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域下爱国主义电影字幕英译研究
——以《长津湖》为例

2024-01-05 19:48:34应小寒
长春大学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长津湖字幕译者

刘 媛,应小寒

(西安科技大学 人文与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600)

2017年以来,爱国主义电影迅速发展,涌现出《建军大业》《战狼》《八佰》等多部雄浑大气、匠心独运的文艺作品。随着新时代核心价值观的积极倡导,爱国主义电影已经成为当下中国电影市场旗帜鲜明、特征显著的一种电影类型。与一般的电影作品不同,爱国主义电影承载着传达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的重任,其传播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落地息息相关。因此,推动爱国主义电影的传播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021年9月30日,爱国主义电影《长津湖》一经上映,就引起多方热议,成为当日票房冠军。此后一路高歌,拿下了中国影史票房冠军,并于11月19日开始在美国上映。这是中国电影史上的一大奇迹,也是介绍中国军人、树立中国形象的良机。但因中美两国语言、文化、地域和审美的差异,这次中国电影“走出去”显得异常艰难。此时,作为沟通枢纽,字幕翻译显得尤为重要。电影观赏过程中,字幕翻译的整合度关乎受众对电影的感受。而生态翻译学能够为整合出适应选择度高的字幕翻译提供方法论的指导,实现“翻译群落”之间的互通,使译文、原文、受众等各因素间形成相对和谐统一的关系。从生态学视角来研究翻译,扩展了两者的共享空间[1],为译介提供了全新的视角,为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提供了助力。因此,本文选择生态翻译学的角度,以电影《长津湖》的字幕翻译为研究对象,着重分析译者在创作字幕翻译过程中,从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等不同维度作出的适应性选择转换策略及其所呈现的艺术效果。

一、爱国主义电影《长津湖》

《长津湖》是由北京博纳影业集团有限公司和八一电影制片厂等联合摄制,陈凯歌、徐克和林超贤联合监制、导演,吴京、易烊千玺主演的抗美援朝电影。该影片以抗美援朝战争中最惨烈的长津湖战役为背景,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英雄连“第七穿插连”和兄弟部队的行动为主线,讲述了志愿军战士如伍千里、伍万里、梅生和雷公等在极为寒冷的条件下坚守阵地、奋勇杀敌,收复三八线以北大部分地区,扭转了整个朝鲜战争局势并为长津湖战役做出重要贡献的感人故事。

目前,该影片已在多国上映,其具体票房可参见表1。由表1可知,电影《长津湖》在国外地区的上映并不理想,绝大部分的票房都来自于国内民众。可见,该部影片“走出去”的进程并不顺利。笔者认为或与其字幕翻译有些许关联。基于此,本文将从生态翻译学的视角,分析爱国主义电影《长津湖》字幕翻译中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策略,以判断字幕翻译是否影响《长津湖》海外传播的原因,厘清其“走出去”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二、生态翻译学的基本内涵

生态翻译学由胡庚申教授于2001年创立,涉及生态学和翻译学两个领域。这是一种以东方生态智慧为依托,从新生态主义视角研究翻译的喻指和实指,探索、发掘翻译活动和翻译文本中的生态理性及生态意义的研究范式。其主要目标是用生态化的世界观及方法论统领和观照翻译行为及翻译研究。换言之,生态翻译学是一种从新生态主义视角综述翻译的研究范式,意在为人类的生态文明进步而“译有所为”[2]。同时,生态翻译学也是一种革命性、建构性和阐释性的翻译范式[3]。其三大核心理念可归纳总结为“翻译即文本移植”“翻译即适应选择”“翻译即生态平衡”[4],基本涵盖了翻译研究的“译本”“译者”“译境”的整体[5]。翻译适应选择论是生态翻译学的基础性理论。此项理论研究分析作为人类活动的翻译行为与“适者生存”的自然规律间存在广泛适用的关联性和共通性。在进化论“适应/选择”学说理论的指导下,不断探求“翻译生态环境”内译者适应与选择行为中存在的内在联系、基础特征及潜在规律等,从“适应”和“选择”的角度,详细论述和构筑了一个以译者为中心、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适应选择理论。

生态翻译学的翻译方法可简要概述为“三维转换”,即译者在创作译文过程中在语言、文化和交际三个维度适应翻译生态以及翻译环境的联动效应[6]。生态翻译与翻译生态不同[7]。具体来说,翻译生态主要指翻译的生态环境,而生态翻译是指基于原文的生态结构,对计划翻译的各类作品作出选择,并通过在翻译过程中遵循原作固有的生态结构这一方式在另一种语言中再现[8]。简而言之,生态翻译重视翻译过程中译者的主体性。但同时,其对盲目追求对原文的被动的“忠实”起着抑制的作用[9],即译者在对原文本进行改写和重新再造的过程中,发挥的自由度是有限的。译者须以原语文本为基础,从原文的阅读和理解出发,并充分考虑目的语所处的生态环境,发挥译者的主体性,整合出适应选择度高的译文。

基于此,从生态翻译学的角度分析电影《长津湖》中的字幕翻译策略,有助于从整体上把握《长津湖》的翻译方向,进而从整体到局部分析其字幕的翻译细节,了解其可能存在的问题。

三、《长津湖》字幕翻译的“三维转换”

字幕是电影或电视剧中人物对话的转写,与画面同步呈现[10]。字幕翻译指对视听文本进行文字转录和翻译[11],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关乎着其对外传播的进程。而译者则是翻译过程中一切矛盾的“总和”[12],每位译者翻译之初就肩负着使命。在进行字幕翻译时,译者不仅需要考虑语言本身的转化,还需要关注中外文化方面的异同,思考原语作者的交际意图,进而创作出整合度更高的译文。鉴于此,下面就《长津湖》中的三维转换进行探讨和分析。

(一)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指的是译者在翻译活动过程中在不同方面、不同层次上对语言形式作出的适应性选择转换[12]。电影叙事是开放而流动的[13]。电影中人物对话具有口语化和瞬时化两重特点,有时字幕转换速度极快,往往在几秒之间。这就要求字幕翻译语言简洁明晰、通俗易懂,使目的语观众在听不懂配音的情况下,能看懂角色对话,从而不影响剧情理解。因此在翻译操作层面,译者经常对单词、语序、句子等进行调整。

例1:大哥说,我们把该打的仗都打了,不让你打。

译文:Baili said,“ he and I fought enough for our family. You don’ t have to join the army.”

本句话中,译者将“大哥”和“我们”分别翻译为Baili和he and I。此处翻译属于单词层面的调整。译者之所以作此改动,涉及中西方道德观念的差异。中华价值观认为群体高于个体,强调个人对他人、社会甚至自然界所负有的责任,体现出强烈的责任意识。而在西方主流文化中,则十分重视个人权利的优先性,认为人权是个人对国家和政府提出的道德以及政治要求,更多涉及政府的责任和义务。这一差异也体现在亲属称谓上,中国多采用“数字+哥/姐/姨/舅/婶/叔”的方式,如大哥、二姐、三姨等;而西方人则多直呼其名或采用“aunt/uncle+名字”的方式,如Nancy、Tom、Uncle Jack等。因此,译者将“大哥”直接翻译为Baili。同时,译者采用化抽象为具体的翻译策略,将“我们”翻译作he and I,此举恰如其分地体现了西方倡导人权、崇尚自由的理念。彰显了“我们”中所包含的两个个体he和I,体现了西方人的个体意识。

例2:几十万老百姓的孩子,一道命令就上了战场,我毛岸英有什么理由不去?

译文: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civilians’ children are going off to war on one command. Why shouldn’ t I go?

英汉语言存在诸多差异。最突出的差异体现在:英语讲求形合,汉语则注重意合。因此,英语多规则,讲求主谓宾定状补一词不差;汉语多随性,多求通畅达意。原文的汉语句子,三个短句组成了一个长句。此句前两个短句若按英语语序,主语应是“几十万老百姓的孩子”,谓语和宾语分别是“上了”“战场”,而“一道命令”应为状语,按照英语语言习惯,状语应该位于句首或者句尾,因此,译者翻译过程中对语序作了调换。而译者之所以令后半句单独成句,则是为了强调毛岸英从军意愿的强烈。由此可知,在字幕翻译中,英汉语句的长短及其句式并非一成不变,译者在处理过程中可结合当下语境及具体需求,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对句子进行适度处理。

例3: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译文:Throw out one punch now to avoid a hundred punch in the future.

原文是毛泽东同志在军事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点出了朝鲜战争的意义。该句子前后半句话在语义上分别体现现在和未来的概念,即中国若现在一鼓作气将美帝侵略者打败,就可以敲山震虎,震慑包括美帝在内的觊觎中国的其他国家,防止未来他们对中国发起侵略战争。因此,在词语层面,为准确表达这层含义,译者在译文中增译了now和in the future两个表示时间的状语。同时,为体现出震慑的作用,译者使用祈使句以增强该句话的语气。

总之,不同语言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只有完好的语言形式方能展现完整的语言信息。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汉语属于汉藏语系,两者分属不同的语言体系,在表现形式上也千差万别。因此,在字幕翻译过程中,译者应密切关注并甄别语言形式间的异同,删繁就简,去粗取精,以求完整地展现原语传达的信息,避免因原语和译语语言形式不同而造成观众信息获取上的不对称。

(二)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文化内涵的传递与阐述[13]。不同的国家其地域和文化不同,认知亦有偏差。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有文化意识,理解翻译是跨越语言跨越文化的信息交流过程[14],了解并关注原语和目的语文化在性质和内容上存有的差异,并在翻译活动中弱化这种差异,从而避免观众因脑海内固有的文化观点而曲解原文,造成信息交流无法顺利实现。值得注意的是,译者在进行原语与译语间语言转换的同时,也应当密切关注该语言所在的整个文化系统,二者之间相辅相成。

例4:所以你是真不应该去啊,伢子。

译文:That’ s why you really should’ t go,son!

方言是各个地域独有的语言,具有浓厚的文化内涵。若无深厚的文化积淀,想要准确理解颇为不易。因此,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方言翻译需要慎之又慎。例4是毛岸英申请做彭德怀第一个士兵时,彭元帅的回答。句中“伢子”是湖南方言,是指小孩,一般是长辈对晚辈比较亲切的称呼。《太平天国歌谣》亦曾记载:“九岁伢子哈哈笑,抱住太平军不让走。”从上下文看,这句方言是为了表示彭元帅与岸英关系的亲密,同时突出毛岸英能作出从军决定的不易。如果直接翻译成yazi或者是AnYing就不大合适了,而son在英语中是“儿子”的意思,译者在译文中采用son这个单词,与原文的“伢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例5:(1)他不识逗,差不多就行了。

译文:He’s too serious. Stop teasing him.

(2)来呀,瓜娃子。

译文:Come on,little brat.

例5是炮兵营两位士兵与伍万里的对话,句中士兵称呼伍万里“瓜娃子”。“瓜娃子”一词通常是川渝地区人们常说的一种口头禅,贬大于褒,一般指骂人傻瓜。最早见诸1930年唐枢编纂印刷的《蜀簌》“瓜娃子有瓜福”“瓜娃子头上有青天”。这里士兵如此称呼想表达的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伍万里年纪小,二是伍万里本领低。而brat在牛津字典里指的就是没有规矩的人、顽童,正好用来指代此时初入军营的伍万里,一语双关,既表明伍万里年纪小、心性未定,又突出其不敬上司、毫无军纪的个性特点。与电影后半段经历战火、飞速成长的伍万里形成鲜明对比,强调了战争的残酷和中国军人的无私无畏。但同时,也弱化了中国军人的光环,使大众了解到,并非每一个军人生来都是无坚不摧、拥有钢铁般意志的。他们也曾是少年,也曾意气风发、嬉笑打闹,是罪恶的战争让他们不得不扛起枪杆子,变成了保家卫国、吃苦不喊累的军人。从而进一步激起人们对战争的反感,对戍卫边防战士的赞美。

文化差异是翻译过程中常见而又不容忽视的问题,无数译者在文化差异问题前折戟而归。奈达曾指出,“翻译中出现的最严重的错误往往不是因为词语表达不当所造成的,而是因为错误的文化假设所导致的”[15]。当代译者,应对此问题尤为重视。在不断提升自身能力素养的前提下,进一步了解原语国家及译语国家的文化,打破文化差异上的藩篱,才能助力中国文化走出去。

(三)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交际意图的适应性选择转换[12]。即在翻译活动中,译者除了需要关注语言信息的内在转换和文化内涵的相互传递之外,还需将选择转换的侧重点放在交际层面上,关注原语文本的交际意图能否在译文中体现。

例6: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译文: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Defend our country!

“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是朝鲜战争的核心要义,此句涉及中国、美国和朝鲜三个国家。众所周知,字幕英译的受众多为英美国家的民众,因此译者在英译的时候必须十分小心,重点关注句子的交际意图,避免引起英美国人不必要的误会,进而质疑该史实的真实性。因此,译文中译者增译了单词aggression,一语双关,表达了双层交际意图。一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观众,中国受到了侵略,不得不反击,救援朝鲜,保卫国家;二是抗美援朝战争是正义的战争。由此可以看出:翻译但凡涉及国别,就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翻译问题,而会立刻上升为政治问题。就如我国军歌翻译曾经出现过的一个乌龙事件。军歌歌词中的“杀杀杀”本意是展示中国军人神采飞扬的风貌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但在翻译过程中,由于译者只关注了语言维上的对等,忽略了文化维和交际维上的对等,所以译成了“kill,kill,kill”。这一翻译,使当时不了解情况的国家认为中国是个嗜杀、喜好侵略的国家,对中国形象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所幸该错误如今已经得到了纠正。

例7:(1)看什么看啊。

译文:Why are you looking at?

(2)大闺女啊,还怕看?

译文:why?Are you shy?

例7是伍万里初到炮兵营时,炮兵营士兵与伍万里的对话。“大闺女”在《新华字典》中有两层含义,一指未出嫁的女子,二指女儿。此处士兵用“大闺女”暗指伍万里行为举止不够洒脱,扭扭捏捏。为使观众获知这层含义,译者调整了整句话语序,摒弃直译,采取意译的方式,并且连用两个问号加强语气,力图使观众了解初入军营的伍万里的青涩面貌。同时,也向观众传达出一个讯息:中国军人或是中国人之间,偶尔也会有争吵,也会有矛盾。因此,待观众看到电影后半部分,伍万里与士兵一起团结合作、共御外敌时,就会猛然意识到,无论之前有什么矛盾,在大是大非面前,中国人总能摒弃前嫌、团结协作、解决问题。

例8:女儿问我,为什么爸爸要去打这场仗。这场仗我们不打,就是我们的下一代要打。我们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让他们不打仗。

译文:My daughter asked me,“Daddy,why must you fight this war?” If we don’t fight this war,our next generation will have to fight it. We are risking our lives to win them a peaceful life.

例8是指导员梅生回复伍千里的话,也是对那些至今还在疑惑“为什么朝鲜战争非打不可”的最好回答。原文中的“我们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让他们不打仗”一语双关,要表达的并非只是不打仗这一层含义,更多的是指让下一代过上和平安定的生活,能够生活在没有硝烟和战争的环境。考虑到这层交际意图,译者摒弃了直译、采取意译的手法,将“不打仗”直接翻译成win a peaceful life,即“赢得和平的生活”。并将两个短句合并为一个长句,用固定句式“risk one’s life to do sth.”连接前后文,既言简意赅又意蕴丰富。

电影字幕翻译,需要进行翻译的不仅仅是表面的字幕,更是电影背后需达到的交际意图。翻译过程中,译者应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理解电影字幕的前提下,深入探究,了解每一个电影故事,追寻其背后的交际意图,如此方能整合出适应选择度更高的译文。

四、结语

当前,中国经济蓬勃发展,已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占据文化软实力高地,对我国在综合国力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十分关键。电影作为文化输出的主要方式之一,在综合国力的竞争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而字幕翻译作为沟通的桥梁,其重要性不容忽视。从生态翻译学的视角来看,电影《长津湖》的字幕翻译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和谐统一的翻译生态环境,充分体现了“译者中心”的翻译理念,强调了译者的主观能动性,遵循了多维度适应和适应性选择的翻译原则,践行了原语系统和目标语系统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整合出了适应选择度高的译文。且译文总体通畅流利、表达明晰,符合原语读者和目标语读者的期待。可见,生态翻译学为电影研究提供了新方法、新路径,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故事,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带来了新希望。期待未来生态翻译学的研究视角不断深入,广度不断拓宽,进行诸如翻译生态环境、生态范式、关联序列、生态理性、译者主体性等方面的研究。希冀未来我国更多学者能够丰富字幕翻译研究,提高译文的整合度,为中国电影注入新的活力,从而将中国文化软实力成功输出[16],为中国文化“走出去”提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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