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茹,海 英,王 洋
(内蒙古师范大学 设计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0)
蒙古族马鞍纹样题材丰富、设色鲜明、造型严谨、寓意吉祥,展现了草原文化的历史进程,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加拿大传播学家得克霍夫[1]曾提到:“人类文化的结构引领着人类智力的传播,设计与文化的关系成为一种不可分割、结构紧密的血缘关系”。如何将优秀的传统文化与现代设计相融合,创造出符合大众的民族手工艺品,是设计学领域与学术领域关注的重点。蒙古族马鞍文化研究肇始于13世纪的《多桑蒙古史》[2],Dosan率先提出蒙古族马鞍的研究议题,随后国内其他学者相继进行研究。阿木尔巴图[3]从蒙古族图案的装饰角度进行分析,详细阐述了蒙古族马鞍图案的种类、寓意、造型等内容;徐广伟[4]从马鞍的历史演变过程展开研究,以马具的兴衰史探讨不同时期马鞍装饰艺术的实用性,并从中探析不同时期草原游牧文化的审美特性;郭继业[5]通过融合草原和游牧文化,从图形学视角分析马鞍的造型和装饰特征,提出了蒙古族“尚圆”的审美观念。学者们针对蒙古族马鞍纹样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纹样内涵、艺术价值等内容的阐释,鲜有对马鞍纹样创造性转化的研究。现有蒙古族马鞍纹样的相关创新开发研究中,多关注于蒙古族马鞍元素的直接转化,缺少普遍适用的纹样快速生成与创新的方法,难以实现现代化生产和满足用户审美需求。
形状文法[6]最早于1972年提出,其主要通过推演规则对基本形状进行演变,是一种以运算规律进行推理的设计方法。常见的推演规则为生成性规则(S1~S5)与衍生性规则(S6~S10)。在形状文法的创新设计研究方面,有不少学者投身其中。张婉玉等[7]对唐代织锦团窠纹进行了创新设计转译,利用分裂语法与形状文法使织锦更符合当代审美观;虞杰等[8]运用分层形状文法对蜡染花朵纹进行创新设计,通过设计师进行人机交互选择,使传统蜡染花朵纹更符合当代审美;李树霞等[9]对明代璎珞纹样展开创新研究,利用形状文法的生成性规则与衍生性规则形成衍生纹样,并通过用户满意度测试验证了该纹样应用在丝巾上的可行性。
本文以蒙古族马鞍纹样为研究对象,深入分析蒙古族马鞍纹样的艺术特点,提取植物、动物、宗教的典型纹样作为目标纹样,从题材构成、色泽搭配、图示结构、文化内涵的角度分析目标纹样。利用形状文法的生成性及衍生性规则对蒙古族马鞍纹样进行创新再设计,将传统文化符号与现代设计相结合,以期快速高效地衍生出蒙古族马鞍纹样的创新设计方案,为蒙古族马鞍文化的发展提供一条可持续的发展路径。
北方游牧民族素有“马背民族”之称,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形成了独特的游牧生活方式,匈奴、东胡、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民族都在辽阔无疆的草原上,共同构筑了璀璨的草原文化,孕育了“生命的摇篮”——马鞍文化[10]。蒙古族马鞍纹样作为民族区域独特的文化符号,较为完整地展现了北方游牧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体现了游牧民族的审美情趣与工艺水平。蒙古族马鞍纹样的造物思想与先民的游牧方式、劳作习惯、审美观念、吉祥文化紧密关联,以其珍贵的装饰材质、精湛的手工技艺、自然的物料之美及巧妙的构思方式,形成了精美、典雅、华丽的装饰审美特点,景泰蓝、白铜、铁错银、鲨鱼皮等材质的马鞍纹样也有所区别。本文以蒙古族马鞍纹样为研究对象,一方面可以以活态化的方式延续马鞍文化,借鉴马鞍纹样的传统造物思想与原始图案表达,为蒙古族马鞍纹样的创造性转化提供依据;另一方面将蒙古族马鞍纹样与现代设计相结合,提高大众对蒙古族马鞍文化的需求,形成具有浓郁特色的民族文化创意产品,提升大众对蒙古族马鞍文化的认同感。
贺·乌嘎拉吉是蒙古族独特的文化符号之一,在蒙古语中,贺·乌嘎拉吉是造型、色彩、纹样的总称。马鞍的贺·乌嘎拉吉丰富多彩、寓意深刻,每一种图案都蕴含着“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的含义。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题材主要来源于游牧生活,并乐于吸收中原纹样及其他地区、民族典型纹样。先民在长期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中获取灵感,使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兼容并蓄,因而形成了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题材多样性的特点。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题材见表1,马鞍贺·乌嘎拉吉类型见图1。
图1 马鞍贺·乌嘎拉吉类型Fig.1 Saddle He Ugalaji type
表1 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题材Tab.1 Mongolian saddle ga Ugalaj theme
蒙古族马鞍纹样特征可分为以下4类:植物纹、几何纹、动物纹、吉祥纹。植物纹大都通过自然植物形态呈现,如卷草纹、荷花纹、牡丹花纹、中鼎插花纹等;几何纹样由手工艺人秉承工匠精神,通过自然环境、社会生活和精神生活协调统一,将纹样重新组合在一起,这些纹样往往构成了变幻多姿的复合图案,如寿字纹、钱字纹、回形纹、方胜纹等,是由图形编排、复制、变形等方法构成;动物纹则是以动物原生形态或抽象形态呈现,如蝴蝶纹、龙纹、鹿纹、五福捧寿纹、双龙戏珠纹等;吉祥纹是由形到意,由具象到抽象的过程,如佛教的八宝纹,最早由印度宗教发展而来,后来受佛教思想的影响,八宝纹被赋予更丰富的吉祥含义,宝伞、宝鱼、宝瓶、莲花、白海螺、盘肠纹、胜利幢、金法轮,都以多种纹样搭配进行装饰,体现了先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祈福文化的虔诚。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还融合了中原汉族、藏传佛教、伊斯兰教、回族及周边民族地区等元素,如八宝纹中的盘肠纹,因其结构绵延不尽,具有“代代相传”之意,体现了先民对多民族文化的去芜存菁。
蒙古族的色彩观念具有鲜明的民族审美特征,是思维方式、政体差异、历史文化、宗教习俗、自然环境等多种因素交叉融合的产物,直观的表露了游牧民族的审美心理[11]。蒙古族马鞍纹样色彩具有对比强烈、用色讲究等特点。蒙古族马鞍的色彩搭配可分为5种:①邻近色搭配;②同类色搭配;③对比色搭配;④互补色搭配;⑤光泽色搭配(金、银)。以上几种搭配是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中最重要的色彩搭配规律。在蒙古族马鞍中常用纯洁的白、尊贵的黄、喜庆的红、神圣的蓝及和谐的绿来装饰马鞍[12-13],而黑色被视为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共同形成了完整独特的色彩观念。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色彩被赋予了不同的人文意义,而人类与生俱来的色彩观念也随着社会的进步逐渐升华[14]。
蒙古族马鞍的组合具有较强的规律性和科学性,详细划分为前鞍鞒、鞍鞒边、鞍垫、鞍花、后鞍鞒、鞍翅、鞍屉、梢绳、扯肚、肚带、马镫、镫带、鞍韂、镫磨等,不同部件共同构成了形式多样的纹样结构,其是由古代工匠与牧民以继承传统工艺技巧为前提,融合对自然界的认知,兼顾科学性、艺术性和实用性,形成了“形”与“美”相结合的产物。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整体构图以复制、旋转、对比等多种形式组合而成,形成了结构严谨的复合图案。通常运用二方连续、四方连续及对称纹样等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主题鲜明、布局巧妙、寓意丰富的装饰规律。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构图排列多数呈竖向排列,例如鞍鞒边、鞍韂、马镫等,鞍韂的边缘装饰整体呈竖向纹样组合装饰,采用竖向规则排列能更好地突出主体纹样,使贺·乌嘎拉吉的排列合理大方。此外,蒙古族马鞍不同的分类造成贺·乌嘎拉吉排列形式的多样性。因此,手工艺人在制作装饰马鞍过程中,从造型、用途、材料等角度考虑纹样的排列布局,始终坚持大小对比、节奏均衡、变化统一的审美原则。
马鞍的贺·乌嘎拉吉承载着蒙古族悠久的历史文化,是蒙古族文化融合过程中,文化世界观演变的映射,无论装饰纹样、色彩搭配及造型结构都映射出不同的文化寓意,反映了蒙古族的审美情趣。据考古发掘,早在旧石器时代就已经出现了图案纹样,它随着人类社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而逐渐发生变化,分别与民俗文化、伦理道德、宗教信仰产生直接联系[15]。在民俗文化中,图案承载着核心价值理念,它的设计不只是对原生态的自然描摹,更是手工艺人追求内在精神世界的重要表达。图案作为制度观念的传达媒介,深刻反映了蒙古族的社会制度与群体意识。图案的文化内涵秉承了心物相照、巧法造化的“天人合一”的哲学理念[16]。将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与现代设计互补互融、与现实生活气脉相通、与时尚趋势相契相合,会显现出巨大生命活力。
形状文法最初应用于雕塑与绘画创作,随后不断扩展在设计领域与产品品牌识别领域[17],其原理是将基本图形通过一定规则的推演与排列组合形成新的图形,并衍生出各种造型的设计元素。在推演过程中,存在重复与交叉使用该规则等情况,目的是为了确保推演的图形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和创新性。形状文法被定义为一个四元组:SG=(S,L,R,I);S=形状的有限集合;L=符号的有限集合;R=变换规则的有限集合;I=代表初始形状。常用的形状推理方法包括:增减、置换、缩放、复制、镜像、旋转、错切、微调。形状文法推演规则分为2类,一类是生成性规则(见图2),另一类是衍生性规则(见图3)。以简单的图形“S”为例进行初始形状的推演,通过不同规则的推演得出纹样的典型特征。左侧为形状“S”的初始形状,右侧为形状“S”推演后的图形。5个欧几里德的规则形状被定义为1个生成性规则,S1为平行规则、S2为水平镜像、S3为边角旋转、S4为中心旋转、S5为垂直镜像。将生成的S1~S5规则的图形应用衍生规则形成新的形状,S6为倾斜镜像、S7与S8为不同方向的水平镜像、S9为垂直镜像、S10为顺时针旋转90°。
图2 生成性规则Fig.2 Generative rules
图3 衍生性规则Fig.3 Derivation rules
首先,对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进行文献分析与田野调查,通过汇总和整理得出蒙古族马鞍的典型纹样,并充分挖掘蒙古族马鞍的文化内涵,将其作为目标纹样进行解读与分析。其次,将目标纹样应用形状文法进行生成性规则推演,生成基本图形单元,再将基本图形单元进行衍生性规则推演,得出新的图形单元。最后,将生成的图形进行筛选与组合,形成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创新设计方案,并应用于女士箱包,形成具有蒙古族马鞍元素的创意产品。基于形状文法的蒙古族马鞍纹样流程图见图4。
图4 基于形状文法的蒙古族马鞍纹样流程图Fig.4 Mongolian saddle pattern flowchart based on shape grammar
蒙古族马鞍目标纹样提取见表2。选取卷草纹、方胜纹、五福捧寿纹及从八宝纹中提取的金法轮为目标纹样。运用现代图案设计法对目标纹样进行概括、抽象、变形等二次创作,提炼后作为初始纹样。提取出的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初始形状见图5。
图5 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初始形状Fig.5 The initial shape of the Mongolian saddle ga Ugalaj
表2 蒙古族马鞍目标纹样提取Tab.2 Mongolian saddle target pattern extraction
提取马鞍的鞍韂、鞍花、镫磨等部件的色彩,遵循低纯度与低明度的配色规律对提取出的黄、蓝、红、绿、黑色进行搭配。色彩提取见图6。
图6 蒙古族马鞍目标纹样色彩提取Fig.6 Color extraction of Mongolian saddle target patterns
运用形状文法对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进行创新设计转化。第1阶段,对二次创作后的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遵循生成性推演规则,生成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基本图形单元。第2阶段,对第1阶段生成的基本图形单元进行下一步衍生性规则推演。
3.1.1 生成性推演
在第1阶段中,演化1的卷草纹应用形状文法推演规则S4、S2、S1形成基本单元1;演化2的方胜纹应用2次推演规则S1形成基本单元2;演化3的五福捧寿纹应用2次推演规则S4形成基本单元3;演化4的金法轮应用2次S2、1次S5推演规则形成基本单元4。基本单元图形演化过程见图7。
图7 基本单元图形演化过程Fig.7 Graphical evolution of basic units
3.1.2 衍生性推演
在第2阶段中,对第1阶段生成的基本单元图形进行衍生性推演,对单元1、单元2、单元3、单元4,运用衍生性规则S6~S10进行推演,转化出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创新性纹样。单元1依据衍生规则S9→S7→S9→S6→S9进行重新组合形成卷草纹的创新设计图形,基于单元1的衍生性设计见图8。单元2依据衍生规则S8→S7→S6→S6→S10→S7→S6→S6→S8进行重新组合形成方胜纹的创新设计图形,基于单元2的衍生性设计见图9。单元3的依据衍生规则S10→S8→S9→S7进行重新组合形成五福捧寿纹的创新设计图形,基于单元3衍生性设计见图10。单元4依据衍生规则S9→S8→S9进行重新组合形成金法轮的创新设计图形,基于单元4的衍生性设计见图11。
图8 基于单元1衍生性设计Fig.8 Generative design based on Unit 1
图9 基于单元2衍生性设计Fig.9 Generative design based on unit 2
图10 基于单元3衍生性设计Fig.10 Generative design based on unit 3
图11 基于单元4衍生性设计Fig.11 Generative design based on unit 4
3.2.1 蒙古族马鞍纹样箱包设计考虑要素
材质是女士箱包考虑的重要因素,随着消费者需求与审美的提升,箱包已逐渐从材质单一、功能简单、设计单调的服饰类用品,转变为多元一体的文化符号,用来体现女性的审美水平、搭配能力等。现代女士箱包的种类丰富功能多样,除盛放功能亦有装饰搭配的作用,如牛皮、羊皮、水洗皮、PU、帆布等不同的材质用于不同风格的搭配。由此可见女士箱包具有极高的契合度和吸引力。
市场也是女士箱包的另一重要考虑因素,目前国内市场的女士箱包存在反倾销及技术壁垒、成本压力上升、产品附加值低等问题[18]。因此,在女士箱包的创新设计中不仅要考虑打造民族品牌形象,更要注重将马鞍贺·乌嘎拉吉融入现代设计中的协调性,提升女士箱包品牌的附加值和形象,通过民族文化发挥集群经济效益。
3.2.2 蒙古族马鞍纹样应用箱包设计意义
皮革面料是女士箱包设计中的主要载体,与传统纺织面料不同,其多以天然皮革(牛皮)为主,具有较高的耐磨性和较好的着色能力。而马鞍多以香牛皮、股子皮、鲨鱼皮等材质为主,通过传统鞣制等手法进行制作,使其具有高耐磨、防腐烂的特性。因此,皮革箱包和马鞍在材质、方法上具有较高的匹配性与协调性。女士箱包设计中,主要运用颜色、图案、材质三要素。在色彩选择上,直接提取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色彩规律,尝试以古朴、典雅、协调的配色方法刺激消费者的购买欲望。在图案选择上,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本身具有较高的美化作用,在原有纹样的基础上运用形状文法稍作变形,使其更易被大众接受。在材质选择上,选取已被广泛应用的天然皮革,精致的外观、细致的纹路,更容易提高箱包的视觉感染力,有助于满足消费者的使用需求。
针对上述形状文法的推演转化与箱包设计要素的分析,生成卷草纹、方胜纹、五福捧寿纹、金法轮4种方案进行设计实践及应用。如图12所示方案1卷草纹与色块叠加组合,多个纹样平铺排列呈聚拢之态,整体效果简洁大方不失趣味。方案2在纹样排列方面较为传统,通过对称平移形成多个菱形结构,具有强烈的节奏与韵律,更加凸显方胜纹整体的层次感。方案3呈“田”字形态,采用四方连续的设计方法,保证纹样构成的完整性与视觉的稳定性,使整体效果富有变化愈加的灵动。方案4通过二方连续将纹样延生重组,构成简约、稳重的主体图案,具一定的动势与秩序感。
图12 蒙古族马鞍纹样创新设计方案Fig.12 Innovative design scheme of Mongolian saddle pattern
蒙古族马鞍纹样创新产品见图13。蒙古族马鞍卷草纹创新产品图13(a),采用长形、方形2种不同形状为女士钱包的造型,以方案1直接平铺于包身,使纹样的内涵美与钱包的形态美融合统一。在色彩选取上,配以卷草纹自身黄、绿的主体颜色,整体效果显得简洁、素雅、活泼。图13(b)所示为蒙古族马鞍方胜纹创新产品,为进一步加强手提包的视觉美感,将方胜纹复制排列,应用于手提包的整体包面,方胜纹与手提包面形成方圆呼应、动静有序的视觉效果。以“肉色”为主色基调,使纹样的色彩达到协调统一,主次分明,凸显箱包的庄重、大方之感。蒙古族马鞍五福捧寿纹创新产品图13(c),运用绿、黄的自然配色规律,来展现草原色彩意味的游牧文明。同时,选用造型相对小巧的女士钱包,将纹样有规律的重复排列在整个包面,形成富有和谐统一的视觉美感。图13(d)所示为蒙古族马鞍金法轮创新产品,以“蓝色”为主色基调,选用造型相对传统的手提包。将金法轮以平铺的形式应用在包身,包身整体为素面的情况下不断丰富纹样细节,以深蓝色为底色,浅蓝色为点缀装饰,2种颜色完美结合,充分体现了蒙古族尚蓝的审美观念。实现了美与功能、设计与文化的有效融合,使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元素既具有原生意义,又符合现代的审美需求。
图13 蒙古族马鞍纹样创新产品Fig.13 Mongolian saddle pattern innovative product. (a) Innovative products with curly grass pattern;(b)Fangshengwen innovative products;(c)Wufu holds the innovative product of longevity;(d) Golden Falun innovative products
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种类丰富、独具特色,具有极高的文化价值与艺术价值。通过探索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典型特点与文化寓意,运用形状文法进行复制、旋转、平移、镜像等多次推演,生成具有蒙古族马鞍文化特征的创新图案,并借鉴先民创造纹样时思维模式的基本规律生成创新性纹样,提取原始纹样的色彩进行重新着色,生成女士箱包的创新纹样系列方案。该方案既保留了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典型特征与文化内涵,又实现了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以蒙古族马鞍贺·乌嘎拉吉创新设计实践验证了形状文法的可行性,科学合理的运用该设计方法,以期对其他民族纹样的创新设计提供参考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