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志培 张树春 徐金菊 沈珊珊
[摘要]随着老龄化时代的到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养老问题,互助式养老成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基本方略之一,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高质量养老需求的重要举措。文章基于健康生态学理论,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评估互助式养老的健康效果并探究互助式养老对老年健康的作用路径。研究表明互助式养老通过社会支持对老年健康状况产生间接的正向影响,上述研究结论对中国新型养老模式的探索和推进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具有重要价值。
[关键词]老龄化;互助式养老;健康效果评估;老年社区;养老服务体系
中图分类号:C913.6;D669.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0563(2023)04-0001-08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3.04.001
引言
人口老龄化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也是21世纪以来人类面临的重大民生问题。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60岁及以上人口约为2.64亿人,占比达18.70%[1]。随着老龄人口的增加,老龄化导致的问题引起党和政府高度重视。2018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发展居家养老、社区和互助式养老”;2020年,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文件中提出:“发展普惠型养老服务,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网络,构建居家社区相协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积极发展农村互助幸福院等互助性养老”;2021年8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老有所为同老有所养结合起来,充分发挥年纪较轻的老年人作用”。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上升为国家战略,互助式养老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随着城镇化发展,家庭养老的作用弱化,社会养老存在巨大缺口[2],传统的养老模式难以为继,互助式养老是我国现有养老服务体系的补充和应对“银发浪潮”的重要出路之一[3]。学者对互助式养老模式的研究尚处于探索阶段,相关研究表明参与互助式养老有利于促进老年健康状况,但未分析互助式养老促进老年健康的作用路径。探究互助式养老与老年健康状况的关系及作用路径是老龄化时代的重要课题,有助于互助式养老的实践创新,对探索中国新型养老模式和推进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一、文献回顾
我国互助理念源远流长,最早出现在儒家和墨家思想中。在此影响下,历史上产生了互助组织的雏形,如唐朝的农社、宋代的义庄、清朝的姑婆屋和太监庙等具有血缘性和家族性的宗族互助式养老[4]。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宗族社会的瓦解和生产关系的改变,开始以农村集体为依托的集体互助式养老。改革开放后,由于城乡一体化和农村空心化的推进,集体互助式养老逐步向社会互助式养老转变[5]。学术界关于互助式养老的概念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互助式养老是指在特定的区域内,整合包括老年人在内的一切养老资源,由低龄或身体状况好的老人照顾高龄或身体状况差的老人[6]。广义上的互助式养老突破了地域的限制,服务的供给主体进一步扩大,不再局限于老年群体,囊括了政府、社会组织和志愿者团体等[7]。
学者们对互助式养老的实践模式的划分并不完全相同。李俏等(2018)按照推广主体的不同,将互助式养老划分为精英带动、民间支持和政府主导三种类型[5];刘妮娜(2020)依据互助服务的内容,将其划分为救助性和普惠性[8];欧旭理等(2017)依据老年社会学理论,将互助式养老归纳为互助幸福院、时间银行、守门人和合租互助等四种典型模式[9]。随着互助式养老的发展,“时间银行”模式的影响力较大,它是指低龄老人或志愿者团队为高龄老人或不能自理的老年人提供其需要的服务,增加自己的志愿积分,并能在自己需要时换取志愿服务或实物的一种非营利互助式养老模式[10]。
国内外学者研究表明参与互助式养老有利于提升老年群体的健康状况。Lieberman&Gourash(1979)最早采用传统心理测量方法对老人进行对比分析并发现参与互助式养老的老人生活满意度更高,心理状况更好[11]。随后,相关专家采用前瞻性研究对患者进行干预实验,通过分析患者治疗和康复期的临床指标,结果表明互助组患者的心理状况和行动能力明显提升[12-13]。
老年健康的影响因素是学者们研究的重点。现有研究表明影响老年人健康的因素主要分为以下方面:一是社会支持。魏强等(2020)分析了社会支持与老年健康状况呈正相关关系,即老年人的社会支持程度越高,老年健康状况越好[14]。二是生活方式,健康的行为方式有利于提高老年健康寿命。Engelheart et al.(2018)通過万人在线调查表明,锻炼、吸烟、饮酒及睡眠质量等影响健康状况[15]。三是医疗保障,医疗服务是对健康产生影响的重要因素之一。郭爱妹等(2020)研究发现医疗服务的不可及会增加老年群体的行动障碍和死亡率[16]。四是养老模式对健康的影响。Graham C L et al.(2017)实验证明互助团体成员的健康和生活质量明显改善[17];丁继红等(2019)将养老模式分为独居、与家人同居和养老院三种方式,研究结果表明与家人同住显著提升了老年群体健康状况[18]。
综上所述,目前关于互助式养老的文献研究主要集中于概念及定位、实践模式、可持续性等方面。现有研究表明参与互助式养老有利于促进老年健康状况,但未对互助式养老促进老年健康的作用路径进行分析,研究对象一般选取社区内的老年互助群体,未涉及老年互助社区。基于此,本文以黄山互助公社这一典型的老年互助社区为例,将老年群体进行分组对比,探究互助式养老对老年群体健康状况的实践效果,解析互助式养老对老年健康状况的作用路径,提出优化互助式养老群体健康状况的对策建议。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黄山互助公社地处黄山北麓,毗邻长寿之乡沟村,森林覆盖率达90%以上,空气负氧离子含量高达2.5万个/立方厘米,适宜老年人养生养老。黄山互助公社作为国内首家互助式养老示范基地,2017年被政府推荐列入民政部和财政部国家养老创新试点,该公社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基于此,本研究在黄山互助公社随机选取60岁及以上的老人进行面访调查,剔除不完整问卷21份,得到有效问卷200份,问卷有效率为90.5%。
调查工具包括:①老年人一般情况调查表,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原职业、年收入等基本信息;②自测健康评定量表采用健康调查简表SF-12,该量表包含躯体健康和心理健康两方面[19],该量表Cronbachs alpha为0.912;③健康影响因素包括社会支持状况、行为方式、医疗保障、互助式养老服务四个因素。社会支持采用肖水源编制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该量表包含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对支持的利用度三个方面[20],该量表Cronbachs alpha为0.724。
采用Excel软件进行数据录入,使用SPSS25.0软件对老年人的个人基本状况、健康状况、社会支持状况和生活满意度等进行描述性统计和单因素分析,其中定量资料用x±s表示,单因素分析采用x2检验;使用AMOS24.0软件设定结构方程模型探究各因素的作用方式并对模型进行拟合、评价、修正。
(二)变量选取
根据研究内容和相关文献梳理,构建初始模型,设置模型参数。模型设置的外生潜变量为社会支持、行为方式、医疗保障和互助式养老因素,其中社会支持因素包括主观支持、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行为方式包括吸烟、饮酒、锻炼;医疗保障包括医疗保险、医疗水平、医疗服务满意度。模型设置的内生潜变量为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包括躯体健康、心理健康,各潜变量的指标及赋值情况见表1。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互助式养老的健康效果评估
根据问题项“您参与互助式养老活动的频率”将黄山互助公社的老年人分为低频组、中频组和高频组三组,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探究参与互助式养老引起老年群体的健康效果的差异,具体采用躯体健康、心理健康、社会支持三项指标。本次研究结果显示,黄山互助公社老年群体健康状况的整体得分为(50.97±6.30)分,其中躯体健康得分为25.26±3.68分,心理健康得分为(25.71±3.27)分,总体而言健康状况较好。经过单因素分析发现:不同组别老年人在健康状况、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上均存在统计学差异(P<0.01),高频组健康状况和社会支持的得分均优于中频组和低频组的得分,即随着老年人参与互助活动频率的增加,躯体健康、心理健康、社会支持的得分呈递增趋势(见表2)。结果表明老年群体参与互助式养老有利于身心健康。
(二)互助式养老的健康影响因素分析
本研究基于健康生态学模型,探析互助式养老与老年健康之间的作用路径。健康生态学模型将健康影响因素分为个体生物学因素、行为方式因素、人际关系网络因素、工作、生活条件因素及宏观政策因素[12]。由于调研对象是老年互助社区,样本具有地域性且年龄较为趋近,本研究暂不纳入远端的宏观政策因素和年龄等微观个人因素,主要分析与老年健康状况关联较大的中观因素:行为方式、人际网络和生活条件,将老年人健康影响因素分为行为方式、社会支持、医疗保健和互助式养老四种类型,并以上述因素作为外在潜变量,以老年健康状况为内在潜变量,构建结构方程模型。
结构方程模型一般采用x2/df、GFI、AGFI、RMSEA等作为模型拟合优度的测量指标,对初始模型进行拟合与修正确定最佳模型,修正后的模型x2/df为1.289,GFI、AGFI、NFI、CFI均大于0.9,RMSEA为0.038,适配值皆符合要求,模型基本拟合。
结构方程模型的各变量路径系数如表3所示,从潜变量的拟合结果来看,社会支持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对老年健康状况产生直接正向影响,其标准化直接效应值为0.536,即老年人的社会支持状况每增加1单位,老年健康状况增加0.536。行为方式对老年健康状况的标准化系数路径不显著,可能是由于样本对象来自同一个社区,行为方式的取值具有稳定性和一致性导致其对老年健康状况影响的差异性在模型中不显著。医疗保障因素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对健康状况产生直接正向影响,直接效应值为0.118,即医疗保障因素每增加1单位,老年人健康状况增加0.118。互助式养老对老年健康状况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不显著,说明互助式养老对老年健康状况不存在显著的直接影响,但如图1所示,互助式养老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对社会支持具有正向影响,因此互助式养老通过社会支持对老年健康状况产生间接效应,标准化路径系数表明,互助式养老因素每增加1单位,老年人健康状况间接提升0.096。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中国平均家庭户的人口降为2.62人,家庭规模的缩小及传统孝文化观念的减弱导致家庭养老功能日渐式微;社会养老的供给不足且老年人具有乡土情怀,机构养老并不是老年人的首要选择;而互助式养老是一种通过活化老年资源,引导老年人参与社会互动的中国特色养老模式。研究发现参与互助式养老有利于提升老年群体健康状况,因此,社会各界应积极参与互助式养老的探索。
(二)政策建议
1.探索形成互助式养老新模式
政府相关部门应完善互助式养老发展的要素支撑。在宏观上给予互助式养老充分的政策扶持和社会认可,将互助式养老与医养结合、社区居家养老模式并重,鼓励多种模式融合发展。推进互助式养老的国家试点工作。以老年社区为载体,在全国打造一批环境宜居、邻里友爱、健康保障、互助系统健全、互助设备丰富的互助式养老示范点,在示范的基础上推广形成一批以互助为核心的“政府支持、社会援助、社区主办、群众参与”的互助式养老社区。通过示范点的引领、养老社区的带动,点面结合形成互助式养老新模式。
2.完善互助式养老服务体系
实现互助式养老的可持续发展不仅依靠政府支持,社区也要注重互助养老服务体系的提升。社区应整合现有资源,利用政府和社会提供的各类资源,强化社区与外部资源的链接并开发社区内部资源,完善互助式养老服务体系。
在服务内容上,创建“日常生活互助、科教文卫互助、健康管理互助、心理慰藉互助及志愿者服务互助”互助式養老系统。社区在硬件层面,修建图书室、心灵充电站等老年群体互助文体中心;完善社区的互助式养老服务配套设施,如:配备健康小屋,在家庭和公共场所安装紧急呼叫按钮,推进公共环境无障碍和适老化改造。在软件层面,根据老年群体兴趣爱好组建协会并明确协会的组织结构、管理规范。协会既能增强彼此的信任感,激发老年人的互助热情,也使无序化的老年资源变得整体有序,拓宽老年人社会支持网络,促进身心健康。
在服务方式上,构建“区块链+时间银行”等大数据互助式养老模式。依托大数据技术实现互助服务的需求方与供给方的精准对接,为避免老人出现“数字鸿沟”,打造线上线下互联互动的“O2O”互助新模式,实现养老资源的高效整合与管理,推动互助式养老的实践创新。
3.构建互助特色的PDCA循环健康管理模式
医疗作为影响健康状况的关键因素之一,提升医疗保障水平可以改善老年健康状况。在互助式养老体系中,可构建以互助为核心,健康预警监测为重点,社区健康管理为基础,外部医疗资源共享为依托的内外联动的互助式PDCA循环健康管理模式[21]。在计划(Plan)阶段,社区医师为老年群体建立健康档案、评估个体存在的危险因素、制定干预计划;在执行(Do)阶段,社区医师针对老年个体开展个性化的膳食运动管理、慢病诊治、康复训练,对老年群体进行文体活动、旅游养生指导、健康教育,对互助团队志愿者和护理人员进行预防保健、急救知识的培训,以便更好服务老年群体;在检查(Check)阶段,利用大数据技术在老年人就医、体检、随访环节进行智能跟踪监测,并实时传递数据至健康管理平台,便于老年群体、家庭医生和医院掌握老年人健康状况;在效果评价(Act)阶段,评估老年个体健康状况是否改善,在此循环未解决的健康风险因素转入下一循环。
4.构筑“家庭—社区—社会”互助式养老共同体
互助式养老的发展需要营造尊老敬老的社会氛围,构建友爱互助的人际关系,增进正式与非正式的社会支持,打造“家庭—社区—社会”三位一体的互助式养老共同体。
首先,以家庭建设为基点,弘扬孝亲敬老的传统美德。家庭是老年人社会支持的最小单元,应强化家庭的非正式照顾能力[22]。其次,以社区為载体,弘扬邻里互助的风尚。加强宣传教育,激发利人助人的公共精神,增强老年人对互助式养老的认同感与信任感。在互助社区、养老社区或养老院等特定区域内,老年人均可发挥互助精神,为他人提供日常照料和情感关怀,建立友好型老年社区。最后,社会营造敬老、养老和助老的社会风尚。老年人根据自身情况,参与文明实践、公益慈善、志愿服务、科教文卫等互助式养老活动,提升老年人的社会参与感,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引导全民参与为老服务,构筑“家庭—社区—社会”互助式养老共同体,推进养老服务体系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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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仲先]
Effect Evaluation and Action Path Analysis of Old-age Care Based on Reciprocal Support —A Case Study of Reciprocal Commune in Huangshan
FENG Zhipei,ZHANG Shuchun,XU Jinju, SHEN Shanshan
Abstract: With the advent of population aging, the Party and the state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old-age care.Old-age care based on reciprocal support has become one of the basic strategies for active disposal of population aging and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meet the peoples growing demand for high-quality old-age car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health ecology, this paper uses one-way ANOVA and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in evaluating its effect as well as exploresits action path regarding health of the aged .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old-age care based on reciprocal support has an indirec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health status of the elderly through social support. Therefore, the above research conclusions are of great value for the exploration of novel old-age care model and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old-age care service system.
Keywords: aging;old-age care based on reciprocal support; effect evaluation of health; elderly communities; old-age care service system
收稿日期:2022-11-23
基金項目:黄山互助公社互助式养老效果评估与健康管理体系优化研究;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课题“老龄化背景下互助式养老健康管理研究”(2021CX092);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基于传承创新的安徽中药产业链现代化路径研究”(AHSKY2021D143)。
作者简介:
丰志培(1978—),男,安徽霍山人,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医药健康管理;张树春(1997—),女,安徽桐城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医药健康管理;徐金菊(1981—),女,安徽合肥人,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医药健康管理;沈珊珊(1985—),女,安徽淮南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养老健康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