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于1999年,是我国陆军首批自主培养的女飞行员之一,毕业考核时获满分成绩,入列就飞最新型的直-20战机。又美又飒的她,是众多网友心中“新青年的榜样”,她就是徐枫灿。
在第十五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珠海航展)上,作为直-20战机的驾驶员,徐枫灿在直升机静态展示现场担任解说员,这已是她第二次亮相珠海航展。
徐枫灿从小热爱运动,对动画片中的飞行员充满好奇。2017年6月,高考结束后,一条招飞短信让她的人生有了新的方向:“‘飞行员’三个字就像落水的石头一样,顷刻在我心灵上激起了层层波澜。”
她觉得机会来了,“是时候为一直所热爱和向往的天空搏一把了!”徐枫灿报了名,面对极其严苛的选拔条件,她一路过关斩将,从全国超12万报考生中脱颖而出,进入陆军航空兵学院学习。
在成为真正的陆航女飞行员的路上,徐枫灿和战友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在学校里,她不光要学习上百门理论课程,还要进行各种特殊课程的训练。
徐枫灿也曾被繁重的基础课目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有过想放弃的时候。每当这时,她总是告诉自己,再挺挺就好了,现在吃的苦都是给未来铺的路。
在军校,女学员和男学员按照同一个标准训练。100米、400米、3000米全速跑和变速跑,滚轮、旋梯、转椅抗眩晕训练……对每一项训练,徐枫灿都严格要求自己。因此,她的训练成绩始终拔尖,在校期间,她还是学校400米全速跑的纪录创造者和保持者。
在徐枫灿成长为飞行员的路上,恐高是她最大的“拦路虎”,一到高处她就两腿发软、心发慌。这就像很多医生怕血、护士晕针一样。对于飞行员,恐高是致命的,克服不了它,飞行梦想就会在地面戛然而止。
在一次高空心理训练时,徐枫灿鼓起勇气登上了10米高台,看着空空的脚下,站在那里她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正在她犹豫不前时,教员鼓励她:不自己走出这一步,没人替你走。在教员的指导下,她闭目定神,再睁开眼,大声背诵要领,盯着横杆,鼓起勇气纵身向前一跃,一把抓住了横杆。
这次,徐枫灿战胜了自己,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把眼睛盯在目标上,就能战胜恐惧和困难。
“进入飞行系统训练,需要通过驾驶杆、方向舵和总距操纵杆的单项训练,尔后三者协调,才能够操纵直升机。”徐枫灿介绍说。驾驶杆她上手很快,成绩遥遥领先,教员也鼓励她做第一个放单飞(指飞行员首次独立驾驶飞机执行任务)的人,毕竟这是新学员的至高荣誉。
可是,到了练方向舵时,徐枫灿的力度总是掌握不好、幅度把握不准,一蹬舵,飞机就在空中大幅摇摆,她的成绩一落千丈。眼看检飞的日子临近,她却被“杆舵结合”困住了,她心急如焚,要么悄无声息出局,要么全力以赴拔尖。
徐枫灿想到给自己开“小灶”:她找来两块木板,垫在脚下当方向舵,又拿来一根木棍当控制杆,“土法上马”苦练手脚协同,一边仔细体会力度,一边想象飞行姿态。熟练后,她索性丢掉辅助工具,凭空模拟技术动作。那段时间,她人在地上走,心在天上飞,还被大家嘲笑她是“飞痴”,就连梦里她都还在喊要领。终于,她的训练成绩重回第一,如愿拿到了飞天“入场券”,成为陆军首个实装单飞的女飞行员。
初放单飞,是徐枫灿作为飞行员的“成人礼”;来到南部战区陆军某旅,则是她飞向未来战场的“起飞线”。
在院校,徐枫灿飞的是上世纪80年代的直升机;在部队,她很快就飞上了直-20。从二代机到四代机,就像从拖拉机到小轿车。从左旋翼到右旋翼,就像从左舵车改开右舵车。养成一种习惯很难,改掉一种习惯更难。
徐枫灿需要克服的不仅是操控方式的颠覆和重建,更有跨代电传飞控系统的适应与挑战。为了尽快适应,徐枫灿一有时间就到模拟舱反复体会,一点点养成新的操作习惯。她主动向教员讨教、向前辈学习,慢慢适应了新飞机的操作方式。最终,她成为了陆军首批改装直-20的女飞行员。
“战争不论天候,练兵不择险易,战位不分男女,只有练就过硬本领,才有资格对敌亮剑。”徐枫灿说。
在一次编队飞行任务中,徐枫灿飞长机(带队飞机),这无疑是很大的挑战。直升机升空不久,航线上出现许多云洞,他们很快“陷”进云雾中。
机外雾蒙蒙一片,视野严重受限。这种情况下,飞行员会失去视觉参照,产生飞行姿态错觉,导致误操作,极易发生飞行事故。
徐枫灿通过仪表盘,发现飞机已大幅度倾斜,情况十分危急。她必须迅速作出判断,果断采取行动,带领编队脱离危险。好在领航准备中,她仔细研究了航线,通过对云层厚度判断,她决定摆正飞机,继续穿过云雾。于是,她立刻呼叫僚机(随长机飞行的飞机),与之协调行动。
当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过来时,徐枫灿的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她知道她又完成了一次蓝天探险。
在连续两届的珠海航展上,很多网友认识了徐枫灿和陆军女飞行员群体,亲切称她们是“空突玫瑰”,这让她们获得了大众的喜爱和关注。但徐枫灿始终保持清醒,在她看来,光环背后,更多是责任和使命,实力和成绩才是最好的回答。“以青春之我逐梦蓝天,守护祖国大好河山,何其荣幸!”她也向更多有志青年发出号召:“参军入伍,报效国家。”
(摘自中国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