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内涵与策略

罗永华

(广东省教育研究院 教学教材研究室, 广东 广州 510035)

2023年5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基础教育课程教学改革深化行动方案》,明确提出要坚决扭转片面应试教育倾向,注重核心素养立意的教学评价,发挥评价的导向、诊断、反馈作用,丰富创新评价手段,注重过程性评价,实现以评促教、以评促学,促进学生全面发展[1]。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促进学生核心素养发展、培养具有“中国情怀、国际视野和跨文化沟通能力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基础文化课程。培养与发展学生语言能力、文化意识、思维品质和学习能力等四要素构成的核心素养是英语课程教学评价开展和实践的价值取向和行动目标。教学评价是对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进行价值判断的过程,现代教学评价论认为评价既是教师甄别学生学习的工具,也是教学的内容;既是学生学习的工具,也是学生学习的内容。《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以下简称《课标》)主张建立以学生为主体、以核心素养为核心、促进学生全面而又个性地发展的课程教学评价体系,在实际教学中教师应处理好评价与教和学之间的关系,推动“教、学、评一体化”实施[2],落实核心素养的培养与发展。

一、高中英语教学评价现状

目前高中英语教学中教师教的活动、学生学的活动和教学评价经常处于孤立、割裂与应试倾向的状态。不少英语教师认为评价就是考试,只是用来评判学生成绩高低、甄别学生表现优劣的工具;不少英语教师认为评价与课堂教学、学生学习关系不大;不少教师认为学生只是英语教学评价的对象;还有英语教师认为传统的纸笔测试方式是评价学生学习过程与结果的唯一方式,认为核心素养只是对于学生应试能力的又一个称谓而已,做题解题能力被视为学生的第一甚至唯一能力。这些现象与当下普通高中英语课程实施中的评价内容、评价主体和评价方式较为单一,评价思路较为狭隘等有着密切的关系。由此带来的教考分离、学用分离忽视了学生主体的发展状况,造成学生过于功利的学习观,不利于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更不利于学生的终身学习。同时,现行的教学评价方式也严重地影响教师对于教育教学本质的理解与实践,物化他们对于教育教学的职业追求,不利于教师的职业幸福感和教育教学质量的提升。总体来说,实践中普通高中英语教学评价目标定位有待提高,教学评价的整体规划与思路有待清晰,教学评价的过程与方法有待从课程实施层面予以厘清与探究,方可彰显教学评价的功能和价值,推动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深化改革。

二、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内涵

教学评价是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原则的要求,系统地搜集信息,对教学过程中教学活动以及教学成果给予价值判断的过程。《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中提出“要坚决纠正片面追求升学率倾向,普通高中要实施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要改革学生评价,促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要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3]教育评价改革直指“培养什么样的人”的思考,要求以评价改革作为引领,推动学校育人方式变革和课程教学改革。这既是总体的教育评价改革指南,也给各学科课程教学评价改革提供了新的视角。普通高中英语课程实施可遵循学生核心素养的培养方向开展教学评价,如图1所示。

图1 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教学评价内涵

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教学评价是有机系统,具有较强的教育意义和发展性,着力消解二元对立的评价主体和评价客体,着力形成和谐、统一、科学、合理的教学评价体系。高中英语教学评价以学生核心素养发展为指引,以“教、学、评一体化”实施为基本路径,在过程评价、综合评价、增值评价和结果评价的实现与整体运行之中实现以评促教、以评促学的英语课程教学,其中,教学设计、课堂教学、英语语言实践活动开展等教学活动既承载着课程实施的过程评价、综合评价、增值评价和结果评价的主要内容,也是各类型评价运行的主要方式。“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在高中英语课程实施中有其具体含义:“教”是指教师把握英语核心素养的发展方向,通过有效组织和实施课内教与学的活动,达成课程育人目标;“学”是指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通过主动参与课堂教学和各种语言实践活动,将学科知识、技能、策略转化为自身的核心素养;“评”是指教师依据教学目标确定评价内容和评价标准,通过组织和引导学生完成以评价目标为导向的多种评价活动,以此监控学生的学习过程,检测教与学的效果。总之,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价要突出以学生发展为本的评价目的、“教、学、评一体化”的评价思路,突出激励、增值和促学的评价功能,促使课内外各种教学活动、英语语言实践活动通过“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得以彰显,并实现教学评价甄别、评判、优化和改进教学过程的功能与作用。

三、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实施策略

“教、学、评一体化”既是教学设计的组织策略,也是教学实施的运作策略[4]。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课程实施的“教”“学”“评”应突破教师的传统认知,教与学应穿越课堂教学的边界,强调连通课内课外整体设计和实施,突出英语语言实践活动开展的重要作用。事实上,评的内涵要远远丰富于“考试”,一方面要构建包括诊断性评价、形成性评价、表现性评价和终结性评价在内的多元多类评价体系,要关注学生英语学习过程中的进步与成功,促进学生认识自我,建立和保持积极的英语学习情感;另一方面要促使教师通过英语教学的反馈信息,反思和调整自己的教学行为,提高专业水平。总的来说,教、学、评各个要素互相联系、互为支撑、共同发展,实现教学评价的赋能、增值和发展。

(一)树立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价理念,奠定“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基础

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价以高中学生全面而有个性发展为目标。它要求教育行政部门、学校和教师以学生核心素养发展为标准,组织针对性的教学管理、实施和研究,共同推进课程实施。高中英语教学过程要避免为考而教、不考不教、以考代教的倾向,尤其要避免采用题海战术干扰正常教学的做法。

树立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价理念是“教、学、评一体化”得以实施的基础和思路。教师要充分利用教学设计、课堂教学和英语语言实践等教与学活动反馈的问题,反思自己的教学行为与教学策略,调整、优化教学目标与内容。落实“教、学、评一体化”实施还要求教师充分利用各种评价结果,如学生高考表现、学业水平测试、区域教学质量评价、课堂教学评价、学生教学反馈、学生学习表现等,研究教学过程中学生核心素养发展的现状程度、效果影响和成就不足等,及时调整教学计划和方法,并针对学情和英语学习具体情况与学生进行不同内容、不同形式的交流与指导。

“教、学、评一体化”实施成功的关键取决于学校和教师是否能充分发挥评价的促教、促学功能。为促进“教、学、评一体化”顺利实施,须真正落实与发挥各种评价方式的功能,要在发展核心素养的统一目标下,进一步充实与丰富英语教学评价的价值内涵,促进英语教学、学生英语学习和各类评价活动互为支撑、互动发展、互促成长,最终促进教学目标、学习活动和评价活动实现有机统一和整体运行,发展学生核心素养。

(二)夯实英语学习过程评价,确保“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动力

英语学习过程评价是学校、教师对学习发生、发展和结果的动态判断、指导指引和互动交流,呈现着最生动、最具有活力的教学交往。它通过对学生日常教学和学习情况的过程性观察、监控、记录和评估,关注学生学习过程和成长经历,全面了解学生个性特征、学习效果和发展潜能[5]。目标是促进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效果,以实现以评促教、以评促学。

英语学习过程评价实施的思路应是多种多样的。例如注重学生学习的发展性。把评价活动融入教学活动各个环节,把日常作业、访谈和问卷调查等形式密切结合起来,评价内容尽量多采用开放式问题,激励、启发和促使学生深入理解、表达和思考生成答案,而不是为了答案而完成学习任务。注重学生学习的过程性,教师要指导学生选择合适方式评价自己和同伴的学习表现,促使评价活动成为学生英语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促进学习的有效途径。注重学生评价活动的多样性。教师应以英语学科核心素养发展为导向,根据活动目标、内容和方式,与学生共同设计听、说、读、看、写为形式的各种评价活动;还可采取不同主体的评价方式,如采取自评、小组评、互评和师评相结合的评价活动。要重视评价行为的过程性特征,将日常评价与阶段性评价互为补充,相互验证,不可用阶段性评价替代日常评价。

课堂教学是落实英语学习过程评价的最重要场域。课堂教学评价需要注重对核心素养的评价,关注学生的个体差异,体现课堂教学评价的动态性、发展性、综合性、形成性等特征[6]。一方面,教师要利用课堂教学评价,实现以评促教。课堂教学评价能使教师及时获得英语教学反馈信息,反思、修正和改进教学行为,不断提高教育教学水平。课堂教学评价能使学校从课堂教学评价中及时获知课程标准的执行情况,改进教学管理,不断发展和完善英语课程实施。另外教师还应是课堂教学评价内容的研究者与制定者。根据评价即学习的相关理论,评价自己或同伴课堂是一个学习、思考与研究教学设计与实施的过程,教师在评价过程中多重角色体现了评价的多重作用与功能。另一方面,教师需优化课堂评价,实现以评促学。第一,教师应优化提问和反馈方式。教师可以通过提问和反馈,监控和评价学生对于语篇深层次意义的理解、语篇主题意义和作者观点的把握以及学生的逻辑思维、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的发展状况。第二,教师应多使用启发式评价。教师的启发式评价指的是教师以自然恰当、适时适人的师生对话激励、促进和发展学生的英语核心素养。在课堂教学中,教师抓住时机提出启发式问题,调动学生参与的积极性,学生回答问题后,教师再启发,学生再回答,如此这般,充分激发和推动学生发展。第三,教师应多使用激励性评价。学习过程中,高中学生需要教师的理解、鼓励、支持与信任,要尊重、激发、保护学生的好学之心,要耐心面对学生语言学习过程中的错误、被动与消极情绪。要针对学生的课堂表现进行诊断性评价,要用语言激励学生,让学生在语言实践活动中不断进步,对于课堂教学来说,评价不是目的,而是促进学生发展、提高教学质量的手段。

综上所述,在英语学习过程性评价中,要优化过程评价实施思路,着力发挥课堂教学评价的促教与促学功能,促使教师在过程性评价中反思自我,不断调整教学,改进教学,实现教学相长,为“教、学、评一体化”实施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三)加强英语学习综合评价,充实“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内涵

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一体化”实施要加强英语学习综合评价,这主要体现在学生英语语言学习、心理发展、品德个性等综合素质的评价。传统英语教学实践中,教师对于学生英语学习的评价仅仅停留在语言知识与技能的发展,而较少考虑学生学习情感态度、学习表现(含知识建构、能力发展、素养提升等显形和隐性状态)和学习目标达成状况等,尤其是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以及学生的个性发展情况,以及对于学习的影响和作用。英语学习综合评价的提出是对于高中英语课程目标的回应。《课标》指出要培养“具有中国情怀、国际视野和跨文化沟通能力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加强英语学习综合评价,目的是促进学生的全面和有个性发展;英语学习综合评价形态是动态发展的,维度是多向的,内容是丰富的,方式是多样的。

首先,可以通过建立和利用成长档案袋促进学生综合素质发展。成长档案袋是展示学生动态学习过程的重要形式,集中体现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所做的努力、取得的进步和获得的学习成果,是学生综合素质的表现。作为一门实践性较强的学科,英语学习过程会产生大量的语言实践成果,除了常规的笔头作业,还有口头表达作品,多模态作品(含音频、视频、书面学习),搜集具有代表性的学习成果(作业、作品)和反思报告的成长档案袋既是学生综合素质的反映,也是促进学生综合素质发展的过程。教师可以利用成长档案袋更全面地了解学生,与学生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促进其综合素质的发展;可以充分利用信息化技术建立电子成长档案袋,方便储存、提取和管理。

其次,要充分利用英语学习活动过程中的综合评价,实现评学互动。教师应组织以学生为主体的整合性英语学习活动,从主题、语篇、知识(语言知识与文化知识)、技能、策略等维度推进英语学习活动。在活动实施的过程中,教师要基于评价目的,结合评价活动,紧扣评价目标,促进核心素养发展,可以采用使学生思维外化的方式,如提问、讨论、互动、口头笔头表达等方式。在学习活动开展过程中,着力观察学生语言意识、语感、语言理解、表达等语言能力行为表现,如语言表达的准确性、流利性和丰富性,观察学生核心素养的培育与养成过程,如主题意义的探究、思维的深度和所用学习策略的适切性,以及其中表现出的学习意志力、小组合作力以及个性、情绪和态度等的成效。

再次,作为一门实践性较强的学科,英语语言实践活动是培养学生综合素质的重要途径。除课堂学习外,必修阶段可以组织学生开展课外英语视听活动和课外阅读,选修阶段可以组织学生开展开放的、具有挑战性的项目式学习、研究性学习、创作性学习,这些综合性较强活动是促进学生综合素质发展的重要途径。

此外,教师可利用信息技术评价工具记录学生英语学习过程,实时跟踪、记录学生的英语学习兴趣、思维发展、情绪情感等方面的发展状况,可借助技术评价工具结合学生语言学习过程表现、心理发展情况,对学生英语学习过程与结果进行个性化诊断与针对性反馈,并建立相应的综合评价体系,引导学生将学习过程与结果变成个性成长和发展的契机和平台。教师结合学生成长规律、特点,以学生长周期成长为导向,形成“教学活动、学习活动和评价活动”的综合素质发展与育人过程一体化。教师要加强“为什么评、评什么、怎么评”的本源性问题思考,改进主要聚焦于作业、作品、学业和其体现的知识记忆与理解的英语学习表现评价,挖掘英语教育的核心价值和育人本质,从英语学习规律出发,深入开展“教、学、评一体化”实践。高中学生具有丰富的批判意识、较强的自我意识,引导并发展他们的反思能力、自主学习能力显得尤其重要,教师要拓宽教育教学视野,充实“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内涵,着力提高学生综合素质和全面发展能力,为学生终身学习发展打好基础。

(四)凸显英语学习增值评价,深化“教、学、评一体化”实施效果

增值评价(Value-Added Assessment)指使用学生长期的考试成绩来测量学校和教师教学成效的一系列统计方法的总和,更是基础薄弱地区、学校受欢迎的评价方式[7]。英语学习增值评价指的是教师或学校对于学生英语学习基础、经验、能力、素养等方面成长和进阶的评价,强调学生个体英语学习过程与努力付出,关注学生动态与个性英语学习表现,以期能对基础薄弱学生、班级英语学生产生正向、积极的影响,助力构建班级、学生的英语学习氛围。增值评价强调的是对于学习者个体、某个群体在一定时间内的学习表现变化,从某种程度来说,每位学生都存在着属于自己的增值空间,所以,若教师着意凸显增值评价,相信并坚持让每位孩子都能实现进步与成长,则意味着对学生英语学习基础、背景有更深的了解与尊重,意味着教师更有可能实现因材施教。

高中英语教学实践中,教师可以从丰富评价内容、拓展评价形式和充分利用评价结果来开展增值评价,助力学生重视、追求和享受学习进步。首先,要丰富学习评价的内容。长期以来,教师对于学生作业、作品、学业的评价内容主要集中在英语语言知识的记忆、积累情况和解题、答题思维的考查、考核和评判。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价内容要关注学生作业、作品、学业后面所呈现的各要素的显性与隐性表现,如语言意识和语感、语言理解与表达的发展现状,逻辑思维、批判思维和创造思维的发展,文化现象的体验与理解,文化意识的认同与实践,还有情感认知、调控策略的发展与形成等。其次,要丰富教学评价的形式。要改进依赖于书面、纸笔方式来检测学生英语学习表现,可采取课堂观察、个人面谈、小组面谈、个人呈现、小组呈现等英语听、说、综合测试形式;还可利用信息技术手段,如App软件、英语学习平台、AI智能设备等对学生英语学习作品进行信息与数据采集,然后进行大数据分析,最终教师结合学生学习情感态度与认知表现,给学生提供既有具体知识学习情况掌握,又有核心素养要素如语言能力、思维品质、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等发展现状的分析报告,为学生提供重难点问题分析、具体策略和努力方向的引领。再次,要充分利用学习评价结果。教学实践中,教师通常安排学科代表把评价后的英语作业、作品和学业成绩单发送给学生或家长。许多时候,学生或家长仅关注学生测试、学业得分或成绩,对得分与成绩后面所隐藏的情感、认知、学习方法等“水面下的冰山”认识不深刻,也不全面,教师可对学生学习态度情感、学习方法、学习表现优点与缺点进行描述性或质性评价分析。

因此,一方面教师应有意识提升学生与家长对于英语学习表现内涵的理解与认识,另一方面教师应充分利用学习评价结果,根据评价内容采取多种结果反馈方式,如对语言知识与技能考查评价,教师可组织自查自纠、自问自答等方式发展学生反思能力,教师应个别指导语言基础薄弱的学生提高学习能力。对于思维品质与文化意识发展的评价,教师除了组织必要的讲授活动,还可组织讨论、辩论、互问互答、小组竞赛等方式激发学生内在学习动机,理解语言、文化和思维结合的英语学习内容,体会英语学习的规律与特点。而对于学习策略的评价,教师可组织学生进行有主题、有专题的英语学习经验展示、分享,还可邀请有丰富英语学习经验的家长、校友、专家和学生来分享自己对于英语学习结果的处理和心得,以满足高中学生思维活跃、喜欢批判与思辨、乐于交流和表达的成长需求,真正助力学生不断成长、进步和终身学习能力的培养。总之,凸显英语学习增值评价的过程是一个调动学生激发潜能、追求进步、不断努力的过程;是一个助力学生始终保持积极学习观,而不只是过于功利的学习态度与方式的过程,唯其如此,方可真正实现学生发展为主体的“教、学、评一体化”实施。

(五)优化英语学习结果评价,推进“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可持续性发展

英语学习结果评价指的是教师对于学生英语学业进行诊断性、阶段性或终结性的评价。核心素养导向的“教、学、评一体化”实施要优化英语学习结果评价。优化学习结果评价意味着教师应根据核心素养发展要求确定具体的评价内容与标准,并保持评价目标与核心素养、学业质量标准的一致性,确保“教、学、评一体化”实施可持续性发展。学生学业结果评价标准需要建立在深刻理解课程内容、核心素养目标发展和学业质量标准之间关系的基础上。

首先,教师要深刻理解课程内容、核心素养目标发展和学业质量标准内涵,提升“教、学、评一体化”实施的科学性。课程内容具体规定学生在英语课程中需要学习的主要内容,是教师教的内容和学生学习内容的具体呈现,学业质量标准与核心素养水平划分、课程内容要求关系密切。核心素养水平是高中英语课程目标的具体表现,可以用来检测学生个体或群体在某阶段的素养发展情况。高中英语学业质量标准以学生在核心素养四大要素的表现水平为主要维度,结合高中英语课程内容以及高中学生英语学习的进阶情况,重点描述高中学生在特定问题情境中运用英语解决问题的能力和表现[8]。教师深刻把握其关系有利于符合学情和促进教学的英语学业测评标准的制定和把握,推进“教、学、评一体化”实施。例如《课标》按照六大要素描述了高中英语课程的学习内容和要求,除了主题语境之外的语篇类型、语言知识、语言技能、文化知识、学习策略等五项内容是按照必修、选择性必修和选修三类课程进行描述,在组织不同学段、不同类别课程的学业测评时,要按照学生英语学习的进阶发展现状,不能一味按照高考标准来设计非高考学段的学业测评,更不能一味依赖高考题型的强化训练来组织和推进必修、选择性必修和选修各类课程的教学实施。

其次,教师要丰富学习结果评价内容,注重英语核心素养水平考核。英语测评的设计,要根据英语语言的实际使用情况命题,须充分考虑学生的生活经验和认知发展水平。测评内容要改变一味检查学生语言知识的记忆与复现,改变仅仅重视学生英语语篇浅层理解的做法,尽可能较为全面覆盖语言能力、思维品质、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等。测评应使用相对真实、完整的英语语篇,题材的覆盖范围要全面,题型要丰富多样,比如可以采用信息记录与填空、判断、匹配、简答、续写、写概要、写议论文、写应用文等题型,应创造条件组织英语口语考试。

最后,提升测试策略对于学生英语学习可持续性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研究表明,高中生的英语学习动机主要是通过考试、得高分、取悦老师和家长等外在动机,但这种外在动机不与英语成绩成正比[9]。但不可否认,测试依然影响着高中生的英语学习兴趣和学习能力的形成,所以适当的、尊重英语学习内在规律的测试策略能发展学生的英语学习动力。测试策略的形成是对学生思维的逻辑性、批判性和创新性的发展,是对学生语言能力、思维品质、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等的综合培养。近年来,“高考英语改革坚持以培养学生综合素质和语言运用能力为导向,既强调对学生基础语言知识和基本语言技能的考查,也重视学生思维能力和文化意识的培养,较好地做到语言知识、语言技能、语言运用和语言文化的高度统一,发挥了高考对中学英语教学的积极引导作用”[10],高考是课程教学结果评价的主要方式,但肯定不是全部,学生英语学习的过程应该要远远丰富于为应对考试所呈现的英语学习状态。教师可以采取非纸笔方式测评,如演讲、描述、展示、对话、游戏、陈述、讨论、制作思维导图、档案袋、网络学习状态数据搜集和分析等处理学生学习结果[11]。

学校、教师应更新对学生英语学习结果评价的认识与思路。在评价内容方面,应由学科知识走向综合素质;在评价维度方面,应从知识基础走向核心素养各个要素细致具体的评价;在评价形式方面,要由书面、纸笔方式走向听说读写语言技能、语言知识和文化知识与学习策略相整合的面对面形式,既要重视对于核心素养各要素,尤其是构成语言能力的基础要素,如语言意识和语感、语言理解与表达的发展与检测,更要重视对学生英语学习动机、策略和品格的检测;在评价组织上,应充分利用现代技术手段,进行全景式数据采集,形成有针对性的英语学习诊断,引导高中英语教育教学指向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总之,学校、教师应加深、加强学生对于英语学习结果评价,充分体现评价促学(Assessment for Learning)和评价就是学习(Assessment of Learning)的功能,而不仅仅是发挥评价的甄别、诊断和评判作用,才能促进学生在一体化的“教、学、评”活动中保持热情与信心、深入互动与自我反思,并形成英语学习策略和学习能力,实现“教、学、评一体化”实施的可持续发展。

四、结语

人格和谐发展应是现代教学评价的价值取向,而现代教学评价应立足时代发展要求,指向学生的人文精神培养和终身教育,关注如何使学生得以和谐发展,并具有创新能力。教育评价改革直指“培养什么样的人”的思考,要求以评价改革作为引领,推动“教、学、评”一体化实施,核心素养导向的高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实施有赖于社会、家庭、学校、教师和学生正确认识英语教育的独特价值与丰富历程,所有相关主体要对“全面而有个性发展”的高中学生有更深刻的理解与踏实的行动,切实在高中英语课程的设计与实施、英语语言实践活动的开展中夯实英语学习过程评价,加强英语学习综合评价,凸显英语学习增值评价,优化英语学习结果评价,整体推进高中英语课程深化改革,提升高中英语教育教学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