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的思路与对策研究

2023-12-17 12:05:44杨兵杰陈民恳
上海经济 2023年5期
关键词:宁波

杨兵杰 陈民恳

[摘要]当前长三角一体化进入实质性推动阶段。随着上海大都市圈空间协同规划的落地实施,以都市圈为整体推动提升核心功能,参与全球竞争将成为未来的主导战略。作为上海大都市圈三大综合性全球城市和宁波都市圈的首位城市,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应加快从设施对接与服务协同,进一步转向产业、科创、人才等更深层次的核心功能协同。本文基于空间交互理论,从要素流动的研究视角,系统分析了宁波与上海在通勤联系与人口流动、产业布局与资金流动、科创合作与人才技术流动、公共服务共享与数据流动等层面所处的现状基础,以及未来在空间联系、产业对接、要素流动和体制机制等方面面临的挑战,提出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要提升航运、产业、科创三大核心功能、协同优化硬件设施和软件服务两大网络,推动建立一个市场体系,率行为长三角实现基本现代化探索出一条城市协同发展的新路子。

[关键词] 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要素流动

[中图分类号] F2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211(2023)05-0064-17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强调,要以城市群、都市圈为依托构建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格局。当前,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已成为各地进一步拓展发展空间、参与国际竞争合作、提升城市群一体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抓手。上海大都市圈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成熟型都市圈,是带动和促进整个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核心引擎。2022年9月,《上海大都市圈空间协同规划》发布实施,宁波被定位为三大综合性全球城市之一,迎来了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新的发展契机。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既是贯彻落实习近平长三角一体化国家战略的具体行动,也是“打造一流城市,跻身第一方阵”、加快推动现代化滨海大都市高质量发展的有效路径,具有深刻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现实逻辑。

宁波与上海隔杭州湾相望,两地文化同源、人缘相亲、经济相融,“300多万上海人祖籍宁波”“上海方言15%为宁波语系”“宁波人掌金融”等民间说法,以及近现代“宁波帮”在上海兴起,成为血脉相连、合作共赢的最好诠释。宁波及浙江主动接轨上海,是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的决策,早在2002年他到浙江任职考察调研宁波时就指出,要充分认识上海在长三角经济圈中的龙头地位和参与经济全球化中的独特作用,积极主动接轨,并将其作为浙江“八八战略”的重要内容。20多年来,宁波积极主动融入长三角,加快推进与上海之间的设施连通、产业协同、要素联动、民生共享,进一步提升内外开放水平,推动区域经济社会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

协同共建都市圈的历史、理论和实践逻辑,就是在行政区划不变的情况下,都市圈中心城市及周边区域通过建立跨域协同治理机制,打破行政壁垒,促进资源要素高效流动,最终是要实现配置效率优化进而提升区域整体核心竞争力。可见,人流、物流、资金流、技术流、信息流等要素流是都市圈内城市间产生联系的主要形式,它们通过分工协作、集聚扩散等作用,不断推动都市圈一体化高质量发展。

因此,本文的研究将聚焦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这一主题,结构安排包括五大部分:第一部分從都市圈、协同共建都市圈和“流空间”三个维度对现有研究进行综述与评价;第二部分构建理论架构,阐释“流空间”对都市圈协同共建的理论分析框架;第三部分全面梳理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的优势劣势;第四部分深刻剖析宁波参与上海大都市圈协同共建面临的突出挑战;第五部分为对策建议,针对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面临的痛点、堵点、难点,提出具体可行的举措建议。

二、相关研究述评

(一)都市圈

“都市圈”概念最早可追溯到美国的“都市区”,美国联邦调查局于1910年人口普查中首次提出都市区概念及界定标准,主要包括中心城区人口规模、外围地区城市化水平和中心城市与外围地区的经济社会联系(以通勤率指标为主)三方面标准。1951年,日本学者木内信藏借鉴美国“大都市区”理念提出“三地带学说”,即大城市的圈层由中心地域、周边地域和边缘广阔腹地三部分构成,由此诞生日本的“都市圈”概念。日本行政管理厅将其界定为以人口规模10万人以上的城市为核心,以一日为周期,可以接受该城市某一方面功能服务的区域范围。

20世纪90年代起,我国学术界也开始兴起都市圈概念研究。沈立人(1993)认为都市圈是以大都市为核心,超越原有边界而延伸至邻近地区,并不断强化相互间经济联系,最终形成有机结合甚至一体化的区域。张京祥等(2001)认为都市圈是由一个或多个核心城镇,以及与之联系密切且具有一体化倾向的临接城镇与地区组成的圈层结构。黄国庆(2006)认为都市圈是一个核心城市依托通信、交通网络辐射周边多个城市次中心或节点城市,形成具有较高城市化水平且具有整体化特征的城市空间形态。

进入新时代,随着我国都市圈规划实践不断深入,都市圈理论也不断演进。新时期的都市圈表现为强调垂直分工,要求中心城市的核心功能具备圈域共享性,非核心功能主动疏解到外围地区,实现资源要素在更大范围的有效配置。国家发展改革委(2019)发布《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提出“现代化都市圈”是城市群内部以超大特大城市或辐射带动功能强的大城市为中心、以1小时通勤圈为基本范围的城镇化空间形态。申明锐等(2023)提出都市圈是由产业联系垂直分工、技术创新扩散主导并组合起来的,对核心城市中心职能具备一定依赖性的城镇群体,核心城市聚集位于产业链附加值高端的现代服务业与高新技术制造业,生产制造环节布局在周边城市,整个都市圈形成以中心城市为统领的圈层状、多节点的城镇群体形态。

(二)协同共建都市圈

从区域空间视角看,协同共建都市圈,一般是针对都市圈内跨区域公共问题或重大事项,通过设置跨越界限管理、协调机构或组织,采取协商、联动等手段协商处理的统一行动与过程。从组织管理学角度看,都市圈各城市职能部门,按照产业链、价值链或服务链原理,遵循业务流程的连续性、整体性,实行跨部门、跨职能边界的分工协作与协商配合,构筑“无缝管理”运行机制,进而实现跨区域资源共享与优化配置的协作性管理过程。从社会学角度看,都市圈内相关社会主体,按照信任和合作的原则,制定契约,共同参与跨区域公共服务的供给和服务,整合各方资源,构建“政府+市场+社会”的全方位、立体化合作伙伴关系。

目前,在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关于宁波参与上海大都市圈建设主要聚焦如何“积极融入”,尤其是制造业协同。例如,汪东芳和苏慧琨(2020)通过宁波与上海大都市圈城市制造业细分产业对比分析,提出宁波要发挥自身优势,主动对接上海大都市圈,推进制造业高质量协同发展。

(三)“流空间”

协同共建都市圈的过程中,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科技流等要素畅通流动、建立统一市场体系成为重要任务。在这方面,20世纪50年代,美国地理学家乌尔曼(E.L.Ullman)就率先提出“空间相互作用”的概念,并系统阐述了决定“空间相互作用”的可转移性(要素转移和运输的可能性)、互补性(存在对商品、技术、资金等方面的供求关系)和干扰机会(来自其他区域的干扰)3个引发“流”形成的前提条件。1989年,斯特尔(Manuel Castells)首次提出“流空间”的概念,以空间相互作用作为研究对象,城市之间可通过信息流、资本流、技术流、人流、物流等关联数据测度空间相互作用。“空间相互作用”以及后来的“流空间”理论为区域经济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

当前,国内学者也尝试用流空间理论分析研究城市群或都市圈。鲁晨(2018)借助大数据和ArcGIS可视化功能,研究了武汉都市圈三类流空间的网络结构,分析得到了武汉都市圈所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优化策略。王少剑等(2019)借助珠三角城市群9个城市的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数据,对珠三角城市群空间结构的现状和发展趋势进行了综合性判断。邱坚坚等(2019)利用信息流和交通流数据,从内部与外部联系两个维度对粤港澳大湾区的网络结构特征进行识别与分析。傅娟耿等(2020)利用手机信令、高德交通等数据,从首位度、联系强度、互相投资、交通设施、人均兴趣点等五大维度对包括长三角在内的国内五大都市圈进行了分析并提出综合施策建议。

(四)研究述评

纵观都市圈、协同共建都市圈和“流空间”相关研究,国内外学者主要在概念内涵、单向“融入”、产业(特别是制造业)协作、都市圈间要素联动等方面做了大量有益探索,也得出很多重要的结论。现有文章对本文研究奠定了一定基础,既为选题提供一定依据,也为研究方向和重点的选择给予了若干重要提示,具体包括:

第一,从区域经济理论看,都市圈在提升要素配置效率、加强要素高效流动、促进区域分工合作、推进城镇化高质量发展中具有巨大潜能。

第二,我国对都市圈研究呈现四大新特点,即综合考虑了产业分工互补等经济联系,知识共享、技术交流等创新联系,异地就医、就学、出游等社会联系,以及人流、资金流、信息流等要素流动情况。

第三,现有的都市圈协同共建研究,主要集中在圈内其他城市向核心城市的单向“积极融入”,而对有效的“协同共建”学术界还缺乏系统研究和深入分析,大都停留在战略层面和单一领域,缺乏数据性支撑、实施路径和创新思路。

第四,国内基于“流空间”理论的既有研究,在内容上大多聚焦区域空间格局的重构视角,同时在研究尺度上,主要集中于城市群或都市圈整体分析框架,较少关注中心城市与周边城市之間的协同共建。

三、都市圈协同共建理论分析框架

从流空间的理论视角出发,都市圈内部城市间的“协同共建”关键是实现“功能协同”,这一方面包含两层含义:一是指不同城市之间的协作、同步和一体化发展的程度,即功能的“协调”与“联动”;二是指人才(人流)、资源(物流)、资金(流)、技术(流)、信息(流)等要素在都市圈内部及跨圈之间的快速互通互联、高效流动与优化配置,即要素的“流动”与“联通”。要素流通与联通已成为重塑都市圈内部城市关系与空间体系的重要力量。鉴于此,从要素流动性重塑城市关系网络、设施连通性重塑城市等级体系、功能互补性重塑城市互动方式三个维度,构建起都市圈协同共建的理论分析框架。同时,在这一理论框架下,阐释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的理论分析创新点。

(一)要素“流动性”:重塑城市关系网络

传统的区域经济学理论,包括增长极理论、核心—边缘理论、点—轴开发理论等,都从静态角度,立足对物理邻近性因素的考虑,分析区域城镇体系与城市空间格局,更多强调的是区域空间结构存在的纵向垂直的等级联系,城市首位度、人口规模和经济规模等因素被认为是决定区域城市职能分布和空间结构的重要因素。而流空间理论视角下,高速交通技术和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变革大幅降低了要素流动的时空成本,打通了都市圈、城市群内外同级尺度城市间的横向功能关联,决定区域城市职能分布和空间结构的主要因素变成城市功能的相似性和关联性,将城市关系网络重塑为功能嵌套型。

(二)设施“连通性”:重塑城市等级体系

传统区域经济学理论认为,对外联通程度的差异性决定了单一城市在都市圈、城市群网络中的等级地位。但是,流空间理论强调,在交通物流网络和通信网络日益发达的情形下,区域内形成的实体和虚拟“通道”,以及各类要素在“通道”内的高速流动,将日益强化城市之间在产业、人口、技术、资金等方面的联系。也就是说,城市与其他城市(或地区)之间的高效连通性、快速可达性,有利于进一步强化城市在都市圈、城市群网络体系中的功能与地位。由此导致即使是城市首位度不高、人口和经济规模不大的城市因为其突出城市职能(如交通网络发达、通信设施完善)也会在都市圈、城市群网络中占据重要位置。

(三)功能“互补性”:重塑城市互动方式

要素的“流动性”和设施的“连通性”,最终表现为功能的“互补性”,即在集聚—扩散效应的共同影响下,都市圈、城市群的城市之间既彼此依存又彼此彼此竞争。要素通过实体和虚拟“通道”实现高效流动,在输出和输入城市之间形成双向、即时交流,提升城市在资源利用、功能互补方面的可能性。一方面,随着要素交流,城市在教育、医疗、金融等服务和产品供给等方面日益依赖其他城市,形成彼此依存的局面。另一方面,信息和交通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由此引起的要素高速流动,加剧了城市与其他城市之间在高层次人才、高风险资本、高精尖技术等稀缺要素的竞争,由此形成彼此竞争的局面。在“彼此依存”和“彼此竞争”的双重驱动下,城市基于自身比较优势,通过市场机制的调节和组织机构的协调,开展分工协作和功能调整,获得与其他城市功能互补错位发展的机会。

具体到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而言,在上述“流空间”理论分析框架指导下,本文尝试建立以要素流通视角系统开展中心城市(上海)与周边城市(宁波)之间“一对一”协同共建都市圈的分析过程。本文的最大亮点就是综合运用统计指标数据、企业税务大数据、手机信令数据、百度地图数据等多源数据,勾画出大都市圈内上海与各城市间的空间相互作用情况,比较精准地描述宁波与上海之间的交互作用和联系程度。其次,本文从上海大都市圈对宁波的功能定位出发,从双向奔赴、双方需求出发,而不是单向输出的角度,提出协同共建都市圈的思路与建议,有助于为其他城市更好地融入都市圈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

四、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的现状分析

(一)通勤联系与人口流动

1.交通通达性一般,便捷度不及周边城市。强化物理空间的连通性,是实现城市间可转移性的基本要求。宁波与上海隔海相望,虽有杭州湾跨海大桥的时空压缩效应,但因没有直连直通,目前到上海的最快通勤时间为94分钟,较2019年快了25分钟,在上海大都市圈内8个城市中,除尚未开通高铁的舟山外,仅优于湖州,远远不及苏州、无锡和嘉兴等地的半小时同城化链接。同时,从铁路班次看,目前每日48班的频次也远低于苏锡常和嘉兴等周边城市(见表1),融入上海大都市圈的交通通达性和便捷度不尽如人意。

2.人口联系互动不强,明显弱于苏州嘉兴等毗邻地区。人口是基础性、战略性要素,人口联系紧密度是衡量城市间可转移程度的重要指针。《2022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年度报告》显示,过去5年间,来自昆山花桥、苏州城区、昆山城区、太仓城区,往返上海虹桥商务区的跨城通勤人数增长了168%;从江苏、浙江到上海漕河泾开发区的跨城通勤者人数5年间也增长了143%。从中国移动手机信令数据看,2018—2021年,每年的普通工作周上海与临沪地区人口往来中,苏州昆山高居第一,每年人口流动总量均超过80万人次;苏州太仓、嘉兴嘉善与平湖位居第二梯队,人口流动总量基本维持在20万人次左右;宁波余慈地区、苏州吴江、南通启东和海门等地位居第三梯队,每年普通工作周的人口流动总量基本在10万人次以下(见图2),上海与苏州、嘉兴等地人口连接度要明显强于宁波。

从2019年10月的百度慧眼大数据OD数据看,宁波与上海浦东新区、闵行区的联系强度最高,都超过万人,与上海松江、嘉定、宝山等地的联系也排在前列。相较于杭州、绍兴等邻近区域,宁波的人口流向更聚焦上海(见图3)。但从两地日常通勤人口流动情况(移动手机信令数据)看,上海和余慈地区人口往来呈下降趋势,普通周上海到余慈地区人口流动总量从2018年的3.7万人次下降到2021年的2.5万人次,降幅31.7%,余慈地区到上海人口流动总量从4.4万人次下降至3.2万人次,降幅26.5%,而同一时段节假日黄金周上海与余慈地区的人口流动总量提升约20%。虽有疫情因素的影响,但节假日和工作日人口流动的反差,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宁波与上海之间日常人口联系互动在减弱。

3.城市吸引力较强,但人口整体素质缺乏竞争力。2021年宁波拥有常住人口954.4万人,在上海大都市圈9个城市中排名第3位,较2010年增加193.83万人,增长25.48%,人口增量和增速分别位居大都市圈9城市第2和第1位。2022年,宁波常住人口进一步提高至961.8万人,保持极强的人口吸附效应。从人口活力看,2020年宁波15~59岁人口占比达到69.63%,是上海大都市圈中劳动力资源比例最高的城市,2022年该占比微降至68.7%。但从受教育程度看,宁波每10万人中拥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人口1.78万人,明显低于上海、苏州等地,人口整体素质相对缺乏竞争力(见表2)。

(二)产业互补与资金流动

1.产业投资规模一般,投资领域相对传统。从上海大都市圈各城市对沪投资情况看,按股东企业所在城市分类,2020年对上海投资额最高的城市为苏州市,投资总额为99.47亿元,占长三角地区投资总额的30.01%;其次是南通市,对沪投资29.31亿元;宁波居第三位,投资额14.31亿元(见图4),不足苏州市的15%。2021年,对沪投资前几位城市分别为杭州(54亿)、湖州(41亿)、嘉兴(34億)、苏州(29亿),宁波对沪投资低于10亿元。从投资领域看,宁波企业投资主要集中于上海的房地产业、批发和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分别占对沪投资总额的48.44%、22.22%和20.05%,而嘉兴市的企业超六成投资于上海的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宁波的企业投向相对传统。

此外,从上海企业对浙江投资情况看,2020年上海企业对宁波市投资79.17亿元,次于杭州(147.11亿元)、嘉兴(106.36亿元),排在全省第三位。同时,上海企业投资的主要领域是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制造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批发和零售业,以服务业为主。

2.两地化工制造互动紧密,新兴产业联系加强。石化、汽车、装备制造等是宁波的优势产业,也是上海生物医药、高端制造等产业配套的重要来源,两地行业产业链联系紧密、良性互动。2022年,宁波283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共采购上海各类产品和服务80.93亿元,较2019年增加47.1%,其中,化工原料、电子设备、通用设备、电气机械、汽车制造等行业的小巨人企业与上海相关企业的联系最为紧密,交易额(采购额+销售额)均超过15亿元,与2019年相比,增幅都在20%以上。特别是两地集成电路、软件信息服务等新兴产业联系不断加强,企业间交易规模爆发式增长,较2019年增长均超260%,且与上海的交易额占该行业交易总额的比例呈上升趋势,2022年分别较2019年提高了6.4和5.9个百分点(见表3)。

3.制造服务采购大幅增长,但对沪辐射能力减弱。制造业是宁波的主导产业,制造服务采购可以直观地反映区域市场之间的联系紧密度。从服务商品购销税务大数据看,宁波市高端服务购销市场主要集中在江浙沪。从服务采购看,2021年,宁波制造企业市外现代服务采购金额为302.4亿元,较2019年增长57%,其中,江浙沪三地合计占比22.21%,上海最多,占11.73%。从服务销售看,2021年,宁波制造企业市外现代服务销售57.74亿元,较2019年增长116.7%,其中,江浙沪三地合计占比17.95%,以省内为主(14.29%),上海占2.19%(见图5)。

此外,宁波制造服务对外辐射能力不强,服务销售市场主要局限于浙江省范围内。2019-2021年,宁波制造企业外销售比率由27.39%下降为22.4%,其中对上海的销售比例下降了1.24个百分点(见表4)。

(三)科创协同与人才技术流动

1.区域创新联系相对薄弱,协作关系强度排名不高。从上海大都市圈各城市与上海合作发表论文情况看,截至2022年12月底,中国知网收录的文献检索显示,上海与宁波两地作者合作发表论文数量5704篇,在8个城市中居第2位,但相较于上海与苏州两地的科研合作,差距明显,仅是苏州(10109篇)的55%左右(见图6)。

从科技合作交流情况看,宁波积极搭建大型科学仪器设施管理与共享服务平台,平台已登记仪器设备5211台/套,共享仪器4000多台/套。同时,2021年宁波面向长三角地区共输出技术合同200余项,技术交易额达7亿元;吸纳技术合同800余项,其中上海近200项。但与其他城市相比,宁波与上海之间的科技协作强度总体上偏弱。例如,在科技资源共享上,苏州和上海开放共享仪器设备5.4万多台,远超过宁波;从联合申请专利视角,程华(2022)等研究表明,浙江省内企业与上海的产学研合作关系强度中,杭州、绍兴和嘉兴排在前三名,宁波排在第四位。

2.沪甬人才交流有所深化,但对沪人才吸引力不够。创新打造沪甬人才合作先锋区,承接上海高端人才和创新资源。充分发挥与上海地缘相近、人缘相亲优势,在前湾新区谋划打造沪甬人才合作先锋区,推动共建中关村信息谷长三角总部园项目,举办沪甬创新挑战赛、沪甬人才机构合作交流等活动。但与此同时,由于宁波本土企业发展能级不高,至今还未产生一家世界500强企业,对上海的高校毕业生等人才吸引力不够。从这几年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在沪高校毕业生的就业走向看,近七成选择留沪工作,選择到浙江工作的比例仅5%左右,且以杭州为主,选择宁波的屈指可数。根据智联招聘的数据测算,2021年宁波人才吸引力指数为44.9,排名全国第17位,远低于排名全国第2的上海(90.4)和第7的苏州(64.2)。

(四)公共服务对接与数据流动

1.加快推进数据共享,稳步实现“一网通办”。依托长三角一网通办服务平台,宁波落实103个事项长三角区域线上通办工作,推动与上海、湖州等地30个事项线上联办。

2.异地就医更加便利,医保支付目录仍待统一。截至2022年6月底,宁波已开通436家异地就医定点医院,宁波参保人员在长三角地区结算约65万人次,总费用超20亿元(以宁波参保人员到上海就医结算为多)。

3.教育合作有所突破,覆盖领域不断拓展。近年来,宁波上海世界外国语学校、华东师范大学宁波艺术实验学校等先后在甬落户办学,宁波诺丁汉大学、宁波财经学院、宁波开放大学、宁波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等学校分别与中国科学院上海高等研究院、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上海师范大学、上海开放大学等院校开展博士生联合培养、研究生培养基地、特色学科开展合作,共同提升高校办学能力。

五、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面临的主要挑战

(一)空间联系不够便利,交通区位缺乏竞争力

据预测,随着长三角一体化和杭州湾世界级大湾区建设推进,宁波与长三角城市之间的出行总量将由现状每天57.7万人次增长至154.1万人次,其中主要联系城市为上海(占比23%),与上海之间的交通出行需求大幅增长。但相比苏锡常等城市,宁波到上海需绕行杭州、嘉兴等地,空间连通便利性不足。另据国家交通运输部规划研究院预测,到2035年沪甬通道公路交通量、铁路客流密度的需求分别将达34340pcu/d、536万人/年;2050年两者的需求更分别将达72309pcu/d、1403万人/年。目前,杭州湾跨海大桥设计流量是9万pcu/d,现在已经是6-7万pcu/d,已接近饱和量的70%。特别是随着沪苏湖、北沿江等高速铁路开工建设,湖州、南通等地正加快纳入上海半小时通勤圈,交通区位优势在未来几年也将超过宁波。

(二)产业对接不够稳定,分工布局缺乏协同性

上海大都市圈不少城市工业实力强劲,产业布局具有一定同质性。例如,上海、苏州、宁波、无锡的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汽车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等产业产值都在千亿级以上,相似的产业结构不可避免地带来一定的过度竞争和资源浪费等问题。与此同时,宁波舟山港与上海港在集装箱货源腹地、航运服务业、泊位岸线等方面竞争大于合作,港口资源缺乏有效整合。两地产业集群上下游的产业链匹配不够稳定,在化工原料、电子设备、汽车制造等行业间尚未形成稳固可靠的供应链关系。如,2022年宁波283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与上海在这几个行业的交易额占比均出现了1个百分点以上的下降(见表3);宁波集成电路产业在IC设计、技术研发等环节在全国布点,与北京、深圳等地均有合作,与上海尚缺乏共建世界级产业集群的协同性。

(三)要素流动不够顺畅,区域市场缺乏统筹性

资金方面,囿于成本分担与利益共享机制尚不健全,资金难以跨行政区统筹使用,一定程度上导致宁波与上海之间的科技项目等难以互认共享,科技资源等共建共享缺乏有效的政策支撑。人才流动方面,受制于户籍制度、社保政策等差异性,加之沪甬两地人才评价标准不统一、职业资质资格互认未贯通等因素影响,人才市场还处于相对分割状态。土地配置方面,长三角尚未形成统一的土地要素市场,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指标调剂等方面还需要加强统筹探索。数据共享方面,两地数据归集程度、统计口径和开放标准等不一致,公共数据共享利用还存在不少障碍。

(四)共建机制不够创新,协同发展缺乏战略性

由于行政利益的阻隔和地理空间的隔离,除了基于国家审批的区域重大交通基础设施和基于民生需求的公共服务外,区域间合作发展缺少项目化支撑、清单化管理、法治化治理和市场化推进。作为上海大都市圈的国际贸易、国际航运、国际科创中心的协同区,宁波在协同共建这三大功能上尚缺乏主动意识和战略谋划,其作为上海大都市圈三大综合性城市之一的重要作用尚未形成,亟待从机制上、项目上、平台上加强务实推进。

六、宁波协同共建上海大都市圈的对策建议

(一)强化港口合作,共建世界级港口群

港口是宁波最大的资源优势,锻造硬核力量打造世界一流强港是国家战略赋予宁波的使命。高水平建设上海国际航运中心是国家对上海高质量发展的定位要求,也是上海大都市圈的战略方向。同处于长三角港口群,上海港、宁波舟山港共同承担国家双链安全和能源安全的使命职责,对标世界一流强港建设,两港要充分发挥特色优势,合作共赢,共建世界级港口群。

深化浙沪小洋山合作开发。上海港和宁波舟山港合力加快推进小洋山北侧支线集装码头建设,完善江海直达、江海联运配套设施和航运服务功能,进一步深化共商共建、合作开发、协同推进机制。

合力共建世界一流国际航运中心。充分发挥上海在国际航运金融、航运经纪、航运咨询、航运交易等高端航运服务业优势和宁波舟山港在大宗商品储运贸易、海铁联运、跨境电商、船舶运维等特色航运服务业优势,依托上海北外滩和宁波东部新城国际航运集聚区等平台,深化上海、宁波航运交易所航运大数据开发应用,提升扩大“海丝指数”影响力,高水平建设全球一流的国际航运服务中心。

积极推进长三角港口一体化治理体系构建。组建长三角港口码头投资集团或建立长三角区域港口投资机制,负责长三角区域内的新码头投资建设,长三角区域内的新增港口投资由三省一市港口集团共同投资的股比可根据项目议定。建议成立“长三角海关”与“长三角海事局”,主要负责长三角海关和海事领域的制度创新、口岸政策制定和区域政策协调,推广“联动接卸”等口岸监管创新模式,提高口岸效率。积极推进长三角港航政策和管理标准的一体化。

协同推进绿色智慧港口建设。加快提升上海港、宁波舟山港口、口岸、码头数字化管理、运营和治理水平,加强港口污染防治、清潔用能、低碳节能、生态修复等绿色化发展,积极推动港口、口岸、码头、物流、货物等信息互联互通,提升世界一流港口综合竞争力。

(二)强化产业协同,共建特色产业链集群

宁波拥有雄厚的制造业基础,国家单项冠军企业和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数量分居全国第1和第4位,工业增加值位居全国第7位。上海工业综合实力位居全国第二,构建形成了完备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上海、宁波两地产业需要强化合作,共建世界级特色产业链集群。

打造四条标志性产业集群。充分发挥上海国家集成电路制造业创新中心和长三角集成电路产业集聚优势(目前,长三角集成电路产量约占全国一半左右,其中人工智能芯片、设计业、制造业和封装测试业占全国比重分别为58.3%、48.9%、47.2%和78.4%),依托宁波中芯国际、荣芯半导体、甬矽电子、江丰电子等龙头企业,加强沪甬集成电路上下游产业链合作,协同壮大长三角集成电路产业集群俱乐部。顺应汽车电动化、智能化发展趋势,利用上海在新能源汽车的完备产业链优势,结合宁波汽车零部件和智能制造等的配套优势,鼓励和引导沪甬两地产业链上下游合作对接,大力发展智能网联汽车集群。深化沪甬两地数字经济协作,共建国家级工业互联网、长三角国家电子口岸、国家港航供应链综合服务平台,共同培育一批优质的综合集成服务商。依托上海航空航天的研发技术优势和宁波海洋经济优势,聚焦空天海洋领域,共建航空航天产业园和卫星互联网基地,大力推动车联网、船联网、海空天特种飞行器等场景示范应用。

构建沪甬“四链融合”示范区。充分发挥上海丰富的科教研发和金融的优势,利用宁波雄厚的制造业基础、完备的产业配套能力和优良的营商环境,积极推广“上海研发+宁波制造”“上海总部+宁波基地”“终端产品+协同配套”等模式,通过打造“科创飞地”、共建创新联合体、产业园区和专家工作站等方式,强化创新链、产业链、金融链、人才链“四链协同”,打造沪甬四链融合示范区,切实推动科创成果、未来新兴产业在两地有序衔接、转移转化和发展壮大。

(三)强化创新合作,共建全球领先科创圈

科创产业融合是都市圈一体化的重点领域。要充分发挥上海国家综合性科创中心的优势,联动发展宁波甬江科创区,共建全球领先的科创圈。

协同培育战略科技力量。充分发挥上海国家综合性科创中心的优势,联动发展宁波甬江科创区,研究建立两地大科学装置、国家实验室、高水平科研院所、高能级科创平台共建共享机制,共同推进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建设。

加大科技联合攻关协同力度。主动承接上海优质创新资源溢出效应,完善“揭榜挂帅”机制,支持沪甬联合承担国家级重点科技项目,聚焦前沿新材料、工业互联网、合成生物、新型能源等领域,协同攻克一批“卡脖子”技术难题。研究制定专项政策,支持和引导两地开展产学研合作,共同组建创新联合体。

合力构建良好创新生态。进一步推动科技资源共享共用,加快建设长三角科技资源共享服务平台宁波分中心。推动实现科技创新券政策互联互通。深化科技合作交流,建立协同联动的创新飞地体系,通过项目路演对接、创新创业大赛联动等方式,加强资源对接常态化,推进技术成果跨区共享。

(四)强化硬件链接,提升设施网络便捷度

交通一体化是都市圈发展的重头戏,对塑造城市空间形态、优化产业发展布局、推动区域融合发展、引领人口分布流动具有重要支撑作用。交通一直是制约宁波融入上海大都市圈的制约因素,必须攻坚克难,破解突围。

推动高铁网络提质提速。加快建设“空铁一体”宁波枢纽,谋划前湾新区宁波北部综合枢纽,共建长三角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集群。加快通苏嘉甬铁路建设,全力推进沪甬跨海通道可行性研究,早日打通宁波直接北上的铁路通道,实现宁波与苏州、嘉兴、南通、上海等大城市的直连互通,密切宁波都市圈与苏锡常都市圈、上海都市圈等的快速联系。

推动两地空港功能衔接。加快实施宁波栎社机场四期扩建工程。扩建宁波栎社机场货运区国内、国际货站,全面增强宁波航空枢纽货运功能。深化低空空域改革试点,依托前湾新区发展低空经济,探索沪甬两地开通低空短途运输航线,开展通用航空、空港物流等产业合作。

推动海上邮轮交通发展。充分利用上海邮轮母港和宁波象山、梅山邮轮基地优势,探索开通宁波象山港-奉化湾-梅山-舟山-上海的海上直航航线,推动两地游艇邮轮产业的发展。

(五)强化软件共享,推动公共服务同城化

公共服务共建共享是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六大任务之一,也是都市圈建设的重点和难点。宁波高质量公共服务供给相对短缺,而上海在教育、医疗、文化、会展等方面资源丰富、水平发达,具有较强的辐射带动作用。

推动教育全方位合作。在学前教育、中小学教育、职业教育、高校教育等方面,开展资源共享、学科共建、教师共融。

强化医疗保障共建共享。加强两地名医、名科、名院结对共建,建立沪甬医疗联盟与深度合作机制。加快实现两地异地就医直接结算双向免备案,推动药品、诊疗项目、医疗服务设施目录统一。完善区域联动协同机制,协同开展重大传染病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处置和创新研究。充分利用元宇宙等技术,合作发展远程医疗,提升两地优质医疗资源共建共享水平。

深化文旅联动发展。依托社保“一卡通”,推进沪苏嘉甬等地主要旅游景区“一票通”,并实施门票联动优惠政策,合作推出一批自驾游、高铁游、疗休养等精品旅游线路。

加强高能级会议会展平台合作。结合宁波枢纽、东钱湖、姚江新城等重点区块开发建设,充分利用上海进博会的溢出效应,积极开展高能级会议会展的合作。

(六)强化制度创新,构建一体化要素市场

建立全国统一大市场是国家深化要素化市场改革、打破行政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重要举措。都市圈是服务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发展的重点区域,沪甬合作要率先实践、改革攻坚,发挥示范引领作用,积极构建一体化要素市场。

探索建立土地指标跨区域调剂机制。积极向上争取,谋划在上海大都市圈试点建立统一的土地指标转移和交易市场,与上海等地共建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节余指标市场化调剂和有偿使用平台,协同探索建设用地、补充耕地指标等跨区域交易。

探索推动金融市场协同发展。提升沪甬两地金融服务同城化水平,探索建立联合授信机制,推动信贷资源优化配置。合作共建区域性资本市场,支持上交所宁波服务基地提升综合服务功能,加强科技企业上市培育辅导,提高宁波企业直接融资水平。探索两地区域性股权市场互联互通,加快统一交易规则等制度设计,加强市场监管对接等协调机制建设,有序推动实现金融资源自由流动。

探索推进人才跨区域共享共用。建立健全柔性引才机制,规范和支持慈溪(上海)科创飞地等各类“人才飞地”建设,鼓励通过托管、共建等方式促进人才柔性集聚。在沪甬人才合作先锋区试点推动人才标准制度统一,探索两地人才资质互认,推行专业技术人员职业资格、继续教育证书、跨区域同行业认证等互认互准制度。研究建立统一的人才评价体系,打破户籍、身份、学历、人事关系等制约,促进人才合理流动。同时,共同探索建立跨区域人才自由流动的服务体系,围绕公共服务转移接续等问题,做好制度衔接和政策协同。

探索公共数据开放共享。研究推进跨区域数据标准化体系建设,探索开展两地政务信息系统整合和数据汇聚,形成统一规范的公共数据资源体系。协同推动数据安全流通技术研发创新,统一安全监管要求,探索建立政务数据开放“负面清单”制度。加快探索数据流通“可追溯”,建立健全信用联合惩戒机制,并与上海等地深化公共信用数据共建共享。围绕公共交通、医疗健康等市场需求大、应用相对成熟的领域,推动公共数据双向开放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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