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韬,王计花
(大连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传统电商销售仅凭借网页上放置商品图片以供消费者选择,消费者通常因无法辨别商品的颜色和材质,网上购物体验感较差。随着5G网络的快速发展,网络直播开始流行。流畅的网络直播不仅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同时也拉近了人与物的距离;网络直播主播可以通过无美颜无滤镜地向消费者展示所要销售的商品,消费者也可以通过视频直播真切地观察动态的商品展示,有任何对商品的疑问都可以通过时时弹出的弹幕与主播进行交流,更真实地模拟了顾客在线下购物时代的场景,提高了网上购物的体验。在这个过程中,平台用户成为直播间观众,在直播间下单购买主播解说的产品成为消费者。
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17年淘宝直播电商在线交易额为200亿元,2018年淘宝直播电商在线交易额为1 000亿元,2019年淘宝直播电商在线交易额为2 500亿元〔1〕。2017—2021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规模从190亿元增长至12 012亿元,2017—2022年中国在线直播用户规模从3.98亿人增长至6.6亿人〔2〕。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我国电商直播业发展态势良好,我国具备发展电商直播业的基本前提和优势。新冠疫情引发“宅经济”迅速崛起,人们面临经常性的居家或是集中隔离,在枯燥乏味的隔离生活中,娱乐和购物的需求急速攀升;加上线下零售服务受阻,电商直播能够弥补传统电商存在的弊端,迎合了消费者的消费需求,顺势成为国内经济发展的新业态。
2021年底,大连市政府提出三年挺进“万亿GDP城市”的工作目标。发展电商直播业有助于辐射带动农业、服装业、旅游业等多个产业发展,新增就业岗位,共同助力实现大连GDP的高速增长。特别是在新冠疫情消散后,提振国内经济,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成为大连市等各地政府的首要工作。本文通过研究在新冠疫情暴发后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现状、未来发展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以便提出大连市电商直播业未来发展的路径及对策建议。
电商直播能够产生消费增量,显著拉动内需增加。大连市众多的电商主播拥有发展电商直播的内在潜力,大连市政府看到了这一机遇,积极推动电商直播新业态健康快速发展,提高网红质量,促进线上消费。《2019主播职业报告》显示,2019年,国内从事主播这一职业的人群中,黑龙江、吉林、辽宁的职业主播占比最高〔3〕。辽宁省印发《关于促进夜经济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网红直播带货”模式是当前提振消费的重要业态,辽宁省要将“电商直播带货,提质网红经济”作为突破口,快速健康地发展辽宁电商直播等新业态,推动电商直播与夜经济融合发展〔4〕。大连市积极响应并高度重视直播经济的发展,2020年出台了《大连市直播电商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年)》和《大连市电商直播示范基地认定办法》,提出打造1批直播电商产业集聚区、扶持20个示范性MCN机构、孵化300个网红品牌、培训4 000名带货达人、拉动500亿年产值的直播电商“12345”工程〔5〕。在2023年3月21日印发的《大连市促进数字贸易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3—2025年)》的通知中,实施加速贸易主体数字化转型的举措中明确指出:支持外贸企业自建线上内销平台,利用网络销售、直播带货等新业态、新模式促进线上销售;持续推进、组织开展直播人才和业务培训,促进企业增设直播业务板块,借助直播节活动,扩大销售规模〔6〕。从这些政策中可以看出,大连市加大了对电商直播业的政策倾斜,引导企业建立线上销售平台、发展直播销售渠道,促进本市电商直播业的快速发展。
2020年10月16日,辽宁首届电商直播节在辽宁省商务厅的大力支持下正式开始,在电商直播节期间,大连市作为辽宁首届电商直播节的分会场参与其中。大连积极参与开展了“直播点亮商圈”“战疫扶贫助农”“网货通关达海”“出口转内销”“海洋好货卖全国”“跨境电商进出口”“电商直播之夜”等连续7天的直播带货系列活动,为广大消费者提供了网络消费盛大活动,增强了电商直播氛围;通过首届电商直播节全面展示和销售大连地方特优产品,提升整个城市电商直播热度,同时也吸引了全国各知名电商直播平台和各类服务企业把更多直播资源带到大连〔7〕。
2021年9月22日,辽宁第二届电商直播节大连分会场的启动仪式暨大连电商直播高峰论坛举办。多家公司达成合作,在主播孵化、供应链匹配、电子商务专业课程资源、实训基地、师资队伍建设、产教技术融合等方面,进行深度合作〔8〕。2021年12月20日,“2021中国直播·大连之夜”直播带货活动在大连市商务局、市农业农村局指导下顺利举办,设置大连原产地海参、海鲜礼盒、特色服饰、休闲零食、日用品等10多个专场,由全国百名主播代言,在抖音、快手、淘宝等直播平台亮相,通过网上直播矩阵、大连特产短视频宣传,提升大连特色产品在直播赛道上的品牌影响力〔9〕。
2022年1月12日,大连市举办了“2022中国直播电商选品大会暨直播(大连)峰会”,邀请直播达人、线下商超采购、供应链平台、物流平台、社区团购团长,现场集中选品,与直播达人、探店网红、社区团购团长面对面洽谈与对接,组织直播达人为实体企业线上直播带货〔10〕。2023年1月13日,大连市电商直播基地参加辽宁省第三届电商直播节暨“2023辽宁网上年货节”,有近百家知名电商企业和厂商参加,并且有几十家大连直播基地共同参与〔11〕。此外,还组织2022大连市品牌产品与直播基地对接会、2023农民丰收节之大连大樱桃直播通全国活动等,充分体现大连市政府对电商直播的重视程度,活动推广了当地的特色产品,同时也为受新冠疫情影响的传统产业带来了希望。
通过举办或参与多次电商直播活动,在为大连市民带来极佳购物体验的同时,提振了新冠疫情影响下的城市经济,刺激了消费者的购买欲望,发挥了新型经济形态的助推力量,令大连市在手握优秀网红主播资源的前提下赶上了电商直播这趟经济快车,为城市经济发展带来新的生机与活力。
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迅速。2020年5月11日晚,庄河市副市长田亚仁在京东庄河特产馆直播间,化身网红达人“直播带货”,助力庄河特色农产品销售。据统计,当天直播间浏览量达22万人次,线上订购2 238单,销售额达13.8万余元〔12〕。2021年1月,在以“全民主播·燃爆梦想”为主题的中国首届直播电商大赛(大连赛区)决赛中,大连立方米电商直播基地成立不到一年,已经吸引56名网络主播加盟,每天至少开展4小时直播带货,一些优秀主播一小时销售额就达到10万元〔13〕。2022年1月12日,在大连市举办的“2022中国直播电商选品大会暨直播(大连)峰会”中,销售大连地理标志产品“大连裙带菜”5万袋,销售“大连海参”2 000余单、服装3万余件,销售额4 300余万元;同月,大连市开设抖音年货节话题“细品大连”,短视频达2 939.6万次播放量,组织10个主要直播达人,在年货节期间销售大连服装、海鲜、特产礼盒等年货产品超1亿元〔10〕。2023年3月31日,在2023农民丰收节之大连大樱桃直播通全国活动中,借助直播、短视频等数字化手段,赋能大连大樱桃产业高质量发展,当天几个小时直播,成交量500多单,成交额达到10万多元〔14〕。
从上述数据中可以看出,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态势良好。所举办的电商直播活动取得了很大的反响,其带动了大连当地特色产品的销售,增强了不同企业之间的合作,使消费者获得了实实在在的优惠,提升城市经济发展的量级。
大连市电商直播主播类型主要由商家自播主播、MCN机构专业主播、政府官员主播、农村电商农民主播构成。其中,商家自播主播最为普遍。商家自播主播是指店铺商家自己或者店员担任主播角色在直播间介绍推荐自家产品,主播更加了解自家产品,介绍推荐更详细,但主播专业性以及流量可能不及专业主播。
目前,大连市商务局推动建立了多家电商直播基地,培养和吸纳优质的电商主播,为电商直播业发展提供人才输出和办公场所。大连立方米电商直播基地成立不到一年,吸引56名网络主播加盟,基地主播质量较高,直播销售数额可观,基地发展态势良好。
为了有效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在农村各地区政府及官员的努力下,将电商直播的相关知识技能传播输送给有志向发展电商直播、售卖自家农产品的农民们,增加农民谋生的手段,活跃乡村经济。旅顺口区三涧堡街道东泥河村与国合食品有限公司成立了大连宝膳特色农副产品合作社〔15〕,通过政府、村级组织和食品公司的合作,形成产地直供模式,将农村电商直播视为东泥河村大樱桃销售和乡村振兴的一条新路。
新冠疫情暴发以来,大连市经济发展受阻,政府官员主动为本地特色产品代言,以其信服力的角色带动直播间观众购买所介绍的产品。2020年5月17日,大连市副市长靳国卫走进拼多多直播间,与百万网友一起回顾儿时情怀,为大连的农产品、海产品及其深加工产品“代言”〔16〕。政府官员凭其职业的公信力和正直的形象,勇于尝试直播新体验,为大连的产品代言,吸引了全国网友的围观。
在大连市举办或参与的电商直播活动中,各类主播们四面出击销售大连的特色产品,充分发挥自身口才优势和意见领袖的带动力,加上他们对大连的特色产品有一定了解,并且对家乡的情感满满,无疑能更全面地介绍家乡产品,让大连的特色产品走向全国。
1.辽宁籍主播较多,具有先天优势
大连市主播资源优势明显,数量多,粉丝多,主播质量较高。作为辽宁的龙头城市,大连市一直是辽宁籍主播的向往之地。在直播间,辽宁籍主播因豪爽的性格和诙谐的方言为广大网友所接受和喜爱,故更容易取得人们的信任。每个人都有一些家乡情结,家乡需要他∕她时,都会挺身而出为家乡的发展出力。大连市举办电商直播节时需要大量的优质主播宣传大连特色产品,活动将评选出百强主播,活动期间千余名坐拥百万粉丝的辽宁籍平台主播主动请缨,争相为家乡的发展出力,在大数据技术支持下最终选出了参加直播节的百强主播。经过此次筛选,有更优秀的本土主播为直播节助力,也把直播节的活动推向了高潮。实践证明,较之引进其他省份的优质主播,辽宁籍主播在介绍直播产品时不仅展露了自身的专业能力和家乡情感,而且更能感染直播间的用户,并能更好地介绍大连的特色产品。
2.大连特优产品众多,货源充足
大连市有众多的特色和优势产品。大连樱桃、黄桃等水果品质卓越;地理标志产品“大连裙带菜”、大连海参等海产品闻名遐迩;作为服装之都,服装款式多样、质量上乘,有全国闻名的服装集团——大杨集团;作为旅游胜地,气候宜人、景区繁多,有驰名中外的金石滩、老虎滩海洋公园等5A景区。
另外,被选在国内直播节上销售的大连特优产品种类繁多,货源供应充足。值得一提的是,通过电商直播活动介绍大连特优产品,更能接近产品的原产地,更能了解产品的特质,并从产品的生产原料、制作过程、使用效果、市场销量等多个角度介绍产品,减少了传统电商销售产品的信息差,更能让全国网民直观地感知大连的特优产品。
3.政府相关部门较为关注,政策扶持力度大
为了推动电商直播业,大连市政府出台了多项扶持政策,对特色突出、具有强示范性的电商直播基地给予大力支持。2020年出台的《大连市直播电商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年)》和《大连市电商直播示范基地认定办法》,提出打造1批直播电商产业集聚区、扶持20个示范性MCN机构、孵化300个网红品牌、培训4 000名带货达人、拉动500亿年产值的直播电商“12345”工程〔5〕。大连市商务局先后两次推出27家直播基地,引进全市乃至东北首家集研发、生产、营销、孵化于一体的智能直播电商产业园,引进大连直播基地项目,在人才培育、供应链优化、企业孵化等方面作出积极贡献〔17〕。大连市政府大力营造发展电商直播的氛围,将各种资源引至电商直播业,引领电商直播业发展的潮流。
1.电商直播业人才激励不足,与行业先进城市的差距明显
杭州市根据直播电商企业纳税情况推荐认定不同类别的主播人才,并以政策形势积极支持市场主体打造直播电商孵化载体,奖励补助每年最高额度为500万元,以推动MCN机构的发展建设〔18〕。广州市为扶持电商直播业发展,促进电商行业健康发展;在2020直播电商行业年会(中国广州)上,提出了根据贡献度给予总部和头部直播电商公司最高5 000万元资金奖励〔19〕。在电商直播业人才激励方面,杭州市和广州市无疑是做得比较好的两座城市。对比上述两座城市,在电商直播业的人才激励上,尽管大连市2020年实施了直播电商“12345”工程,但是从力度和效果上看仍然有很大的差距。
2.电商主播素质有待提高,内容制作有待加强
在大连市开展的众多直播活动中,一些直播间以大声吆喝卖货为主,忽略直播间用户感官感受。电商直播节上的直播缺乏精心的内容制作,对用户的直播间观看体验感关注不足,在销售产品时忽略了直播间参与者(用户)的娱乐感。部分主播对产品了解得不够深入,在产品功能特性的讲解上不够到位。
从电商主播的属性角度来看,电商主播需要具备可信性、专业性、互动性和吸引力才能从众多电商主播中脱颖而出〔20〕。电商主播的一个重要职责是营销自己的产品,电商主播对产品描述的可信性是提高用户购买力的重要因素,那么如何增强主播自身的可信性是主播提高自身带货能力的一大课题。主播的可信性一般来源于主播在直播间的行为、主播日常更新的视频以及主播之前销售出去产品的口碑等。电商专业知识的掌握程度亦是衡量优质主播的标准之一,专业的电商主播不仅仅要拥有足够的流量还需要掌握营销技巧、平台运营等相关知识。作为新营销方式的意见领袖,电商直播主播同时具备多种属性才能行稳致远。落实到具体工作就是,在日常维护账号的时候,主播需时刻注意所发视频的内容质量,力求带给用户有趣的视听体验。
3.政府对电商直播监管有待提升
随着电商直播业爆发式发展,很多商家都看到了电商直播带来的红利,积极步入到电商直播的行列中来,电商直播业的体量大幅增加。原有的行业规则、运行标准已不能适应当前电商直播业的发展,仅仅靠行业自律已无法确保电商直播业长期稳定地发展,需要及时出台切实可行的法律法规和监管举措。
众多辽宁籍主播在带来主播人才红利的同时也伴随着一些问题。某些主播因素质低下上传了一些低俗的视频作品,严重影响了社交媒体用户对辽宁籍主播的整体印象。政府官员参与直播带货,在凭借正面形象吸引大量消费者购买直播产品的同时也存在一定的隐患,譬如直播带货一旦出现产品质量问题,也会影响到普通民众对政府的态度以及官员的个人信誉。因此,政府监管部门应提升监管水准,避免上述情况的发生。
电商直播能够以较快的速度把产品展示在消费者的面前,以供消费者选择,减少了原有供应链的中间环节,有效突破大连市特优产品滞销的困境。从供应链的视角看,电商直播业的业务流程大致由销售端、供应端、消费端和平台端四个部分构成〔21〕,据此本文为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提供了图1所示的应用路径。
图1 大连市电商直播业的发展路径
电商直播的销售环节主要以精彩的直播内容和主播对直播产品详细准确的介绍为主要活动。因此,直播内容的制作对产品销量至关重要。直播内容制作要注重用户需求,从受众群体角度策划直播内容,兼顾娱乐和卖货双重职能。主播类型上仍以原有商家自播主播、MCN机构专业主播、政府官员主播和农村电商农民主播为主,各类主播要具备一定的专业能力,通过娱乐的方式吸引用户参与直播间互动,生动详细地介绍直播间产品,拉近用户与产品之间的距离,高度还原线下购物体验并大幅降低线上购物的信息差。
提高直播质量的关键在于娱乐体验和卖货。对此,直播团队首先需要精心设计直播间内的每一个环节,制作出能够令用户驻足观看的直播内容;其次,直播团队需要根据产品特性、商家直播预算、销售计划、主播销售经验、主播带货推广能力等对主播进行挑选;再次,直播团队需要根据团队所设标准筛选产品,精心挑选高品质的产品在直播间销售。
就销售端而言,大连电商直播业的应用场景应聚焦于海产品,樱桃、黄桃等水果,服装业以及旅游业等知名度高且产业基础较好的产业;电商直播主播要突出辽宁人直爽好客、诚实幽默的性格特点,为大连特优产品代言;提升直播水准,致力于打造专业的电商直播团队。
电商直播的重要目的是销售产品,电商直播缩短了生产商(品牌商)与消费者之间的距离,降低了产品的价格,也使生产商能够更快地了解消费者偏好,生产制造出更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产品。在直播前夕,生产商(品牌商)需要择定参加直播的产品供直播人员选品,并根据产品属性,选择合适的主播推介。直播间销售任务完成后,生产商需及时发出订单产品,并跟踪物流,提供优质的售后服务。
电商直播业的发展需要生产商(品牌商)不断提高生产能力,调整生产模式,根据直播模式和平台粉丝需求对产品价格、产品数量、生产周期、库存量等进行适当调整。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会面临供需不平衡问题。如爆款产品无法预测,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主播良好的讲解令粉丝产生冲动购买,这些情况都会给供应端的产品生产商带来两难的困境:一方面,如果供应端的商品供应量无法满足“爆款”单品的订单量,就容易造成不愉快的消费体验,引起消费者的不满;另一方面,如果供应端提前大量备货,又会担心直播效果不好而形成库存压力〔21〕。这对生产商备货存在挑战性,供应链生产能力将成为电商直播业发展的一大制约因素。
就供应端而言,大连较为有名的产业有农业(海产品、樱桃、黄桃等)、服装业、旅游业等,这些产业都作为大连电商直播业供应链中的一员。大连海产品,樱桃、黄桃等水果类供应企业需建立自有冷链物流,有效保障向消费者供应新鲜的产品;服装业应用人工智能提高生产能力和品质,利用大数据技术迅速捕捉消费者需求,将需求转化为服装产品;旅游业加大旅游景区宣传的同时,要不断创新游乐模式,带给消费者丰富多样的游玩体验。
消费端是电商直播业价值实现的飞跃环节。直播平台用户扮演直播间观众、主播、粉丝和消费者多个角色。平台规则使得用户在平台内分别成为主播和普通用户。主播通过平台拥有粉丝,直播带货,实现自身价值;普通用户通过观看直播间主播的表演和产品推荐,被主播吸引驻足直播间观看,与主播就直播推荐产品进行互动交流。
就消费端而言,在直播场景中,主播应模拟线下购物实景,用娱乐的方式引发用户的互动,用优质的产品、可人的价格满足用户的消费需求。平台用户通过观看直播间表演,收获娱乐体验及产品信息,足不出户尽享娱乐性的购物体验。总之,此种举措不仅可以俘获到本地的消费者,而且可以吸引到全国乃至全球的消费者。
直播卖货初期,通过内容平台直播功能吸引流量,链接电商平台进行卖货。随着直播卖货的迅速发展,无论是电商平台还是内容平台都具备直播和购物功能,内容平台和电商平台的划分不再明确,但是又各自有所侧重。迄今,大连市举办或参与的电商直播节大多是在快手、抖音平台上进行。
就平台端而言,从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初期的对标人群来看,选择快手、抖音平台是较为合理的,但从长远发展来看,大连市电商直播的平台选择要更多样一些(如快手、抖音、淘宝、拼多多、京东等),辐射更多的受众群体。发展势头好、平台机制建设好、监督管理能力较强的平台是未来电商直播平台选择的主要方向,具备这些要求的平台能够为顾客提供安全、健康的购物环境。平台应对做虚假宣传、客服态度较差或售后处理不当的主播及商家予以警告或是处罚;建立良好的投诉举报和监督管理机制;加强对主播的道德与法律意识的引导和教育,营造良好的电商直播购物氛围,让消费者愉快、安全地进行网上购物。
基于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的现状,对大连市电商直播业未来发展的机遇和挑战及电商直播业发展路径的分析,本文提出了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发展的对策建议。
大连市政府应继续推进省市级电商直播示范基地建设。同时,电商直播基地在政府第三方的监督下制订一系列针对电商主播的考核指标,基于直播中对主播的跟踪记录以及日常运营过程中的考核对基地主播进行等级划分,并给予一定的奖励激励。参加电商直播活动的主播要全方位考量,通过所设标准才能开播,提高参加直播活动的主播整体素质水平。在提升销售业绩的同时,要增强电商直播业产业链条的建设,在物流与售后方面更好地保障消费者的权益。
就电商直播主播自身而言,要有一个明确的行业领域定位,在同一领域里长期关注相关产品,了解该行业发展动向,为消费者提供更加专业可靠的产品信息,更有利于获得用户的信任,增加粉丝量。作为电商直播业新力量的政府官员直播卖货,带来了较多的流量和关注,加大了当地产品的宣传力度,但正是官员的社会性身份要求其直播质量更高。官员参与直播卖货需要精细制作直播内容,严格把控直播产品质量、物流时长和售后服务等多方面因素,官员与网红主播相比不仅仅是简单的直播带货,更代表的是一种地方形象。农村电商主播凭借其农民身份,给人一种朴实可靠的主观印象,在未来直播带货中仍要坚守初心,带给直播间用户优质的农产品。
电商直播不单有销售产品的功能,在一定程度上还应有娱乐的功能。因此,在与用户互动过程中,可以加入一些表演,构建一些增加用户体验感的直播内容,将销售产品自然而然插入表演中。主播的每一个动作都对直播间用户的体验感产生影响,采用戏剧的方式对直播内容进行改造,将之前普通的购物环节变成跌宕起伏的表演,把生活中一般的活动变成用户难以忘怀的记忆。
每一场直播前,直播团队都需要进行直播脚本的写作和讨论。直播间的每一个环节都要精心设计,以保证直播有序、不出岔子。另外,主播要关注用户在评论区提出的问题,及时地答疑解惑,增强主播与用户之间的互动;同时增加直播间用户之间的互动,产生感染效应,互相拉动购买。在积极销售直播产品时,主播作为直播间的意见领袖还需要呼吁用户理性购买,不盲目跟风,引领良好的购物风尚。
在大连市电商直播品牌建设过程中,大连市政府要向杭州和广州等先进城市学习,加大对电商直播企业、电商直播人才的奖励激励力度,致力于培养本土知名的电商直播企业和电商直播主播。另外,积极主动开展主播选品展会,此举不仅可推动大连市特优产品走向全国,而且可在全国范围内选择质优价廉的产品下,增加直播间销售产品的种类,拓宽大连市电商直播受众群体的范围。
总之,大连市在依托国内优质网红主播的引导力、提升本地特优产品知名度之后,要着力扩大大连市电商直播企业以及电商直播主播的影响力、品牌力,提振城市经济、带动产业升级,逐渐将大连电商直播打造成滨城的另一张名片。
电商直播作为经济发展的新业态,其监管主体涉及多个部门。大连市政府部门之间要明确分工,加强监管力度,提高作假成本,定期开展常态化的数据打假行动;同时,要与时俱进出台相关法律法规,加强对电商直播行业的规范,提高电商直播行业的准入门槛,规范电商主播人员的从业资格。平台端要不断完善平台规则,创新直播方式,加强对直播内容的监督与管理,建立良好的投诉举报机制;提高数据造假识别技术,对商家的各种作弊行为进行实时监测,严厉惩罚数据造假商家,情节严重的商家可予以永久封号惩罚;弘扬理性消费,努力为消费者营造良好的电商直播购物环境。
总之,电商直播业的发展是未来的一大趋势。电商直播是互联网、电商、直播共同发展的产物,电商直播业的出现弥补了传统电商行业的弊端,符合当今人们的购物习惯,能够更好地实现资源配置,是对传统购物方式又一次新的升级。借助电商直播能够更好地让大连市特优产品走向全国,挖掘大连电商直播主播的发展潜力,使大连成为全国商品的“集散地”。大连市电商直播业的发展需要做好以下四点:第一,加强电商直播基地建设,不断提高主播群体素质;第二,深挖电商直播内容生产,娱乐购物两手抓;第三,大力推进大连市电商直播品牌建设;第四,完善和强化电商直播业的监管措施,推动大连市电商直播业向更高的层次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