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潇湘一带的文学,会很自然地想起屈原、追溯到楚骚,它们被很多文学史追认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开端。楚骚传统重抒情、以悲为美,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一脉独流。在南北方文学论述中,楚骚之文也经常被论述为南方文学的代表。为此,如果说南方文学有中心的话,江南、岭南之外,更有湘楚之地湖南。“新南方写作”延伸到湖南文学,必然要更直接地面对传统与现代、经典与新质的纠葛。楚骚传统在今天的湖南以及更广大的南方文学中有什么新面目?当代湖南作家又能从哪些方面创造性地延续沈从文的“文学湘西”传统?“新南方写作”是南方的文学,更是求新的写作。沈念说:“我觉得新南方写作,不只是地域标志上的扩展,广度之外的深度和复杂度是更重要的,应该是建立在地域之上的写作手法特征化、表现主题多元化等新的变化,有着更为丰饶、繁复、细密、内秀、外放、混沌、浑厚等多种可能性。”郑小驴说:“首先是写作,才有‘南方写作’和‘新南方写作’,‘新’指向的应是‘写作’而非地域变化。”地域会影响写作,但写作必须超越地域,“新南方写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