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海战对我国海军建设的启示

谢 兴，蔡 玄，梁 武，陈 虎，游 卓

（1. 武汉第二船舶设计研究所，湖北 武汉 430064；2. 中国人民解放军91001 部队，江苏 泰州 225300）

0 引言

2022 年2 月24 日，俄罗斯最高领导人宣布对乌克兰发起以“去军事化” 和“去纳粹化” 为目标的 “特别军事行动”，武装冲突持续至今已超过1年。有很多军事和装备专家对这场战争进行描述和评论，然而俄乌陆战的部分讲解较为丰富，海战领域讲述相对较少。本文描述了俄乌海战的主要过程，并针对重点事件进行分析，得到启示指导我国海军装备发展建设[1-2]。

1 俄乌海战整体情况

俄乌海战整体上分为4 个阶段：1）2022 年1–2月，战前的侦察监控。俄罗斯常规潜艇进入黑海，布设水雷对乌克兰海岸线进行封锁监控。2）2022年2 月24 日–4 月，俄海军战略进攻。首战即攻占蛇岛，威胁敖德萨。3）2022 年4–7 月，战略相持与对峙。标志性事件是3 月17 日“莫斯科” 号巡洋舰沉没，随后俄罗斯放弃蛇岛。4）2022 年8 月至今，俄罗斯战略收缩进行港口防御，乌克兰则对俄黑海港口实施骚扰，标志性事件是2022 年10 月及2023年9 月塞瓦斯托波尔港多次遇袭[3-4]。下面针对俄乌开展海战后的3 个阶段的重点战役分别进行剖析。

表1 俄乌海战各阶段概况Table 1 General situation of various stages of Russo-Ukrainian naval battle

2 重点战役介绍

2.1 蛇岛攻防战

蛇岛位于黑海西北部，面积仅0.205 km2，蛇岛地理位置对俄乌冲突的双方来说十分重要，从图上能看出谁控制该岛就能控制大片的黑海海域。

俄军占据蛇岛，旨在监控黑海海域、罗马尼亚空域，而且可利用岛上部署的军力打击乌克兰南部和黑海西北部军事目标、封锁乌克兰出海口。苏联也曾在蛇岛部署了雷达连和海岸监察支队，监视北约在黑海的活动。

乌军在西方支持下抢夺蛇岛，旨在加强敖德萨的防备并且期望重新打开出海口，一方面为运粮船驶离创造条件，并可借机实现西方援乌武器装备及燃油等重要物资的海上运输；另一方面，通过控制黑海西北部，阻碍俄罗斯与顿巴斯地区的联通。

2 月24 日即俄开启 “特别军事行动” 首日，俄军动用黑海舰队1164 型 “光荣” 级 “莫斯科”号巡洋舰、22160 型 “瓦西里•拜科夫” 号巡逻舰、第43 独立海上突击航空团的苏-24M 战机攻下蛇岛，后由黑海舰队特种部队或海军陆战队驻岛、控岛，实现了与克里米亚驻军联合从西、东两侧封锁乌克兰在黑海出海口。2 月25 日晚，俄军在蛇岛转运投降的82 名乌军时，遭到乌海军16 艘快艇攻击，此冲突期间美国RQ-4 “全球鹰”侦察机和MQ-9死神无人机为乌舰艇提供导航定位。最终乌海军6艘快艇被击毁，82 名战俘成功转移至俄黑海舰队基地——塞瓦斯托波尔。

图1 蛇岛地理位置Fig. 1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Snake Island

图2 蛇岛地形Fig. 2 Topography of Snake Island

俄军占领蛇岛后，乌方在背后西方势力支持下不断攻击蛇岛，虽未能成功夺占蛇岛，但俄军依然出现较重战损。6 月底，俄军可能考虑西方援乌武器陆续抵达的威胁，权衡利弊后，以 “人道主义”为由从蛇岛撤军。

127 天的俄乌蛇岛争夺战给大众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场小岛攻防战将在人类战争作战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给了我们不少的启示。

1）小型岛屿争夺攻防时间短。

相对于大型岛屿攻防战来说，小岛争夺战没有大型岛屿那样持续时间较长的陆上进攻阶段。在大型岛屿进攻作战中，由于守岛敌军数量多且防御纵深大，登陆作战一般都要以陆上进攻作为最终解决战斗实现夺岛的最后目标。因此大型岛屿的争夺战通常由登陆阶段和陆上进攻2 个阶段组成。而小岛争夺战的作战对象是面积较小的岛屿甚至是岛礁，容纳的技术装备和作战人员数量有限，这也造成了岛上的防御纵深小，防守方战略战术回旋余地小，进攻方登陆上岛后只需经过短暂的战斗控制关键阵地即可。甚至像蛇岛这种小岛，在2 月24 日俄罗斯水面舰艇完成对岛火力打击之后仅靠俄罗斯突击部队上陆即完成对岛屿的占领，没有经过激烈的地面进攻或纵深作战。

2）小岛攻防战的双方是处于不对称不平衡的状态。

小型岛屿岛上防守的一方始终处于被动地位。原因在于小岛不能容纳较多物资和人员，其自身防御能力极其有限，而进攻一方往往拥有更强的海空力量，作战态势上进攻一方也有作战主导权，这也就更加重了作战双方的不平衡状态，使得作战的天平向攻击一方倾斜的更加明显。但在攻击得手之后，双方的优劣位置也会随着角色的转化迅速发生改变。从蛇岛攻防战也可以看到，开战伊始俄罗斯作为登陆的一方迅速取得了胜利，但是作为攻方一旦夺下蛇岛实现战术目标后，也就完成了角色的转换，开始同样面临蛇岛易攻难守的困境。另外，该岛离俄罗斯后方基地和大陆较远，用于维持守军的补给运输线过长，并且也时时刻刻暴露在乌克兰的威胁之下。

2.2 “莫斯科” 号巡洋舰被击沉

“莫斯科” 号巡洋舰诞生于1979 年，在1983年交付到苏联红海军。距今，“莫斯科” 号已经建成40 余年了，是一艘名副其实的老战舰。可 “莫斯科” 号的“老”，不止于舰龄，而在于设计理念。它仍然是大炮巨舰的设计逻辑，在设计理念上，“莫斯科” 号和 “大和” 号，“俾斯麦” 号没有多大的区别。其核心理念就是，“大炮+巨舰”。

“莫斯科” 号排水量约12 000 t，装载有16 枚“玄武岩” 反舰导弹、64 枚“雷鸣” 远程防空导弹、40 枚OSA-M 短程防空导弹、10 套533 mm 双联装鱼雷发射管、2 套12 联装RBU-6000 反潜火箭，6座AK-630M 近程防空炮、8 套10 联装PK-10 诱饵发射器以及2 套双联装PK-2 诱饵发射器。仅导弹武器，“莫斯科” 号就携带了120 枚，武器配置极为丰富，成为了一座移动的武器库。

图3 “莫斯科” 号巡洋舰Fig. 3 Cruiser Moscow

2022 年4 月13 日，“莫斯科” 号巡洋舰行驶在距离黑海海岸线120 km 的地方，乌军“海王星”导弹的操作员在雷达上发现了这一目标，经过前期长时间的侦查跟踪对比，判断该目标为 “莫斯科”号巡洋舰。乌方派出2 架土耳其TB-2 无人机对“莫斯科” 号巡洋舰精准侦查并干扰其防空兵力，随即发射2 枚“海王星”导弹命中目标，随后“莫斯科”号巡洋舰侧舷中弹后冒起白烟，缓缓沉入大海。

图4 “莫斯科” 号巡洋舰中弹Fig. 4 Cruiser Moscow was struck

“莫斯科” 号巡洋舰被击沉有4 大原因。

1）低空掠海突袭。

“海王星” 反舰导弹拥有不俗的低空掠海飞行能力，它以接近海面3～10 m 的超低空飞行，躲过“莫斯科” 号舰载雷达的中远程探测。受地球曲率影响，舰载雷达对海平面的探测距离最远只有40 km。以“海王星”0.8 Ma 的速度计算，“莫斯科”号理论上发现 “海王星”，并启动拦截系统的时间只有147 s。

2）使用诱饵。

乌克兰提前派出了2 架土耳其TB-2 无人机，对“莫斯科”号进行近距离侦察，不仅完成了对“莫斯科” 号的精准定位，还成功地吸引了 “莫斯科”号的火力。2 架TB-2 无人机被“莫斯科” 号击落，为2 枚 “海王星” 反舰导弹争取了时间！

3）导弹具备末端机动能力。

“海王星” 反舰导弹具备末端机动能力，这加大了 “莫斯科” 号近防炮的拦截难度。众所周知，战舰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侧舷。一旦被击中侧舷，导弹就能穿透到船舱以内，打击舱内武器系统、燃油系统、动力系统等。偏偏“莫斯科” 号还是一艘满载弹药的巨舰，在2 枚反舰导弹连续命中的基础上，极为容易引起弹药库殉爆。

4）活动规律暴露。

通过分析卫星图片和相关开源资料信息，“莫斯科” 号从开展以来，大致活动区域为蛇岛、敖德萨和塞瓦斯托波尔的三角地带海域。考虑到乌军威胁较小，所以警惕性也相对较低，其巡逻范围非常靠近海岸。北约1 个多月的频繁侦察任务，意味着已经完全掌握了 “莫斯科” 号巡洋舰的活动规律。这样的情报被北约提供给乌克兰，自然会大大有利于后者探测并锁定目标。而作为强势一方的俄罗斯，还将封锁海岸线视为非常轻松的任务，乌军正是利用了俄罗斯这种疏于防范的心态。

2.3 塞瓦斯托波尔港遇袭

作为克里米亚半岛上的天然良港，塞瓦斯托波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早在18 世纪时就被俄国作为重要的海军基地加以建设，一直是黑海舰队的母港，经历从沙皇俄国、苏联和俄罗斯联邦长达数百年的经营，已经构建了完善的防御体系，称得上是固若金汤。在俄罗斯发动特别军事行动以来，塞瓦斯托波尔一直作为俄军南线的重要后方基地和战略支撑点，乌军袭扰塞瓦斯托波尔港即是破坏俄军战略支援能力。

2022 年10 月29 日凌晨4︰30，位于克里米亚半岛的俄罗斯黑海舰队基地塞瓦斯托波尔港内传来爆炸声和枪声，断断续续持续了数个小时。随后，当地政府宣布塞瓦斯托波尔遭到自俄乌冲突以来最大规模的袭击，军港和港内设施遭到乌军无人机和无人艇的攻击。在袭击中至少有4 艘俄军舰艇受损，其中包括“莫斯科” 号沉没后接替担任旗舰的“马卡罗夫海军上将” 号护卫舰。根据披露的视频显示，一艘无人艇已经成功突入港内，并且遭到俄军的火力拦截，无人艇已逼近至俄军舰船舷侧，能够清晰辨认出俄舰的轮廓特征，具备通过自爆毁伤目标的条件。

图5 塞瓦斯托波尔港被袭Fig. 5 Sevastopol Port was attacked

图6 参袭无人艇Fig. 6 Unmanned surface vessel taking part in attack mission

无人艇破防塞瓦斯托波尔港主要有3 点原因。

1）探测难。

乌军此次袭击的最大创意就是使用自杀式无人艇担当主攻，这种无人艇目测排水量仅有数吨，而且采用半潜型船体，其雷达反射面积微乎其微，雷达反射信号微弱，而且乌军无人艇航速至少在20 kn 以上。上述特征使得贴近海面高速航行的无人艇极为隐蔽，俄军对海面实施远程预警的米波和厘米波雷达很难将无人艇与海浪回波分辨开来，因此几乎无法在视距外发现并发出预警。无人艇一旦突入视距内，预警时间只能以分秒计算，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驻泊港内的军舰甚至来不及启动引擎，做出规避[5-6]。

2）拦截难。

塞瓦斯托波尔港的防御设施基本用于应对水面舰艇、潜艇、飞机等传统威胁，但对于机动灵活、外形隐蔽的微型无人艇缺乏有效的拦截能力，形同虚设。从掌握的资料了解到，俄军也曾派出直升机试图拦截无人艇，均以失败告终。直升机的航速虽然远高于无人艇，但缺乏有效的拦截手段，机载的侦测系统和火控系统无法有效发现和瞄准借助天候、海况隐蔽的无人艇，直升机的舱门机枪无法对无人艇造成有效伤害。除了直升机拦截外，塞瓦斯托波尔港内通常还会设有防潜网、防鱼雷网等防御设施，但在缺乏早期预警的情况下，其开启和升降的速度都无法应对无人艇的快速突入。此外，俄军大中型水面舰艇机动能力在无人艇面前显得异常笨拙，也无法实施拦截。

3）战术新。

在袭击中，乌军运用了一项全新的战术，那就是同时投入无人机和无人艇实施了海空协同攻击，这是海战史上首次无人机与无人艇之间的联合作战，令俄军顾此失彼，手忙脚乱了。

乌军充分利用了俄军此前多次成功拦截无人机的轻敌心理，先以无人机对港口实施侦察和佯攻，吸引俄军的注意力，之后根据无人机提供的情报引导无人艇从海上趁虚而入，向俄军舰艇发起致命攻击。

3 思考与启示

3.1 俄海军作战不利的原因

俄乌战争爆发后，面对军力并不强大的乌克兰，俄罗斯海军企图在乌克兰南部海域展开登陆行动，期待与陆军一起共同包围乌军。但俄海军却在乌克兰接连吃败仗，甚至可以说达到了损失惨重的地步，黑海舰队也元气大伤。

俄海军作战频繁失利除了主战装备长期吃“苏联老本”发展停滞相对落后以外，主要原因有3 点。

1）俄罗斯海军航空兵体系不全，远海兵力薄弱。俄海军的主力战斗机依然是苏–30SM 战斗机，缺少轰炸机，预警机等配套飞机，作战体系不完善。图-22M 这种轰炸机给了空军，苏-34 战斗轰炸机也没有装备海军航空兵，更别提预警机等能在海军航空兵中发挥作用的机型。重要机型的缺失导致俄海军航空兵没有独立组织大型海上空中作战战役的能力，俄海军水面舰艇在作战的时候缺少海军航空兵的必要掩护，因此俄海军的大型舰艇接连遇袭。如果俄海军航空兵提高覆盖范围，率先在战前打掉乌军的 “海王星” 反舰导弹发射架，“莫斯科” 号的结局或许会好很多。随着“库兹涅佐夫” 号进厂维修，俄海军航空兵的远海作战能力一下子被“腰斩”，缺乏舰载机的航空火力掩护，“莫斯科” 号巡洋舰和中型登陆舰被击沉也就不奇怪了。

2）俄军缺乏信息化体系化的作战能力，给俄海军作战拉了后腿。C4ISR 系统是现代信息化战争的指挥中枢，是战斗力提升的倍增器，所有的战场指挥可以通过C4ISR 实现更高效率的统一指挥。乌军在C4ISR 作战中全面利用信息化作战平台，不管是北约还是马斯克，他都会利用相关的信息化平台，精准定位俄军重点目标的位置，比如俄军的“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乌军定位后随即发射“海王星” 反舰导弹将其击沉。相反，俄军的作战没有达到C4ISR 的要求，在乌克兰战场，正是因为俄军没有充分使用C4ISR，没有制情报权，俄军拦截不到乌军的 “海王星” 导弹，海王星导弹却击沉了俄军的“莫斯科” 号巡洋舰，带来的教训太深刻了[7]。

3）俄海军无人系统防御能力相对薄弱。乌军经常借助各类无人装备攻击俄军舰艇、基地和其它岸上设施。起初是携带有效载荷的无人机，从2022年秋季开始使用自杀式无人艇，最为著名的案例就是塞瓦斯托波尔港多次遇袭。无人系统袭击具有数量多、频次高、成本低等众多优势，俄军防备体系还没有完全脱离冷战时期大炮巨舰的思想，相对粗枝大叶的防御体系面对大型舰艇和飞机袭击可能得心应手，但是乌军无人系统源源不断来袭时总有一种大炮打蚊子的无力感。无人系统深度影响下的防御理念需要革新。

3.2 对我海军装备发展启示

从俄乌海战战场情况与海军装备技术发展来看，我海军发展有3 个重要启示。

1）必须加强海军航空兵的体系化建设。未来海战外线作战需求越来越迫切，我海军在没有海外基地的情况下必须面临远离大陆区域作战无法依靠陆基航空兵的作战协助与空中保护的现实情况。因此必须加强以航母舰载机为核心的海上航空兵建设，依托母艇为战略支点，依靠空海潜三位一体的侦察与打击能力才能彼此更好协同保护，以较少代价完成既定的战略任务。

2）要加强信息化体系化的作战能力，实现跨军种的共享。C4ISR 系统包含进行数据传递、处理的硬件设备及软件系统，及时准确获取战场信息并进行实时分析处理，实现作战信息在各作战平台与指挥中心的互通互联，形成完整的信息闭环。军事通信是C4ISR 系统的中枢和基础支撑，承担着信息处理和传递的功能，对于军事通信系统的投入建设将贯穿于现代海军体系的信息化建设进程中。通过C4ISR 实现高效率的统一指挥，最大限度发挥装备的协同作战能力[8]。

3）必须把无人系统的作战与攻防体系建设提升到战略高度。俄乌战场上的无人系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达到了有人装备都无法实现的战略目的。我海军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加强无人装备建设：①必须紧跟世界军事变革潮流大力发展无人装备。根据我军实际需要和战场环境大力发展多层级、多领域、多能力的无人装备平台，以求在未来战争中发挥出达到俄乌战场，甚至远超俄乌战场的非对称作战效能。②聚焦未来战场特性制定无人、有无人协同战法。以美国为首的美西方国家针对无人平台提出了分布式海上作战和海上蜂群的作战概念和行动战法。我宜聚焦未来战场特性、我军实际和装备性能，抓紧从体系作战层面制定具有我军特色的无人、有无人战术战法。③针对主要对手无人装备发展研究反制策略。随着，无人装备和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不可避免地将在未来战场面临来自主要作战对手的无人装备威胁。因此，我需加大对对手无人平台性能、主要战术战法和关键网信节点的研究力度，同时加大科研投入，争取能从物理层、网络层和战术层对主要对手的无人战法实施全面破击。

4 结束语

俄乌海战绵延甚长影响深远，经历了俄海军战略侦察、战略进攻、战略相持、收缩防御4 个阶段。而蛇岛攻防战、“莫斯科” 号巡洋舰被击沉、赛瓦尔斯托克港遇袭分别是三大战略阶段的经典战例。俄海军在俄乌海战中暴露出了航空兵作战体系不强、信息化作战系统不全、无人系统防御能力薄弱的问题。针对俄军暴露的短板，我军在今后的海军建设中必须汲取经验教训，加强海军航空兵体系化建设、深化信息化体系化的指挥控制能力、提升有人无人协同攻防作战能力，建设一支适应未来海战的新型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