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实证研究

罗中华 庞淑侠 云立新 胡怡

摘要：利用改進后的灰色关联分析法对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成效显著，尽管不同县区的不同领域存在差异性，但中医药产业扶贫、电商扶贫、生态扶贫和健康扶贫作用明显。甘肃省中医药在精准扶贫助推农民脱贫增收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对区域经济的贡献度以及促进生态保护方面尚待提高。甘肃省应借助中医药精准扶贫成效和经验，将中医药产业创新发展作为助推甘肃省乡村振兴的首要途径，进一步完善中医药健康服务体系、中药材电商服务体系，大力推进中医药教育扶贫，扩大中药材生态扶贫规模等多途径促进中医药产业发展。

关键词：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乡村振兴；甘肃省

中图分类号：R197.1；F32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3）12-0212-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3.12.037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Empirical study on performance evaluation of precision poverty allevi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Gansu Province

LUO Zhong-hua1， PANG Shu-xia2， YUN Li-xin3， HU Yi1

（1.School of Economics， Trade and Management， Gans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Lanzhou  730000，China； 2.School of Computer and Communication， Lanzho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Lanzhou  730050，China；3.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Management， Qingdao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Qingdao  266109，Shandong ，China）

Abstract： The improved grey relational analysis method was used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precision poverty alleviation performan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Gansu Provinc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recision poverty allevi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Gansu Province had achieved remarkable results. Although there were differences in different fields between counties and district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dustry poverty alleviation， e-commerce poverty alleviation， ecology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health poverty alleviation played obvious role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Gansu Province had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recision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boosting farmers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income increase， but its contribution to regional economy and the promotion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 needed to be improved. Gansu Province should use the  effectiveness and experien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ecision poverty alleviati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dustry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as the first way to boost rural revitalization of Gansu Province， take further improve the health service and e-commerce service system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vigorously promote the education poverty allevi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expand the scal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cological poverty alleviation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dustry.

Key words：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ecision poverty alleviation； performance evaluation； rural revitalization； Gansu Province

中医药是中国独特的卫生资源、潜力巨大的经济资源、具有原创优势的科技资源、优秀的文化资源、重要的生态资源，在促进医药卫生事业改革发展、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1］。同时，中医药具有生产范围广、产业链条长、吸纳就业人口多、适应性强、产值效益好等特点，在精准扶贫中有特殊优势并具有高效性［2］。2017年8月1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务院扶贫办、工业和信息化部、农业部与中国农业发展银行联合发布《关于印发中药材产业扶贫行动计划（2017-2020年）的通知》（国中医药规财发［2017］14号），提出要凝聚多方力量，充分发挥中药材产业优势，共同推进精准脱贫［3］。随后很多省区，如云南、贵州、四川、山西等，纷纷出台相关政策措施将中医药作为推进精准扶贫工作的重要途径，并取得了积极成效。

甘肃是中医药大省，具有丰富的中药材资源。近年来，甘肃省充分利用中医药资源优势，大力开展中医药精准扶贫工作，从中医药产业扶贫、中医药医疗扶贫、中医药文化与旅游扶贫、中医药教育扶贫、中医药电商扶贫、中医药生态扶贫等方面，建立了全方位立体式的中医药精准扶贫体系。2020年11月21日，甘肃省东乡、临夏、宕昌、西和、礼县、通渭、岷县、镇原8个县正式退出贫困县序列，至此，甘肃省75个贫困县全部脱贫摘帽［4］。甘肃省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中医药扶贫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宕昌、西河、礼县、通渭、岷县等都是中药材种植大县，中医药产业是這些县区的主要产业，是农民增收致富的主要途径。脱贫并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建设全面小康社会，实现乡村振兴，需要在原有扶贫基础上，进一步创新发展模式，提高发展效率。中医药作为中国重要的“五种资源”在促进乡村振兴中将发挥更大的作用。在全面实现脱贫摘帽，进一步探索推进乡村振兴的承上启下关键时期，对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进行评价，全面分析精准扶贫领域的相关问题，总结经验，对探索以创新驱动中医药发展新路径，构建以中医药创新发展推进甘肃省乡村振兴新模式，进而促进甘肃省全面小康社会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作用。

1 文献综述

精准扶贫绩效评价是精准扶贫领域研究的重要内容，对于发现扶贫领域存在的问题，创新扶贫方式和手段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在全面实现脱贫摘帽，完成脱贫攻坚任务后，对精准扶贫绩效进行评价，将有利于总结经验、发现问题，为今后推进乡村振兴提供必要的借鉴和指导。由于精准扶贫涉及内容十分广泛，影响因素众多，评价指标具有不确定性，指标很难做出具体的评判，因此有关精准扶贫绩效评价的成果，特别是定量分析和研究的成果较少。张小鸋等［5］利用AHP-Delphi技术构建了扶贫项目动态评价指标体系，从政策相关性、扶贫效率、扶贫效果和可持续发展能力4个维度对兰州市精准扶贫绩效进行了动态评价。刘伟等［6］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以陕西省安康市精准扶贫抽样调查数据为基础，建立计量经济模型对开发式和补贴式扶贫项目绩效进行了实证研究。张琦等［7］基于多维动态评价理论和改进的灰色关联分析法，构建了连片特困地区扶贫成效多维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包括4项一级指标、24项二级指标），并利用多维动态综合评价方法评价测算了除西藏以外的中国13个连片贫困地区的扶贫成效。李霞等［8］运用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宁夏精准扶贫绩效进行分析判断，在此基础上做出绩效评价，从而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建议。帅竞等［9］以人均纯收入作为贫困代理指标，构建双差分模型对项目干预的净效应进行测算，定量评价了联合国IFAD中国项目对本项目实施区受益贫困人口脱贫的贡献率。宋震宇等［10］从经济社会发展、产业带动发展、产业扶贫参与程度、环境效益和减贫效果5个方面构建了产业精准扶贫绩效评价体系，运用层次分析法，通过加权分别计算出产业扶贫前后分值，从而通过对比对产业扶贫绩效进行评价。总体来看，精准扶贫绩效评价研究成果日趋丰富，但仍处于起步阶段，评价指标体系还不够完善和系统，评价方法单一。目前关于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的研究则更少。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是一个复杂体系，对其评价需考虑多维因素。本研究在充分论证和借鉴相关研究成果基础上，改进灰色关联分析法，并以之对中药精准扶贫绩效进行评价分析。

2 研究方法

2.1 指标构建

根据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实施状况，以中医药产业扶贫、中医药电商扶贫、中医药教育扶贫、中医药生态扶贫、中医药健康扶贫作为一级评价指标。

1）中医药产业扶贫（A1）。中医药产业扶贫是中医药精准扶贫的主要形式，主要是通过发展中医药产业、中药材种养殖等带动农民增收致富。其二级评价指标包括中医药产业年产值、中医药相关产业发展状况、种植规模、助力农民增收、解决贫困人口就业数量、实现利税等。

2）中药材电商扶贫（A2）。中药材电商扶贫是利用中医药资源帮助贫困居民大力开展中药材及相关产品电子商务，从而实现脱贫致富。其二级评价指标包括开展电商农户数、平均电商销售规模、电商规模、电商配套设施建设、电商能力建设（如培训）等。

3）中医药教育扶贫（A3）。中医药教育扶贫是指开展中医药教育培养中医药专业人才和中医药适宜技术人才，提高农民素质的扶贫脱贫方式。其二级评价指标包括培养中医药专业人才数量、开展中医药适宜技术培训场次数、培养中医药适宜技术人员数、培训助推就业人数、创业人数等。

4）中医药生态扶贫（A4）。中医药生态扶贫是指在沙（石）漠化、荒漠地区，通过种植中药树、中药草，发展中医药经济林，帮助这些地区贫困人口增收致富。其二级评价指标包括中药树（草）种植面积、退耕还林面积、林下经济发展数量与规模、中药材规范化种植占种植面积比例、中药材种植对环境影响等。

5）中医药健康扶贫（A5）。中医药健康扶贫是利用中医药健康促进方面优势，促进贫困居民健康，增强体质，减少疾病发生率，降低医疗负担，防止因病致贫、因病返贫。其二级评价指标包括居民健康水平提升状况、居民医疗负担降低状况、居民健康素养变化状况、健康扶贫过程及实施状况以及居民获取中医药服务可及性与有效性等。

2.2 方法选择

本研究采用改进后的灰色关联分析法对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进行评价。中医药精准扶贫各领域具体绩效受多种因素影响，具有不确定性。因此，为确保评价结果的客观性与合理性，必须对灰色关联分析法加以改进。灰色关联分析是一种系统分析方法，是在系统行为的特征数据序列和影响系统行为的相关因素数据序列中找出关联性，进行数据处理，计算其关联度，从而确定影响系统行为的主要因素以及各因素对系统行为影响的差异，并将各种影响因素的影响度进行定量化描述，进而得到相关因素的具体影响值。在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中，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法计算灰色关联度，可以较好地描述中医药精准扶贫各方面绩效与理想状态之间的相似性，从而分析不同领域绩效状况和水平［11］。灰色关联度计算公式为［12］：

灰色关联分析方法用于绩效评价，是分析和评价中医药精准扶贫实际绩效值与理想绩效值之间的相似度。由于在实际评价的定量计算过程中，可能存在不同的分辨系数[p∈（0，1）]，导致计算出的灰色关联度值存在差异，从而使得灰色关联度值出现逆序状况，最终使得评价结果与实际绩效存在较大差异。因此，为了确保评价结果更符合实际，结合中医药精准扶贫不同领域实施的实际状况，对灰色关联度的计算方法进行必要改进。具体措施是在灰色关联度模型的基础上利用均方差重新定义灰色关联度的计算公式，从而计算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值与理想绩效评价值的关联系数平均值，以及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指标灰色关联度平均值，从而客观分析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状况。

改进后的灰色关联度计算方法利用均方差重新定义灰色关联度的计算公式。先计算出理想绩效评价值和各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值的均值和均方差，然后计算各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向量的均值和均方差，最后对每个县区绩效评价值与理想绩效评价值的关联系数取均值，可得到每个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值与理想绩效值之间的灰色关联度，其中第i个县区绩效值与理想绩效值的灰色关联度为：

3 实证分析

3.1 数据来源

选取甘肃省内10个中医药发展较好的县区作为研究对象，分别用C1、C2、C3、C4、C5、C6、C7、C8、C9、C10表示，通过聘请相关专家组成评价专家小组，在充分研讨基础上确定各评价指标权重，分别给10个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各领域绩效状况进行评分，然后利用灰色关联度模型对其绩效状况进行评价。评估专家对各项具体指标进行逐项评分（以百分制評分），然后根据各指标权重加总得到最终分值。为了确保评分的公正客观，评价前由其他专家讨论制定详细的评分标准和细则，评分专家以独立匿名形式进行评分，评分专家组评分的平均值作为最终评价分值。

3.2 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

通过对评分专家组的评分结果进行统计和计算，最终得到的10个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指标绩效评价分值结果为：

从专家评分结果来看，各县区在中医药精准扶贫各领域表现出较大差异，其中C2、C4、C6、C8等县区健康扶贫指标得分较高， C2、C3、C5等县区电商扶贫指标得分较高，C3县在生态扶贫方面成绩较为理想，C2、C8、C9三县在产业扶贫方面成绩较好。专家评价结果总体较为客观公正。运用改进后的灰色关联度评价方法，将专家评价数据代入式（2），通过一系列计算，最终可得到各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的灰色关联度（表1），以及各指标灰色关联度综合平均值（表2）。

灰色关联度越大表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越好。从表1可以看出，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整体较为理想，但各县区存在较大差异。通过对各县区关联度结果进行比较也可得到10个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具体排序为C2>C9>C4>C6>C10>C7>C8>C1>C5>C3。 即10个县区的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最佳的为C2，其次是C9，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最差的为C3。从表2可以看出，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效果较好的领域是中医药电商扶贫（A2）、产业扶贫（A1）、健康扶贫（A5），效果较差的为教育扶贫（A3）和生态扶贫（A4）。

4 小结与讨论

乡村振兴是脱贫攻坚的延续。作为中国当前重要战略，乡村振兴的深入实施必须建立在脱贫攻坚已取得的现实成就基础上。因此对精准扶贫绩效进行全面评价，发现问题，总结经验，探索新模式，对有效指导乡村振兴顺利开展具有基础性的现实意义。中医药以其独特的优势，在精准扶贫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甘肃省作为全国中医药产业综合改革示范区，充分利用自身中医药资源优势，积极开展中医药精准扶贫，取得了显著成效。开展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可以为甘肃省进一步利用中药资源优势，助推乡村振兴战略有效实施提供有效支持和借鉴。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多种因素，需要综合考虑各因素的影响进行系统评价［13］。学界对中医药精准扶贫进行定量评价还相对较少，没有获得较为全面和准确地评价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的方法。本研究构建改进后的灰色关联度评价方法，可以较好克服传统灰色关联度的缺陷，简便可行，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评价提供了一种有效的方法。利用这种方法，可以评价和比较各县区中医精准扶贫实施状况，同时可以有效分析中医药精准扶贫不同领域绩效状况，为创新中医药发展路径，推进中医药助推乡村振兴提供依据。

从评价结果来看，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整体较好，但不同县区之间存在较大差异，个别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不理想，表明甘肃省多数县区在利用中医药资源开展精准扶贫方面采取了积极有效措施，而且也取得了实际成效。个别贫困县区中医药精准扶贫绩效不理想，其主要原因是这些县区对中医药精准扶贫重视程度不够，没有充分发挥当地中医药资源优势，将扶贫重点领域放到了其他产业或其他方式上，舍本逐末，导致中医药助推农民脱贫增收作用不明显，在促进地方经济发展方面效用不足。这也充分证明中医药在促进甘肃扶贫事业，推进经济社会发展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和积极作用，中医药助力乡村振兴是甘肃省借助资源优势的现实选择。

从各评价指标来分析，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效果较好的是电商扶贫、产业扶贫和健康扶贫方面。这些领域是中医药精准扶贫最快见效益，最容易助推农民增收，且最容易开展和实施的方面，因此成为中医药精准扶贫的主要形式。中医药精准扶贫相对不足的是中医药教育扶贫和生态扶贫方面。这两个方面绩效不明顯，主要原因在于：一是这些领域投入大、见效慢，在急于实现脱贫目标的大背景下，地方政府更重视产业脱贫带来的现实近期利益，而对这些领域的重视程度不足；二是这两个方面属于新兴领域，地方政府还未能充分考虑到其重要性，同时也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对其进行有效推进，所以采取措施不力，实施规模不大，最终绩效不理想，如在中药材治沙方面，规模不足就是影响总体绩效的重要因素。在今后推进中医药促进甘肃省乡村振兴中，需要充分借助中医药资源优势，多途径、多举措并重，在现有的发展基础上，重点做好中医药教育与人才开发，大力发展中医药生态和文化产业，促进中医药及相关产业全方位发展，延链补链，建全中医药产业体系，形成多个产业集群，让中医药更好助力乡村振兴。

从中医药精准扶贫各领域来看，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还存在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在中医药产业扶贫方面，主要表现为中药材种植扶贫方面有较好业绩，而在中药工业、中医药相关产业领域却得分较低，说明这些领域对精准扶贫绩效贡献率不高；在中医药电商扶贫领域，电商覆盖面还不广泛，电商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也表现出低效能；在中医药健康扶贫方面，存在居民健康指数提升不高、健康素养改进慢、医疗帮扶覆盖不广等问题；在中医药生态扶贫方面，存在中药材荒漠治理规模小、经济效益不显著等问题；在中医药教育扶贫方面，主要存在投入少、中医药教育适宜技术覆盖不广泛、教育成效不明显、培养适宜技术人员就业及创业者数量少等问题，这在今后乡村振兴战略中应予以高度重视。

5 建议

总体来看，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在助推脱贫增收、促进农村发展中发挥了积极作用，成效显著。甘肃省中医药精准扶贫的有效实施也为后扶贫时代推进乡村振兴奠定了坚实基础。作为中药材资源大省，甘肃省应进一步充分利用资源优势，有效发挥中医药在助推农民增收致富、产业发展等方面的积极作用，以中医药产业创新发展推进甘肃省实现乡村振兴。具体建议如下。

1）将中医药产业创新发展作为助推甘肃省乡村振兴的首要途径。 甘肃省是中医药大省，也是全国中医药综合改革示范省、国家中医药产业综合试验区，发展中医药产业具有天然优势和良好基础。中医药精准扶贫有效开展及显著成效也充分证明中医药在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要进一步强化中医药产业发展，创新产业发展模式，将中医药产业作为全省主打产业做大做强，然后以产业发展带动区域经济发展，进而带动全体居民致富奔小康。从评价结果来看，中医药产业扶贫取得了积极成效，其贡献率主要体现中药材种植与初加工方面，而中药工业及中医药相关产业贡献率不高，对区域经济发展贡献不明显，说明这些领域发展还有待进一步加强。由于乡村振兴必须建立在产业兴旺的基础上，因此在今后推进乡村振兴过程中，甘肃省应借助中医药已有基础和优势，以中医药工业及相关产业发展为重点，全力推进中医药产业创新发展。大力培育中医药市场主体，特别是要强化现代化中医药大型龙头企业培育，形成产业集群；进一步强化科研投入，积极支持企业科技创新，不断研发中医药新产品，提高中医药产业竞争力；同时要大力发展中医药养生旅游、中医药文化、中医药保健、中医医养结合等相关产业，将中医药养生旅游、中医药文化产业等与美丽乡村建设、乡村旅游等有机融合，创新中医药产业发展模式，扩大中医药产业体系及规模，将中医药产业做成推进乡村振兴的主打产业。

2）进一步完善中医药健康服务体系。“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的小康”，实现乡村振兴，离不开全民健康。在甘肃省很多农村，居民健康水平以及健康资源、健康服务能力等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因此要实现乡村振兴，还要进一步发挥中医药在农村卫生事业中的积极作用，以提高农村居民健康水平和素养。一是要健全和完善农村地区中医药服务体系，提高贫困地区居民获取中医药服务的可及性和有效性。进一步加强农村基础医疗卫生设施和能力建设，重点加强贫困地区乡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建设，不断提升基层中医药医疗服务能力，解决贫困群众的就医难问题，防止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现象发生。二是大力宣传中医药知识以及“未病先防”的理念。全面开展中医药进社区、进家庭活动，为贫困居民提供更为全面的健康包及各种中医药保健服务等，通过中医药知识的普及、中医药健康宣传，提高贫困居民健康素养，增强体质，提高健康指数，减少发病率。三是全面开展送医上门和定点对口帮扶。定期组织各级医疗机构积极开展中医药医疗帮扶工作，采取送医上门的形式，定期给贫困居民提供免费的中医药服务，努力做到中医药对口帮扶贫困县区、乡镇全覆盖。四是积极开展中医药公共卫生服务，全面发挥中医药在农村健康领域的积极作用。

3）完善中药材电商服务体系。发展中药材电商是开展中医药精准扶贫的有效形式，也是促进产业发展的重要途径。电子商务将在推进乡村振兴中发挥积极作用。一是进一步增加对中药材经济组织、个体经营户等电子商务设施设备的配置，完善电商设施及平台建设。二是加大对药农电商适用技术的培训力度，让农民真正了解和掌握电子商务相关技能，并能有效开展电子商务活动。三是加强电商物流体系建设，多途径引导物流企业下沉到边远农村地区，构建完善的中药材物流运输体系，同时通过补贴、免税等形式降低边远地区农产品物流企业成本，全面盘活深度贫困地区中药材流通体系，降低物流费用，促进中药材电商快速发展。

4）大力推进中医药教育扶贫。实现乡村振兴必须坚持教育先行，培养一批能够支撑农业产业发展的现代化人才。以中医药产业推进甘肃省乡村振兴，必须大力培育中医药及相关产业技术人才。一是坚持教育扶贫与提升农业技术相统一，坚持短期脱贫与长期发展并重。加大对贫困农民的农业技术和中药材种植技术培训，提高中药材质量和产量，提升中药农业总体效益。二是将中医药教育扶贫与就业有机结合。通过技术培训，特别是中医适宜技术培训，增强农户的自我发展能力，充分解决农村人口就业问题，为产业兴旺提供支持和保障。立足甘肃省中医药改革示范省、中药材大省、中医文化大省的品牌优势，加大中医药保健方向的适宜培训。三是积极打造中医保健、推拿、按摩等实用技能培训基地，聚焦家政服务员、养老护理员、病患服务员等从业人员专项培训，积极打造中医药金牌月嫂、保姆、护理人员、药膳师、推拿按摩师、美甲师、化妆师、理疗师、美容师等具有中医药保健技能的人才队伍，引导和组织农民走技能脱贫之路、技术创业之路。

5）积极扩大中药材生态扶贫规模。乡风文明、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的基本条件。强化中药材生态扶贫对构建宜居的生态环境十分重要。推进中医药生态扶贫，一是要對不适宜居住、不适宜农作物种植的山地、沟壑、荒漠、沙漠等进行统计归类，做出具体规划，逐步推进中医药生态扶贫，扩大生态扶贫规模。二是组织农业、林业部门会同中医药专家对可以开展生态扶贫的不同地区的气候条件、土壤成分、土壤结构等进行研究，科学选择适宜种植的中药材品种，合理确定中药材生态扶贫形式，逐步推广，逐渐扩大种植规模。三是将中药材生态扶贫与移民、退耕还林、荒漠化治理有机结合，全面扩大中药材生态治理的规模。四是强化林下经济开发，将中医药生态建设与林下经济、养生旅游等有机融合，多种经营，多元化发展，促进生态扶贫早见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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