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代表性著作特点研究与启示

卜俊成　徐楠　高磊　李宁　宁珍丽　薛伟伟　李满意　娄玉钤

【摘 要】 河南省首批优质中医学术流派——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在130多年的砥砺发展中，创建了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体系，以矢志“攻克顽痹”为己任，在做好风湿病临床诊治工作的同时，先后出版了具有开创性、科学性、实用性的经验集锦、学术专著、科普读本、医史文存四大类13部代表性著作，对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发展和传承中医药文化，助力中医学术流派发展，推进运用中医治疗风湿病的科学研究，推动中医风湿病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更好地维护人民群众健康，高质量推动中医药事业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虚邪瘀；代表性著作；娄多峰；风湿病

医学著作是传统中医药在发展壮大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载体之一，也是中医药守正创新、传承发展工作成果的有力体现。河南省首批优质中医学术流派——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创立于清代河南省原阳县，其在130多年的传承发展中，不仅创立了独具特色的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学说和辨证体系，而且还自20世纪80年代初就率先在全国系统开展中医风湿病学方面经验著作的整理、总结和出版工作，相继出版了中国治疗风湿病历史上第一部学术专著《痹证治验》；1995年，该学术流派在创建河南风湿病医院前后，更是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财力，深入开展中医风湿病学的科學研究工作，组织编撰出版了《中国痹病大全》《中国风湿病学》《风湿病诊断治疗学》等一系列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医风湿病学著作，全面梳理了中医风湿病学的发展成果，极大地丰富了中医风湿病学的内容，繁荣了中医药文化，有效推动了中医风湿病学科的发展。为进一步总结中医学术流派发展经验，本研究从著作撮要、著作特点和著作启示三个维度挖掘梳理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代表性著作的主要内容、特点特色和现实意义等内容，以期为当今中医风湿病学科建设和中医学术流派的发展提供借鉴及启示。

1 著作撮要

1.1 经验集锦

1.1.1 《痹证治验》 该书是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从临床经验进入理论体系创建的开山之作，由该学术流派第三代传人娄多峰所著。娄多峰1946年行医，于20世纪50年代初立志攻克顽痹，后经过30余年孜孜不倦的探索，在治疗痹证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当时所就职的河南中医学院（现河南中医药大学）教学之余，勤奋撰写诊治心得［1］。后将其诊治经验汇编成册，取名《痹证治验》，于1983年由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见图1）。全书包括概论、治验、常用成药三大部分，系统论述了痹证的病因病机、辨证施治和临床体会，为中国治疗风湿病历史上第一部学术专著。尤其是著者结合先前医家及家传经验，首次开创性地将痹证的病因病机概括为“虚邪瘀”，繁荣了中医风湿病学科的学术理论发展。同时，该书如实记录周身多发部痹证、颈项部痹证、肩部痹证、腰部痹证、上肢部痹证、下肢部痹证、顽痹证等七大类常见痹证的诊治要点，以及包括基本资料、辨证施治、诊治过程等详细内容的167则痹证验案，为临床运用中医药治疗风湿病提供了积极参考和有力印证。《痹证治验》首版印刷9400册，很快销售一空；购买不到是书医者，相互传阅、传抄、复印者，时长多之；部分患者对比书中医案，按方取效，多获良效；普通高等教育中医药类规划教材《中医骨病学》等全面采纳了“虚邪瘀”观点，由此可见，该书临床价值之大，影响之广，意义非凡。为满足社会需求，同时为区别于其他痹证著作，2013年，《痹证治验》更名为《娄多峰痹证治验》［2］，由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再版发行。

1.1.2 《娄多峰论治痹病精华》 该书由娄多峰口述，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第四代传人娄高峰、娄玉钤整理，于1994年由天津科技翻译出版公司出版发行（见图1）。1990年，娄多峰被当时的人事部、卫生部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评选为全国首批继承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指导老师，娄玉钤、娄高峰为学术经验继承人。出版此书时，娄多峰为中华中医药学会痹病专业委员会顾问，中国中西医结合治疗风湿病协作组领导成员，河南中医学院骨伤专业主任、教授、主任医师，河南中医学院类风湿病研究所所长，已从事痹病临床研究40余载，形成了诊疗痹病的“虚邪瘀”理论体系和辨证、用药规律［3］。《娄多峰论治痹病精华》内容更加丰富、全面，该书分为理论篇、实践篇、西医病发微篇和附篇四大部分，系统记述了娄多峰对痹病概念、病因病机、辨证论治、临床调护等方面的独到理论见解；按照全身性痹病、颈项痹病、上肢痹病、腰脊痹病、下肢痹病五大方面，分病分类列举202个痹病诊治案例；以西医病名为纲，概要介绍娄多峰对20余种常见西医风湿病的见解和治疗经验，并附录娄多峰临证常用治痹中药、治痹经验方、科研成果、主要著作及论文简目等内容，是集中展现身为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娄多峰治病用药心得、研究思路和学术轨迹，深入研究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的重要代表性著作之一。

1.1.3 《娄多峰论治风湿病》 该书作为全国著名中医经验集丛书的一个分册，由娄高峰、娄玉钤编写，于2007年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1）。2004年，娄高峰、娄玉钤入选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200名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究项目”，娄多峰为指导老师。在为期3年的“读经典、做临床、跟名师”中，师生同心同德将新近对诊疗风湿病的心得体会、临床医案、学术思想进行整理，编辑成书［4］。全书分为学术思想篇、精辟医论篇、巧趣医话篇、医案精选篇、独特医疗技术篇五大部分，系统总结介绍了娄多峰所创立的“虚邪瘀（痰）”病因病机学说和辨证论治体系，以及“行杂合以治”“重调护预防”等治疗和预防痹病的学术思想；记述了《“痹”字渊源及“痹”义辨析》《“六淫”皆致痹》《风湿病的辨病与辨证》《历代风湿病治法探微》《应用仲景对药治疗风湿病的经验》《“马钱子性寒”质疑》等经典医论；实录了身痹、颈痹、肩痹、臂痹、肘痹、腕手痹、背痹、腰背骶髋痹、腰痹、尾骶痹、腰腿痹、腿痹、髋痹、膝痹、足痹等十五大类的痹证患者验案，以及通痹汤、清痹汤、化瘀通痹汤、黄芪桂枝青藤汤、顽痹寒痛饮、痹证膏、消肿定痛膏、二草二皮汤、熏蒸法、外敷法、关节锻炼方法等治疗风湿病的内服经验方、外用经验方和其他医疗经验，是洞悉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发展脉络的重要代表作之一。

1.2 学术专著

1.2.1 《中国痹病大全》 该书由娄多峰主审、娄玉钤主编，由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代表性传承人组织当时河南中医学院及全国近70位具有丰富痹病临床经验的医师及科研人员，历时3年，从上至秦汉，下至清今（编书时的1991年以前）的2000余部医学文献中，广泛收集痹病相关内容，按照中医学基本思路综合整理，重新系统归纳、编辑而成，于1993年由中國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2）。该书为我国第一部有关痹病诊治的大型综合文献，总计160余万字，分为总论、词语汇释、中药、处方、针灸、其他疗法、名医名著及其他七大部分，系统展现了秦汉以来2000余年我国痹病研究的成果［5］。其中，总论部分归纳整理历代医家对痹病的理论论述。词语汇释收录痹病相关词目958条，每个词目包括名称、出处、词性、定义或概念、引录文献等内容。中药部分收录词目1618条，按治痹用药规律细分为十大类，词目包括药物名称、出处、性味、归经、功能主治、用法用量、宜忌、中毒及解救、文献摘编等内容。处方部分收录词目1460条（不包括同名方和单验方），按其功能主治不同分为“按病因分类治痹方”“按脏腑主治分类治痹方”“按部位分类治痹方”“治特殊痹病方”等；然后再将上述各类进行二级分类，如“按部位分类治痹方”分为“治颈项部痹痛方”“治上肢部痹痛方”“治腰背部痹痛方”等；最后，还尽可能地进行三级分类，如将“治腰背部痹痛方”细分为“治风腰痛方”“治寒湿腰痛方”“治湿热腰痛方”等。针灸部分，收录关于针灸治痹的综合内容，如收录腧穴262个，详细列举腧穴的穴名、出处、定位、主治、刺灸法；详细列举针灸及其他疗法的适应证、选穴原则、方法、注意事项等。其他疗法部分，列举治疗痹病的常用疗法35种。名医名著及其他部分，收录词目105项，包括医家名称、生卒年月、代表著作、对痹病的主要贡献等内容。时任中华中医药学会痹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路志正为《中国痹病大全》撰写序言，高度评价该书为：“集痹病学术之大成，洋洋百万言，蔚为壮观；随时浏览，检索方便……真是一书在手，囊括医籍万卷。”1994年，《中国痹病大全》被河南省教育委员会评为科技专著一等奖（见图3）。2019年，该书修订版更名为《中华痹病大全》［6］，由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出版发行。

1.2.2 《中国风湿病学》 该书由娄玉钤任主编，是在当时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和中西医结合专家娄多峰、路志正、焦树德、谢海洲、王为兰、朱良春、陈之才、张凤山等指导下，由河南风湿病医院组织汇集全国180多位中医、中西医结合、西医临床、护理、康复及基础医学、中药学、方剂学、文献学、预防医学等方面的专家历时数载，三易其稿，编撰而成，于2001年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发行［7］（见图2）。全书600余万字，是我国首部中医风湿病学的集大成者，共分为风湿病基础、风湿病药物、风湿病处方、风湿病治疗方法、中医风湿病诊疗学、风湿病中西医诊疗学、风湿病护理学、风湿病康复学、风湿病及其残疾预防学、风湿病历代医家医案医论十大部分，系统叙述中医风湿病基础理论和西医风湿病基础理论；收录了11类治痹常用中药和11类治痹常用中成药，治疗风湿病的内服处方、食疗处方、外用处方和历史名方的现代研究；治疗风湿病的传统疗法和现代疗法；8类中医风湿病临床症状概述、常见证候、病机分析、治法方药和8类西医风湿病的概述、分类、发病机理、性质及临床伴症、防治原则；近200种西医风湿病的概述、流行病学、病因病机（西医及中医）、临床表现、辅助检查、治疗、预后、现代研究等；风湿病护理学基础、常见风湿的护理措施等；风湿病康复学基础、风湿病肢体功能障碍的康复、常见风湿病的康复等；风湿病及其残疾预防学基础、风湿病的预防；8类历代医家治痹医案等。该书作为首部研究中医风湿病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作，是系统总结我国风湿病学（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学术经验成就的扛鼎之作，也是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的核心代表著作之一，为推动我国风湿病学科的蓬勃发展夯实了基础，广获中医药界专家学者好评。焦树德等相关全国中医药知名专家认为：“《中国风湿病学》在继承历代医家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全面吸收现代风湿病诊治研究精华，内容丰富，涵盖全面，资料新颖，取舍精当，图文并茂，查阅方便，实用性强，是从事风湿病学临床、科研和教学工作者不可多得的专业经典之作。”2004年，《中国风湿病学》被评为中华中医药学会科学技术奖学术著作奖三等奖（见图3）。

1.2.3 《风湿病诊断治疗学》 该书由娄多峰名誉主编、娄玉钤主编，以临床疗效为金标准，详述了中医、西医诊疗风湿病的各自优势和近年来我国风湿病学发展过程中积累的宝贵经验，是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又一学术力作，于2003年由郑州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2）。全书分为总论和各论两大部分，其中总论部分详细总结和叙述风湿病名称的历史沿革，中医风湿病分类，风湿病病因病机，风湿病诊法规律、辨证规律、施治规律、治疗法则、常见证候、诊疗思路、调摄、预防等内容；风湿病的历史，西医风湿病分类，风湿病的临床特点、病史采集及体格检查、影像学检查、实验室检查、其他特殊检查、诊断思路、治疗原则、护理、康复、预防，以及风湿病的临床流行病学［8］。各论部分以1993年美国风湿病学会对风湿病的分类为依据，分为弥漫性结缔组织病、血清阴性脊柱关节病、骨关节炎、感染所致风湿性综合征、代谢与内分泌疾病伴发风湿状态、肿瘤、神经血管性疾病、骨与软骨疾病、关节外异常、与风湿有关的其他疾病等10个章节，深入论述了我国临床常见的近80种风湿病的诊断、中医和西医治疗、护理、康复、预防等具体方案和有效措施，为临床工作者拓展诊治风湿病的视野和开阔诊疗思路，提供了丰富经验和有益参考，深受行业专家学者及基层医师赞许与好评。

1.2.4 《中医风湿病学》 该书作为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创新教材之一，由当时来自北京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广州中医药大学、天津中医药大学、南京中医药大学、浙江中医药大学、河南中医学院等全国23所高等中医药院校从事风湿病临床、教学、科研方面的专家编写而成，娄玉钤任主编，于2010年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2），为我国首部适用于高等医学院校的中医风湿病学教科书。全书分为总论、各论、附篇三大部分，其中总论部分详细阐述了中医风湿病学的范围与临床特点、发展简史、历代的命名与分类、目前的命名与分类、病因病机、诊法、辨证要点、辨病与辨证、治疗原则、治疗方法、护理、调摄。各论部分从五淫痹、五体痹、脏腑痹、经筋痹、肢体痹、三因三候痹、特殊痹七大方面介绍了40余种临床常见风湿病的医案、概述、病因病机、诊断、鉴别诊断、辨证论治、其他疗法、转归预后、预防及护理措施、文献摘要、教学要求等内容。附篇部分介绍了西医风湿病的分类，包括26种临床常见西医风湿病的诊断标准和风湿病的方剂汇编。尤其值得说明的是，该教材全面采纳了娄多峰认为“虚邪瘀”为风湿病的基本病因病机，虚邪瘀三者共存、相互影响、互为因果，治疗的关键在于打破三者之间的恶性循环等学术观点；对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组织整理、编撰、出版的系列风湿病著作成效给予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认为“《痹证治验》《中国痹病大全》《娄多峰论治痹病精华》《中国风湿病学》等著作，极大地促进了中医风湿病学的学科建设”［9］。

1.3 科普读本

1.3.1 《类风湿性关节炎家庭自疗》 该书作为慢性病家庭治疗丛书的分册之一，由娄玉钤、刘雅敏、王萍编著，是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编撰、出版的首部风湿病方面的医学科普著作，于1989年由江西科学技术出版发行（见图4）。因为临床工作中目睹了许多类风湿关节炎患者由于缺乏必要的医学知识，往返奔波，盲目求醫，不仅耗费了大量财力和精力，甚至贻误了病情，失去了治疗的良机，感觉十分痛心，所以娄玉钤等为给类风湿关节炎患者及家属正确的医学指导，分为13章节，系统介绍了类风湿关节炎的基础知识，当时国内外治疗该病的新进展和最新研究成果，以及中医、西医治疗方法。同时，全书内容力求简明实用，旨在方便患者在家庭生活中自疗。著名中西医结合风湿病专家王兆铭在为该书撰写序言时，高度评价此书的出版，认为全书在文字上采取介于教科书和科普读物之间的形式，可供基层医生参考和患者及家属阅读；系统介绍了类风湿关节炎的基本概念、发病原因、临床表现、诊断和鉴别诊断等内容，便于读者正确认识病情，科学树立与疾病斗争的信心；全面介绍了该病的治疗原则，中医药、西医药、手术、物理等治疗方法和简单有效的民间疗法及康复方法，具有新颖性和实用性，便于患者运用［10］。该书出版后，在国内广大类风湿关节炎患者中引起巨大反响，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先后4次重印该书，总发行量近10万册。2009年，《类风湿性关节炎家庭自疗》被中华中医药学会评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中医药科普图书著作奖”一等奖（见图3）。

1.3.2 《常见风湿病临床问答》 该书由河南风湿病医院编著，是深受国内风湿病患者好评的优秀医学科普著作之一，于2009年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4）。河南风湿病医院在成立伊始就延续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的优秀传统——重视医学科普工作，多次组织临床专家举办风湿病科普讲座、编撰风湿病科普宣传小册子、在医院官方网站开设科普专栏、申请并由主管部门批准创建“河南风湿病康复职业培训学校”，在《医药卫生报》等相关媒体开设科普专栏，积极回复《河南日报》《大河报》《河南商报》等媒体约稿等多种形式，以患者为中心，全方位、多层次开展形式多样、通俗易懂的风湿病科普宣传活动，深受风湿病患者和有关领导的好评。在此基础上，应广大风湿病患者及其家属要求，同时为了集中展示河南风湿病医院、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数十年如一日，立足于科学性、实用性、趣味性进行风湿病医学科普活动的全貌，编撰出版该书。全书分为五大部分，采取一问一答的形式简述了类风湿关节炎中有关常识、诊断、治疗、预防、康复、调护和其他方面128个问题，强直性脊柱炎80个问题，骨关节炎90个问题，痛风75个问题，肩周炎46个问题［11］。全书内容针对性、专业性、实用性强，一经出版，就深受广大风湿病患者喜爱。2015年，该书以娄玉钤、李满意为主修订丰富为《常见风湿病患者临床440问》后，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发行［12］。

1.3.3 《中医教您防治类风湿关节炎》 该书作为中华中医药学会系列科普读物“中医教您一招丛书”的分册之一，由娄玉钤、李俊德主编，于2005年由人民军医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4）。全书分为类风湿关节炎的概述，临床表现、检查及临床分期，诊断和鉴别诊断，中医对类风湿关节炎的认识，治疗原则，治疗方法，现代名老中医治疗经验，物理疗法，常用民间疗法，康复疗法，有关问题，预防等12部分。详细介绍了类风湿关节炎的发病情况、对健康的危害、正常关节的结构和功能；典型类风湿关节炎、不典型类风湿关节炎、儿童类风湿关节炎、重叠类风湿关节炎临床表现、实验室检查和X线检查及临床分期；中医、西医治疗原则、治疗方案；路志正、焦树德、朱良春、娄多峰、谢海洲、王为兰、陈之才治疗经验；热疗、水疗、激光治疗、磁疗、特定电磁波治疗5种物理疗法；热熨疗法、热敷疗法、熏洗疗法、蒸汽疗法、外敷疗法、沐浴疗法、沙浴疗法、日光浴疗法、湿泥疗法、药棒疗法、蜂毒疗法、食物疗法、药酒疗法等13种常用民间疗法；心理治疗、运动疗法、推拿疗法、手术治疗等康复疗法，并解答了类风湿关节炎患者关心的居家治疗还是住院治疗、日常护理注意事项、婚姻、妊娠、分娩、是否遗传和传染、看病如何诉述病情和提供病史资料、看中医注意事项等问题［13］。2015年，该书修订后更名为《中医教您防治类风湿关节炎（第二版）》由人民军医出版社再版发行［14］。

1.3.4 《常见风湿病的综合治疗》 该书由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第五代传承人娄玉州编著，于2000年由河南医科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4）。该书著者在临床中常常为患者得不到及时、正规治疗感到惋惜，所以决心写一本有关风湿病综合治疗方面的书。书中所选的病种皆为风湿病常见病，每种病的预后和家庭自疗都有密切的关系。全书分为上篇、下篇、附篇三大部分，其中上篇部分介绍了总论、风湿病患者的心理康复、风湿病的物理疗法、运动疗法、风湿病的食疗、针灸和拔罐疗法、风湿病的中医药治疗、治疗风湿类疾病的常用西药。下篇部分介绍了常见风湿病的病因与发病机制、诊断与鉴别诊断、治疗、预后等，包括类风湿关节炎、血清阴性脊柱关节病、强直性脊柱炎、骨质疏松症、骨关节炎、疲劳综合征、痛风、肩关节周围炎等。附篇部分介绍了风湿病患者如何向医生提供资料、综合治疗处方、用药常识、风湿病常见问答、风湿病常用实验室检查［15］。书中文字通俗易懂，对指导患者树立信心、战胜疾病，早日恢复健康大有裨益。

1.4 医史文存

1.4.1 《走向成功：中国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风湿病专家娄多峰》 该书由张学忠著，是首部系统挖掘、整理、记录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娄多峰成长、成才的医史文献著作，于2004年由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5）。全书分为苦难的童年；路，在脚下延伸；路，通向远方；悠悠岁月；走进医学家殿堂；创办河南风湿病医院等七大部分。在客观社会历史背景下，真实再现了作为唐代丞相娄师德之后的娄多峰跟随当时原阳县名医——祖父娄宗海学医、独立悬壶济世，因目睹痹证患者惨痛转而为矢志攻克顽痹而奋斗，进入高校深造，就职河南中医学院任教，就任原阳县人民医院院长，娄氏治痹理论形成，重返河南中医学院教学，取得治痹丰硕成果，创办河南风湿病医院等习医、为医和成长为国家级名老中医的历史脉络，是深入研究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代表性传承人娄多峰的核心著作之一，也是研究名老中医药专家成才之路的权威文本［16］。难能可贵的是，书中还收录了20余副娄多峰童年、青年、壮年、老年等各个历史时期的珍稀照片，为记录中国中医风湿病历史发展轨迹，提供了有力的诠释。同时，书中还收录公开了娄多峰研制的治疗风湿病经验方——痹证丸、痹证膏、化瘀通痹丸、接骨膏等有效中成药的药物组成、制作方法和功能主治；记述了娄多峰风湿病病因病机“虚邪瘀”理论的形成过程，值得中医学子及中医临床、科研和医史文献研究者研读。

1.4.2 《国医大师，风湿泰斗：娄多峰教授行医60周年纪念专集》 该书由河南风湿病医院编写，于2006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见图5）。2005年10月16日，全国首批名老中医药专家娄多峰行医60周年暨学术思想研讨会作为中华中医药学会第十届风湿病学术会的日程安排在郑州市举行，时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房书亭，中华中医药学会秘书长李俊德，中华中医药学会风湿病分会主任委员王承德，河南省卫生厅、河南省中医管理局主要负责人，河南省中医管理局副局长兼河南省中医药学会秘书长张重刚，河南中医学院主要负责人，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病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振宇，名老中医孙树椿、沈丕安等到会祝贺，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路志正、朱良春等发来贺信，来自全国20多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风湿病专家学者近200人参加会议，现场见证，纷纷祝贺。会上，房书亭向娄多峰颁发“国医楷模”证书并题字；沈丕安代表中华中医药学会向娄多峰赠送“国医大师，风湿泰斗”题匾祝贺；会议围绕娄多峰“虚邪瘀”治痹理论在临床中的应用而展开系统学术讨论，取得圆满成功［17］。在此背景下，全书真实记录了娄多峰行医60周年暨学术思想研讨会纪念活动、学术研讨等环节；收录了娄多峰行医60周年工作和生活片段系列照片；娄多峰学术思想及实践应用；娄多峰主要学术著作及荣誉；《光明日报》《科技日报》《中国日报》《中华工商时报》《健康报》《中国中医药报》《河南日报》《大河报》《医药卫生报》等国家级和省级主要新闻媒体对娄多峰先进事迹的报道；娄多峰书法掠影等内容，是迄今为止全面翔实记录娄多峰行医60周年的珍贵画传和医史文存，是破解娄多峰走向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之路的“秘诀”所在。该书出版后，受到全国医药界同仁及国家、省卫生主管部门领导的一致好评，普遍认为该书所保存的珍贵史料，是中医药事业发展的真实写照，极具文献价值、历史意义。

2 著作特点

2.1 创立独特诊治理论体系，躬身实践取得良效 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创立于清代晚期，经过第一代创立者娄宗海，第二代继承者娄孟新、娄孟林、胡秀云的深厚积淀，到第三代娄多峰时蓬勃发展，开创性地创立了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论治体系［18］。在此理论指导下，临证诊治风湿病疗效显著，累计已诊治数十万风湿病患者，并广获好评。纵观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出版的经验集锦、学术专著、科普读本、医史文存四大类13部代表性著作，无论是总结个人临证经验的《痹证治验》《娄多峰论治痹病精华》《娄多峰论治风湿病》，全面总结古今风湿病诊治经验的《中国痹病大全》《中国风湿病学》《风湿病诊断治疗学》《中医风湿病学》等经典之作，还是进行风湿病科普宣传的《类风湿性关节炎家庭自疗》《常见风湿病临床问答》《中医教您防治类风湿关节炎》《常见风湿病的综合治疗》和客观记录名老中医成才之轨迹的《走向成功：中国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风湿病专家娄多峰》《国医大师，风湿泰斗：娄多峰教授行医60周年纪念专集》，都以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论治体系为理论指導，忠实进行临床实践后取得良好效果的真实体现。这些代表性著作的出版问世，集中展示了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接续传承的学术思想“密码”，最终成为研究中医风湿病学科发展主线的存世佳作。

2.2 系统总结学科古今经验，取得丰硕科研成果 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传承人在风湿病的科学研究和著作出版中，未曾仅仅局限于本学术流派所取得的学术成果进行大书特书，而是主动承担起推动中医风湿病学科发展和推动中医风湿病临床诊疗的重任，早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主导创办了全国最早的类风湿关节炎专门研究机构——河南中医学院类风湿病研究所，在河南省开展痹病流行病学调查研究，所撰写发表的《痹病流行病学调查分析报告》，填补了我国痹病史上流行病学的空白，获得河南省中医药科技进步奖；所研制的痹苦乃停、痹隆清安两种新药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部级）重大科技成果乙级奖；组织编撰的中国乃至世界上第一部内容完备的痹病著作《中国痹病大全》，成为中医风湿病学发展的里程碑式之作；组织编写的《中国风湿病学》，浓缩和荟萃了2000多年中国治痹精华，极大地丰富了中医风湿病学科建设内涵，成为当时中医风湿病学术成果的巅峰之作；组织编写的《风湿病诊断治疗学》，聚焦风湿病的诊断与治疗，囊括当时国内外最新诊疗原则和方法，为临床中西医结合治疗各类风湿病提供了重要参考；组织编写的《中医风湿病学》，涵盖中医古今治疗风湿病的诊治经验，成为全国中医药院校中医、中西医结合、骨伤专业学生的教学书目，有力地促进了中医风湿病学人才的培养。

2.3 注重医学科学知识普及，指导患者科学防治 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传承人在以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论治体系为基础，做好自身学术经验总结、风湿病领域科学研究的同时，还围绕风湿病患者实际需求与风湿病临床切实需要，于20世纪80年代末期就率先开展相关医学科学普及工作，推动风湿病医学模式在治疗方面从医院走向家庭，在临床方面从单纯治疗走向治疗与康复同时并举的新模式。如该学术流派除进行常规的院内和医院官网科普宣教之外，还积极借助报纸、期刊、广播、电视，以及现如今的微信、微博、抖音等新媒体，通过进企业、进学校、进社区、进家庭、进农村义诊和科普讲座等形式，积极传播正确、科学防治风湿病的方法。同时，还联合专家学者积极撰写风湿病防治科普著作，如出版《类风湿性关节炎家庭自疗》《常见风湿病临床问答》《中医教您防治类风湿关节炎》《常见风湿病的综合治疗》等。这些由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所开展的行之有效的风湿病诊治医学科学普及工作，由点到线，由线到面，由面到体，探索了中医风湿学科领域科普工作行之有效的经验，对及时纠正各类风湿病患者走出防治误区，帮助其树立长期与疾病抗争的信心，促进其坚持采用科学的治疗和康复方法，提供了根本遵循和借鉴参考。

2.4 珍视相关医史文献整理，留下宝贵医学财富 针对名老中医成才之路的研究，是为中医药人才培养和中医药事业发展提供不竭动力的有效手段。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传承人在做好风湿病的临床诊治、科学研究、学术交流、著作出版、人才培养和医学普及等工作的同时，还十分重视有关历代传承人相关医史文献的收集与整理工作，以期留存相关历史印迹等中医药文化物质和精神遗产，成为学术流派接续传承的载体和为当今及后续中医医史文献研究者提供有益帮助。如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传承人在邀请相关纪实作家撰写《走向成功：中国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风湿病专家娄多峰》，这部全景式记录娄多峰成长、求学、经历、成才等过程的医学人物传记时，是将传主置于社会发展的各个历史时期的客观大环境中，既如实记录了不同阶段传主的命运起伏，又以医学工作者的眼光折射出时代跌宕起伏的变革景象，促使读者从中不仅可以了解娄多峰的生平，还可以熟悉历史背景下的政治、经济、医学等工作的侧重变化，为当下的工作带来启迪。而《国医大师，风湿泰斗：娄多峰教授行医60周年纪念专集》这部医史著作，则采取图文并茂的形式实录了娄多峰行医60周年暨学术思想研讨会的全过程；全面收录了娄多峰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论治体系要点和其童年、青年、老年等各个时期的珍贵照片；以及其所出版主要著作，获得主要荣誉相关证书、文件的原始照片，为中医名家研究留下了宝贵医学财富。

3 著作启示

3.1 不断完善丰富学术流派理论，积极进行临床验证 中医学术流派是中医药事业的优秀代表，是中医药事业发展的重要基石，也是推动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抓手。中医学术流派是否能得到蓬勃发展之根本在于临床疗效好坏，而临床疗效好坏之根本在于学术流派自身推崇的理论是否真正符合临床诊治相关疾病的实际需要。以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代表性著作撮要和特点为参照可见，中医学术流派在守正创新、传承发展中，要立足自身特色，不断完善丰富自身学术流派理论体系，持续或巩固形成以理、法、方、药为一体的独特学术思想；在此理论指导下，要积极进行临床实践，全周期全过程更好维护自身学术流派所擅长诊治患者类型的生命健康安全；要注意学术流派经验总结，积极做好相关学术著作的整理、编辑和出版工作，为学术流派的进一步发展积累文献支持。

3.2 由点到面系统梳理领域经验，助力推动学科发展 中医学术流派之特色多是凝结在如风湿病诊治、妇科病诊治、骨科病诊治、疮疡病诊治等中医药领域的某一个点，但是点的发展，离不开对应相关大学科的相互促进。如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在创立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论治体系，不断完善和发展的同时，还由点到面，联合相关专家学者开展古今风湿病经验的总结，编撰《中国痹病大全》《中国风湿病学》等厚重风湿病学专著，将自身的发展囊括到整个风湿病学科发展之中，不仅促进了自身内涵的丰富，而且推动了风湿病学科的发展，促使自身在国内业界占有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因此，建议各中医学术流派在自身发展过程中，要重视对所在学科或领域的贡献，主动承担社会责任，如积极联合科研机构或高等院校开展学科疑难疾病研究、制定相关行业诊疗标准、总结古今相关诊治经验、组织召开全国或全省等范围的学术研讨交流会等，助力推动学科发展。

3.3 重视学科医学知识普及工作，进行多元宣传推介 健康中国建设离不开社会大众医学素养的提升，而医学素养的提升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医学科学知识的普及。由此可见，医学科学知识的普及，事关每个人的健康。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早在30多年前就积极利用宣传折页、官方网站、媒体、出版科普著作等形式开展风湿病医学的科学知识普及工作，从取得的成效结果来看，其通过医学科学普及宣传工作较好地传播了自身关于风湿病诊治的观点和看法，以及取得的临床、科研等成果，普及了专业知识，提高了社会美誉度，扩大了行业和社会的影响力，收获了好口碑，达到了预期宣传目的。在当今“酒好也怕巷子深”和全媒体时代，学术流派更应该在依托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宣传的同时，积极借助抖音、微视频等短视频平台，进行多元相关医学科学知识的普及宣传推介，切实提高自身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为学术流派发展提供不竭动力。

3.4 注意全面整理自身医学史料，推进成效留志存史 医学史料是学术流派发展壮大的具体体现和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有力见证，是研究医学发展历史的有效载体。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注重自身史料的收集和整理，在系统出版经验集锦、学术专著和科普读本等系列著作的同时，还认真编辑出版了《走向成功：中国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风湿病专家娄多峰》《国医大师，风湿泰斗：娄多峰教授行医60周年纪念专集》，这些著作无疑都将成为研究风湿病学发展史的珍贵文本。由此可见，学术流派应注意创建传承工作室，建立相关规章制度，注意收集与本学派发展相关的党和政府印发的文件、颁发的表彰证书、刊发的论文杂志、出版的学术著作等医学史料；注意将自身当年取得的相关成果积极通过卫生健康主管部门报备给所在辖区史志办公室，便于相关年鉴、史志采用；或组织创建本学术流派陈列馆、博物馆等，积淀学术流派文化，为中医药事业的发展探索经验和蓄积力量。

4 小 结

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在一百多年的砥砺发展中，创造性地提出了风湿病“虚邪瘀”病因病机理论和辨证论治体系，以矢志“攻克顽痹”为己任，在做好风湿病临床诊治工作的同时，先后出版了《痹证治验》《中国痹病大全》《中国风湿病学》《类风湿性关节炎家庭自疗》《走向成功：中国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风湿病专家娄多峰》等涵盖经验集锦、学术专著、科普读本、医史文存四大方面的13部代表性著作。这些著作立足于该学派所创立的独特诊治理论体系，系统总结学科古今经验，注重医学科学知识普及，珍视相关医史文献整理，为广大中医学术流派提供了不断完善丰富学术流派理论，积极进行临床验证；由点到面系统梳理领域经验，助力推动学科发展；重视学科医学知识普及工作，进行多元宣传推介；注意全面整理自身医学史料，推进成效留志存史等现实启示。进一步加强对河南娄氏风湿病学术流派代表性著作的研究，对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发展和传承中医药文化，助力中医学术流派发展，推进运用中医药治疗风湿病的科学研究，推动中医风湿病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更好地维护人民群众健康，高质量推动中医药事业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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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娄多峰.娄多峰痹证治验［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3：1-5.

［3］ 娄高峰，娄玉钤，娄万峰.娄多峰论治痹病精华［M］.天津：天津科技出版社，199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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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娄玉钤，李满意.常见风湿病患者临床440问［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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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河南风湿病医院.国医大师，风湿泰斗：娄多峰教授行医60周年纪念专集［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6：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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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7-02；修回日期：2023-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