地共计106 个,占桂林市旅游地总数量的42.4%,其中包括3A 级景区43 个,4A 级景区45 个,5A 级景区4 个。桂林市乡村旅游地依附于A 级景区的高知名度,依靠景区生存面向游客发展,形成一系列景区依附型乡村旅游地。
根据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特征及规律,利用资源优势,使旅游产业在乡村地区聚集性发展,缩小城乡在产业经济、居民收入和交通条件等方面的差距,实现城乡共融。首先,围绕漓江流域,利用该流域内自然资源优势,在保护中开发,发展绿色生态经济。特别是2021 年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漓江流域生态环境的发言发布后,漓江流域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密切关注。其次,利用桂北地区湘江战役资源优势,围绕红色旅游景区发展红色旅游经济,为附近村民提供就业岗位,提高了农村居民收入,改善其生活水平。再次,桂林应立足于本地民族资源优势,发展民族旅游经济,调整民族产业结构,促进三产在城乡间协调发展。根据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发展现状并结合地区优势资源分布情况,形成以旅游业为主的一二三产业聚集性发展空间,详见图6。
图6 桂林市乡村旅游产业聚集分布图Fig. 6 Rural tourism industry distribution map of Guilin City
1)生态乡村旅游聚集区。生态乡村旅游聚集区以桂林市市辖区及其周边区县的漓江流域为中心,主要分布在桂林市市辖区、灵川县和阳朔县3 个地区。桂林生态乡村旅游区已在市区周边产生了明显的聚集效应,除农业科技类和乡村文化类乡村旅游地,桂林市乡村旅游地数量较大且类型齐全,是桂林乡村旅游发展的最优区域。将桂林市市辖区及周边区域纳入生态乡村旅游区,该区域拥有大量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人才充足,且该地区在资金技术方面具有优势,具备发展农业科技类及乡村文化类乡村旅游地的条件。生态乡村旅游区发展农业科技类和乡村文化类乡村旅游,尤其是在高校附近的村镇,应以政府为主导,发动高校等社会力量,助力乡村旅游发展,扩宽乡村地区的收入渠道,延长产业链,实现乡村与城区循环发展,反哺乡村,实现农民增收,加大基础设施投资,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2)红色乡村旅游聚集区。红色乡村旅游聚集区以红军长征湘江纪念园、红军长征湘江战役新圩狙击战役纪念园和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烈士纪念碑园等A级景区为中心,分布于兴安县、全州县和灌阳县3 个县域地区。根据桂林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特征可知,桂林虽具备独有的红色资源,但这3 个县域范围内的乡村旅游地并未形成明显的聚集区,该地区的红色旅游尚未带动周围村镇旅游产业发展。红色乡村旅游聚集区可借助阳朔县“十里画廊”的知名度建造“湘江战役十里长廊”,形成南北对称互补式发展,发挥桂北地区红色旅游集群效应。
3)民族乡村旅游聚集区。民族乡村旅游聚集区以民族村寨为中心,国道、县道等主要道路为轴线,主要分布在龙胜县和恭城县两个少数民族聚居县。从整体看,民族乡村旅游区在龙胜县南部和恭城县东部形成了较小的聚集区,但并没有形成大范围聚类;休闲观光类在恭城县形成小型聚集区,但分布较少。民族乡村旅游区聚居着苗族、瑶族、侗族和壮族等少数民族,民族文化醇厚,因此民族乡村旅游区具有发展特色村镇类和乡村文化类乡村旅游地的条件。民族乡村旅游区首先应从地方特色和民族文化出发,深度挖掘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与发展脉络,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民族文化深厚的特色村镇,打造民族品牌,增强旅游地吸引力。其次,要增加交通运输投入,以弥补距离市区较远的缺点。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分布特征可总结为以下3 点:1)桂林市旅游地的空间分布类型呈现显著聚集型,从具体类型来看,休闲观光类、农事体验类乡村旅游地为显著聚集型;2)桂林市市辖区和灵川县属于热点区,阳朔县属于次热点区,资源县和永福县属于冷点区;3)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已经形成以桂林市市区和灵川县为中心的中部乡村旅游集聚区和以阳朔县为中心的南部乡村旅游集聚区。桂林市外围区县除了龙胜各族自治县和灌阳县形成较小的聚类外,其余地区聚类并不明显,尚未形成跨越县域范围的空间融合聚类。
桂林市乡村旅游地的分布总体上呈现“以市区为核心,以漓江为轴线,以低海拔区为扩散面,以A级景区为辐射区”的分布规律。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应立足于空间分布特征及其规律,发展地区特色产业,形成以旅游产业为主的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产业结构。桂林市乡村旅游地可分为3 个主要聚集区,分别为以红军长征湘江纪念园、红军长征湘江战役新圩狙击战役纪念园和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烈士纪念碑园等A 级景区为中心的红色乡村旅游聚集区;以桂林市市辖区及其周边区县的漓江流域为中心的生态乡村旅游聚集区;以及以民族村寨为中心,国道、县道等主要道路为轴线的民族乡村旅游聚集区。
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要“统筹城乡发展”,首次提出要开展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成为助力乡村振兴和城乡融合最为关键的部分。目前学者关于乡村旅游地的探索还存在许多问题与难题:一方面,乡村旅游的范围没有形成统一的标准;另一方面,城乡融合内容繁多,其中城乡要素配置与流动是城乡融合的前提,乡村产业是城乡融合的关键,空间差异是城乡融合的地理载体,健全体制是城乡融合的保障,这4 个方面相辅相成。本研究仅探讨了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发展,在今后的研究中可结合4 个方面的内容进行论述,更全面地将城市与乡村融合起来,全面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