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琳,肖飞
安徽医科大学附属巢湖医院药物临床试验机构办,安徽合肥 238000
药品不良反应(adverse drug reactions,ADR)是指合格药品在正常用法、用量下出现的与用药目的无关的有害反应[1]。ADR 监测是通过对个体用药方案的观察和总结,研究患者发生ADR 的一般规律、具体的临床表现、诊断及救治措施的一种方法。ADR 监测作为药品上市后的一种安全监管手段,能及时发现药品存在的安全风险,并为药品说明书修订提供了参考依据[2-3]。医院作为ADR 上报的主要成员单位,特别是新的和严重的ADR 的上报比例是衡量一个医院ADR 报告质量的重要指标[4]。本文分析了安徽医科大学附属巢湖医院(以下简称“笔者医院”)2017~2021 年上报的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特点,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一定的参考。
收集笔者医院2017 年1 月至2021 年12 月上报至国家ADR 监测中心的报告,根据《药品不良反应报告和监测管理办法》筛选出新的和严重的药品不良反应报告共178 例。
收集上报关联性评价,职业人员分布及患者的一般临床资料,包括性别、年龄、服用药物的种类以及给药方式、引起患者ADR 的药品种类与剂型、ADR 主要累及系统/器官及其临床表现、转归等,采用Excel 2021 对相关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报告中,新的一般的ADR 28 例(15.73%),新的严重的 ADR 6 例(3.37 %),严重的ADR 144 例(80.90%)。
分析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报告中,药师上报163 例(91.57%),护师上报11 例(6.18%),医师上报4 例(2.25%)。
笔者医院发生新的和严重的ADR 患者中,男性85 例(47.75%),女性93 例(52.25%),男女发生比例为1∶1.09,女性ADR 发生率略高于男性。ADR的发生年龄最小者3 月龄,最大者88 岁,以≥65 岁的病例最多(88 例,49.44%),见表1。
表1 ADR 报告患者性别及年龄分布
178 例ADR 中,怀疑药品的剂型主要为注射剂和口服制剂,其中注射剂99 例(55.62%),片剂63例(35.39%),胶囊13 例(7.30%);给药途径主要为静脉滴注(50.00%),口服次之(42.70%),少数通过静脉注射、泵内注射、皮下注射等,见表2。
表2 新的和严重的ADR 药品剂型和给药途径分布情况
178 例ADR 报告中的可疑药品,前两位药物类别分别为抗肿瘤药物(49.82%)和抗感染药物(10.25%),见表3。
根据WHO 药品不良反应术语集累及的系统/器官代码进行分类,由于1 例ADR 报告可能涉及多个系统/器官的损害,所以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报告,临床表现有186 例次,在发生新的和严重的ADR 的临床表现中,损害主要累及血液系统(65 例,34.95%),其次是消化系统(54 例,29.03%),见表4。
笔者医院ADR 上报主体是临床药师,原因可能是临床药师深入临床一线,与患者接触较多,用药反馈能及时获得。大部分临床医师、护师ADR 上报意识不高,且有时会将ADR 混淆为医疗事故或医疗差错,存在顾虑思想,这将直接导致隐瞒和漏报等现象的出现[5]。因此,进一步提高新的和严重的ADR上报率,是医院ADR 监测工作的重难点[6-7]。
本研究搜集的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中,男女发生比例为1∶1.09,女性ADR 发生率略高于男性。不同性别的患者在使用同一药品时,可能对药物产生敏感度差异或发生ADR 的临床表现不同[8]。不同年龄段患者的ADR 发生率不同,可能因药物在体内的药代动力学过程的差异所引起[9]。≥65 岁老年人ADR 发生率(49.44%)明显高于其他年龄组,因老年人可能合并多种基础疾病,联合用药概率增加;机体肝肾功能减退,代谢及排泄减缓,容易引起ADR 的发生[10]。因此,临床科室应更加关注老年患者的治疗用药,避免不必要的联合用药,以减少年老患者ADR 的发生。
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报告中,抗肿瘤药物引发的ADR 最多(49.82%),其次是抗感染药物(10.25%)。抗肿瘤药物中以用铂类药物使用最多,和文献报道一致[11-14]。抗感染药物引起的新的和严重的ADR 以抗结核药物为主,多篇研究报道在结核治疗过程中,抗结核药物引发的严重药物性肝损伤[15-18]。因此,对于高危患者应尽量少用或慎用肝损伤发生频率较高的药物。
收集的178 例ADR 报告中,其中引发的ADR最多的是注射剂(55.62%)和静脉滴注给药途径(50.00%);静脉给药因药物不经肝脏首关效应,直接入血;药物在体内的生物利用度升高等有关。当然影响ADR 的其他因素也包括注射剂的制剂质量,PIVAS 配置时间、临床滴注速度、温度等。临床使用药物时,应结合患者病情,做到“能口服不注射、能注射不输液”的治疗原则。
178 例新的和严重的ADR 主要累及血液系统(34.95%),其次为消化系统(29.03%)。血液系统最常见的为骨髓抑制,可能是骨髓造血干细胞会受到多数抗肿瘤药不同程度的损伤,引起骨髓抑制有关[19-21]。消化系统主要临床表现有恶心呕吐、腹胀腹泻、肝功能异常和肝细胞损伤。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数据显示,药物导致的肝损伤是全球死亡原因的第5 位。建议临床药物治疗过程中注意监测患者肝功能,尽早识别药物性肝损伤,避免严重ADR 发生[22]。
综上所述,新的和严重的ADR 发生与多种因素相关,包括患者的年龄、药物类别、药物剂型与给药途径等。其累及的系统和器官范围广。为了保障临床用药安全,减少ADR 特别是严重ADR 的发生,医护人员应当积极学习ADR 相关知识,掌握各类常见药物ADR 特点及防治措施,对于ADR 发生风险较高的药物以及ADR 易发人群,更应密切关注患者用药后的体征。临床药师应该发挥自身专业优势做好合理用药教育和药学监护,促进临床合理用药,保障患者用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