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世洁,谭旭运
(1.华东政法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上海 201620;2.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
国家治理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社会心态被纳入国家治理的视域,对社会心态的了解不仅有助于化解社会矛盾、维护社会稳定,也是推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关键所在[1]。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转型形塑着中国人的历史命运,在中国人身上烙上了独特印记。既是社会转型的反映形式,又是影响社会转型重要力量的社会心态,成为一个值得高度关注的现实问题和学理议题。20世纪80年代,伴随着个体与群体关系问题的紧张化甚至尖锐化[2],聚焦此类现象的社会心态研究逐渐在心理学、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等不同学科萌芽,社会心态研究开始“自发自主流行”,呈现“散布式、弱联结”的形态[3]。在国家对“心态失序”问题的持续关注下,有着“面向社会现实问题、回应治理诉求”[3]特征的社会心态研究呈现出理论探索逐步深入和研究领域日益广泛的发展态势,学界关于社会心态的概念辨析、社会心态的测量指标以及社会心态的机制与结构等理论基础层面的研究均取得一定的推进[4]。
各市发改委主任及工作助手,省发改委机关副处级以上干部,省能源局、省粮食和物资储备局、省工程咨询院、省宏观经济研究院、山东发展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班子成员,委机关服务中心、委信息中心、齐鲁周刊社主要负责同志参加会议。
社会心态研究发展的历程充分体现了社会心理学学科基于社会现实回应所做的范式转换努力。当社会转型带来的“心态秩序危机问题”成为“确定的社会问题”,不管是2011 年的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中提出的“奋发进取、理性平和、开放包容的社会心态”,还是2017 年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的“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都明晰地指出要将社会心态作为转型期主要社会问题的学界研究对象,社会心态逐渐成为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政策概念[5]。而另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是,社会心态研究也从找回社会心理学的“社会”入手,成为一种“新的研究范式”探索[6],进而推动了“中国社会心理学研究范式的转换”[2],在学科上形成“迈向发展的社会心理学”[7]。
自1986年中国社会心态研究开始出现,近40年间已经积累了大量研究成果,理论和实践上不断积累并取得较大成就。了解社会心态的生成、传播、变动机制,有助于形成一致性的社会共识、及时识别与治理公众情绪并引导积极社会价值观。因此,本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与社会心态研究相关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目前学界社会心态研究的相关成果进行文本分析,绘制知识图谱,揭示社会心态研究关注的热点领域,并梳理其推进历程及演变特征,以期提出未来社会心态研究的发展进路。
本研究以“社会心态”为主题词对中国知网所收录文献进行检索,共获取期刊论文3 212 篇,进一步筛选检索结果,剔除会议、通知及无作者文献后,最终选取3 036 篇文献以Refworks 格式导出到CiteSpace 6.1.R5进行分析。数据获取时间为2023年11月1日。
本研究采取CiteSpace 6.1.R5 进行知识图谱分析。CiteSpace 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博士开发,是一款文献计量可视化分析软件,以计量学方式分析特定研究领域文献,绘制相应可视化知识图谱来形成对该领域的深度剖析,以探寻该研究领域的热点演化路径[8]。采用CiteSpace 对文献进行计量分析,有助于快速回溯相关领域研究概况并及时发现前沿热点。目前,CiteSpace 是国内学界文献计量可视化分析中使用最多的工具[9]。
本研究通过CiteSpace 6.1.R5 的知识图谱功能对从中国知网获取到的文献记录进行可视化分析。具体工作流程如下:首先,把3 036 篇有效文献数据导入CiteSpace 6.1.R5 并转化为可分析格式。其次,将时间区间调整为1986—2023年,时间间隔设置为1年,在路径简化算法(Pathfinder)修建的基础上,选择“主题词”节点进行文献可视化分析。最后,对主题词进行突现词检测,通过总结短期内迅速成为热点的学科前沿主题词,得到社会心态研究的推进过程。
社会心态研究从20 世纪80 年代开始萌芽,近40年间积累了丰硕研究成果,研究主题呈现不同面向。主题词作为一篇文献核心话题的概括性凝练,其出现频率直观展现了学界关注的热点倾向。表1 为社会心态研究排名前20 的主题词与频数分布,按照主题词内容进一步归类可将社会心态研究的关注热点分为社会转型背景下的社会心态、社会心态的治理与培育、大学生群体的社会心态以及网络视域下的社会心态等四个方面。
表1 社会心态研究主题词及频数分布前20名
社会心态研究起步阶段的发文数量较前一阶段有明显上涨,共发表804篇文献,占总发文数量的26.48%,突现词为“和谐社会”“和谐心态”“社会转型”“社会管理”“社会变迁”“人文关怀”“中国体验”。这一方面表明了转型期带来的社会心态变迁现象仍在持续受到关注,另一方面也表明随着政府倡导建设和谐社会的政策相继发布,社会心态引发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受到国家重视,推进了对此问题的深入探索。
以临床需求为导向建立护理教学体系必须要做好具体的教学技术,在上岗之前必须要见过岗前培训,对理论知识和具体实践知识有一定了解方可上岗,同时以岗位为考核,提供考核表,加强护理人员个人能力提升。
社会心态研究的产生背景是改革开放之下的社会转型,自相关研究开展以来,已经形成了具有一定独特性的研究范式。面对我国持续深化的社会改革,立足社会变迁的发展脉络,以宏观研究视角为出发点,探索特殊群体与场域交互的诸多侧面、找到社会结构和微观个体间的内在关联特征及方式是社会心态研究的核心任务。
当今社会,风险与不确定性交织,民众在社会心理层面上的波动引发的潜在心态失序是社会治理的内生性问题[11]。良好社会心态是促进社会凝聚的有效力量。基于此,培育积极社会心态与完善社会心理服务体系成为国家加强社会治理的重要手段。2006 年,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塑造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2011年,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中强调“培育奋发进取、理性平和、开放包容的社会心态”。相关国家政策的陆续出台使社会心态研究基调由仅仅以学者关注且聚焦于社会转型中的社会问题这一“问题导向”转向党中央及各级政府充分重视的“治理导向”。
大学是青年迈向社会前的最后一站,大学生作为新媒体的拥趸、亚文化的主要参与者,其社会心态受到时代与文化的共同塑造。这一主题得到了国家和社会的高度关注,学界也对此表现出极大兴趣。总体来看,以大学生社会心态为主题的研究主要聚焦以下方面:一是转型期的大学生社会心态研究。社会转型所带来的市场变革、经济变革以及文化变革,容易对大学生心态造成不良影响,如萌生炫富、仇富心理,或引发拜金主义思想。尤其在新旧体制转轨之下,独特的社会环境与发展境遇在大学生群体内形成了普遍焦虑心态,基于“现象—心态”的研究方法,剖析大学生不良心态成因,进而确立多角度的治理路径是一个核心议题[16]。二是大学生积极社会心态培育研究。消极社会心态在大学生群体中普遍弥漫,极易对个人的成长带来不利影响,监测大学生社会心态,建立有效心理疏导机制,不仅是培育大学生积极健康社会心态的关键,还能够促进社会整体稳定发展。三是针对大学生社会心态的实证研究。学者借助社会调查手段深入了解大学生社会心态的特征及影响因素,通过透视大学生群体的社会心态,剖析大学生社会心态与主流价值观的异同之处,并进一步摸索出建构主流价值观体系的相应举措。
本文以山东某尾矿坝选址勘查为例,采用以高密度电阻率法为主,自然电场法为辅,结合综合测井及井下电视方法,准确判断了地下岩溶及裂隙发育情况,为后续工作提供参考依据。综合物探方法在本次尾矿坝选址勘查中达到良好的地质效果,对类似工程勘查具有一定参考意义。
学界针对社会心态治理与培育的探索主要从以下方面展开:一是社会心态治理研究。作为国家治理的有机组成部分,社会心态治理有别于其他治理类型,应当将社会心态治理的主要内容与工作逻辑置于国家治理的宏大语境之中,明确哪些类型的社会心态应当进入国家治理的范畴[3],跳出“个体健康”的小视野,立足“社会健康”的大视野,基于“以人民为中心”的治理目标,助推国家走向“善治”[12]。二是和谐社会心态培育研究。和谐社会心态作为和谐社会的基础,培育路径应当沿着个体的自我和谐、群体的心态和谐、社会的宏观建设层层递进,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有力支撑。三是社会心理建设研究。社会建设的核心是共同情感建构[13],随着社会心理建设被纳入治国方略,其聚焦点也逐渐从关注个体身心健康转向促进社会形成共享的价值观念、更高的国家认同和社会凝聚力上去[14]。研究者已经明确表示,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应将社会心态建设看作一个有力的突破口[15]。
此前,心态作为舶来的概念,尚未形成统一的学术共识,且有口语化使用的趋势。而随着研究的深入,社会心态受到政策层面重视的同时,学界陆续涌现出一些概念性论文,如杨宜音于2006 年发表了《个体与宏观社会的心理关系:社会心态概念的界定》一文,以群体与个体互构为视角对社会心态进行界定,这是社会心态作为学术概念首次被提出,是社会心态问题进入学术领域的奠基之作。马广海以此为基础通过《论社会心态:概念辨析及其操作化》一文作出回应,进一步对社会心态概念进行辨析,并发展出社会心态的测量维度。随后,王俊秀的《社会心态的结构和指标体系》、王益富与潘孝富的《中国人社会心态的经验结构及量表编制》、陈怀远的《我国社会心态评估的方法论初探》等研究,有力地推进了针对社会心态的心理现实性的探索。周晓虹的《中国人社会心态六十年变迁及发展趋势》、王俊秀的《中国社会心态:问题与建议》、龙书芹的《转型期中国人的社会心态及其阶层差异性——基于2006CGSS 的实证分析》、沈晖的《转型时代“中国体验”视域下的社会心态》、王小章的《结构、价值和社会心态》等研究,通过学理探讨和实证分析深化了对社会心态问题的认识。随着学界对于社会心态概念的界定逐步达成共识,社会心态从社会问题引发的探讨过渡到理论辨析与实证研究,学者们的学术交锋为后续社会心态研究向纵深发展打下了学理基础。
随着经济发展与社会转型的持续推进,学界对社会心态研究的关注主题在不断发生变化。突现词指特定时间段内出现频次骤增的主题词,不同时间段内突现词的演变不仅反映了社会心态研究的推进过程,也能够展现这一领域的热点演化路径。图1 为社会心态研究年度发文数量情况,图2 为社会心态研究的突现词图谱,通过对突现词的分析可将社会心态研究的变迁分为萌芽、起步、发展、繁荣和爆发等五个阶段。
(一)养殖模式由散养向规模化养殖转移 从2007年开始,我国养猪行业逐渐由农户主导的格局向专业农户、企业行为和政府推动的现代养猪业转变,由此结束了全民养猪时代。2010年全国规模化养殖场已达5 000家左右,规模比例达到60%,未来估计会达到80%~90%。
图1 社会心态研究年度发文数量
图2 社会心态研究的突现词图谱
社会心态研究是社会变迁的时代产物。1986 年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面对转型背景下的社会结构变动,学界敏锐捕捉到了民众的心态变化,社会心态的研究逐步萌芽。这一阶段持续时间较长,但每年发表文献的数量偏少,共发文473 篇,占总发文数量的15.58%,突现词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心态变化”“心态”,研究成果主要围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背景下的社会心态特征及其变动情况进行分析。1992 年,党的十四大正式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标志着我国社会转型迈入新的阶段。张允熠的《论社会心态与社会稳定》、冯伯麟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社会心态研究》、王晓辉与风笑天的《三峡外迁移民的社会心态》、李培林的《建设和谐社会应注意社会心态的变化》等是此阶段的代表性研究。主题词的突现表明了转型时期的中国经济体制新旧变革转轨带来一系列矛盾与冲突,社会利益关系变化是社会心态嬗变的直接动因,牵动着人们敏感的神经。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进程中,市场经济不仅改变着社会结构,也对人们的心态造成影响,由此引发学术思考,推动了社会心态研究的萌芽,呈现出以问题导向探索的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强调“加强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明确的方针导向是学术研究的风向标,这一时期陆续出现了社会心态培育路径探析以及社会心理服务治理效能的研究成果。建设完善社会心理服务体系是解决社会心态培育和社会心理服务问题的前提基础[23]。俞国良与谢天在《社会转型:社会心理服务与社会心态培育》一文中指出,社会心态培育依赖于社会心理服务的支撑,并掌控着社会心理服务发展走向,二者互为因果关系。有效的社会心理服务促进积极社会心态的转化,良好的社会心态是社会心理服务的有力支点。如何将心理健康与心理服务结合起来,找寻一条切实可行的培育路径,促进有效的社会治理是此阶段社会心态研究的重点指向。
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转型在促进社会整体发展的同时,也引发了社会的结构性变动,是造成社会心理嬗变的主要动因。作为社会心理构成部分之一的社会心态,根植于特定社会的经济关系、政治制度以及社会环境的发展变化,会受到一定的消极影响。诸如收入差距拉大、市场体制变化、就业方式变革等社会问题引发大量社会矛盾,社会呈现出一定的“无序状态”,特定群体的心态失序问题引起学界关注。此主题研究主要聚焦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转型时期的社会心态变化。转型时期社会心态的特征描述、嬗变过程及问题初探[10],转型时期社会心态的研究范式以及形成机制的深入挖掘[2,6],都是较为重要的研究主题。二是转型时期特定群体,如三峡移民、农民工以及个体户等群体的社会心态。这些因社会转型受到负面影响的群体,容易产生一系列矛盾、迷茫、受害心态,进而引发情绪波动,若未能及时疏导,会演变为影响社会稳定的不利因素。三是转型时期的负面社会心态及其影响,其中包括新旧体制转型过程中下岗职工的社会心态分析以及由于贫富分化、腐败现象而造成的国民心态失调现象。
互联网的出现打破了空间的边界限制,虚拟世界与现实社会相互嵌入,推动着社会心态研究进入全新探索场域。一方面,网络具备交流沟通的媒介作用,是社会心态表达和涌现场所,是理解社会心态的窗口。网络社会心态作为一种新型社会心态形式,有其自身特征与生成机制,它不是社会心态在网络中的简单呈现,而是影响并重构着整体社会心态形成的力量[17]。另一方面,各种网络行为数据也为社会心态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研究资料。针对网络社会心态方面的研究主要关注以下问题:一是网络舆情研究。网络舆情是民众通过互联网表达态度、意见和情绪的总和[18]。以媒介为载体分析热点舆情事件,可以系统地了解一定时期内的社情民意。网络场域的舆情传播经历潜伏期、爆发期、蔓延期、反复期、缓解期和长尾期等六个阶段[19],是捕捉网络社会心态演变的重要线索。对网络舆情的预警、引导、治理是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的核心内容。二是网络文化与社会心态研究。网络流行语作为网络文化的体现,是大众化的语言表达,折射着网民的社会境遇和社会心态。近年来,各大网站每年都会评选“十大网络流行语”,流行语的变化是当代社会变迁的缩影,网络场域中的心态嬗变规律也为探索社会心态的发展态势提供了全新角度[20]。三是网络情绪与社会心态研究。网络情绪是网民通过互动和传播形成的普遍而稳定的社会情绪,互联网在提高社会情绪能见度、扩展情绪传播覆盖面的同时,其匿名与公开的特性也容易助长负面情绪的蔓延,甚至产生情绪极化现象。以网络情绪为切口,探索网络社会心态生成的因素及作用机制,不仅是有效预防网络心态极化的前提,更是培育积极社会心态的关键。
这一阶段是社会心态研究的快速发展阶段,共发文529 篇,占总发文数量的17.42%,突现词为“网络舆情”“新媒体”“大数据”。随着微博、微信、移动客户端的兴起,标志着我国进入新媒体时代,呈现出“以用户为中心”的特点。新媒体的出现改变了传统社会交往方式,网络的公开性将社会情绪置于可见状态,增加了网络舆情激化的可能。网络舆情与社会心态之间存在不可分割的内在关联,由网络舆情触发的负面社会心态成为新的亟待治理的“软性”社会风险,网络舆情形塑着社会心态,进而发展成为稳定的社会文化基调,个体行为与网络环境之间互相影响、互相建构。这一时期,学界在研究社会心态时高度重视网络场域带来的影响,既有针对某一网络舆情事件呈现出的社会心态分析,也有新媒体语境下的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白洁的《网络阵地中社会心态的现状及培育》、余建华的《网络社会心态何以可能》、唐子茜与曹勇的《网络社会心态的特征及调适对策》、桂勇与李秀玫等人的《网络极端情绪人群的类型及其政治与社会意涵——基于中国网络社会心态调查数据(2014)的实证研究》、张志安与张美玲的《网民社会心态与舆论引导范式转型》、桂勇的《高度关注“高表达”的网络社会心态》均是此阶段的代表性研究成果。
按术前有无髌股关节退变症状,将患者分为两组,其功能评分结果见表1。末次随访时与术前相比,有膝前疼痛组和无膝前疼痛组的OKS评分均降低、AKSS膝关节评分均升高、AKSS膝关节功能评分均升高、WOMAC评分均降低、髌股关节评分PF总分升高,两组的各项评分术前与末次随访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术前和末次随访时,有膝前疼痛组与无膝前疼痛组之间在OKS评分、AKS膝关节评分、AKS膝关节功能评分、WOMAC评分和髌股关节评分PF总分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这一阶段的社会心态研究成果数量保持在高位水平,共发文543 篇,占总发文数量的17.89%,突现词为“心理 健 康”“新时 代”“青 年”“青 年 群体”“大 学 生”“心理服务”“社会治理”“培育路径”,研究的聚焦点为青年群体社会心态。中国青年社会心态的基本特征是在积极向上的主导心态之下,伴随着一定的无助感和焦虑感。积极开展正面引导,提供心理疏导和帮扶措施,创造公平的竞争秩序和支持系统,合理管控不良社会心态是培育青年社会心态健康发展的有效路径。在诸多青年群体流行的社会心态中,“丧文化”“佛系青年”等社会心态透视、诊断与培育问题受到学界的持续关注[21-22]。
本文设计了一种单相全桥三电平谐振极软开关逆变器,辅助电路中没有器件串接在主功率传输通道,可以降低辅助电路通态损耗和提高逆变器效率,利用两组双向辅助开关控制辅助电路工作,能使逆变器处于死区状态时,并联在主开关上的缓冲电容的电压周期性减小到零,从而实现主开关的零电压开通,而且双向辅助开关的开关频率和触发脉冲占空比都可以取为固定值,控制简单.经实验验证得到的结论如下:(1)逆变器主开关能实现零电压切换;(2)与谐振电感Lr串联的辅助开关可实现零电流切换;与谐振电容Cr并联的辅助开关可实现零电压切换.对于研发具有高开关频率和高效率的单相全桥逆变器,本文研究工作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此外,社会心态研究的学理探索也出现新进展,王俊秀的《社会心态:转型社会的社会心理研究》、周晓虹的《转型时代的社会心态与中国体验——兼与〈社会心态:转型社会的社会心理研究〉一文商榷》从不同角度对社会心态的生成机制进行剖析,推动了对社会心态问题认识的深化。同时,对农民工、大学生等群体的社会心态研究也纷纷展开,预示着社会心态研究繁荣阶段的来临。
新冠疫情的暴发对整个社会的心态造成了巨大冲击,2020 年社会心态研究的发文数量更是达到了最高潮。这一阶段共发文687篇,占总发文数量的22.63%,突现词为“疫情防控”“新冠肺炎”“意识形态”。疫情防控是阻止传播速度快、感染范围广的新冠病毒进一步传播的政策措施,但这一举措使人们的日常生活受到一定影响,民众被“不安全感”所包裹,整个社会弥漫着焦虑、恐慌的情绪,进一步影响着社会心态的形成。在此背景下,学界展开了对民众社会心态的分析以及如何进行有效心理疏导的探讨,在这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找到社会治理的启示意义、探寻心理修复的有效路径也是学者高度关切的议题[24]。意识形态作为国家治理的重要抓手[25],通过内化过程影响着人们自觉的心理活动[26]。社会心态作为引导主流意识形态的重要桥梁,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关键所在。无论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切实呼吁,还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倡导,都标志着社会心态研究维度上升至意识形态分析水平,社会心态的研究地位也在学界得以巩固[27]。
对此美国部分医院采取的解决办法为:在固定资产上放置无线标签,使用RTLS(Real-Time Location System,实时定位系统)对设备进行自动化搜寻与定位,对资产使用状态(使用中、消毒中、已消毒、运送在途或可以使用)与地点实行实时地可视化地图定位与管理,降低寻找时间,提高设备取用效率,并且减少资产遗失和被盗的情况,从而降低总购置成本(TotalCostofOwnership)。
王祥也没有多说,就这样跟着老道摆起地摊。问起自己这些玉器的来历,老道一边打点他们的新摊铺,一边告诉王祥:
社会转型背景是社会心态研究的前提,国家政策的制定推进社会心态研究的深化,互联网及大数据的发展为社会心态研究提供更丰富的内容和更便利的手段。整体而言,经过萌芽、起步、发展、繁荣、爆发等五个阶段的推进,我国社会心态研究主题从宏观时代背景下的社会转型引起社会心态上的结构性变动出发,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不断层层深入、抽丝剥茧,相关研究呈现多元化、纵深发展的趋势。
本研究基于CiteSpace 可视化知识图谱功能,通过对中国知网以社会心态为主题的3 036 篇文献进行主题词和突现词的分析,对社会心态研究的未来发展提出对策建议。
第一,社会心态研究的元问题探讨。既往社会心态研究沿着时代脉络,以问题为导向进行学术探索与思考。将社会心态看作根植于社会环境和文化,社会大多数成员在一定时期内展现出的共同心理特征与行为模式[28],是社会整体情绪基调、社会共识及价值取向的总和[29]。但是,目前学界对于社会心态的概念内涵、构成维度及测量等问题,尚存在一定的研究分歧和研究盲区。自从马广海对社会心态进行了概念辨析与操作化后,王俊秀、陈权等学者均提出了各自的社会心态构成维度和测量方法,但由于对社会心态概念的理解不同,各种测量方法之间的一致性程度还较低,这提示我们达成社会心态概念的共识性理解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此外,还应看到关于社会心态各分支概念的探索远未深化,加强针对社会心态如社会情绪、社会认知、社会价值观等概念的学术探讨,继续深入挖掘社会心态及其分支概念的产生动因、生成逻辑等是社会心态元问题研究的另一重要着力点。
第二,多元群体的社会心态研究。从既往研究对象看,大量研究聚焦于青年群体,特别是大学生群体的社会心态特征,但却较少将老年群体、农民工群体、困难群体、新社会阶层群体等需要关注的群体纳入研究视野。多元群体的社会心态是社会矛盾的晴雨表,折射出广泛且深刻的社会问题,今后应大力发展针对不同类型社会群体的社会心态特征研究。此外,群际冲突的化解对于凝聚群体团结、维护社会稳定也起着重要作用。在群际层面培育积极健康的社会心态,为不同群体提供充分的接触机会,使不同社会群体成员能够从更广阔视角看待自己与他人的关系,朝着命运共同体方向推进实践探索也是较为重要的研究课题。因此,未来的社会心态研究不仅要着眼于不同群体的社会心态,还应关注由群际关系所带来的一系列衍生问题,在宏观层面响应社会心态研究的主导取向。
第三,大数据背景下社会心态研究的深化。大数据技术的出现为创新社会心态研究范式提供了发展机遇。作为方法学意义上的一次重大变革,大数据被称作科学研究的“第四范式”[30],它不仅是信息层面的挖掘技术、用来进行科学预测的数据资源和政府决策的辅助工具,更为重要的是,它还是一套科学认识世界的思维模式。在社会心态研究领域,学界目前多采用信息挖掘、文本分析、预测模型等功能针对某一舆情事件对社会心态进行描述性分析,数据来源也仅从社交媒体平台获取,不但缺乏基于各平台大数据信息所做的相关性分析,而且鲜有将大数据与横断历史的元分析方法结合以揭示心理变量和社会变量之间动态关系的研究。了解宏观心理变迁机制的研究显然有助于社会心理的预测和预警,并为社会治理指明方向[31](P47)。如何借助因果性思维,找到隐藏于数据背后的心态变迁与社会变迁之间的关联,利用大数据手段进行社会心态治理是未来社会心态研究可以深入探索的方向。找到采取大数据技术实现社会心态从“治理”到“智理”的有效途径,也是值得进一步挖掘的重点。
第四,由社会心理服务转向社会心理建设的社会心态治理路径。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是党的十九大报告中的主要内容之一,它成为新的指导方针进入社会治理体系核心阵地,标志着我国治理手段从硬性制度治理迈向了关注心理的柔性治理[32],这不但是治理方向的转型,更是对社会建设主题的深化[14]。社会心理服务体系以面向社会现实需求为宗旨,囊括了心理健康服务、社会心态培育乃至共同体建构等内容[33]。未来应该从国家和社会治理体系现代化的高度出发,突破旧有的“心理健康服务”理念,把解决宏观社会心理问题放在首要位置[34]。进行社会心态治理,将社会心理建设作为目的,社会心理服务作为方法,突出“目的导向”,探索从社会心理服务转向社会心理建设的社会心态治理路径。社会心理建设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应有之义,面对社会中出现的负面社会心态,如何采取正向的引导措施,将正面社会心态转化为培育积极社会心态的催化剂可作为未来的研究重点。
社会心态是国家治理体系的有机构成部分,具备共识凝聚与行动驱动的功能,未来的社会心态研究应当立足于发展中的时代脉络,通过更加多元化、精细化的方式作更深入探索,助推国家治理现代化目标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