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QCA的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组态分析

刘燕　张静

［摘要］运用定性比较分析方法（QCA），研究影响池州市中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因素。通过查阅文献资料及问卷访谈方式，凝练5方面因素：自理能力、知识素质状况、三高疾病患有状况、社交情况、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得出：人们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一共有四种组态，各种因素不同组合进而影响中老年人是否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进行养老。因此，池州市为了提高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吸引力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提高医护人员在中医药知识方面的专业性；并加强顶层设计加大资金投入；加强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宣传力度，保证优质质量和口碑。

［关键词］组态分析；养老；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

中图分类号：R197.1；C91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0563（2023）04-0025-07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3.04.004

引言

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是在将健康咨询服务与医学信息资源融入后，把中医药保健养生理论和“治未病”的理念导入家庭、社会、企业等相关养老、健康组织，从而实现未病先防、未老先养、未病救萌。该模式重视在养老服务对象、养老服务供方、养老服务具体内容、养老服务方法以及提供政策保障等五个方面的创新。

截止到2021年11月1日，池州市60岁及以上人口为30.3万人，占总人口的22.80%，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为23.6万人，占总人口的17.72%。［1］随着老龄化趋势的加剧，养老问题成为学术界研究的重点，其中独具传统特色和民族文化优势的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是池州市目前提倡并重点探究的养老模式。在政策引导和支持下，池州市积极开展中医药医养结合试点工作，但该工作的开展和推进依然存在诸多问题，如医养结合机构成本及风险高、养护人才队伍建设落后和医养结合宣传落实不到位等。

造成上述问题的原因是缺乏对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选择因素的深入研究。本文采用组态分析的研究方式，进一步剖析影响池州市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选择的因素及不同因素作用的路径，从而明晰其中的机理，为池州市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发展提供创新角度。

一、文献综述

目前，国外并没有“医养结合”这一确切提法，发达国家由于迈入老龄化阶段相对较早，其社会福利服务保障及健康服务领域建设措施较为完善，为老年人群所提供综合管理的养老保健方式，而且根据多样的养老需求，老年人有相应的养老模式以供选择。［2］

综观国内外研究，众学者对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研究的维度众多。从研究特色来看，我国目前养老主题文献研究主要关注医养结合模式，［3］而本文重点突出中医药特色的医养结合模式；从影响因素维度来看，当前我国关于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选择因素的相关主题文献较少，［4］而现有文献研究重点是相关人群选择医养结合模式的单一因素，而人们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现有文献把侧重点放在单一因素与医养结合模式选择的相关性分析，不利于从根本上正确认识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选择的驱动因素与引导老年人正确认识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近十年也缺少专门探究池州市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因素研究的相关文献，对因果关研究还有待深入探索；从区域角度来看，相关文献探究主要集中于我国中部和江浙沪地区，重点探究问题为医养结合模式存在问题与改进对策，［5］缺少对池州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选择因素的研究，且对于中醫药医养结合选择因素研究的相关文献甚少；从研究方法上来看，主要的研究方法有Meta和Andersen行为模型，也相对较为单一。据此采取定性比较分析方法（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QCA）对该问题进行深入研究，通过35个案例，从组态的视角出发，探索中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因果路径，剖析多种因素如何作用中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以需方为着眼点、以供方为立足点、以政策做保障，对池州市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进行完善升级。

二、研究设计

本文采用立意抽样的调查方法，对池州市中老年人开展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结合现有文献资料和前人研究结论进行因果路径探究。

（一）研究方法

1.QCA的组态分析方法基本原理

QCA方法注重以小样本解决组织研究与问题分析中的“组态”，即组织的多样性是通过相互关联的部分和实践的集群所显现，因而要以整体宏观的方式而非孤立分析部件的方式理解组织。

2.QCA的组态分析方法研究优势

在QCA的总体性视角看来，部分存在于总体之中，是基于总体的观点对问题进行研究，因而单个因素或部分要素的改变会影响对总体的理解。［6］通过组态的方式，分析和处理数量有限的典型案例，凝练出池州市中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原因。

3.QCA方法的具体操作

QCA方法具有严谨的操作流程，分为7步：文献综述、典型案例的选择、变量编码、真值表的构建、单因素必要性分析、条件组合分析、结果解释，并在操作过程中，基于二进制语言将条件变量与结果变量作二分处理。［7］

（二）典型案例的选择

依据QCA系统的案例选择标准，即案例总体的充分同质性和案例总体内部的最大异质性，选取35个典型案例，典型案例均来自池州市共35个养老机构，每个养老机构访谈10人。其中富有医养结合特色的养老机构选择17个典型案例，不具有医养结合特色的养老机构选择18个案例。

（三）变量的赋值及选择说明

依据QCA分析的条件选择策略：（1）理论视角的方法，即从已有的研究理论中，推导出一个混合的条件组合库；（2）全面的策略，即依据现有理论、假设和解释机制的策略。［8］解释变量的赋值说明详见表1。

1.变量的赋值

变量的赋值采用双重模糊集。采用三值模糊集隶属度为0.00、0.50、1，将35个参与调查养老机构看作为35个独立整体典型案例，每个典型案例包含10个调查样本，对每个典型案例初步进行模糊集分析；四个条件变量均采用四值模糊集。

2.条件变量说明

自理能力影响老年人对医疗服务的需求程度，老年人自理程度越差意味着其医疗服务需求较大。［9］文化程度较高的居民对于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关注程度更高，更愿意接受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在中医养老健康咨询项目上更关注。［10］有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交流渠道的人群能够意识到其优势所在，具有更高的参与倾向。［11］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部分服务是有偿性服务，这表明经济状况会成为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制约性因素。［12］

（四）真值表的构建

确定解释变量和结果变量并赋值后，QCA技术要求回归案例本身，通过真值表检验其充分性并对所研究的35个案例进行逐一编码并汇总。

三、结果与分析

（一）单项前因条件的充分性与必要性

研究显示，单项前因条件对中老年人是否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影响程度并不相同，该运算并没有出现单项前因条件。

（二）QCA条件组合的分析结果

将以上真值表导入QCA软件，参照中间解和简约解对结果进行分析，其中以中间解为主，以简约解为辅，其结果汇报如表2所示。

QCA组态结果解读：

在通过QCA软件进行分析后，可以得到四种组态结果。

Result=～xingbie*～suzhi*zhichu+～xingbie*sangao*～shejiao*zhichu

+～xingbie*suzhi*sangao*shejiao*～zhichu+

+xingbie*suzhi*sangao*shejiao*zhichu

第一，通过组态1可以看出，（1）组态1：在不考虑社交情况、三高疾病这两个因素的情况下，该组态的核心条件为自理能力、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边缘条件为知识素质；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核心存在条件。当案例满足该组态的条件时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可能性为88.4%；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能被该组态所解释的案例有29.5%；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只能被该组态所解释的案例占7.8%。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包括中药材、中药饮片、中成药、汤剂、膏方、针灸、推拿、拔罐、艾灸、足浴等养生康复项目、挂号和咨询健康管理师相关费用。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老年人对中医的信任度、理解度、配合度更高，该群体对于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熟知并具备消费能力。在这样的前提下，该群体更加注重专业性、针对性、多层次的服务，普通的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所提供的大众化、普适化服务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当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是影响目标人群是否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至关重要的因素时，引导目标人群选择该模式时需进一步分析其中医药年支出的具体要素和消费特征，多样化和高质量地提供养老服务。

第二，组态2：在不考虑知识素质这个因素的情况下，该组态的核心条件为自理能力、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边缘条件为社交情况、三高疾病。当案例满足该组态的条件时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可能性为85.8%；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能被该组态所解释的案例有23.5%；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只能被該组态所解释的案例占3.9%。就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而言，一旦进入老年，患病群体非常巨大，并且几乎没有完全根治的可能性，更多的是依靠药品进行控制。就其复杂性而言，这三种疾病有一定的相互关联性，一位老年人可能同时具有两种以上，且这三种疾病根据每个人的体质状况所引发的并发症也复杂多样，也就导致患有三高疾病的老年人群体会在治疗三高疾病方面长期花费巨额费用。确实有需要的残障老人、慢性病老人、易复发病老人等因为支付能力限制而无法入住此类机构承担相应费用。通过对组态2的解读，进而得出，常年在中医药方面进行高支出，当中老年人具备中医药相关信息的社交渠道时，常年患有三高疾病更倾向于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针对该目标群体应注重其服务项目的价格和三高疾病的特质并做好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运营外化。

第三，通过组态3可以得出，组态3：存在性边缘条件为知识素质、社交情况、三高疾病；不存在性核心条件为自理能力、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当案例满足组态3的条件时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可能性为87.5%；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能被组态3所解释的案例有13.6%；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只能被组态3所解释的案例占2%。当高学历老年群体出于稳定和改善三高疾病状况，自主学习并接收各种渠道的中医养生知识，同时有稳定的社交渠道和社交圈，他们彼此之间就会自动产生三高疾病相关联的医养知识的信息交流和传播。该组态突出了知识素质、社交情况、三高疾病的重要性。为突出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优势，提供的中医药医养结合的服务产品和项目更加注重品质化、深层化、高度规范化。

第四，通过组态4组态4：存在性核心条件为知识素质、家庭人均中医药年支出情况、社交情况；存在性边缘条件为自理能力、三高疾病。当案例满足组态4的条件时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可能性为76.7%；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能被组态4所解释的案例有25.5%；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只能被组态4所解释的案例占2.56%。通过该组态得出，在具有一定自理能力的前提下，社交圈和社交活动可以使患有三高疾病的老年人彼此之间交换传递相关养老保健的知识和信息。因此在该组态的结论下，优化中医药医养结合的方向在于按照“辨证论治、未病救萌、既病防变”的思想为其自身具体情况提供针对性的指导意见和改进方案，通过外化宣传打造优质口碑，在改进和完善医养结合服务质量的同时吸引相关群体接受选择该模式。

研究中老年人是否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时，综合考虑多重因素作用的影响。任何一种独立因素都不具有充分解释性，无法解释是否导致老年人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充分条件或必要条件。在所有案例中，当满足以上四种组态时，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占84%；在所有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案例中能被四种组态所解释的案例有60.9%。

四、建议

（一）推进服务项目优化升级

池州市中医药医养结合机构应该专注于推进服务项目多样和质量优化。当前，养老消费倾向逐步由普遍、便捷、适用型向针对、强化、多元型转变，老年群体的服务需求在转型升级，更倾向于温和、灵活的中医药特色的养老服务。建立个性化的医养结合机构，如按照自身身体状况、经济收入差异、日常消费能力等需求完善改进池州中医药医养结合机构。其次，该类型机构要在满足老年群体基础医疗养老需求的基础上，开拓康复预防、心灵慰藉等专项服务，拓宽中医药医养结合服务渠道，丰富其内涵，取得自身竞争力和竞争优势，增强老人对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参与兴趣。

（二）注重顶层设计，增加资金投入

形成由政府领导、社会各界共同参加的医疗保障机制，完善基本政策，将合理费用纳入到基本医疗保险范围，将医疗保险有关优惠政策向中医药方向倾斜；注重提高对中医药医养结合机构的建设性补贴、创新性补贴、经营性补贴的力度，并进一步缩小公办与民办机构的政策倾斜差距，提供更良性的竞争环境；将财政预算投入到中医药医养结合养老产业中，且逐步扩大预算比例，同时设置中医药养老服务有关的专项扶持基金和资金管理制度；丰富筹资、融资途径，采用民办公助、公建民营、公办民营等方式，引导更多的社会资本广泛参与并共同建设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积极引导慈善组织、企事业单位、个人对中医药医养结合产业进行捐赠；引导保险公司更新相关的中医药医养结合服务的商业保险，撬动银行信贷和民间资本对中医药医养结合产业的支持。

（三）提高相关医护人员的专业性

池州相关医学院校应提高医护人员在中医药领域的专业性。中医药护理健康服务专业人才培养应以提升专业护士人员的中医理论水平、专业技能、临床应用综合应用实践能力为基本，注重培养中医药老年管理、营养食疗、情志护理、疗养健康服务等方面的中医药独特养护方式和技能，进而培养具有辩证思维与创新能力的中医药专业护理人员。中医药护理养老专业人才培训应当建立科学规范的培养体系和教学模式，注重基础理论教学，加强实训课程。同时培训教学内容也应当更具备专业针对性，使中医护理理论知识与临床相结合，以临床上常用老年慢性病和老年人的保健管理方法为理论基石，以应用于老年人的中医药护理专业技能为重点，组织相关学员在社会、养老院、诊所等开展志愿服务和实习，进而在临床上合理、科学、有效地使用所学习的中医药护理技能，辨证施护。

（四）相关部门做好宣传推广工作

池州市相关机构和所在社区需加大对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宣传推广工作。充分利用有关机构和社区宣传教育的督导作用，通过健康知识讲座、官方网站和微信等公共平台、公费监制并投放宣传视频等多样形式开展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教育普及活动；组织老年人参观机构的生活环境和该机构老年人的生活状态，以使广大老年人认识到该模式的优越性。有关机构向老年人发放宣传手册，组织老年人参观机构的生活环境和该机构老年人的生活状态，是指可以组织机构已有老年人和参观老年人进行心得交流。定时更新社区宣传推广栏信息，介绍中医药医养结合机构收费标准及消费情况，提升老年人对中医药医养结合机构的信赖与支持，引导老年人逐渐接受新型的养老观念。

五、结语

根据池州市的经济民生发展状况，积极发展创新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努力实现养老和医疗的互助互补。深入研究分析池州市中老年人群选择中医药医养结合模式的主要原因，发挥改革创新中的积极因素，改进不足之处，使池州市医疗资源和养老资源有效融合，医药资源、医疗人力资源等得到充分利用与优化。

参考文献

［1］  池州市统计局.2021年池州市人口变动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EB/OL］.（2022-04-19）［2023-03-20］.https：//www.chizhou.gov.cn/OpennessContent/show/1207460.html.

［2］ 谢雨龙.城市“双独家庭”医养结合养老问题研究［D］.南充：西华师范大学，2022.

［3］ 聂建亮，孙志红，吴玉锋.中国医养结合研究：脉络与整体特征［J］.社会保障研究，2022（5）：97-111.

［4］ 王晓晓，郭清.社区居家医养结合服务公私合作模式的影响因素——基于H市的扎根理论研究［J］.中国卫生政策研究，2022，15（9）：27-33.

［5］ 高鹏，杨翠迎.我国医养结合服务模式实践逻辑与协同路径分析：基于“全国医养结合典型案例”的扎根理论研究［J］.兰州学刊，2022（8）：135-148.

［6］ 王晨，孙明雷，邹丹丹，等.QCA方法发展及其在卫生领域中的应用［J］.中国医院，2021，25（10）：94-96.

［7］ 伯努斯·里豪克斯，查尔斯C·拉金.QCA设计原理与应用［M］.杜运周，李永发，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7：3.

［8］ 杜运周，李佳馨，刘秋辰，等.复杂动态视角下的组态理论与QCA方法：研究进展与未来方向［J］.管理世界，2021，37（3）：180-197+12-13.

［9］ 彭希哲，宋靓珺，黄剑焜.中国失能老人长期照护服务使用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安德森健康行為模型的实证研究［J］.人口研究，2017，41（4）：46-59.

［10］ 徐海娇.子女因素对城市空巢老人医养结合养老服务需求影响研究——以马鞍山市为例［J］.洛阳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3（5）：28-33+38.

［11］  Rick Y.C. Kwan， Daphne S.K. Cheung， Shirley K.L. Lo et al.Frailty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the Mediterranean diet， life-space， and social participation in community-dwelling older people［J］.Geriatric Nursing， 2019， 40（3）

［12］  赵昊骏.“候鸟式”养老群体公共服务供需问题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9.

［责任编辑：李仲先］

Configuration Analysis of the Integrated Eldercare Service Model Betwee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Care and Wellness Based on QCA

—A Case Study of Chizhou

LIU Yan， ZHANG J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Anhu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Hefei 230012， Anhui）

Abstract：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QCA） was employed to study the factors having impact on the choice of elderly population in Chizhou in selecting the model of integrated eldercare services betwee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care and wellness. By means of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interviews， a total of 5 influencing factors were extracted： self-help skills， knowledge quality， the morbidity of diabetes mellitus， hypertension and hyperlipemia， status of socializing， and the annual expenditure of the family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very year.The study finds out that four configurations are available for the elder population in selecting the integrated eldercare service model， and the different combinations of various factors have influence on whether the middle-aged and elderly population choose the model for eldercare or not. Therefore，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attractiveness of the integrated eldercare services model betwee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 and wellness in Chizhou， it should focus on the following respects： improving the professionalism of medical staff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creasing capital investment to strengthen top-level design； strengthening the publicity，safeguarding its reputation and superior quality.

Keywords：configuration analysis； eldercar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tegration between medical care and wellness

收稿日期：2023-02-22

基金項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大项目（SK2020ZD22）；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项目（SK2019A0239）；安徽省高效协同创新项目（GXXT-2022-095）。

作者简介：刘燕（1996—），女，吉林长春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医药健康管理、中医药产业经济。

通信作者：张静（1979—），女，安徽滁州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技术经济及管理、医药产业经济。