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宏军,侯娜娜
(西安财经大学 商学院,陕西 西安 710100)
数字经济已经迈入快速发展期,不仅成为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引擎,而且在实现范围经济与规模经济相结合,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方面具有关键作用。[1]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提出了一系列发展战略与政策。2018年8月,国务院出台的《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纲要》、2023年2月,发布《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部署了数字经济的整体发展规划,全面激活了数字经济的发展动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时必然会影响产业发展,进而对产业链发展产生深刻影响。此外,数字经济的发展从提升创新能力、优化产业体系等方面持续影响产业链现代化,数字经济在提升区域创新能力[2]、优化产业结构[3]、促进产业链创新[4]、提升产业韧性[5]、驱动城乡产业链融合[6]等领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本文基于产业链现代化视角,探讨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不仅有助于从促进区域发展的角度测评数字经济的社会效用,而且有利于推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目前,已有研究对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给予了高度关注,从不同视角探讨了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如赵涛等[7]基于创新活跃度的视角研究了数字经济与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田刚元等[8]从产业集聚的视角探究了数字经济对黄河流域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张晨霞等[9]引入人口老龄化,研究其对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丁松等[10]探究了资源配置效率在数字经济对城市高质量发展中的影响作用;闵路路等[11]基于城市创新绩效,探究了其在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而有关产业链现代化的文献主要聚焦于理论逻辑与实施路径、水平测度等角度。洪银兴等[12]研究了基于新发展格局的产业链现代化内涵;刘志彪[13]研究了产业链现代化的产业经济学分析;冯沛[14]基于投入产出关系,测度了中国全产业的产业链延展性平均水平;张虎等[15]从产业链基础、产业链数字化、产业链创新、产业链韧性、产业链协同和产业链可持续六个维度构建产业链现代化的测度体系。此外,刘志彪等[16]论述了全国统一大市场与产业链现代化的内在逻辑与重点推进方向;邹梦婷等[17]基于产业数据,实证研究了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对产业链现代化的影响。现有研究大多基于数字经济、经济高质量发展或产业链现代化单一维度,而从中观视角深入探究三者关系的文献还很鲜见。产业链现代化是涉及产业基础、运行模式、产业链控制与治理全过程的现代化,这不仅与数字经济发展具有紧密联系,而且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仅从数字经济与产业结构,或产业链现代化单方面展开分析,容易忽略数字经济与产业链现代化之间的影响关系,其结果更不能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有效的理论指导。
具有中国发展特点的产业链现代化被认为是产业链理论的再一次升华,是产业链从传统的低级化到现代的高级化的一个科技赋能全过程。[18]产业链现代化本质上是巩固和壮大实体经济的重要途径之一。[15]以数字经济赋能产业链现代化,进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我国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方向。因此,本文聚焦产业链现代化在数字经济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机理,探明不同区域产业链现代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效应的异质性,这对着力推进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文可能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系统构建了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为深入研究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第二,以产业链现代化为切入点,从中观视角研究了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作用机理,丰富和拓展了有关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及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前期研究成果;第三,通过辨析产业链现代化在东部、中部、西部、东北等区域异质性,为省域提高产业链现代化发展水平、加快经济高质量发展,改善经济发展不平衡等方面提供了一定的理论支撑和技术指导。
“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指出,要在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充分发挥数字技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速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壮大区域经济发展新引擎等方面发挥巨大作用。数字经济具有极强的渗透力,能够有效推动不同区域之间动能的转换,大大减少市场摩擦[19],进而不断推动产业链现代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在不同区域中形成新的增长点。中国正处在数字经济加速发展的关键时期,社会生产过程中的流通、分配、消费和生产等四个环节正在实现数字化变革。其中,数字流通力提升了资本周转与价值实现的效率,数字分配力的普惠效应能够优化收入分配结构,数字消费力可以助推产业转型升级,进一步扩大内需,数字生产力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动力[20]。因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1:数字经济有效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
数字经济时代,加强制造业创新体系培育和组织体系重建,对彻底打赢制造业产业链高效化、现代化攻坚战,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在高质量发展进程中,长期与短期问题交织、体制性和结构性问题并存。产业链作为实现产品生产制造及整个产业链价值增值的重要环节,产业链现代化成为制约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这就需要聚焦产业链现代化的影响机理,寻找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动力因素。
中国的数字经济已经发展到实践应用和提质增效的重要阶段,未来数字经济的发展将有效引导数字化转型并进一步将产品、服务同产业紧密结合,发展出数字化与工业化相融合的新模式、新业态,进一步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21]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内,要想实现国内、国际双循环,优化产业布局,亟须充分发挥数字经济在生产要素配置中的优化与集成作用,进一步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依托数字经济推进产业链数字化转型,着力突破核心技术与关键功能部件,加快产业链强链、补链、扩链,并在此基础上打通产业链与创新链。[22]此外,产业链现代化在协同、创新、融合、资源配置等方面有助于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一,产业链现代化有助于优化产业结构,从而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23];第二,产业链现代化有助于产业协同聚集、耦合协调,从而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24];第三,产业链现代化有助于创新链和资金链融合发展,从而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25];第四,产业链现代化有助于优化国内资源配置,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从而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26]。因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2:产业链现代化是数字经济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中介变量。
Adam等[27]研究了数字经济、城市低碳转型水平和公众关注度之间的关系,指出数字经济、城市低碳转型水平和公众关注度呈现区域差异,表现为“点集群”和“东西递减”的分布,就变化速度而言,2015年后各项指标的年增长率有所上升。此外,发达地区(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具有较优越的数字基础设施和数字企业,能快速实现资源配置,优化产业链结构,并为经济高质量发展奠定雄厚基础;后发展地区(中部和西部地区)数字经济水平整体落后,但是可以依托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地方特色产业,来突破产业层次低的瓶颈,并为产业链现代化提供更多发展空间[28];老工业基地(东北地区)受位置限制,产业缺乏创新动力,通过发展数字经济,对老工业基地进行转型和重构,进而催生出新的经济增长点。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a: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在不同区域存在异质性。
东部地区是中国制造业的主要集聚地,中部地区具有承接劳动密集型产业、进一步发展资本与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条件,但存在资本过剩与配置效率低等问题,西部地区仍未具有明确的优势产业布局,尚未形成有效的产业集聚规模,东北地区尽管集聚水平有所提升,但仍未有效发挥集聚的外部经济效应。[28]信息和通信技术(ICT)和互联网在各地的分布并不均匀,这种异质性影响了空间配置。[20]除此之外,四个地区的营商环境存在明显的异质性,已有研究表明营商环境在数智化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营商环境越优良,数智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越显著[29]。因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3b:产业链现代化的中介效应在不同区域间存在异质性。
为检验上述研究假设,首先建立如下基础模型:
HQEDit=α0+α1DEit+∑αkCONTROLit+μi+φt+εit
(1)
其中,i为省份,t为年份;HQED表示经济高质量发展,DE表示数字经济,CONTROL为控制变量,μi和φt分别表示省份及时间固定效应,ε为随机扰动项。
为了检验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四个地区的异质性,接着引入虚拟变量Rj(j=1,2,3,4)构建如下模型:
HQEDit=α0+α1DEit+∑αkCONTROLit+α2Rit+μi+φt+εit
(2)
其中,R表示地区虚拟变量。
依据温忠麟等[30]关于中介变量的检验方法,构建以产业链现代化为中介变量的检测模型:
ICMit=α0+α1DEit+∑αkCONTROLit+μi+φt+εit
(3)
HQEDit=α0+α1DEit+ICMit+∑αkCONTROLit+μi+φt+εit
(4)
其中,ICM表示产业链现代化。中介变量检测步骤为:首先,检验模型(1)中DE的系数是否显著。若系数显著,则进入下一步;若不显著,则说明无需进行中介检验。其次,检验模型(3)中DE的系数是否显著。若系数显著,则进入下一步;若不显著,则说明ICM不是中介变量。第三,检验模型(4)中ICM的系数是否显著。若显著且DE系数不显著,则说明ICM为完全中介;若显著且DE系数显著但有所减小,则为部分中介;若不显著,则说明ICM不是中介变量。
1.被解释变量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的新发展理念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五个方面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蓝图。基于此,本文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五个维度,通过文献梳理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见表1)[31],并采用熵权法进行综合指标计算。
表1 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
2.解释变量
2021年,由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将数字经济定义为“以数据资源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数据资源和信息通信技术作为数字、技术应用的基础以及数字化、信息化的实践成果,能更全面地从投入和产出两方面对其进行测度,而现代信息网络的发展则以国际互联网发展为主体,形成区域局部网络互联互通。因此,本文基于数字经济的内涵,结合数据的可得性和指标反映信息的准确性,从数字交易发展、互联网发展、信息化发展三个维度测度数字经济,具体指标体系见表2,并采用熵权法进行综合指标计算。
3.中介变量
李作战[32]的研究表明产业链结构组成,将影响企业创新绩效进而推进产业链现代化。随着服务业、制造业、农业之间的协同、融合,产业基础高端化、产业链现代化将不断提升。[33]此外,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创新,才能实现产业技术升级和产业链现代化[34]。因此,产业链现代化的实现需从产业链结构现代化、产业链协同现代化、产业链融合现代化以及产业链创新现代化四个维度进行全面考量。本文基于上述四个维度,结合数据的可得性构建如下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见表3)[35],并采用熵权法进行综合指标计算。
表2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表3 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
4.控制变量
在现有文献基础上,选取如下控制变量:政府干预程度(GOV),用地方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衡量;就业水平(EMP),用就业人数占总人口比重衡量;外商投资水平(FDI),用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占GDP的比重衡量;经济发展程度(LNAGDP),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对数值衡量;城镇化水平(URBAN),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衡量,见表4。
本文搜集整理了2013—2020年31省市相关指标数据并形成均衡面板观测,以此展开实证研究。其中数字经济、经济高质量发展、控制变量的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产业链现代化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财政部以及中国人民银行等机构,并选取2013—2020年间31个省市同一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作为参照,对其数值进行标准化处理。
本文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5所示。Panel A中的数据显示,数字经济的平均值为0.221,最大值为0.768,最小值为0.073;产业链现代化平均值为0.279,最大值为0.772,最小值为0.034;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平均值为0.295,最大值为0.768,最小值为0.128。说明各省市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及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都存在明显差异。Panel B的数据显示,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的数字经济的均值分别是0.319、0.172、0.176、0.173;产业链现代化的均值分别是0.321、0.249、0.266、0.255;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均值分别是0.416、0.247、0.222、0.283。由此可见东部地区的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以及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明显高于中部、西部、东北地区,而中部、西部、东北地区三者的发展水平较为接近,未表现出明显的差异。
表5 描述性统计
相关性分析的结果如表6所示,数字经济与产业链现代化的相关系数为0.552,在1%的统计水平上具有显著相关性;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系数为0.629,在1%的统计水平上具有显著相关性;产业链现代化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关系为0.735,在1%的统计水平上具有显著相关性。初步证明了三者具有一定的联系。
固定效应多元回归分析显示,模型(1)中数字经济的系数为0.175,在5%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见表7),假设1得以验证。
表6 相关性分析
中介效应回归分析显示(见表8),模型(3)中数字经济的系数为0.213,在1%的统计水平下促进了产业链现代化;模型(4)中数字经济的系数为0.135,在10%的统计水平下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产业链现代化的系数为0.186,在5%的统计水平下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说明数字经济显著促进了产业链现代化、经济高质量发展,产业链现代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同时也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同时存在时,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有所减弱。证明产业链现代化是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促进作用中的部分中介变量(1)部分中介指在加入中介变量后,自变量对因变量仍显著影响,但效应有所减弱。,假设2得以验证。
表7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回归分析结果
表8 中介效应回归分析结果
在分区域回归结果表9中,第1、2、3、5列显示,模型(1)中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东北地区数字经济的系数分别为0.116、-0.082、0.389、-0.525,且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不显著,中部、东北地区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抑制作用不显著,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进一步分析中介异质性,模型(4)中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的系数分别为0.127、0.758,其中数字经济系数不显著,产业链现代化系数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说明西部地区的产业链现代化在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具有完全中介效应(2)完全中介效应指在加入中介变量后,自变量对因变量无显著影响。。假设3a、假设3b得到验证。分析异质性的原因可能是: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较早、水平较高,数字经济的红利在2013年之前已经得到充分的释放,因此促进作用不明显;中部、东北地区数字经济发展主要由产业数字化带动,而本文指标偏向于衡量数字产业化;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缓慢、发展程度较低,实现了从无到有的互联互通,大幅度降低了交易成本,红利得到充分释放,实现了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长尾效应,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
表9 分区域回归结果分析
由于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路径多元复杂,数字经济的促进效应可能存在滞后性。因此,将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前置一期进行回归分析,如表10中第1~2列所示,模型(1)中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模型(4)中,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的系数分别为0.235、0.502,且同时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并表现为加入产业链现代化变量之后,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系数减小,说明产业链现代化是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中的部分中介变量。假设1、2再次得到验证。表10中第3~4列显示,西部地区模型(1)中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为正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模型(5)中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的系数分别为0.159、0.920,且产业链现代化的系数在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表现为在加入产业链现代化变量后,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水平不显著,说明西部地区产业链现代化是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完全中介变量。假设3a、3b得以验证。表10中第5~8列,我们改变了数字经济的衡量方式,参考赵涛等[7]的研究,用互联网普及率、互联网相关从业人员数、互联网相关产出、移动互联网用户数、数字金融普惠发展等指标对数字经济进行测度,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进行指标计算,得到的结果仍然支持本文提出的四个假设。说明本文的结论具有稳健性。
表10 稳健性检验结果
本文基于31省市2013—2020年度的面板数据,对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以及经济高质量发展三者之间的作用机理进行了深入探究,揭示了数字经济、产业链现代化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关系及作用机理,研究结论为推动数字经济发展,促进产业链现代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借鉴和管理启示。实证结果表明:(1)数字经济有效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2)分区域研究显示,西部地区促进效果显著,东部地区促进效果不显著,中部、东北地区抑制效果不显著;(3)产业链现代化是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部分中介;(4)进一步研究显示,西部地区产业链现代化是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完全中介。
针对本文研究发现的区域间存在异质性,可能的原因包括:第一,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较早、水平较高,数字经济的红利在2013年之前已经充分释放,因此促进作用不明显;第二,中部、东北地区数字经济发展主要由产业数字化带动,而本文指标偏向于衡量数字产业化;第三,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缓慢、发展程度较低,实现了从无到有的互联互通,大幅度降低了交易成本,红利得到充分释放,实现了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长尾效应,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此,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1.保障产业链结构安全稳定
以数字经济为保障,实现产业链结构安全稳定,促进产业链结构现代化。充分引导数字经济资源向量子计算、数字孪生等重点领域发展,推动数字核心技术实现自主可控;聚焦“集群发展”,形成企业集群、高校集群、研究所集群等多维度集群,突破产业发展新技术,提升产业链结构的安全稳定。
2.健全产业链协同发展机制
以数字经济为契机,健全产业链协同发展机制,促进产业链协同现代化。通过梳理各地区重点产业链,构建全产业链协同发展机理,并通过辨别重点产业链关键环节,制定针对性产业发展策略及发展路径,快速提升产业规模,推动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协同发展。
3.建立全链条融合的体制机制
以数字经济为基石,建立全链条融合的体制机制,促进产业链融合现代化。加强全链条数实融合,提升产业链绿色化、低碳化。以产业链现代化为引领,完善政策链、人才链、服务链与金融链,努力营造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良性发展环境。各区域政府应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对制造业重点产业链从政策、人才、税收、资金等方面提供支持,彻底打通政策、人才、金融等对产业链和创新链的壁垒,建立全链条融合的体制机理,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4.以产业链促进创新链发展
以数字经济为支撑,提升供应链创新链水平,促进产业链创新现代化。充分利用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数字技术,加大数字经济投入力度,建设绿色高效的信息网络基础设施;提高网络覆盖广度和深度,高效推进智算中心和超算中心建设;加速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搭建现代数字经济研发平台;以产业领军企业为龙头,带动中小企业创新发展,围绕区域和国家重大需求,形成区域产业创新联合体,共同提升区域制造企业核心竞争力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