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芦苇荡

2023-12-16 07:51彭雪开
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3年11期
关键词:芦苇荡上云芦苇

彭雪开

黄河入海口的芦苇,芦苇荡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清。

我独自在苇丛里观景,就看见一些苇鸟,在芦苇深处,“叽叽、叽叽”地叫着,声音很耐听。见了你,猛地尖叫着,蹿上云空,一纵一纵地飞鸣。不一会,又结伴落在不远的苇穗上。那儿白茫茫的看不真切,只聽得她们“叽叽吱吱”地吵成一片。显然,在这片野生动植物的天地里,她们不喜欢别人打扰她们宁静的生活。

在游程中,当地一小伙子,向我们不停地介绍这芦苇的用处。他说得没错,芦苇可以做成各种形状的筐蒌、篱笆,加工成出口的工艺品。三丈高的芦苇,当地人就地编成苇棚子,住人。一些人还别出心裁,用芦苇秆编成小船,涂几层防水漆,那苇船就可以载人了。然而,我总觉得好像还缺点什么。若要说到它的实用价值,早在5500多年前,人类就认识了。古埃及人,就用它的杆子,做成笔管写字。而后世界各民族,大都用它来造纸。

参观黄河口归来,我们在芦苇荡里急驰。天,黑得像只倒扣的乌锅,远处显耀着明灭的亮光,那是胜利油田采油机,亮出的灯火。已是深秋季节了,几只黑翅红脚鹬,在那儿啄食,见了奔驰的中巴车,全都伸长细细颈脖,惊恐地向我们张望,突然,其中一只尖叫一声,顷刻传来“噼里啪啦”的击水声,不一会,在芦花飞雪的天际,不见了踪影。她们呢,现在宿在何处?

我才突然觉得这无边的芦苇荡,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才是她们生存的福地。

责任编辑:黄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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