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接机制调节作用下企业环境伦理与企业绩效的关系

张 艺,申金山,袁 鸣,苏 豫,邸贺磊,康佳帅

(1.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 土木建筑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2.广州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1 引 言

当前,公众对环境问题的日益关注,为企业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企业对环境保护的重视,在短期内可以提高企业的社会声誉,从长远看更能增加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市场价值。为应对持续恶化的自然环境,越来越多的公司开始关注企业环境伦理问题,将遵守环境法规,开发绿色产品,提供绿色服务,作为保护环境的有效方法,以赢得公众的信任并获取竞争优势。

企业对环境相关问题的自发关注,称为企业环境伦理,其是企业对环境问题的道德信念、原则和标准的结晶[1]。根据已有关于企业环境伦理的研究结论,企业对于环境伦理的态度至关重要,是企业的重要资源和关键优势。对于企业来说,转向绿色是对持续创新和经济增长的一种刺激[2]。企业环境伦理是绿色企业行为的内在前提,节约材料、减少能源使用、促进垃圾回收、利用更少资源的绿色创新更有可能被具有强烈环境道德观念的公司所采用[3]。同样,通过刺激绿色创新,企业可以提前占领新的细分市场,从而收获先机,提高现有客户的忠诚度,并吸引潜在客户[4]。

企业环境伦理理论已经在各个领域广泛传播,为经营者的管理提供了大量的经验和理论解释,但很少有人研究这种主观心态是否可以改善企业组织行为并产生实际效果。随着全球环境的不断变化,环境管理对企业的发展越来越重要,企业更愿意在绿色行为上投入资金[5]。企业环境伦理经常被用作一种象征性战略,以获得利益相关者的合法性[6]。然而,目前关于企业环境伦理改善企业绩效的研究较少,不同环境伦理水平下企业的绿色创新能力变化也有待进一步研究。因此研究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2 研究假设

2.1 企业环境伦理与企业绩效

企业环境伦理是学者对传统企业伦理概念的拓展,是企业内部对环境问题的整体道德信念、价值观和规范[5]。在以自然资源为基础的理论中,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关键是不断获取和充分利用绿色资源[7]。作为一种无法被竞争对手简单模仿或替代的道德价值资源,企业环境伦理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

首先,企业环境伦理可以降低成本。企业环境伦理的推广,促使企业主动进行环境管理和绿色生产。在当今严格的环境法规下,有环境道德的企业愿意遵守污染控制标准并接受环保部门的监管,因违反公共环境标准而受到处罚,导致企业成本支出增加的概率很低。企业环境伦理引导企业从设计阶段就将环境因素考虑其中,从材料的选择、生产、包装、销售、使用和废物处理等方面减少环境污染,高效生产,抵消企业环境行为的成本[8]。此外,自然环境资深是国家推广的评价企业环境的关键因素,具有绿色意识的公司更有可能与政府建立牢固的关系并获得必要的资金[9]。绿色企业可以通过政府以较低的成本获得有限的自然资源以及银行贷款优惠。

其次,企业环境道德可以为公司创造更多的利润。我国环境保护规制的日益严格和消费者环保意识的逐步增强,促进了绿色产品购买力的提升。具有环境道德的公司所实施的商业计划更有可能与公众的价值观产生共鸣,从而改善公司的外部关系、合法性和声誉,提升公司的经济效益[10]。企业环境道德水平高的公司更善于管理绿色产品,并在客户中获得良好的声誉,进而提高绿色产品的价格和销量。另一方面,有道德的公司能够更好地获得员工的信任和承诺,吸引和留住优秀的员工。员工的环境承诺和员工参与可以促进前瞻性的环境战略,提高员工的士气、忠诚度和工作效率,增加公司业绩[11]。

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1: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2.2 绿色创新的中介作用

绿色创新是指企业所做的产品或工艺改进涉及垃圾回收、能源节约、污染防治和企业环境管理等方面的技术创新。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工艺创新是绿色创新的两种类型。企业环境伦理可以促进企业绿色创新的发展,企业通过使用新的或明显改进的工艺、技术、系统和产品来获得竞争优势,最终使企业经济效益得到提高[12]。

企业环境伦理强调管理者对其环境职责的理解,并被认为是绿色创新的强大动力[1]。首先,企业环境意识对绿色创新至关重要,因为重视和关心环境的企业更有可能将更多的时间、注意力或资源放在发展绿色创新上[13]。其次,为了达到环境标准和期望,公司也愿意雇佣高潜力的员工,而这些员工在环境管理方面的经验、专业知识和创造力也有助于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工艺创新。此外,制定正确的环境策略,有助于企业整合各个部门资源[14],助力企业有效解决环境问题,拓宽绿色创新的领域,减少绿色创新的障碍。

通过实施绿色创新行为,可以帮助公司提升其外部绿色形象,并获得与绿色产品、流程和服务相关的创新资源,进一步获得市场认可和市场份额,最终提高其绿色绩效。首先,绿色创新可以提高资源生产率以弥补环境成本[15]。企业通过绿色创新实践,如改进技术、减少原材料或有害物质的使用、改进环境友好型设计等,开发满足客户需求的绿色产品。其次,绿色产品创新强调产品的循环利用,制定产品回收计划,企业可以将回收材料转化为有价值的产品,重新进入市场,获得额外的收入,实现财务业绩的提升[16]。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2:绿色创新在企业环境伦理和企业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2.3 桥接机制的调节作用

企业的绿色创新转化为盈利需要企业内部所有部门的参与和合作。因此,绿色创新对企业绩效的作用可能会随着部门之间的联合意图和权力分配而变化。现有的研究通常认为,桥接机制在构建跨职能关系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7]。桥接机制来源于伯特的结构漏洞理论,是指通过建立不同职能部门之间的合作桥梁来增强企业部门间的跨职能互动的社会资本[18]。桥梁机制通过建立封闭的组织或个人之间的联系,以获得新鲜的想法和信息,协助企业建立社会资本。它包括三个方面:合作性奖励、分配性正义和程序性正义。

企业通过实现绿色创新来提高业绩,需要各部门员工具备较高的综合素质和较强的工作积极性。但当自主性激励较高时,员工会将分配正义视为外部控制的来源,这导致自主性激励和分配正义的互动对绩效产生负面影响[19]。由于管理者过于追求分配正义,导致为企业通过绿色创新带来绩效做出主要贡献的组织或个人没有得到与之匹配的回报,从而削弱员工通过自主性和工作参与实现工作绩效的积极性。

企业内部组织间的合作会加强部门间沟通效率,从而带来绿色创新的提升,但是从绿色创新转化为绩效的过程来看,合作性奖励会缩小部门内高绩效和低绩效之间的差距,从而降低了员工之间的竞争力。不合作强调的是对个体差异的认知,然而合作往往会使这些差异最小化。非合作的奖励结构强调在非合作环境下一个人的表现与另一个人的表现的比较,强调能力作为解释个人表现差异的因素的意义,从而增加员工之间的竞争力。

程序正义可能促使组织更加关注组织内部资源分配过程的公平性,而公司通过绿色创新提高绩效的能力通常取决于客户是否为公司的成果买单。在组织的内部资源分配环节中,过度追求公平合理,即使部门获得充足的企业资源,员工的积极性提高了,但额外的工作量未必能产生真正的价值。创造的绿色创新并不一定能为企业带来足够的绩效。

此外,具有社会资本的团队,不同部门之间存在结构性差距,可能会因为成员不同的观点、技能和资源而给公司带来多样性的破坏[20]。由于不同部门之间沟通和协调的困难,跨越这种影响行事的机会成本也会增加。

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3:随着桥接机制作用的增长,绿色创新对企业环境伦理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减弱。

本文提出的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假设模型

3 研究方法

3.1 数据收集和样本选取

为了评估上述假设,对中国长江三角洲地区的部分制造业企业进行了问卷调查。

问卷分为三个部分,研究团队邀请不同部门的经理完成问卷的相关部分,以减少信息提供者带来的偏差。被邀请的两位技术部门经理填写了问卷的第一和第二部分,而市场部经理填写了第三部分。具体来说,第一部分包括关于企业环境道德、绿色营销项目和组织人口统计的问题。第二部分包含了关于公司业绩的问题。第三部分包含了关于桥梁机制的问题。

在分发问卷之前,对高级管理人员进行了深入访谈,并根据他们的反馈意见对有问题的项目进行了修改。在两轮修改之后,进行了一次现场调查。评估了应答和未应答公司的规模和年龄,以防止非应答偏差,没有发现明显的差异。为了减少问卷数据的不准确性,本研究避免了关于研究参与者之间关系的敏感问题。最终,在现场发放的600份调查问卷中,有276份被收回。长江三角洲地区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容易受到环境污染的影响,因此,样本具有代表性。

3.2 变量度量

本研究使用的问卷采用七级李克特式量表,对于问卷中的感知变量,用1—7的数值表示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对于多项目结构,通过取其平均值来衡量。

相关变量及具体测量条目如下:

(1)在以往文献研究的基础上,选择七个最具代表性的指标来全面反映公司业绩,包括销售额、销售额增长率、市场份额、市场份额增长率、利润率、资本回报率和净利润。

(2)对企业环境伦理的测量参照了Henriques和Sadorsky(1999)[21]开发的四项量表,这四个项目包括政策、预算规划、营销活动和公司文化。政策维度的衡量标准是公司制定的政策是否充分考虑了环境因素。通过公司的环境投资和采购的程度来衡量公司对环境的预算规划。营销活动维度的样本条目是“公司是否将其环境计划、愿景或使命纳入其营销活动”。对于企业文化维度,通过“公司是否将其环境计划、愿景或使命纳入其企业文化”来衡量企业环境道德。

(3)绿色创新通常包括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工艺创新,我们使用Chang(2011)[5]开发的量表来测量这一变量。其中,对绿色产品创新的测量包括“公司为生产过程选择最环保的材料来开发或设计”等三个量表。绿色工艺创新是通过以下三个角度来评估的:公司改进的生产工艺使有害物质或废物的排放减少;减少了能源消耗;使产品的原材料使用量减少。

(4)本文选择桥接机制作为调节变量,在Rouzies和Hulland(2014)[17]的基础上,将影响企业客户集中度的桥接机制因素分为三个方面:合作回报、分配正义和程序正义。

合作回报是通过“无论哪个部门,该部门的工作人员都会因为竞争举措的敏感性而得到认可”等四个量表来衡量的。分配正义是通过一个四项量表来评估的,其中包括:营销和技术在该部门得到应有的奖励;营销和技术的资源分配公平;当营销和技术成功时得到奖励,并承认分配公平;如果取得成果,营销和技术的作用是相等的。程序正义是由包括“我们部门在资源分配中基本上没有发言权”等六项量表来测量。

(5)本研究选择了公司规模、公司高科技水平、企业类型和行业类型作为控制变量。对于公司规模的大小,研究采用高于或低于同行业平均水平的公司人员数量来衡量。对于公司高科技水平的衡量,本研究通过设计产品是否有高科技公司的称号来确定。企业类型分为四类,包括:地方政府、集体企业、外商投资和私有制。为了衡量行业的类型,创建了六个虚拟变量,其他行业被用作数据分析的基础组。

4 假设检验

4.1 信度与效度检验

通过计算企业环境伦理、绿色创新、企业绩效和桥接机制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以估计问卷数据结构的可靠性,它们各自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分别为0.97、0.93、0.97和0.91。这一结果充分证明了数据结构是值得信赖的。

为了评估问卷设计的有效性,本文进行了一系列因子分析,结果见表1。通过对比四因素模型(基线模型)的模型拟合度和其他六个可能的模型(模型1—6)的模型拟合度,发现假设的四因素模型取得了最佳的拟合度(χ2=975.03,β<0.001,χ2/df=2.28,IFI=0.93,TLI=0.92,CFI=0.93,RMESA=0.07,SRMR=0.04)。同时,替代测量模型的χ2值随着模型1到模型6而明显增加(与基线模型相比,所有替代模型的Δχ2/Δdf都是显著的,β<0.001)。结果充分证明了测量模型的结构效度是可以接受的。

表1 测量模型的比较

通过计算对所有变量之间的平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来进行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2。结果显示,绿色创新与企业绩效之间有较高的相关性(β=0.73,P<0.01),其他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都小于0.7,在可接受的范围。

表2 相关系数矩阵

续表2 相关系数矩阵

4.2 假设检验

为验证本文假设,对所选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为了防止多重共线性,首先确定了中介和调节成分,然后产生交互项。研究结果见表3。模型1是一个基线模型,只包含了控制变量,并将公司业绩作为因变量。模型2扩展了模型1,将企业环境伦理作为一个独立变量。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环境伦理与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同时也说明H1关于企业环境伦理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说法是正确的。

H2通过三步回归进行了检验,结果见模型3—5。模型3的结果表明了企业环境伦理与绿色创新之间的正向关系(β=0.56,p<0.001)。在绿色创新被控制后,企业环境伦理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仍然显著(β=0.13,p<0.01),而绿色创新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系数表明,这种关系同样显著(β=0.58,p<0.001)。此外,我们根据基于引导法的中介检验对数据进行了分析。Sobel检验的结果表明(z=0.03,p<0.001),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绩效存在显著的直接影响,而通过绿色创新存在显著的非零间接影响,表明存在不完全中介效应。因此,检验结果支持H2,即绿色创新作为中介变量对企业环境伦理和企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表3 回归分析结果

通过将企业环境伦理、绿色创新、桥接机制和企业绩效分别作为自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和因变量,采用综合调节分析法验证了H3。同时,我们通过将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的平均值作为互斥项计算,减少了数据中潜在的多重共线性。研究结果与先前的结论一致,并再次支持绿色创新的中介功能,如模型6和7所示。绿色创新对企业绩效仍有积极影响(β=0.53,p<0.001)。根据交互项的显著影响(β=-0.06,p<0.01),桥接机制和绿色创新之间的交互项对绿色创新和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有相当大的负面影响。为了进一步描述桥接机制的调节作用,我们对绿色创新和桥接机制分别采用了低于平均值一个标准差和高于平均值一个标准差的数值,结果见图2。结果显示,绿色创新和公司业绩之间的关联的显著性随着桥接机制的加强而大幅下降。

图2 桥接机制对绿色创新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

通过改变组织间的桥接效应程度进行条件间接效应分析,进一步证实了绿色创新对企业绩效的间接效应取决于桥接机制。不同程度的间接效应的结果见表4。结果显示,在桥接机制程度较低(b=0.10,S.E.=0.05,CI=[0.01,0.20])和桥接机制程度较高(b=0.33,S.E.=0.05,C.I.=[0.24,0.44])时,间接效应差异明显。因此,结果支持H3的调节作用。

表4 调节的中介效应

5 结论与启示

5.1 结论

本文的研究表明了企业环境伦理通过应用企业绿色创新和组织间的桥梁机制来实现企业绩效的提升,并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和经验证据来支持这一观点。根据在中国制造业企业中进行的问卷调查研究结果,企业环境伦理显著提高了企业绩效,而绿色创新在这两个因素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谈到绿色创新的中介作用,桥接机制对其具有负向调节作用。

(1)研究表明,企业的环境伦理正向影响企业绩效。尽管非环境伦理行为可能为企业带来短期的效益,但从长远考虑,企业应该投入更多的资源来提升企业环境伦理,通过提高企业环境道德来提升绿色创新并带来企业绩效。

(2)研究还探讨了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企业环境伦理正向影响企业绿色创新,进而带来企业绩效的提升。管理者对其环境职责的理解成为绿色创新的强大动力,使得公司主动创造绿色产品,并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来进行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行为创新。具有环境伦理的企业更加注重为顾客提供无污染的绿色产品和服务,并与供应商、投资者、合作伙伴建立良好的关系。由此企业环境伦理带来的绿色创新为企业带来了竞争优势,从而提升企业绩效。

(3)桥接机制对企业绿色创新实现企业绩效这一路径起到负向调节作用。桥接机制组织企业各职能部门进行想法和信息的互相联系,在实现企业目标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过高的桥接机制会导致企业员工奖励分配出现问题,由于上级部门分配奖励的不合理性,使做出更多贡献的员工未获得与之对应的酬劳,从而造成员工自主积极性的降低。同时,部门之间想法与信息的共享会减少部门之间由于能力差距得到的奖励差距,从而降低了部门之间员工的竞争力。企业对不同职能部门内部资源做出同等水平的分配,使企业对无法转化为绩效的绿色活动分配过多资源,而未针对关键部门重点投入资源,导致企业对绿色创新的投入无法获得与之相对的成果。

5.2 理论启示

本文基于自然资源基础理论,将企业环境伦理作为无形的企业资本,考察了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以及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并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研究结果为企业环境伦理对实质性结果的有益影响提供了理论和经验支持。尽管非环境伦理行为可能会给企业带来短期利益,但提高企业环境伦理已经成为企业保护环境、共同发展经济的有效手段之一。严格的环境规则和道德规范可以促进企业建立绿色数据库、绿色管理体系和绿色文化,从而降低企业成本,提升企业的绿色形象。因此,企业应加大对企业环境道德的建设,以获得竞争优势,从而提高企业的利润。

(2)研究结果揭示了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内部组织实现其目标的影响方式。在以往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将企业环境伦理与绿色创新联系起来,得到以下结论:企业环境伦理转化为企业绩效的过程非常依赖于企业协作机制,而桥接机制在协作方面起着关键作用。过度的桥接机制可能会降低企业部门内部信任度,造成各职能部门信息多样性的破坏,并增加部门间沟通和协调的相关成本。同时,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战略和人在环境驱动的绩效中都有重要作用。

(3)研究结果得出了企业环境伦理的重要变量,丰富了基于自然资源的基础理论,还为探索新时代环境下企业竞争优势与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为强化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对提升企业竞争能力的作用提供了新的参考。

5.3 实践启示

本研究结论对于企业管理层和政府如何制定促进企业绿色创新的战略和政策供一定的参考,具有重要的实践启示。

(1)企业管理者应该重视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效益的重要作用。在环境治理的巨大压力下,环境伦理水平和企业绩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公司领导人的环境意识和决策。通过有意识地开展环保活动,可以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和对公司的认可度,改善消费者对公司的信任度,进而改善购买行为,从而提高公司的整体竞争力。同时,公司需要明确规划部门目标,选择与产品和业务相匹配的绿色产品和绿色工艺创新,合理分配部门资源,促进员工自主积极性与竞争力,从而提高绿色创新所带来的公司业绩。

(2)高度重视环境监管对企业绿色创新行为的引导作用,并与经济政策科学结合,共同发挥绿色创新的促进作用。政府应设计完善的环境法律体系,提高环境执法水平,对企业的环境行为施加一定的监管压力,促使企业提高绿色创新的意愿。政府应合理有序地制定和颁布新的经济政策,发挥经济政策在促进企业绿色创新中的积极作用,并充分考虑制造业企业所处行业的异质性,结合不同类型的绿色创新项目的技术难度和生产环节,实施有针对性的经济政策,刺激绿色创新战略。

5.4 研究局限

尽管该研究考察了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的中介和调节方法,但仍然有一定的局限性。

(1)本文的研究对象是中国新兴市场的公司群体,这对研究结果有一定的限制。选取的样本来自中国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公司,而长江三角洲地区与中国其他地区相比更加发达,政府政策和效率也不同。因此,研究结果不应适用于所有公司。未来有必要对中国的其他地区或不同经济体的公司进行研究。

(2)本文采用调查问卷的形式证实了研究假设,但所使用的静态截面数据并不能牢固地确立企业环境伦理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因果关系。未来的研究可以转向纵向的时间研究,观察动态变化中企业环境伦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以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