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娥
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培养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路径探究
马天娥
(江西宜春职业技术学院江西宜春336000)
文章阐述了乡村振兴背景下培养新型职业农民的必要性,指出当前新型职业农民培养存在供给制度不完善、供给对象素质低、供给结构不合理、供给质量不高等问题,提出建立健全配套扶持制度、分类设计多元供给模式、持续优化供给内容结构、协同创新提升供给质量的建议,以探索新型职业农民培养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可行路径,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推进提供人才保障。
乡村振兴;新型职业农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人才是乡村振兴的第一要素,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关键是培养大批会经营、懂技术、有文化的高质量新型职业农民,推动农业朝着规模化、经营主体化方向发展,切实贯彻和落实乡村治理规划,形成景美民富的农村新风貌。自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以来,国家在相关方面的投入力度持续加大,较大地推动了新型职业农民培养数量的提升及培养范围的扩大[1]。但整体来看,很多地区仍采用传统培养方式,不但培养内容和方法落后,而且规划方案、保障制度不完善,为了解决新型职业农民培养所面临的现实困境,需要强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理念,探索新型职业农民培养的创新路径,为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保驾护航。
新型职业农民是具有高科技技术文化知识、农业生产技能及市场经营管理能力的农民。他们具有先进的耕作技术与经营管理技术,拥有较强的市场经营能力,善于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是农村新型经营体系的核心主体,也是引领传统小农生产加快向社会化大生产转变的中坚力量。新型职业农民带动了当地农业的规模化发展、贯彻和落实了乡村治理规划,改善了乡村风气,因此,培养新型职业农民是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题中之义[2]。
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持续推进,我国农村常住人口近年急剧减少,且随着农村剩余劳动力逐渐向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转移,使得常驻农业人口的“老龄化”问题严重,仍采用小规模、自给性的农户经营体制,存在粗放经营甚至“撂荒”现象,背离了现代农业规模化、商品化、市场化发展取向,难以满足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求。国家提出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是对农业人才紧缺的现实回应,旨在以新型职业农民为先导力量,带动农业人才队伍的建设,从而促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新型职业农民将“务农”当作一种职业,他们不仅有文化、懂技术,能借助技术力量最大限度地提高土地产出率、劳动生产率和资源利用率,带动粮食增产[3],还善经营、懂管理,现代市场意识强,生产管理理念先进,能够迅速捕捉市场信息及变化,积极发展特色农业、乡村旅游、庭院经济等,多渠道引领农民增收,适应现代化农业市场的发展需求。可见,培养新型职业农民是提高农民生产技能、促进农民创收增收的有效途径[4]。
新型职业农民的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政府各部门的协同支持,但由于缺乏顶层设计与统筹规划,很多部门职责不明确,加上系统性的培养方案与协同机制缺失,难以推进新型职业农民的培养。此外,关于新型职业农民培养体系尚未形成,也未引入第三方机构的支持,导致各项培养规划实施难度较大,加上新型职业农民认定工作缺乏统一标准,影响了农民参与的积极性。
受城市“虹吸效应”影响,多数乡村青壮年会选择去城市打工,剩下的“兼业化”和“老龄化”的农民因年龄、知识、时间和精力的局限性,仍采用传统的农业模式,难以实现转型升级,农民职业发展意愿薄弱,缺乏生产经营型、专业技术型和社会服务型的新型职业农民[5]。同时,新型职业农民的认定是以职业资格证书为标准的,在符合职业农民培育条件下,还需要完成系列考试并取得合格成绩,所需时间成本较高,导致部分农民职业发展意识薄弱,对专业技能培训认知度不高,参加专业技能培训的积极性较低[6]。
新型职业农民培养主要是服务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然而,当前以农职院校、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为主的供给载体,却将满足城市需求为首要标准,在教育定位上缺乏对农村特殊职业培训需求的理性考量,使得培养目标偏离价值取向,供给内容多聚焦于物联网、工业机器人等前沿专业,有些虽贴近农业生产,但也多围绕农业种植知识及生产技术性内容,鲜少涉及经营管理、创新创业及农产品加工、存储、销售、服务等职业能力方面的培训,无法满足农民的现实所需。
当前,各地在新型职业农民培养过程中普遍面临资源条件匮乏、供给质量不高等问题。一方面,对于培养载体而言,多地仍以“农广大”等农民教育培训专门机构为主,缺乏农业院校、职业院校、实训基地的支持,无法满足新型职业农民多层次、广覆盖、多形式教育培训需求;另一方面,既有农民职业教育培训师资队伍多为普通型、继承型、传统型人才,缺乏产业化、创新型、高新技术型人才,加上师资队伍流动性大,对农业致富信息了解有限,导致培训供给质量不高[7]。
为解决政策规划不足、供给制度不完善的问题,政府需从乡村振兴及农业现代化发展需求出发,做好顶层设计,建立健全配套扶持制度。一方面,要立足全局,积极调研当地农民的具体需求,结合农村实际发展情况,出台相关政策文件,明确政府各部门、培训单位、受培训农民三方的权、责、义,制定完善的培养方案,形成政府主导、培训单位主动、农民积极参与的良好格局,同时,成立牵头部门,专门负责统筹协调新型职业农民培养工作,对教育培训机构进行甄别选择,并实地考察培养质量及效果;另一方面,要坚持农民职业能力提升与职业化发展并重的基本原则,既要充分保障相关职业培训,又要积极发展中长期职业教育及多元类型的职业发展方向,建立农民职业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的“育训融合”机制,切实提升新型职业农民培养的专业性与针对性;此外,还须出台系列鼓励各方参与培养规划的政策制度,针对培养目标、内容、方式、评价及津贴额度责任承担等进行详细规定,并接受社会公开监督[8]。
针对农民职业发展意愿薄弱的问题,关键是要强化职业引导,提升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吸引力,使其认识到新时代背景下自身角色转型与升级的必要性,再通过分类涉及多元供给模式,有效提高供给对象的职业素质。一方面,各地要强化农民乡土情怀的建设,保障农民在政治、经济、教育、医疗、公共服务等方面与城市居民享有同样的待遇与机会,促进农民主动参与职业培养;另一方面,在职业教育培训过程中,要结合农民自身经历、教育水平、学习能力进行分类设计,既要帮助其做好相应的职业规划指导,使农民明晰提升路径,形成职业化长期发展的意识,又要因材施教,针对专业大户、科技示范户、返乡农民、留守妇女、退役军人、高学历毕业生等不同培养对象设置不同的专业课程、制定不同的培养模式,通过分层次、按需求组织和实施教育培训工作[9]。
针对培养目标不明确、供给结构不合理的问题,各地要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将培养具有地方特色的新型职业农民为目标,持续优化供给内容结构,设置新型农业培训特色项目,确保所培养的新型职业农民不仅有扎实的理论基础,而且具备较强的生态意识、农业技术、管理经营能力与良好的个人素质,更好地服务农业、发展农业。一方面,培训机构需根据新型职业农民培养需求,设置针对性的专业课程,在农业专业基础知识、现代农业操作技能、市场决策与经营管理等内容的基础上,增设“互联网+农业”、农业国际贸易、农业环境保护等专业,并推行“弹性学制”,允许农民通过半农半读、农学交替等方式分阶段完成学业,帮助其解决农读矛盾;另一方面,除了课堂教育外,还须积极开展“田间课堂”活动,通过深入田间地头、各类家庭农场、农业合作社,与农民面对面、手把手地进行技术指导,使之将课堂所学理论与现场实际相结合,切实解决农业生产实际问题,提高农民的农业使用技能[10]。
为了解决资源条件匮乏、供给质量不高的问题,各地要在全面整合资源要素的基础上,探索联合培养与协同育人的创新思路。一方面,要积极发展多元培育载体,除了“农广校”培养机构外,还需争取涉农中高职院校、农业科研院所、农业园区、农业企业及农业合作社的支持,针对各机构自身存在的短板,要积极探索联合培养、协同育人机制,通过整合这些机构在涉农专业方面的差异化教育资源,实现优势互补,有效满足农民的多元化培训需求;另一方面,要加快推进师资队伍建设,既要结合新型职业农民培养的特殊性,制定统一标准与规定,因地制宜建设师资队伍,又要积极吸纳具有较高专业水平与丰富实践经验的农业骨干教师、“土专家”、农业科技致富领头人、农机专家等,满足农民个性化学习需求,同时,还要做好在职教师的继续教育与培训工作,制定完善的考核激励机制,使之不断更新自身的知识与技能,更好地投身于新型职业农民培养工作中[11]。
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持续加快,农村劳动力逐渐朝着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转移,加上老龄化问题的加剧,耕地撂荒现象突出。农民是乡村振兴的核心要素,重视农民、鼓励农民、培养新型职业农民是关键。然而,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培养面临供给侧结构性困境。为了实现新型职业农民培养的有效供给,需要内外合力,因材施教,通过综合性培养方式发展一批有技术、有目标、素质高、有志于农业事业,认同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新型职业农民队伍,为农业现代化转型升级、新型城镇化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推进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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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2095-1205.2023.09.46
F323.6
A
2095-1205(2023)09-148-03
江西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22年度一般课题“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供给侧改革路径研究”(22GZYB151)
马天娥(1982—)女,汉族,湖南湘潭人,硕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会计信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