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毅 刘红霞
(上海大学文化遗产与信息管理学院 上海 200444)
2022年4月国际足联免费数字平台FIFA+推出的FIFA+COLLECT 板块,在整理历史比赛视频档案的基础上推出官方授权的限量数字收藏品(FIFA Archives Drop)盲盒,足球视频档案摇身一变成为盲盒商品,最大限度地发掘了体育档案的价值,也为档案数字藏品提供了开发的方向指引。数字藏品是通过加密运算技术,将图片、音频、模型等数字资产或实体写入智能合约,具有独立认证代码和元数据,可供收藏、交易、流通。在保护其数字版权的基础上,实现真实可信的数字化发行、购买、收藏[1]。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既有档案数字化的丰厚档案资源土壤,也是顺应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指向的必然趋势。2021年6月中办、国办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以下称《规划》)指出档案资源应当加快“数字转型”,“逐步建立以档案数字资源为主导的档案资源体系”,为档案数字化开发奠定基础性发展方向,“加大档案资源开发力度”,“不断推出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档案文化精品”则明确了档案资源的开发的重要意义及战略方向[2]。次年5月《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以下称《意见》)指出要“贯通各类文化机构的数据中心”,推动“公共文化数字化建设跃上新台阶,形成线上线下融合互动、立体覆盖的文化服务供给体系”[3]。在档案资源数字化的基础上开发档案数字藏品,能够有效推动档案数字资源的开发,丰富文化服务供给的形式,传播档案声音,凝聚社会档案共识,推动档案事业探索新业态、新驱动、新场景,实现新尝试、新突破、新跃迁。
数字藏品所具有的不可篡改、不可分割、唯一性等特征为档案资源的数字化开发与利用提供了新的机遇,其新颖概念与限量发行等特点迎合了青年团体的消费喜好与消费需求,进而刺激数字藏品产业经济的链条涌现与完善[4],一言以蔽之,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在现今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指引之下大有可为。
《意见》指出应当关联“不同领域的文化资源数据”,“关联文字、音频、视频等不同形态的文化资源数据”[5]。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以虚拟产品形式整合多种形式档案资源,以音乐、门票、潮玩、卡牌、画作、摄影作品、GIF 动图、表情包等多样化、个性化、年轻化、潮流化等多元样态活化档案资源[6],挖掘档案资源的文化、教育等价值,推动档案资源的数字化开发。另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融合档案与数字藏品两种概念、两类资源,以数字藏品的个性化定制、潮玩类属性、无边界创意等助力最广泛、可接触、可访问的档案资源传播与利用,以特色、典型、稀有档案资源挖掘与整合助力数字藏品内容形式的丰富与质量流量的提升,以“档案+数字藏品”的双向共赢模式拓展档案资源的开发深度与利用广度。
《意见》指出应当“发展数字化文化消费新场景”,促进“新型文化消费发展”,“量身定制个性化多样性的文化数字内容”,“促进网络消费、定制消费等新型文化消费发展”[7]。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以其本身的高颜值、稀缺性、强情绪等价值的多级别增殖与区块链、元宇宙、NFT 等概念的多层次叠加描摹用户消费需求与偏好画像,关注用户群体的异质需求,在确权保护、防伪安全性等保障上进一步推动用户需求的最大限度的个性化满足与契合,实现“供需关系”的平衡与协调,激发基于档案数字资源的档案数字藏品潜藏着的共通性文化符号、公共性文化理念、共有的思维模式和行为规范等多元层级的档案文化认同[8]。另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构筑起涵盖百度、B 站、美藏等主流媒体在内的多元、集成新场景平台,实现运营玩法和应用场景多元结合推动数字藏品破圈,在文化冲突与碰撞中寻求多样化、变动化的文化认同,实现用户话语的公开化展示与并存,促进用户与用户之间、用户与文化之间良性互动。
《意见》指出应当“加快文化产业数字化布局”,培育“新型文化企业”,“引领文化产业数字化建设方向”[9]。《规划》指出档案资源的开发可以从“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着手,“探索产业化路径”,“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加快发展新型文化企业、文化业态、文化消费模式,壮大数字创意、网络视听、数字出版、数字娱乐、线上演播等产业”[10]。此外,2021年文旅部印发《“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指出应当健全“现代文化产业体系”[11]。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以旅游盲盒、景区售卖数字藏品、景区门票数字藏品等多样化的玩法催发数字消费的新业态,藉由加密运算技术、区块链技术打造多元数字文创形式,为藏品内容交互提供可能。另一方面,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5G 通信等新兴技术浪潮之下,档案数字藏品有望广泛应用于“新零售”、“新制造”等领域。自2002年2月起,数字藏品单月的发行数量已突破百万级别[12],在助力发展速度快、辐射范围广、影响程度深的数字经济发展空间方面前景光明,能够有效促进数字藏品产业链形成及新业态发展。
文化数字化大趋势下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需要进行多方考虑,普遍、传统、同质的档案内容无法满足档案数字藏品的市场及用户需求,即有选择性地探索档案数字藏品的典型成为个性化消费需求、多样化用户偏好的必然举措。基于此,从资源的主题、表达形式及时间节点三方面剖析档案数字藏品开发的典型方向表征,或能破解档案数字藏品的“热点密码”。
《意见》指出应当汇集“古籍、美术、地方戏曲剧种、民族民间文艺、农耕文明遗址等数据资源”,“开展红色基因库建设”[13]。档案涵盖人类实践活动的方方面面,其内容的丰富性与覆盖面的广泛性毋庸置疑,档案数字藏品的建设则需要从中选择具有典型代表性、地方特色、红色价值、史学价值、艺术价值等的档案资源,凝聚着系列化、品牌化、个性化的档案数字藏品,为用户提供跳脱时间与空间限制的精细化、精准化、细颗粒度的数字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例如,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是我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其手稿字迹隽永清逸,保留后人题跋和藏印,是保存千年的传承记录,其中所承载的史学价值和艺术价值经久不衰、历久弥新,《资治通鉴残稿》长卷复仿品的数字藏品限量发布不仅避免了对原始手稿的直接破坏,还能够通过数字藏品实现手稿价值的现代化延续与转化。此外,《资治通鉴数字文创》《敦煌遗书数字文创》《般若自在心经主人杯数字文创》《万事胜意数字文创》《九歌香薰数字文创》等系列数字藏品,以“实物+虚拟”形式串联起历史价值、美学价值、情感价值、佛学伦理价值等多重价值,实现文化IP 的全链条转化与多方位传播,为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提供有效经验。
《意见》鼓励“各种艺术样式运用数字化手段创新表现形态、丰富数字内容;培育以文化体验为主要特征的文化新业态,创新呈现方式,推动中华文化瑰宝活起来”[14]。2022年数字藏品市场热度最高的类型中涵盖潮玩/国潮、艺术收藏藏品、游戏动漫、非遗文物、时尚、电影/影视/视频、体育电竞、航天、卡牌、音乐、头像、旅游景区、摄影等多种门类[15]。档案数字藏品更应当在涵盖档案资源的基础上适当迎合用户消费偏好,挖掘多种形式的档案资源,藉由数字藏品让档案资源“活”起来、“动”起来,在用户市场指向下拓展档案的数字界限。比如,《白蛇2:青蛇劫起》、《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筐出胜利》等大热动漫及影视剧以影视数字藏品的形式延展长尾效应,满足影迷群体的用户需求,实现多方利益协调[16]。此外,亚利桑那大学电子游戏档案馆所保存的游戏、游戏系统及来自游戏行业的数千份文档、书籍、宣传材料等以及时尚档案中所包含的二手织物档案、珠宝档案等都为档案数字藏品形式的延拓提供了丰富、新颖、可延展的资源基础,助力档案数字藏品形式的进一步突破[17]。
《意见》指出“到2035年……文化数字化生产力快速发展,中华文化全景呈现,中华文化数字化成果全民共享、优秀创新成果享誉海内外。”[18]在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发展之下,档案数字藏品的发展更应当乘势而上,选取关键时间节点,在广袤的档案资源中寻找串联起时代、生活的印证。一方面,档案资源本身所代表的关键节点能够从丰富数字藏品的内容,传递高质量的档案文化声音。比如,2022年1月宁波市档案馆收到的收藏爱好者周健平捐赠的6000 余件设计精美、文化内涵丰富的票证,是对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这段特殊时代、一代人的生活回忆的记忆留存与历史印记[19]。另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的发布节点能够有效借助特殊时间、空间、事件等推动档案中所承载的社会记忆、中华文化更好地讲演与传播。比如,“冰嘻嘻”数字藏品以取自清代《冰嬉图》等重要史料的文创公仔为主要内容,以生动、可爱、亲和的卡通形象献礼2022 冬奥之年,这种“数字出版+文创产品+数字藏品”融合出版物的独特形式及献礼冬奥的重大事件推动档案中所蕴含的独特中国传统文化、人文理念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助力档案中历史文化价值的深入挖掘与广泛传播[20]。
他山之石可攻玉,数字藏品的开发方向能够为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提供有效的经验指引,但在文化数字化战略发展背景之下,以档案为着眼点,以数字藏品开发为载体,探索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样态才是拓展档案资源、助力档案文化传播、留存档案记忆的应然之举。
档案忠实记录着人类实践活动的方方面面,以其原始记录性、权威性等特性成为社会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广泛的内容覆盖面、多样的形式组成及相对优化的资源结构为档案数字藏品的催发、成型与推广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正如《意见》指出应当坚持“供给发力,激活资源。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文化存量资源转化为生产要素,加快发展新型文化企业、文化业态、文化消费模式”[21]。以档案为核心,推动“数字藏品+N 类档案资源”形式的开发,有效促进档案存量资源转变为生产要素,推动档案资源的活态开发,探索档案开发的新模式、新应用、新边界。其一,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既应当深挖档案资源本体的历史、艺术、人文等价值,还应当遵循最广泛、个性、多样的档案群体需求取向,跳脱档案资源本身管理、设计、开发的“经验”的藩篱,转变为汇总、调研、分析大数据用户偏好的“循数”导向。根据相关数据,2022年数字藏品市场热度最高的藏品类型是潮玩/国潮类(58.6%)和艺术收藏品类(58.0%)[22]。2021年12月支付宝平台上线的两款付款码皮肤——“璇花”与“玉絮”,作为甲骨文系列的数字藏品,融合古诗词名句,承载中华传统文化,以超高颜值的古风、典雅、优美的古风国潮界面大获好评,上线短时间内即被抢购告罄,以创新创意的形式展现中国文字之根,助力健全现代文化产业[23]。其二,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既应当纵览档案馆藏资源内容,还应当横向统揽图书馆、博物馆等公共文化事业机构的资源开发成果,实现档案资源开发的横纵联合,以各方优势资源的集中,汇聚档案数字藏品的多元驱动再造。图书馆、博物馆的数字藏品时间相对丰富,档案领域应当积极借鉴。例如,敦煌研究院在文博领域的首个公益数字藏品“数字供养人”典藏版数字藏品,以创意互动形式提升用户对敦煌文化的认可[24];河南博物馆推出限量考古盲盒文创数字藏品“错银带字虎符[汉]”,传递“正义、勇猛、威严”的虎符文化象征[25];贵州省博物馆铜车马数字藏品让馆藏内容走出去、活起来,实现文博服务的跨时空传播与服务的提升[26]。其三,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既应当探索传统档案资源形式,还应当融合数字藏品开发新场景、新模式,实现档案资源与数字藏品的双向融合,“跨次元”探索档案数字藏品开发的新样态。例如,“数字藏品+ACG”助力年轻化、柔和化、时代化的次元文化融合,数字藏品“中国航天日——追月癸卯纪念”,将时下流行的ACG(指动漫、动画、游戏)元素与国风结合,构思了女性航天员的形象,更加呼应嫦娥奔月的故事[27];又如“数字藏品+音乐场景”的构建,以歌曲、专辑、周边产品、演出现场等多元形式构筑数字藏品的发展领域,2022年上海交响乐团发行“中国最早的交响乐唱片”数字藏品,以数字藏品形式延展艺术品的价值与历史传承,创新其形态[28]。
网络环境下各种融媒体的发展极大地消解了社会的叙事壁垒,个人和集体叙事自由地流转于社会交流与实践当中,与权威性的国家叙事并行其道。一方面,正如《意见》指出应当坚持“以人为本,全民共享。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文化数字化为了人民,文化数字化成果由人民共享[29]。”社会大众作为档案的重要的形成主体与服务受众,自然成为档案数字藏品的重要构成主体,以公众需求为导向的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实为应然之势态。传播学领域中由“传者本位论”向“受众本位论”研究的转变强调突出受众积极的主导地位[30],即只有获得公众理解和认同、满足不同背景与阶层的社会公众异质化需求的档案数字藏品才能够大行其道。例如,2022年3月登上央视虎年春晚的大热舞剧《只此青绿》发售的6款数字藏品纪念票,共发售两万四千张,超10万人在线抢购,上线即秒罄,赢得市场一致好评[31];2022年4月广东博物馆推出以馆藏文物西周兽面纹青铜盉、元青花人物图玉壶春瓶和清石湾窑陶塑金丝猫为原型打造的3 款数字藏品,首批数字藏品限量发行8000 份,一上线即被“秒杀”[32];中国国家博物馆四羊青铜方尊、西汉错金银云纹青铜犀尊4 件国宝级文物为主题开发的数字藏品也早早售空[33]……这些爆款数字藏品的迅速“出圈”所掀起的“数字藏品热”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社会公众的兴趣指向和消费偏好。另一方面,《意见》指出应当积极“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水平,推动公共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美术馆、非遗馆等加强公共数字文化资源建设……增强公共文化数字内容的供给能力[34]。”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更应当联合多元主体,形成以档案部门为核心,社会公共文化机构为辅助,个人与集体协同赋能的多元主体格局,着重档案部门的内容层级的元治地位,推动多元主体同频赋能档案数字藏品的活态开发。其中,应当从档案部门视角赋能档案数字藏品资源数量与内容质量的赋能提升,以正向思维转向逆向思维,着重探索符合用户需求的相关、相符档案资源的重点开发;从图书馆、博物馆、非遗馆、美术馆等公共文化机构着眼,与档案馆资源联结共通,档案部门应当积极借鉴文博数字藏品的成功经验;从个人与集体角度入手,以小见大,实现叙事主体边界的切换。例如,2022年4月22日世界环境日,熊超以个人工作室的名义发行了一套名为《尘世回收》的 数字藏品,以“垃圾分类”的独特视角切入宏大的叙事概念,同时设计隐藏款IP 纪念上海疫情,最终6000 多份数字藏品被一夜售罄[35]。此外,需要注意的是,数字藏品所包含的广泛市场中,区块链技术提供方、项目交易平台方、项目发行方等主体参与了数字藏品产业链条的技术、发行与运营等方面的全过程流转,为数字藏品市场增加了无尽的活力,为档案数字藏品流转提供了可靠的产业基础[36]。
数字藏品本身所蕴含的技术路线相对明确,以区块链技术赋能数字藏品不同层级的去中心化,打造相对可靠、高性能、安全性高、透明准入程度高的准入流转与共享。正如《意见》指出应当推动“科技支撑,创新驱动。促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集成运用先进适用技术,增强文化的传播力、吸引力、感染力”[37]。档案数字藏品的开发理应在多种媒介的联结互通与多类型技术的强化赋能中寻求开放主体之间、开发主体与用户群体之间对接贯通,通过数字技术融通创新,实现档案情景时间与空间层面上多场域同频共振,重塑档案社会皮肤。一方面,藉由互联互通、连接万物的融媒体构筑多通道宣发平台,寻求最广泛的文化认同。扬·阿斯曼指出,“文化记忆的容量达到极限”时,其“前景和背景”就会出现,后者作为“存储性记忆”有相当一部分分化成“陌生的、遗忘的角落”,进而构成“被忘记的知识”,相当于“未知的东西”[38]。在这一维度上,档案数字藏品成为活化档案资源内容,将其转化为文化记忆的“前景”即“功能性记忆”的重要举措。而沉默的螺旋指明了以媒介为突破口打破“孤立恐惧”,促进优势意见之外的其他意见“发声”的可行性[39]。由此,可以通过微信、微博、B 站、抖音、快手、喜马拉雅、猫耳FM 等主流媒体平台打造传播矩阵,形成平内部、平台与平台之间、多平台的集群效应,引入多平台媒体流量打造档案数字藏品的多元宣发平台。比如,B 站为用户提供沉浸式数字生态,为内容创作者提供定制数字藏品,携手梅兰芳文化发布“干杯!京剧”数字藏品,致敬戏曲国粹文化[40],参与芬达“夏日奇遇记”话题联合打造数字藏品[41]。另一方面,档案数字藏品应当广泛、深度挖掘元宇宙、区块链等技术的应用空间,利用交互技术、通讯技术、计算技术、核心算法等实现持续性、实时性、兼容性、经济属性、可连接性、可创造性的数字藏品“元宇宙”的形成与发展[42]。比如,2021年蚂蚁链宝藏计划提出开放可信数字技术,结合区块链、3D、IoT、语音交互、虚拟现实等技术,利用融合性技术助力藏品的数字化及数字化之后的版权保护,在增强数字文创内容的互动性的同时,通过发行、购买、收藏和使用等全生命周期的记录,有效保护发行者版权和消费者权益[43]。而从用户角度而言,相关调研表明用户最感兴趣的藏品展现形式包括AR/VR 实景展示、游戏/虚拟道具、3D 模型的展现形式,图片、视频、文字等主流的“文字域”、“视听域”到单一展现的“数字域”亦不能完全满足用户需求[44],藉由探寻情景交互技术、数字孪生技术、扩展显示技术等适应用户群体从“生存维度”和“感官维度”并行转变为“体验为王”的多感官沉浸式体验需求已成为必然趋势[45][46]。
2021年是数字藏品的开元之年,新概念、新行业的催发国内各大平台纷纷入局,文博等公共文化机构也都积极尝试对接“数字藏品+馆藏资源”的发展趋势,用户需求偏好与消费倾向为数字藏品产业与经济的重塑与发展提供了动力,数字藏品的热潮之下争议不断。然,隔岸观火不如身临其境,实践之中方能取得真知,在文化数字化战略发展的大背景之下,档案领域不妨乘势而上,以“档案+数字藏品”的形式推动档案资源的活态开发,在档案数字藏品开发的实践活动当中推动档案资源的年轻化、知识化、创造性转化与开发,助力档案价值的当代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