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心
“天体的视位置与真实位置之间的差异”
所见非所是。
是的,看不準,
类似于测不准。
从星球边上侧身,溜过去。
“溜”,小心翼翼,调皮。
你的耳朵轰鸣渐小。
能触摸,听不到,眼前
最薄的锋利也无法切入。
一条天河弥漫在银河系,
当河水成为漂浮的粒子,
告诉我:
你在什么位置。
一个移动的发射源在向观测者接近时,所发射的电磁波频率会向电磁频谱的蓝色端移动,也就是频率升高,波长缩短的现象
刺猬的招数,要么针锋相对,
刺与刺搏击,
要么迎难而上错开对方的芒,
恰好通过缝隙而刺穿彼此。
还有第三种可能,
刺与刺顶撞后远离,各自游荡。
还有第四种可能,
当相互接近,
刺变短,变蓝,速度时快时慢,
收回的刺变成球形,
包裹自己也包容世界,
成为拥抱之始。
就这样慢慢接近,
宇宙蔚蓝之心。
氦闪在哪里?
比红巨星的高温更可怕的是氦闪。
红巨星内部开始融合氦元素,
氦元素核聚变温度快速升高,
释放的能量几秒钟就超过正常恒星的十亿
倍。
从红巨星太阳内部迸发的氦闪,
足以摧毁地球。
在红巨星之前,
地球生命早已消失。
而有可能的是,
那些生命内部也曾发生氦闪,
向外迸发巨大的势能,
同时向内,
打开新的血脉。
“吾心即是宇宙”,
心脏跳动,每一次,
宇宙都跟着颤动。
最厉害的人体氦闪有两次:
一次是生,
一次是死。
飘过去,
一道微光流星。
它们在夜空高处,
也在深蓝宇宙的多维立体内。
说不出来话,
每一个光粒子都在推搡,
只有沙粒可以象形光。
大漠安放构成万物的要素,
柔软丝滑地展开。
沙山的起伏类似巨星球面,
我们爬上沙脊,
卧在星尘的影子里,
轻轻捏住,
其中一粒。
现在,我们之间,
又多了一重噪音。
沙粒在夜风里跑,
是回到原位,
还是重新出发。
在沙粒的奔跑中仰望四月星空,
从量子到宇宙的蔚蓝,
深邃地呈现。
今生今世,
和你一起看过的就够了,
又多出了这么多,
几乎成了星海。
它们被沙粒唤醒,
每一颗星都在守护一棵梭梭树。
这么丰富的夜晚,
几乎无法书写。
抚摸捏在指尖的沙,
一粒一粒,
游进大漠柔软的心河。
特约编辑 蓦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