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乐
(1.上海市长宁区业余大学,上海 200336)
(2.上海开放大学航空运输学院,上海 200336)
当前老年教育学习资源丰富和形式多样,在实现老年人老有所学、老有所乐和老有所为上发挥了积极作用。但在实践探索与理论研究中,通常从整体的视角来研究和分析老年人的学习行为,对老年学习需求的差异性关注不足。老年学习需求的差异性源于他们所拥有的社会资源和所处社会地位之间的不同,如经济水平、受教育程度以及从事的职业等因素。处于不同社会阶层的群体在情感、认知和行为上呈现出相对稳定的倾向[1]。基于老年学习需求的差异化认识,才能为老年教育的发展提供精准的学习支持,这是推动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和建立全民终身学习体系不可忽视的关键问题。
1971 年,Mc Clusky 将老年学习需求分为应对需求、表现需求、贡献需求、影响需求和超越需求五种类型[2]; 1993 年,Mc Daniel 提出了休闲、职业和自我教育(或超越)的三种老年学习需求[3],相关研究也显示老年人的学习需求在性别、年龄和社会经历上存在着明显的差别[4,5]。
英国学者Chris Gilleard 和Paul Higgs 早在20 世纪初就提出了老龄文化理论,认为为了老年人持续性、长久性发展,需要深刻思考不同老年人学习需求产生的原因,并尊重和支持不同文化造成的不同学习需求的群体[6],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老年人中终身学习参与率最低[7],社会经济水平地位较高的老年人不仅能够更加便捷获取教育资源,在学习动机上也更加强烈,老年学习需求差异的原因也源于社会经济地位不同[8]。
近些年来,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和国家对老年教育的重视,越来越多学者关注老年学习需求问题,蒲新微认为,老年群体并不是单一同质性的整体。他们在教育经历、健康状况、婚姻状况和职业背景等方面存在着显著的差异,从而形成了一个多元化和异质性极高的群体;每个老年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背景和经历[9]。刘庚常等人根据社会地位、收入水平、自理能力、性别和年龄等因素对老年群体进行分层,包括老干部阶层、老年知识分子阶层、老年工人阶层、老年农民阶层、老年妇女阶层以及需长期照料老人阶层[10],以此来分析不同类别老年群体的学习特征。潘澜从生命意义的角度将老年学习需求分为维持生命、充实生命、重整生命、超越生命等四种类型[11]。许竞等依据欧洲经济委员确立的积极老龄化指标和积极老龄化相关理论将老年人学习需求分为安全、健康、参与三种类型[12]。
老年学习需求和偏好会受到健康状况、年龄阶段、性别、家庭收入、教育水平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老年女性群体受教育水平越高、所处地域经济越发达,就更倾向于学习健康和安全类的课程内容[13],受教育水平较高的老年人对文化素养提升、职业发展规划类的学习内容需求更高。本研究将从性别、年龄阶段、婚姻状况、健康状况、文化程度、职业背景、月收入水平等方面,对老年学习目的、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支付意愿等学习需求进行调查。
本研究中的数据于2020 年采用整体抽样和随机抽样结合的方法,对S 市M 区老年人进行调查,调查问卷共发放1 300份,收回有效问卷1 179 份,问卷有效率为90.7%。问卷包括人口学变量和老年人学习动机、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支付意愿等学习需求信息。调查数据经过整理后,采用SPSS和Mplus软件进行分析,基本情况如下:在性别方面,男女比例相差较小,男性占比46.9%,女性占比53.1%;在年龄阶段方面,以70岁以下老年人为主,占比60.4%;在婚姻状况方面,老年人大部分都是已婚状态,离异、丧偶比例较低;在健康状况方面,大多数老年人身体良好,占比67.6%,健康状况一般的老年人占比28.8%;在文化程度方面,调研样本中的老年人多为初中、高中(中专)、大专学历,小学、本科及以上学历老年人占比较低;在职业背景上,以办事人员和管理人员为主,分别占比42.2%和30.6%;在月收入水平上,大多数集中在2 001~4 000 元和4 001~6 000 元这两个区间,高收入和低收入的老年人占比较低(见表1)。
表1 调查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
潜类别分析(Latent Class Analysis,LCA)是一种模型化分析技术,旨在研究潜在变量并寻找具有相同特征的人群的异质性特点。该分析技术适用于分类型变量数据,关注个体在潜类别上的差异,而不是程度上的差异。潜类别分析方法在社会心理学领域最早得到应用,用于研究具有相同特征的人群的异质性特点,并通过观察值的联合分布概率揭示这些特点。本研究主要采用探索性潜类别分析,这种方法关注老年学习需求中的潜类别,并探索不同类别之间的差异和特点,能够更好地体现群体间质的差异,全面揭示老年学习需求的内在本质,从而可以更好地理解老年群体中不同个体的学习需求,更有针对性地开展教育和培训。老年学习需求选择均以二分变量的形式出现,即“0 或1”计分,其中学习需求包括学习动机、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支付意愿四个部分,运用MPLUS7对老年人不同教育程度、月收入水平、职业背景等和学习需求变量进行探索性潜类别分析。
本研究采用了确定潜类别数量的程序,该程序从假设只存在一个潜类别开始,然后逐步增加类别的数量,比较不同类别数量下的拟合指数变化,最终确定了研究中的潜类别数量。通过这个过程,能够准确地确定出最适合本研究的潜类别数量。采用贝叶斯信息标准(Bayesian Information Criterion,BIC)作为模型适配检验标准。同时,模拟研究发现,BIC指标对于分类准确度的预测能力最强,通常选择BIC值最小的模型作为最佳模型。根据上表中的拟合数据显示,M2 模型的BIC 值最小,因此选择M2 作为最佳模型,并选择了3 个类别作为最终的分类方案(见表2)。
表2 潜类别模型的拟合统计结果
本研究中的老年学习需求不是单一的变量,是由学习目的、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支付意愿等组成的综合变量,其中学习目的包括满足兴趣爱好、学习新技能、提高身心健康水平、丰富业余生活、更好服务社区、实现自我价值等;学习内容包括职业发展类、生活保健类、家庭安全类、信息技术类、家庭教育类、生活技能类、休闲娱乐类、文化素养类、生命教育类;学习方式包括在线学习方式、自主学习方式、课堂学习方式、互动学习方式、体验学习方式和团队学习方式;学习支付意愿包括每月100 元以下、100~299 元、300~599 元、600~999 元、1 000 元以上等维度。根据模型适配检验,老年学习需求被分为三个类别,三个类别的潜在概率分别为35.9%、31.4%、32.7%。从三条曲线的分布和趋势来看,图1描绘了三个不同类别老年人在学习需求方面的概率分布,三个类别的老年学习需求并非完全重合,甚至在特定节点呈现出较大的差异,说明老年学习需求多种多样、类别广泛且复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图1 老年学习需求的三个类别的概率分布图
在学习目的方面,老年人在学习新技能、丰富业余生活、消磨和打发时间这三种类型的选择上存在着较大的差异,体现了学习目的在老年群体之间的不同倾向;在学习内容方面,不同的老年群体在信息技术类、休闲娱乐类和家庭安全类的学习内容选择上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差异值得进一步探索和挖掘;在学习方式上,老年人对于在线学习方式、自主学习方式和体验学习方式的选择也存在较大的差异,特别是在类别3的老年人中,他们更倾向于选择自主学习方式,这一发现提供了有关老年人学习方式偏好的重要依据,可以进一步研究和关注这一类别的老年人,以了解他们选择自主学习方式的原因和需求;在学习费用上,老年教育是一种公益性教育,收费较为低廉,但随着老年需求的增长,“新中老年人”群体的扩大,越来越多的老年人愿意支付相应的费用学习更高质量的学习内容,在本调查中,三个类别的老年人在教育支付意愿上也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差异,主要体现在“100 元以下”“300~599元”和“600元及以上”的选择上。
因此,类别1的老年人在学习目的更多表现为满足兴趣爱好、提高文化知识水平,命名为“求知驱动型”;从学习内容需求上看,类别1 的老年人对职业规范、自我发展以及文化素养方面的学习内容需求较大,这些学习内容反映了老年人追求自我发展和完善的特点,这是显著区别于其他两个类别老年人的,可称为“自我发展内容需求”;从学习方式需求来看,42.6%的老年人希望采用在线学习方式,相比于类别2 和类别3 具有较高的应答率,命名为“网络学习高需求型”;在学习支付意愿上,在600 元以上的应答率远高于其他两个类别,命名为“高支付意愿型”。
类别2的老年人从学习目的上看,选择为了丰富业余生活,远高于其他两个类别的老年人,命名为“娱乐驱动型”;在学习内容上,类别2 的老年人相比于其他两个类别,更希望学习家庭安全、家庭教育方面的学习内容,命名为“家庭发展内容需求”;在学习方式上,体验学习方式和互动学习方式的应答率,远高于其他两个类别,这两种方式主要体现为体验性和活动性,命名为“活动学习高需求型”;从学习支付意愿上看,老年人支付意愿在三个潜类中处于中间水平,命名为“中等支付意愿”。
类别3的老年人在学习目的上选择为了消磨和打发时间,远高于其他两个类别的老年人,而在学习新技能、提高工作能力和再就业能力的选择上都较低,命名为“消遣驱动型”,这一类别老年人对于参与学习的动机更多的是消遣和娱乐;从学习内容上看,这一类别的老年人更倾向于学习生活保健类的内容,命名为“生活保健内容需求”;从学习方式上看,这一类别有95.0%的老年人选择采用自主学习方式,远高于类别1和类别2的老年人,因此命名为“自主学习高需求型”。在学习支付意愿上,总体来说支付意愿较低,命名为“低支付意愿型”(见表3)。
表3 老年学习需求分类表
在以上的潜类别分析中,老年人的学习需求类别被分为了三个类别,为深入挖掘这些同属类别老年人的社会学特征,将MPLUS 中的潜在类别分析结果导入到SPSS 中,与人口学变量和差异变量进行交叉分析和卡方检验。研究结果显示,性别在老年学习需求类别上存在显著差异,p=0.031,小于0.05;健康状况在老年群体学习需求类别上也存在着显著差异,p=0.000,小于0.005。方差结果显示,老年人不同学习需求类别在性别和健康状况上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特别是在健康状况上类别1的老年人选择“非常好”“比较好”的比例远高于类别2 和类别3,而在年龄段、婚姻状况上的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见表4)。
表4 老年学习需求类别的人口学变量分布表
本研究中重点关注文化程度、职业背景和月收入水平这些变量对于老年学习需求类别划分的影响,卡方检验结果显示,老年人的文化程度、职业背景和月收入水平的学习需求类别均存在显著差异(p<0.001)。从表5中可知,老年人学习需求类别在文化程度、职业背景、月收入水平上的分布来看,处于同一学习需求类别的老年人大致拥有相同的社会经济学特征,类别1的老年人高中(中专)及以上学历的占比最高,在职业背景上大多属于办事人员和管理人员,月收入上43.7%的老年人在4 001~6 000 元之间,6 000 元以上占比在三个类别中最高。类别2的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集中在初中和高中(中专),职业背景上大多为办事人员,占比47.4%,月收入上集中在2 001~4 000元和4 001~6 000 元之间。类别3 的老年人受教育程度在初中及以下比例最高,无业者在三个类别中占比最高,月收入在6 000元以上最低。
表5 不同文化程度、职业背景、月收入水平的老年学习需求差异性分析
从以上老年学习需求划分以及所体现的人口学变量特征来看,类别1 的老年人不论是在文化程度、职业背景还是月收入水平在所调查的群体中处于较高水平,相应的这类老年人学习目的表现为“求知驱动型”,在学习内容上更希望学习新技能和实现自我价值等方面的内容,在学习方式上表现为“网络学习高需求型”,也表现出较高的学习支付意愿,这体现出这一类别的老年人更加关注老年学习的价值,注重老年学习的工具性等。类别2的老年人在学习动机上表现为“娱乐驱动型”,学习内容上更加关注家庭有关的内容和休闲娱乐类的内容,在学习方式上表现为“活动学习高需求型”,学习支付意愿表现为“中等支付意愿”,总体来看这一类别的老年人更希望通过参加学习颐养天年,注重体验性学习,对于参与老年学习的娱乐性更为关注。类别3的老年人所处的社会经济地位水平相对较低,在学习动机上表现为“消遣驱动型”,希望参加老年学习活动消磨和打发时间,对于终身学习的理解更浅显,而学习内容上更希望学习生活保健类,在学习方式上更多选择自主学习方式,对于老年学习消费希望花费最少的钱参与学习活动,表现为“低支付意愿”。这一点与国际范围内的研究较为一致,相关研究显示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老年人往往更喜欢结构化、正式的学习环境,例如参加讲座或报名参加课程。相反,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人往往表现出对非正式学习的偏好,例如通过社交互动或实践经验进行学习;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老年人在获得教育和终身学习机会方面面临许多障碍,包括收入限制、数字素养限制、交通和社会支持网络不足等[14]。
可以看出,老年人的学习行为和学习需求既体现了老年人自身的主观能动性以及对终身学习理念的践行,又在一定程度上显示社会环境对老年人参与教育和学习的接纳程度,而只有当老年人所处的社会为其教育和学习提供的必要条件与老年人自身的自觉性和主动性相互协调一致的时候,老年人才能够不在收入、学历、职业背景等因素的影响下,自主选择适合自身的学习方式和内容。尽管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老年人学习行为习惯和倾向相对比较固定,甚至会伴随较长一段时间,但随着老年人接受新鲜事物、进行自我学习或者通过各类教育活动的渗透和影响,习惯和倾向也会发生变化,因此老年教育应充分考虑不同学习者之间的差异,并在教育观念、教育目的、教学形式与内容上不断进行革新,满足、引领、创造不同类别老年学习需求。
本文采用潜类别分析方法探索了老年学习需求的类别,分析了不同文化程度、职业背景和月收入水平对老年学习需求的影响。当前,在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背景下,老年学习需求日益旺盛,但也要看到这种旺盛学习需求背后所隐藏的异质性和差异性特征,并分析其学习需求差异形成的本质。这意味着不仅要满足老年人个性化学习需求,更要从宏观层面上思考如何在不同群体之间实现平衡,确保老年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推动全社会老年教育水平的普遍提升。
在面对人口老龄化的严峻形势和推进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的过程中,老年教育的发展理念需要不断更新。老年教育的价值取向包括“人本价值取向”和“工具价值取向”两种,前者强调的是满足老年人个体自我成长、发展与完善的需要,后者更加关注老年人社会参与和适应社会的能力,对社会生产生活产生积极影响[15]。一是从宏观角度逐步确立与社会价值体系相适应的积极老龄化理念,加强终身教育理念和老年教育的宣传和引导作用,充分考虑老年人的“所为”和“所用”价值,提高老年人社会参与能力,尤其全社会要转变传统老年教育观念,认识到开展老年教育对经济社会发展和教育事业发展的意义和价值。如教育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印发的《国家银龄教师行动计划》,提出要“深入挖掘老龄社会潜能,调动优秀退休教师继续投身教育事业的积极性”[16]。老年教育不仅是为老年人提供持续学习的机会,更是为社会培养更具经验和智慧的人才资源。这种转变要求教育机构、政府部门和社会组织共同合作,推动制度和政策的调整,以更好地支持和促进老年教育的发展。二是从微观角度提升老年人的社会参与意识和能力,将老年教育与老年人自身的需求和价值观相结合。这意味着老年教育不仅要满足他们在生活中的实际需求,还要关注他们的个人兴趣、职业发展、自我发展等方面的需求,通过教育内容“适需化”、教育过程“适老化”[17],有针对性地设计和提供更符合他们期望的老年学习,从而激发他们更积极地参与社会活动、更好地融入社会生活。
老年教育在教育内容、教育形式等方面应避免同质化现象,在分析老年学习需求差异的基础上为不同类别的老年人提供适切性的教育服务,以满足其多元化的学习需求。一是开展补偿性老年教育,满足低学历提升学历水平的教育需求。联合国《国际行动纲领》提出受教育是老年人的基本人权,社会各界需要认识并鼓励各级教育进行成人教育的必要性,减少老年人接受高等教育的歧视[18]。老年教育需要拓宽服务范围和领域,与职业院校、高等院校等教育机构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为老年人提供更专业和系统的学历教育服务,这类项目可以专门面向低学历老年人,设计课程内容以弥补其学历空缺,包括但不限于基础文化课程、科技知识培训等,同时确保老年人在学习过程中能够获得认可的学历证书,这不仅有助于提升他们的学历水平,更能够增强其自信心和社会参与能力。二是开展发展性老年教育,提升初老人群再就业能力。从积极老龄化的理念出发,提升老年教育的生动性和实践性,根据老年人的人力资源身心特点和学习需求,构建老年人再就业和职业技能培训课程,提升老年人的职业素养,赋予老年人重返就业市场的权利和能力,让老年人积极为社会发展贡献力量。三是开展享受性老年教育,满足老年人的精神发展需求。逐步扩大老年教育供给,推进老年教育供给主体的多元化,吸引更多社会力量参与老年教育,包括企业、高等院校、社区组织、文化机构等,让老年人拥有更多元化的学习内容选择,为老年人提供更高质量的教育服务。
关注弱势老年人群的学习需求,了解其“现实之需”和“可能之需”,“显性之需”和“隐性之需”,即不仅需要关注老年人的表层需求,还应该引领、创造老年人由于结构性因素隐藏的内在学习需求。一是需要充分保障老年人的受教育权利,扩大老年教育的参与范围,让老年人参与教育和学习不受收入、地位、性别、年龄、职业等因素的限制,同时政府针对高龄老人、低社会经济地位、行动不便者等老年人给予费用减免,提高这类老年群体参与率,推动实现广泛性老年人学习需求的满足。二是老年教育需要引导这些弱势群体的学习需求,努力满足不同职业背景、文化程度、收入水平老年人的学习需求,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老年教育观念,使更多老年人认识到学习是一种持续发展的过程,能够为晚年生活带来更多可能性;提高老年教育的针对性、有效性和实用性,课程内容应贴近老年人的生活实际,强调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培养,可以通过案例分析、实地考察等方式,让老年人在学习中更好地掌握实用性强的技能和知识,帮助老年人更好地适应老年生活。三是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在老年教育中的应用,推进老年教育数字化资源实现多终端无障碍访问,提高老年教育资源的适需性和适老性建设,在引领老年人学习、接纳、使用新技术的同时保留其所习惯的传统方式,并为老年人提供智能化、个性化、全流程的学习支持服务,让老年人能够随时、随处、随需获取老年教育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