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发展探析

杨毅祥,吴建闽,杜坤宇,王永顺,

(1.福建省福州第一中学,福建 福州 350100;2.福建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0;3.华侨大学 体育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职业体育虽源起于欧洲,但美国体育的职业化程度与职业化水平却居于世界领先地位,拥有以NFL、MLB、NBA、NHL为代表的多个顶级职业体育联盟。在这些知名职业体育联盟的影响下,美国的多个竞技运动项目开始尝试职业化,力图通过职业化提升项目的影响力和普及度,创造更高的商业价值。在此背景下,美国女子排球依托其在世界大赛上的优异表现及其国内良好的校园排球基础,开启了职业化发展之路,2021年3月,由“运动员无极限排球联盟”(The Athletes Unlimited Volleyball League,简称AUVL)打造的全新女子排球职业联赛闪亮登场,新的赛事打破了传统职业联赛的运作方式,有众多创新之处,随着第一届联赛的成功举办,吸引了各方的广泛关注。

1 “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创办的背景

1.1 职业化尝试的屡次失败

美国女子排球的职业化之路并不顺畅,在“运动员无极限排球联盟”之前,美国女子排球共尝试了3次职业化转向。第一次职业化尝试始于1987年,成立“职业排球大联盟”(The Major League Volleyball,简称MLV),但仅仅2年即宣告结束;1993年“全国排球协会”(The National Volleyball Association,简称NVA)的成立开启了第二次尝试,协会举办的职业联赛维持了5年,于1998年正式终止;2002年开启的“美国职业排球”(The United States Professional Volleyball,简称USPV)是第三次尝试,仅仅运营了1年,于2003年终止。

MLV联赛在1989年赛季完成时由于收支严重失衡宣布结束[1],NVA存活的时间最久,创立之初有13支球队,但在1998年由于经济困难决定取消1999赛季[2]。USPV是第三个女子排球职业联盟,最初称为The United States Volleyball League (USVL),2003年由于赞助商撤资而宣布解散[3]。美国职业体育以市场需求为导向,采用商业化模式运作,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因赛事运营、职业体育市场份额、美国体育文化、排球运动在美国体育的影响力等因素,这三次尝试均以失败而告终。

1.2 新冠肺炎疫情对赛事运行的制约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开始在全球蔓延,影响到全球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国际和国内各项体育赛事也陷入危机[4]。疫情对体育赛事转播收入、门票收入等都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以门票收入为例,在没有疫情影响的情况下,“四大职业联盟”的门票收入预计达407.9亿美元左右,受疫情的影响,预计收入仅339.8亿美元,损失近68亿美元[5]。收入的减少不仅会影响运动员、教练员及其他工作人员的收入,还会对赛事的赛程、赛制等方面带来直接影响。因此,“运动员无极限排球联盟”(AUVL)在筹备赛事的过程中必须进行变革,在考虑多重风险,确保各方安全的情况下,推动联赛的开展。

1.3 排球运动在美国发展的困境

排球运动虽然源起于美国,但由于排球运动作为技能主导类的隔网对抗性集体项目,强调集体配合以及个人的身体素质与技战术水平的展现,缺少激烈的身体对抗,在一定程度上不符合美国民众的体育审美取向。与欧洲国家相比,排球运动在美国的发展一直较为缓慢,直到20世纪70年代,随着美国声势浩大的妇女解放运动和教育修正法的制定,女子排球运动才开始蓬勃发展[6]。由于特殊的国情,美国人秋冬两季观看橄榄球,春夏两季观看篮球,剩下的夏季的一段时间会观看棒球,这三大联盟几乎垄断了电视转播的资源,女子排球职业赛事在电视转播上也得不到支持和保障。

2 “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创新

2.1 赛制的创新

赛制的创新一方面体现在赛季时间的缩短上,与土耳其、意大利女子排球联赛近6个月的赛程相比,“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赛季时间很短,只有6周,共30场比赛,不设季后赛。赛季时间的缩短吸引了众多国际顶尖运动员的参与,美国女子排球国家队队员阿金拉德沃(Foluke Akinradewo)就在采访中表示:“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为运动员提供了另一个选择,如果他们的时间允许,可以在结束一项赛事后再参加这项赛事”[7]。越来越多的排球职业运动员倾向于打“短工”,赛季缩短也为运动员提供了更多的选择。一方面,运动员可以在一个赛季中参加多个职业联赛,以获取更多的薪酬;另一方面,这也有利于运动员保持竞技水平,感受不同国家职业联赛的氛围,提升自己的职业素养。赛季时间的缩短还能减少赛事运营成本,这些成本包括球员与工作人员的薪资、场馆的费用、其他赛事举办的相关费用,成本的降低对于一个新生的赛事尤为重要,在降低了办赛风险的同时,也为联赛的生存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另一方面还体现在积分系统的创新上,“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将积分系统分为团队和个人两个部分。团队方面,每场比赛都打满三局,既计算局数分,又计算总得分:三局比赛赢得每局比赛获得40分,最终总得分领先的队伍获得60分,团队得分关系到每周冠军队伍的归属,积分最高的队伍取得该周的冠军,这使得三局的每一分都非常重要,运动员必须全力争取。在个人方面,发球、一传、二传、进攻、拦网、防守等环节都设置积分规则。其中,发球直接得分(+12),发球失误(-8);进攻直接得分(+8),进攻失误(-12);二传成功传球(+1),出现连击、持球等失误(-12);防守成功(+5),失误不扣分;一传成功(+2),失误(-12),如果一传成功,使本方进攻得分(+1);拦网得分(+12),失误不扣分。另外,在MVP评选方面,每场比赛结束,每位运动员根据比赛表现,投给自己认为最好的三名球员,得票数第一(+60),第二(+40),第三(+20)[8]。联盟在每周比赛结束之后都会更新运动员的个人排名,因此运动员的个人表现关系到每周球队队长的产生及赛季MVP、最佳防守等奖项的评选。从“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积分规则来看,在关注团队表现的同时,更关注运动员的个人表现。首先,制定个人统计,可以激励防守队员,使得他们可以在积分榜上与进攻队员公平竞争;其次,在一定程度上能改善攻强守弱的状态,使比赛更加精彩,增加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从而吸引更多球迷的关注。最后,由于每周的队长都会发生变化,由本周表现最好的四名运动员担任下周的队长。因此,个人积分的设置能够激发运动员在比赛中充分展现自己,以获取足够多的积分来竞争队长的位置。

2.2 管理模式的创新

首先,取消了由俱乐部构成联盟的职业体育基本管理模式,“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一改传统,未采用俱乐部的模式。根据赛制,将运动员分成金、橙、蓝、紫四支以颜色命名的队伍,每周球队14名运动员的构成都会发生变化,意味着没有固定的球队,这与传统的职业联赛有很大的区别。联赛创始人帕特里科夫(Jon Patricof)认为:“在经过很多研究之后,这样的决定能够让球迷将更多的关注集中到运动员身上,尤其是年轻的球迷,他们在大学期间就开始追随这些优秀运动员”[7],没有俱乐部的职业体育联盟,是一项全新的尝试,对每个职业运动员来说也是一次机会,它能够使球迷对每位运动员的关注程度高于对球队的关注程度。另外,取消俱乐部模式,也就不存在俱乐部的盈利目标,取而代之的是“运动员无极限公司”(Athletes Unlimited)联合“美国排球协会”通过自己的资源吸引更多非营利的合作伙伴,为赛事提供支持。美国在此前的三次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尝试中均由于财政困难而宣告终止,为此这项举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赛事在财政问题上的压力,从而专心致力于排球运动的推广,培养球迷群体,为联赛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其次,运动员参与赛事的管理。在赛事举办前成立赛事委员会,并邀请运动员参与其中。美国女子排球国家队队长拉尔森(Jordan Larson)便是该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参与赛事相关规则的制定。除此之外,球队的队员构成由指定的队长根据自己的设想,结合赛事顾问的建议挑选心仪队员,并且每周的队长及其他队员都会发生变化,首周队长的人选由联盟指定,此后每周的队长由上周个人积分排名前四名的运动员担任。在队伍成立之时,由于不设俱乐部,没有球队经理和特定的团队,因此,队员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要担负起管理球队的重任,他们将处在一个平等的比赛环境中。传统的职业联赛中,运动员往往通过经纪团队运作来到俱乐部效力,并且要遵守相关规定,俱乐部中有特定的管理者和团队制定运动队的相关计划。反观“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从运动员参与比赛规则的制定和球队的管理可以看出,赛事赋予运动员更多的自主权,这既与传统职业联赛有巨大的差别,又与美国社会倡导的人文主义和自由主义一脉相承。一方面,赋予运动员更多的权力符合美国自由教育的价值观,自由教育理念与职业体育价值观的长期融合,形成了美国独特的人才培养体系,运动员有较高的文化水平,又具备职业运动员的素养,能够在赛事中肩负重任[9];另一方面,队长挑选队员的赛制与美国国内盛行的“选秀”制度相仿。“选秀”制度广泛运用于美国职业体育联盟,甚至在美国女子排球国家队队员的选拔中也有类似“选秀”的制度。

最后,在同一场地进行所有的比赛。现阶段,虽然体育赛事在慢慢复苏,但仍然遇到众多挑战:观众入场观看比赛受限、运动员正常的比赛和训练无法得到保障等,都导致体育赛事原有的活力被大大削弱。从安全的角度出发,在同一场地完成所有比赛成为多项赛事的最佳选择,包括中国排球超级联赛,以及2021年国家排球联赛等都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对“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来说,由于不设俱乐部,也就不存在主客场的问题,在同一地点完成所有比赛符合赛程短的需求,也能在较大程度上保障赛事各方人员的安全。

2.3 宣传手段的创新

在互联网高度发展的时代,数字化形态成为职业体育新的重要增长点,全球化发展是职业体育资源配置和市场扩展面临的新的重要机遇[10]。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将“云上观众”请进了赛场,并将这一手段常态化,这一举措一方面满足了排球爱好者的观赛需求,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赛场、球员及比赛对观众的需求。

体育赛事与电视转播的关系更为紧密,电视转播成为观众观赛的最主要渠道,满足球迷观看赛事的需求,球迷的观赛也满足了赞助商、投资方对赛事曝光的需求,其投资赞助的意愿更为强烈。“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第一个赛季通过CBS Sports Net和Fox Sports在电视上转播共750个小时。通过传统的电视转播传播赛事的同时,赛事组织者也采用了多种媒体转播赛事,在FOX Deportes和联赛区域合作伙伴处用西班牙语进行了15场比赛的转播,在Instagram和Facebook中,有7万名新粉丝加入了Athletes Unlimited社区,相关视频内容在排球联赛期间产生了18 116 323的观看次数[11]。

“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充分利用电视媒体、社交媒体对比赛进行转播,在短短的六周比赛时间里,这些数据对于排球项目来说,已经是不俗的成绩,充分展现了运动员极限公司和美国排球协会致力于在本土开展女子排球职业联赛、推广排球、培养排球粉丝群体的决心,也在这一过程中试图找回赞助商及投资方对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信心。

2.4 资金来源的创新

从排球运动在美国发展的困境可知,排球运动在美国受到的关注度有限,职业排球难以筹集发展资金。为解决资金来源的困境,AUVL一方面依靠Athletes Unlimited的资源获取资金,包括GEICO(盖可,全球第五大保险公司,在2020年首个女子垒球赛季就成为Athletes Unlimited的合作伙伴)、Gatorade(佳得乐,世界领先的运动饮料品牌,是Athletes Unlimited的官方运动饮料)等都成为AUVL的官方合作伙伴,另一方面通过美国排球协会的资源获取资金,美国排球协会作为AUVL的营销合作伙伴,能够通过自身的影响力为联盟带来更多的资源。

AUVL通过打破俱乐部模式、缩短赛季、精简队伍等方式降低了联盟运营的财务风险,而联盟组织者Athletes Unlimited作为一家公益企业(Public Benefit Corporation),认为职业体育所追求的不仅是为利益相关者和运动员带来利润,更重要的是体育带来的激励功能,尤其是体育对女性的激励与发展所起到的作用。因此,联盟在创办初期将更多地关注女性运动员的职业发展,通过这些职业运动员影响更多的年轻人,在运动项目的推广以及赛事的培育中,逐步为所有的利益相关者创造更多的商业价值[12],因此联盟在目前呈现出“重娱乐、轻竞技”“重推广、轻盈利”的局面。

3 “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启示

3.1 促进俱乐部竞争平衡

控制和管理竞争平衡是职业体育联盟治理的核心任务之一[13]。职业联赛竞争平衡,是指联赛各支球队竞技能力的均衡性所造成的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14]。当联赛各支球队的实力相当,达到势均力敌或者竞争平衡的情况下,这时候的比赛激烈程度增加,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提高,能够吸引更多球迷的关注。而强队与弱队之间毫无悬念的比赛是不具观赏性的低质量产品,如大量充斥市场,会降低联赛整体质量[15]。因此,美国职业体育联盟经常会采取各种措施维持比赛结果不确定性,以保证联盟的可持续发展。

“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通过采取特殊的赛制,使每周球队人员的构成都在发生变化,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随之大大提升。此外,由于“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不设俱乐部,每支球队挑选运动员的过程处在一个平等的环境之中,队长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设想进行组队,这样的措施也使各支球队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实力均衡。因此,“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在第一个赛季结束后,在社交媒体平台收获了可观数量的粉丝,所发布的相关视频也得到了较高的点击率。我国排球超级联赛一直以来对竞争平衡的控制和管理效果不佳,球队实力悬殊较大,很多比赛的结果都没有悬念,很多球迷都能在赛季初预测出联赛的冠军归属,比赛结果不确定性的降低直接导致球迷对赛事兴趣的降低。观众的缺失也降低了媒体报道与转播的兴趣,联赛的广告赞助受限,这些都严重影响了联赛的健康发展。由此可见,促进俱乐部竞争平衡是职业体育赛事治理的关键任务,我国排球超级联赛可以通过鼓励各俱乐部积极引进“内外援”,提高运动员的流动性,中国排球协会可以利用自身资源,吸引更多社会投资,促进俱乐部的竞争平衡。

3.2 关注运动员的发展

在“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运营过程中,运动员始终处于重要位置,他们可以参与赛制的制定、队伍人员的选拔等,在积分系统上,也鼓励运动员在比赛中展现自己,争取更多的积分,赢得相应的权力。我国排球超级联赛,可以借鉴“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举措,在成立赛事委员会时邀请运动员加入。这一方面可以了解运动员的需求,另一方面可以激发运动员参与训练和比赛的积极性。当前,大部分赛事的MVP都归属于进攻球员,二传和自由人获得该项荣誉的现象并不常见,可以说明一个现象,排球运动的对抗在一定程度上“攻强守弱”。因此,我们也可以借鉴“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积分系统,鼓励防守队员与攻手展开竞争,在增加比赛精彩程度的同时,关注更多运动员的发展。

此外,我国的现役排球运动员大都属于体制内人员,由于体育管理体制等因素的制约,其商业价值亟待开发。我国赛事组织方及各俱乐部应积极为运动员提供更多的交流和学习机会,组织赞助商宣传活动、粉丝见面会等,增加运动员曝光的机会。

3.3 充分利用媒体资源

媒体资源在职业体育的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它是球迷关注和参与赛事的媒介,也是赞助商曝光赛事和推广赛事的平台。“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第一个赛季,在新冠肺炎疫情导致观众无法进场的情况下,采取与美国多家知名电视平台开展合作的方式进行赛事转播,并且利用社交媒体与粉丝进行互动,最终取得良好的效果。

近几年,我国排球超级联赛的转播商少之又少,虽然排球超级联赛的转播与推广在第一个赛季(2017-2018赛季)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到了第二年赛事运营的力度减弱,球迷收看赛事的途径少之又少。赛程短且转播途径少,使联赛的关注度大打折扣,此后更是出现联赛与运营商解约的情况。作为赛事传播重要媒介的微博也没有得到有效利用,中国排球协会的官方微博只用于发布赛事消息,或国家队的动态,内容相对单调,和球迷的互动几乎为零,这种情况也影响了协会与球迷之间的情感联系。

我国排球超级联赛应该合理利用媒体资源,加大联赛的传播力度,提升我国排球超级联赛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球迷的关注。另外,要充分利用社交平台,了解球迷的需求,针对球迷的声音更好地服务球迷。在数据时代,职业体育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媒体,如何充分利用媒体资源是我国排球超级联赛亟须解决的问题。

3.4 培养排球球迷群体

体育组织的生存和成功不仅仅取决于运动本身的竞争力,还取决于赛事的精彩程度和较高的办赛水平对球迷的吸引力。对于职业体育赛事而言,球迷至关重要,拥有了球迷的关注与支持,职业体育才能生存与发展。“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通过聚焦粉丝社交帖子、进行现场民意调查和使用场上摄像头来提高粉丝参与度。当前,我国排球球迷对排球超级联赛的参与度和关注程度仍然不高,比赛的上座率与收视率相对低迷,这与女排高度的国家关注度不相匹配。中国排球超级联赛的主办方应该重视培养球迷群体,加强宣传和推广,提高排球的普及程度,关注球迷消费的喜好,了解球迷的需求,提供与球迷相适应的产品和服务。

4 结语

“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在疫情背景下诞生,打破了传统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运营方式,在多个方面进行改革创新,减少办赛风险,通过取消俱乐部、赋予运动员更多权力、创新积分系统等举措为女子排球职业联赛的开展提供更多的想象。“运动员无极限女子排球职业联赛”在管理与运营模式、运动员发展与球迷培养、赛事传播与推广等多个方面为我们带来了借鉴与参考,我国排球运动应把握新时期发展机遇,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排球职业化道路,促进我国排球运动的健康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