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哲学的语言转向:空中楼阁

2023-12-20 20:10:23
国外社会科学前沿 2023年11期
关键词:弗雷格语词语句

崔 平

滥觞于弗雷格、成就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分析哲学,把哲学的方向从存在形而上学改变为语言哲学,形成了持续的语言哲学洪流。然而,虽然语言哲学至今犹存细流或某种哲学表现,但是,其式微之势已定。总体看,语言哲学远未完成其哲学理想,算是抱憾而终。对于不会满足于事实描述的严肃理性的本质透视眼光来说,这一历史现象摆出的反思任务是,语言哲学何疾而终?

一、分析哲学的语言信仰

“分析哲学有各种不同的表述,而使它与其他学派相区别的是其相信:第一,通过对语言的一种哲学说明可以获得对思想的一种哲学说明;第二,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种综合的说明。”①[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4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15 页。在这一信念中,包含两个重大哲学选择:一个是研究对象从思想到语言,在一种语言与思想的同一论断下,思想被语言所代替,语言成为哲学的直接分析对象;另一个是赋予语言在哲学问题解决中的最高逻辑地位,语言被确定为哲学认识获得全面系统论断的统一原点。对于语言的哲学地位的这种理解,直接改变了哲学的提问和思考路径,形成所谓的语言转向。按照达米特的说法,“第一个清晰的例子出现在弗雷格1884 年的《算术基础》中”,②[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4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15 页。他用研究语言的语境原则处理数的观念问题而做出“我们如何能够确定含有表示数的词的句子的涵义”③[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4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15 页。这样的转换性提问。它透露出“一种认识论的研究(在它的背后有一种本体论的研究)是能够通过一种语言的研究来回答的”。④[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4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15 页。遗憾的是,对于这样重大的认识方式选择,“《算术基础》并没有提供语言转向的正当性说明。它不过是被看作最自然的从事哲学研究的方式。”⑤[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4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15 页。在这一点上,作为语言转向的明确成就者,维特根斯坦也仅仅是阐述了其任务和操作方式,而并没有论证语言转向的合理根据。所有语言哲学家们都直接在弗雷格和维特根斯坦设置的思想框架内工作,也没有认真对待和质疑并论证语言的这种认识地位。因此,从理性严格性上看,存在一个重大学术漏洞即语言地位观念的理性反思。

在《算术基础》中,弗雷格被“关于数的各种相互差异甚至冲突”的观点所困扰,虽然都有所辨析和批评,但缺乏依据统一概念和原理的取舍和综合,因而也就难说有坚定的真理信念下的论断,具体表现为只能基于某种现象而说“不”,却不能说“是”。

在算术句子的性质问题上,弗雷格面对算术公式的不可证明观点,它以数公式的直觉性或事实性为依据加以反对。对于康德的直觉说,弗雷格认为“这种看法与理性对于第一根据要一目了然的要求是矛盾的”,⑥[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4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5 页,第15 页。因为它们是无穷的。对康德关于算术公式的综合性质说,弗雷格用理解上的证明要求与不可证明说之间的矛盾加以质疑。在不可证明与综合之间,康德选择了直觉作为人们理解数公式的根据,但弗雷格认为这从认识心理学上看是不成立的,尤其在大数情况下认识的困难是非常明显的。而对于莱布尼兹的数公式的可证明性论断所给出的证明,弗雷格又不能接受,因为其包含集合要素间的划分组合,而作为其基础的存在对象有时并不能进行证明中那样的划分组合。

对于算术规律的认识方式问题,弗雷格对密尔用整体部分关系来理解加法不满意,批评他把个别“以观察的事实为前提的应用与纯数学句子本身混淆起来”,①[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23 页,第23 页,第24 页,第28 页。指出在有些应用中便不涉及这种关系。对于基于数规律的事实观察信念所做出的数公式的归纳形成观点,弗雷格认为数的领域缺少“给予归纳方法极大的可靠性的相似性”②[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23 页,第23 页,第24 页,第28 页。。他否认数的类存在本质,说“尽管我们已经习惯于多方面把数看作是同类的;但这仅仅是因为我们知道一系列对所有数都有效的普遍句子。然而现在在这里我们必须基于这样的立场,即还不知道任何这样的句子。”③[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23 页,第23 页,第24 页,第28 页。因此,在弗雷格看来,数公式是不可能通过归纳形成的。

由上述可以看出,“符号不是指示一个外在于自身、与自己平行的没有存在关系的东西,而是指涉与自己有着存在共享关系的东西。”②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

数概念比算术句子处于更基础地位,在数思维经验中更深埋一层,因而面临更多的遮蔽和更深重的朦胧。按照弗雷格的说法,主要由于定义尝试的不断失败而使“人们更倾向于认为数是不可定义的”①[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35 页,第33 页,第33 页,第37 页,第66 页,第66 页。。这种失败结局主要根源于人们总是从数的具体应用着手数的定义探讨,在其中夹杂着许多致成算术应用的因素,干扰了研究视线。比如牛顿把数看成“每一个量与另一个被看作单位的同类量之间的抽象关系”,而弗雷格拆穿它“预先假定了量和量的关系的概念”,②[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35 页,第33 页,第33 页,第37 页,第66 页,第66 页。其实另外还有单位概念。这种状况说明,牛顿对数概念的思考是基于数应用经验的,因为在经验中包含这些因素,这为暗中假设这些条件提供了方便,或者说无意中落入了这种假设中。而弗雷格坚持数的可定义性,其根据并非把握了定义的理性基础,而是因为数学的需要这一外在原因,属于一种推测。“人们需要普遍的句子,以便从这些定义推导出数公式。这样的规律恰恰由于其普遍性而不能从个别数的定义得出,而只能从数这个普遍概念得出。”③[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35 页,第33 页,第33 页,第37 页,第66 页,第66 页。说穿了,这同样也是从算术思维的经验现象出发设定数的可定义性,落入需要就是事实的认识模式。但如何定义数,弗雷格却面对两种纷争,即对象抽象说和主观观念说。弗雷格以“一个我能够有同样理由赋予不同数的对象也不是数的真正承担者”④[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35 页,第33 页,第33 页,第37 页,第66 页,第66 页。为根据拒绝了对象抽象说,用数比事物的物理属性具有更广泛的应用范围为理由否定了数与事物物理属性处于同等地位的可能性。可以看出,弗雷格的思路是指出一种观点与某些数现象不合来否定它,其认识水平处于与他所反对的观点同样的数的应用范畴内。而对于主观观念说,弗雷格以对理性客观性和感性现实性的区分为基础,坚持数的理性客观性来加以拒绝。在此,一种反心理主义被使用在对数的形成的理解上。但也正是通过这种反心理主义,暴露出弗雷格的数的理性客观性出自基于数思维结果的一种表现,是一种逆向推理式的概然猜想,一种可能解释路径的构造。为什么是表象的就不能是客观的?对此,弗雷格并没有充分理性地说明。需要注意的是,数作为观念,显然不能离开心理性意识而存在。

“意识存在结构决定语言结构。”⑧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语言形式的意识存在结构性,使具有相同意识结构基础的同种语言的话语间具有可相互理解性,同时,也使不同种语言间具有可翻译性。语言以其意识结构本性而具有传达共享同一意识存在结构的思想的交流作用。”①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

托尔(Torre,1985)认为文献中的“增强权能”有三个主题:第一是从个人成长直至社会变迁的一个发展过程;第二是自尊、效能在内心增强的一种心理状态;第三是通过社会运动而达到的对无权者的解放。[2]

在弗雷格给数所下的定义中,采取了语词意义构造的路径。可以说,他的做法富有机智,即陡然地转换了问题的类型,把数是什么这个存在论问题变成了一个语词在语句中的意义问题。在他看来,数词在语句中的意义也就是数概念的内涵,因而通过确定语句中的数词的意义就可以解决传统的数概念的追寻问题。②数词在语句中的意义是否就是数概念的内涵,是值得商榷的问题,在此不予探讨,另文展开分析。但在此可以预告,其中存在巨大的逻辑混淆和错误理解。由此,弗雷格把待定义的数概念塞进包含数词的语句中,并借助语句整体意义推定其意义的可知性,从而变成了一个语言分析过程,语词的句内逻辑语义结构成为把握概念意义的线索。其中,一个突出现象是,待求语词的意义通过与其他语词的特定关联来表现。怀着这种信念,弗雷格把数的定义问题推入概念领域,并获得数的超越经验上的主客观性的客观性和对象独立性。至此,数的定义中的纯粹句内分析终结,在相继进行的“重认”“相等”“外延”等相关定义问题的讨论中,则将语义分析扩展到语句之间进行。在弗雷格的语言分析操作中,暗含两个语言假设,即一个语句意义自足地成就于语句的语词构成中。因为,关于语句意义的整体性原则预设必然包含这一前提。另一个是,语句是思想(观念)的完全表现或者说反映。因为,弗雷格相信,一个含义待定的语词的意义可以在语句中确定,这就要求事先必须具有关于语句整体的意义。而如果没有在语言之外赋予语句以意义的思想意识,那么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按照这种语词意义的确认逻辑,则所有语词的意义都处于相互依赖中,从而必然导致意义确定的无穷后退和无限开放,最终造成意义确定的不可能性。这两个支持语言哲学转向的条件的真假,关系到语言哲学的合理性或可接受性,至关重要。但是,对此,弗雷格并未做出证明的努力。因此,可以说,弗雷格关于数概念的分析的语言化处理带有某种灵感性,他对自己的做法缺乏缜密审视和理性自觉,即其语言操作何以合理并不具有坚实的理性辩护,是在其他方法和观点的失败背景下产生的一种新道路探索冲动,其中,既没有对错误何以错误的逻辑根据的把握,也没有对自己选择的真理性的清晰和确切的理解。

语义的句内自足解释问题和语言能否反映思想的问题,是两个具有内在牵连关系的问题。因为,语句的宗旨在于表达思想观念,语句意义解释的目标为还原和达到观念,如果语言不能完全反映思想,那么自然的结论是语句的意义不能通过语词而自足得到解释,相反必然借助语言之外的某种活动才能完成。也就是说,在两个问题之间,语言能否反映思想的问题是更根本的基础性问题,它决定对语句意义的句内自足解释问题的解决。在此,应严格区别句子的意义构成问题和语句意义的真理性根据问题,后者必然要超越语句本身而扩展到其他语句。另外,也要严格区别语词意义的符号学-语言学构成问题和语句意义的逻辑构成问题,前者必然表现为符号间的互相关联,呈现词典性循环界说状态,是纯粹的、机械的、孤立的符号指意空间确立过程。而后者是句内语词的赋义选择之间的思想构造过程,封闭在给定语词的意义之内。这些区别把语言是否完全反映思想的问题严格限定为语言表达活动与思想活动的当下对应问题,属于两种有限存在的现实关系而不牵连语言或思想在各自领域内的开放性外在关联,因而逻辑上是可以确切把握的。

“问题的设置不是任意的,而是有其规范,随意的设问虽然具有形式上的问题结构,但可能不具有可理解性和可回答性。因此,在认知逻辑上而不是在句法上,主词不能自由添加,其焦点为在一定思想背景下,面对一个给定认识对象,可以适用一个什么概念以创设一个问题。根据问题意识的生成原理和存在结构,一个被证明针对给定存在对象在逻辑上拥有统摄效力的概念才能成为合法的问题概念。由非法问题概念所任意设立的问题是一个无效问题。合法的问题概念会提供确定解决问题的可行方法并引导搜索特定方法下解决问题的逻辑相关内容。如果一个问题有效,且能够贯彻所确定的认识方法并找到解决问题的逻辑相关内容,那么就是一个活问题;但如果不能确定解决问题的可行方法,或者不能发现所确定的逻辑相关内容,那么就是一个死问题。随着认识发展对问题解决条件供给能力的提高,一个死问题可能转变为活问题。合格的主词必须表征活问题。”①崔平:《七蠹:对老子“自然”概念解释史的批判》,《阅江学刊》2021 年第4 期,第9 页。

在《算术基础》中,弗雷格表达了一种信念,即“定义由于富有成果而被证明是有效的”①[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88 页,第4 页。,广义化之,亦即一个理论所衍生的成果可以作为其真理性的证据。沿着这个思路,可以发现哲学的语言转向确实存在基础隐患,需要加以认真反思。因为,语言哲学的发展表明,它自身的哲学探索陷入了许多重大困难之中,并且日益式微,对所提出的关键问题也只能不了了之。更为醒目的是,对于语言和思想之间的关系,语言哲学内部就出现了混乱。达米特描述了这样一个现象:“在分析的传统中,最近有一些研究在解释的顺序上改变了语言对思想的优先性,因而认为只有以先前给定的不同类型的思想概念才能解释语言,而对这些思想的考虑则是独立于其语言表达的。”②[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88 页,第4 页。因此,理性的严谨和负面的理论发展结果,都要求把审查哲学的语言转向的基础这一任务提上日程。

二、语言死角与思想之镜的破碎

虽然弗雷格对自己语言转向没有高度的理论自觉,仅仅处于一种个别问题探讨的具体策略水平,但是却比较完备地触及了语言转向后问题的提法和解决方向的主要方面,比如把概念看成语义,在语言的语句意义构成联系中追问语义,在应用层面考虑问题,问题解决采取给出确认外延的普遍条件方向,用外延的逻辑确定方式代替概念定义中的内涵寻求,等等。因此,即使后来的维特根斯坦,作为哲学的语言转向成就的标志人物,他也没有从根本上或在重要方面对语言哲学有所增补,只是将已有的语言哲学原则明确提升到哲学的自觉水平,并在语言哲学思维方式下提出一些具体问题。他的语义用法论、语言游戏说都显然体现着弗雷格的认识手法。因此,可以说,弗雷格所面临的思想基础的理性不安,也就是语言哲学转向的合理性的潜在风险。

为确保实验的准确性,每组实验都重复进行5次,最终的实验结果取5次实验的平均时间。由表1的结果可以看出,当数据量较小时,串行算法的处理效率要比算法在MapReduce运行的效率高。这是由于在MapReduce并行框架下运行程序会启动一个新的Job,新Job的启动和交互过程中会增加时间消耗。但是随着数据量的逐渐增加,串行算法的性能会随之下降,最终抛出内存不足的异常,而并行算法的效率随着数据量的增加逐渐优于串行算法,因此在处理海量数据时,有必要采用分布式集群模式。

语言与思想的关系长期被局限在表达适应性即表达效果这一自然经验反思视野内。自古人们就一直怀有“言不尽意”的遗憾,显然,这是在语言反映思想这一自然信念下发生的一种“失望”。这种现象把语言和思想区别开,使之具有相互存在独立性。而在语言和思想相互纠缠状态条件下,依据思想-语言的表达经验,逻辑上有两种平行的选择,即从表达关系的主从性上说思想决定语言,而从语言工具对思维的某种推动作用上说则是语言决定思想。卢梭在《论语言的起源》中遵循前者,威廉·冯·洪堡特和恩斯特·卡西尔的语言思想遵循后者,他们都强调语言对思想的某种独立性能动致成作用,强调语言具有超出表达工具所包含的提高思维便利和效率的功能。这种从语言和思想的关联性经验存在中寻求二者之间存在关系的做法具有主观任意性,因为其判断完全取决于切入语言-思想存在现象的具体环节。如果从语言入手,则为语言决定思想。反之,如果从思想入手,则为思想决定语言。而两种方式对存在现象而言都是合法的,或者说二者都获得存在现象的支持。从认识论上看,二者具有相同的方法结构,在本质上均为对存在关联的经验描述和归纳,是一种平面化思维而拥有论断上的方便性,严格讲不具有哲学健全性和深刻性。必须指出,由思想表达的特殊语言形式而直接断定特定思想内容本身是这种语言的结果,这种做法是简单匆忙而不可靠的。因为,第一,需要证明特定思想内容只能由这种语言形式才能达到,而直接的思想-语言存在现象在逻辑上不能满足这一要求,特定思想-语言存在现象容许其他存在关系想象。第二,被认为是语言力量结果的特定的思想发展,不排除是特定思想内容支配语言表达而偶然采取的语言形式,同一思想在逻辑上有其他语言构造的可能性。表面上的语言的内在逻辑完全可以设想为思想活动对存在必然性的创造。必须指出,对存在现象的解释要接受严格的逻辑有效性审查。

会后,为迎接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台儿庄古城旅游集团副总经理黄晓莉为济南大学师生做了《文旅融合 助推台儿庄全域旅游新发展》的演讲,介绍了台儿庄近些年发展中取得的优秀经验及今后的发展计划。

对于语言哲学基本假设的合理性问题,有价值的是语言和思想的存在关系,即思想本身和语言本身的存在构成原理所包含和显现的二者之间的关系,而非二者之间相互作用过程中的效用性关系,因为它以前者为前提,并不互相介入对方的存在构成原理和可能性之中。

语言和思想(观念)的差异表现在内容上,即语言是一类特殊的意识内容,而思想是关于存在的一类描述性意识内容。但二者的存在形式具有同一性,都同样是意识存在,它们之间不论有何种关系,都成就于意识存在构成规律。语言本身是思维的创造物,必然服从思维规律。因此语言和思想之间的联系是发生在意识存在之内的主观事件,是同一意识界内的不同类别内容之间的关联发生问题。就二者本身的原初创生而言,在逻辑上必然超越一切可能的特殊内容而将可能性和基本存在原理归因于纯粹形式。沿着这条思路,二者的存在原理的根据必然在意识存在形式本身之中。

近年来,严重精神障碍患者肇事肇祸现象多次发生,社会关注度较高,精神病人在病情波动期或疾病期由于精神症状及其他因素的影响可能会随时造成肇事肇祸等突发事件4。为了保护患者本人及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对精神障碍患者造成的突发事件应做到紧急处置,力争使其造成的社会影响降低到最小限度7,同时为明确应急医疗处置中各部门明确分工,对北京市某城区102名从事精神卫生工作或相关人员进行了问卷调查,报告如下:

从认识描述的角度看,语言对思维的表达也具有逻辑上的缺陷。语言表达的基本单元是语句,其逻辑句法为主词-谓词。主词表现为对思维对象的规定,谓词的可能内容被主词所限制。“一般逻辑理论认为,在判断语句中,句法主语直观而充分地指示着待思维对象,是思维发生的根据。但是,必须质疑的是,针对一个对象可以作各种不同的认识活动,因此仅仅对象不能规定思维任务,从而也就不能产生判断活动。在判断形成的认识过程中,显然思维具有特定的着力方向,也就是说思维内容在思维之前是被明确规定的。这种规定表现为问题形态,明确的问题意识向思维提出回答任务。因此,在认识上,一个判断其实是一次问答,谓词就是对问题的论断性回答。对判断语句句法的这种思维还原暴露出语法主词的判断构成功能的非完整性,亦即句法主词仅仅是形式主词,它不足以启动判断活动,判断性认识所针对的对象是问题观念,它才是实质主词。于是,问题意识的形成机制成为透视判断的主词构成原理的关键。按照对美诺悖论的破解成果,问题意识形成于一个统摄特定存在对象的概念向该对象的适用,追问该对象对概念的实现方式。所以,判断的实质主词在构成上有句法主词之外的高级概念的参与,它规定思维方向,正是在这种思维指向中发生现实的思维活动。在逻辑上,这些特殊内容之间的潜在的关联可能性构成对判断前途的影响。因此,从语法上看,主词可以任意设置;但从逻辑上看,其内容并不是可以任意收纳的。主词内容与可使用的认识方法共同决定能否形成判断以及判断的水平。主词指代的内容要服从认识目标,首先必须限定在彼此间具有存在的形式相关性内,不能宽,也不能窄。宽,会因本无关联却生硬追求关联而造成判断失败;窄,会因缺乏必要的存在内容给予而缺少判断材料。更有甚者,如果主词内容间不但缺乏可见的存在相关性,而且矛盾冲突,那么会直接注定思维的判断失败命运。存在相关性的分析和确认及其逻辑距离的预先把握,是了解和评估思维路径及其在既有条件下实现可能性的必要认识程序。只有可把握其内容间的存在相关性并可筹划具体揭示方法的主词,才是可接受的。其次要携带可操作的认识方法来评估特定主词内容条件下的判断可能性,调整判断有效性目标或主词内容,因为主词内容之间的逻辑间距所形成的关系整合难度同时与主词内容和认识方法相关,会直接影响认识的成功展开。在认识上,认识目标即所期望的谓词内容的范畴归属是判断的形式谓词。而在逻辑上,主词应该包含或可以关联形式谓词。”①崔平:《七蠹:对老子“自然”概念解释史的批判》,《阅江学刊》2021 年第4 期,第8~9 页,第9 页。

关于意识存在的普遍结构,《有限意识批判》做出了严格分析和刻画。在其中,意识存在形式被揭示为二阶包摄结构,即一个内容(名相)包摄三个内容(殊相),这三个内容之间构成绝对规定关系,不可变换,形成一阶包摄。然后,三个殊相内容分别再包摄三个内容(偶相),这三组偶相内容之间不再具有绝对规定关系,因而可以变换,形成二阶包摄。①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64~75 页。这种意识存在结构内在意识存在着符号化可能性。“意识的构筑结构,使得意识内容具有某种内在的可区分性与可抽取性,亦即意识位中的内容及它所带有的规定-被规定作用内容可加以独立地关注。但是,被加以独立关注的内容总是带有向原初意识存在整体复归的可能性,是关联着原初意识存在的线索,同时,以此为前提具有按照意识存在的规范还原原初意识存在的倾向。所以,每一意识位内的内容都可以作为它存在于其中的意识的‘存在’的表征或象征。因而可以说,特定意识是可以通过其内容被符号化的,这个别内容即为关于它所在意识的一个符号。符号并非没有自己实在存在意义的纯粹的外在指涉,而是以自己的不完整的存在意义指向一种把它包含在其中的完整的存在。也就是说,符号因为自己向完整存在的开放而具有推向另一存在的力量,设立起一种可被实现出来的意识。意识存在的符号化,是作为必然占居意识之‘存在’的复多内容整体退隐而向单一内容改造的过程。因此,符号的现实存在具有相对它所表征的意识存在的单一性,即在意识现实上只有一个意识内容发挥符号作用。”①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

在算术定律是先验综合的还是分析的这个问题上,弗雷格没有提出对康德先验综合说的直接逻辑反驳,而仅仅是对其认识可能性的基础即直觉加以质疑,从中可以看出康德对直觉所作规定的模糊性,仅仅给出了心理学意义上的认识功能说明,即使被弗雷格宽容地接受的逻辑意义上的“直觉”也是这样。然而,这种逻辑上的“个别的表象”却被弗雷格所拒绝,“但是在这种意义上理解,就不能用直觉作为算术规律的根据”。④[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23 页,第23 页,第24 页,第28 页。相对于康德,弗雷格提出了算术规律分析性的一种可能性,即在更大的思维活动的根据-结论场域内,可以设想分散的演绎条件群共同作用而推出特定新论断,如此则形成思维的前提和结论之间的分析-综合格局。但问题是,弗雷格不能清楚地论断这种演绎方法的认识创新原理。因此,弗雷格的演绎并不比康德的直觉更具有理性论断优势。在此,可以为康德辩护的是,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康德在确认数学判断的综合性之后,一般地诉诸求证理性的先验性来保证数学判断的先验性,从而说明其普遍有效性。就直觉是一种精神的认知能力而言,作为精神功能的先验理性可以与直觉相容,即可以设想而不能排斥先验理性有直觉这样的活动方式,不管逻辑上有无中介环节,都可以设想存在先验理性的直觉这样的认识心理现象。因此,弗雷格的质疑只能是存疑而不能是断然否定康德的直觉。不过,对弗雷格有利的是,康德对直觉给出的说明太不充分,仅限于独断式的定义,而其真正的有效说明应该寄托于反思的判断力批判,即分析和论证先验理性面对经验材料如何展开普遍规律的发现活动。这对于数学而言,就是先验知性的量范畴如何规定数量思维。只可惜,康德提出了这一任务但并未在《判断力批判》中名副其实地完成,在根本上,康德甚至没有真正面对这个问题,颇有顾左右而言他之态。因此,在对综合判断的先验性说明上,康德也仅仅是设立起抽象的可能性,而并未触及其现实原理的揭示层面。说到底,康德对算术定律综合性的领会限于个别思维经验,而对其先验性的理性说明却留下了可否贯通大可成疑的长长的空白。而弗雷格对创新性算术定律内容的分析性的猜想,也仅仅是对演绎认识现象的一种感觉,逻辑上需要补充蕴含性演绎思维如何能够创造新知的理性分析。

签约仪式上,乡村振兴(上海)农业技术装备展览会的主办方代表——中国农业机械学会副秘书长赵凤敏,上海博华国际展览有限公司董事、创始人王明亮,中国包装和食品机械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周海军签署合作协议。

“意识内具有存在关联关系的各意识位内容是完备的符号资源。一切需要被表征和可能被表征的内容都存在于意识之内,而一切可以进行表征的符号性内容就存在于有待表征的内容所在的意识之内。理论上,所有意识内容都既是待表征内容,同时也是符号性内容。意识界构成一个所指与符号的自匹配区域。”③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但是,符号本身是关于存在不完全的,因为它所指示的存在在符号之外。”④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

因此,可以说,“意识存在的符号刻画是意识存在内容的符号化过程”,⑤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

“意识存在的符号刻画必然呈线性分布状态,即在一种延展进程中作有序排列,而不能同时实现,这是由符号刻画的特定内在过程决定的,也是由符号的外在存在的实现方式决定的。按照符号刻画的存在意义,它关联着意识存在,指示着意识存在,但与意识存在又有完全不同的存在样式,因而是关于意识存在的某种折射,具有‘表达’所定义的本质特征。在意识存在与符号刻画之间是被表达与表达的关系。意识存在作为一种主观性精神存在,就是最广泛意义上的思想。因此,可以作一用语转换:具有表达功能的符号刻画所表达的是思想。”⑥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

现场CFG单桩及单桩复合地基静载试验结果表明,最大加载压力已达到设计要求压力值的2倍(即900 kPa),可满足住宅楼复合地基承载力的设计要求。

“在‘思想’及其‘表达’点上,符号刻画与语言学中的‘语言’交汇,因为沿着‘思想’瞻视,又有语言学所定义的表达样式——语言。语言这一经验现象被语言学定义为对思想的表达,它指向与它存在性根本不同的思想即意识存在,以特定有序的某种符号系列映衬具有内在关系的思想。语言对思想的指涉方式是参与思想构成,因而语言在思想之中,但不是思想的全部存在。”⑦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54~155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56 页,第161 页,第162~163 页,第163 页,第167 页。

单位是算术中的基本操作要素,它在算术中更具迷幻色彩。在古希腊就有一是单位不是数,二才是数这种说法。后来围绕“一”是否是对象的性质、单位是否相等这些问题存在各种说法,但不论是正方还是反方,都是基于现实算术活动进行反思,执其一端则肯定,执其另端则否定。其中的困难集中在计数单位所要求的同一性和差异性(相等和可区别性)之间的矛盾和不兼容。弗雷格夹在混乱中有所否定,但也是同样基于对算术活动的经验分析,即采取特殊视角的结果。他给出自己的摆脱困难的思路是“在一个表现出数的原初应用方式的判断的上下文中考虑数”,⑤[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35 页,第33 页,第33 页,第37 页,第66 页,第66 页。并由此根据“这是一片树”等句式做出断言,即“数的给出包含着对一个概念的表达”。⑥[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35 页,第33 页,第33 页,第37 页,第66 页,第66 页。在概念中,弗雷格确认“与一个有穷数有关的单位只能是这样一个概念,它把处于它之下的东西明确地分离开,而且不允许任何任意的划分”。①[英]迈克尔·达米特:《分析哲学的起源》,王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年,第72~73 页。必须指出,弗雷格对这个解决问题方向的捕捉,在思想方法论的意义上并没有超越他的前人,因为单位使用的语句本身也还是一种特殊的算术思维中单位运用的结果,并不占据更高的或者说更基础的逻辑地位。

思想观念表现为意识存在,因此,意识结构所内在的语言性必然使得思想具有可语言刻画性。不仅如此,作为思想生产过程的思也具有语言性结构。

思的可能性内在于意识存在结构之中。按照意识的存在本性,针对意识存在中缺乏必然存在关联关系的偶相内容,必然设立创建它们之间必然规定关联关系的要求,此即思的冲动。②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而思就是在存在概念的制约下,通过概念性必然内容的关联关系的连续发现最终创立关于被思对象内容的概念性必然存在关联,也就是构建有被思内容直接参与到概念结构中的意识存在。“思必须从它所当前拥有的一个意识存在出发,就其中的某种内容展开。按照意识存在的先验存在形式,这种展开被先验确定为有这某种内容参加的、后继而取代当前意识存在的某一意识存在。从思的整体来看,同样具有这种连续性。依照意识存在的先天‘存在’观念,被制定了方向或方法的思,设定为一个连续的意识存在过程。”③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这种连续性设定当前意识存在中的内容对以之作为连续内容的后继意识存在的提示作用。“具有提示功能的内容就是所提示存在的指号。意识间的这种指号关系,根据关于语言结构的讨论结果,就是一种语言性结构。”④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但“具有语言性结构的思绝不就是通常的语言过程,而仅仅是纯粹的意识,即与表达形式或表达过程无关的概念的直接呈现”。⑤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思的存在是抽象的没有语言意识的对存在的凸显。”⑥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意识存在之间的语言性关系的实质是它们之间的存在连续性,由之在意识之间建立起诱导性关联。”⑦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但“纯粹的思完全被特定存在本身的内容所占居,不容这存在之外的存在楔入其中”。⑧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就当下之思处于探寻一个新存在以完成存在之间的过渡这种状态而言,思是在要求设置语言性关系,是一种使语言诞生的倾向。但思之内的语言性存在并不构成思所经历的全部意识存在。”⑨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进入思的概念关联序列是普遍性内容间的关联,因而具有关联的普遍性、确定性。”⑩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重行进入’这一期备,要求对思的每一存在环节以有固定化结果的方式进行存在刻画即意识存在刻画。”⑪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对于被刻画的最终意识存在而言,语言构成通向它的路标。但是,纯粹的语言内容本身仅仅是定义语言的意识的一部分,且与所指存在有‘存在’距离,语言本身并不能完全揭示和表达语言存在及所指存在。所以,语言并不是真实的由存在构筑的路本身,而只是路标。语言是存在的路标,而非路。”⑫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语言的直接存在之间不具有存在化的连续性,语言之间的过渡需要以非语言性的意识存在为基础。”⑬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75 页,第219~229 页,第357~358 页,第358 页,第358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59 页,第360 页,第360 页,第361 页,第362 页。

综上所述,不论是单一思想观念(意识存在),还是创造所思对象新存在规定的思维过程,都内在语言刻画可能性,并被意识存在单一性所造成的意识流逝所决定,要求进行记忆性语言刻画。语言是针对思想的一种意识存在转化,本身也是一种意识存在,具有与思想的存在同一性。因此,语言和思想是意识界的内在关联和分化。语言是思想的一种自我管理选择,但语言与思想具有必然的存在疏离,不添加语言之外的观念活动,就不能由语言必然地通达思想。

我常有机会为家长朋友们做讲座。其间,来向我寻求辅导和建议的学员有很多是男孩的父母。他们的孩子通常被贴上这样的“标签”:不守纪律、调皮捣蛋、不专心、贪玩、不愿安静下来做作业、叛逆、没有学习兴趣、多动症等。父母们越来越沮丧和懊恼,开始思考:我们的孩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情况 8.4 若f3(v)=3,此时最坏的情况是v点关联7个6-面,3个(3,3,10)-面(两两不相邻),v的非三角邻点均为3-点,且它们各自还关联着一个3-面。由R1,R2.1,R3.1或R3.2或R3.4及最坏3-面9+-点情形可得

党的领导是创造“苏州奇迹”的制胜之要。随着改革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苏州不断探索鼓励激励、容错纠错、能上能下等机制,率先开启用制度保障政治生态的实践,努力打造一支讲政治、善创造、勇担当、不懈怠的新时期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同时,在快速现代化、国际化的进程中,苏州守护好了城市的传统文化、传承了城市的历史文脉,形成了既根植于苏州这块具有2500多年历史的深厚文化土壤,又彰显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的苏州经验,更凸现了新时代新担当新作为的丰富内涵和思想价值。

对思维活动的认识结构的以上分析说明,语言对思维的表达和跟踪是不完备的,因而仅仅在纯粹语言范围内不能达到对思维过程的把握,相反,必须在语言之外添加必要的观念构建活动。

至此,语言哲学对语言与思想之间的镜式关系的信仰彻底破灭。自然而逻辑的结论是,针对语言的纯粹逻辑分析不可能替代思想世界分析。

三、釜底抽薪:对语言哲学的总批判

上面的分析表明,哲学的语言转向是基于不真实的信念。因此,一个逻辑结论是,语言哲学的后续理论建构陷入了空中楼阁的窘境。在赖以展开理论建构的认识前提被否定后,语言哲学应该接受全盘审查。其直接后果是,语言哲学在逻辑上无效化,必须抛弃哲学的语言分析化企图。此外,为彻底肃清语言哲学的错误,必须揭露语言哲学基本方法和基本观念的根源和不良效应。

智商是学生先天形成的,情商是学生后天培养的,情商与智商要相统一协调,学生才能更好发展与进步。激励教育的应用让学生的情商得以发展,智商得以呈现,“双商”共同作用,学生才能全面发展,走向成功。学生的智商多数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些学生乐于呈现、善于呈现,激励教育让学生更愿意去呈现,显示自己的能力。在激励教育中,学生被老师、同学所认可,班级的氛围会变得更好,学生在交际中情商也有显著的提升。

落实在语言中的观念并非观念的全部本然内容,否认这一点而断然拒绝观念活动对语言的创造性理解,语言哲学就必然错失某些思想世界内容,不可能有健全的存在哲学。在逻辑上,语言哲学除了可能包含一部分观念世界内容或者说存在对象内容外,被其哲学立场和信念所决定,还可能包含语言的句法学和语义学的某些构造现象,也就是说语言的某种纯粹符号学规律可能渗透到哲学之中,从而给哲学论断附加语言特殊性。

在做出语言转向,把思想概念问题改变为语义问题之后,语境成为决定性条件。不论是弗雷格的语义整体化原则,还是维特根斯坦的语词的意义在它的用法中这个观念,都共同体现了这一语义存在规律,形成语言哲学的普遍分析方法。在此,语言哲学发生了一个致命的疏忽,即没有清楚洞察到语境对确定语词意义所发挥的作用,是词典意义的甄别选择而非语义的内容的创生。正是由于语言对思想的刻画具有存在片面(段)性和多元性,所以语词的字典意义在语句中的具体化,须依赖句中语词间的关联来逻辑地限制和确定。这是一个纯粹语言现象。对于语言表达来说,其对象即思想观念是已经确定给予的。如果没有语词所表达思想的确定显现而要等待语句中其他语词的限制,那么在逻辑上就使得所有语词陷入互相依赖而无法确定意义,从而让语句难产。也就是说,语词的意义是在思想中被原初给定的,只是语言理解需要语词间的逻辑限制。从语境中获得的只是限定语词意义选择的条件而非语词意义本身,即从其他关联语词中不能独立自足地给出一个语词的意义。因此,把语词意义(概念内涵)的认识任务替换为寻找语词使用的关联条件,即相关语词这一操作方法,不是改变了问题的提法,而是偷换了哲学任务,使哲学认识空心化。因此,这种转换的哲学实质是逃避和放弃了本然的认识任务,而不是转变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语境原则指导下给出语词的语义实现条件,其实质为给出语词的可能使用情况,划定了语词的使用个例的可能范围,属于外延思维。但须知,在逻辑上通过规定外延不可能达到普遍内涵。某些具有逻辑敏感性的分析哲学家,比如塔尔斯基,似乎模糊地感到了这种差别,并有所不安和警觉地限制自己哲学论断的意义和有效性。

语言哲学强调语义的句内关联性,因而所有语义都只能存在于表达性语句中。而语句陈述的是存在经验,包括对象的和观念的,所以语句中参与语义限制的语词必然具有内容性,互相间的限制作用也以内容间的存在构成上的相容为根据。其直接结果为,语言哲学的分析逻辑不是语言形式的句法逻辑,而是内容间的存在逻辑,最终诉诸特殊经验。由此可以理解,语言哲学排斥语言句法规则,将其视为一种主观构造,指责它误导哲学进入形而上学。在这一关键问题上,语言哲学再一次暴露出其语言信仰的错误所诱发的消极哲学影响。句法在哲学史上曾经两次扮演重要哲学分析角色,并且树立起极其重大的哲学里程碑。一次是亚里士多德依据语法结构确立存在+范畴,一次是康德依据语法结构分析确立某种理性理念。不说这种重大哲学史事件需要审慎反思,就是对形而上学的失败原因也要做出认真追究,不能简单地在形而上学基本概念与语言句法之间确认某种联系,就基于经验主义哲学立场而把对形而上学的拒斥或厌恶归咎于语言句法。实际上,形而上学的失败不在于它的问题和理念,而在于它在理解问题时的经验性的从特殊到普遍这种方法的分析性。①崔平:《对形而上学构建方法的历史批判和逻辑再造》,《江海学刊》2011 年第5 期。进一步,严格的分析表明,语言句法,抛开那些特殊的语言设计技术性表达形式,作为特殊语言句法逻辑基础的普遍语言句法,是意识存在结构的表现,本身具有存在意义和客观性,并不是主观虚构的。②崔平:《有限意识批判》,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年,第163~170 页。语言哲学反传统形而上学,但又把形而上学的种子埋在自身之内,通过语义语境原则在逻辑上的无限扩展性而最终暴发在奎因的语义整体化所要求的存在承诺和纽拉特的没有纯粹观察语句论断上。在维特根斯坦的“不可说”之语言禁区中,则反映出语言表达对更高统一性存在的无奈。但是,语言哲学家们并未因此走上反思和批评自己原初语言信仰的道路。诉诸语境的语义分析,由于语言的存在指向性而必然使一切语义确定变成语词的使用问题,因为语词的一次语句关联就是语词的一次使用,在其中,表达对象的某种存在性被触及。成功的语词关联必然表现为表达意义的语句,在其中某种存在性发挥限制作用。这使语词意义陷入逻辑困难,即语词的意义在使用中才能确定,但一次语言实践又怎么能在语词意义不确定的情况下而完成呢?

语言哲学的语义追问的用法公式导致哲学的碎片化。在使用中,语词相对存在对象处于分化和相对低级的地位,即它总是牵连于其他关于存在对象的存在描述的语词而出现,与其他相关语词共同组成存在描述语句。这就是说,在语词的使用中,必然采取分裂对象存在的方向,而不可能走向综合对象存在内容的更高统一方向。由此,也可以理解语言哲学的自我理解,即哲学的任务是分析命题语句的逻辑结构,而不是制造命题。从逻辑上说,语言哲学不可能提出一个关于存在的普遍原理的认识任务。另外,语言哲学按其语义用法公式不能确定哲学问题的分析秩序,只能偶然地跟随语言的出现和关注的主观兴趣而随机挑选问题。因为,语义的关联原则具有关联开放性和无方向性,无法确定和显示语词间的逻辑秩序。在逻辑上,语言哲学本身不能给自己奠定方向选择的依据。

摸清思想的真实状况,是语言哲学的自诩和信心所在。但是,通过对其语言信仰的批评可知,语言与思想的存在距离必将使语言哲学劳而无功。其要害在于,语义或概念是完整的思想存在,而在单纯的语言活动中,语义被语言相对思想的存在论距离或者说鸿沟所决定,不可能捕捉到语词所指的思想存在。须知,语义条件不是语义。即使考虑扩大语境,也不能最终把握语词的所指概念。因为,按照语言哲学的语义确定公式,没有一个最高或最终的语义固定支点,寻求语词意义的语词关联必然无限延展。从逻辑的角度看,这种情形就是思想条件开放而不封闭,从而不可能获得确实可靠的论断。

在纯粹的语言哲学范围内,问题发现方式是绝对单调的,即按照语义语境原则设问某词或某语句(即一个语言表达单元)的意义是什么,而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是绝对单调的,即思考其语言关联而找到确定语义的关联条件项。在弗雷格追踪数的定义过程中,数、概念、重现、相等、一一对应这一概念序列就经典地体现了这一点。这种认识过程的论证方式必然是实证主义的,即在不断的关联延展中努力到达经验直观内容,最终诉诸认识的经验论。在骨子里,语言哲学家最终都心属经验主义。

由于放弃了理论创造要求而专注于意义的逻辑澄清,同时意义分析工作又不断向经验下沉,显现为细节化和复杂化,却被偏离思想存在这一本体命运所决定而不能获得具有明显成功意义的论断,所以语言哲学必然逐渐失去它诞生时的激情而滑向无聊化。

语言哲学历经百年而走到今天的式微。它在消亡前应该接受帮助其进行彻底反思而实现命运自我意识的铭文,以此表明面对真理它具有令人尊敬的真诚、勇敢和坦荡这种伟大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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