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刀郎因为一首新歌《罗刹海市》引发娱乐圈“地震”,很多网友认为此歌是他反击10多年前排挤、贬低他并致使他不得不退隐的乐坛大咖。刀郎向来沉默低调,带着一丝神秘。那么,他在娱乐圈就真的没有朋友吗?实则不然,他和谭咏麟就是情谊深厚的“忘年交”。他们还是彼此的偶像,被誉为“南北双狼”。
互相仰慕,彼此偶像
2010年,一位著名男歌手遭到内地主流音乐人的集体抨击。有的评价他的音乐“不具备审美观点”,有的批评他的歌曲“只能唱给农民听”,有的甚至说他的作品不能称之为“音乐”,他的走红更是“让华语音乐倒退15年”。
这个引发主流音乐人言辞激烈地批评的歌手,正是刀郎。
1971年6月,刀郎出生于四川内江。他从小喜欢音乐,涉猎颇广。在众多唱粤语歌曲的香港歌手中,他最崇拜的是谭咏麟。可以说,他是听着谭咏麟的歌曲长大的。他将这位香港乐坛霸主视作偶像,一边听歌,一边学粤语。
刀郎家庭经济条件不好,17岁时便退学了,到社会上闯荡。由于喜爱音乐,他就到歌厅里打工,学会了键盘乐器。两年后,他跟几个好朋友组建了“手术刀”乐队,他担任键盘手。
可惜,这支乐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成员便各奔东西。刀郎辗转于重庆、西安、西藏等多个地方,最后在海南一家歌厅落脚。他再次组建乐队“地球之子”,仍然担任键盘手。可没过多久,乐队再次解散。
刀郎不知何去何从。这时,他爱上了一个经常来听他们乐队唱歌的新疆姑娘朱梅。朱梅也爱上了他,欣赏他的音乐:“虽然你不是主唱,唱得比较少,但你的声音很特别,以后应该多唱。如果你没地方去,就跟我回新疆吧!”
就这样,刀郎追随朱梅到了新疆乌鲁木齐,与心爱的女人结了婚。在新疆时,他到酒吧当驻唱歌手,常常一边弹键盘,一边唱歌。他经常唱偶像谭咏麟的歌,唱得最多的是《半梦半醒之间》,赢得满堂彩。
当驻场歌手的同时,刀郎也在写歌。2001年,他出了第一张专辑,融合了流行音乐和时尚音乐。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只卖出两千多张碟片。
2004年1月,刀郎推出新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里面包含《2002年的第一场雪》《情人》《冲动的惩罚》等歌曲。他凭借着沧桑的嗓音,独特的音乐风格,迅速走红,该专辑的销量一再飙升。与此同时,因为太火爆,各种盗版唱片层出不穷。
刀郎的横空出现,令所有人感到意外。最后,《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张专辑销量高达270万张,同名盗版专辑至少卖出1000万张。2004年,刀郎从一个手头拮据的穷音乐人,摇身一变,登上福布斯名人榜。他以1200万元的收入,排在第13名。
这是刀郎没有想到的情况,他更没想到,自己的这张专辑引起了偶像谭咏麟的关注。
有一天,谭咏麟到北京出席活动。工作结束后,他在逛街的时候,听到好多门店都在播放《2002年的第一场雪》。走入一家唱片店,他又看到上面一整排都是刀郎的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刀郎这位歌手,但这位乐坛新人的歌曲似乎很受欢迎。
出于好奇,谭咏麟买回去一张刀郎的专辑,细细听了一遍。听完以后,谭咏麟对身边的朋友直呼:“好神奇!刀郎的嗓音很特别,歌曲也很有意思。听他的歌,好有感染力和画面感,好像看到了大漠、雄鹰……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他,他是我的偶像!”
那时,刀郎和谭咏麟都不清楚,他们互相仰慕,是彼此的偶像。
谭咏麟对刀郎的嗓音久久不能忘怀,有意结识刀郎,便向周围的人寻求刀郎的联系方式。得到刀郎的电话号码后,他亲自打电话给刀郎:“喂,我是谭咏麟……”
刀郎根本不相信从小到大的偶像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以为是诈骗电话。没等谭咏麟把话说完,刀郎就说:“别废话了,骗子!”随即挂了电话。
谭咏麟哭笑不得,只好再次拨通刀郎的号码:“我真的是谭咏麟……”刀郎冷静下来,听出了偶像的嗓音,这才相信谭咏麟的话。
当时刀郎正在跟一群朋友吃饭,立即把电话开免提,激动地对朋友们说:“嘿,谭咏麟谭校长给我打电话呀!你们听听他的声音……”谭咏麟在电话里真诚地赞美刀郎的歌声,说他是自己的偶像,还表示希望有机会可以合作。
南北双狼,合作双赢
得到了谭咏麟的认可,刀郎高兴极了。
从那以后,两人有了来往。听说谭咏麟想尝试自己的音乐曲风,刀郎便创作出了歌曲《披着羊皮的狼》送给谭咏麟。
谭咏麟听了这首歌之后,欣喜不已。可是,在录制歌曲时,谭咏麟却多次暂停。他发现,原来挑战新曲风相当不容易。他又回去重新听刀郎唱的《披着羊皮的狼》,前前后后听了一两千遍。然后,他有点崩溃地给刀郎打电话说:“完了,这首歌很好,但我唱不出那个味道。我的歌声里没有大漠,没有原野,没有苍茫大地。是不是我的声音根本就唱不了这首歌?”
刀郎很吃惊,他万万没料到谭咏麟也会沮丧,还会向他讨教。于是,刀郎认真地对谭咏麟说:“我听你的歌很多年了,很熟悉你的声音。这歌就是根据你的声音条件写的,你肯定能唱。”他还建议谭咏麟来一趟新疆,看看大漠和群山,丰富内心的感觉。
谭咏麟接纳了刀郎的提议,不久,终于成功录制了《披着羊皮的狼》。
这是谭咏麟在音乐上的一次新尝试,歌曲发布后,大获成功,十分火爆。网友们纷纷称赞谭咏麟“宝刀未老”。
刀郎发自内心替谭咏麟开心,还把成名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改编权送给谭咏麟。随后,这首歌就被改编为粤语版歌曲《讲不出的告别》,同样大受欢迎。
谭咏麟很感谢刀郎割爱,而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有着强大的人脉资源,为帮助刀郎开拓港台市场,他将成龙、罗大佑、李宗盛等港台重量级前辈介绍给刀郎。谭咏麟不厌其烦地介绍刀郎:“刀郎是非常有内涵的人,为人诚实可靠,他的歌也是真实朴实的。”
在谭咏麟的引荐下,罗大佑公开直言,这些年不听流行音乐,但他愿意听刀郎的歌,觉得蛮有意思的,歌曲的收尾很有韵味。成龙很尊敬刀郎,还在聚会中给刀郎敬酒。而李宗盛则直接给刀郎制作了一张专辑,名为《喀什噶尔的胡杨》,销量过百万张。
刀郎与谭咏麟互利互助合作双赢,事业更上一层楼,两人被誉为“南北双狼”。
就在刀郎的音乐事业顺风顺水之时,却遭到了内地主流音乐人的抨击。有人评价他的音乐“不具备审美观点”,有人批评他的歌曲不能称之为“音乐”,甚至说他的走红“让华语音乐倒退15年”。主流发声,令刀郎事业受挫。
2010年3月,“音乐风云榜十年盛典”上,评选年度十大影响力歌手时,评委讲解评审规则,强调音乐性、贡献力和市场三个方面,将销量遥遥领先的刀郎排除在外。
然而,有意思的是,刀郎虽然没有入选年度十大影响力歌手,但这个奖项最终只有9人获奖,空缺一位。
发生这样的事,谭咏麟仍然力挺刀郎,他邀请刀郎来自己的演唱会当重要嘉宾。演唱会上,发生了温馨有趣又动人的一幕。
众所周知,出道多年,谭咏麟坚持做慈善,在圈内有口皆碑。那天,他是如此隆重请出刀郎:“多做善事是会有回报的,是可以一呼百应的。今晚,我很高兴也很荣幸请来一位远方的朋友,来自新疆的刀郎——”刀郎戴着鸭舌帽缓缓出场,两人合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讲不出的告别》,赢得雷鸣般的掌声。
随后,谭咏麟与刀郎笑谈往事:“听说你粤语歌只唱我的歌,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听我的歌学粤语?”刀郎笑着点头:“是真的,不只是听谭校长的歌学粤语,以前在酒吧驻唱,还靠唱谭校长的歌赚钱。”
谭咏麟和台下的观众听罢,都大笑起来。紧接着,谭咏麟又问:“哪首歌你唱得最多?”刀郎回答:“唱得最多的是《半梦半醒之间》,因为很多客人点。这首歌也让我赚到了最多的钱。”观众笑得更欢了,谭咏麟和刀郎随即合唱粤语歌《水中花》和国语歌《半梦半醒之间》。
后来,刀郎要到香港开演唱会,谭咏麟也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谭咏麟让助理给刀郎安排好食宿,又带上一众好友到现场支持刀郎,自己还上台给刀郎当演唱嘉宾。从两人在舞台上的互动,观众都能看出他们关系融洽,像一对兄弟。
谭咏麟鼓励刀郎坚持自己的音乐风格,不要太在乎某些人的评论,重要的是有大量的听众认可。
刀郎很感激谭咏麟对他的支持和鼓励,只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
随着对刀郎不利的传言愈演愈烈,媒体无孔不入,刀郎感觉工作与生活被严重打搅。他一心只想安安静静地做音乐,不想一直处于风口浪尖,被人讨论,甚至辱骂。迫于种种压力,刀郎选择隐退。
谭咏麟一向不希望刀郎退缩,但他更希望好友快乐地工作。所以,当记者询问他有没有劝阻刀郎时,他平静地回应:“没有,这是令他感到最舒服的决定,我尊重他、支持他。”
惺惺相惜,忘年之交
刀郎隐退后,生活归于平静。
直到2015年,降央卓玛没有经过刀郎及其所在公司的授权,擅自演唱刀郎的《西海情歌》,引起刀郎的不满。对刀郎来说,他的音乐作品就是他的孩子,他珍视自己的每个作品。降央卓玛的行为,令他觉得没受到应有的尊重。
刀郎产生状告降央卓玛的想法,与谭咏麟说到此事时,谭咏麟也支持他用法律维护歌曲版权。但版权方面的纷争很复杂麻烦,他叫刀郎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场对决果然漫长,历经三年多的时间、42次诉讼,引起轩然大波。到了2018年,刀郎终于胜诉了。
这个时候,很多媒体猜测,刀郎想借此新闻热度为复出铺路。然而,刀郎及其团队都没有做出回应。倒是有记者在谭咏麟出席时尚活动时,问他对于刀郎复出的看法。谭咏麟坦言:“我很支持他复出,但至今没听说过他要复出。他对音乐的喜爱很纯粹,他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不会用这种方式炒作,希望媒体也不要胡乱猜测。”
事实上,刀郎在胜诉以后,就又淡出公众视野了。
通过数年的努力、琢磨,刀郎早已转型为一个成功的幕后音乐人。他培养了王翰仪、云朵等不少有实力的年轻音乐人。有的人原本做着跟音乐毫不相干的工作,是刀郎独具慧眼挖掘出他们的潜质,并出钱栽培他们。
当然,刀郎本身热爱唱歌,是富有魅力的歌者,他不可能停止歌唱。他每日读书、创作,越活越通透,所写的歌曲意蕴丰厚,大气深沉。2020年下半年,他一连发布了两张专辑。第一张专辑是《弹词话本》,这是刀郎首次尝试国风大碟。第二张专辑叫《如是我闻》,也是一种全新的试验,涵盖《金刚经》全文。
2021年2月,刀郎又推出了新专辑《世间的每个人》。这张专辑里的意象源自新疆,歌曲充满诗意,融合了超现实与象征主义。这是刀郎音乐风格的又一次新的转变,专辑里含有民族、摇滚、乡村、电子、流行、布鲁斯等众多音乐元素。不变的是,该专辑延续了刀郎作品的独树一帜与真诚。
刀郎一如既往,没有大肆宣传新专辑。或许因为这三张专辑都比较小众,并没有成为“爆款”。
但有一个人,每次刀郎发行新专辑,都会购买,并给予很高的评价。此人就是谭咏麟,尽管他与刀郎相差21岁,但多年来两人一直保持联系,惺惺相惜,早已成为情谊深厚的忘年交。
在听完刀郎的专辑《世间的每个人》后,谭咏麟觉得乐坛不能缺少刀郎的声音,极力鼓励他复出,上节目、去商演,更广泛地宣传自己的音乐。刀郎却坚持自己的态度:“作品会替创作者说话,我就不多吆喝了。”谭咏麟看到时隔多年刀郎依然这么纯粹,有赤子之心,越发欣赏好友,常跟身边的朋友说:“这就是他,这很刀郎。”
2022年,谭咏麟在参加湖南卫视推出的户外音乐综艺节目《时光音乐会》时,听到凤凰传奇演唱《披着羊皮的狼》,激动不已。这让他想起10多年前与刀郎的初次交集,不无感慨。他详细地描述了当年与刀郎的相识过程,如何练习《披着羊皮的狼》,以及对刀郎的赞赏。
末了,谭咏麟还说,刀郎不喜欢热闹,比较内敛,但活得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刀郎是凭实力、用作品说话的人,会异常认真地打磨作品。谭咏麟表示,他相信刀郎的能力,觉得他肯定会再度凭音乐作品爆火。
2023年7月19日,刀郎推出新专辑《山歌寥哉》,里面共收录了11首歌,均由刀郎作曲、作词、编曲,刀郎还担任专辑制作人。可见,这张专辑倾注了刀郎的很多心血。其中一首新歌《罗刹海市》最为火爆,全球网络播放量超过80亿次!《罗刹海市》的歌词里充盈着许多隐喻,而关于隐喻的解述是无穷无尽的。很多网友认为,这首歌是刀郎反击10多年前排挤、贬低他并致使他不得不退隐的乐坛大咖。这类言论直接引发娱乐圈“地震”。
对于这所有的猜测,刀郎一律不回应。少说话,多唱歌,他一直如此。而谭咏麟被记者问及刀郎的新歌和争论时,他微笑着回应:“刀郎在音乐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探索是非常深刻的,好好欣赏它就是最正确的。”他与刀郎始终相互欣赏,相互支持。
""""""""""编"辑/郑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