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育明 胡晓敏 叶小玲 吴保欢 刘晓洲 朱 军 熊婷婷 高 珊
(1英德市旺地樱花种植有限公司,广东英德 513052;2广州天适集团有限公司,广东广州 510335;3韶关市旺地樱花种植有限公司,广东韶关 512023;4华南农业大学,广东广州 510642;5广州普邦园林股份有限公司,广东广州 510600)
樱花是蔷薇科(Rosaceae)樱属(Cerasus)植物的统称,是早春木本观赏花卉[1]。野生樱花资源丰富、分布广泛,逐渐受到学者的重视,研究较多的有钟花樱(C. campanulata)、迎春樱(C. discoidea)、尾叶樱(C. dielsiana)和野生早樱(C. subhirtellavar.ascendens)等。其中,钟花樱研究较为全面[2-3],生产利用也较多,并已选育出了一系列新品种[4-6]。‘南粤红樱’(C. campanulata‘Nanyuehong’)是从钟花樱实生苗中选育的新品种,相关繁殖技术研究有待开展。迎春樱、尾叶樱和野生早樱研究主要集中在群落学[7-9],而嫁接繁殖研究有待深入。嫁接繁殖是樱花繁殖较为常用的方式之一[10-11],本文对‘南粤红樱’、迎春樱、尾叶樱和野生早樱开展嫁接试验对比研究,比较分析其嫁接苗成活率及生长情况,以期为樱花苗木繁育和管护提供技术支撑。
试验地位于广东广州从化区城郊街西和村樱花基地(23°37′ N,113°35′ E),海拔65 m,属亚热带季风气候,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全年平均气温22.0 ℃,年降水量2 305.1 mm,年日照时1 638.0 h[5]。试验地土壤为砂质黄壤。
嫁接砧木为生长旺盛、地径6~20 mm的钟花樱实生苗。2019 年1 月4 日将砧木按照30 cm×30 cm的间距种植于试验基地。
嫁接接穗为‘南粤红樱’、迎春樱、尾叶樱和野生早樱,其中,‘南粤红樱’枝条采自栽种于基地的‘南粤红樱’成年树,随采随用;迎春樱、尾叶樱和野生早樱枝条于2019年1月2日采自浙江宁波溪口镇的野生大树,采后用湿润但拧不出水的毛巾包好并放于阴凉处。
于2019 年1 月7 日嫁接,每种切接80 株。待嫁接苗长至20~30 cm 高时进行支撑固定。同年5 月12 日拆除嫁接膜,6 月25 日起每15 d 薄施一次复合肥,4—8 月每15 d 轮换喷施杀扑磷和阿维菌素1 000 倍液,以预防病虫害。同时,及时抹除砧木上的萌蘖,定期对嫁接苗进行抹芽和水分管理。
分别于2019年3月1日、4月1日、4月25日、6月25日、8月25日、10月25日及12月25日对各种嫁接苗成活数量进行统计,并计算成活率。于4 月25 日起,对每种樱花随机选取30 株进行株高和接口径的跟踪调查。株高用塔尺进行测量,精确到0.1 cm;接口径用游标卡尺进行测量,精确到0.01 mm。末次测量时分别统计各观测株的嫁接口愈合情况。嫁接口愈合情况的划分和愈合度的计算参考文献[12]。
采用Excel 2010和SPSS 19.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由表1 可知,4 种樱花的嫁接成活率平均为78.45%,并随时间推移而发生变化。具体表现:‘南粤红樱’在生长前期嫁接成活率有少量提高,至4月25 日后一直稳定不变;迎春樱的嫁接成活率在3 月有明显下降,从月初的86.25% 下降至月末的62.50%,之后基本保持稳定;尾叶樱的嫁接成活率随时间推移稍有下降;野生早樱在生长前期成活率最高,达到94.44%,但随时间推移有较大幅度下降。至年末,以‘南粤红樱’的成活率最高,为93.06%,尾叶樱次之,为81.71%,再次为野生早樱,为77.78%,迎春樱最低,仅为61.25%。
表1 4种樱花全年嫁接成活情况
由表2 可见,4 种樱花经过1 年生长,平均株高超过2 m,其中以尾叶樱最高,超过3 m,‘南粤红樱’次之,迎春樱最低。分析比较发现,4种樱花的株高差异极显著(P<0.01)。平均接口径以尾叶樱最粗,达20.05 mm,‘南粤红樱’(19.30 mm)和迎春樱(15.44 mm)次之,野生早樱最细,仅为13.38 mm,这表明‘南粤红樱’和尾叶樱接口径差异不显著,但分别跟迎春樱和野生早樱接口径的差异极显著(P<0.01),迎春樱和野生早樱接口径差异显著(P<0.05)。同时,4 种樱花的平均愈合良好率为85.68%,其中,以‘南粤红樱’愈合良好率最高,达95.45%,其次为尾叶樱(86.05%)和野生早樱(85.72%),迎春樱最低,仅为75.51%。Ⅰ级愈合率以尾叶樱最高,占55.81%,‘南粤红樱’(40.90%)次之,再次为野生早樱(28.58%),迎春樱(16.33%)最低。
表2 4种樱花嫁接苗年末生长指标
4种樱花接穗自2月初陆续萌动。由图1可知,4种樱花嫁接苗的株高在6月25日前生长迅速,6 月25 日后增长缓慢并趋于稳定。从萌动到4 月25日期间,株高增长最大,占全年株高生长量的45.91%~53.30%;至4月25日,株高累积量排序为尾叶樱>‘南粤红樱’>野生早樱>迎春樱,其中,迎春樱的株高累积生长量与其他3 种樱花的差异极显著(P<0.01),尾叶樱的株高累积生长量和野生早樱差异极显著(P<0.01),和‘南粤红樱’差异显著(P<0.05)。4 月25 日至6月25日是株高增长的第二高峰,占全年株高生长量的31.75%~39.57%,至6 月25 日,株高累积量排序仍为尾叶樱>‘南粤红樱’>野生早樱>迎春樱,其中,迎春樱的株高累积生长量和其他3种樱花的差异极显著(P<0.01),尾叶樱和‘南粤红樱’的株高累积生长量均和野生早樱差异极显著(P<0.01)。6 月25 日至12 月25 日,株高生长量明显放缓,随着时间推移,增长量越来越小。
图1 4种樱花嫁接苗各时期株高
由图2 可知,4 种樱花嫁接苗的接口径在8 月25 日前增长迅速,8 月25 日后增长缓慢直至稳定。从萌动到4月25日期间,接口径增长最大,占全年接口径生长量的45.34%~58.89%,接口径累积量排序为‘南粤红樱’>尾叶樱>野生早樱>迎春樱,其中,‘南粤红樱’的接口径累积生长量与迎春樱和野生早樱的差异极显著(P<0.01),尾叶樱的接口径累积生长量跟迎春樱差异极显著(P<0.01),和野生早樱差异显著(P<0.05)。4月25日至8月25日是接口径增长的第二高峰,占全年株高生长量的41.25%~54.79%,至8月25日接口径累积生长量排序为‘南粤红樱’>尾叶樱>迎春樱>野生早樱,‘南粤红樱’和尾叶樱的接口径累积生长量分别跟迎春樱和野生早樱的差异极显著(P<0.01),迎春樱的接口径累积生长量跟野生早樱差异显著(P<0.05)。8月25日至10月25 日,接口径生长量明显放缓,10 月25 日至12 月25 日,除尾叶樱的接口径稍有增大外,其余3种樱花的接口径略有减小,分析原因可能是随着天气变冷,樱花树干为抵御寒冷逐渐木质化,在木质化过程中水分减少,导致接口径变小。
图2 4种樱花嫁接苗各时期接口径
本试验研究的4种樱花嫁接于钟花樱砧木上的平均嫁接成活率为78.45%,说明4 种接穗和砧木的亲和力尚可。吴凤婵等[13]研究表明,砧穗亲和性越好,嫁接成活率越高。在本试验中,‘南粤红樱’嫁接苗的成活率最高,尾叶樱次之,野生早樱再次之,迎春樱最差,这表明4 种接穗和砧木的亲和性排序为‘南粤红樱’>尾叶樱>野生早樱>迎春樱。嫁接亲和力与植物间的亲缘关系极为密切,亲缘关系近的亲和力强,亲缘关系远的亲和力弱[14]。‘南粤红樱’是从钟花樱实生苗中选育出来的新品种,与钟花樱亲缘关系最近,故亲和力最高;迎春樱嫁接成活率最低,表明其与钟花樱亲缘关系最远。‘南粤红樱’在全年的嫁接成活率一直很稳定,迎春樱全年的嫁接成活率波动最大,这表明接穗与砧木亲和力越高,嫁接苗抗性越强,成活率越稳定。研究表明,嫁接苗嫁接口的愈合情况是嫁接亲和性的重要参考,愈合良好率越高,嫁接亲和力越好[15-16]。在本试验中,嫁接口的愈合良好率排序为‘南粤红樱’>尾叶樱>野生早樱>迎春樱,该结果反映了4种樱花与钟花樱的亲缘关系远近;同时,4种樱花嫁接苗的愈合良好率排序跟其成活率呈正相关,与曾劲等[12]的研究结果一致。
‘南粤红樱’和尾叶樱嫁接苗的全年株高和接口径生长量均较旺盛,迎春樱和野生早樱的全年株高和接口径生长量较少,其中,迎春樱全年株高生长量最少,野生早樱全年接口径生长量最少,推测这与接穗和砧木嫁接口的愈合良好率有关,愈合良好的嫁接苗能有效利用砧木根系吸收的水分和养分来促进生长,愈合不好的嫁接苗从砧木处吸收的水分和养分有限,从而限制了其生长。4 种樱花嫁接苗的接口径快速增长期比株高快速增长期持续时间长,与‘满堂红’樱(C. campanulata‘Mantanghong’)和‘好运来’樱(C. campanulata‘Haoyunlai’)等[12,16-18]研究结果一致。株高生长快速期集中在萌动到6 月25 日期间,此时段株高生长量占全年生长量的77.66%~86.11%;接口径生长量集中在萌动至8 月25 日期间,此时段接口径生长量占全年生长量的93.91%~100%。在育苗生产实践中,应根据需要,抓住其快速增长期进行科学的养护管理,以快速培育壮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