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逻辑起点、现状分析及策略优化

2023-12-20 00:00娄珊苏鸣禹石伟平
教育与职业(上) 2023年12期

娄珊 苏鸣禹 石伟平

[摘要]职业教育“走出去”作为我国深化职业教育对外开放的新动力,在响应和服务“一带一路”建设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文章在分析“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逻辑起点和现状的基础上,提出职业教育“走出去”的策略优化:理性定位,明晰战略角色;政府引领,加强多元互动;数字化转型,创新合作路径。

[关键词]职业教育国际化;“一带一路”;“走出去”;“引进来”

[作者简介]娄珊(1999- ),女,陕西西安人,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在读硕士;苏鸣禹(1999- ),男,辽宁本溪人,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在读硕士;石伟平(1957- ),男,上海人,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  200062)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教育学一般项目“新时代职业教育改革研究”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1FJKB012,项目主持人:石伟平)

[中图分类号]G7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23)23-0101-06

2015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标志着“一带一路”建设正式进入实施阶段。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既是我国职业教育的时代使命,更是促进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要契机。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大力推进“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随着我国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步伐加快,在高水平“引进来”的同时,越来越重视加强高质量“走出去”。作为我国实施对外开放的两种策略,“引进来”和“走出去”相辅相成,逐步推动我国职业教育形成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合作发展局面。

2021年,《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以“提升中外合作办学水平”“拓展中外合作办学水平”“推动职业教育走出去”等多项措施打造中国特色职业教育品牌,赋予职业教育“走出去”的重要发展任务。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是当前以及未来重要的发展方向。因此,本文将从“一带一路”背景出发,对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逻辑起点进行再思考,探讨其路径选择,分析其现存困境,最后在此基础上提出有针对性的优化策略。

一、“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逻辑起点

(一)国际合作: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内涵意蕴

职业教育“走出去”是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涵随时代发展而不断变化。“走出去”的国家战略最初旨在促进我国对外投资,即鼓励中国企业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以多种形式积极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发展至今,“走出去”已正式成为我国对外开放基本国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涉及多维度、多领域的国际合作。职业教育“走出去”相關实践活动是通过“教育教学标准开发、留学生人才培养、专业技能培训、国际赛事参与、社会服务、文化交流、平台建立等形式,向境外输出人力资源、教学资源、发展理念、发展模式等有形或无形的教育活动”①。全球化背景下,职业教育“走出去”,一方面,不断适应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的需要,是开展国际互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途径;另一方面,也将促进不同国家和地区间的文化交流与知识共享,提高世界各国职业技能人才的整体素质和水平。

(二)文化理解: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基本前提

作为一种跨文化行动,文化理解是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基本前提。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旨在推广职业教育发展经验,并在“一带一路”建设中不断拓宽沿线各国共同的发展机遇,实现共同发展,这一举措代表了中国本土文化传播力和国家影响力。因此,我们必须做到文化理解和尊重,展现中国对世界各国文明的开放与包容。具体而言,要想让我国职业教育更好地“走出去”并“走得更远”,首先应充分理解并尊重合作国家和地区的发展需求、文化特质和政策规定,认识到沿线各国发展的特殊性和差异性,为职业教育走出国门奠定良好的交流基础,为双方持久而有效的合作创造良好条件。

(三)以人为本:职业教育“走出去”的价值向度

当前,“国际化”一词已经成为各行各业判断主体是否具备高水平发展潜力的价值尺度和衡量指标,但这种做法将手段作用看作最终结果和目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事实上,“国际化”一词的提出是为了解决区域发展限制和缓解社会问题,一般指向更积极的发展方向。教育教学活动旨在促进人的发展,职业教育“走出去”作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途径之一,以人为本才是唯一的价值向度。如果继续将“实现国际化”作为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目标,单纯为了“走出去”而“走出去”,那么任何的实践交流活动都将缺乏实质性和深度,合作育人浮于表面,失去教育实践真正的意义和价值。因此,提高劳动者素质、培养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国际化人才和全球所需的技术技能人才,是当今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应承担的职责和价值。

(四)服务社会: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功能指向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有别于其他教育形式的类型教育,最显著的特点是其服务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功能。与普通教育和高等教育相比,职业教育在教育目的、教育功能等方面存在差异。因此,只有充分认识到职业教育的特殊性,并将其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功能指向纳入考虑,才能促进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和深入开展“走出去”工作。在实施多主体、多层次、多领域的职业教育“走出去”战略的过程中,我们必须意识到职业教育的社会属性,始终关注合作国家和地区真正需要什么,并通过开展社会服务、产学研合作和人才培养等方式,服务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和区域产业发展,从而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二、“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现状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始终坚持并大力推进“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有别于他国以经济利益或政治诉求为驱动力,在全球化愈演愈烈的国际形势下,我国作为职业教育发展经验的传播国家,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主动展开了多样化的职业教育国际化合作行动。

(一)路径选择

1.对外援助——共建中非命运共同体。中国对外援助由商务部主要统筹,不以任何政治条件为前提,向以发展中国家为主的地区提供物资、技术、人力资源开发等项目援助。《中国的对外援助(2014)》也特别指出中国在职业技术教育方面对受援国家的积极影响。我国职业教育对外援助覆盖面很广,包括非洲、亚洲、拉丁美洲、大洋洲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协助当地培养技术人才,为区域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过去由于经济发展和社会矛盾等问题制约,非洲地区职业教育表现不佳,然而,随着非洲区域一体化建设的需要以及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非洲地区职业教育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中国向非洲各国开展职业教育援助基于多领域的合作项目,具体方式主要包括援建职业教育机构、捐赠硬件设施、提供技术支持、负责人才培训等,输送了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优秀成果和经验。尤其是在农业技术教育方面,中国持续向非洲各国输送优质人才和资源,农业职业教育逐渐成为中国品牌走进非洲。基于坚实的合作基础和双方长期发展愿景,“中国始终在促进广大非洲国家工业化和基础设施发展、促进包容性增长和创造就业机会方面提供动力”②,并致力于构建中非命运共同体。

2.多元协同——政校企联合办学。联合办学已经成为我国职业教育实现“走出去”的重要且有效途径之一。通过联合办学,企业不仅提高了自身效益,解决了用工需求,还承担了社会责任。《意见》明确指出,“服务国际产能合作,推动职业学校跟随中国企业走出去”,进一步强调了企业在职业教育国际合作中的重要角色。在政府引导和企业共同参与的推动下,我国职业院校积极探索与其他国家院校、企业及社会力量联合办学的实践活动。

目前,我国职业教育联合办学主要有以下形式:一是政府主导成立海外学校,具有代表性的案例有鲁班工坊、祖冲之学院、燕赵丝路学院等。参与主体往往通过合力建成教育教学“实体”场域,如学校、机构或中心等,发挥我国职业教育经验境外传播“根据点”作用,以满足境外中资企业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二是依托国内职业院校,企业投资相辅设立海外分校,具有代表性的案例有柬埔寨温州职业技术学院亚龙丝路学院、中国云南交通职业技术学院泰国邦帕空分校、福建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泰国分校等。以上在各方协同中形成的“实体”不仅作为合作平台为当地提供多种职业教育服务,包括校企合作、师资培养、留学互访、外语培训等,而且可以疏通各利益主体间的合作通道,有效利用各方先进经验实现共赢发展。联合办学打破了我国以往单靠“引进来”的职业教育中外合作办学模式,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从“引进来”到“走出去”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总之,联合办学已经成为推动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有力途径,将在未来得到更广泛的应用与推广。

3.资源支持——共建共享教育资源。在资源支持方面,首先是专业设置、标准制定和课程开发,这是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真正落地的重要一环。高质量人才培养需要精细的专业设置、标准制定和课程开发。立足于我国国际化专业试点工作成果以及依托两国合作学校优势专业,我们在对标合作国家产业发展需求的基础上,为海外中资企业和当地企业培养高水平技能型人才。截至2020年3月,已有10个国际化专业教学标准获得合作国教育部评估认证,纳入其国民教育体系。其中,以机械加工、建筑工程、铁道交通、物流等专业为主的中外合作,不仅有助于凸显我国参与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职业院校的优势,同时也反映出当前我国职业教育发展仍存在不足,在优势专业建设、项目开发以及对接国际水平专业教学标准和竞赛标准等层面上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其次是共建实训基地。技术支持是我国对外援助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企业入驻校园或校企合作建立的实训基地,不仅是技术援助和推广的新场域,也为职业教育实践活动提供了良好平台。海外合作单位提供场地支持,我国企业和职业院校则提供技术装备、师资支持、教学资源等,双方共同开展学生实践和师资培训等活动。其中,企业承担主导角色,主要目的是帮助学员将理论知识应用于实践领域和一线生产领域,使学员通过接触最新前沿技术真正提升实操能力和新知储备。鲁班工坊下设的实训基地便是由不同企业参与共建,承担着各类重要合作项目。

4.人才培养——创新教育教学模式。在人才培养方面,我国积极致力于创新和优化培训方案以适应合作地区发展情况和合作地区对应用型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工程实践创新项目模式(EPIP教学模式)是依托于“鲁班工坊”项目产出的优秀成果。EPIP代表着工程(Engineering)、实践(Practice)、创新(Innovation)和项目(Project)四个部分,是“以实际工程项目为导引,以实践应用为导向,以创新能力培养为目标,以项目实践为统领的应用型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新途径”③,充分体现了职业院校育人的职业属性和实践属性。2017年开始,工程实践项目国际教育联盟要求申请鲁班工坊的单位必须加入该联盟,以促进优质教育资源的交流和共享,提升学生在工程实践中的创新能力和水平。为积极推广EPIP教学模式,EPIP教学研究中心成为新型合作平台,并相继在各合作国建立,主要负责教学资源开发、师资培训等工作。

除此之外,依托汉语教学和文化传播的人才培养模式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从内容上看,“中文+专业”的培养要求需要学生在掌握专业技术的同时具备一定的汉语基础。从学年安排上看,根据不同学校和专业安排,出现“0.5+2.5”“1+1”“1+2”等分段式人才培养项目,需要学生在海外和本土校区双地域学习,同时掌握外语和专业技能,在文化体验中学习世界先进技术。

5.成果展示——打造技能大赛新平台。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作为国家级职业技能竞赛项目,是在政府主导设计下,企业与职业技术院校共同参与,展示我国职业技能水平的重要平台。自2008年创立以来,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持续扩大影响力,标准和质量不断提高,目的在于充分对接世界技能大赛(World Skills Competition)。在東盟技能大赛中,“工业自动化”(IndustrialAutomation)专业完全采用我国国赛“自动化生产线安装与调试”竞赛标准和设备;“数控维修”(CNC Maintenance)专业也采用我国国赛“数控机床装配、调试与维修”竞赛标准和设备。

天津市作为举办职业院校技能大赛的重要城市之一,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天津市职业院校牵头设计的大赛赛项和标准、竞赛装备、教材资源已率先走出国门,使得技能比赛成为我国先进经验和成果展示的新平台。基于此,国内外企业和职业院校协同开发的双语信息化教学资源也将进一步助力赛教融合,从而推动我国职业教育更好地“走出去”。

(二)现实困境

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虽取得一定成效,但在持续发展过程中仍面临着许多困境,这些困境主要包括外部国际形势的复杂多变以及内部自身发展不足。王琪等人从政校企的协同关系出发,分别对政府统筹推进型、企业需求驱动型和院校自主探索型三种实践类型进行了分析。李欢等人从政府、高职院校和企业三主体多重治理逻辑入手,探讨了彼此合作过程中因对自身利益的考量可能造成的行为逻辑冲突。本文将主要关注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内部困境,对外部因素不做赘述。具体而言,当前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实践过程中各利益相关方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1.政府顶层设计与支持不足。一方面,尽管政府在宏观层面统筹制定了一系列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相关政策,但在实施中各省份还没有真正将这些政策落实到位。事实上,与预期状态相比,区域政策的执行成效不尽如人意。地方推进共建“一带一路”的主体性、支撑性和落地性不够,没有形成系统、长效的抓落实机制。除此之外,在职业院校参与海外合作方面,因为不同层级的制度体系没有得到有效的相互补充,政府的引导和监管力度明显不足。另一方面,尽管国家财政部门统筹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下放,但与普通教育相比,我国职业教育经费整体投入仍然不足,并且地域间存在较大差异,导致职业院校和企业“走出去”缺乏资金支持,开展职业教育对外合作力不从心,削弱了职业院校和企业“走出去”的意愿和动力。

2.职业院校合作意识和能力欠缺。职业院校作为职业教育“走出去”的主力军,缺乏政策引导和实践支持,总体上呈现出意识不强、经验不足和能力不够等特点。具体表现为缺少规范化的合作机制和教学模式、国际化师资队伍建设滞后以及校企合作深度不足等。许多学校自身甚至不具备培养国际化人才的能力,在专业开设、课程设置、课堂教学等方面较为传统,缺乏对学生综合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培养,仅仅将开设外语课程、引入外籍教师、招收留学生等行为作为衡量本校国际化的指标。这表明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还存在着极大的局限性,制约了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进程。

3.企业合作动机和意愿较弱。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办学的主要动机包括人力资本投资、成本节约、资源共享、市场战略等。根据相关研究,拥有外国资本、企业规模较大、发展较为稳定且发展处于上升期的企业,通常具备较强的校企合作意愿。并且,具有针对性的政策倾斜和资金支持也会鼓励企业参与校企合作,开展对外办学。但是,企业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经济组织,极易受到短期效益驱动。相比之下,职业教育国际化投资需要长期投入,见效慢。此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习俗和发展状况各异,当前多变的国际环境也进一步加大了跨境合作风险。因此,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国际合作时不得不考虑自身身份、参与方式、自身利益保障等诸多因素。

三、“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策略优化

(一)理性定位,明晰战略角色

“引进来”和“走出去”在发展职业教育国际合作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为了将我国职业教育推向国际市场,从“引进来”到“走出去”将不断优化合作机制、创新合作路径,充分发挥我国文化软实力的潜在优势。这两种方式依托于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相辅相成,并共同服务于我国现代职业教育的发展和改革。明确职业教育“走出去”是手段和作用而非最终目的,能够帮助我们更加理性地看待各类国际性活动。如前所述,应将职业教育“走出去”视为解决国家、区域间发展不均衡问题的方式之一;促进人的发展、为双方培养所需的技术技能人才的方式之一;面向合作国家、地区发展的真实需求以及当地产业发展境况,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支持的方式之一。应借职业教育之机,促成更长久和稳定的教育合作,特别是更加深层次的合作。形成合作的长效机制,是实现职业教育“走出去”真正的意义和价值。因此,在职业教育国际合作中,需要将“走出去”和“引进来”有机结合起来,以更好地推动我国现代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

(二)政府引领,加强多元互动

2010年,《教育部 财政部关于进一步推进“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实施工作的通知》特别提出,地方政府与行业企业应共建一种人才共育、过程共管、成果共享、責任共担的紧密型合作办学机制,发挥各自优势,探索校企深度合作实践方式。实践表明,不同利益主体将以更加紧密的关系参与到职教跨国项目和国际合作之中,共同助力构建职教发展共同体。

目前,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合作仍处在初级阶段,不同利益主体之间存在需求差异和利益冲突,“职业教育国际化进程中利益相关者的角色定位和功能发挥都需要进一步完善”④。政府在做好顶层设计的同时应充分考虑到各地的发展现状和实施能力,推进地方性相关政策完善和经费倾斜,加强对企业和职业院校的引导和支持,提升中外合作办学水平。例如,可以适当提高职业教育出国留学资金分配额度,给予参与海外联合办学企业税费减免优惠等。此外,职业院校作为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主要参与机构,要增强国际合作的意识和能力,主动与各方搭建合作平台,依托本校优质专业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品牌。

(三)数字化转型,创新合作路径

数字化转型是提升当前职业教育整体水平,推动技能型社会建设的关键发展点。一方面,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广泛应用,催生出大量新业态和新职业。国内外市场对数字化、信息化人才的需求不断扩大,信息技术、数字媒体、人工智能等专业建设陆续成为院校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另一方面,全球范围内公共卫生安全事件以及不稳定政治格局的影响仍未完全消散,国际合作面临巨大挑战。而基于信息技术的职业教育远程合作,将为职业教育的国际交流提供新的可能性。

一直以来,我国持续开发优质数字化教学资源并加快建设线上教学平台和虚拟实训基地,提升我国职业教育数字化水平,为推动职业教育“走出去”,开展远程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础。然而,合作国家和地区贫富差距大、教学资源分配不均、师生数字化素养不足等问题的出现,都将极大程度影响职业教育远程合作的实际效果。特别是对于实践导向较强的专业,应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建设虚拟实训基地,模拟真实工作情境,以人机协同、虚实结合的教学方式为学生提供灵活便捷的实训体验,保证教学有效性。同时,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不可忽视人的主体性地位,应始终将提升师生数字化素养作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目标和关键指向。

[注释]

①张菊霞,刘亚西,祝蕾.我国高职教育“走出去”的实践、动力与发展——基于全国1298所高职院校年度质量报告的分析[J].职教论坛,2019(10):28.

②姚桂梅,许蔓.中非合作与“一带一路”建设战略对接:现状与前景[J].国际经济合作,2019(3):7.

③吕景泉,汤晓华,史艳霞.工程实践创新项目(EPIP)教学模式的研究与实践[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7(5):11.

④陈文珊.利益相关者理论视角下的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J].江苏高教,2017(4):10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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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金永伟,杨延.2020年鲁班工坊建设与发展报告[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20.

[3]王琪,刘亚西,张菊霞,等.高职教育多主体协同“走出去”:实践类型与优化治理[J].教育发展研究,2019(5):14-19.

[4]李欢,林克松.“一带一路”倡议下高职院校“走出去”的多重治理逻辑[J].职业技术教育,2018(19):39-43.

[5]杨剑静,陈明昆.“一带一路”倡议下高职教育“走出去”的矛盾及其缓解[J].现代教育管理,2019(4):16-20.

[6]冉云芳.我国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办学研究综述[J].教育学术月刊,2017(1):25-33.

[7]朱德全,熊晴.数字化转型如何重塑职业教育新生态[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22(4):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