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 褚斐青
摘 要:孝义皮影戏的剧目与皮影造型、地域文化、表演艺术、戏曲剧种等互相促进发展。目前,孝义皮影戏生存状态存在剧目陈旧、演出市场不断流失、演员青黄不接等问题。面临这些问题,孝义皮影戏剧目应加以变革创新,重振孝义皮影戏的演出市场。
关键词:孝义皮影;剧目;生存现状
孝义皮影戏是古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艺术,形成年代久远,源远流长,起源于战国。据史料记载,“孝义皮影于宋金时代已有班规、雕簇者存在,孝义市榆树坪村出土正隆元年1156金墓皮影头像壁画”[1]P62,说明宋金时期的孝义皮影戏已发展成熟,孝义是我国皮影戏发源地之一。孝义皮影戏剧目丰富多彩,历经数年的文化地域流传给予了孝义皮影戏剧目题材。同样,孝义皮影戏腾云驾雾、执刀斗戈的剧情,光与影的艺术,滋养着一方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孝义皮腔皮影戏以《封神演义》仙魔故事戏和道教传说戏为主。剧目有《火烧琵琶》《纣王降香》《黄河阵》《渭水河》《青龙关》《摘星楼》《五岳图》《五鼠山》《佛骨气》《反长安》《闹东海》等。孝义碗碗腔有以唱取胜的宫廷戏、民间生活戏、风趣逗乐的小戏、打台戏等,有《忠孝图》《宝莲珠》《九仙山》《薛刚反唐》《三打祝家庄》《翠花宫》等剧目。不同类型的剧目,促进了孝义皮影戏的发展。
一、孝义皮影戏剧目与造型
孝义皮影戏剧目与造型紧密相连。孝义皮影戏造型塑造了剧目的人物形象,使剧目题材广泛,丰富了剧目内容。孝义皮影造型使其表演可以随时挥刀舞枪、执刀斗戈、翩翩起舞、腾云驾雾、上天入地等,也就有了《封神演義》等仙魔传说剧目。
孝义皮影戏是借助于光与影的艺术,艺人在幕后操纵皮影,将皮影投射于幕窗之上,配以音乐、唱念等,展示丰富多彩的故事情节。孝义皮影戏造型经过多道制作工序——对皮质加以处理,制皮;在皮质上画样,运用不同刀刻进行雕刻;雕刻完成后,需要对其熬色、上彩;对皮影的头、身、臀、腿、臂、手进行订缝组装,注重协调性;最后安装操纵杆,完成整个雕刻工艺,形成了活灵活现的皮影造型。雕刻艺人在皮影造型上,根据剧情进行第一次艺术创作,皮影造型线条、色彩、面等组合,将人物神情细腻刻画出来,运用夸张、程式等手法展现出皮影造型的意境之美。舞台上表演的皮影是第二次艺术创作,舞台上演出的皮影立体化、多方位地表演展示剧目情节。
孝义皮腔皮影影人造型雕刻粗犷、线条流畅,造型演变从60厘米缩小到30厘米左右。孝义皮腔皮影服饰明亮大方,疏密相间。随着剧情的发展,皮影造型服饰也随之发生变化,“如姜子牙在昆仑山修炼期间头顶莲叶,下山后在渭水河畔钓鱼时一身渔翁打扮,入西岐助周伐纣期间,头戴莲花,身穿八卦衣,手执打神鞭和杏黄旗”[2]P43。虽然皮影服饰会有所变化,但皮影人物是有自身特征的,所用的法器、坐骑固定,观众一眼可认出上场人物。如姜子牙坐骑为四不像,周武王骑逍遥马,慈航坐骑为朝天吼,黄飞虎坐骑为五色骑牛,二教主元始天尊,手执宝剑,座下梅花鹿,怀揣二十四粒定海珠等。剧目内容决定了皮影造型,皮影造型塑造剧目人物形象。
孝义碗碗腔皮影为九寸影,在25~30厘米之间,相比皮腔皮影影人,碗碗腔皮影雕镂精致、细腻,色彩较为明亮。碗碗腔剧目丰富多彩,为造型提供了创作依据。“公忠者雕以正貌,奸邪者刻以丑形,亦蓄寓褒贬于其间耳。”[3]P201碗碗腔的影人造型更加丰富精致,造型基本为戏曲程式化装饰,根据戏曲生、旦、净、丑各个行当进行分类,这样更方便于剧情的表演。碗碗腔皮影捎子制作有凤冠、平天冠、纱王帽、翎子金王帽、尖套翅纱帽、中军盔、穷秀才巾、旦头、杂头等,服饰有靠、旦衣、生衣、蟒袍等,装扮不同的皮影人物。孝义碗碗腔皮影的造型特征,使剧目较为丰富,可以演绎不同风格的剧情。
二、孝义皮影戏剧目与地域文化
孝义皮影戏是民间艺术,人们通过孝义皮影戏的形式酬神还愿、驱邪避疫、再祈恩赐、岁时节庆等,当地百姓的信仰、习俗等地域文化与孝义皮影戏紧密相连。“诸门皆有宫中乐棚,万街千巷,尽皆繁盛浩闹,每一坊巷口,无乐棚去处,多设小影戏棚子,以防本坊游人小儿相失,以引聚之”[4]P114“买卖品物最多,不能尽述。及小儿戏耍家事儿,如戏剧糖果之类……鼓儿、板儿、锣儿、刀儿、栓儿、旗儿、马儿、闹竿儿、花篮、龙船、黄肥儿、麻婆子、桥儿、棒槌儿及影戏线索、傀儡儿、狮子、猫儿……”[3]P201可以看出皮影深受百姓喜爱,孝义皮影戏剧目在地域文化中发展,地域文化生活拓宽了皮影剧目题材。“又有幽坊静巷,好事人家,多设琉璃泡灯……或戏于小楼。以人为‘大影戏。儿童喧呼,终夕不绝。”[5]P89皮影给千家万户的人们提供了精神文化乐趣。
孝义皮影戏剧目受到孝义地域文化滋养,得到了发展。孝义皮影戏诞生于吕梁山脉中段孝义市。孝义的地理环境有平原区、丘陵区、低中山区等,汾河横穿而过,黄河流域文明滋养了孝义。多样的地理环境为孝义皮影戏的发展提供了条件,波澜起伏的吕梁山脉,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山脉如同屏障一般,使孝义受到外来的冲击较少,相对封闭、保守的自然环境,保留了孝义古老的民俗文化;另一方面孝义东部是平原区,交通便利,并没有隔断与外界的联系,孝义碗碗腔从陕西流变于当地——“清代光绪初年,陕西省同州一带连年荒旱,饥民东渡黄河至晋南、晋中,皮影艺人亦随之前来售艺谋生。”[6]P135戏曲剧种的流变交融,使古老的皮腔皮影戏和外流的碗碗腔皮影戏得到发展,剧目可以相互借鉴,得到了丰富。封闭又开放的地域环境,使孝义皮影戏剧目既有本土文化,又融合了外省的地域文化。孝义历史悠久,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繁衍生息,是山西置县最早的县城之一,春秋时期始置瓜衍县。后由郑兴“割股奉母”的孝行、“义虎勇救樵夫”得名为孝义。漫长的历史——使孝义民俗文化积淀深厚,孝义被誉为“民间文化之乡”,有皮腔皮影、晋剧、汾孝秧歌、杖头木偶等。这些戏曲剧种互相影响,为孝义皮影戏带来了更多的剧目。孝义郑兴行孝大孝堡、锯树留邻、义虎救樵夫、霍冀捎书仁义巷等动人的故事为皮影戏提供了剧目题材。
地域文化对孝义皮影戏剧目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孝义皮腔皮影戏是孝义本土的剧种,孝义碗碗腔从外地传播于此。这两种皮影戏在剧目上有一定区别——孝义皮腔皮影戏大多数剧目为《封神演义》连本戏,孝义碗碗腔从陕西东渡黄河后,受晋剧、汾孝秧歌等影响,剧目相对丰富一些,不仅有皮影剧目,也有从戏曲移植的剧目。整体看孝义皮影戏剧目类型,有民间神话传说故事,《宝莲珠》《蟠桃会》《白蛇传》《东郭与狼》《八仙过海》《张羽煮海》《孟姜女》等。有演义小说改编而成的,《封神演义》《西游记》等。这里面有很多折子戏,如《封神演义》有《纣王降香》《黄河阵》《上昆仑》等,《封神演义》在孝义皮腔皮影戏剧目占有一定比重;《西游记》有《八戒背媳妇》《三盗芭蕉扇》《火焰山》《八戒下凡》《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等。有根据历史改编的剧目。山西孝义人文历史深厚,从古到今有很多历史故事可以作为题材进行创作,有《单刀会》《五女兴唐传》《孟丽君》《禹王治水》等。孝义皮影戏也有戏曲剧种移植剧目,如《西厢记》《薛刚反唐》《三打祝家庄》《铡美案》《秋胡戏妻》等剧目。还有一些民间趣味小故事,《秃子尿床》《李能打老婆》《弹花》《秀才偷蔓菁》《逼亲》等剧目。总之,孝义皮影戏剧目是丰富的,这些剧目在三晋大地孝义地域文化环境中得以繁衍。解放战争抗日战争期间,孝义皮影戏剧团积极进行宣传鼓动工作,这个时期的剧目受到当时地域环境的影响,有《大战汾阳城》《送参军》《白毛女》《血泪仇》《三打祝家庄》等。孝义皮影戏演出剧目积极配合了抗战、土地改革、阶级教育、动员青年参军等政治工作开展,为革命战争和皮影戏发展做出重要贡献。
三、孝义皮影戏剧目与表演
“一口道尽千古事,双手对舞百万兵”,孝义皮影戏的表演艺人一人说戏,一人贴戏,他们用独特的推、拉、挑、转等技巧,用木杆操控影偶,灵活地摆动着影人。“宋朝仁宗时,市人有能谈三国者,或采其说,加缘饰,作影人,始为魏蜀吴三分战争之像”[7]P495,舞台上的皮影人物栩栩如生,幕后艺人唱、念、做、打,孝义皮腔皮影戏平板、流水、垛板等板式,孝义碗碗腔皮影平板、流水板、叫板、介板、滚白等板式,表达剧目人物的喜怒哀乐。
孝义皮影戏表演展现了剧目内容、人物内心情感。从皮影本身来看,雕刻艺术家根据剧情和人物形象进行制作,根据不同的人物性格进行各自的夸张变形处理,勾勒出皮影人物面部,皮影人物神志表现得细腻精致,凸显性格特征。如杨戬体现出三只眼,纣王面部要霸道,元始天尊面部端详、正貌。小旦、老旦、转子旦、丑旦、妖旦等有不同的制作工艺和方式。影人造型粗犷夸张,强调神似。“人物通常大额头,头饰后倾,采用阴雕、阳雕的技法,即有空脸(阳雕)、实脸(阴雕)、空实脸(阴阳雕)之分。脸谱碉楼通常是五分脸,即正侧视(单脸人),亦有少数七分脸,即斜侧视(双眼人),多用于刻画奸邪丑怪之人。”[8]P32“小姐、夫人等旦角多用空脸,即用阳雕技法,常为大额头,小嘴紧贴鼻下。”[8]P32“男性人物:眼眉平,多忠诚;圆眼睁,性情凶;若要笑,嘴角翘;若要愁,锁眉头。女性人物:弯弯眉,线线眼,樱桃小嘴一点点;圆额头,下巴尖,不要忘掉刻耳环。”[9]P319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孝义皮影以形写神的美学思想,具有程式性特点,进而在舞台上表演时,观众看到的是有意境的艺术,就像清代画家郑板桥画竹三阶段“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从艺术构思到艺术形象,所看到的手中之竹是艺术家赋予的审美精神产物。同样,孝义皮影戏在舞台上的表演,注重表现剧目人物的主观思想。如,《薛刚反唐》徐策跑城一折,徐策养子薛蛟持徐策书信到韩山,搬来薛刚、纪鸾英夫妇人马,欲反上长安。徐策闻报大喜,上城观望,运用了帽翅功、髯口功,体现他欣喜若狂的激动情绪,亲自步行上殿奏本。
舞台上的皮影可以走圆场、翻跟头、水上漂、变脸子、耍胡须等,随着情节的发展,还可以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神鬼变幻。如伴随《冻岐山》中的唱词“大炮一响红旗滾,枪缨红火万刃兵。幡摇豹虎刀斧列,鞭锏锤棍透霄云。三军如虎战马叫,鼓擂声振锣金鸣。桂芳我挂大帅印,杀奔西岐不放松。人马已到西岐城,离城五里安大营”[10]P232,幕后艺人进行操作,将剧情中激烈的战争场面表现出来。孝义皮影戏表演与戏曲比较,戏曲的表演“三五步走遍天下,七八人百万雄兵”,而皮影的表演可以真刀真枪,有坐骑的奔跑、皮影的对打等,将上天入地、探月下海的表演淋漓尽致展现于舞台之上。孝义皮影戏精彩的表演艺术使剧目中神话剧、武打戏较多,这些剧目以表演技艺取胜,如《火焰山》《跑马》《劫驾》《三打祝家庄》《董家桥》等剧目。因此,孝义皮影戏的剧目内容、人物形象等通过孝义皮影戏的表演而展现于舞台。
四、孝义皮影戏剧目与戏曲剧种
孝义皮影戏有很多剧目是从戏曲剧种移植而来,丰富了孝义皮影戏的剧目。孝义碗碗腔从陕西流变于孝义时,融入了蒲剧、眉户、晋剧、汾孝秧歌等,同时与孝义皮腔皮影戏共同借鉴、发展。如《西厢记》《挂画》《小宴》《拾玉镯》《秋胡戏妻》《薛刚反唐》《明公断》《白蛇传》《八件衣》《三击掌》《斩黄袍》等。梧桐乡岭璧村关帝庙乐楼北山墙上的题记——“孝邑,太平影戏班在此唱三天,牡丹亭、两世音、桃花计、苦极图、大清道光二十年四月初九”[2]P137记载了移植戏曲剧目汤显祖的《牡丹亭》上演于孝义皮影戏的舞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杜丽娘的《惊梦》《寻梦》《诊崇》《写真》《悼殇》,是杜丽娘对自由爱情的追求,是她青春个性的自我觉醒。孝义皮影戏委婉清新优美的曲调叙述了杜丽娘和柳梦梅生而复死、死而复生的姻缘故事。戏曲移植改编后的孝义皮影戏,需要符合孝义皮影戏声腔、表演特征,另一方面,孝义皮影戏突破戏曲的虚拟性,更多写实性,不限于一桌两椅的范围之内,有更多的道具展现于画面之中,在场景的布置上根据剧情内容、人物地位等进行设置,绣楼、绣桌、花园景色、莲花台、龙椅等,更加追求画面感,给予观赏者美感。如《挂画》中耶律含嫣即将嫁给心上人,亲自布置厅堂,往墙上挂画。在孝义皮影戏的演出中,“画面中场景布置了两件屏风,一件是凤凰牡丹插屏,中间圆形凤凰牡丹图用阳雕,其他图案用阴阳雕结合,黑白对比强烈,且谐调舒服;另一件老翁对弈三扇屏,主体画面用阴雕,周围图案用阳雕,对比鲜明,华丽而不凌乱,玲珑剔透,优美舒畅”[8]P172。
孝义皮影戏与戏曲剧种互相影响,戏曲剧目移植于皮影后,孝义皮影戏将剧目人物情感、场景、内容等方面更好地表现在幕前。《西厢记》中的张生赶考,崔莺莺长亭饯别,以及《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十八里相送,在戏曲舞台上采取虚拟的手法,极少用布景。“影戏中采用了各种各样的配合剧情设置的景物道具,创造了戏中有画、画中有戏的动人场面。”[8]P167悠扬婉转的孝义皮影戏将张生与崔莺莺曲折缠绵的爱情、冲破封建礼教束缚的情节展现于舞台。细腻质朴温柔婉转的孝义皮影戏声腔唱出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凄美的爱情故事。戏曲剧种给孝义皮影戏提供了更多剧目,孝义皮影戏独特的表演方式精彩呈现于舞台。
五、孝义皮影戏剧目与生存现状
孝义皮影戏走过了近千年的历史,历经无数艺人代代相传,不断发展,流传至今,成为丰富百姓文化生活的视觉盛宴。但目前孝义皮影戏的演出现状不容乐观,由于现代信息文化的冲击,孝义皮影艺术作为娱乐活动的市场逐渐缩小。孝义皮影戏存在剧目陈旧、剧团演员青黄不接、人才流失、演出资金不足、演出市场不断流失等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阻碍了孝义皮影戏的发展?我们怎样才能重新赋予孝义皮影戏全新的生命力呢?
孝义皮影戏面临的困境,也是其他皮影戏剧种存在的问题,具有共同性和普遍性。孝义皮影戏在山西成长。山西是华夏文明发祥地之一,“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均建于此。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三晋大地上流传了许多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大禹治水、愚公移山、舜耕历山、嫘祖养蚕、黄帝战蚩尤、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女娲造人、伏羲画卦、苏三起解、火烧绵山、赵氏孤儿等。厚重悠久的传统文化给剧目提供了创作的资源,但如今孝义皮影戏的剧目现状却陈旧匮乏。首先,孝义皮影戏要面对现状,将神话传说故事通过孝义皮影戏创作改编,重新创作剧目、作曲、表演后上演,将黄河流域精神传承。其次,孝义皮影戏剧目应该做出变革,在以往剧目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对剧目进行“改本”创作。“‘改本是以古典剧本或剧目为本事、为依托,并作为改本的原始素材或题材,对其进行根本性的改变和创造,即‘改其所‘本的‘本;这个本,就是原剧本(目)的根本,也就是它的精神性部位或精神基础,予以改而造之。这里除了致力于植入一个新的灵魂、赋予一种全新的精神外,也包含了对原剧的发现、提取或发展、升华的某种趋向或某种质素——无论是哪种,其指向和定位是以现代人的审美观念给予现代性审美的审视,从而使古典剧本或剧目经过现代性审美观念的洗礼而获得新生。”[11]P120对《摘星楼》《黄河阵》《宝莲珠》《诛仙阵》《五岳图》《闹东海》等剧目进行再次创新,加入现代性思想,以全新的理念呈现在舞台之上。最后,剧目应有现代性的审美思维,赋予新的思想在其中,“中国戏剧第五次审美变迁戏剧审美变迁的直接推动力量是戏剧实现自身的现代性。现代性是戏剧审美进化的最高阶段,也是戏剧的最高成就;戏剧现代性即指向意识,是意识的感性显现”[12]P6。孝义皮影戏剧目应重建再构现代性精神剧目,吸引受众的需求和喜欢。
剧目与皮影造型、地域、表演、戏曲剧种等相关,剧目的现代性审美思维应注重这几方面。皮影造型是非物质文化工艺品,表演以音乐的表达、人物形象塑造、舞台表演呈现等进行全方位变革,体现地域性,加强与其他地域的沟通交流,借鉴戏曲剧种剧目等。应大力实现孝义皮影戏剧目的现代性,使孝义皮影戏脱离现在的生存状况,得到更好的传承与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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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孟元老:《东京梦华录》,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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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高承:《事物纪原》,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版
[8]侯丕烈:《中国孝义皮影》,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9]魏力群:《中国皮影艺术史》,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年版
[10]马明高,朱文:《孝义皮影木偶传统剧本集成》,太原:山西出版传媒集团·三晋出版社,2014年版
[11]张福海:《“改本”之路与中国戏剧的现代性审美重建》,《民族艺术研究》,2019年第4期
[12]张福海:《中国戏剧的第五次审美变迁——兼论戏剧现代性概念提出的当代意义》,《民族艺术研究》,2020年第1期
(本文为吕梁市科技计划项目软科学研究项目《孝义皮影戏研究》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21RKX-1-39;山西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黄河流域中段晋剧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编号:2022YY189。作者单位:吕梁学院)
责任编辑 岳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