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聚合视域下国家形象的游戏话语表达路径探索

摘 要 国家形象在国家博弈中占据着不可估量的战略地位，其塑造与优化成为国家博弈中不可或缺的制胜法宝。游戏话语表达成为国家形象塑造与传播的新路径，于中国而言，其符号聚合的基本思路表现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元素的戏剧化呈现、借助技术的场景呈现构建公认中介、沟通渠道与语境的突破等。但在游戏话语表达过程中也存在着缺乏跨文化视角、全球视野、文化差异运用不当等问题，需要多方形成合力，以期促进国家形象的有效传播，提升国际传播效能。

关键词 国际传播；国家形象；游戏；符号聚合

国家形象在国家博弈中占据着不可估量的战略地位，其塑造与优化成为国家博弈中不可或缺的制胜法宝。对于当代中国而言，国家形象的提升与维护成为最核心、最基础的议题，一旦这个基石稳固且正面，众多挑战与难题便有望迎刃而解，为国家的全面发展铺就坦途[1]。

在互联网技术的加持下，我们对具有中国特色的元素符号的开发正在逐步向纵深发展，其辐射广度也在不断扩展并以新媒体为媒介向世界传播。游戏作为文化传播的新媒介和载体，可以在场景设计、角色塑造、台词剧情、背景音效、游戏价值观以及社群互动等方面融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述中国故事，已经成为国家形象建构的重要路径之一。

目前，我国国产游戏产业已步入成熟发展阶段，构建起完善的产业生态体系，市场表现强劲，营业额持续攀升，全球范围内国产游戏销售额占比显著增长[2]。2023年，中国游戏玩家规模跃居全球榜首，达6.6亿人；国内游戏市场收入首次突破3 000亿元，规模排名世界第2。中国游戏的海外市场拓展同样成果斐然，连续4年超千亿元，覆盖数亿海外玩家，遍布美国、日本、韩国、欧洲、拉丁美洲及中东等多个国家和地区[3]。

借助游戏对中华符号进行深度开发和包装，不仅能够讲好中国故事，促进世界多元文化交流，也能够不断增强我国文化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1 符号聚合理论与国家形象的游戏话语表达

21世纪初，中国国家形象相关研究逐渐成为显学，回顾“国家形象”与“游戏话语表达”相关的学术探索与实践历程，不难发现，众多研究成果聚焦于高语境环境下的形象塑造策略，深入剖析重大政策决策及国内外主流媒体议程设置如何正面或负面地塑造国家形象，验证游戏作为文化传播媒介的重要功能，探讨其在构建和展现国家形象中的独特价值。然而，关于如何更有效地将文化符号嵌入游戏设计之中，以服务于国家形象的积极表达与传播的研究尚显不足。本文从符号聚合理论出发，探讨游戏与文化符号的融合形式，试图探索国家形象的话语表达新路径。

1.1 符号聚合理论内涵：共同想象构筑的聚合体

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传播学领域的专家欧内斯特·鲍曼基于罗伯特·贝尔斯对小团体传播的研究，提出颇具影响力的符号聚合理论。该理论核心在于群体如何通过共享“想象主题”来构建“符号聚合”并在这一过程中实现情绪、意义、价值观乃至世界观的共享，进而形成所谓的“修辞视野”。

符号聚合理论涵盖三大核心要素。首先，“想象主题”是群体成员共同构思和认同的创造性阐释，它可能是通过故事、服饰、建筑、诗词、歌赋等传统文化元素和戏剧化语言来展现的。其次，“符号聚合”发生在群体成员共享这些共同想象时，即当这些想象成为“公认的中介”，能够激发群体内部的凝聚力和认同感。最后，“修辞视野”是个体在符号聚合的影响下形成社群感或群体意识并在共享想象主题的过程中建立亲近感，这种亲近感在群体内不断复现和强化，最终塑造出共同的视角和世界观。

根据鲍曼的观点，“修辞视野”的形成为人类社会形成具有共同价值观和世界观的社群、集体乃至国家提供了重要基础。为了有效改善他者对中国国家形象的刻板印象并提升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认同感，我们需要深入了解并洞察双方共享的“公认的中介”，运用符号聚合的规律，构建公共符号体系并在不断的复现中构建新的修辞视野，从而为中国国家形象塑造新的共识[4]。当前，游戏话语作为一种新兴的传播方式，正是这一理论在国家形象传播中的具体实践和应用。

1.2 游戏话语塑造：国家形象传播的新动力

既有研究发现，在以参与、沉浸和反馈为特征的传播资源盈余时代下，场景、关系、情感传播成为了新的传播形态[5]，游戏范式将成为未来传播的主流范式，即盈余时代的有效传播必须遵循游戏化逻辑框架[6]。

长期以来，传统大众传媒在对外传播中始终承担着构筑修辞视野的关键任务，但在实践中却面临双重困境。一方面，国内外受众在信息接收与解读习惯上的显著差异，导致我国主流媒体在共享“想象主题”时遭遇瓶颈，难以充分展现其扩大影响力与增进认同感的独特优势。另一方面，部分国际媒体在描绘中国形象时，倾向于采用负面或歪曲策略来引导“修辞视野”，影响了正面“新共识”的构建，为国际传播设置了重重障碍。因此，我们需探索更多元、高效的传播策略与渠道。

在此背景下，游戏话语表达以其独特的优势崭露头角。它拥有创造与分享“想象主题”的强大技术支持、无可替代的亲和力与身份接近性，使得国外受众对中国文化符号的真实需求及其戏剧化表达形式得以精准捕捉。以游戏话语表达为依托，结合传统媒体对想象主题的深化、修辞视野的拓展，更有可能实现双方意识图谱的交织，实现“潜移默化”的传播效果[4]。

国家形象游戏话语表达的兴盛，是深度智媒化社会进程加速跨国信息流通、重塑国际关系与社群结构的直接成果。随着全球范围内平台化趋势的迅猛推进，游戏话语中的“想象主题”得以跨越界限，触达更加多元化的受众群体，极大降低了想象连锁反应的发生成本。因此，借助游戏话语表达这一特殊路径，将国家形象和中华文化元素巧妙融入游戏设计之中，借助游戏产品进行传播，提升海外受众对中华文化的感知和认同成为国家形象建构的重要路径之一。

2 游戏话语对于国家形象表达的优势：戏剧化呈现，激发他者文化感知

符号聚合理论强调，戏剧化信息是想象的产物，而这种想象往往源于群体成员共有的主观认知[4]。一项针对国外受众对中国信息偏好的调研揭示，众多受访者对中国古代典籍、音乐舞蹈、武术等传统文化元素表现出浓厚兴趣。这些独特深厚的中国文化元素，自然地构筑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想象世界。

游戏话语作为一种创新表达手段，有效地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想象元素具象化、戏剧化，通过故事背景、人物角色和戏剧情节为受众带来审美享受，引导他们深入探索并感受这些想象主题背后的深刻内涵与文化韵味。通过游戏媒介，玩家得以亲身体验与传播中华文化，从而在多元群体中激发共鸣，进而构建起一个更加全面、深刻、生动的中国形象认知，具体来说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

2.1 历史故事具象化：人文理念的深度呈现

历史故事作为一种独特而有力的媒介，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人文理念。它们不仅是对过去的回顾，更是对当下与未来的启示，是连接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桥梁。中华传统历史故事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智慧的积淀，蕴含富有中国特色又适用于全球的人文精神、历史情怀和家国理念，是塑造国家形象、传播人文理念的重要资源。

在游戏话语表达实践中，历史故事的应用已成为一种趋势，通过将历史事件或古代神话的情节、人物等融入游戏情节和角色设计中，既能够提供娱乐体验，还能够让海外受众更直观、形象地了解历史、感受文化。以《王者荣耀》为例，该游戏在英雄角色的设计上充分融入中华传统历史故事。游戏中的英雄角色涵盖从古代神话到近现代历史等多个时期的人物，如李白、关羽、孙悟空等。这些英雄角色的设计不仅考虑他们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还注重他们的性格特点和战斗风格。通过游戏中的“英雄故事”页面，玩家可以了解到每个英雄角色的历史原型、性格特点以及战斗技巧等信息，从而更好地理解他们的形象和文化内涵。此外，游戏中的地图设计也充分考虑了历史因素。例如，“王者峡谷”地图的设计灵感来源于中国古代的战场和地形，通过精细的场景布置和地图元素设计，让玩家在游戏中能够感受到中国古代战争的紧张氛围和战略意义。

2.2 服饰文化璀璨映：锦绣中华的瑰丽呈现

服饰不仅是人们日常生活必需品，更是承载着丰富文化内涵和历史记忆的重要载体。通过服饰文化符号的展示，可以有效地传递一个国家的文化特色、价值观念和民族精神，从而在国际舞台上塑造出独特的国家形象。

作为“锦绣中华”象征的中华传统服饰，凭借其独特的审美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已经成为国产游戏设计的灵感，将中华传统服饰元素融入到游戏中并进行创新性表达不仅具有装饰性，更集中体现着文化底蕴，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和创造力。例如：《原神》在“璃月”地区的角色造型设计中融入了云肩、对襟、盘扣等中国传统服饰的特征以及刺绣和敦煌壁画等中国传统技艺；《王者荣耀》中的诸葛亮、赵云等英雄角色，身着具有中国特色的汉服、铠甲等服饰，尽显中华审美。这些游戏通过视觉呈现、听觉呈现、文本呈现等多模态体现中华传统文化标志性符号，为海外玩家提供了接触中华传统文化的契机，促使他们深入了解甚至转向线下的沉浸式体验，从而推动中华服饰文化从虚拟空间延伸到现实世界。此外，在游戏话语表达中，服饰文化符号的传承与创新同样重要。许多游戏在融入中华传统服饰元素的同时进行创新性设计，使得服饰更加符合现代审美和游戏场景的需求。这种传承与创新相结合的方式，既保留了中华传统服饰的精髓，又赋予其新的生命力和活力。《刺客信条》系列游戏在部分章节中借鉴中国古代身穿汉服、腰佩长剑的侠客装扮，不仅展现了中华服饰的优美和独特，更传递了中国武侠文化中的侠义精神和道德观念，我们常常可以从中看到道家思想的影子，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以及个人修身养性的理念。

2.3 诗词符号绘中华：中国意象的简洁塑造

“诗言志，歌咏言”，诗歌原本就是语言的艺术与游戏[7]。从某种程度上讲，数字游戏与诗歌原本就是相互适配的：数字游戏适合以诗歌为其文字表达，诗歌也适合以数字游戏作为载体。

游戏的多媒体特性可以辅助提升诗歌本身的形式美与画面美并造就交互[8]。中国古典诗词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符号载体，当诗词符号被巧妙地融入到游戏中，游戏的世界观、人物设定、情节发展等都会被打上中华文化的烙印，塑造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游戏形象，成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塑造国家形象的重要途径。国产游戏中的剧情对白和角色台词、音乐和音效，甚至游戏名称和界面文字、文本和任务都经常借用古代的诗词歌赋来表达情感或点明主题。例如，《仙剑奇侠传》系列这一深受玩家喜爱的中文RPG游戏系列中，剧情、角色台词和背景音乐都大量引用了如李白的《将进酒》、苏轼的《水调歌头》等经典诗词，在增加角色文化深度的同时也让玩家更深入地理解游戏主题。诸如《绘真·妙笔千山》《梦回大唐》《长安夜未眠》等游戏，大量引用和参考唐朝或明朝的文化元素和诗词歌赋，既突出游戏主题，同时也能引起玩家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

3 游戏话语塑造国家形象的路径探索

游戏已然成为连接全球文化、激发共同想象的重要桥梁。我们应巧妙运用好这一新兴媒介，发挥其在场景塑造、沉浸互动等方面的独特优势，突破话语壁垒，探索中华文化国际传播新航道，实现中华文化的创新性表达。

3.1 构建公认中介场景，激发共同文化想象路径

“场景”作为符号聚合效果的关键要素，在受众共享共同想象时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当这种共享发生在受众广泛认可的“场景”背景下，其影响力会显著增强[4]。通过游戏话语可以打造与目标受众文化环境相契合的场景并以此作为交流起点，巧妙融入中国文化元素，降低受众排异感，引导他们形成对中国国家形象的共同想象。当前的国产游戏应注重全方位的场景设计，努力打造一个既符合外国受众审美习惯，又充满中国元素的游戏世界，在更好地传达中国文化的同时增强游戏话语力，为塑造积极正面的国家形象提供有力支持。

3.1.1 自然审美符号探寻：游戏场景的诗意共鸣

自然美与文化底蕴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联，这种关联不仅体现在人们对自然美的感知和理解上，也反映在人类的文化创作、精神追求以及价值观等方面。壮丽的山川、广袤的原野、潺潺的流水、绚烂的花卉等自然审美符号激发了人们的审美情感，也为艺术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同时文化底蕴也赋予了自然美更深层次的内涵。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中，回归自然、感受自然美成为了一种精神寄托和追求。游戏是一种新媒介，借助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塑造的流动空间将抽象的自然审美符号与直观、具象、可感的游戏场景结合，完成内容和形式的交融，凸显场景的沉浸性和交互性，不仅能够体现中华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的自然观，做到游戏与文化的相互赋能，也为国家形象的建构和传播提供新的途径。

3.1.2 全人类价值探索：游戏世界的深度共鸣

一种文化能够被不同国家的人所认可，关键在于它与用户间产生的共鸣，这种共鸣根生于“人类最朴素的、最具通约能力的价值观或情感”[9]。在游戏中，它体现为那些超越国界、文化和宗教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例如和谐、平等、正义等。不论是在现实还是虚拟世界，游戏都为玩家带来前所未有的社交体验，在游戏空间中产生的心理活动和建立的人际关系都有可能向线下场景中扩展，因此，游戏需要更有思想深度和人文关怀。在游戏的剧情设计和角色塑造、游戏机制和玩法设计、细节和场景设计等要素中融入全人类共同价值而非普世价值，基于角色互动产生共情，互通共融人类情感，潜移默化地塑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建造出美丽而富有生机的世界。

3.2 搭建沟通桥梁，突破语境区隔

符号的聚合过程实质上是群体间深入交流与对话的体现，这种对话不仅促进了想象主题的复颂，还逐步构建起了独特的修辞视野，从而激发受众对共同想象的实践[4]。因此，打造有趣、有效、有影响力的游戏话语表达对助力塑造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国家形象显得尤为重要。通过游戏这一互动性强、传播效果好的媒介，我们可以为受众提供更为丰富和深刻的认知，更有效地传播中国文化，展现中国魅力，进而在国际舞台上树立更加积极正面的国家形象。

3.2.1 民间话语新载体：游戏世界的情感共鸣

随着全球化进程地加快，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日益紧密，线上空间成为民间话语交流的核心舞台。游戏凭借其受众广、门槛低、限制少的特性，已跃升为对外沟通和表达的重要桥梁。玩家在游戏世界的消费行为，本质上蕴含着对异域文化探索与理解的渴望，这种内在的文化消费需求，正是游戏得以进行文化传播的主观动因。

游戏中的角色虽是虚拟构造，却是玩家具身的网络化呈现。这一网络具身化的沉浸式体验极大丰富了角色互动的层次与真实感，这种体验是其他文化媒介难以企及的，无疑会促进玩家间的紧密关注与情感共鸣，使玩家在主动探索中加深对中国文化符号的亲近感，激发对传统文化的兴趣，进而领悟文化的深层逻辑和内涵。此外，游戏卓越的互动机制与强沉浸的角色、场景视效，成功将中华传统文化的深邃魅力以动态、具象的形式呈现。这种鲜活跨文化交流促进了文化多样性的理解和接纳，有助于消除文化隔阂和偏见，也使得游戏拥有了独特文化传播价值。

3.2.2 跨越语境壁垒：文化的交流与互鉴

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互动是双向的、平等的。游戏作为一种互动性的媒介，为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互动提供了平台，这种双向、平等交流有助于打破文化隔阂，实现文化的交流互鉴。然而，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对于信息接收和理解的方式和程度存在差异，这种差异可能会导致玩家对于游戏内容的误解或忽视，从而影响游戏的传播效果和玩家体验。因此，游戏需要适应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玩家需求，同时保持其独特的文化特色，即所展示的不仅是文化符号，更重要的是传递了一些完整的社会思想和文化共识。这要求游戏开发者在设计和呈现游戏内容时，既要考虑到目标受众的文化背景，又要保持游戏的原创性和独特性，如强调交互设计和用户体验，让玩家成为主动的分享者和扩散者，将东西方多种文化符号进行创新性融合，创造奇幻的大同世界。

3.3 筑牢“聚合意识”，实现创造性转化

2023年11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印发《关于实施游戏精品出版工程的通知》，重点围绕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展现新时代发展成就和风貌、促进科技创新和新技术应用、具有国际市场潜力等方向，推选一批价值导向正确、富有文化内涵、寓教于乐的游戏精品，引导正能量成为游戏发展的主基调、主旋律[10]。

游戏作为日益全球化的文化产品，其话语体系的低成本构建与高效传播特性，让这一国家形象的表达形式进入爆发阶段，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时代的国际传播开辟了重要渠道与途径。尽管国产游戏在海外取得了不错的反响，但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值得注意和解决，比如缺乏跨文化视角、全球视野、文化差异运用不当等。在借力游戏进行国家形象表达的过程中，要重点处理好两大核心议题：一是重视技术对出版载体和出版符号的影响，充分利用技术实现“游戏＋传统文化”的深度融合；二是重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元素的提炼和挖掘，实现文化的创新运用。

3.3.1 深化技术与传统文化融合，促进“网游+传统文化”的无缝对接

要重视技术革新对出版媒介及符号体系的深远影响，积极利用前沿技术推动“游戏”与“传统文化”的深度融合，助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技术飞跃让游戏成为新型数字化出版方式，通过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游戏角色、任务、场景设置，利用视觉、听觉符号和心理因素等形式，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全球范围的“在场化”。

作为重点面向“Ｚ世代”的文化产品，游戏凭借易操作性、娱乐性、多元性、感官刺激性、延展性、社交性的特点，对玩家产生强大吸引力和文化感召力。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符号内嵌到游戏中，能有效拓宽玩家的文化视野、深化价值认同与情感体验，激发情感共鸣，形成跨越国界的集体记忆。

3.3.2 聚焦文化元素精髓，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新性应用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6月2日召开的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很多重要元素，它们共同塑造出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11]我们要重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优秀元素的提炼和挖掘，实现文化元素的创新运用，系统挖掘和提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元素，这是确保文化“走出去”战略落地生根的重要基石。

同时，游戏企业在创新运用传统文化元素时，要避免生搬硬套或简单堆砌，而应深入挖掘其背后的文化内涵、故事脉络与情感价值，创造出既符合海外受众审美习惯，又能深刻传达中国文化精髓的游戏作品，通过融合不同文化的传说与神话，创造出新颖而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借鉴并改良传统游戏玩法，打造独特且富有挑战性的游戏体验。唯有如此，才能吸引并留住海外玩家，使他们在享受游戏乐趣的同时，更愿意去了解其中蕴含的文化与价值。

4 结语

游戏这一新兴新媒介形态，凭借其独特的沉浸式体验、广泛的受众基础和跨文化的传播效能，构筑了一个个富有魅力的“想象主题”并在全球范围内激发了玩家的共鸣与认同，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和中国国家形象的建构铺设了新路径。

随着全球游戏市场蓬勃发展、中国游戏产业日益成熟，我们更应聚焦深化跨文化交流、拓宽全球视野，深入洞悉各国玩家的偏好与市场需求，充分挖掘游戏话语的潜力，让海外玩家在游戏中领略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引导玩家深入理解并感知中国文化的精神内核，为构建更加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国家形象贡献智慧和力量。

（责任编辑：郭剑）

参考文献

[1] 乔舒亚·库珀·雷默，等.中国形象：外国学者眼里的中国[M].沈晓雷，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

[2] 刘琪，陈刚.从《黑神话：悟空》的传播与接受看中国游戏文化产业的发展[J].北京文化创意，2022（6）：90-96.

[3] 《2023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项目组.中国游戏产业发展概况分析：基于《2023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数据[J].中国数字出版，2024（2）：80-87.

[4] 樊丽，赵一梅.符号聚合视域下国家形象的民间话语表达路径探析[J].中国出版，2022（18）：65-69.

[5] 吴勰.非遗数字化游戏传播方式探析[J].秦智，2022（1）：32-34.

[6] 喻国明，杨颖兮.参与、沉浸、反馈：盈余时代有效传播三要素：关于游戏范式作为未来传播主流范式的理论探讨[J].中国出版，2018（8）：16-22.

[7] 叶嘉莹.“东西问叶嘉莹：中华诗词在文明互鉴中发挥何种作用？”[EB/OL].（2022-03-08）[2024-07-10].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6738556436571491amp;wfr=spideramp;for=pc.

[8] “游戏论·表象的媒介丨诗歌与游戏：数字游戏中的一种文学可能”[EB/OL].（2022-07-16）[2024-07-10].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38477731540779207amp;wfr=spideramp;for=pc.

[9] 吴玫，朱文博.符号策略与对外传播：一个基于主题分析法的案例[J].对外传播，2017（6）：34-36.

[10] 王飚，毛文思.2023年中国数字出版发展态势盘点及2024年发展展望[J].科技与出版，2024（3）：14-25.

[11] 习近平文化思想[EB/OL].（2023-10-16）[2023-12-20].https：//www.12371.cn/special/xxzd/hxnr/wh.

The Exploration of the Game Discourse Expression Path of the National Ima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mbol Aggregation

Dexiang Qi Qihui Zhao

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350，China

Abstract The national image occupies an inestimable strategic position in the national game， and its shaping and optimization has become an indispensable magic weapon in that. The expression of game discourse has become a new path for the shaping and dissemination of national image. In China， the basic idea of symbol aggregation is the dramatic presentation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al elements， the construction of recognized intermediaries with the help of technical scene presentation， and the breakthrough of communication channels and context. However， in the process of game discourse expression， there are also problems such as lack of cross-cultural perspective， global vision， and improper use of cultural differences. It is necessary to form a joint force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effective dissemination of national image and enhance the effectiveness of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Keywords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National image; Games; Symbol aggreg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