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 吉雪静 张俊峰 张建浩
摘 要:蒙古族崇尚的青色不仅体现了他们对自然界的敬仰,还反映了其对传统文化和民族自身的自豪感和认同感。文章阐述了蒙古族蓝色色彩体系的形成和发展、尚青的历史起源、色彩语言象征意义以及尚青思想的现实见证。挖掘其色彩文化传承脉络,分析其艺术表达形式,认识多民族交融下的民俗色彩艺术魅力,从中明晰中华民族色彩体系下的蒙古族色彩文化价值与意义。
关键词:蒙古族;色彩象征;尚青
Abstract: The Mongolian ethnic group in history has integrated and developed the culture of various grassland ethnic groups, and actively absorbed various foreign cultures. The accumulation of various cultures has shaped some basic viewpoints of the Mongolian ethnic color concept. The blue color advocated by the Mongolian people not only reflects their admiration for nature, but also reflects their sense of pride and identification with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e nation itself. The article elaborates on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ongolian blue color system, the historical origin of Shangqing, the symbolic significance of color language, and the practical witness of Shangqing thought. Explore the inheritance of its color culture, analyze its artistic expression forms, understand the artistic charm of folk colors under the integration of multiple ethnic groups, and clarify the value and significance of Mongolian color culture under the color system of the Chinese nation.
Keyword: Mongolian;color symbol;advocate cyan color
基金项目:乡见生产景观之美:AR乡村虚拟旅游产品开发,内蒙古自治区重点研发和成果转化项目,2022YFDZ0017;古城遗址沉浸式诠释体系研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21YJAZH021。
中国历代艺术的发展和演进中,色彩艺术是置身于文化史中表达中国艺术与文化完整意义的重要内容。色彩象征具有普遍性,它蕴含在中国多民族人民的文化心理、情感、历史等众多方面,保有民族融合特征且呈现出丰富多样的内涵与意义。总的来说,色彩从不同方面或文化背景中解读其象征意义时,往往呈现一颜多意的现象。色彩研究不能将色彩现象与真实世界割裂开来研究,特别是具有丰富文化遗产资源的民族地区色彩,多民族之间的联系与融合,不只是地域性条件造就的社会民俗层面的色彩体系,而是表现出地域资源、民族交流所形成的社会发展层面的色彩脉络。通过对蒙古族最具代表性意义的“青色”进行梳理和探索,发现蒙古族色彩是以解释世间万物色彩起源、色彩象征表达、事物色彩印象为核心的色彩。它是理解蒙古族传统文化、思想观念、认知方式等方面的直观有效的重要途径。
蒋澄清在《中国色彩论》中说:“在中国文化史上,色彩是涉及深广,却又被遗忘的角落。古人诚然借助手段去表达他们的所思所感。色彩正是这种手段之一,色彩与文字的差别在于它之表情、述意是象征的、暗示的,而文字则以明确的信息诉诸读者[1]。”蒙古族认识色彩,从色彩象征学的意义来看则表现为记录大自然各种事物和现象的颜色,命名它们组成要素的颜色,指明空间和方向(宇宙象征),分清族源层次和民族。从色彩象征规则和抽象理念上分散出了多种意义,且细腻而深入。蒙古传统文化中把《色彩象征》也称作是《干的象征》(天文历算中的十干等),但为了符合现代人的思维,把《干的象征》改称为通俗易懂的《色彩象征》。学者那·勒·朱库布斯卡雅著《蒙古传统文化范畴·象征学》(1988)中用整章篇幅细细叙述了色彩的象征意义。斯·尤·尼克勒尤多夫也表述蒙古族传说、英雄史诗中有关色彩的内容也多与象征含义密切相关。古代人心理上逐渐认识到各种事物的形象、姿态、形状的同时也开始注意到了它们的颜色。其中,蒙古族人对于色彩象征中蓝色看得尤为重要,蒙古人把蔚蓝的天空称作《呼和若其(蒙古语,意为发蓝色)》[2],青色成为蒙古族最重要的象征之色。
1 尚青缘由的起源
蒙古族青色色彩的起源,普遍认为与先人在自然界中的实践活动及其朴素的思想观念密切相关。普列汉诺夫说:“任何一个民族的艺术都是由它的心理所决定的;它的心理是由它的境况所造成的,而它的境况归根到底是受它的生产力状况和它的生产关系制约的[3]。”蒙古族青色的发现和应用与他们各自生活形态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青色源于他们所处的生活形态。据《旧唐书》中的记载,蒙古民族发源于额尔古纳河流域,那里气候干燥,土地贫瘠,海拔较高。在这种自然条件下,蒙古族无法进行农耕生活,被迫迁徙,形成了他们独特的游牧生活方式。《黑龙江志》中记载:“蒙人专赖畜牧为生计,问其贫富,则数畜以对。”说明了蒙古族人民的生存方式迫使他们需要依靠大自然中已有的物质,通过索取的方式来维系生活。他们对自然的感激与爱护的情感是我们难以想象的。《黑韃事略》中记载:“其常谈比曰,托着长生天底气力,皇帝底福荫……无一事不归之天,自鞑主至其民无不然[4]。”这句话的意思是,蒙古民族会在做事之前祈求上天的保佑,而在事成之后一切都要归功于上天。而青色是天空的代表色,所以在蒙古族经常看见蓝色色彩的应用,他们试图通过运用蓝色事物与苍天进行联系,来寄托自己美好的愿望。青色与蒙古族早期生活的环境和生产方式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对大自然的认识和对自然的有着密切关系。在蒙古族地区和石雕人面有着相同色彩象征意味的事物还有敖包,敖包文化也是蒙古族一种独特文化,敖包饰物的产生标志着蒙古族古老的原始色彩学的初步形成,并且对蒙古的建筑色彩样式产生了重要影响。敖包上所悬挂的五彩缤纷的彩带和各种图案的幡旗,蕴含了蒙古民族对万象天地的感悟与世俗自我的情感,其中蓝色的经幡则就象征着天和水,表达着对自然的深刻理解(图1)。
不同的生活形态推动了各个地域文明的发展,也正是基于当下的生产生活形式,从而造就了蒙古族对青色起源与认知。青色激发了蒙古族其他一系列文化的产生,青色也因受到其他文化多样性的影响,不断丰富其色彩的基本内涵。青色不仅仅是一个物理学的概念,还蕴含了很多文化内涵和情感。青色在文化的传承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对于蒙古族的文化传承和发展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因此青色的产生和使用的发展过程是源自于与其他文明相辅相成、表里相合的结果。
2 青色赋意的解释
2.1 文化象征——吉祥之色
吉祥,是中国传统文化中自古以来的共同夙愿,寓意美好与幸福。青色作为蒙古族五正色中的首位,极具祥瑞与吉祥的象征意义。蒙古族以赋予事物青色的色彩来象征吉祥、美好。对于头顶青天,脚踏绿地的草原人民来讲,蓝色也是极为重要和吉祥的颜色。蒙古族为了寄托吉祥和美好的祝愿常以蓝色给事物命名。在萨岗彻辰所著的《蒙古源流》中记载:“移动之上的,呼和蒙古国”[5]。也正是这个时期开始“蓝色蒙古国”的象征意义诞生了,蒙古人希望蓝色给予国家吉祥,可以像长生天一样平安吉祥、永世长存,并且把行进在旗帜下的军队称为“蓝旗巾”,以此来祝愿自己的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除此之外,他们还使用蓝色的织物做蒙古国国旗,由此可见,蒙古族对吉祥蓝色的重视和喜爱。
蒙古族肯定了青色祥瑞与吉祥的象征含义,也坚信青色事物能给人们带来祝福与好运。哈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黄史》和《蒙古源流》中均有关于“帛”的记载,“帛”指的就是当时的哈达,蒙古族在各种喜庆盛典上有敬献哈达的习俗。来客向主人家的长辈、寿星,主人向贵宾、客人互相敬献天蓝色的哈达。蓝色哈达表示敬献者祝福受赠者吉祥永恒、如意兴旺之意。蓝色的哈达往往是要献给十分尊贵的客人。
无论是在国家象征中的蓝色蒙古国,还是在日常生活中的蓝色哈达,蒙古族人民通过崇尚蓝色来表达他们对吉祥和美好的追求,这是蒙古族的文化特征之一(图2)。无论是从青字所蕴含的吉祥意义,还是从青色事物中表达的吉祥祝福,都肯定了蒙古族对于青色祥瑞、吉祥象征意义的共识。
2.2 精神象征——苍穹之色
蒙古族认为“青”色拥有“崇尚大自然和天空”这一精神象征。在蒙古族给予青色“崇尚自然和天空”的象征意义。在蒙古语中,“蓝色”被称为“呼和”。
蒙古族主要聚居地内蒙古自治区的首府被称为“呼和浩特”,这在汉语中被直译为“青城”。蒙古族对蓝(青)色的崇敬之情与蒙古族早期信仰的萨满教宗教有着密切关联。早在蒙古诸部统一以前,蒙古社会最普遍信仰的宗教就是萨满教。对萨满教的崇拜深深沉淀于蒙古族文化的深层结构与各个社会领域之中,这便对蒙古民族的色彩观念产生了深远影响。
蒙古族的萨满教崇尚白色和蓝色,其中对蓝(青)色的崇尚主要源自对天神的崇拜。这种思想的形成与蒙古族的生产生活密切相关。广袤无垠、人烟稀少的土地上,自然界的风霜雨雪、闪电雷鸣对于早期的蒙古族来说,都充满了神秘色彩。这些自然现象与他们的游牧生活息息相关,有时甚至会对他们的生命和安全构成威胁。而这些主宰着他们生存和生活的祸福吉凶都源自于天。因此,蒙古族人民对神秘莫测的天产生了敬畏之情,将天(蒙语中称为“腾格里”)视为最伟大的“神”[6]。在蒙古族的信仰中,世界万物,包括人的生命,都在不断变化、生长与死亡、兴旺与毁灭之中。唯有天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它是蒙古族人心中的至高无上的存在。这种信仰引发了蒙古族人对天(腾格里)的崇拜之心。他们相信腾格里是创造和主宰一切的神灵,是他们生活的指引和保护者。蒙古族人民对腾格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敬之情,他们通过祭祀和祈祷来表达对腾格里的敬意和感激之情,这也成为他们独特而美丽的文化特征之一。青色被视为腾格里的象征,也象征着天空的广阔和无限。在蒙古族的传统文化中,青色被视为自然界中永恒美好的颜色。蒙古族人民将青色视为神圣和纯洁的象征,它代表着他们对腾格里的崇敬和对自然界的敬畏。蒙古称呼为“库克蒙古勒”翻译成汉语为“青色的蒙古”,草称为“呼和(蒙古语,蓝色的意思)[7]”。按《蒙古秘史》的说法蒙古领袖成吉思汗是由于长生天创立而诞生的,他的成功是靠长生天的气力,由此可见,在他们的认知中苍天是最为神圣的事物,而青色则是天空的代表色,所以在蒙古民间谜语中常常将天空比喻为“蓝色海洋”“蓝色绸缎伞盖”“蓝色院子”“蓝色帽子”等。所以他们认为青色就是天空和自然的象征。
关于“青”的自然和天空象征意义,蒙古族存在很多青色的代表物来印证和表达这种观点。在蒙古族,蒙古包外部的装饰用色基本恒定不变,外部色彩以蓝、白、红为主,这是因为受到自然信仰的影响。蒙古族世世代代生活在大草原,生产和生活都与蓝天白云这些自然环境紧密相连,所以他们在建筑用色上遵循顺应自然的原则,以示对天空及自然的独特情感。对“青”字精神象征的认知上,汉族与蒙古族都达成了共识。两个民族对环境的热爱和天空的向往之情,都通过赋予事物青色色彩语言的方式来传递。
2.3 物质象征——史籍之色
蒙古族用“青”字命名书籍史册的文化现象,以这种方式来体现史册的珍贵,从而给予青色物质象征的意义。蒙古族的《青册》与国初的《青册》有着渊源关系。在《蒙古秘史》中记载在蒙古帝国成立之初,成吉思汗就将长生天珍貴的法令、意愿、惩治、感化等写成的书,这类珍贵的书籍也被称之为蒙古族《青册》,这种白纸上写的蓝色文字的法令要世世代代遵循,如若有人毁坏此书会严厉惩戒。青册是蒙古语“阔阔迭卜帖帖儿”的意译,它和札撒、敕谚一样,都是蒙古原始档案库所收藏的文献。蒙元晚期的青册,主要是指户口、赋税的统计资料册。《元史》《元典章》《通制条格》都称其为“户口青册”。除此之外,根据文献《史集》《蒙古秘史》记载蒙古族的祖先是苍狼和白鹿,苍即苍蓝色。蒙古史上有“蓝色的蒙古国”“蓝色的国旗”“青宫”“青史”等记述。蒙古族还往往习惯将青史中那些英雄人物高尚的思想和伟大的精神在蒙古贵族代代相传,并由孛尔只斤姓氏台吉旺钦巴勒和他之子尹湛纳希等人将其创作为长篇小说——《大元盛世青史演义》。
“青”所命名的书籍与史册在蒙古族看来都尤为珍贵,同时“青”字的象征含义也得到拓展,它不再是一个色彩名。在各种历史因素的影响下,“青蓝”两色根植于蒙古民族的文化血脉中,成为其最崇尚的色彩。
2.4 方位象征——东方之色
依据蒙古传说学中的“青木方”,其观点为东方是世界起源方。古代土耳其有关动物象征方面的讲述中,东方为“青龙”方;而匈奴战马队列中,东方指的是青灰毛色马。因此,在蒙古族色彩象征学的角度上东方是青色(蓝色)方。色·杜力玛在其著作《方向的象征》中记载,蒙古传统地理学和它的标准仪器所做的二十四个分配表为依理,正东方是“七”或“卯”方,它的两方间隔之后的八天干之“六”或“甲”、“八”或“乙”等两个干支的布局(莎格德尔苏荣)是与传说学的、天神信仰和象征学的意义正好相符。蒙古传说理论学的色彩象征的这种会聚是世界空间之标度(上、下)、数量(99、77、55、44)、哲学道理的多种见解的统一[8]。换句话说,色彩象征是与方向、数量直接相关的一个建设的意思。蒙古传统地理学中的方位表和蒙古传说理论学中的色彩象征都与方向和数量密切相关,具有建构意义。此外,蒙古传说和星相学中也存在着五行颜色的共同思想。如关于“世界发源”的蒙古传说中,陶古日比其巴图尔射下巨龟后制定了西白金方、东青木方、北黑水方、南火赤方、中心黄土方等(图3)。这里有颜色、方向、五行等象征的建设,这种建设与汉族古代先民的五行五色,如《尚书益稷》所曰:“天皇氏尚青,地皇氏尚赤,黄帝尚黄,金天氏尚白,高阳氏尚黑。”相对应。这些传统观念和象征意义的传承,丰富了蒙古族的文化传统,也展示了他们对于色彩象征的独特理解和认知。
3 “尚青”思想的见证
蒙古族人民对青色的崇尚不仅体现在他们的信仰和文化中,也体现在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艺术创作中。蒙古族的传统服饰中常常出现蓝色的元素,蓝色的帐篷和旗帜也是他们的标志性符号,在蒙古族聚居的地区还可以看到蓝色的蒙古袍、蓝色的哈达,蓝色的装饰图形等。此外,蒙古族的绘画、刺绣和装饰艺术中也经常运用蓝色,以表达他们对青色的喜爱和崇尚。
蒙古族“尚青”思想衍生出文化交融的产物。景泰蓝纹样马具则是典型例子,蒙古族尚色思想赋予具体事物本身,产生了有着多民族文化缩影的器具。蒙古族作为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为了迁徙的便利性,马具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必需品,在明清时期,中原传统文化流入草原,马具的设计也融入了大量的景泰蓝纹样,形成了一种审美与文化共识的产物——景泰蓝纹样马具。“尚青”在艺术品工艺上备受青睐,元青花蓝白的配色是蒙古族对色彩崇拜的产物,也是元青花问世的动力之一。
还有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元青花器物。比如13世纪的蒙古汗国将来自于伊朗的苏麻离青(钻青料)与中国的瓷器连接了起来,由此产生了惊艳世界的元青花[9]。在当时,蒙古汗国对世界外来文化、宗教的传入,展现出豁达开明的态度,這使元青花创造出的样式是多元文化的结合与碰撞,使元青花具有更高的艺术价值。元青花瓷上的深浅不一的青色,反映出当时蒙古贵族的审美和地位,同时也证明了蒙古族“崇白尚青”的色彩审美观(图4)。
总而言之,青色在服饰、工具、器物和艺术作品中广泛使用蓝色,以表达他们的信仰和追求。今天,蒙古族仍然铭记这段历史,把蓝色看作是自己民族的标志和精神象征,传承和发扬着这种文化的特色。正如黑格尔那句经典的定义:“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数百年来蒙古民族的美学理念从原始的自然崇拜开始,经历了世俗生活的沉淀,诞生了蒙古民族乐观豁达、自由奔放、开放包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4 结语
中国人原初的色彩观都具有由观念性、概括性转化形成的象征性。这是一个 符号的世界、隐喻的世界。色彩的象征性一旦被人们所接受所习惯, 它就会起到一种维系社会秩序和支撑人们心理平衡的作用, 从而使得世界从无序走向有序。
历史上的蒙古民族整合和发展了历代草原民族的文化,也积极吸收了多种外来文化,多种文化的积淀塑成了蒙古民族色彩观的一些基本观点。如今蒙古族仍保留着他们喜欢的青色元素,青色不仅体现了他们对自然界的敬仰,还反映了其对传统文化和民族自身的自豪感和认同感。在世界多元文化的交流和融合中,蒙古民族的色彩艺术形式,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想象与欣赏。它将蒙古民族的智慧和创造力展现给世人,展示了蒙古民族的魅力和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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